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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在门的下面有一条五厘米左右的缝隙,却在此时,已经在门的上边了!似乎我一抬脚尖就能看到。
往里瞅了一眼,还是那具穿着护士装的干尸。走了两步,我觉得不对了。刚才我向里走,那尸体是向着门口,微微向里面倾斜,现在我换了方向,怎么还是向里倾斜?再说,第二具女尸穿戴的应该是黑色的短裙。怎么会变成护士服呢?
向前面的房间里望去。看到了黑色的短裙。
好像方向打了个对调。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了。我一定陷入了什么圈子里。是我的记忆出了错,还是有人在搞鬼。或者这是结界抑或是幻觉?猛地听见咔嚓一声。我惊醒过来,我面前竟然打开了一道门。露出一条甬道来。微弱的灯光透了进来。
我回过神,向着打开的门走去。面前是一条甬道,在门后,是两个房间的铁门。我向身后望去。后面竟然是一个密室!一个连窗户都没有,四周仍是钢筋混凝土砌成的灰色墙壁的正方体房间!
我像在一个奇怪的循环里。
地面上仍是我见到的熟悉的东西。甬道里还是那股腐烂的味道。
一定是自己从未醒过来!
门上仍是插着钥匙。我拔了下来,看着面前的第一道门,应该是个趴在地上的长发护士。
打开房门,一只冰凉的手就抓了过来!
一声凄厉的“啊…!”传入耳朵。
我手掌急忙结起手印来,心神同时念咒,打了一个降魔咒出去。在门后,似乎是什么东西烧着了。
这门后是只鬼。
我推开房门,没有见到鬼的模样。地上是一具趴在地上的干尸,穿的是一件护士装,和我刚才看的一摸样。
我走了过去,决定把尸体翻过来。这样,就等于做了个记。
上前翻了过来。面目已经完全辨认不出,这个人生前是什么模样。只是黑色的一团拧在一起。
我这才出了房间,便于辨认。我把房门大开。
旁边的,也应该有鬼吧。
结了手印,小心翼翼的拧开房门。却只有一具黑色短裙的尸体。
观察了一阵,确定没有危险的我,进去也把尸体翻了过来。和隔壁房间区分,我将这个房门锁上。这下,我的记忆不会出错了吧。
找着甬道前面的路,我走了一遍,同样是条死路。我又转了回来。面前是一道打开的房门,门的下面有一条五厘米左右的缝隙。
又倒过来了!
我向着房内看去,是一具已经翻开的护士尸体,头向着里面。
向甬道前面看去,是一道锁住的房门。
我呼了一口气。这下有点绝望了。原本以为有出路的我,消耗了很多的体力,却还是在原地打转。我望着甬道,似乎变得越来越黑。逐渐变得伸手不见五指。接着,面前咔嚓一声,房门又打开了。
我所在的位置,仍是一间密室!
这个昏暗阴森的地方把我困在这里,在我品足了孤独之后,又来折磨我的体力。
“这个房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这思想在我的大脑里久久不曾离去。而且我感到这些牢固封闭的房间不仅把我的身体关到了这里,还有深层的含义。似乎把比身体自由更的东西关了进来,例如人生,例如灵魂,把我孤立,剥夺了我的身体剩余光和热。这些房间就像一座灵魂的牢房。它们让我体会到了未曾看过未曾过的真正的孤独,似乎已经没有未来,活着已经没有意义。
关在这里的两个女人,是否和自己是同样的经历?
我又一次走到门口,看着甬道。不知道该怎么走。
我像是在一个玩具箱里的玩具,被拥有者不停的摇晃箱子而摆动。
呃!
这里有个奇怪的圈。无论我是哪个走向,最终都会回到一个地方,就是密室。而的物品,在我走到甬道伸出,就会自动的更换方向,这就像一个沙漏,我的密室,就像是中间的夹角,无论我走多少遍,无论走到哪里,都最终会走回这个房间。也就是说,这里是个没有出口的地方。
这就像人生,从生到死,从没有到有。每过十年,就回到原点,原来做些什么,现在还在做同样的事情。
拿最初的我来说,只是想做名医生,现在还是;我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现在还是;我渴望健康快乐的活着有人爱着我,现在还是。
尽管父母都觉得我不切实际,要求的太多,但是我觉得我要的很少。其实很简单。为什么总是没有人理解我呢。
像我不理解这个地方一样。
如果这个地方是封闭的,又怎么解释,前几天那个给我送饭的人是怎么进来的呢?所以还是有个出口,在一个特殊的地方。一定有什么我没注意到。
发生变化地方只有一个点,就是我走近甬道的时候,那个时候什么也看不见,当我走到底,再复走回,就会变化。就像一个圆圈变换位置,又把我甩回原来的位置。
是了!我在一个太极阵里!
