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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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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我错了。我该以门里的事务为重,不该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江予澈被卫晗推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低头说道。

“好啦。还是先商议咱们在南七省的粮市问题吧。其他事情以后再讨论。”一直沉默的李俊出声道,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于是大厅里的众人又将刚才的不愉快暂时撇在脑后,专心分析讨论事情发生的所可能带来的一系列问题。只有余思辰时不时的会挑江予澈的毛病,江予澈也懒得和他争,随他爱说什么就是什么。

成长

商谈的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到最后大家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薛宓决定再派出她亲自调。教的间者们潜到各地去秘密探查情况。

江予澈自那天和老四余思辰撕破脸之后,两人遇到都是将对方当做空气一般视而不见,目不斜视地迅速走开。

卫晗劝过江予澈几次,却发现她根本就是把自己的话当做耳边风不理会,于是只好作罢。

阳光温煦的一个午后,上次商讨之后就没见过的薛宓忽然急匆匆地赶回来,带回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薛宓和许怀瑜在书房单独谈了一个多时辰,两人都脸色不好地走出来,嘱咐在廊下候着的亲信把大家都召集到镂月馆。

许怀瑜隐含着怒气,强忍着勃发的怒气让脸色同样不好看的薛宓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大家。

薛宓一身男装尚未来得及换下,虽然连夜风尘仆仆地赶回安阳,却没有显露丝毫的疲惫之态,一双剪水秋瞳带着森然的冷意。

一名被派到靖明的间者在暗查事情无果之后只好铤而走险抓了一位囤积粮食的富商,在经过威逼利诱和严刑拷打之后吐露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一切都是司徒逸搞的鬼。

他一边在和钱明争夺靖明城,一边派人在南七省各地威胁和收买富商们大肆购买揽月门的粮食。

等到靖明城四周战乱一起,难民们只好四处逃荒,流落到各地方去了。

揽月门在各地都设了积善堂,本身又操控着南七省的粮市和钱庄,本是可以维持这些难民们的生存的。

没想到七省的富商们竟迫于司徒逸的淫威之下囤积粮食,后将粮食价钱抬高数倍,有的直接就不买粮食给揽月门。

致使揽月门设在各地的积善堂只得因缺粮而纷纷倒闭。

此事使揽月门在南方各省的遭到无数唾骂和指责。

经此一事,整个揽月门在南方的生意和声誉算是彻底完了。

损失的钱银已无法计算,而更重要的是揽月门在南七省的绿林道里、包括在整个武林同道面前,都没法再抬起头来。

作为控制南七省粮市的的最大商家,居然门下的积善堂没法维持灾民生计。

而作为绿林道上的龙头老大,居然眼睁睁视灾民于不顾没有采取任何补救措施,这让天下人纷纷指责揽月门。

大家静静地听着薛宓虽怒气压制却仍略微带着怒气的声音在整个大厅上空漂浮着,如同河面上破碎而尖利的冰块。

谁都没有说话。

大厅里半人高的鸾鸟香炉里燃着提神醒目的瑞脑香,清冽苦涩的气味使得脑子一片清醒,却是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话说。

事情来得太快,大家谁都没有预料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居然是远在靖明的司徒逸。

“司徒逸为什么要和我们揽月门过不去?肯定是因为小十七伤了司徒昊!”余思辰忽然大声道,安静的空气似乎都被他惊起,带着圈圈涟漪击中原本就内疚的江予澈,“一定是因为小十七伤了他儿子。司徒逸一定是用这种方式来报仇!”

“四弟!”“四哥!”李浚和卫晗同时出声阻止余思辰的话。

“你们阻止我说干什么?!难道这不是事实?!”余思辰怒道,“要不是她伤了司徒昊,司徒逸怎么可能对我们不利?!这么多年咱们和他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现在好了,咱们这次可算是彻底栽了!”

“我……”江予澈刚要开口,就被卫晗拉住,她不满地瞪了卫晗一眼,还没来得及再度开口,就看见李沐阳神色漠漠地站了起来。

“四哥,阿澈她爱玩爱闹,您也是知道的。她也是一时贪玩才造成的。”李沐阳谦逊地微微往前躬着身子,随后直起身子,眼神明澈,灿若星辰,华光流转其间,“事情既已发生,我们就不要再追究是如何发生的,我觉得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应该讨论如何解决问题才是。还请四哥以大局为重,莫要再生事端。”

余思辰的一长串话堵住了大家想为江予澈说的话,句句如利剑般扎进江予澈本就内疚的心里。

“错了便是错了!老十一你别老替她遮掩。敢做不敢当,还算是江湖中人么?!”余思辰这次是打定主意不放过江予澈,不屑道,“她根本就没把咱们揽月门和众位哥哥姐姐放在心上!不然怎会不顾及门内声誉!大家看看她,她做了什么利于门内的事情 ?!她做的哪件事不是在闯祸?!我看她是根本没把自己当做门内一员!”

