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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痕-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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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童谣,“在这个世界上最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辽阔的,是人的心灵!”唐诺马可真的痴了,虽然这只是一段再简单不过的童谣,但是却蕴含了明悟人生的哲理,他沉默了很久,直到夕阳彻底消失在海与天的交集处,黑暗的夜幕慢慢笼罩了群山,笼罩了林海,笼罩了远方蔚蓝色的海水,唐诺马可仍然静静的站在那里,而战侠歌也没有再说话,就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聆听着战侠歌悠长而平稳的呼吸声,在这片到处都是陡峭坡地,现在被黑暗笼罩更加危机四伏的山峰上。平时很少野营,对野战生存更是一窍不通的唐诺马可,却出奇的只觉得心中一片平和宁静,仿佛只要有身边这个年轻的男人存在,任何危险都不可能再靠近他。唐诺马可静静静品味着这种奇异的安全感,他抬头仰望着远方那一座座已经在黑暗的掩映中,变成一片片黑影的更高山峰,他突然轻声道:“喂!”战侠歌应道:“嗯??”“你不远万里从中国赶到佛罗伽西亚。找我有什么事?不会是专程赶过来告诉我,那座教堂,注定已经是我人生不可逾越的最高峰吧?”战侠歌笑了,他转头凝视着唐诺马可神父,在初升的圆月照耀下,他的双眸在黑暗中闪着动人的柔和光芒,他对着唐诺马可神父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微笑道:“我是专程来拜访你,诚心诚意的邀请你,在未来的路上。成为我们可以彼此依赖的伙伴。我需要你的帮助,在同时。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更广阔的天空。你会有一间设备齐全的试验室,和一批学有所成,能够为你提供真正帮助的工作人员,你会有大量的资金支持,你也可以和各个学科的顶尖专家去一起探讨交流。而且在这里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做有违自己的信仰,有违道德理法的事情!”凝视着战侠歌递到他面前的右手,深深的看着战侠歌那发亮的双眸,感受着他身上那种不动如山侵略如火的强者气质,唐诺马可神父在心中暗暗发出一声轻叹。他为了自己的宗教使命,钻研过行为心理学、精神学等学科,他自以为,自己早已经开天眼观凡尘,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算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精神领袖的魅力。面对战侠歌这样一个男人,面对他诚心诚意的邀请,唐诺马可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拒绝他的人,绝对不多!“好!”唐诺马可神父也伸出了右手,两只大手在空中紧紧相握。“相信我,你在未来人生的路上,绝对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我的兄弟!”被一个比自己至少小二十岁的男人称为兄弟,唐诺马可神父的心里却被一种奇异的情绪给塞满了。虽然在黑暗中,他们只能彼此勉强看清楚对方的脸部轮廓,唐诺马可还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他用怪异的声音道:“好!不过……你是一个军人,而且百分之百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军人,我真的很好奇。我已经是一个半老头子了,又不懂任何军事知识,虽然称不上手无缚鸡之力,但是给我一枝枪,我一抬板机,子弹能射到哪里,大概只有上帝才能知道了。杀人我不会,战争谋略我不懂,搞间谍情报这一辈子更是和我无缘。你专程来找我,我又能帮上你些什么?你总不会想让我这个神父,在战场上拿着一本圣经到处乱窜,用一颗仁爱的心,去感化那些冥顽不灵的恐怖份子,让他们可以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吧?”战侠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放缓了语调,沉声问道:“神父请你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有用企求换来的和平,有用卑躬屈膝换来的尊敬吗?”当然没有!历史的事实,早已经清楚的告诉我们每一个人,面对一群早已经灭绝人性四处掳掠的豺狼,用所谓的感化,用所谓的包容,让他们能够迷途知返,最终取得皆大欢喜的双赢结局,那只是童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情节!