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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仗着那个费里斯通的面子吗?”尘雨残月的胳膊都要甩下来了:“要不是那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疯子,我早就抓住那个女孩了!”
“好了好了,不要再想这些东西了。打输了这种事情,你还没有经历过啊?”坐在一旁的一个人笑着说道:“你就当没打过不就完了?”
“我气的不是这个!我气的是那个人!”尘雨残月的整张脸仿佛都皱到了一起:“太嚣张了!太狂妄了!你看他走的时候的那个眼神,简直就是在……”
“挑衅!”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之前你调查那些东西的时候我就说过,不要和那些小人一般见识。”另一边的桌子上,一个正在写着什么的人,目不斜视地说道:“有没有必要先不说,要是阴沟里翻了船……哼哼。”
他将笔往桌子上一丢:“就是你所遇到的这种情况了……哈!”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的新晋选手,从来只会欺负别人的尘雨残月,也吃了这样的亏。”
“哎呀我的会长大人,你要为我们这些下属出出气啊!”终于听到了想听的人说了话,尘雨残月急忙跑到了那人身边:“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跳梁小丑,在我们的头上跳吗?”
“是你自己,不是我们。”格雷厄森捏着眉头说道:“老老实实的看场子你们不干,非得跟上去看,看也就罢了,非得帮着人家抓,这样的事情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你们还凑个什么劲……”
“现在好了,抓也没抓着,人也没打过,技不如人,就想到找关系……”格雷厄森的眼睛朝对方一瞟:“公正之剑的创立理念,也不是让你们这样拿来用的。”
“呃……”
事情似乎被会长抬到了一个高度,尘雨残月也暂时说不出话来,倒是一开始在安慰他的那个人,继续保持着笑容说道:“好了会长,他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呢。”
“毕竟还没学会骂人……是吧?”
格雷厄森斜着眼睛看着这边,然后叫过了旁边的一名手下,将手上的文件交给了对方,又嘱咐了几句之后,才再次从原位上站了起来:“可有些事情做出来……是要比辱骂还要伤人的。”
“更何况……这件事本身就有问题。”
金色铠甲的男子拍着对方的肩膀,话音也变得有些语重心长:“现在多亏了你,我们已经被牵扯进来了。在这个联盟杯即将开战的现在……”
“简直就是蠢到了家啊。”
“呃……会长。”
“不用担心,我不是在怨你,意气用事嘛,谁没有犯过呢?”会长又捏了捏他的肩膀,然后转过了身:“我只是稍微地……提点你一下。”
“女孩莫名其妙的跑掉了,你没有怀疑,这个还可以理解,可板栗被打败,还被打成了那副模样,你想也没想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就动用了行会资源,去找人家麻烦……这就有些不对了。”
“可是当时我们不也是很确定……”
“即使你能够很确定,入侵者就是他们几个,你也应该考虑各种因素的。”格雷厄森一字一句地说道:“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闯入塔斯克家中的人,要么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要么……就是胸有成竹。”
“现在,人家已经用事实证明了,他们是后者。”他看着尘雨残月的眼睛:“还是被你给逼出来的。”
“唔……是这样吗?”尘雨残月摸着脑袋嘀咕道:“可资料上显示的,不就是几个新人玩家吗?冒险团都没成立多久……”
“你看,这就是你犯下的最大的错误。”格雷厄森沉声说道:“也是你作出这一系列选择的最大原因——”
“你根本就没把那几个人放在眼里。”
大厅在格雷厄森的停顿中沉默了一瞬,然后再次回响起了他严厉的声音:“公正之剑这四个字,依然不是我们轻易小看每个对手的理由!你以为你是谁?是御天之盾?还是断天之刃?你什么时候有了……可以随便解决一个人的错觉?”
“抱着你这样心态的选手,怎么登的上联盟杯的顶端?”
