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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建林说:“好,就这么办。”
我接着说:“你也别在这儿呆着了,你到别的路口去吧!省得他们怀疑。”
叶建林走了。
我回来对潘凯说:“叶队不高兴了,咱们赶快下去检查吧!”我还挺后悔地说,“刚才听你话好了。姜还是老的辣!”
潘凯和另外一个车的干警下去检查了,他们臂戴袖标,头顶钢盔,手里拿着停车标志,开始检查过往的车辆。
我担心这样做我们暴露了目标,就开着车迎着货车的方向过去了。
过了灯火通明的收费站,前面的高速公路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远远望去,黑暗的夜空中,星星异常明亮。
现在是半夜,路面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车,我把车速提到了极限。丰田车的发动机快速地轰鸣着,我的全部注意力完完全全地注视着车灯照射的前方。
大约开了十公里左右,我看见了两台俄罗斯的大型货车。会车的瞬间,我看见车牌号正是我们要堵截的。
我调头远远地跟在货车的后面,并给叶建林打了电话,告诉他我正跟在货车的后面。
叶建林很高兴,他说:“刚才,我还真想提醒你先开过去跟着他们,看起来,你现在完全出徒了。”
我赶到收费站时,潘凯他们已经把两辆货车扣住了。经过初步检查,发现里面拉的是贵金属。连车带人被带回了局里。
我连夜开始审问,很快拿下了口供。车是雇的,司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押车的也是临时花钱雇的。真正的走私犯不在车上。当然了,没抓着走私犯,也不要紧,毕竟我们扣住了这么大一笔走私物资。
把一切忙活完之后,快到早晨了。别的组也有一些收获,扣了三辆右舵走私车。叶建林很高兴,他在金水酒楼请全体干警吃早茶。
吃早饭时,我要忙着整理笔录没有去。潘凯后来告诉我,叶建林在酒桌上给我好一顿表扬,说我怎么怎么机灵,怎么怎么有头脑,独自一个人开车跟着可疑车辆什么的,仿佛队里取得的成绩全都是我一个人的。
3
彭雨对我是恨坏了,中午见面时,她对我说:
“你今后少往我们屋子里打电话。你总打,我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出你的声音了。”
“那她们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但是这样也不好。”
“那怕什么,我打的是外线,她们以为是别的单位的人给你打的呢!”
“反正你今后别给我打了!”
她这么说是不是想和我分手啊!我的情绪低落了,我问:“这两天,你感觉怎么样?”
“还那样,总恶心。过几天,我就到医院把孩子做掉。”
彭雨的声音很平淡,我心里很难受。我说:“彭雨,我知道你现在挺烦我的,我向你道歉。那天,我确实是故意的,我本来想,你要是怀了我们的孩子,你可能就会跟我在一起了。但现在,我知道我错了。彭雨,你和我可能就是一时冲动,但我不是,我对你一直是非常认真的。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占你便宜,我就是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但现在看起来,我有点太自不量力了,彭雨,你不能怪我,你这么有魅力,谁都想娶你当妻子的……”
彭雨摸着我的手:“你又多想了,我不要这个孩子不是说不喜欢你。你说我现在还没有结婚,要是一下子有了小孩,多丢人啊!”
“那咱们现在结婚不就完了。”
彭雨说:“苏岩,结婚这个事儿,咱们就先别说了。”接着她迅速地转移了话题:
“哎,你不是说你给我拿你写的书嘛,怎么到现在你也不给我。”
彭雨还想着这件事儿呢!我说:“我现在不想给你看了。”
“怎么呢?”
“你不知道,我写的小说,里面的人物都可坏了,你要是看我的小说,万一觉得我也那么坏,你再不喜欢我了,我不是没事找事嘛!”
彭雨把头挨在我的肩膀上:“你咋那么多心眼儿呢!”
过了一会儿,她又认真地说:“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写小说,你说你会写小说,是不是想骗我喜欢你?”
我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说:“你怎么能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彭雨吃惊地看着我:
“真是那样啊!”
