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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讫伏案大哭,麴萨若急忙安慰妹子道:“你放心,我自有决断!”
“决断,你能有什么决断?!”麴吉吉嗤之以鼻,不过这一回倒是看走眼了。
……
大唐历仪凤四年(679年)初春三月,逻些大雪,天气酷寒,时人猫冬,少理事务。
吐蕃国舅麴萨若终日在家饮酒,观赏唐姬歌舞和胡人杂耍,人皆称其左搂右抱,暴食暴饮,生活奢华,十足十二世祖的样子,不务正业。
得知消息后,论钦陵也就放下心来。
他一直呆在逻些控制政局,其它地方多有形势不稳,一些地区非得他亲自去镇压不可。
如今麴萨若乖顺,论钦陵也就冒雪出动,赶往杂多城处置当地领主反叛之事。
他前脚刚走,麴萨若后脚启动!(未完待续。)
第四一一节 达玛古仁之死
且说吐蕃南大将达玛古仁,是位力士,相当于韦晞身边阿壹、阿贰的角色,骑射不佳,步战上乘。战力恐怖,有万夫不当之勇!
他原为禄东赞的卫士,对于论钦陵忠心耿耿,被放在赞普王宫,担任大内御林军首领职务。
本来用不着这等大将,但论钦陵谨慎,回到逻些后,将赞普王宫的卫队尽数更换,换上了以达玛古仁这批他的亲信守卫王宫,美其名为加强王宫守卫。
王宫内有猛将达玛古仁,外有狠人论钦陵,谁敢轻举妄动?
一帮笨蛋,想劳资早死,还害死俺外甥和妹妹,劝俺起事,蠢到家了!
只有当论钦陵离开逻些,国舅麴萨若眼中精光暴射,他知道时机到了!
……
达玛古仁兢兢业业,每天检查王宫防务。
其实王宫防务说难不难,说易不易,重在防人,只要隔绝内外交通,不让里面的人出去,外面的人进来,那就消弥了许多事端。
王宫大,事务多,达玛古仁不可能事必躬亲,他手下有两个将军,一是马萨特,另一位是甘必大(译音),追随他多年,勇且忠心,因此普通事务皆由他们处理。
时为大唐历三月十七日,逻些再降大雪,将整座城池笼罩在银装裹中。
达玛古仁早早上岗,问昨天值班的甘必大道:“昨天巡视如何?”
“回将军的话,并无什么外臣求见,有批运炭的进宫,进来三十人,出来也是三十人,另有两个西域卖珠宝的进宫,还有……”甘必大说了一通,达玛古仁觉得并无什么疑点,遂挥手让他下去,换马萨特负责当天勤务。
白天很无聊地过去了,到得晚上掌灯时分,突有内侍求见道:“太后有召!”
达玛古仁想都不想就回绝道:“外臣与内廷有别,臣不敢见驾!”
好一个忠于论钦陵的将军,论钦陵曾有教导,只要他身在军中,即可无事。
至于太后、赞普什么的青睐,都比不上论钦陵的赏识,他只须抱紧论钦陵的金大腿即可。
“太后说了,将军与将士们执勤辛苦,天气寒冷,特赐御酒,备以烤全羊,以酬将军与将士们之功!”内侍见他不肯就范,也不勉强道。
赐下酒肉,这倒可以接受。
论钦陵也有教导,对待宫里的太后与赞普,关键的大是大非不能含糊,但细节则要灵活。
毕竟他们是主子,什么都硬顶着,他们没了面子,只须人前嚷上一句“达玛古仁对赞普不敬、对太后不尊”,得,哪怕是论钦陵,事后报复是另一回事,也得当众作出表示,毕竟论钦陵口口声声说他是吐蕃的忠心臣子。
………
酒肉送到,开坛即有浓郁的酒香传来,闻者无不贪婪地吸着空气。
御酒肯定不丢王廷的脸,没令人失望,乃大唐的“西海酒”,普天下最好的酒!
醇厚、甘洌、够劲,能用来烧刀子,这才是武士们喝的酒。
其它的酒都逊毙了,吐蕃人特爱喝,可惜不会酿,只有咬牙接受他们的盘剥,以高昂的价格与唐人贸易。
现在与唐人贸易中断(韦晞不在洮河道,谁都不敢擅开贸易,毕竟这时期大唐的监察官员还没有腐烂到家,其他将领没有韦晞的免死金牌,作为大唐最坚定的爱国者(皇帝语录),韦晞敢卖酒给吐蕃,别人则不敢),西海酒在市面上绝迹,哪怕是达玛古仁以大将之尊也喝不到这种酒。
之前吐蕃进攻通湟县,曾有严令务必取得酿酒之法,可惜没办到。
烤全羊也不错,宫里御厨水平高,昨天又得一批好炭,烤制得金黄色,嗅到的味道让人垂涎欲流。
达玛古仁还是很谨慎的,着一名武士先喝来看看是否有毒。
军人不讲究,拿的是浅底粗搪大碗来喝。
倒酒,喝干、砸巴砸巴。
“呃,好象是有点味道,不知道是否有毒,我再试一碗。”那名武士舌头一转,把嘴唇边的酒沫都舔干道。
倒酒,喝干、砸巴砸巴。
“呃,我还是有点难以判断,我再来一碗。”那名武士意犹未尽说道。
倒酒,喝干、砸巴砸巴。
“呃,应该是没有毒的,我再来一……”那名武士还没说完,早给甘必大劈手抢过碗去道:“你试不出来,让我来试!”
