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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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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赶在除夕之夜回到京城。顾不上回府向父母请安、顾不上重新包扎伤口、甚至顾不上喝上一口热汤、换换衣服。便来到让他这两月以来魂牵梦萦的院子外。

刚想敲窗便听到她悦耳而伤感的声音。

又是这种似诗非诗的裁体,却总是能道出她的心思,直击他的心脏。

是谁?她的心里已经有人了吗?大皇子还是二皇子?

他垂下头,牵出一丝苦笑:像她那样的亭亭之姿、柔美之态,必是喜欢谦谦君子。

怎会看中自己这个浑身杀戮、满手血腥之人!

他又想起树林里她看见黑衣人被杀之时的惊恐神情,想起梅林中她看着他宰杀剌客时苍白的小脸与眼中的厌恶。

他可以浴血奋战、勇往不惧、义无反顾;可以盘弓弯马、算无遗策;可以抽丝剥茧的洞察世事、居高临下。

但,他独独算不到、也掌控不到她的心。

他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拿出胸中珍贵的匣子,苦笑一声,转身欲走。

只是他脑海中却像闪电一般,掠过了她璀璨的笑脸、梨花般的脸庞、水晶般光彩夺目的眸子。

生生的拽住了他的脚步。

他一想到她以后,会用那样的眼光看着别人、会对别人那么灿烂的笑、小鸟依人地靠在别人身旁。

他就觉得心痛欲裂起来,他猛地顿住脚步。

带着义无反顾的表情向窗子下走去。

“笃笃笃!”不轻不重、不紧不慢。

林知善迷迷糊糊地觉得好似宋砚那晚的敲窗声。

她不觉笑自己的痴傻。

“笃笃笃”声音再次传来,有了一丝焦急。

不是幻觉。

她猛然坐起身,披上外袍。

欢快地奔向窗口,打开窗户。

剌骨的寒风中、纷飞地雪花下。

宋砚满面疲惫之色、胡须遍脸,却像一尊天神一般瞬间闪亮了她的双目。

她退后一步,紧紧盯着窗外高大的人影“快进来!”

声音便颤抖了起来,眼前模糊一片。

宋砚略带着血丝的眸子紧紧锁在她身上,身影一闪便到了屋内。

巨大的阴影便笼罩在林知善的头顶与身上。

她费力地眨了眨眼睛,抬起头来,打量着他。

满面遍布风霜之色,衣服不像以前那般整洁。乌黑的头发有些散乱。她不由自主的抬起手,弹去他身上的雪花。

宋砚几近贪婪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儿。

桔色的灯光把林知善洁白无暇的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象春天新生的梨花瓣,粉嫩粉嫩的、淡淡的。

她怎么可以长得这么漂亮!

细致的象春风中轻颤的花儿一般。

见她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踮着脚尖,伸出白玉般的小手为自己弹身上的雪花。

他心里就觉得酸胀起来,喜悦之情就快冲破自己的胸膛。

他轻轻地却坚决地握住了那只小手

略带寒意却瞬间变得灼热的手掌,宽厚修长,略有茧子。包裹着自己纤细白嫩的手,蜜色映着玉色,出奇的贴合。那么温暖、安全,让她心安。

林知善便抬头朝宋砚露出一个欢欣地笑容。

宋砚含笑望着林知善。眼里有不容置疑的温柔,两人心里以前的猜疑都渐渐消失了。

只留下甜蜜与静谧。

林知善看着他满脸的风霜“你刚回来么?”

宋砚点点头,老实道“我想见你”

林知善甜蜜而羞涩的低下头去。宋砚一低头。便看见满头地青丝间露出一截欺霜赛雪般地雪颈。他只觉得心里一荡。全身软绵绵提不起劲来。说话地声音变得低沉暗哑。

“是的,我就想马上见到你。所以我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本想赶上你的及笄,却终是晚了一步。”宋砚低着嗓子喃喃而语。

林知善心里便充满了欢喜。突然又想到他刚回来,便急急抬起头

“你还未吃饭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快坐下喝杯热茶去去寒!