4
下午回到单位,段守新在我的办公室里和潘凯下棋。他见我来了,对我说:
“来,作家,我杀你一盘。”我说:“我下不过你,我不玩。”段守新的棋艺比我强得很多。段守新说:“你跟我下,你能进步。”
“我进那个步干什么?”我的表情不冷不热。我坐在我的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名叫《黑蚂蚁》的长篇小说认真地看了起来。
段守新很快三下五除二把潘凯杀败了,潘凯还要玩,段守新说:“玩行,一盘十块钱。”潘凯不吱声了。过了一会儿,潘凯出去了,段守新凑到我的跟前。他是想和我套近乎,我放下了架子。
我说:“我昨天不应该对你那个态度。”段守新见我这样,更是说他不对,说他昨天喝酒喝多了怎么怎么的,最后,问我叶队对他是不是有想法了。我说:“没什么想法。”段守新不相信。我解释说:
“叶队这个人你不了解,他要是当面批评你,说明他不会往心里去。要是他连说都不说你了,他可能就对你想法大了。”
“你得替我跟他解释解释,我昨天晚上确实喝多了。”
我说:“没事儿。”接着我把段守新训了一顿,“你昨天吧,不是我说你,你确实不应该跟我发火,你应该了解我,我来经侦一不是为了当官,二不是捞什么好处。你知道,我会写小说,我跟你不是吹,我一年写电视剧能挣不少钱。”
段守新没什么文化,我知道他在心里最佩服我的就是这一点。段守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跟你说,你多余当警察,我要是有你这两下子,警察我早就不干了。”
“警察不是挺好吗?光当作家也没什么意思,再说,你不知道,我当警察和当作家没什么矛盾。”
正当我眉飞色舞地和段守新吹牛时,黄亦工给我的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
他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呢?
黄亦工在电话里十分客气地让我转告叶建林看能不能对这批走私货物给照顾照顾,如果能的话,他就不找谢局长了。我马上找到了叶建林,说了这件事儿。
叶建林对我说:“这两天,我才知道,黄亦工和谢洪有矛盾,就算他去找谢局长也不见得能给他面子。”
我说:“那现在趁着谢局长不知道,就赶紧把他们放了吧!”
叶建林犹豫起来,我说:“你别犹豫了。”
叶建林叹了一口气:“你说咱们这个工作还怎么干啊?”
我说:“你真有意思,干工作你以为是给你自己干的?大哥,听我的,现在马上放车放人。”
叶建林为难地说:“这么大的事儿就这么放了,谢局长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的!”
我想了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写了篇报道:
县局经侦大队实实在在
为全县经济建设保驾护航
县局经侦大队在领导班子调整以后,始终围绕为经济建设服务这一中心,时时刻刻为全县经济建设保驾护航。为了在实际工作中减少因工作失误而造成的国家和企业的经济损失,他们在遵守各项法律制度的基础上,按照有利于改革开放,有利于全县经济发展的原则,本着对国家、社会、企业负责的态度,把国家、社会、企业利益作为自己开展各项经侦工作的前提。
前不久,经侦大队在工作中得到线索,县某办事处从境外购进总价值近200万元的有色金属,他们很快出动并依法扣留这批金属,但经深入调查,他们了解到,县某企业现正急需这批有色金属加工出口,如果按照办案程序进行调查,将会延误工厂的生产进度,加重企业负担,弄不好要造成企业严重亏损导致工人大量下岗,这会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地方经济的发展,对当地的边贸搞活极其不利。为此.他们马上向县局领导做了汇报,局领导立刻向县里有关部门请示。县委副书记黄亦工指示县局对此要慎重,要以稳定和以经济建设为大局。根据黄书记的指示,县局经侦大队迅速帮企业补办了有关手续,很快解除了对该有色金属的扣留。
5
晚上下班时,我坐在车里鸣叫了一声喇叭,我注意的那个窗口,很快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彭雨抿着嘴向我笑了一下,接着她就转过身去,但背影依然印在窗口,她似乎站在窗口和谁正在说话。那镶嵌在发卡上的金属在夕阳下熠熠闪烁,我觉得那闪光有点像海洋里的小浪花。
我把车停在公安局门口,彭雨说蔡建宏晚上来接她。我想看看他长的什么样,可我等了半天也没有他们的影子。我给彭雨打了一个电话:“蔡建宏去接你吗?”
“他今晚有事儿不来了。”
“那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
我把车又开回了局里。她的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我鸣叫了一声喇叭,过了一会儿,窗口依然空荡荡。我估计她可能没在自己的办公室吧!进楼前,我又往窗户瞅了一眼,我终于看到了一朵浪花,那是彭雨的发卡!
