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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好奇怪啊!”
落雁眨了眨眼睛,却是没有半点寻常女子的娇羞,就连那两抹醉人的胭脂,也很快消弭于无形,“可是,我明明让你吻我的脸,你为何亲我的唇?”
“啊?咳咳,你这么说过吗?哈,我怎么不记得了?”
凌志老脸一红,看着那张迷离的脸,娇艳欲滴的红唇,几欲忍不住又吻了下去,却见此刻的落雁身形一闪,已经退回到了修炼室之内。
一只洁白的柔荑朝凌志挥了挥,落雁淡漠道:“去吧,我们一齐修炼,一个月后再见!”
话音落下,“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却是被从里按下机关,石门缓缓闭合起来。
修炼室内,落雁背靠着冰冷的石门,忽闪着一双大大的烟眸,嘴里喃喃自语起来,“原来,这就是做‘人’的滋味,落雁,很喜欢”
过道上,凌志摸摸自己的嘴唇,一副回味无穷的表情。又在门口驻足一阵后,这才转身离开。
因为替戊剑长老疗伤的缘故,他体内真元几欲耗尽,现在最急迫的不是老去想那事儿,而是怎么尽快把消耗的真元补充回来。
自来到玉京城以后,麻烦始终不断,结下的仇家更是不知凡几,就算现在成了圣院一份子,他也不敢说自己一定是安全的。
十六楼的灵气极为浓厚,不过可惜,总共四间屋子全都关闭严实,并没有空房间。
凌志想了想后,干脆迈步朝十七楼走去。
“咦?你”
刚刚才踏上十七楼的过道,一把带着疑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却是正好有一人开启石门,从修炼室出来。
这是一名穿着青色道袍的年轻男子,仅从面相看来,年龄并不大,然而身上的气息却很浓厚。
凌志心头一动,一眼就看见了对方腰上悬着的腰牌,不禁脸色一怔,“道家首席?”
昔日进入圣院时,道家宗主也曾向他发起过热情邀请。不过因为对方地武境修为,凌志婉约谢绝了。
因为本身修炼自然诀的缘故,事后凌志曾刻意询问过公孙龙有关于道家的中义。却是明白,这所谓的道家流派,并非上一世修天道,追寻长生久视的道家。
而是一种信奉清静无为,回归自然,更多则是为统治阶层服务的一种治世流派。
明白了此道家非彼道家后,凌志这才不感觉到遗憾。
“原来是名家首席凌师兄,贫道丹辰子,见过凌师兄。”青衣道袍男子在最初的一刹那疑惑之后,很快就朝凌志拱了拱手,态度极为自然,并不以凌志的身份和修为看低。
“丹辰子师兄有礼了。”
凌志回了一礼,道:“师兄这是准备离开了?”
“是,贫道闭关月余,心有感悟,想出去走走,凌师兄如欲使用修炼室,可去贫道的房间,告辞!”
丹辰子稽了一礼后,就再不看凌志一眼,径直离开。
凌志目送丹辰子的背影离开,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打上门去()
这丹辰子看似清静无为,众生平等,但说话客气中却带着一股子令人心悸的淡漠。就好像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石头。
那种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比寻常那些跋扈嚣张之徒还要让人心颤。当然,若他不是修习天道自然诀,这点是一定不能发现的。
“看你表露出的气势,比寻常地武境一二重都要强,可你到现在还无法晋级地武境,如果不能收起心中那股天生凉薄,只怕你这辈子都无法踏破桎梏!”
凌志低哼一声,却也不去想那许多,径直朝着刚才丹辰子离开的房间而去。
刚走到门口,他心头不禁再次冷笑起来。
“果然是只炼了一张皮,如果你真是无欲无求,追求自然,又如何会在修炼门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摇了摇头,凌志正准备迈步而入,不过突然间脚步一顿,随即继续往前,很快来到相邻的一个修炼室外。
这个房间依旧空着无人使用,而门上刻着的名字,赫然乃是“傲八马”三个字。
“难怪敢那么大胆,原来是能在十七楼留名的人,想来你应该是杂家首席吧?也罢,既然迟早要碰上,我今天就收点利息回来。”
凌志单手一挥,抹去“傲八马”三个大字,随即又重新刻上“凌志”的名字后,这才嵌入灵石,朝修炼室走去。
“死了?”
十六楼,三具杂家门徒的尸体旁,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人。
傲八马静静的站在三具尸体旁,眼神冰冷得能够冻结人心,“好,名家首席,果然了不起,咱们走!”