”说着,脸却突然红了起来!

象、、、、、、小媳妇说的话,突然脸红是因为又害羞了吧!

如蜜似醴的感觉又涌上他地心尖。宋砚就温柔地笑着,顺从地坐在榻上。

林知善便急急地倒了一杯热茶给他,转身向小厨房走去。

手脚麻利地拿了面揉成面团,就着晚上剩的骨头汤,下了一大碗油泼辣子面,洒上细细白白的葱。又切了一盘卤肉,放在食盒里提回房间。

宋砚和衣半躺在榻上,阖着眼睑,都传出了细细的鼾声。

林知善看着他掩盖不住的疲倦,眼眶一热。又想到他还未用过饭,终是硬起心肠,上前轻轻摇了摇他。

宋砚的身子蓦然紧绷,像支蓄势待发的箭,猛然睁开冷冽的双眼,反手擒住她的右手。

痛得她不觉发出一声惊呼“啊!是我”

宋砚一下子变得清醒起来,赶紧放开她的右手,又心痛地拉起来“对不起,我、、、、我。还痛吗?”说着轻轻把她的衣袖往上推了推。

只见白嫩的手腕上一圈青紫,看着便觉得心痛不已起来。

林知善的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宋砚大急“很痛吗?我帮你用冷水敷敷!”

林知善摇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我的手没事,你、、、你到底这次是办的什么差使?怎地在睡梦中也如此警惕?我只是、、、、”

只是心痛你,她在心中默默地说。

宋砚好似知晓一般,深潭般的黑眸变得亮起来,满不在乎的说“没事,小事一桩,习武之人只是警惕性较高而已。”

说完,夸张地皱皱高挺的鼻粱“好香啊,做的什么?我饿得可以吞下一头牛!”

林知善便急忙从食盒里拿出那一大碗油泼面和卤肉来。

宋砚端着碗迫不及等待地挟起面条放入口中,惬意地闭了闭眼睛,急急吃了起来。

林知善撑着腮看他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样子“多久没吃过饭了?”

吃得正欢的宋砚未加思索“一天”。

突然反应过来,看着林知善不加掩饰的心痛。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没事,我习惯了,有次三天没吃饭呢!”又满足地拍了拍肚子“你做的饭真好吃,以后还给我做?”两眼满含期待地看着她。

“嗯!”林知善迎着他的目光,清清楚楚地回答。

又反手握住他宽厚的手掌“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准不睡觉、不能饿着,无论你什么时候归来,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后面一句声音细不可闻,却是坚定无比。

宋砚看着她清清亮亮有凤眼,幸福而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突然他笑了起来,手向怀里摸去“差点忘记了给你的及笄礼!”

掏出一只紫檀雕花匣子递到她手中“打开看看喜不喜欢!”说完,满含期待地看着她。

林知善宛然一笑,打开了匣子。

一枝羊脂玉栀子玉簪静静地躺在黑绸布上。清丽中带着婉约,美丽却不张扬。

她便欢欣地笑了起来,看着宋砚“很漂亮,我很喜欢。”

却突然看见他玄色劲装左肋下一片暗褐色,胸前的衣服也有个破洞。

不由凑近了细看,却发现是块血渍,心里大急,伸手摸去“你这里受伤了?”声音颤抖了起来。

宋砚被她一碰疼得一咧嘴“没事没事,早好了!”

林知善抬起泪盈于睫的眸子“好了还怕我碰?”

这里可紧挨着心脏啊!

不由脱口而出“你快解下衣衫让我看看,我这有大哥给的金疮药!”

说完,才想起这是古代,这样与礼不合,不由羞红了脸。

却又一咬牙催促“快点,别扭扭捏捏地!”