大家眼睁睁地看着甘必大连干三碗后,正容向达玛古仁禀报道:“将军,这酒不知道是否有毒,不过不用担心,交给末将处理即可!”
“有毒?!”
有毒你还不倒下!
去你m的,达玛古仁冲掌坛军士喝道:“倒酒!”
……
好吧,可就喝上了。
酒是好酒,肉烤得香,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无上的享受!
好酒劲儿大,又有甘必大殷勤劝酒,不知不觉,达玛古仁喝得酩酊大醉,醉卧毯子上,连甘必大什么时候出去都不知道了。
朦胧中,突见营房外来了一群卫士,似乎不相识,大刺刺进来,也不打声招呼。
达玛古仁醉熏熏地斥道:“你们是什么人,不懂规矩吗?没有命令就乱跑?”
却见为首一人高呼道:“我乃娘钦战萨,奉赞普之旨讨贼,特来拿你!”
娘钦战萨?!贵酋大族哦!
来拿我?!
达玛古仁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大半,急找兵器时,却哪里找得到。
作为力士型猛将的他擅使狼牙棒,这口狼牙棒色呈紫酱色,乃杀得人多变成的颜色,重达五十斤,挥舞起来,先是腥风扑鼻,敌人不用说抵敌,嗅味都胆寒三分。
再一看,周边的军官们也都喝得动弹不得,无人可以助他。
找不着兵器,达玛古仁拨出腰刀,猛冲而去。
他如同一辆坦克冲锋,那娘钦战萨身边跳出四位武士,上前迎战。
激烈的金铁交鸣之声,血花飞溅中,四位武士纷纷给他斩杀当场!
他也给身上割了两刀,脸上给劈了一刀,脸上那刀差点就拖到了眼睛。
他狞笑一声,继续攻击。
“上!”娘钦战萨也是个见惯军阵的主儿,见血并不惧怕,挥挥手,旁边武士又有四人冲去挡他,而娘钦战萨退往门边。
“杀!”
下一时刻,四名武士齐齐丧命,达玛古仁悍勇无匹,以伤换命,对方四口刀都砍在他身上,结果他身披重铠难以破防,就算砍破装甲,酒精的作用让他也不觉得疼痛,加上他本人也不怕死,结果那四名武士不过阻他片刻,就给他欺到了娘钦战萨身边。
娘钦战萨脸上微微抽筋。
此时刚退到门边,已经来不及让后面人手上前,他同样挥刀迎上。
“当”的一响,两口刀齐齐削断。
娘钦战萨正想退动时,达玛古仁旋风般地扑到了他的面前。
娘钦战萨通通两拳,打在他的胸膛,好象给他挠痒痒的。
娘钦战萨再曲膝一顶,顶在达玛古仁两腿间,这是男人要害,中者立倒,岂料达玛古仁好象。。。没什么反应一般啊。
达玛古仁呵呵而笑,脸上的血流让他显得分外可怖,他伸出巨手,猛地掐住了娘钦战萨的脖子!
大力掐下,掐得娘钦战萨翻白眼、吐舌头就象个吊死鬼般。
他堵着门口,外面的人进不去,无法助拳,哪怕是从门边给达玛古仁捅刀子,捅中了,达玛古仁浑不知痛一般,只顾用力!
眼看着娘钦战萨就要可笑地给掐死,只听得门外有把声音叫道:“达玛古仁,赞普说你是逆贼,一点没错!”
听得声音很熟,仔细看去,达玛古仁大吼一声,将娘钦战萨猛然推开,冲向喊话的那人。
甘必大!
原来内鬼是他!
达玛古仁醒悟过来,是他昨天值班,放了娘钦战萨等谋逆者进宫,只有他身居高位,里应外合,谋逆者才能进宫。
是他拿了他的兵器,否则他狼牙棒在手,谁想杀他都得付出惨痛的代价,甚至令到谋逆者杀他不得而功败垂成。
达玛古仁还不知道甘必大投靠国舅后,之前出去,矫诏杀了马萨特,再带娘钦战萨来杀他。
杀了他!
