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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么?”洪小宝苦笑。
“西市应该没有了,公子急着要的话,不如去藏宝阁问问。”
“多谢前辈指点。”洪小宝拱手道谢,“那灵台朱果呢?百年份的那种。”
“灵台朱果?还是百年份的?”
老头儿浑浊的双眼中,露出一丝怅然追忆的色彩,半晌才摇头道:“这等宝物可遇而不可求,小老儿在西市混迹五十年,也只听说过一次而已,恐怕帮不了公子你了,真是抱歉。”
“前辈客气,打扰了。”洪小宝轻叹了一声。
不过他也不失望。
毕竟百年份的灵台朱果可是七品灵药中的极品,哪有这么轻易就打听到了?
谁知刚转身,就听到那老头儿又来了一句:“不过有一个人他应该知道。”
“请问前辈,这人是谁、在哪?”洪小宝顿时喜出望外。
“那人号称神算子,公子你去甲字区二十三号摊位就能见到他了,这时候他一般都会在。”老头道。
“神算子?”洪小宝顿时愣了一下,脑中不其然的闪过一个影子,不会是那个家伙吧?
不过这时他也没多想,只是拿出十个灵晶搁在门口的货架上,说了一句:“谢前辈指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望前辈笑纳!”然后转头便走了。
“甲字区,二十三号……”
照着天工坊老头的指点,洪小宝很顺利的找到了“神算子”的摊位。
这个摊位……很神棍。
摊主是个中年人,却留着一把长须,花白花白的,直垂至小腹位置,让人一看就觉得是黏上去再染白的。
旁边还插着一支酒旗,上面写着:寻龙点穴、问宝问命、吉凶精测、开解疑惑等等等等,业务共计三百六十多项。
洪小宝不由一阵无语凝噎:果然是他!
这什么鬼“神算子”,不正是自己第一次来到大莽打听云彩箫住址的时候,坑了自己五个灵晶的那神棍吗?!月余不见,大师的业务范围已经扩展十倍了,足足三百六十多项,啧……
惊为天人啊!
真难为了这面酒旗,这么小一块布,也不知道是怎么写得下的……
“师妹贵姓?哦,钟师妹,久仰久仰!……请钟师妹你一定要相信老夫,老夫铁口推断、算命无数,生平从来不打诳语,在这大莽城、西市里,那都是有口皆碑的!
哇!钟师妹,从你这手相来看,乃是万中挑一的旺夫之相啊……什么?尊夫上个月去黑泽狩猎,被铁齿鳄咬死了?难怪、难怪……我观你面相,便知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这时,那神算子正拉着一个女弟子的手,一本正经的巴拉巴拉着,美其名曰“摸骨”,一时说人旺夫,一时说人姻缘未到,结果闹了半天,才发现人家是问吉凶的。
惹得那女弟子一时怒而拔剑,一时面泛桃花,一时又忧心忡忡,转而眉开眼笑。
不说别的,光凭这份嘴皮子功夫,就让洪小宝汗颜了。
好不容易打发了那女弟子,坑了人家十个灵晶,神算子这才转头望向等了许久的洪小宝,笑道:“这位小师弟却是面熟,不知道是否在哪里见过?”
忽然一拍额头:“哟,我想起来!上两个月,小师弟你在我这打听过云彩箫师妹的住址来着。哈哈,咱俩真是有缘啊小师弟。怎么样?上次一别,你见着云师妹了没?”
说着冲洪小宝挤眉弄眼,那眼神是个男人都懂的。
洪小宝愣了一下。
真看不出来,这神棍的记性还蛮好的啊,上次就见过一次,前后加起来也不到三分钟,如今隔了两个月他居然都还记得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瞎蒙的……
“见着了,多谢师兄指点。不过,师兄如果把小字去掉的话,我们或许还可以继续聊下去。”洪小宝干咳一声,严肃道。
“咳!”
神算子马上面色一正:“我观这位师弟仪表堂堂,气质非凡,定非池中之物。却不知师弟此次来是测字?问卜?抑或寻人?”
“打听点事。”
洪小宝说着正要掏出灵晶,却不料没零钱了,犹豫了一下,就干脆拿出一张一百面额的灵票递了过去。
神算子顿时眉开眼笑:“哎哟,难怪老夫今日出门左眼皮直跳,正自疑惑是哪路的贵人光临呢,原来就是师弟您啊,哈哈哈!”