来去匆匆的公正之剑玩家,依然不断地出入于这个大厅的内外,不过每个人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许多。之前帮着安慰的那人也不再说话,尘雨残月的下巴也抵到了胸口上,只有属于人的喘息声,依然沉闷而又无可阻挡地传入到每个人的耳中。
“具体的细节,板栗已经讲给我听了,我会抽空走一趟,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格雷厄森呼出一口气,背着双手走到了门口:“你……还是老老实实修身养性,然后准备比赛吧。”
“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由我亲自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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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
蓝岛咖啡店,客厅角落中的一个小桌旁,段青依然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那些资料,耳边则不时响起帕米尔的解释声:“我们这边……早就有心想要找你了解一下情况,可惜你突然消失了踪影,直到现在才出现在塔尼亚城中。”
“呃,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也是刚刚赶回来的。”段青稍微抬头,然后再次把目光放回到那些文字上:“这些东西……”
“公国的官员,都会有这样的东西。”帕米尔耸了耸肩:“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而已。”
“也就是说,拉玛那个家伙……真的勾结了复辟者?”
“那是我们自己的推测。”
帕米尔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然后对着段青笑了笑:“而且是他死去之后,我们根据现有的一些端倪反推出来的。”
“死后?”段青敏锐地抓住了话语中的关键:“又出了什么事情吗?”
“拉玛镇长倒台了。”帕米尔简单地介绍道:“包括城卫队长帕奇在内的许多人,在镇民们反对的浪潮中纷纷辞职了,很多民众都站出来指控他们的各种罪行,其中还包含一些有名的人士。”
“风花镇热闹了好一阵子,到现在都还没有平息。”
“这还真是……”想起那日风舞广场的场面,段青不由自主地扯起了嘴角:“有够热闹的。”
“为此,我们想向你确认一些事情。”帕米尔说道:“你们……究竟掌握了他什么样的罪证?”
“我不知道。”
段青想了一阵,然后摊着双手:“梦竹也不知道,笑红尘也不知道……我们愚者冒险团的人,都不知道。”
“那……”
“知道的人,死在了我们的面前。”段青拿起自己手上的那份资料,然后指着其中的一个地方:“就是他,亚斯奇·阿尔伯特,资料中被注明了是山贼首领的人,拉斯卡的往日好友,以前……应该叫做罗宾。”
“他应该是早就看出了风花镇镇长的问题,然后强行被打成了山贼,在蓝山村的矿洞里藏了起来。”段青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点一点回忆着自己的记忆和推断:“那些证据都是他收集的,然后在临死前把线索告诉了我们。”
“这就是……风花镇山顶那一战的真相?”
“真相倒谈不上,仅仅是发展到了那一步罢了。”段青放下了手中的纸,将自己的身子往后一靠:“当然……”
“如果当时拉玛得手了,现在应该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看来,那些东西确实是决定性的。”议长点了点头:“可惜现在无法拿到了。”
“应该还有吧。”
段青的手在空中转了几下:“我记得那个木偶最后被大魔法师拿走了,你可以问他要……”
“土法师金,现在不知去向。”帕米尔摇头说道:“自从他处决了拉斯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了。我们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东西……会让金做出那样的事情。”
看着段青的眼神,议长有些了然地继续说道:“后来……克里斯汀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提出了协助公国的请求。”
“当时我们还没有得到风花镇镇长的死讯,现在看来……她,或者说是法师议会,是为了给金的所作所为作出的补偿吧。”
“就他们?为了一个杀掉的人?”过了一阵,段青才反应过来帕米尔这句话的意思:“那帮大魔法师的实力,都能骑到所有人的脸上了吧?他们有必要……”
“法师议会不得干预世俗事物。”
帕米尔打断了段青的话,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这不仅是法师议会的创始人,大法师斯科拉底所留下的箴言,也是魔法时代结束以后,历代法师心中所信奉的信条。”
“因为……他们的强大实力?”
