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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叶婉与大伙一道用过早膳后,就拿了包袱准备出发了,叶泰、叶睿晨、蔚凌羽和赵兴以及几位副将、参领,一路将叶婉送到京都城外,叶婉勒了马缰道:“大家都回去罢,莫要再送了。”京都中现下也不是十足十的安稳,这些个主事的都不在,出了什么事那些兵士可料理不了。
“哎,阿婉先走罢,咱们这就回去啦。”叶泰不舍地挥挥手,与女儿相认才多久,就又要分别了,叶泰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阿婉,一路小心,照顾好自己,你等着我。”蔚凌羽眼含深情地看着叶婉,昨晚因为那个吻,他大半宿都没睡着,早上起来眼圈都是黑的。
“有事就写信,京中谁敢欺负你无须忍耐相让,尽管打回去,有哥哥给你兜着呢。”叶睿晨了解叶婉,她可不是个肯吃亏、愿意息事宁人的性子,但还是忍不住嘱咐了一句,生怕叶婉被人欺了去。
“长公主保重,一路顺风。”赵兴和几位副将、参领也纷纷与叶婉道别,以前他们或许或多或少有些轻视女子,与叶婉相处下来,他们才知道,女子之中也有这等不输男儿的,对叶婉很是敬佩。
“多谢各位。”叶婉坐在马上对着赵兴他们一抱拳,转而又对叶睿晨和蔚凌羽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们照顾好爹,我在京城等着你们凯旋。”最后对着叶泰轻轻颔首,调转马头朝着东佃城而去,那里还有个唐凯,把他放在这边她可不放心,还是带在身边看着点好。
“你们务必要保护好小姐。”叶睿晨嘱咐了将要跟随着叶婉回京的天相等阎罗殿成员一句,摆摆手示意他们快去追叶婉,瞧着叶婉越来越远的身影,叶睿晨拍拍蔚凌羽的肩膀,对叶泰等人道:“咱们也回去罢。”京都中还有一摊子事呢,早些料理完了,也好早点出兵攻打下一个城池。
叶婉骑在马上,心中虽也有些不舍离开,但她更加放心不下林岚,这边有叶睿晨在,相信他会做得比自己更好,却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了。
到了东佃城,叶婉径直去了知府衙门,唐凯见到她差点没激动得热泪盈眶,这边的人倒是没有亏待他,但根本不许他出门,这么些时日都要把他憋疯了。“长公主!我可算是见着亲人啦!求求你跟他们说说,就让我出去走走罢,这么把我关在屋里,跟坐牢也没啥区别了。”
叶婉斜眼看向守在这里的阎罗殿成员,问道:“你们不许他出门?”
“是。”看守唐凯的是阎罗殿第三梯队的一个青年,他好像天生生着一张冰块脸,见到叶婉也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做得好。”叶婉由衷地赞了一句。这个唐凯的底细还没有彻底摸清,她可不希望出什么岔子。
唐凯听叶婉询问那青年,起初还以为叶婉会给自己撑腰,为他讨回一个公道,却不想她竟夸那个死冰块“做得好”,那一刻他真真觉得自己迎头被一道焦雷给劈中了,踉跄了两步,一手捂上胸口,做西子捧心状,满脸的控诉看向叶婉,道:“你真是个冷血无情之人,你怎么能这般对待于我?”
“行了,别装了,收拾东西,走罢。”叶婉白了唐凯一眼,一个大老爷们,额,好吧,他现在还是个小孩的模样,但内里却是个成年人,装出这幅样子真真伤眼。
“走?去哪?”唐凯闻言立即恢复了正常,收起玩闹的心,忐忑地看着叶婉,别是想把他送回相国府罢?他已经听说了,倭国京都已经到了炎麟国的手中,她不会是现在不需要将自己握在手中做筹码了吧?不要啊!他可不想回到相国府那个腐烂发臭的地方去。
“跟我去炎麟国京城。”冷冷地扔下一句,叶婉转身出了屋子,任唐凯自去收拾东西。
还好、还好。唐凯长舒一口气拍拍胸口,只要不把他送回相国府,带他去哪里都行。口中吹了一个呼哨,唐凯麻利地将自己的几件衣裳取出来,扯了一张包袱皮,三下两下打好包,末了又将他这些日子无聊之下,写写画画的一大叠宣纸也卷巴卷巴塞进包袱里,推开门出去了。
深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唐凯抛给还守在门边的那个青年一个挑衅的眼神,神气活现地道:“还不快带我去找你们长公主殿下?没听见她说要带我去炎麟国京城嘛?”