达玛古仁冲出门来,想杀甘必大,他早退上人群中。
达玛古仁在门内,对方人多优势没能发挥,等他出来,武士们蜂拥而上,刀枪齐下!
七八把长枪刺在他身上,达玛古仁暴吼着,竟然将七八名枪手都给推得向后退却。
嗖的一箭飞来,达玛古仁避之不能,正中他的面门处,顿时血流如注,染红满脸!
他力气减弱,反给枪手们推着他后退。
正当大伙儿以为老虎快要完蛋时,岂料老虎只要不死就是老虎,他圆睁环眼,双手用力,硬将插在一柄枪杆折断,拨出枪头,向着甘必大飞出!
快若闪电,甘必大根本不及提防,就给枪头射中喉咙,力道大得惊人,枪头在颈后露出。
他眼里露出不能置信的眼神,迅速失去光泽,仰面倒下。
其他人等见到达玛古仁还有这等杀伤力,哪还不吓得胆战心惊,用枪的只顾用力给达玛古仁放血,放箭的尽往达玛古仁面上招呼,将他的头颅射成一个烂葫芦,死得不能再透。
直到确定安全,大伙儿才松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第四一二节 吐蕃内乱
见到杀死达玛古仁,娘钦战萨赞叹道:“真猛士也……”
他停止说话,因为他声音嘶哑,连自己都听不出自己的声音了。
方才给掐伤了咽喉,娘钦战萨干咳几声,喝了点酒才回复过来。
他有点惋惜地看着倒地的甘必大,毕竟有这个带路党会省事许多,尚有利用价值,而且他刚才发声也救了他。
甘必大固然忠于论钦陵,但论钦陵没想到的是,他离赞普近,知道赞普不过是个与普罗大众一样需要吃喝撒拉的平常人,可是甘必大不知道啊,他如同其他愚民一般,将赞普当成了神。
当太后带着赞普秘密地召见他,说起国有谋逆,他若是忠臣,问他能不能为国君除害时,甘必大一口应允,加入了国舅爷这一方。
有他的协助,国舅这方终于除去了达玛古仁,初步控制了王宫。
虽然没有了甘必大,王宫卫队在国舅调兵进宫时进行抵挡,但群龙无首的他们最终落败。
不过他们制造出来的动静让城里忠于论钦陵的部队骚动起来,以北大将桑朵为首,急派人去王宫打听消息,听闻国舅调兵进宫,秩序井然,桑朵大惊道:“达玛古仁休矣!”
桑朵认为:若达玛古仁尚在,以我为主,事有可为,毕竟王宫混战,对方同样顾忌。
但达玛古仁不在,则主客之势移位,对方已处不败之地。
对方积心处虑,事不可为!
想要对付国舅,除非大相回逻些,桑朵不认为自己能够应付得来,遂急带五百精骑,赶往论钦陵家。
去得正好,有兵围攻论钦陵家,那处是个石堡,防备深严,急切不可下,结果给桑朵救着。
围攻论钦陵家乃吐蕃贵酋没庐知萨,手执一柄长枪,与桑朵对阵不到三合,倒拖着长枪大败而走。
桑朵急急叫门,论钦陵家终究还是信他的,开门让他进去。
“桑朵叔叔,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一位披甲少年急切地询问道,乃论弓仁,论钦陵家里的大少爷,韦晞都曾经于他在西海边见过面。
“麴萨若谋反!兵已进王宫,没有激烈战斗,达玛古仁应该是阵亡!”桑朵沉重地道。
论弓仁默然片刻道:“桑朵叔叔是来劝我离开逻些,去与我父亲会合吗?”
真聪明的孩子,桑朵点头道:“正是!”
论弓仁断然道:“立即出发!”
见到左右迟疑不动的样子,论弓仁冷然道:“你们不走,那我就跟桑朵叔叔走了!”
一句话就将大少爷给劝走?左右或有人偷偷说桑朵不一定可信,跟他走说不定给他卖了,不如用大相的金箭调兵进城平叛。
“桑朵叔叔可信!”论弓仁虽人少却极聪慧的说道:“桑朵叔叔是北大将,以他之勇,根本不用来赚我,直接打进来即可,我还不值得他来赚,除非是我父亲!”
道理精僻,大家听得心服口服,论家三百余人,遂在桑朵五百骑掩护下,匆忙离开逻些城。。。把北门的正是桑朵部将,一直控制着城门,曾经有人来赚城门,结果给他们杀散。
这一走走得好,等他们离开不久,即有国舅麴萨若亲率五千人马到来,欲行不轨!