为了给彭雨一个惊喜,我慢慢地走到她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开着,屋子里很静。我探头向屋子里悄悄望去,我愣住了。
卢昆正坐在电脑桌前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彭雨面带微笑地站在他的身后,那个模样很乖巧。我心里的血一下子涌了上来。
我离开了门口,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我心里烦躁异常,我拿起电话给彭雨打了一个电话。彭雨知道我又来了有点吃惊。我没有多说什么就说我在办公室呢,然后放下了电话。
我拿出《黑蚂蚁》慢慢地看着,过了一会儿,我走到窗前,见到卢昆的车也停在停车场。是不是一会儿卢昆送彭雨回家呢!我心想,要不,我就走吧。后来我决定再等会儿,最低等到卢昆的车走了之后,我再走也赶趟!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尽可能地让自己沉浸在书中的故事里。时间很慢很慢地流逝着,过了好长时间,我隐约地听见了有汽车发动的声音,我来到了窗前,见到卢昆的车已经走了。
也许彭雨也走了。
这时,我听见了脚步声。我坐在桌子旁,拿出笔在稿纸上胡乱地写着。
彭雨进到我的办公室时,我站起来高兴地说:“你还没走啊!”
彭雨没有接茬,她问:“你写什么呢?”
“没写什么。”
彭雨嘲笑道:“你在写小说呢!”
“对呀。”
“那你是怎么写呀?”她看到了桌子上的那本书,她笑着说,“你是不是把一本书放在旁边,你一边写一边抄呀……”
我不高兴地看着她。彭雨笑道:“你别生气,你不会写小说,我也喜欢你!”
我拿起桌子上的纸递给她:“你看这像不像小说?”。电子书下载
一想到很快能看到她,他的心兴奋起来,三天的等待瞬间化作了愉快的回忆。他停下了车,透过无数次凝望的那个窗口,他见到她的发卡在夕阳中发出了明媚的闪光,那是她的长发被卷成两朵浪花在微微起伏着……她还没有走!
他的心由兴奋变成渴望的抖动。
按习惯,他鸣叫了一声喇叭,随后,他静静地注目着,等待着,等待浪花转过身和那迷人的微笑……可是,什么也没有,甚至连熟悉的面孔也没有出现在经常出现的窗口。
走进楼里,他慢慢地想着,也许她没有听到喇叭声,也许她根本没想到他能来接自己……在悠长的思索中,他已经轻轻地走到了她的门口……
那时,他发现了她,她依然亭亭玉立,依然魅力四射。只是她的目光正柔柔望着前面。
他的心微微地抖动起来,一个男人正静静地坐在她的前面。
他的眼前模糊起来,他觉得三天甚至更长的等待已经消失在久远的风景里!
他恍惚地听着自己的心跳,同时,他尽可能悄悄地挪动着脚步。起初,他的脚步是有力的,那是为了能引起她的注意,现在,他担心了,他担心沉重的脚步不仅会惊动她,同时,也会震碎自己已经忽然变得脆弱的心……
彭雨看的时候,我坐在她的旁边,看着看着,她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往我身上靠,看完之后,她一下子搂住我,在我脸上使劲地亲了一口:
“你真会写呀!亲爱的,你写得真好!”
我温柔地抱着彭雨,用脸颊贴着她的脸颊,彭雨抬起头腾出一只手,拿着那张纸又看了一遍。她说:
“你刚才不高兴了,是不是?”
“没有!”
“什么没有,你肯定不愿意了。”
“真的没有,我只是有点吃醋。”
彭雨又把我的头放在了她的怀里:“傻子,你吃什么醋呀!我刚要走,卢昆就到我办公室上网,他不走,你说我也不好意思走啊!”
“他明明知道已经到下班时间还赖着不走,肯定是想……”
彭雨笑着问:“肯定想什么呀,你接着说呀,怎么说一半就不说了。”
我说:“他肯定想送你回家。”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他不仅想送你,他保证还想勾引你。你信不信?”
“你以为我那么容易就上钩啊!我跟你说,勾引我的人多了。”彭雨摇了摇头,“你放心吧,我不可能再跟别人了,你这个傻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美好地躺在彭雨的怀里。彭雨接着说:“你现在就是得便宜卖乖,你保证想:我那么容易就让你得手了,我肯定是个很随便的女孩。苏岩,你别这么想我,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我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过了一会儿,彭雨说:“也是,你说我怎么一下子就跟你了。你不知道,有老多人勾引过我。”
“我根本就没勾引过你,咱们好上是缘分。”
彭雨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其实,咱们俩一点都不了解。这些日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骗子。”
“你怎么能把我寻思成骗子呢?”