“是的,但不仅因为这些。”帕米尔双手握拳,撑到了自己的胸前:“魔法帝国时代的经历,似乎给所有的法师们上了一课,所以……后来残存下来的人,对整个自由世界充满了极高的敬意,他们希望这个世界能够平稳的运行,不管是从元素的角度来说,还是……”
“从人的角度来说。”
“所以他们讲究脱离世俗?”段青摇着头说道:“我看到的情况,似乎不是这样子的。”
“那是由于有人在作祟。”帕米尔的声音放低了:“例如复辟者。”
“更强的实力,意味着更重的责任。”段青摇头叹息道:“果然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
“唔,你的这句话很有道理。”帕米尔回应道:“在过去的几百年时间中,法师议会的人逐渐发现了他们的存在,然后开始暗中制止他们,同时也是在阻止魔法帝国时代的重演。不过……直到现在,类似的事情还是在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不断地发生。”
他的双手一分,做出了一个对立的动作:“这两边的人……一直在争斗。”
“嗯,从我们看到的情况来看……”想起了翡翠之塔前方的战斗,段青有些感慨地说道:“确实是很难缠的角色。”
“你见过他们?”
“那个老头叫什么康维特吧,唔,还是叫康维纳来着……”段青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然后挥手说道:“算了,不管他……”
“看来,翡翠之塔的那件事情,也确实与你们有关。”帕米尔有些了然地再次点头:“你们……应该在那个时候就认识了吧?”
“呃,你是指克莉丝汀她们?”
“是的。”帕米尔说道:“不管是友情也好,责任也好,她们似乎……都很愿意帮你们的忙呢。”
“然后就有了法尔斯要塞的事情?”段青有些无奈地说道:“拜托,这个和我们可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你们不要把什么破坏秩序的事情算到我们头上啊。”
“我当然不会算到你们头上。”
说完了这句话,公国议会的议长缓慢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然后看着大厅对面的门外,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相反,我很希望……你们能够参与到这些事情中来。”
“啊?”
这一次,段青则是真正的惊讶了:“我们?冒险者?”
“公国的现状,你应该听过一些了。”
望着逐渐变得昏黄的街道景象,帕米尔的面色似乎也变得有些忧郁:“明面上的威胁,暗地里的威胁,都已经架到了我们的头上。你们今天遇到的事情,大概也只是一个起点,一个开端,一个预兆而已。”
望着门外的他,站立的姿态笔挺而又端正,就像是一根伫立良久的古树,沉静而悠长。
“很快……”他缓慢地说道。
“这里就会有更大的动作了。”
199 短暂的日常()
“征兵?”
“没错。”
装饰典雅的客厅中,帕米尔正在与段青进行着最后的对话:“公国的兵员已经严重不足了,而且公国的士兵……实力上也确实难以与帝国相匹敌。”
“各地区的士兵,难道不能用吗?”莫名地想起了基德的那伙人,段青犹豫着说道:“他们的战力应该还可以……”
“公国各地,都有自己的一些常备兵力。”帕米尔却是以为他指的是风花镇的城卫:“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地方上的私兵。”
“而公国的许多贵族,对他们的这些宝贝,已经维护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嘿,这一点倒是能够想象得到。”段青摸着鼻子说道:“每个奇幻背景的游戏……哦不对,我是说……别人都快打到头上了,他们还能忍得住吗?”
“只要没打到他们头上就好了。”
议长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那是一种想尽了办法都毫无作用的无力感:“最初的时候,贵族派的人坚持要将帝国的‘渣滓’拒之门外,以维护公国的尊严,可当寇斯卡郡与费隆郡相继沦陷以后,他们分裂了。许多其中的人开始寻求和平的道路,希望能够通过努力,让这场战争停下来。”
“为了自由世界的和平,双方应当放下彼此的尊严与间隙……哼,真是笑话,他们只是在为自己的利益担忧罢了。如果公国这个大架子撑不住,那么帝国的铁蹄,终究会踏到他们的头上。”
“若是他们早有这种觉悟的话……”
“平民派的人,一直都有这样的觉悟,可惜……为时已晚。”帕米尔遗憾地说道:“事实上……自从法尔斯要塞那一战之后,求和的这条道路,基本上已经被堵死了。”
“因为帝国的尊严?”