不料还没说完,就听到洪小宝打断道:“少废话,规矩我懂,一个问题五灵晶嘛……我就问一个问题,找钱。”
神算子:“……”
他嘀咕了两句,恋恋不舍的从裤裆里掏出九十五个灵晶给洪小宝,这才开口道:“既然是回头客,那老夫就不拐弯抹角了,不知师弟想要打听什么事?尽管说吧!老夫乃西市有名的包打听,既然收了你的钱,定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是洪小宝直接道“我想知道九窍莲心、安息香、沙典以及百年份的灵台朱果这几味灵药,哪里有售?各自的价格又是多少?”
第四四九章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九窍莲心、安息香、沙典、百年份的灵台朱果……”神算子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然后把手一伸:“这已经是四个问题了,师弟若想知道答案,麻烦再付十五灵晶。”
“哇靠,你还不如去抢!”洪小宝差点跳了起来。
不过有求于人,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只是乖乖的掏出了十五个刚放进口袋还没捂热的灵晶来,催促道:“快说。”
心想着,这神棍如果敢信口开河,定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神算子收起灵晶,嘿嘿的笑了一声,随后翻开摆在面前的那本厚厚的簿子,眯着眼找了半天:“找到了。”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念道:“九窍莲心,乃九心血莲所结之籽,六品,性喜潮湿、阴暗,多植根于妖兽尸体之上,盛开之地,寸草不生。三个月前,悬壶药店曾委派修士前往黑泽探险,据说大有斩获。公子若要求购,不妨前往一试。售价应该在一至二千灵晶之间。”
翻了几页,又接着道:“安息香,六品,功能行气活血、开窍通灵,乃内阁专供之物,素来禁止外门流传。入手渠道一:藏宝阁,售价一万,需要内门弟子身份方可购买;二:黑市,上一次成交价为一万六千灵晶。”
“沙典,土系灵药,多产于荒漠,乃六品植兽针刺蜥所结之花,因其苞方正如书,盛开时花瓣层层若页,故名沙典。上一次出现于西市,是在两年前,后落被内阁所得,其时收购价:一万!”
“灵台朱果……”
说到这里,神算子忽然停了下来。
只见他将那本簿子翻了又翻,挠挠头,应该是没找到相关的记载,于是又换了一本——看样子应该是下册。
又过了好几分钟,他才将下册合上,同时又拿出五个灵晶递了过来,摇头道:“抱歉,灵台朱果——无。”
“无……是啥意思?”洪小宝傻眼了。
“无,就是无,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神算子将灵晶塞到洪小宝的手里,认真道:“以师弟肉胎四重的境界,却会来打听这些灵药,想来也是丹道高手了。”
洪小宝点点头,并不否认。
神算子接着道:“那么你应该也知道,像灵台朱果这种宝物,年份越高越是宝贵,三百年份以上的,那更是属于玄阶七品的范畴了。就算是一百年份的,在超脱肉胎之时也会用得上。这种传说之物,距离我等外门弟子实在太过遥远了,请恕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洪小宝不说话了。
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灵药的划分,跟神兵利器大体类似,共分天、地、玄、黄四个级别。但其中有些细微的区别就在于:兵器是死的,灵药是活的。
除了那些传说中具有成长性的神器之外,兵器打造出来时是什么品阶,那就是什么品阶,不会发生改变。
而灵药不一样,因为灵药是活的。当某些灵药生长到一定的年份之后,药力会发生质变,品阶就会上升一个大层次。
以灵台朱果为例,三百年份以下,是黄阶七品,但一到三百年份之后,那就是妥妥的玄阶七品了。
“实不相瞒……”
神算子停顿了一下,又道:“老夫五十年前于大莽扎根,至今也只听过一次而已。它的来历,师弟若有兴趣的话,老夫告诉你也无妨,就当免费奉送好了。”
免费的东西,不要白不要,于是洪小宝比了个手势:“请说。”
结果神算子只说了四个字:
“药师之墓。”
…………
从西市回来之后,洪小宝整个人都不好了,老头列出的丹方,价钱一个比一个贵啊!