鼓起勇气,抬起绯红的脸勇敢地看着宋砚。

宋砚深深幽幽的眸子盯着她,伸手解去衣衫。

蜜色的胸膛宽厚结实,充满男性的粗旷。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就如醇厚的老酒一般,冲入她的鼻腔,让她面色酡红,悠悠欲醉。

左肋处扎着一圈白色的纱布,纱布隐约还见血丝。

她鼻中一酸,轻轻地将那纱布解下来。

一道差不多一指宽的剑伤映入眼帘,皮肉外翻,伤口狰狞。

她强按心中翻腾的情绪。用烈酒在伤口周边消了毒,再洒了一层厚厚的金疮药。用白布轻轻的包起来。

静静为宋砚拉上衣衫,林知善的泪一颗颗滴了下来,溅起一朵朵水花。

宋砚心里涌起激烈的悸动,紧紧地抱住她。带着叹息、带着感动、带着爱怜,轻唤了一声“知善!”

林知善心里一荡,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回拥着他。

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幽幽的烛光将两人紧紧相拥的影子扯得长长的。

外面传来三更更响。

林知善依依不舍得松开宋砚“你快回家歇息吧!已经很晚了。这几天别用劲、别喝酒!”

宋砚紧紧抱着她舍不得分开,箍得她的腰有一丝痛意,他不舍得叹息一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贪婪地吸了口她发上的芳香,慢慢放开她。

手指不舍得摩娑着她柔滑的脸“初二要进宫拜年,到时候,我在那等你。”

林知善笑着点点头“好啊!”

宋砚推开窗户,回头笑笑,如一只苍鹰,消失于夜色之间。

林知善望着外面漆黑的天地,浮起一抹恍惚地笑,关上窗户,上床睡去。

宋福宋禄静静立在威国公府小巷深处,洋洋洒洒的雪花给两人披上了一层白色的外衣,可两人依然挺立得像两柄直直的标枪。

看到宋砚翩然落地,齐齐迎了上去“大人,回府吗?”

宋砚一点头,率先上马飞驰而去。两人紧跟其后。

第四十七章白发太妃

华丽无双的宫殿群又再现在眼前,气势磅礴、端谨肃穆。富丽堂皇隐然有君临天下之象,如建于九宵云端之上,使人不由心生虔诚、敬畏之心。

鹤嘴铜炉吐着袅袅青烟。身着锦衣玉裘的夫人、小姐在温暖如春的凤仪殿里笑语殷殷。

林知善琉璃般的如水凤眸一转。看着身着镶云纹金边黑狐行绕边夹线袄,下身是鸦青色的八幅裙,正面绣着大朵地牡丹花的宋夫人。

心中暗思:宋夫人生有两子一女。长子宋墨、长女当今皇后宋书、三子宋砚。

据说宋墨性格沉稳、憨厚。其妻王氏八面玲珑、精明强干。生有一子一女。

虽说宋国公府至今未立世子。但宋家三兄妹感情一向很好,想必不会因世子之位而起纷争。自己相信宋砚也决不是那觊觎大哥位子的人。

宋夫人性格豪爽、心直口快,比之有些温文有礼的贵妇人更好相处。

和祖母、外祖母的交情一向不错。

若是、若是宋砚前来提亲,林家会答应吗?

可是,许家那里,又该怎么办呢?

若是冒冒然悔婚,对林家对自己都是下下策。

林知善有些头痛的揉揉太阳穴。

突然,她想起那位小白花一般楚楚动人的白姑娘。

想起她那又羡慕又嫉妒的眼神。

还有那眼底深藏的不甘与愤恨。

她缓缓绽开一朵清丽的笑。

或许,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自己太过忧心。只需在适当的时候推一把即可呢!