说完这句话后,傲八马大手一挥,身后一群人径直跟着他离去。
半个时辰后,位于名家别院外,以傲八马为首,一群杂家弟子浩浩荡荡而来。
“停下!”
傲八马一扬手,前进的队伍立刻停下脚步,这时候,就有两名见机的男子走上前来,朝傲八马讨好道:“师兄,为何停下?名家最厉害的公孙龙也不过玄武境后阶修为,咱们没理由怕他们啊!”
“蠢材!”
傲八马冷冷看了此人一眼,“公孙龙虽废物,但到底是一派宗主,受院规保护,这名家别院,更是别派的禁地,如果我们就这么闯进去了,那等圣院执法队来了,就算有天大理由也说不清!”
“那怎么办?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
“算了?”
傲八马一声冷笑,突然气运丹田,张嘴就朝别院内发出一声厉吼,“凌志,滚出来!”
滚出来!
出来!
来!
余音缭绕,声震云霄,恐怖的音波四溢扩散,不仅刺激得身后一群杂家弟子脸色发白,更是连天地仿佛都在颤动起来。
这一刻,只要还是在圣院之内,几乎每一人都听见了这把运集无尽元气的厉吼。
“咦?听见没有?有人在喊凌志?”
“凌志是谁?好像没听过啊!”
“切,这你就落伍了吧?凌志是前两天圣院新招收来的弟子,而且还是仅有的平民,刚一入院,就获得了十二流派宗主的青睐,不过他最后却拒绝了所有人,单选名家”
“哈,不用说了,我知道他了,就是前几天强势杀死杂家未天然那个狠人?”
“不是他还会是谁?咦,刚才那阵声音好像是从名家别院发出的,咱们赶快过去看看!”
一时间,无数类似的议论此起彼伏,而关于凌志的所有信息,更是如瘟疫一般,迅速在整个圣院中传开。此时此刻,无论身在圣院哪个角落,只要没有特别紧要的事情,全都朝着名家别院的门口赶去。
“凌志,小畜生,昔日你碎我全身骨骼,没想到还有今日吧?我看你还不死!”
兵家别院,一间空旷的房间内,姬霸脸色冰冷,目中闪过一抹阴毒,起身就准备朝门外走去。
“站住!”
一把声音传来,却是姬帅走了进来,一下拉住姬霸的胳膊道:“你去哪里?”
“放开,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姬霸,家族好不容易购得一副天香断续膏把你的骨头接上,你难道还没有吸取教训?凌志,咱们现在惹不起,就算要办他,也是家族高手来了再说!”
“呸,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脓包?我告诉你吧,那小子惹了不该惹的人,你知道刚才出声羞辱他的是谁吗?傲八马,杂家上任首席,哼!我不跟你说了,今日我必去看那畜生如何惨死!”
“哎呀!这不是杂家的傲贤侄吗?稀客稀客,究竟是那阵风吹来,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名家做客?”
别院内,在无数围观人群视线里,一个模样猥琐,嘴唇上留了两撇鼠须的男人跌跌撞撞而来,脸色卡白,连声音似乎都在颤抖。
“公孙龙,你终于肯出来了?”傲八马看着公孙龙冷笑道,“凌志呢?还不把那个畜生叫出来?”
“贤侄你要找凌志啊?真是不巧”
“闭嘴!谁是你贤侄?”
傲八马一声冷笑,“区区一个耍嘴皮子的废物,也配做我傲八马的长辈?”
“贤侄此言差矣,我名家是上古先贤开创的门派,可不是什么耍嘴皮子的,这个在‘圣院志’中有明确记载,如果贤侄有兴趣可以去看看,遥想昔日我名家先贤诸葛武侯”
公孙龙犹自喋喋不休的辩解起来,然而话没说完,只感觉空气中一道流光飞过,下一瞬,一直冰冷的手掌,已经死死落在了他的脖子上,“蠢货,我让你别叫我贤侄,你难道没听见吗?”
“你你你你做什么?我是名家宗主,你敢对我不敬?”公孙龙心头大骇,万想不到傲八马竟然如此大胆,竟然连他这个一派宗主都敢动手。
“你名家孽徒几次杀我杂家弟子,欺我杂家无人,我来此要人报仇,你却包庇不肯放人,我为何不能教训你?”
傲八马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突然凑下头朝公孙龙低声道:“再说,刚才你好像已经离开了名家别院界线,既然不是在你名家别院地界之内,我为何不能动手?”