乾位随着我的移动,变成坤位,而随之我的活动,又产生变化。
看上去是条长方形的甬道,其实它是圆的。这个奇怪的地方,实际是我自己做出来的。
如果停止在原位,太极阵便不会启动,但我每一个动作,都会引起这个地方转动。可是要怎么破了它呢?
从道咒上根本不可能。我还没有那种高深的道术。
我用筷子在地上蘸了点甬道地面上的水,画了一个太极。可是怎么看,无论我在圆的那个点,都能发出一个圆,这跟本就破不了。
研究了一阵,我放弃了。自己根本不是学这个的材料。
我赌气的拿着筷子把面前的太极划了几道,扔掉了筷子。这个地方无懈可击,我根本破坏不了。
破坏?
我又看了看地上被我划出几道的太极,借助筷子,已经把它划得不成样子。
对了。从内部开始破坏。我既然搞不懂太极的金木水火土,索性就从里面开始破坏!
先把尸体都烧了。
这么想着。我把筷子折了两半,刺破了手指,在护士的尸体上扯下一块布来,心中存想,开始写我人生第一张道咒来。
怀着心中执念,我回忆着师傅教我的一切,写完了。
接着找个干净地方,把符布向空中一扔,心中念咒起来。那符布掉在了地上。
看来,我还耍不来章老头和师傅的帅。
只好把符布握在手里,念起咒来。冲着符布施了降魔咒,符布果然燃烧起来。我丢在尸体上,那尸体登时像浸了油一般,滋滋的开始燃烧。
照着同样的方法,我又烧了另一具。
甬道的灯光开始亮了。
这个方法一定有用。因为我在破坏太极阵的平衡。
所以灯泡也是一部分。
我用铁勺敲碎了密室的灯泡。留下了甬道的。仔细观察其他的变化。
三间密室的门栓似乎变的新了,已经没了原来的铁锈。
好吧,接着拆门栓!这个时间用了很长。终于还是用着铁勺完成了。
甬道的灯光变得异常明亮,似乎能把甬道照的通亮。我细细检查之后,确定没有什么变化了。这才将铁勺对准甬道的灯泡。掷了两次失败之后,第三次,将灯泡砸烂了。
甬道再次变得黑暗。
我靠着墙面坐了下来,闭上眼睛,自己适应。
再次睁开眼睛。不由得失望,我仍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面前多了一张破旧而又布满蜘蛛网的移动床架,上面摆放着枕头和被褥,似乎刚刚被人睡过。
我向旁边望去,还有一个洗手池和坐便器靠在墙角。
我曾经做过梦回到家里,该不会是在这这张床上睡吧。
我上前摸摸枕头,缩了缩脖子,果然,枕头上有着几根自己的头发。
此时一道月光射在枕头上,原来这里是有窗户的。
有人设了一个八卦阵。把我困在这里。我看了一眼面前的摆设,不由得吃了一惊。面前锅碗瓢盆一应俱全,还有大米和蔬菜。案板上整齐的放着自己吃过的碟子和碗。
敢情这么多天,我是在这个鬼地方自己给自己做饭。
怪不得,每次自己给自己送饭时,都不说话,因为自己正在对着所谓的铁门喊叫。
又怎么能回答自己。
这个设阵的人很厉害,不但给自己困在这里,而且还让自己陷入幻觉,并且在太极阵里放了一只鬼。
不过,这个地方既然有月光,不是完全封闭,秦逸怎么会找不到自己。就连章薇怜行,都找不到?除非,他们现在也面临自身难保的环境。
我看到了一扇门,就在这地方的左侧小楼梯上。走了过去。门的四周泛着白色的气体,似乎没有奇怪的味道,门的边缘泛着光芒,似乎门外很是光亮。
我扭了门把。左手上结了手印,把门迅速拉开的同时,右手同时结好了。
在我面前是一排铁架,铁架上有五层,摆放着血红的猪肉,透过缝隙,面前竟然是个灯光明亮的冰库!