九窍莲心,按一千一份算好了,五份就是五千灵晶;安息香两份,按藏宝阁的“内部价”,那就是两万;沙典三份,最低也要三万;太素凝露,一千一斤……
这几味药加起来,刚好又一个拍卖行了——这还不算价钱难以估量的灵台朱果在内,简直肝碎。
不过,无论怎样也好,今日西市之行,总算没有白走一趟。知道了那几味灵药的下落之后,接下来就是钱的问题了。
洪小宝虽然抠门,但他一直坚信一个事实: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算是大问题——问题在于没钱。
“五万六……五万六……嗯,不就五万六而已嘛……小意思、小意思啦……为了箫儿……”走在路上,洪小宝喃喃自语着,权当自我催眠了。
殷老头差点就笑了出声。
以这小子死抠死抠的性子,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说出“而已”两个字啊?不过这样也好,好歹有个奋斗的目标。要不然,他哪里会知道修行之大不易?
回到城南的时候,洪小宝抄近路拐进了一条胡同。
就在这时,路旁的阴暗处忽然走出几道人影,手里拿着阵盘,往洪小宝四周一丢。
下一刻,洪小宝就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孤立了起来。只见街灯昏暗,人声静谧,仿佛刹那之间,整个世界都远离自己而去。
平头哥停了下来,不安的打量着四周。俩吃货熊也“唔唔”的低沉咆哮着,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紧接着,殷老头的声音冷冷响起:“跳梁小丑!”
洪小宝打量了一下四周,笑了:“销声匿影阵?”
所谓销声匿影阵,顾名思义就是一种消除声音和影像的阵法,阵内的出不去,外面的也进不来,算是幻阵的一种,虽然并不高明,但相当实用。
一般用于说悄悄话,以及……
打劫。
自己初来大莽,人生地不熟的,他们当然不会是找自己说悄悄话的啦,那么……
“打劫?”洪小宝忍不住笑了。
看来,大莽城的治安也不怎么样啊。
明面上,门规的确是严禁私斗,一经发现就驱逐出城,但前提是你要“发现”了才行啊。
如今还没入夜呢,他们就敢明目张胆的布阵打劫了,绝对不是一般小混混的作风。若说他们背后若是没有靠山罩着,恐怕猪都会笑出声。
洪小宝稍微想了想,大概便猜到主使者是谁了。不过见正主还没现身,他也干脆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嗯……
好久没运动了呢,玩玩也好。
“朋友,对不住了!”
这时,那几个人已经围了上来,当先一个身穿布衣、蒙着面纱的高大汉子喊了一声:“江湖救急,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吧,这样还可以免受一番皮肉之苦。”说着晃了晃自己的手上的凶器,以作威胁。
洪小宝打量了他一眼。
肉胎四重之中,这大汉也算是高手了,一身气血旺盛如潮,四重巅峰,无限接近五重的境地,指骨粗大,虎口有老茧,一看就是个用刀的“高手”。
为什么要加引号呢?
因为在修炼界,真正的用刀高手,虎口是断不会有老茧的。但凡练出老茧来的,就已经落入了下乘,往往意味着资质有限,如无大机缘,一生成就也就仅限于此而已了。
不过如今,这大汉手里拿着的不是大刀,而是铁棍——碗口粗的大铁棍,长度跟棒球棍差不多,棒头缠着厚厚的布条,揍起人来痛而不伤,哪怕是最出色的捕快,事后也绝对找不到半点相关痕迹。
再看其他三个人,也是同样如此。
所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在这窄巷中,管你什么高深功法都统统不管用,人多就是力量大。四个四重修士劈头盖脸的一顿胖揍,哪怕是五重的人,恐怕也要吃个大亏。
“我身上最值钱就是灵票了,”洪小宝掏出贺银楼借来的那三千灵票抖了抖:“三千灵票,够不够?”
Emmmm,准确来说,应该是两千九,因为其中一百已经被神算子破成零钱。
那几黑衣人明显没想到他会这么配合,顿时就愣了一下。
不过白花花的灵票就在眼前晃荡,可真诱人啊!三千虽然不多,但也够自己打拼大半辈子了……
“兄弟,够上道的哈!”其中一个身形较为矮小的黑衣人没忍住诱惑,嘿嘿一笑就要伸手来拿。
嗯,先拿钱,再揍人,不冲突嘛,顶多到时候下手轻点好了。
结果等待他的,是一只砂锅大的拳头。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众人压根就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见到那黑衣人倒飞了回头,直接就从眼前消失了。
“消、消失了?”
“人间蒸发?”
“哇靠,这么猛!”众黑衣人当场吓了一跳,旋即反应过来:他只是被打出阵法外面了而已。
汗,我就说嘛……大家都是四重,哪有一拳就打到人间蒸发这么彪悍?