“你你快放开我,否则我将立刻去找傅院长投诉!”公孙龙被傲八马铁钳般的五指捏住动弹不得,却是第一时间把傅笛声的名号搬了出来。
“哈哈哈,傅院长?好啊,不过,那也得你先挣脱开我的手不是?”傲八马看着公孙龙,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
“放开公孙宗主!”
一把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一名脸容苍老的男人,缓缓朝着人群而来,正是重伤未愈的戊剑戊长老。
“地武境?难怪敢如此大胆,原来是仗着有高手撑腰!”
傲八马目光一凝,冷冷看着走来的戊剑,突然又嘴唇一裂,发出嚣张霸道的笑声,“哈哈哈,我道真是什么高手,原来是个病秧子,就让我傲八马来垫垫你究竟有几斤几两吧!”
傲八马一声狂笑,提起公孙龙的身子就朝戊剑狠狠砸去。
“卑鄙!”
戊剑脸色一沉,蓄满的元气不得不松懈下来,随即挥出一道绵力,从空中把公孙龙的身子稳稳接住。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刺破耳膜的马嘶响起,就看见空气中突兀的飞出一匹奔马,头上长角,背生双翼,扬起高高的头颅,前蹄猛的朝戊剑头顶踩落。
“飞马武魄?!”
戊剑脸色一沉,一道剑芒直劈而出,生生朝着马腹斩去。
“给我去死!”
傲八马的声音,从马嘴里发出,不待那璀璨一剑劈中马身,那条由武魄幻化出的奔马突然敛去形状,化作傲八马的人形,同时一只巨大的铁拳,刺爆空气,掠过剑身,径直朝着戊剑头顶轰下。
傲八马之所以取名“八马”,不单是他身具神兽飞马武魄,更是因为天生拥有八匹飞马的神力,并且随着境界不断提升,武魄和神力都会持续不断的变强。
当然,作为地武境的戊剑,如果状态完好,自然不惧。然而此刻,不单因为公孙龙先机受挫,更是重伤未愈,当饱含八匹飞马之力的一拳砸来之际,他只能仓促中抬起一手拍出。
轰!
霎时间拳掌交接!
傲八马就似一道箭矢般,凌空倒飞出十多米远。
反观戊剑,仅仅只是朝后挪动了一下脚步。
然而现实却并非人们看见的那般。
只见被震飞出去的傲八马,在空中一个强行扭身,就稳稳落在地面,随即就看见他暴起哈哈大笑,“果然没看错,原来就是一副银样镴枪头,地武境,好大的名头,老家伙,你现在还能再战吗?”
话未说完,就见戊剑脸色一白,张嘴就是一大口鲜血喷出。
“戊先生,你怎么样了?”公孙龙脸色大变,赶忙朝他扶了过去。
“不要理我,快,快退回到自己院子里去”戊剑一把甩开公孙龙的手,朝他焦急提醒起来。
“哦,哦,我知道了”公孙龙会过意来,正欲朝里走,突然背后传来一阵恶风,“想走?你走得了吗?”
大力的一拳,径直落向公孙龙背心。
“孽畜!”
戊剑心头一紧,一剑朝着傲八马刺去。
“滚!”
傲八马攻势不改,一拳砸在剑锋之上。
噗嗤!
大口鲜血喷溅,这一次,戊剑再不受力,伤上加伤下,连人带剑顿时被砸得飞出老远。
“今日不把小畜生凌志交出来,你们谁都走不了!”
傲八马一步踏出,冰冷目光直刺公孙龙,庞大的杀势笼罩下,空气都变得寒冷起来。
“咦?刚刚那把声音”
修炼塔内,凌志蓦然睁开眼睛,心头涌出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修炼室因为特殊材质构成,不仅灵气充裕,一旦关闭,凭借外力很难被打开,还具有很好的隔音效果。
然而因为修行天道自然诀的关系,被人点到自身名字,哪怕石门隔绝一切音符,冥冥中亦生出感应。
“有事发生?”
凌志仔细寻思,“难道是轩辕不古强势找上门来了?”
很多种可能一一闪现在脑海,无奈进京后结的仇家实在太多,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明确猜出发生了什么事。
“不好,莫是又有人朝落雁动手了?”
凌志想到了刚才心惊肉跳的感觉,哪里还坐得住?赶忙开启石门开关,一阵风般闪了出去。
然而当他来到楼下,落雁的修炼室石门紧闭,并没有任何异常。
“不是落雁?那是?”
“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凌师兄,没想到咱们在这里也能见到哈!”
