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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汉服女子突然站起,冲我扭过了头,黑色的瞳孔向上一翻,眼中只剩眼白。
秦逸扯了一把我。
“干嘛!”我回头喝道,声音在大殿上传出很远,你难道没有看到,这个女人已经杀了那个男人吗?
“依尘。冷静点,那小子不见了。”秦逸冲我喊道。
我眼中已经恢复了色彩,在我面前的,是整整五口雕饰精美的棺材!哪有什么穿着汉服的黑白女人?
正在疑惑。
一声铃响传递在整个大殿。
嗞的一声,我的眼前又出现了黑白的场景。空荡的大殿上没有摆设,那没有瞳孔的女人,朝着我迈出了右脚。
“嗯——!”她发出一声降调。我的耳朵里听见了放肆而空灵的笑声。
“哈——!”张开黑黢黢的嘴巴,她呼了口气。
嗡,我的眼前闪过亮光,又再度出现了色彩,面前还是安静的五口棺材,仿佛一切都是幻像。
气息像是在地上无数翻滚的木轮,带着男人喉咙中的呜咽,沉重的压迫过来。
“定!”秦逸终于察觉出异样,伸出手指喊道。
一股巨力猛地将我扯到了左侧,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响!感觉全身欲裂,心脏仿佛就要跳出喉咙,使不出一点力气。
当啷!我的手再也拿不住寒光剑,掉在了地上。
“咯吱吱。”一团黑雾包裹着我,露出了满是血丝的四肢,一颗满是黑色血丝的惨白头颅自黑雾中窜出,像是没有脖子支撑,正摇晃着冲我张口便咬。
我伸出双手,他的脸庞,手上就像触碰到炙热的烙铁,使得我精神一振!“秦逸!”
扭过头去。只见秦逸浑身的灵体不住颤抖,些许蓝色的光点,正在从身体分散,飘落在大殿的地上。
他不住的颤抖点头,将一张脸慢慢转过,看上去十分艰难。抬起左手,就像卡碟的慢动作。
身着汉服的女人正站在他的身旁,慢慢朝我扭头看来。
眼前一黑。我没了知觉!
“嗵!”我的眼前猛然一亮,秦逸将我扯起。我惊惧着看着手臂上的黑水流下的纹路,被他扯出了棺材。
“差点就做人柱。”他说道,将手背在身后。
“那两个东西呢?”我紧张的问道,这里的鬼物能让我扔掉寒光剑,已经到了几乎无法抗拒的程度。
“被我弄死了。”秦逸说道,“我刚才与她对抗,差点就挂;幸亏。。。动作快。”
他的眼神有些闪烁,寒光剑就竖立扎在殿中的地上,此时正发出幽蓝的光芒。
“你疯了!用我的寒光剑,快让我看你的手!”我大急道。
“咯吱吱。。。。。。”一旁的棺材盖发出了沉重的声响。
…本章完结…>;
第三百二十九章 大人柱()
秦逸一见大惊,将我一把抱起冲向殿外。我一时未能从地上取剑,由得他抱住。
耳边却听到殿外罐子破裂的声音。
“不行,人柱动了。我要拿剑。”我冲着秦逸喊道,人柱之强,我在古塔就已经见识,更别说这整个殿外这么多的罐子。
秦逸只听着棺材作响,哪里还能兼顾人柱罐子,将我抱到了殿外右边石兽身上,我看了一眼,石兽似狮非狮,似虎非虎,肩生双翅,昂首张口吐舌,很是威猛雄健。我所在的石兽,称为“辟邪”。
两具石兽雌雄各一,放在大殿门口,另外一只应该就是“天禄”。
“你在这里呆着。我去给你拿剑!”秦逸焦急的说道。
“你给我回来,”我将他扯住,他再拿一次,非魂飞魄散不可。
殿外的人柱纷纷裂开,纷纷朝着我脚下的石兽聚集。我低头看看脚下白花花的一片,冷哼了一声。
这些人柱都没有砍去四肢,但是似乎也不能攀爬。
蓬!大殿中的棺材盖飞了出来。
铃!又是那空灵的铃铛响动。
“让我回去拿,这是唯一的机会!”秦逸喊道,“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不行!”我喊道。脚下一片滋啦滋啦的叫声,将我的声音淹没。“你不能再进去!”