“我是一个军人,我最喜欢作的事情,就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战侠歌抬起了自己的双手,他的十根手指上,都布满了老茧,这是一双充满了力量,在战场上杀人无数,沾满了血腥的手!战侠歌轻声道:“我是一颗国家用大量资金武装和训练出来,用暴力摧毁一切反搞的獠牙;而神父你,就是一双帮助我锁定目标,寻找到敌人要害与弱点,让我可以对他们一击必杀的……眼睛!”……犯罪嫌疑人名字叫俞奉教,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却已经是一个因为偷窃、赌博、打架、抢劫、嫖娼还不给钱等罪名,十一次进入监狱和劳教所。至今仍未见丝毫悔改,甚至以自己的丰富人生经历而沾沾自喜的老江湖了。他也明白,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对社会只有消耗不会有任何贡献的寄生虫,所以他干脆给自己起了一个很贴切的外号……粮仓里的老鼠。在两天前,俞奉教这只粮仓里的老鼠又被捕了,和原来的小打小闹不同,这一次俞奉教如果真的罪名成立再次被送进大牢,在他未来的人生当中。将会不愁吃穿和伙计们义气相投的呆上相当长一段时间。俞奉教涉嫌绑架了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并向这个小女孩的双亲勒索十万人民币的赎金。在领取赎金时,俞奉教被早就在现场设下天罗地网的刑警当场抓获。俞奉教十四岁就“出道江湖”,犯过的案件多如牛毛,和形形色色的警员、警官们反复打过交道,已经积累出相当反侦察经验。俞奉教也非常清楚,自己这一次如果松口,将要面对的法律严惩。在警方并没有取得什么有力证据的情况下,无论审讯人员如何开导,如何向他讲述坦白从宽的政策法规。甚至是如何威逼利诱,他就是抱定了打死也不开口的态度。面对这样一个拥有丰富反侦察经验。摆明了死猪不怕开水烫态度的家伙,就连市公安局最出色,从刑警队长位置上提拔起来的欧阳卓副局长,也感到束手无策。最麻烦的,还是很有可能落到俞奉教手中,只有七岁大的人质。根据资料显示,俞奉教这个家伙是一个典型的“独行大盗”,平时在全国流窜作案,很少有朋友一起作案,更没有加入过什么犯罪团伙。俞奉教这个人虽然犯案累累。但是从他以往的“战迹”上来看,他还没有杀人灭口撕票的胆量,很可能是把小女孩藏到了什么隐藏的角落,如果利用俞奉教身上搜到了少量软毒品,一直把他扣压,只怕他还没有招供,那个七岁大的小女孩,就会渴死,饿死!那时候害死她的最大罪魁祸首只怕不是眼前这个死不招供的俞奉教,而是把他抓来看押的人民保姆了。试问,这种罪名,又有谁能承受得起?可是,如果真的把俞奉教放了……这个家伙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兼之他和警方打了十四年的交道,已经清楚的知道警方释放重要嫌疑人后可能采取的一系列行动,放长线钓大鱼这套刑侦手段,在他身上根本不会产生任何效果。终于有机从公安局走出去后,只怕打死俞奉教,也不敢再回到隐藏小女孩的位置。一旦这个绝对滑头的家伙,顺利摆脱警方的监控来个逃之夭夭从此在人间蒸发,不管能不能把他重新抓获归案。只怕落在他手中的人质得不到及时解救,也是结局堪恢弘!继续扣押不行,放了也不妥当,犯罪嫌疑人死活也不开口,时间越拖下去,人质的生命安全系数就越低,市公安局的副局长欧阳卓,这一辈子还没有遇到过这么气闷的案件。现在他真的有心把俞奉教放掉,希望这个家伙在逃出本市之前,哪怕是已经跑到外地后,再良心发现的打一个报警电话,报告他们人质的位置。但是以欧阳卓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他,这种可能性,机率小得可怜。罪犯跑了可以再抓,可是人质要是因为我们的工作失误而死亡,就再也活不回来了!身为一名警察,身为人民的保姆,当然要以人质的生命安全为第一考虑要素。欧阳卓沉思了很久,虽然有满腔的不甘,但是他还是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刑警队长,下达了最后的命令:“把俞奉教放了,想办法在他的身上安装追踪器,你亲自带领精干警员跟踪,如果在出去十二个小时后,那个家伙还没有任何行动,也没有打报警电话,就把他给我再抓回来!”至于把人重新抓回来,应该怎么办?也许动用一些无法搬上台面的手段,来强行撬开犯罪嫌疑人的嘴巴,是他们最后一个可以运用的方法。但是俞奉教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路可以回头,他必然死不招认,如果连这个方法也失效的话。他们能找到的,就只能是一具因为时间放置过长而发臭,终于引起别人注意的尸体!欧阳卓略略思考,又对刑警队长命令道:“你再立刻下发通知,请我市各街道居委会的工作人员,配合各区协警人员,一起在各个可能隐匿人质的区域进行搜索,寻找人质。”其实无论是欧阳卓。还是刑警队长他们心里都清楚的明白,这样的命令下达,只能说是聊胜于无。他们居住的是一个拥有三百万常驻人口,一百五十万流动人口的大型城市。