铁架似乎已经在地面上焊死了。
我将一头冻硬的猪肉推到了地上,看着铁架间的空隙,应该足够我钻出去了。我锁上门一手门把,一手扶着冰凉的铁架,躺到了铁架上,往外一点点的挪动着。
此时冰库的另一道门打开了。进来一个穿着大围裙的胖子。看上去一脸横肉,都在脖子上堆着有了褶子。他嘴里哼着什么不知名的调子,向着我走了过来,扫了穿着红毛衣白色短裙的我一眼,接着看到落在地上的猪肉。愣住了。
眨了两下眼,突然扭头,眼睛瞪得溜圆看着我。整个身体哆嗦了一下。眼皮一翻,就直直的躺了下去。
也是,姐躺在冰库的猪肉架上,不管是谁见到,也都得吓昏过去。
我翻身下了铁架,看在他昏倒在猪肉上,身上倒是没有摔伤。给他检查了一下,他只是昏迷,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这里是冰库,待久也不行,就把他的身体向外拖。他的身体真沉,不过还是被我拉着臂膀,拖出了冰室,谁曾想,门口的架子上正放着一盆未冻结的鸡血。
我的胳膊轮下的时候正好碰到盆子边缘,那盆鸡血就扣在了他溜圆的肚子上,滚落一旁,当啷啷的滚到一边去了。
“师傅,你没事吧?”我身后一个年轻的声音喊道。
我一扭头,看到一个脸色煞白的年轻后生,不由得笑了起来,可算有帮手了,我一拖那胖子的身体,“帮我的忙。”
那后生嘴上的香烟掉在了地上,嘴里喘息着,“杀。。。。。。杀人啦!”呼喊的跑了出去。
我一看,那鸡血已经顺着昏迷的胖子,流了一地,我拖着他的身体,在地上留了一点血印。
真是哭笑不得。
第一百八十四章 家里的门()
我终于重见天日,但是却发现自己在医院饭堂的灶房里。还被人误认为杀人犯。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师傅和秦逸的安危。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一定要赶紧赶回酒店去瞧瞧。我看了一下灶房后的窗口,打开钻了出去。
顾不得身上狼狈,一路跑出医院,向着酒店跑去。
师傅已经在酒店退了房。
是在二天前。但是距离我那天上班,已经整整过去七天了。没有的留言。
他们究竟去了那里?
医院里存在着太多的危险,我根本不能再去,觉得自己根本孤立无援。其实,我还有一个人可以找,就是李睿渊。
但是,我却不能打扰他。我给他带去的伤害实在太重了。我不忍心。
还是回家吧。
至少先把衣服换掉。
我的家住在别墅区里,原因是因为爷爷在文革的时候保护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国宝。所以平反后,给予了国家补偿。妈妈决定买下别墅来住。
是正常的所得,可不是什么贪污**导致的。
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也不确定父母这个时候是否在家,敲敲自家的防盗门,却没有回答。
我扭了一下防盗门的门把。咔嗒,房门被打开了。
居然没有人上锁。
“爸。”我进门先喊了一声,没有人回答。
我在门口换了拖鞋,又喊了一声,“妈?”
皱紧眉头锁上房门,疑惑着推开房门,却一个人也没有。我上楼去自己的房间,迫不及待的冲了个澡。换洗了身上的衣服。我头顶的伤已经好了,但是却留了一个肉疤,被自己的长发盖住。
穿好衣服后,整个人都清爽多了。
我拿起固定电话,给爸爸拨打了电话,却听到楼下有铃声传来。只是,声音很小。搁下话筒,我找起电话来。找遍房间却没见到电话在哪里。
电话变成了盲音,提示我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接着是长长的滴声。
我只得回到楼上找出自己最早的一部诺基亚电话,还好,家里的宽带绑定在电话码上,倒是也能拨出去。
接着又开始寻找电话来。
难道爸出去的时候没有带电话?
似乎,电话的位置在厨房。一定是在厨房做饭,没有听到我回来吧。
我兴冲冲的闯到厨房,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电话声不停的提示着我。
我又拨出了一次。这次响的更大声了些。那声音像是从冰箱后面传出来的。
冰箱。我不禁想起在医院的灶房下。在三开门的大冰箱侧面看了一下,发现整个冰箱,都扣在墙里,并没有留下空隙。
我打开冰箱的门,里面塞着面包蔬菜等各种食物,已经把它塞的很满。难道,在冰箱的后面,会有一道带着把手的门吗?
