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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三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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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一街,这是星都城内的一条纵向大街,街两旁摆满了小摊,摊贩站在街边叫卖着,不时有一阵阵香味从小吃摊上被风吹来。

在街上的某一处,却突兀的清冷,原因只在于这里摆了一张长案,上面放置着一尊竹筒与几张白纸,一侧的砚台上支着一支狼毫毛笔。摊前坐着一位头发银白的男人,三十左右,一身素装,闭着眼休息,旁边支着一幡「一字测命。」

原来是算命的。

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值壮年,如何会满头白发?路人不会过问这些,尽管亚瑟国官衙清廉,但百姓们还做不到路不拾遗、多管闲事,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来形容倒是挺恰当。

白发男子也不焦躁,就是静静的坐在那闭目养神,似乎有没有生意上门并不上心。

「先生,能不能帮我测一下,我家的牛去哪了?」一道憨厚带着焦急的声音响起,惊动了闭目养神的白发男子与路过的行人。

白发男子睁开眼,见来者是位普通的农家打扮,双脸通红,脸上冒着热汗,显然是很急。路过的行人纷纷围上来,想看看这位挂着一字测命的算命先生能不能帮那位农家汉子找回牛。

「别急,慢慢说,你家的牛不见了?」白发男子并不在意路人的围观,微微一笑,顺带着也舒缓了农家汉子焦躁的心情,静下来道「是的,先生。昨晚我还喂过它,今早起来就不见它在牛棚里了,我开始还以为是我爹拉去吃草了,可我爹回来后告诉我没有牵过牛出去。我就奇怪了,这牛怎的不可能飞了吧?」

白发男子凝神一思,随即道「你为什么想到是你爹拉出去吃草了呢?」

汉子回道「以前我爹会时不时牵牛出去吃吃草,顺带他自己也四处走走,活动下筋骨,老待在家身子骨容易生锈。」

白发男子拿过砚台上的笔,递给汉子道「你在上面写个字吧。」汉子迟疑了一下道「先生,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算算牛去哪了,可没想着算命啊。」

白发男子笑笑「我这就是在帮你算牛去哪了,可按规矩必须得在这纸上写个字。」

汉子犹豫了一下,而后咬咬牙接过毛笔,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个牛字。白发男子接过汉子递回来的毛笔,笑了笑,道「牛就在你写的这个字最长的那一画的方向。」

众人哄的一声闹腾起来,汉子有些将信将疑,道「先生,您这算得准吗?」

白发男子闻言一笑「准不准,还得你去找过牛之后才能定夺。」汉子眼睛一亮,转身就跑「先生,等我找回牛,请你喝酒去。」

路人纷纷指指点点,也有好事者跟了去,白发男子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闭上眼继续坐在那,也不知是在休息还是在想事情。

不多时,那汉子被一群好事者簇拥而回,汉子老远就叫嚷道「先生神人也,牛找回来了。」

站在白发男子旁边等待的路人轰然一闹腾,想不到这个算命的居然有几分真本事,于是争先抢后的要找那白发男子算命。

汉子挤到白发男子面前,眼中满是激动,白发男子摆摆手道「不必多礼,那么,你是不是该把算命的钱结了?」

旁人哄笑,汉子利索的掏出钱,白发男子也不在意,接过放到了怀里,朝那汉子道「你回家去吧。」

汉子朝白发男子行了一礼,退出人群,方才开合的一道口子又被路人塞满了。

一位好事者喊道「算命的先生,您是怎么算准了那汉子的牛会在南方呢?」

白发男子笑了笑,从长案上端起一杯茶,喝了两口润润嗓子道「我看那汉子三十有五,他的老父亲想必也该有将近六十了,人一老,忘性就大,所以我推测那汉子的父亲早上起早把牛牵出去吃草了,散布回来的时候忘记牵牛了,回到家也不记得有牵牛出去的事情。而水草一般都长在南方,所以牛一定是拉到南边去喂草,那汉子在纸上写的字,牛字最长的一划是指向南边的,所以我才说那牛在南边的方向。」