此时凤仪殿内因着小公主的出场而推向了高潮。众位夫人簇拥着皇后。七嘴八舌地极尽夸奖、赞美之词

一轮高过一轮地欢笑声不断涌出大殿外。

乔珏脸上挂着温文的笑,眼底却不断向林知善使着眼色。

林知善会意的眨眨眼,慢慢站起来,悄无声息地向偏厅走去。

乔珏紧跟其后。一会曾知秋、顾婉玉、顾婉音也尾随而至。

只有木惠因出嫁,划分到了少夫人团队。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昔日好友,一个接一个慢慢消失在自己眼前。

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跟一众分享斗妾心得、立规矩心得的少夫人谈笑。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她就猛然发现。自己是一众少夫人里最幸福的人。

因为婆婆、太婆婆不用自己立规矩;小叔小姑对自己尊重、亲昵;而丈夫更是对自己疼爱、敬重且没有通房、小妾。

她心里再次感谢起母亲的眼光如炬、远知卓见。

附合的声音就变得漫不经心起来。

初晴的皇宫被太阳罩上了一层朦胧的淡金色光环,少了庄严肃穆,多了份柔和。

林知善一众人慢慢走在御花园,悄声亲昵地说着话。

一时间,清冷的空气里闪动着少女银铃般的低语浅笑,打破了冬日的沉寂。

穿着一袭粉黄镶白兔毛边,嫩绿直缀裙的曾知秋就像一朵报春的迎春花。

迈着轻盈的脚步带着欢快的跳跃走在前面“林姐姐、乔姐姐。你们可答应了我十五那天要陪我看花灯的,还记不记得?”

乔珏黑玉般的眼睛浮上一层笑意“有吗?我怎么不记得这回事了?”

曾知秋大急,赶紧拉着乔珏的手,圆圆的杏眼闪啊闪的“乔姐姐,您怎么能忘记了呢?在林姐姐的及笄宴上咱们说好了的,您再想想、好好想想!”

乔珏看着她急红了的小脸,消了捉弄她的心思“对啊,我想起来了,确是答应了你的!”

曾知秋高兴的一拍玉手“对吧,想起来了!咱们到时就不见不散了!”

又兴致勃勃地看向顾氏姐妹俩“婉音姐姐、婉玉姐姐也来吧!”

顾婉玉侧头看着不语的顾婉音,笑着说“我自是要来的,我姐姐嘛,她可没时间不能前来了”

说着用帕子捂着嘴笑起来。

顾婉音却胀红了脸,嗔怪着瞪了她一眼。

林知善与乔珏相视一笑。

她们都知道,顾婉音与江南大族杜氏订了亲,过完新年,就该在家绣嫁妆了。敲定婚期的女孩子在嫁前是不能轻易出家门的。

曾知秋就惋惜地叹了口气。

又撅着嘴嘟囔“为什么女孩子长大了都要嫁人呢?木惠姐姐嫁了,现在婉音姐姐也要嫁了,还那么远?唉!接下来,乔姐姐、婉玉姐姐还有林姐姐”

声音里便有了一丝哽咽“咱们以后是不是都不会见面了?”

林知善上前轻轻圈着她“没事呢,不一定都会嫁得远远的,在京城不就能一直陪着你呢吗?”

曾知秋眼里闪烁着泪花,露出一个甜笑“真的吗?”

“嗯!”林知善肯定地点点头。

乔珏将手凑近唇边哈了哈气“手有些冻了,前面是花房。咱们到花房里面呆呆吧,看看又开了什么花没有?”

临近花房,却看见两位中年宫女扶着一位满头银丝的老太太缓步走出来。

乔珏大吃一惊,立即跪倒“参见太妃娘娘!太妃娘娘金安!”

林知善一众,互相惊诧地看了一眼,也随即拜倒在地。

“起来吧,大冷的天,跪在地上别冻着了!”一道温婉的声音响起“是来看花的吧?进去看吧,各色的花儿开得好极了,就像你们一样!”

林知善站起身子,微微低着头,眼角却在打量着那位老太太。

一见之下心中一惊。

淡淡阳光照在她脸上,脸上不施脂粉,肤色白嫩。只是眉梢眼角间隐露皱纹,约莫有三十上下年纪。她脸上似笑非笑,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满身缟素衣裳。

只是高高耸起的发髻却如银丝一般白的剌眼。

林知善心中感叹:红颜白发!