那青年冷冷地瞥了唐凯一眼,转头走在前面带路。
叶婉简单地向留守在这里的阎罗殿成员了解了一下东佃城的近况,并没有什么大事,城中百姓也很是安分,日子与之前相差无几。叶婉稍稍放了心,相信要不了多久,炎麟国会派遣官员来管理民生政事的,自己却是不必过多的操心。
“长公主,咱们走罢。”唐凯小小的人儿背着个小包袱屁颠屁颠地小跑着过来,一把拉住叶婉的衣袖,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往外走。
叶婉手腕轻轻一翻,挣脱了唐凯的拉扯,瞪他一眼示意他老实点,随后对那几个阎罗殿成员道:“你们多费点心罢,想必不久朝廷上就会派人来接手的,辛苦顶多也就十天半月的。待你们与来人交接清楚后便放一个月假,好生歇息歇息。”
“是,小姐。多谢小姐了。”那几个阎罗殿成员听叶婉说给他们放一个月假,立时脸上笑开了花,连那个看守唐凯的冰块脸也露出了些微笑意,看得唐凯大为惊奇。
“我这就走了,你们不必相送。”叶婉推了想要去撩拨冰块脸青年几句的唐凯一下,扯着他的后脖领就走。
被衣领勒得很是不舒服,唐凯死劲儿挣扎了几下,叫嚷道:“放开、放开!我自己会走!”
叶婉斜睨了他一眼,依言松开手,忽听唐凯嘀咕道:“真是个野蛮的女人,你这样谁敢娶你?”叶婉挑眉,脑海中立即浮现出蔚凌羽那张大大的笑脸,不禁唇角微勾,没有理会唐凯那小小的牢骚。
唐凯身量小,还不能独自骑马,叶婉便让他与天相共乘一骑,唐凯磨磨蹭蹭不愿意,扭捏道:“我跟你骑一匹马不行么?”
“不行,男女授受不清。”叶婉断然拒绝,这家伙看着是个孩子,实际上不知有多大年纪了呢,她才不愿意跟他同乘一匹马。
“哼,我知道你是有未婚夫的人,才这般疏远我。”唐凯撅嘴有些气恼,道:“若是我早些与你相识,说不定你就是我媳妇了呢。”
“噗”,叶婉喷笑,戳戳唐凯那张小包子脸,森森地笑道:“你这是想让我给你当童养媳?别做梦了!”开什么玩笑,就算她与唐凯相识在蔚凌羽之前,她也不可能跟这个小屁孩生出什么感情来,她又没有恋童癖。
唐凯不过是在与叶婉说笑,听到叶婉无情地将他怼了回来,摇头叹息道:“你这人真是没有幽默感。”说完闪身一溜烟跑到天相跟前,昂着头甜甜笑道:“哥哥,你抱我上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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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叶婉回京(五)()
离开东佃城后,叶婉一行人快马加鞭继续赶路,因着唐凯年龄还小,承受不了马儿那样剧烈的颠簸,才到了朝州城就小脸儿发白,全身不自觉地瑟瑟发起抖来,叶婉见他那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忖度片刻雇了一辆马车来,留下三人连监视带照管地,带着他在后面慢慢行路,自己则是带着天相和紫薇打马绝尘而去,大有日夜兼程的意思。