“四哥,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李沐阳忽然沉了脸色,神色悠闲,声音不大,却带着某种迫人的压力直逼余思辰,“四哥,您可别红口白牙的诬陷人呐。小十七到底是哪里招惹四哥了,弄得您这么不待见她?!”

“老十一!你是成心要护着这丫头和我作对了?”余思辰怒道,指着李沐阳。

“四哥这话可不对了。咱们可是祭过天地的兄妹啊,我是兄长,保护自己的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况我也只是在说事实。哪里有作对这么严重?”李沐阳话里谦逊,神色却极是讽刺地看着余思辰,语气浅淡道,“四哥这么说,是要和我们生分了?”

“我……你……好你个老十一!”余思辰又惊又怒,却说不出辩解的话。承认吧,那自己就彻底背叛了整个揽月门。否认吧,却又是否定了自己刚刚说江予澈的那些。

“四哥。这件事情虽然看起来是小十七引起的。可是真正的原因应该是司徒逸忌惮咱们揽月门吧?!咱们的财力和势力可是不小啊。侧塌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司徒逸作为一方霸主,怎么可能会对咱们放心?小十七的事顶多只是个导火索。只怕是想趁这个机会想除我们而后快了!他对咱们不利恐怕是因为咱们让他感到威胁了。” 朵颜急忙插到,引开了众人的话题,也给了余思辰一个台阶,让他不至于太为难。

“阿颜说的对。所以老四,你也别老是一直对着小十七了。”陈思源虽是笑着说话,可是眼神却是比冰还冷。

那样的冰冷眼神让余思辰不禁打了个寒战。

上首的许怀瑜却只是靠在椅子的背上,略带讥讽地看着下面的争论,并不出声。

坐在最末的江予澈忽然起身,向着在座的所有人恭恭敬敬地行一礼,然后满怀歉疚低头道:“众位哥哥姐姐,是我错了。四哥说的对,是我做的,就该我来承担所产生的后果!”

微微西坠的金色光线自天青色的窗纱里漫进来,空气里有细微尘埃在光线里浮动。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只听见江予澈清越的声线如同悠然飘落的蒲公英一样散在了空气里。

而后,她忽然直起身子,正正看着余思辰,神色轻蔑,声线尖锐道:“四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因为你不配!我敬你比我年长,但不代表你可以肆意指责我。对于你说的我有没有在意整个揽月门、有没有在乎大家,是我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而我,也并没想过要给你解释!“

说完,在众人的惊诧的表情里转身离开镂月馆。

李沐阳和卫晗想追上去,却被许怀瑜出声制止了。

“让她静一静吧!”许怀瑜淡淡道,神色里隐隐有着欣慰的喜悦,“阿澈也不小了,总不能永远被我们护在身后,她也该学着承担了一些事情了。这样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经历。”

“可是……”余思辰还想继续说话,却被薛宓一个严厉的神色给制止了,于是只好不满地低声嘟哝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馥阁

江予澈自镂月馆出来之后,越想越气,她气哼哼的边走边踢脚下的小石子,把石子踢出老远。

刚进自己住的园子门,不知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急急忙忙穿过小厅,跑进卧房,让小厅里正昏昏欲睡的丫鬟们吓了一跳。

“啊,姑娘回来了!”几人纷纷站起来,谁知江予澈睬也不睬她们,径直绕过屏风直奔后院去了。

还没等几人回过神来,她又匆匆忙忙的背了一个精致小包袱跑出来,看见几个丫鬟局促地站在檀木小桌旁嚅喏着,她也只是随意向她们说了一句:“我出去几天。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我一定会赶在二哥和七姐的好日子之前回来的!”

丫鬟们只来得及点点头,还未出声,就不见江予澈了。

等到傍晚的时候,李沐阳和卫晗来找江予澈,这才从丫鬟口里得知这丫头又溜号了。

两人怕她惹事,一边赶紧带着门中弟子去四处找寻,一边着人去告知许怀瑜。

可是他们快把整个安阳城和周边的几个镇子翻了个遍,也没发现这丫头的一点踪迹。

大家都以为江予澈是因为心中有气于是出门溜达几天。她这样的不告而别也有好几次的前科。

加上最近门内事情颇多,她又得龙烨熙亲传,于是大家都没怎么把江予澈的事情放在心上。

随着一天天临近陈思源和朵颜成婚的日子,却连江予澈的半点消息也没收到。李沐阳忽然觉得很是不安。

这天傍晚,李沐阳来到卫晗住的园子,想和他交换下这些天各自收集的消息,却被丫鬟告知卫晗去了城南。

他李沐阳沉了脸色,立刻让人牵了马过来,翻身上马,向着城南的方向绝尘而去。

卫晗这小子,一定又是去找馥阁的青词姑娘了!李沐阳这样想着,狠狠抽了马一鞭子,胸口一股闷气无处可发。阿澈都失踪这么多天了,他居然还有空跑到馥阁去会青词!