她感觉到那位太妃的眼睛在她们身上转了一圈,淡然的点了个头,扶着宫女的手,转身离去。

直到太妃素色长袍消失在转角的宫墙后,她们才抬步向花房走去。

一进花房,见偌大的花房并没有别人,曾知秋马上小声地凑到乔珏面前去“乔姐姐,刚才那位太妃到底是谁呀?不是说先皇的妃子都在抱朴庵吗?好像看上去年纪也不大,怎么一头白发比我奶奶还多呀?”

乔珏叹了口气,看了看顾氏姐妹与林知善,小声道“你们也不是嚼舌之人,我就说给你们听听吧!”

拉着她们在花房的木桩上坐下,低低地说了起来

“刚才的那位,是高宗皇帝的妃子,越妃。本是出身粤地的百年世家高家,你们别看她年纪好似不大,其实今年少说也有近五十了吧!”

众人便不敢置信地吸了一口气。

乔珏端庄的脸上尽是严肃“是真的,她当年是名满天下的才女与美女。各地王孙公子无不慕名到粤地求见其风姿及与她谈诗论画。当年还是皇子的高宗皇帝一见她,惊为天人,一见倾心。求娶回来立为侧妃。登基后更是越例封为越妃。对其宠爱无比,还特意将**最大的临月殿赏给了她。就连皇后也要对其忍让三分。但听说越妃却是温婉谦和不过的性子,在宫中甚得**妃嫔敬重。还曾生了一个女儿,便是嫁到高昌国为妃的惠吉长公主。

你们也知道,高宗皇帝没有儿子,只有四个女儿。故而传于位自己的弟弟,便是当今圣上。听我爷爷说,他病逝之前下旨,将所有的妃嫔包括皇后都送去抱朴庵。只留下越妃在宫里,奉养天年。高宗皇帝逝去之后,听说越妃终日悲泣不已,眼睛流出血泪,从此后眼睛就不大好了。人还曾一度恍惚,常说高宗皇帝来接她来了。渐渐的头发也全白了。在临月殿供了菩萨,不再走出临月殿一步,终日念佛吃斋,虔诚无比。”

感慨地叹息了一声“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花房里沉静得仿佛只有花开的声音,众人都觉心底酸楚不已。

林知善心中也晦涩难耐。爱人病故、唯一的女儿远嫁。住着最大最奢华的宫殿又如何?午夜梦回除了冷清还是蚀人心肺的冷清。

第四十八章古怪的三皇子

南天竹、花叶万年青、洋绣球、百合花、紫藤、五色梅还有上次有夹竹桃与马蹄莲。

林知善一丛丛、一株株地看着,心里越来越沉、身上越来越冷,指间发麻、嘴唇发白。

这么多,都有一个共同点,美丽却有毒。

一大丛兔脚蕨、纽扣蕨、石化野鸡尾、镰刀蕨、肋骨蕨、鱼尾蕨、丽莎蕨、掌蕨、悬崖蕨、冬青蕨的藤类植物织成一道天然保护屏。

里面就开着深深浅浅、颜色绚丽的各种有毒的花。

显然是不想引人注目,不想被发现。

若是无心的,怎么会那么井然有序,那般地遮掩。

林知善掐起一朵开得正艳的五色梅,指头用力一碾,艳丽便瞬间成了花泥,垂着脑袋颓败不已。只余紫红色的酱汁,映着白玉一般的纤手,夺目的诡丽。

兜兜转转之余,却是无心插柳、柳暗花明。

宋砚到处查找,却想不到居然是种植在皇宫之内!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随时可取随时可用!不管这幕后之人是谁,林知善都承认他是一个非常聪明、非常狡猾、非常大胆的人。

想常人所不能想、做常人所不敢做的事。从不按理出牌,每次都使宋砚被他牵着鼻子走、每次都被打个措手不及。

林知善郁闷地叹了口气:到底是谁呢?

“善儿!干嘛呢?”顾婉音已在一边扬声唤她。

“来了”收敛心神,林知善笑着走了过去。

曾知秋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怀里姹紫嫣红一大束怒放的花儿。

“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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