这可是我的家啊。
我掏出面包,撕开包装,狠嚼了一口。
掏!一定要看看冰箱里面是什么。
我开始掏空冰箱的储藏物品。没过多久,冰箱被我挪空了。冰箱冷冻柜也被我拉了出来。在第二格冷冻柜的后面,真的有一个不锈钢的门把。
这里真有一个诡异的门!
看着这道门,我开始觉得一点胃口也没了。翻出家里的榔头和手电筒,把冰箱彻底的扩开。发现在冰箱的一个眼睛看不到的扣板死角上,有着一排线路和一个非常小的按钮。我按了下去,面前的冰箱带着身后的墙,开始扭到一边。在我面前这道门完整的出现在眼前。
原来这里是个机关,都怪我太心急,直接把冰箱砸成了一个上下通畅的通间,这下冰箱是用不了了。
我手握着冰冷的门把,心里猜测着下面的情景。
爸爸的电话就在下面。现在已经听的异常清楚。
我推开了门,一股冷风吹了出来,在我眼前,出现一个类似仓库的房间。我打开手电筒,摸着墙壁上的开关,没有用。这个开关被什么东西砸坏了。开灯的墙盒烂了一半。慢慢顺着脚下楼梯走了下去。楼下很是杂乱,满地都是纸片和a4纸,在一张桌子上,摆放着台电脑,和一台复印机。
我将手电筒一转,看到了一双悬在半空穿着棕色皮鞋的脚!
我不由得惊叫一声!
手电筒向上晃去,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吊在仓库的横梁上。双眼无神的睁着,仿佛正在瞧着自己,脖子上是一条妈妈今年才刚买给他的新皮带。
我被吓得几乎晕倒,急忙跑了过去,要把他从横梁上放下来。却被脚下一个肉乎乎的东西绊倒,摔在了地上,手电筒甩了出去,磕在一边的地上。回头看去,手电筒的圆柱光芒照在一个几乎半边脑袋都被什么东西炸开的尸体上。地上是一片鲜红和黄色的粘稠。
从服饰颜色和看去,像极了母亲。
我吓的哇哇大叫,向着身后爬去,手上只觉得蘸了一片湿滑,接着沾上一层灰尘。
拿起手电筒,看到墙壁上的另一处开关,跑了过去,将灯打开了。
面前是一副惨象。父亲被吊死在横梁之上,轻轻的在空中摆荡,母亲的头已经血肉模糊成一半,另一半不知道那里去了。电脑桌上飞溅着一大片血点。
在父亲位置的不远处,地上是一把五四式手枪。
是父亲打死了母亲,然后自杀吗?这不可能,父亲又不是公安系统的,怎么会有手枪?
可这是为什么。
这一切不是真的。一定不是。我一定还在刚才的屋子里。我不敢相信,一直相互扶持恩爱的父母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不能接受,刚刚失去男友的我,接着失去父母。可是他们的尸体就在面前。
已经失去他们了。我失神的流着眼泪,没有了站起来去看的勇气。
突然,那暗门被推了开来。
进来一群全副武装的黑影,仔细一看,每个人脸上都裹着面罩,除了一双眼睛之外,只看到他们健壮的身躯。
我茫然的看着面前死去的父母,对我来说,一切都变得不再,从今天开始,我只剩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我真想回到那个没有闯出的太极阵里。如果我最终死在那里,要比现在强过百倍。
冲过来一名武装人员,用着枪指着我的头,另一名士兵取出绳索,将我捆了起来。
接着把我的头向右一扳,我只觉得脖子上一凉,像是一根针插入了脖颈,接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们在地下室的案发现场发现了她,当时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一名医生指着我冲着身边一位拄着不锈钢拐杖的白发老头说道,“她的父亲开枪杀死她的母亲,接着用皮带上吊自杀。”
那白发老头问道:“那她有说些什么吗?”
医生回答道:“自从到了这个地方,除了第一次长谈后,就再也没有说话,不过写了一些东西,都是些难得的医疗方法,我可以断定,这是一个很出色的大夫,但是她的情绪不太稳定。尽管她有着出色的医学能力,但是我们认为她很有可能患有妄想症。”
医生顿了顿,“同时可能会拥有双重人格。在她的幻想世界中,有的人具有异于常人的超能力。类似像是道教的法术。她形容她们是术士。”
那老头的眉头皱了皱,看着我,“我想和她谈谈。”
“卓先生,我的提议是您最好不要单独跟她谈。”医生说道。
老头把拐杖举了起来,递给面前惊讶的医生,“我更希望,没有人打扰我们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