见他们已走,追之不及,麴萨若才悻悻而回。
……
麴萨若造反(其实也不是造反),论弓仁逃脱。
王廷遣使招降,那些忠于论钦陵的将军们并不服麴萨若,纵兵攻打,逻些城中大乱,放火抢劫,互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
先是反对论钦陵的与忠于论钦陵的部队混战,接着是各家贵酋因着私人恩怨而相互攻打,就连麴萨若也差点控制不住形势。
杀来杀去,尽杀了忠于论钦陵的部队、大臣家族达三万余口,再有自家损失的上万口,城里天天运出尸体。
足足一个星期后,好不容易才平定了骚乱,还没快活上几天,却接到论钦陵率大军返回逻些的消息,原本弹冠相庆的各家贵酋顿时变成了哑巴,各自打起了小算盘。
“怎么办?怎么办?”大伙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
树的影儿人的名声,论钦陵的名字沉甸甸压在大伙儿心头,让他们睡觉都发着恶梦!
别看国舅麴萨若平素优柔寡断的,这回特别有决断地道:“尽发兵马,背城而战!”
真是个好办法,如果守城的话,很可能论钦陵在城外喊上一声:“先降者免死,后降者统统死啦死啦嘀!(天知道论钦陵怎么会倭语)”就会发生自动开门的惨案,那仗都不用打了。
各家贵酋无奈啊,只能随他出战。
……
两军对阵,逻些城这边的上上下下,看着无不胆寒!
论钦陵这边,兵有八万之众,人多且不算,而且人强马壮,队伍齐整,士气旺盛!
而国舅麴萨若的军队,才有五万,且队伍不整,旗帜杂乱,士兵萎顿。
两下对比,须知论钦陵不过是沿途召集人马,却在短短时间里整军至此,能耐可见一斑。
先前大言不惭愧,牛b哄哄的逻些城中贵酋们面如土色。
……
论钦陵金甲护身,怒气冲冲!
他去杂多城干预两家对阵之事,起因很小,两家当地的豪强争马,很雄骏的一匹野马给两家同时看中,相争的结果是从小事变大事,血越流越多。
这两家都是论钦陵的重要支持者,心背是肉手心是肉,论钦陵只能亲自赶往处理。
他一到就解决问题,野马给两家豪强献给他,现在马就骑在他胯下,给对方谁都不服气,给论钦陵就行。
事情顺利解决,却接着逻些城动乱的消息。
火大啊!这帮吃肉过多的家伙们,不知道唐人有意等着吐蕃内乱吗!
现在好嘛,干起了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如了唐人之意!
韦晞有意不攻吐蕃的阴谋,论钦陵早已洞悉,也曾经与麴萨若交流过,并释放出自己的善意,无奈对方不领情,楞是要造反。
造反,能打得赢他率领的久战之师?
山涧麻雀能对抗雪峰上的雄鹰?
论钦陵丝毫不怀疑自己的胜利,但恼火的是还是得放这群吃肉过多家伙们一马,顶多除掉国舅麴萨若两兄妹,就连赞普他也不会动他的位置。
吐蕃再经不起内乱了,杀来杀去,杀得都没人了!
事到如今,论钦陵还在想着吐蕃的大局。
……
两阵对圆,论钦陵在桑朵陪同下,带着精骑百余,亲赴阵前,他先声夺人地对着济济一堂的逻些城里贵酋讲道:“你们当中,已经有人投降了我,现在就看你们的表现,谁捉着麴萨若,我就把他的家产都给他,将他的职位也给他!”
听闻他的宣言,逻些城里贵酋群气氛徒地变得诡秘无比。(未完待续。)
第四一三节 大相归天
论钦陵大兵压境,贵酋们各起心思,即有人不看好麴萨若而向论钦陵偷偷输诚。
如今给论钦陵当场揭露,贵酋们面面相觑,只觉得谁都可疑,都有可能投降论钦陵。
除开麴萨若,他不可能向论钦陵投降,只见论钦陵同样金甲护身,就在阵前高呼道:“论钦陵!你虽然厉害,但要看与谁打!”
随着他的号令,逻些中军左右散开,只见得仪仗赫赫,有鹰、雕、虎、豹、狼等诸色旗帜,又有威严骑士持剑护卫金色马车,内有一名贵妇与一个孩儿同坐车内,那孩儿头戴金盔,上有无数宝石,阳光下闪闪生辉,将他映得不似凡俗中人。
竟是吐蕃赞普器弩悉弄临阵!
麴萨若声嘶力竭地大叫道:“赞普万岁!”
“赞普万岁!”
先是稀稀拉拉的叫声,然后声音迅速增强,逻些城这边齐声高呼,响彻云霄。
让论钦陵震惊的是从他背后也传出了声浪“赞普万岁!”
这可是自家的部队!
而且声音还不小,他给晒黑的脸色都变苍白了,发黄了。
以他的淡定,哪怕给唐军斩首三十五万人,也夷然不惧,
在吐蕃万民的心中,赞普不是人!
他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