我非常清楚,秦逸根本对抗不了大人柱,更别说,还要回去拿。
“秦逸,其实走到这里我已经满足了。蕊儿不是也在吗?我们一家团聚。以后没人能分开我们。”我开始放弃。
“我没有做一名合格的医生,但是,我所幸遇到了你,那个男人不是说过么?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我没别的遗憾,如果你爱我,就陪我感性一次。”我将他紧紧抱住。
殿里已经传出强大的气息。很是迫人。
“怜行曾经为我念过一句话,我觉得很好听,断雨销云辞君泣,折戟沉沙倾雪溟。那时,我心如死灰,因为我爱上的,是我的亲哥哥。”我抬起头看他,伸手摸了他的脸,“可是我们走了这么久,都没有因为这个导致我们分离。我很感恩。”
秦逸呼了一口气,嘴角牵起一丝苦笑,“我根本就乎你的身份。尽管我也苦恼过,现在我一点也不后悔!”
我含着泪笑道:“再亲亲我吧。”
秦逸凑了过来,抹去我脸上的泪水,“不过打死我,我也姓秦不姓梦。”
我笑了一声,轻轻说道,“不要脸,你有我。”将嘴巴凑了过去。
他丝毫没有留意我的双手,正在偷偷的释放一个结界,能够将他一个人困住的结界。
“啵!”的一声,两张黄色道咒,缠住了他,我开始沿着他的灵魄划出圆。
秦逸猛然醒觉我要做些什么。但是已经着了我的道,他已经被我的结界困住了。
任凭他在里面呼叫,我始终慢吞吞的给他加持。我要这个结界法盾在没有我的情况下,安全的离开这里。
他不会死在这里。
我虚空画了引路符,按照我们进来的路线,给法盾做好了路。双手将他送了出去。
回头看向大殿,已是一片暗红。巨大的压迫感又再度在我耳边生腾,脚下的人柱慢慢退下。
不用去想,在棺材中的都是大人柱。因为刚才的惊动,现在一个个都醒了过来。
“呃”在近乎寂静的水上宫中,弥漫着极为干渴和苦楚的叫声,这声音穿透我的骨髓。作为吸取黄泉的大人柱,承受着独自一人在棺材中的,仅凭生存意志承担疼痛。
王氏集团让人柱更为持久,将活着的男人许配这些个人柱。获得冥婚的人柱再次回到棺材,吸取地下涌出的黄泉,维持下去。
但是若是冥婚遭到人柱反对,或是男人改变了主意。人柱就会爆发崩溃。
无论谁在这里偷黄泉,都无法逃脱,如果是男人,会在这里再次搭配,如果是女人就会成为下一任人柱。
我心里的那一份对于人柱的恐惧,顷刻之间变成了可悲的同情。
大柱出棺,我也无法抗衡,何况是蕊儿。所以,她一定在这里。不敢想象,在王氏集团的安排下,这里究竟牺牲多少生命。
嚓的一声,我身后多了一只白色的人影。而我的身体,就是简单的转身也无法做到。
我急促的喘息着,不知道身后的白影到底是副什么尊容。
“愿与妾身同眠么”身后发出的声音,就像是被金属浇灌的喉咙中发出的,嘶哑而刺耳。
我忽略了一点,人柱中要是有同性恋呢?
我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躯体了。从石兽上跳下,一步步朝着殿里走去。我的寒光剑就在自己的左侧地上,可是就是自己的身体慢慢从它面前走过。我也没有力量能够拿起。
我的面前是一口精美的大棺,就在五只大棺的中间。这个人柱,是最强的大人柱。
虽然拧着眉毛,心里同时也在不住的呐喊,还是平静的踏了进去。
真实的棺木,可不是什么最好的,我看着自己的四肢被黑色的黄泉淹没,除了自己的头颅。
面前的大柱在暗红的殿中张开了双臂。撕扯着破损的声音,扑了上来。
眼前一黑,身体没有感受到的疼痛。
我眼前一片光亮。从床上坐起,看着窗外的夕阳。
这是我的家。巡视了四周,我几乎留下泪。这个温暖的家,现在已经不再。
我现在已经是人柱了么?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幻觉,是躺在黄泉中做梦?
苦笑一声,我在房间里开始走动。从二楼的卧室下楼,我心里一阵难过,从的装饰和家里的摆设,能够记着我的记忆有多么的深刻,大到家具的位置,小到它们发出的味道。
我甚至还能感觉,小时候一个布娃娃,还安静的呆在楼梯下的储物柜里。
推开楼下的客房,鼻子里窜进一股清新淡雅的味道。
床上正躺着一个背对我的女人。长发极为柔顺的贴着枕头,喷血。
这是
我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慢慢朝她靠近。
一张眉头轻皱的美人脸映在我的眼里,似乎还在做梦。我眼里湿了,是白蕊。
起码在幻觉里,我还能见到她。
我没敢触碰,深怕我此时突然醒转,要到其他房间去看看。父母的房间里同样是个正在睡着的女人,不是我母亲,却是章薇。
那么楼上的客房又是谁?