旁人纷纷喝彩「先生果然神人也。」

白发男子摇摇头道「各位缪赞了,在下不过读过几年书,恰好不是死读书,对于周易相术有些兴趣才下苦功夫去研究了一番,今日之事,确实算不是测算,只能算是推理。」

旁人怎会听信他的谦虚之言,把白发男子臊了个脸红,于是收拾摊子逃也逃似的跑了,余下身后众人对他方才的一番推理津津乐道。

摸出袖子了的钱袋,倒出来数了数,一共二十三个铜板,可以买几个馒头一壶小酒和两个小菜了。白发男子笑了笑,而后抬步朝巷子外走去。

方才抬步,随即怔在当场。巷子口站着两道人影,一道白衣飘飘,青丝翻飞下的绝世脸庞上流露出复杂的情绪,身后那道黑色的修长身影,麦色的皮肤,脸上始终挂着笑容,眼神中流转着一往无前的霸气,白发男子感觉到心神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和心痛。

「你。」白发男子始终说不出后面的句子,在看到她身后那道身影的时候,心就莫名的一沉。

「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么?」她幽幽的开口,一句话,将他坚强的外表下那颗脆弱的心击得粉碎。此时此刻,让他丢盔弃甲,一句话足矣。

他披着白发的头黯然垂落,白色的发丝倾洒而下,遮住了他的脸,也遮住了眼眶中流下的眼泪。抬起头,他若无其事道「不知道。」

身后那道黑色长衫的身影跃出来喝道「你这个负心汉!」他微微别过脸,看着那张始终带着笑容的脸在此刻竟然如此的凌厉,「他在说什么?」他转过脸,看着那道柔弱的身影。

「我说你是负心汉,你知不知道陌离为你受了多少罪?她……」「侠衣,别说了。」陌离打断他的话,看着他的脸,还有那头触目惊心的白发,心口一阵阵的刺痛。

「侠衣?叫得挺亲热嘛。对不起,我没时间在这啰嗦。」他举步要走,落侠衣横身拦下「要走可以,先给个说法。」

「你是她什么人?说法?可笑,我李长安从不给任何人一个说法。」他语气莫名暴躁起来,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情况,情绪从未这样不受自己控制过,特别,是在看到眼前这个穿着黑色长衫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的男人。

「我?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是么?那今天我倒要教训教训你。」落侠衣身形一动,身后的陌离反应过来叫喊道「侠衣,别乱来。」蓦地,又道「侠衣,小心点。」

她知道李长安的武功绝对不在落侠衣之下,如果仅仅是谋略与军师才能顶尖,又怎么能配得上飞龙令?李长安其他也会武功,而且不低,只是他被太多的战争带来的光环所覆盖,所以极少数人知道他会武功,而且很厉害。

原本第一句是想制止,第二句是想提醒他。但听在李长安耳中却变了味道,看向落侠衣的眼神中也有了一丝的仇恨。她原本是属于他的,也只能永远属于他的,可现在她居然为了他担心,这怎能不让自己感到愤恨。

第十八节 他不配

从落侠衣发话到动手,不过几个呼吸之间而已,李长安方才与落侠衣接手,陌离的话就传来。原本还打算手下留情,但现在李长安却改变了主意,拍向落侠衣击来的一掌也改为了抓。

李长安少年时曾经上过少林寺,当初迷上了少林十八罗汉阵的李长安却被拒绝了削发皈依,而是由住持决定收为俗家弟子,传授了他七十二路擒拿手和一些基本功。李长安从未荒废过修习,而在征战中也搜寻到一些武功秘籍,平日里无事或忙碌时也会抽时间修炼、温习。

能在大大小小数百场战争中存活下来,除了运气与才能的成分,还有着自身能力的因素。李长安真正的实力,放到江湖武林中,也能达到准顶尖高手行列。

落侠衣勉强算是顶尖高手,但不一定是顶尖,只是他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差的只是对武功境界的心得领悟,只要他能领悟到属于顶尖高手武功境界的意境,就能真正的突破一流高手挤进顶尖的行列。