在叶婉三人马不停蹄,一天最多只休息两三个时辰的高强度赶路下,他们只用了三天多的时间就到了京城。到达京城时正值下晌,是一天中最为热闹繁华的时候,街上的百姓们熙来攘往,为着各自的生计奔波着,很有一番欣欣向荣的景象。叶婉没心思流连街市,径自回了长宁侯府。
府中下人知道叶婉接到老夫人卧病的消息后一定会赶回来的,却不知具体是哪天,忽见叶婉风尘仆仆地到了府门口,守门的小厮着实吓了一跳,忙迎上来接了马缰,因他并不常与叶婉接触,显得有些局促,道:“小姐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话一出口觉得有些不对,这不是问的废话么,人家娘亲病了,可不是得紧着赶路回来嘛,大手轻轻在自己嘴上拍了一下,连忙改口道:“小姐快进府去好生歇息一下,这一路怕是累得狠了。”这小厮在心里暗暗咂舌,老夫人生病也就这六七日的事,今日小姐就到家了,可见这一路赶路之急,真真是个孝顺的。
叶婉轻轻颔首,转头又对天相和紫薇道:“这一路你们也着实辛苦了,也下去休息罢。”踏进府门没走多远,就见雪绯、玉竹几个接到消息,小跑着迎上来,见到叶婉,几个丫头不禁抹泪,纷纷道:“瞧瞧这才出去多久,小姐竟瘦了这许多。”
“不过小姐的身量倒是又长了些,先前那些衣裳怕是穿不得了,待会奴婢就给小姐赶制几套新衣出来。”幽兰拉着叶婉左看右看,立马操心起叶婉的穿戴来。
墨菊拉了叶婉的另一条胳膊,使劲地摇晃着吸引叶婉的注意力,待叶婉笑眯眯地看向她时,才赶紧道:“小姐可算是回来了,师父一天恨不能念叨小姐八百遍,小姐真真是救了奴婢的耳朵了。”墨菊到叶婉身边时年纪还小,虽说现在年纪大了,也长开了些,性子还是一派天真,这一句似抱怨似撒娇的话说出来,引得几个丫头都禁不住“咯咯”笑起来。
叶婉笑了一阵,拿眼去看雪绯,雪绯性子最是沉稳,这些日子又一直跟在林岚身边伺候,身上更是多了一股恬淡,见叶婉看向自己,知她想问什么,从容地对叶婉施了一礼,道:“有药癫师父调理着,这两日夫人的身子好了许多,现下正在房中盼着小姐呢,小姐快过去看看罢。”
“小姐先去夫人那边瞧瞧,奴婢回去给小姐准备热水,待会可要好生沐浴歇息一番。”玉竹见叶婉眼中已掩不住焦急之色,掩口笑了一笑,施礼退下自去忙乎。几个丫头则是簇拥着叶婉去林岚的院子,因着林岚卧病在床,药癫说了要静养,墨菊和幽兰便在院外止了步,看着雪绯半搀扶着叶婉进去,这才相视一笑各自去忙自己的活儿不提。
此时药癫刚刚给林岚诊过了脉,见叶婉踏进房内,竭力想装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叶婉一遍,道:“嗯,出去这一趟虽看着瘦了些,气色却还好。”药癫神情看着严肃,唇边那两绺小胡子却是一翘一翘的,不难看出他见到叶婉,心情甚好。
“师父的气色也不错,想必日子过得很是滋润。”叶婉轻笑着上前扯了扯药癫的胡子,不待他恼怒立即收回了手,一本正经问道:“我娘亲身子如何?”