我踏着咯吱吱作响的木梯,走到二楼的客房。
怜行的光头在黄昏的光芒下,很是明亮。
这个幻觉里,没有秦逸,没有王萱,除了没有下落的蕊儿,其他都是我最在意但却已经故去的人。
他们都在这里休息。
我默默的关上门,寻思要不要也去补觉。
地下室会有什么?
我的心弦一紧。会不会我的养父母,会在哪里。
朝着楼下的厨房走了过去。
一切都像是最初的模样,厨房的窗台上,同样摆着一束百合。我还记得,当初母亲要把百合放在厨房的时候,同父亲吵了一架。
正是家没有被毁掉前的模样。
打开机关,我开启了地下室的灯。
下面空空入也,只有桌子上一台电脑和打字机。
鬼使神差,我走到了电脑的面前观看里面的。
这是房间的监控,能够看到每个人在房间的情况。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我心里抽动了一下。
现在的一切都是幻觉,我清楚的记得在当时我没有看过电脑的正面,不知道上面是什么。但是现在自己却能知道。
在看到父母自杀后,我一定在显示器上看到了什么。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个电脑是个监视器?
客房白蕊的黑白画面中,出现了一些波纹。开始扭曲。
一个白色衣服的女人正在慢慢朝着睡梦中的她靠近。慢慢的冲我转过头,噗。电脑的屏幕一黑,我不禁敲了几下屏幕。
当再度亮起,整个监视器变成了一个单独的画面。那是二楼的走廊。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屏幕。
我倒吸了一口气。屏幕中的拐角,显示出的影像正是我自己。在显示器中的我朝着来路望了一眼,接着朝前走去。
镜头自动一转,我走到了怜行所在的客房前,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嗵!地下室的门猛地关上了。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我用手在面前的桌子上摸索着,希望摸到键盘的我,却摸到了一只蜡烛。我虚空捏了一咒,将蜡烛点亮。
眼前的桌子却完全变了模样。上面摆满了死人的牌位,用错综复杂的红绳绑缚着。左侧是一件旧式的木衣架,上面是一件斑驳带着僵硬凸起的古式婚衣。
这种婚衣我穿过,在卑弥呼的墓里,我和秦逸完成了冥婚。我在地上走动,长靴发出咚咚的木头声响,不再是地下室里冰冷的地面。
离桌子五步的距离,是一道木门,此时里面的灯光突然亮起。
我的蜡烛顿时惊得掉在地上。
这已经不再是我的家。我复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牌位。
这是搭配冥婚的地方吗?
我朝着面前亮灯的房间走去。正在犹豫要不要推开房门。
“吱”的一声,房门自行开启。
房间不大,却在木椅上端坐着五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布料好似绸缎,众女的头上,都被头冠遮挡着。
见我进门,除了中间的女子纹丝不动意外,其他的女人窃窃私语起来,我耳朵顿时变得噪杂。看着面前女人们的下巴和侧脸,简直让我嫉妒的要死,那弧度简直就是完美的!
忍不住咳了一声。
五个女人顿时停下了议论,身子摆正,齐刷刷的朝我看来。我退了一步,身子又开始僵硬。
中间的女人慢慢站起,朝着我走来,每走一步,身上便开始**,走到我的面前,整张脸像是在黑墨中浸泡过一样变得布满褶皱。发丝粘在黑色的脸上,像是紧紧嵌入了脸孔。
“愿与妾身同眠么?”她的申银如同强烈的噪音,震得我耳朵和心脏生疼。
喘息看着这张**的脸庞,连动手指,都无法做到的我,是该同意还是拒绝?
这是缔约冥婚最后的步骤,倘若我答应,面前的人柱回棺内吸取黄泉,倘若我拒绝,人柱便会崩溃。
她的头发已经从身后慢慢的缠到我的身上,我已经没有选择,要是拒绝,她崩溃的同时,我立刻就成为下一个人柱。
“我愿意。”
身上的剧痛传来,一具尸体紧紧缠在我的身上,和我一起泡在棺中。我在棺中全是黑色的黄泉中活动,她**的脸就在我的脸边上贴着。
被黄泉腐蚀,身体像是被针扎。我脑海里猛地出现人死前的意念。各种各样的,形形色色的声音在脑海回响。
各种在这块水中宫死去人的前一瞬,在我面前飞快的闪过。我觉得自己承受不了这么多死亡的满溢。
我忍不住张开嘴巴喊叫道,“呃”在棺材中发出了一声嘶哑的低吼,死者最后的情感就像漩涡在我脑子里打转。
不行了。
我的脑袋要炸了!