天杀的!

马儿吃痛,在街道上狂奔起来,吓得街上的行人们纷纷往两边避让。

一路疾行,直到看见那飘逸挺拔的匾额上书着“馥阁”二字,他才略略放缓了速度。

马儿踢踏着来到馥阁雕琢的华美繁复的大门外,门口候着的小厮一见他,立刻笑着迎上来请安道:“十一爷,您怎么来了?”

李沐阳一边翻身下马沉声道:“老十五在里面么?”一边将缰绳扔给小厮。

小厮忽然发现今天的李沐阳和往常不太一样。往日的李沐阳总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儿,清和淡然,有着泰山崩于眼前而不色变的从容不迫。

可是今日的李沐阳脸色阴沉,声线冷硬。

很少见过让李沐阳如此失态,两个小厮立刻意识到可能有大事发生,急忙肃然道:“在在在,十五爷从午饭之后就过来看望青姑娘了!”

李沐阳冷哼一声,抬脚进了大门。

一进门,几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立刻媚笑着迎了上来,团团围住李沐阳,娇笑道:“哟!十一爷来了!可真是稀客呀!”

周围的莺莺燕燕和缭绕的脂粉香气令李沐阳皱了眉头,推开这些紧紧围着自己的女子,沉声道:“五姐呢?”

“宓夫人在楼上呢,说是不许人打扰!十一爷要是不嫌弃,就让我们姐妹几个陪陪您吧?”一名大红衣裳的女子容貌姣好,笑容魅惑,整个身子几乎都贴在了李沐阳身上,“十一爷不常来,这次来了就别急着走了。咱们姐妹几个不会让十一爷失望的!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呀?”

十指素白芊芊,指尖丹寇灼灼,搭在李沐阳的白衣上,带着惊心动魄的美。

李沐阳冷着脸看着眼前美丽的眼眸里闪烁着媚人的光芒,要是一般寻常男子定力不足一定早就被她勾去了三魂七魄。

可惜这次她遇到的是李沐阳。

李沐阳隐忍着怒气,冷冷推开她道:“让开。”

在一群女子的惊诧的目光中,他穿过布置的奢侈靡丽的大厅,踏上了铺着大红地毯的楼梯向二楼薛宓的书房走去。

馥阁不愧是整个安阳城中最富丽最奢华的销金库。

连一个个在走廊上轻步缓行的侍女都是容颜清秀体态婀娜。更不用说那些或在廊上执着纨扇凭栏而笑或从门后露出半张精致小脸巧笑或迎面而来含笑点头而后悄然离去的女子们,一个个都是那么顾盼生辉的倾城之色。

难怪会有那么多的人愿意一掷千金,日日夜夜留恋在馥阁不愿离去。

走廊里铺陈着暗红色的厚实地毯,踏上去没有一点声响,面上用极尽精巧的绣工绣着一朵朵怒放的蔷薇,一枝一叶,一花一茎,都被栩栩如生的勾勒在了这地毯上。

走廊边的是用紫赤的降香黄檀雕着蔷薇花的栏杆,花枝自下而上盘旋着绽放出一朵朵极尽妍态的蔷薇花朵,层层叠叠的花瓣被匠人们细心地刻了出来。

木材本身散发出的渺渺幽香,再加上弥漫在整个馥阁里独特的荃蘼香,虽然芬郁,却让身处其中的人觉得一种沁人心脾的舒适和安逸。

而走廊两旁的屋门,却是用暗红的红木雕刻着满目的蔷薇花,花枝茂密繁盛。

整个馥阁里漫着一种慵懒闲适的气息。

沿着曲曲折折的走廊到隐秘的一个拐角处,李沐阳站定,敲开书房的门后,只见一身紫衣的薛宓正在书案后看着各地间者送回来的堆积如山的消息文牒。

薛宓一见来到居然是冷着脸的李沐阳,惊异地扔开文牒,从书案后绕了出来,笑盈盈地打趣道:“十一弟,你怎么来了?可真是馥阁的稀客呀!莫不是像老十五一样,看上了阁里的姑娘了?”