这个时候,一把平和的声音传入耳旁,凌志猛的转身,眼中暴起一团精光,“竟然是你?!”
第一百二十三章 故人()
走廊尽头,一名中等身材,额头仿佛长有第三只眼的男人,正眯缝着双眼朝他看来,不是方寒还会有谁?
“方寒,你怎么会在这里?”
无怪乎凌志如此惊讶,如非亲眼所见,只怕想破脑袋,也绝想不到会在此处见到此人。
“呵呵,看凌兄说的,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
方寒淡笑,忽又想起什么,朝凌志露出一个古怪的眼色,“凌兄,昔日我就很佩服你,没想到在这玉京城,你同样如此了得,刚一入圣院,已经做到名家首席的地位了”
“等等,你为什么会没事?”
凌志一扬手打断他的话音,不过刚问出这句话,整个人突然一惊,忍不住仔细的朝方寒打量起来。
记得上次见到他,虽然浑身透着古怪,让人生不出亲近之感,但他终究还只是黄武境后阶修为。然这才多久不见?不仅顺利晋级玄武,更是已经达到玄武境七重的修为,身上的气息甚至连自己都看不透。
凌志十七龙象之力,自信地武境之下,不惧任何人,但莫名的,他却能感受到,眼前的方寒,与他所见任何玄武境武者都不一样。
如果两人放对,纵胜,亦是惨胜,而且他还不敢保证惨胜的一定是自己。
“凌兄,你是指落霞宗的事情吗?”
方寒朝天拱了拱手,眉宇间升出一抹淡淡的哀伤,“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落霞宗诸位前辈都待我不薄,没想到会遭此大难哦,还没告诉你,在大难发生之前,我因为家里有事,所以提前离开了,等我回来后,事情已成定局,因此侥幸逃过一劫!”
方寒的声音低沉,尤其是那抹言语中的悲伤,看不出半分作假。然而不知为什么,凌志总感觉他所做的一切,包括从前数次替自己解围,都是像在表演一般。
尤其此刻他的修为境界连自己都没把握压制,凌志更不想和此人过多亲近,当即抱了抱拳道:“既然方兄吉人自有天相,那当好自为之,我还有些事,就不和你多聊了!”
凌志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
方寒一口叫住凌志,见对方转过身来,突然严肃问道:“凌兄,方某自问从未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但你似乎对兄弟很有成见?”
“怎么会?我是真有事,少陪”
“凌兄,无论你承不承认,这点是瞒不过兄弟的!”
方寒说着指了指自己额头的淡淡印痕,又道:“落霞宗遭逢大难,谁都料不到,旧日的师兄师弟更不知还剩下几人,既然你我师兄弟重逢,我觉得更应该守望相助”
“方兄说得对,不过你真是误会了,我的确还有事,嗯,不如这样吧?等过两天,我亲自做东,在京城的飘香月请你吃酒?到时候还要方寒赏脸才是!”凌志朝他抱了抱拳,说罢又欲离开。
“凌兄客气了,既然是你请客,我肯定会去的!”
方寒满心欢喜,似乎丝毫看不出凌志的敷衍,说罢心头一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说起来凌兄你现在的确有点麻烦”
“嗯?”凌志目光一凝。
“在我过来的时候,看见许多人都朝你们名家别院的方向去了,好像是有什么热闹看,打头的似乎是杂家弟子,叫什么来着,让我想想哈,想起来了,是杂家那个傲八马”
“靠!”
凌志一声低哼,看着方寒那张欠揍的脸,恨不得在上面扇上十七八个耳光,当即拱手道:“多谢方兄报信,凌某告辞!”话落转身就走,瞬间消失在楼道中。
方寒饶有深意的看着凌志离开,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旋又敛去,很快换上一副焦急的面容,“喂,等等,我陪你一起过去!”
名家别院外。
已是大半个时辰过去,此刻的院落外面,早已是里三层外三层围了满满一大堆人。
戊剑之前被傲八马拳头重伤,后又连施狠手,伤势早已接近百分之九十。正常情况下,他已经化作一块顽石,自行疗伤。
然而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他又如何敢动念武魄?如果真是那样,只怕他只会死得更快。
另一边,公孙龙虽然实力不如他,倒是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害。
说到底他身为一派宗主,傲八马再是跋扈,亦不敢做得太过份。
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此刻的公孙龙,不仅披头散发,半边脸颊都高高肿起,而且以宗主之尊,却被傲八马死死踩在脚底下,大半张脸皮都被深深挤在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