药癫刚要训斥叶婉没老没少,愈发不懂规矩,被叶婉这么一问,话就憋在了胸口,一双豆子眼努力蹬到最大,控诉地看着叶婉,粗喘了几口气,叹了一声道:“你娘身子是没什么大碍的,心病却还是要心药医的。现下你回来了,想必她的病也能好了大半了。”
林岚躺在房内的拔步床上,听到了叶婉与药癫的说话声,却半晌不见她进来,就有些心焦,忍不住扬声唤道:“是阿婉回来了么?快快进来让娘亲看看。”
“这些日子劳累师父啦,师父先回去歇息罢,待会徒儿再过去看你。”叶婉听到林岚唤自己,忙匆匆与药癫交代了两句,快步进到林岚的里间卧室,就见林岚穿着洁白的中衣,身上搭了一条秋香色的锦被,正欠着身子朝外张望着。
“娘亲,女儿回来了。”叶婉看见林岚脸色苍白憔悴,心头蓦地一痛,连忙赶上前几步,拿了软枕靠在床壁上,扶着林岚半坐起来,嗔道:“娘亲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知爱惜自己?女儿离家才多少时日,怎的就病成这样?”
“没事、娘没事,就是担心你得紧。看到你好好的,娘这心里就踏实了。”林岚纤细的手指抚上叶婉的脸颊,来回地摩挲着,像是怎么也摸不够似的。
叶婉叹了一口气,林岚也忒能操心了,她又不是不会照顾自己,她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娘亲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罢,女儿好好的,哥哥也好好的。现下咱们炎麟国的大军已经掌控住了倭国京都,我回来之前哥哥正全须全尾地待在倭国京都中,身上连点油皮儿都没破,你就别为他提着心了昂。”
“你哥哥已经救出来了么?是真的,你没骗我?”林岚着实是时时心焦儿子的安危,只是她有点不敢向叶婉询问他的情况,生怕会得到不好的消息。叶婉主动提及,告诉她叶睿晨一切安好,心中的大石顿时落了地,还怕听错了似的,连连追问起来。
“是是是,是真的。哥哥好着呢,而且森丽娜那个贱人也被处死了,娘亲就等着哥哥他们凯旋,回来给你把儿媳妇娶回来,再生个大胖孙子给你抱吧。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一家团圆了。”叶婉无奈地咧嘴笑了,说到“一家团圆”时,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只是林岚正自念着“阿弥陀佛”,将满天的神佛菩萨感谢了个遍,根本就没注意到。
母女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见林岚脸上现出倦容,叶婉止住话头道:“娘亲睡一会子罢,女儿刚回来就赶着来看娘亲,还没梳洗一番呢,这身上着实难受得紧。”
“好好,快去、快去罢。娘亲小憩一会儿,待会再跟我的囡囡说话儿。”林岚拍拍叶婉的手,今日她心情着实是好,得知一双儿女俱都平安,心里立时就松快了。看着叶婉一身疲惫的样子,也有些心疼,暗怪自己忒急了些,忙让叶婉快回去自己的小院沐浴休息。
出了林岚的房间,叶婉轻手轻脚地和上门,见雪绯候在外间,给她使了个眼色,雪绯悄声吩咐另外两个小丫头小心伺候着林岚,抬脚跟了上去。
一路来到叶婉的院子,玉竹早已准备好了洗澡水,叶婉以前几乎从不用丫头伺候她沐浴,这次却是特特叫了雪绯过来,一来帮她搓搓背,二来她要详细了解下林岚这些时日的情况。泡在温热的水中,叶婉扶着大木桶的边沿,边享受着雪绯熟稔的按摩手法,边问道:“这次我娘生病,到底是怎么回事?”虽说阎罗殿传给她的信笺上说明了是因着褚艳的冒犯,将林岚气病的,但详细情况叶婉却是不知的。
雪绯的手顿了一顿,随即继续轻柔地揉捏着叶婉的香肩,缓缓开口道:“那日龙门酒楼去年窖藏的一批葡萄酒上柜,丞相府一下买去了小半,谢夫人看夫人总是闷在府中,便下了帖子请夫人去吃戏酒,顺道又邀请了几位交情好的夫人,人家本是好意,谁想延恩侯夫人那个没皮没臊的,人家没邀请她她也厚着脸皮去了,谢夫人就是不乐意,也不好将人拒之门外。延恩侯夫人却是个心肠忒地恶毒的,才来没一会儿就跟着夫人过不去,直言少爷此次不仅丢了大丑,怕是还要丢了命;小姐更是没有半点女儿家的矜持、规矩,跟着大军去倭国,整日混在男人堆儿里,指不定会怎样,气得夫人当时就晕了。谢夫人大怒,不顾延恩侯的面子身份将她撵了出去,可是夫人也被气得病倒了。”雪绯想起那日的情景依旧心中愤懑,一个失了宠、被夺了管家大权的侯爵夫人,竟敢那般奚落她家夫人,要不是怕给人落下话柄,让夫人难做,她当时恨不能上去撕碎了褚艳的那张破嘴!