“五姐!”李沐阳打断她的话,道,“我来,一是来找老十五的。二是来五姐这里看看有没有关于阿澈的消息的。”

薛宓这才发现一向冷静自持的李沐阳居然难得的急切。

她笑着,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戳戳李沐阳的胸口,浅笑道:“老十一,难得看见你这么急迫的样子。”

没等李沐阳接话,她忽然笑起来:“我们阿澈果然是天生的祸水。连十一弟这样平时总是从容不迫的人都为她这样了。哈哈哈……”眼神里是戏谑的光芒,李沐阳不禁有些挂不住脸了,“五姐……”

“好啦好啦。不说笑了。来说说你关心的事吧。” 薛宓忽然收起了嬉闹的神情,严肃道,“阿澈的行踪前短时间我们还有消息传回,但是从七天前就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了。我派去的人,也都纷纷传书回来说找不到阿澈的行踪了。这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阿澈自己发现了我们的人,所以匿了行踪不让我们查到。另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发现了我们的人在跟踪阿澈,于是替她掩藏了踪迹。”

她走回书案旁,神色专注地在堆积如山的文牒里翻检着,不一会儿就拎了几分文牒递给李沐阳:“喏,这些就是自阿澈离开之后从靖明传回来的消息,就这些。”

“靖明?!”李沐阳惊异道,“胤豫两家在争夺靖明城。别人是躲还觉得来不及,这丫头偏偏跑那里去做什么?”

薛宓摇摇头,素白小巧的耳垂上挂着翠□滴的坠子,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轻微的拍击声,“阿澈这丫头,也不怪老四整日针对她。你看看,她做的这些事情能不让人诟病么?战场是什么地方,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跑到那里去做什么?虽说她身手确实好,可是她有哪一次是用在了该用的地方?今天去东家劫富济贫,明天去街上招惹地痞流氓……真是拿她没办法了。”薛宓无奈地揉揉了眉心,“但愿她这次不要再惹什么麻烦了。”

“唔……”李沐阳低头看着手里的文牒,每一份里面就只寥寥数字,都只是简单记录了于某天某时在某地发现了江予澈的行踪。

他听着薛宓数落江予澈,忽而抬头从容道:“可是正是因为这样古灵精怪的阿澈,大家才喜欢她啊。五姐不也很是赞赏阿澈这样无拘恣意的性子么?”

一句话噎住了薛宓的抱怨,她怔了怔,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道,“确实如此。看着阿澈,我就会想起曾经的自己也是那么渴望成为那样的女子,自由无拘,不受世俗的桎梏。”

这一刻,薛宓仿佛不是这馥阁身姿妖娆、眼神魅惑的主人,不是揽月门内掌控着天下最庞大最精细的情报的督主。

落寞、黯然,这样的神态居然会出现在薛宓身上,这让李沐阳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啊……我居然走神了。十一弟要是找十五弟的话,出了这书房往左走,一直沿着走廊走,门上雕满莲花的便是青词的房间。老十五一定在。”薛宓恢复了一贯散漫的神情,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忽然暧昧地向李沐阳眨眨眼,道“十一弟说不一定会扰人好事哦。哈哈哈哈……”

李沐阳无奈的望了望紫色帘幕半掩着的窗外,竭力克制着自己道:“五姐放心,我会注意的。”

说完,不待薛宓接茬,立刻闪身出去了。

担忧

李沐阳从薛宓的书房出来,沿着迂回的走廊走行着。

走廊上遇见的女子都纷纷浅笑着看着这个白衣的男子,眉目俊朗,身材颀长,风神俊秀中带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淡然和清和。

这样的男子让这些阅人无数的青楼女子们都纷纷向他投去爱慕的眼神。

只可惜此时的李沐阳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注意到周围女子们或爱慕或幽怨的眼神。

忽然,在一个僻静的转角处出现一扇紫檀木的门,门上用巧夺天工的刀法雕满了娉婷莲花。

莲叶田田连于天际,朵朵莲花或亭亭立于莲叶间或娇羞半遮于莲叶下,栩栩仿佛可以听见盛夏水乡荷塘里采莲女清越的采莲曲在莲叶莲花间荡漾。

李沐阳站在门前,思忖着刚刚薛宓的忠告,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敲。

阿澈的安危更重要!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他狠狠心一咬牙,敲了敲雕满莲花的门,忐忑不安地屏息等着。

门很快就开了,一张绝美的小脸露了出来,看见李沐阳,随即笑起来:“十一爷,找卫郎呀?快请进。”声音甜美清润,让闻着如沐春风,配上那种倾绝人寰的美貌,这就是馥阁的头牌清倌人青词。

青词出身于一个书香门第,只可惜后来战乱时于父母失散,年幼无依只得卖身馥阁。

这个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美貌惊人,且十分善解人意,一直是馥阁的头牌。

整个安阳城中,不知有多少人一掷千金只为见她一面,听她弹一曲。

谁想在一次巧合中与卫晗结识,于是薛宓便不再让青词经常待客。

只是还是会有人出天价来只为求少女一曲,于是青词便常常隐于重重帷幕之后为人弹曲。

卫晗虽经常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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