身边的**尸体,突然醒来,冲我嘶吼!我应该帮她一起承受的。但是对于冥婚,我并不是完全接受,而是不得不选择。显然,婚约立刻失效了。我没有起到安抚人柱的作用!
棺盖再次被人打开,我的求生**顿时疯狂的滋长。
“秦逸!”我扯着嗓子喊道。
“拜托,真伤心。早知道我就等着秦逸来救你。”一声甜腻的声音从殿中传出。
白蕊美艳的一张脸依旧不可方物。“哈!”白蕊啸了一声,气息如同波浪般震去,身上如同复制分裂出了一只蓝色的鬼影。将我身上贴着的人柱按在了水中。
人柱被她的鬼影,压在了棺底。黑水迅速的下落,不知从棺底什么地方迅速的流出,片刻间没了一滴。我看着棺地的一具带着头发的骸骨,发现棺材底部并没有缺口。
白蕊艳丽的脸庞迅速铁青,长发像是展开的波浪,身上的白衣缠绕着一团团黑色的浓雾。活脱脱一副厉鬼模样。
“蕊儿。”我从棺里踏出,将她。根本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
白蕊右腿朝后踏了一步,右手上已经伸出一道白色的法鞭,缠住了寒光剑柄,朝我甩了过来。
我将剑接在手中。朝着殿外望去,白色的人柱都泡在水里,不知是真正的死去,还是暂时的沉睡。
“你走吧。”白蕊淡淡的说道。
“蕊儿,你没事就好,跟我回去吧。”我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心里却一惊,她的手掌异常冰凉。
“你来的太迟了。”白蕊的脸庞慢慢变得艳丽,“我已经成了人柱,离不开这里。王氏集团让一个术士做了这里的大柱,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着了道。现在已经回不去了。”
什么!
“现在轮到我了。妈,我已经回到过去,明白了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怪你,”白蕊苦笑一声,“我作恶太多,已经遭到了报应。这是我最后的归宿。”
“不行!你是我梦依尘的女儿,必须和我在一起。”我固执的说道。
“接近死亡的时候,我能洞察一切。我在棺中守着黄泉,江澄将不会带来灾厄。对我来说,是赎罪。”白蕊说道,“你们有你们的路,女儿我有自己的。我只是有些后悔,没有珍惜活着相处的时光。”
“要是有天,地府不再涌出黄泉,我就能够离开。”白蕊淡淡一笑,“也许到那时,我能够洗尽铅华,放下争先之心吧。”
“本来,我清楚了一切来龙去脉,是想毁掉这里的,但是明显能力不足。黄泉只能让人死去,不能使人复生。无论是谁建了这水中宫,都犯了一个大错,他们求仙若渴,却开启了地府的黄泉口。”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活不活死不死的呆在这儿。
“我在没有成为人柱之前,曾经给你送去一个幻像,告诉你王西成即将遭遇的危险,但是时间太长,我吸收的黄泉,已经太多了。这是很好的一块试炼之地。”白蕊笑笑,“我能看到很多看不到的东西,妈,怜行叔让我给你带声好。”
“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儿”我哽咽的说道。
“我不寂寞。”白蕊笑道,“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我也不是一个人。王氏集团想得到黄泉,但是一滴水也没有得到。他们给我配了冥婚。你能猜到冥婚的对象是谁吗?”
我自然能猜到是谁。能够陪伴白蕊的,一定是非常喜欢她的人,我认识的人里,正好有一个为爱隐居的术士。我心里觉得好苦。
“我在大柱的压迫之下,没有能力出来救你们,但是王萱和那个男人却始终被我引的在树林中转悠,倒也没出什么危险。现在大柱被爸打散,而你也帮我将她终于克制。我得解脱。”白蕊说道。
“蕊儿,你不能呆在这儿,王氏集团实验,一定还会派人来骚扰,他们可以不择手段。”我说道。
“我在这里已经呆了近五十年,吸取黄泉无数,又不等同真正的死亡,道士要除掉我,也要遭报,更何况,也没有那么高深的道士。”
“不,你不知道,王氏集团有一支道术小队。都是高功的得道真人。要是他们”
我话未说完,就被她打断,“要是我真的死去,也是我的命。妈,每个人的路都不同,你经历了这么多,应该明白。”
“蕊儿,我在这里陪你。”我说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