“哼!落到这般田地竟还不知收敛么?”叶婉素白的小手轻轻划拉着浴桶中的温水,眼中一片寒凉,看来她若不给褚艳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她是不会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的。
雪绯张了张嘴,想要让叶婉好好儿给夫人出一口气,但想到依叶婉的性子,必不会放过褚艳,何必她多嘴呢?便又闭了口,专心地给叶婉搓起背来。
沐浴过后,叶婉只觉一身轻松,笑着夸赞雪绯道:“看不出来你这手法真真是不错,想必娘亲也很是没少享受了。待会你到账房去支十两银子,算是打赏罢。另外你收拾一下,过两日娘亲觉得好些了,我要带娘亲出去走走,你们几个也都跟着罢。”叶婉已经想好了,与其让林岚整日闷在府中,不如出去好好散散心,正好她也该视察一下各地的铺子,正是一举两得。
“哎!谢谢小姐。奴婢这就去收拾。”对于银子,雪绯倒是不怎么看重,自打跟了叶婉,钱财她们都攒下了不少,足够她们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了,主要是她明白叶婉是要去查看各地的商铺,想必也会顺道查看下田地,这样她就能见到父亲了。
看着雪绯难得露出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欢快,叶婉摇头笑笑,转身回到内室,她这几日都没歇息好,着实疲累,想要饱饱地睡上一觉。玉竹和幽兰侍候着叶婉睡下,玉竹留在房中给叶婉打扇,幽兰则是去赶着给叶婉缝制衣衫,想必明日叶婉会出门,她可得抓紧些呢。
叶婉这一觉睡得香甜,直到亥时初刻才醒。悠悠地睁开双眼,屋内只点了一盏小油灯,显得有些昏暗,叶婉支着身子坐起来,对着那个坐在床边打着瞌睡还不忘给她打扇的身影道:“玉竹,给我倒杯水喝。”
那个身影听到叶婉的声音立时清醒过来,撂下团扇忙忙地去倒了杯水端给叶婉,道:“睡了这许久,晚膳都错过了,我叫厨房给你留了饭菜,这就起来吃点罢。”
叶婉听到那声音竟是林岚的,觑着眼仔细看去,果见真是林岚,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嗔道:“娘亲不好生养身子,怎地在这儿守着?玉竹呢?”
“我叫那丫头在厨房看着给你熬燕窝呢。你一回来娘亲这身上就觉得轻快了,睡了一会子就醒了,就想来看看你。”林岚爱怜地给叶婉顺着头发,忽地想起一事,道:“申时末那会儿宫里来人了,皇上听说你回京了,让你明日进宫一趟。想是皇上要问你有关打仗的事罢。”
叶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蔚谦还算通情达理,知道她刚到京城需要休息,并没有马上就宣召她进宫。掀开锦被下床,叶婉趿拉上便鞋,利落地将头发束在脑后,披了外衣道:“娘亲早就用过饭了罢?我这肚子可真真是饿得很,娘亲陪我再用些罢。”
“好。娘这就叫人摆饭。”林岚脚步轻快地去叫丫头摆饭,那样子哪里像是有病未愈的样子。叶婉拿起火折子将房内的几盏灯都点亮了,仔细地打量起自己房内的摆设,与自己走时一般无二,桌面、书柜等,到处都是一尘不染,想来丫头们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