“因为帝国的尊严。”
帕米尔点了点头:“他们还没有动手,大概也是在看法师议会的态度吧,他们也不想让那次事件再次重演。不过新的大军,不久之前就已经压到了要塞的前方,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发动进攻。”
愈加昏黄的客厅中,段青变得有些沉默,议长看了看他的脸色,然后绕过了桌子,走到了他的身边:“所以,我需要一股力量,一股来自其他地方的外力,能够打破这个局面。”
“你在指……我们冒险者吗?”
“任何的力量都可以,不过……如果情况顺利,我会与费里斯通联合发布声明,号召冒险者前往法尔斯要塞。”帕米尔拍了拍段青的肩膀:“报酬丰厚,希望包括你在内的冒险者参加。”
“我在康奈利那里,似乎听到过相似的消息……”
“他们当然知道——这个决定,无疑对平民派的人是有利的。”议长微微点头:“而这……大概也是今日塔斯克他们召开宴会的原因。”
“他们自然不会任由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帕米尔眨了眨眼。
“所以……这就是我们今天遇到的事情?”段青捏着眉头:“也是你所谓的大动作?”
“既然战火已经逼近,我也必须作出选择。”帕米尔说道:“就像你之前所说的,我是公国议会的议长,这是我的责任。”
“你又会作何选择呢,公国的冒险者?”
“据我所知,冒险者是没有国籍的。”段青无谓地摇摇头:“不过算了。”
“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考虑一下。”
望着带着手下即将离去,闻声又回过头来的议长大人,段青低声问道:“这次战争……”
“爆发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啊……”
议长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不过段青知道,那是他回忆时的习惯动作:“这个问题,你不应该来问我。”
“问我们尊敬的法师议会……或许会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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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愚者冒险团的生活变得平静了下来。
那个贵族派的塔斯克,没有再找他们的麻烦,之前旁观了那日事件经过的玩家,也没有再跑过来问这问那。冒险团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步入了应有的正规,而这也是段青自进入游戏以来,最正常的一段时光。
所谓的正常,其实也就是如同风花镇的那段时光一样,不断完成任务的日子。
塔尼亚的冒险者协会,无论是环境上还是规模上,与风花镇的那个二层小楼相比都是天壤之别,所以能够在这里领到的委托自然也是高大上了许多。至少在玩家的眼里,这些东西可以称之为任务,并且他们做起来也比其他地方来得有感觉——除了少数高高在上的议员等人群之外,一般的普通居民,对于冒险者这个行业还是非常尊敬的,所给的报酬也比其他的地方更为丰厚。不过,这种现象放在玩家眼中,除了可以感觉到更多的人文关怀以外,剩下的大概就是类似这样的概念了——
“高等级的地图,就是好啊!”
看着自己缓慢增长的经验,段青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包袱,然后递给了面前的那个大婶:“这是你订的东西。”
“啊,终于等到了!谢谢你。”
“不客气,下次还记得委托我们愚者冒险团就是了。”
冒险团到现在依然还是只有他们三个人,除了梦竹招不到想来的玩家之外,更加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忙着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奔波。虽然人数少的冒险团,基本上都是处于一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不过按照小姑娘的坚持,他们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着冒险者协会大厅中的面板,一个任务一个任务的做了起来。
“这是资本的原始积累,懂不懂?”当梦竹煞有介事地宣布着这句话的时候,段青与笑红尘一左一右地拍着自己的额头一脸的无奈:“不就是想挣钱嘛……”
“怎么,有意见?”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们走吧!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啊,啊哈哈哈……”
采集物品,运送物资,打造材料,受人请托——来自塔尼亚冒险者协会的每一项委托虽然看上去很平常,实际上都存在着一定的难度。就拿段青接到的第一项采集类任务来说,委托人发布的任务,居然是达肯山牦牛的牛角。当时的段青足足赶了半天的路程,才到达了那座位于塔尼亚东北方向的达肯山山脚下,更不用说与那些完全不像普通野牛一般大小的那些怪物,搏斗了几个小时的心酸史了。最后发出委托的那个店老板,挑挑拣拣地从段青割回来的十几对牛角中,挑出一两对令自己满意的牛角之后的那个表情,更是差点让他吐出血来。
“下次去的时候,记得带上我的那把小刀,你看你割的这些地方都折了……”
“是是是,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