“敢耍老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点子扎手,兄弟们,并肩子上!”为首那身形高大的汉子回过神来,狞笑一声便挥舞着铁棍当先扑了上来。
“吃罚酒的人是你!”
洪小宝也是笑了出声,不过他是猫戏老鼠般的那种笑,“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洪小宝是什么人,居然敢抢老夫的钱?看来老夫不在江湖这些年,你们这些小辈都忘了大莽山上的枫叶是为什么会变得红的啊!”
那汉子闻言一愣,很耿直的想着:大莽山上的枫叶,转季了就自然变红了呗,关你什么事?你小子乳臭未干,才来大莽第二天而已,充什么老江湖?
下一瞬间,洪小宝已经挥舞着手臂迎了上来。
再下一瞬间,就听到Duang的一声——没错,就是Duang的一声——然后那大汉就忽然弯了……
啊呸,是他手上的铁棍弯了。
精钢混合黑岩铁打造而成的大铁棍,足有碗口般粗,加上自身的灵气加持,就算是五重的妖兽挨了一棍也要晕头转向一会儿,如今砸在洪小宝的手臂上,居然弯了!
弯成了一个弓形。
而在弧度的顶端,还凸起了一个清晰的印子,赫然是一个手臂的形状。从侧面看去,竟有点像麦麦上的那一点凸起,还是钟乳型的那种,引人遐想。
看了看手里的铁棍,又看了看若无其事的洪小宝,大汉差点哭了:
呜呜呜……
麻麻,这有个变态,好可怕啊……
我要回家!
第四五零章 装! 你丫的继续装!()
其他几个劫匪也慌神了。
见过变态,没见过这么变态的啊,那可是铁棍诶我的天,居然弯了!
他们看了一眼那把弓……啊呸,是那根砸弯了的铁棍,看看洪小宝,又看看了自己手上的家伙,不禁齐刷刷的“咕嘟”了一下,贼心虚了有木有?
可是这时,洪小宝已经返身扑了回头,不管他九出十三归,砂锅大的拳头照着众人脸门就是一顿锤。
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
顿时,鲜血与眼泪齐飞。
巨大的实力差距之下,洪小宝一拳一个小盆友,三两下就把这几个同样是四重的修士给撂倒了。
“废物!一群废物!”
销声匿影阵的外沿,黑暗处有一位锦衣青年目睹着这一场闹剧,牙齿都快要咬碎了:“同样是四重,居然连人一拳都挡不住!废物!”
人心就是这样奇妙。面对失败的时候,有些人总会下意识的否认敌军的强大,转而归咎于友军的弱小,比如这位锦衣青年。
“你……你想干嘛!”
“大爷……好汉……英、英雄!我等、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再打了……”倒地的众人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洪小宝,连声讨饶。
为首的那个高大汉子倒是很硬气的来了一句:“兄弟今天认栽了,杀人不过头点地,给个痛快……噗啊!”
结果还没说完,就被洪小宝一脚踢翻了。
“朋友,对不住了。”
洪小宝说着将那四根铁棍扭麻花似的扭成了一团,然后露出一个唐马儒式的“邪魅一笑”,道:“江湖救急,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吧,这样还可以免受一番皮肉之苦。”
众劫匪:“……”
现世报啊这是!
刚刚对洪小宝说的话,居然被他原封不动的奉还了,连个标点都没变。
更扎心的是……
这皮肉之苦咱已经受了啊!
“搜!”
“唔唔唔!”
搜刮了一顿之后,洪小宝清点了一下多宝熊递上来的战利品,忽然就怒了——妈蛋!老夫费了老半天的功夫,居然才赚到二十个灵晶?这波血亏啊!不禁破口大骂道:“一帮穷鬼!没钱也学人家出来打劫?回家喝奶去吧!”
众人纷纷泪流满面。
咱要是有钱,还打什么劫啊,这不蛋疼么……哦,不对!就算没钱咱们也不会跑来打劫啊!这不是上头有令么,咱也没办法啊!
当然了,这些话他们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一来说了洪小宝也未必会信,二来他们也没这个胆子,生怕上头的人秋后算账。
“滚一边去,丢人现眼的家伙!”
洪小宝恨铁不成钢,踢了那几个人一脚,便没再理会了。转而抬头望向胡同尽头的黑暗处,扬声喊道:“你看了这么久的好戏,也该出来补个票了吧,庄公子?”
黑暗中没人应答。
“这就没意思了啊,庄公子!难道你爹娘没有教过你,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