想要在这样一个大都市里去搜索一个只有七岁大,又被限制住自由的小女孩,谈何容易!街道居委会这样的组织,到了今时今日,早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效用,那些协助警方办案的人员,大都是年龄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她们没有固定工作却因为生活的阅历而交际广阔,她们一方面协助警方工作。每个月领取几百块钱的补助金,一方面还要经营自己的摊子,来补贴家用。这些协警人员,平时传达各种警方的指令,张贴各种公文还能胜任,但是她们绝不可能丢下手中的一切事务,全心全意的去进行大面积细密搜索这样繁重的工作,事实上这种工作,也超出了她们个人的能力极限,在一个城市阴暗的角落里。鱼龙混杂,各种关系网,通过种种渠道层层交织,不知道有多少难测深浅的区域,不要说是她们,就算欧阳卓副局长亲自动手,想要动这些区域,也需要三思而后行。“咣当……”看押室的大门被打开了,在俞奉教小心翼翼的注视中,一个身高足足有一百九十公分。衣衫不整脸上还带着几个口红印,身上更有一股廉价香水味,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被两名公安人员,用还算礼貌态度的“请”进了看押室。已经享受到充足礼貌待遇的这位友邦人士,显然还并不领悟,他凶光四射的眼睛向上一翻,对着两名警员伸出右手的中指,摆出来一个嚣张到极点的动作,厚重的嘴皮一翻。吐出来一个连俞奉教这样一个小学未毕业,就开始走江湖的资深混混,也能听懂的英文单词:“**!”两名警员盯着眼前这个比他们两个人都要高出一大截,就象是一头北极熊般的可恶家伙,脸上都浮现出愤怒的表情,但是可能因为对方是外宾的原因,他们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勉强压抑住怒气,选择了容忍。“砰!”看押室的大门被关闭了,但是两名警员的随意交谈,仍然穿过厚重的大门,传到了俞奉教的耳朵里。“老赵,这个洋鬼子够拽的啊,犯了什么事情,被请进来了?”那个被称为老赵的警员,狠狠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道:“你看他那付模样,还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好事?嫖娼也就算了,遇到兄弟们临检查房,竟然衣服都没有穿就跳了起来,挥起拳头就打,四五个兄弟一起扑过去,才勉强把他制服,就算这样打杨还被他打得软组织挫伤,今晚住进了医院。欧阳副局说了,这个家伙看到兄弟们反应这么强烈,除了嫖娼之外可能还另有隐情,欧阳副局打算等把他的身份资料调过来,再进行审问。”俞奉教偷偷打量了一眼那个至少比自己高上一头,长得牛高马大,手腕几乎比自己小腿还粗,全身带着一种强悍霸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的“室友”,他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彻底打消了上去询问的番,是软柿子就捏,有便宜就占,有好处就捞的想法。那位“室友”他那双血红的眼睛只是在俞奉教的脸上一扫,俞奉教心脏就开始狂跳。但是这位新室友显然没有和俞奉教拉拉关系,促进国际和平交流的想法,事实上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对俞奉教很不屑!这位长得活象是北极熊近亲的室友,喷着满嘴的酒气,解开自己价值不菲的真丝领带,就象是丢一只臭袜子般,把它随手甩到一边。扯开衬衫的纽扣,露出他象公熊般长满了胸毛的胸膛和一只骷髅刺青。再粗鲁的甩掉自己的名牌皮鞋,“砰”的一声就重重躺在看押室的床上,不到一分钟,看押室里就扬起了响亮的呼噜声。俞奉教瞪着就睡在身边不远处的北极熊“室友”,过了好半晌,他才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他心里清楚的明白,他必须要养足精神。明天他就要面对最凌厉的审讯了,公安局这边一定会出动最出色,经验最丰富的审讯人员,只要他稍有不慎,就会被那些人抓住马脚。如果能通过这最后一关,按照中国的法律程序,没有足够证据的警方只能把他释放,到了那个时候,他必须尽快摆脱身后的尾巴,想办法有多远逃多远。“我应该找人做一张假身份证。最好是确有其人,输入身份证号码。能查到个人资料的身份证。嗯,这个人还必须老实本份,要不然他也犯了事,我还傻乎乎的继续使用他的似身份证,那不是自投罗网吗?”拥有相当反侦察经验的俞奉教,在心里努力构思着他的出逃大计,“我绝对不能找自己的亲戚和熟人,有很多家伙,就是缺乏自立精神,一出事外逃总是想着靠熟人。傻不拉唧的跳进了那些雷子(公安)早就设好的陷阱。只要我不和任何人联络,绝不犯案老老实实的找上一个工作,隐姓埋名的藏上个七八年,这个案子撤消,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嗯,大城市尤其是省会城市,那里管得太严,我是不能去的。