“我也不知道。我总以为你还有另外一个小姑娘。另外,我想那套房子,你早就有……”
“你净胡思乱想,我要是有的话,我也不可能去请你吃饭啊!”
“也是。真的,你起初请我吃饭,我可难为情了,我就寻思我怎么拒绝你呢,想了半天,我也不太好意思,你给我的印象可好了,我真是不好意思拒绝你,后来我寻思,和你吃顿饭也没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喜欢你了,可能是你的心挺细的,你怕我冻着,还提前去发动汽车……”
我把彭雨抱起来,放在我的腿上轻轻地亲吻着她。彭雨把舌头完全地伸进我的嘴里兴奋地滑动着。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我说:“咱们出去吃点饭吧!”
彭雨没有吱声。
“你傻了,你现在饿不饿?”
“我想和你回家。”
我笑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了。咱们先去吃饭,然后再说。”
“不嘛,你先回去,我去买点吃的,咱们回家去吃,行不行?”
“行,不用你去买,我去。”
“我去。”彭雨坚持着,“你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我去买!”
我说:“那好吧!”我想从兜里拿钱,怕她说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开车先回到了阎刚借给我的房子里。这些日子,我们一直没有来,屋子里显得很乱。我把屋子认真地收拾了一番。
彭雨进屋时,我把她手里的两个大方便袋接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方便袋里除了白色塑料饭盒外,还有两包卫生纸。
彭雨把饭盒放在了桌子上,打开饭盒,把盒盖撕下来,放在旁边。她对我说:“你看我买了这么多菜,才花了二十三块钱。”
我帮助她把剩下的饭盒打开。彭雨从塑料袋里拿出了两双一次性筷子,她掰开后,递给我一双。我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随后要再打开另外一瓶,彭雨说:
“别打了,咱们俩一瓶就够了。”
彭雨吃饭的时候很认真,这些年的警察生涯,我养成了吃饭快的毛病,我很快吃完了。吃完之后,我静静地瞅着彭雨吃饭。她一口一口地吃得非常香甜。见我瞅着她,她有点不好意思:
“你别瞅我,我吃饭可慢了!”
“我没瞅你。”
彭雨不好意思地说:“我是不是挺能吃的?”
“你现在是两个→文¤人··书·¤·屋←人当然能吃了!”
彭雨慢慢地咽下一口米饭,说:“我就是不怀孕也能吃。”后来她看着我,“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得摸摸才知道。”说着我就要伸手,彭雨不让:“你别动我,我马上就吃完了。”
彭雨吃完饭,我要收拾,她拦住我,说:“你别管了。”
我说:“你现在不能累着。”
彭雨拉着我的胳膊小声说:“咱们都别收拾了。”
“那干什么呀!”
“咱俩上床呀!”
6
夜风通过车窗轻轻地吹着我们,在黛色的夜幕中,我们慢慢地穿行在空旷的街道上。
彭雨靠在我的胳膊上,眼睛闪亮地望着前方。
“我最愿意坐车里兜风了。”
“是嘛,那你也太庸俗了,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
彭雨有点不好意思,她摇了摇头。
“我最喜欢的就是开着车拉你去兜风了!”
彭雨笑了,她用力搂紧我:“我真以为我在你眼里很庸俗呢!”
“你不知道,我才庸俗呢,不知道的人看我又有文凭又会写小说的,以为我他妈的是个挺高雅的人呢!”
彭雨捂住我的嘴:“别骂人。”
我有点不好意思:“你别多想,我们这些人天天和社会上的坏人在一起,有时你要是不骂他,他就该给脸不要脸了!”
“那也不能骂人啊,我最烦说脏话了。”
“那我今后一定不说了。”
我把车停在道边的阴影中,熄灭了车上所有的灯。我转过身搂着彭雨,彭雨依偎在我的怀里。我问:“这几天你还难受吗?”
彭雨说:“一阵儿一阵儿的。”她拿起我的手放进她的衣服里,“你摸摸他吧!过两天,他就没了。”
我心里一阵难受,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腹。我的手在光滑的皮肤上移动着。
彭雨说:“你说会是姑娘还是小子?”
“不知道。”
“你猜猜嘛!”
“猜不出来。”
彭雨闭上了眼睛:“我真想把他生下来。”
“真的?”
“真的。你不知道,我可喜欢小孩了。我要是生个小姑娘,我就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那咱们就生下来吧!”
彭雨睁开眼睛看着我:“咱俩别做梦了,这是不可能的事儿。我现在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