但是太小的县城,我这个外地人过去,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我最好找一个不大不小的中型城市,而且要找一个没有任何亲戚或朋友居住的中型城市。对了,不管怎么样,我也必须在生活小区里,租上一套房子,就算租金太贵比较咬手,但是总比住在那些一两百块一月的平房里,随时要接受警察和联防队突击检查要好得多!”至于那个被他绑架的小女孩,俞奉教根本就没有想过,逃到外地后。再打电话报警。现在警方是苦无证据,他只要咬紧牙关死不认账。警方也拿他无可奈何,就算是以后真的又被抓住了,他也可以再装傻充愣蒙混过关,就算难免吃点皮肉之苦,总好过连蹲十年大狱!假如他真的打了电话,被录音了怎么办?如果他花十块钱找一个小孩子把纸条送到公安局,让那个小孩记住了他的相貌,通过挑选相片,把他指认出来了怎么办?那不是自己双手把证据送到警方面前,又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嘛。再说了,就算他打电话报警,算是协助政府破案立功,算是变相的投案自首,算来算去,自己案底实在太厚,绑架勒索的性质实在恶劣,他俞奉教号称粮仓里的老鼠,走江湖这么多年现在依然屹立不倒,凭的就是一双锐眼和小心谨慎谋定而后动,又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笨蛋?“这帮警察能自己及时找到那个小女孩把她救出来,那自然最好,那个时候我早就跑远了。如果他们太笨,最后只找到了一具尸体……”想到这里,俞奉教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他太清楚象他这样的人,手上要有了一条人命再落入法网,他最后的结局了。最后俞奉教狠狠一咬牙,在心中叫道:“反正我也没有在现场给那些雷子留下任何证据,那个小女孩要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就再也没有人出来指证我了!”“小女孩,叔叔并不想为难你,是这帮雷子和我过不去。如果你真的不行了。不要来找我啊……”心里还在暗中喃喃自语,一声柔柔的、轻轻的、淡淡的,带着几分惊慌,透着几丝无助的小女孩低语就传进了俞奉教的耳朵:“叔~~叔~~”俞奉教的眼睛,在瞬间“曾”的一声就瞪得比猪尿泡还要大上三分。他迅速向自己的新室友那里望了一眼,北极熊仍然在蒙头大睡,呼噜声打得那当真是惊天动地。伸手擦掉自己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俞奉教轻轻吁出一口长气,再次躺到了床上,看来这只是他的错觉罢了。刚刚闭上自己的双眼,那个声音又飘进了他的耳朵。“叔叔,我好怕~~你干嘛要绑住我~~”俞奉教没有睁开双眼,他在心里不停的自言自语:“错觉!错觉!错觉……”可是那淡淡的、柔柔的,惊惶的声音,就象是拥有了移形换位的能力般,在看押室的各个角落飘忽不定,“叔叔。你干嘛要绑住我,我好怕,你放开我,我要找我妈妈……”冷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浸透了俞奉教的内衣,他全身三百六十五根汗毛更是一起跳起来,在他湿腻腻的皮肤上一起狂跳霹雳舞。俞奉教吓得全身都在发抖,但是这只粮仓里的老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无论如何也有了几分道行。“难、难道是……鬼?可是只过了两天,她虽然是一个小孩子。被我牢牢绑住,不能动,也没有吃的喝的,但是在临出发前,我还专门让她吃饱喝足了,她还死不了啊?”“唔唔唔唔唔……”如哭似泣的声音,在看押室的各个角落同时响起,形成了一种等同于杜比声环绕立体音的出色效果,在黑暗的寂静中,虽然北极熊室友呼噜声不绝。但是这些声音听起来却更是分外的清晰。“嗒嗒嗒……”这不是哭声,这是俞奉教牙齿上下打架,发出来的声音。“叔叔求求你放我走吧,我好怕,我怕黑,你干嘛要塞住我的嘴?”“我感冒了,我鼻子不通气……唔唔唔……我喘不过气了……”“叔叔,我想回家,我想找妈妈,可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带我回去。带我去找妈妈吧!”“唔唔唔……叔叔你快来救救我,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么脏,这么乱。我看到有只老鼠,正在咬我的身体……”寒意,绝对的寒意!到了这个时候,俞奉教终于确定,是那个小女孩来找他索命了!两天时间,虽然那个小女孩饿不死。也渴不死,但是如果她真的因为感冒鼻子不通气,又被他塞住了嘴巴,绝对有可能被活活闷死!一想到有只老鼠正在啃咬这个小女孩的尸体,俞奉教就觉得一阵反胃。“叔叔,你听不到我的声音吗?你为什么不理我?叔叔,你救救我……啊,老鼠在咬我的手臂了……”“啊~~”再也无法承受如此可怕的精神折磨,俞奉教猛的坐起来,刚才还围绕在他耳边的声音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俞奉教惊魂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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