两人身形极快,看在陌离眼里只是数道黑影纠缠在了一起,不时从那圈黑影中传来喝声,陌离有些焦急,落侠衣的武功她是知道的,如果和当年的李长安相比,自然是胜算很大,但陌离不知道李长安这几年有没有荒废过每日必做的温习,否则的话,落侠衣也不一定是李长安的对手。

落侠衣才加入祸水不久就出了事,对以后祸水的发展和他本人的忠诚将是一大污点和隐患。但如果落侠衣将李长安打伤了,那她心里会更不好受,毕竟那是自己最爱的男人,哪怕一点点小伤,也会在她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

「噗」,一声轻响,黑影缓缓散去,两人静静的相对而立,都睁着一眨不眨的眼睛看着对方。陌离脑海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谁胜谁负,谁受了伤,谁真正意义上赢了。

「你输了。」李长安道。

「应该是你输了,你比我少一掌。」落侠衣扬起笑容,却在李长安的下一句话中凝固,「心境未提,顶尖无望。」

李长安错身而去,陌离抬手想拦住他,伸在半空却无力的垂落。他变了,变的不仅仅是一头白发,是心的距离,远了。

那个曾经在长安城中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那个在后花园一眼生情的年轻少帅,那个在深夜中爬上墙头呼唤她的名字的大胆狂徒,那个许她一生一世的知心情郎。

那些很远很远的记忆,在此刻从脑海中翻涌出来,陌离眼眶一湿,泪水肆无忌惮的宣泄而出。

那个曾经说过「无论在哪里,无论隔着多远,只要一转身,我就在你后面」的男人,那个在青草河畔折下一叶翠绿为她吹奏曲子的男人,那个站在高台上,披挂着金光闪闪的盔甲,接过皇上赏赐的飞龙令的男人。

从前的很多很多,似乎在埋藏了很久后再次被无意中挖掘出来,而后再也收不回去,化成了眼中的泪水。

「如果你认为我给了你距离,那一切的一切,我不要也罢。」陌离转过头,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那道白发的身影停住了脚步,却一直没有转身,听着身后哭泣的声音,心中掩不住的疼痛,但他有他自己的苦衷。

「我爱上了别的女人。」他留下一句话,决然而去,在他身后,是得到了不愿意得到的答案的女人,再也忍不住瘫倒在地上,力气被无形的大手从身体内抽光了,就连呼吸也那么困难,泪水磅礴,却是在心里,因为,眼睛早已流不出泪水。

在转角很远的一条巷子,那个披散着白发的男人,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指甲抓着头发狠狠的揪着,手指关节发白而没有生机。

如果今天的相遇是个错误,那当年的相遇是否就是个美丽的谎言?为何老天要骗他闯进她的生活中?

如果没有那次的飞龙令封赏大典,那当年他就不会遇见她,那个坐在角落静静看着他的女子,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而他也不会在看见那张绝世容颜后倾心于她,也不会在深夜时想她想得发狂而爬上高高的墙头只为看她一眼。

她很美,美的不姿色,而是心灵,那种不臣服于世间所赋予的束缚下的坚强,那种身在淤泥而不染的淡泊名利,那种钱财取之有道的金钱观念,那种风雨飘零中让人忍不住想要拉进怀里紧紧拥抱怜惜的柔弱。

她身上有着太多他迷恋与喜爱的东西,看似平淡,但总是在脑海中不知不觉浮现出来,时不时伴随着血液流转全身,温暖心灵。有种爱,叫深入骨髓。

当年,他觉得自己还不够能力给她温暖与安定,后来又觉得自己不能给她后半生衣食无忧,再后来,等他决定保障余生的安稳后就带她走,一切却灰飞烟灭,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他错了,她需要的不是如何的荣华富贵,而是只要有他,平平淡淡的生活,那就是她要的幸福。

可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听他口若悬河的计划着未来,脸上始终挂着笑。可她从来没察觉到,她其实一直都在悄悄提醒着他,她想要的东西,可他却一直没有发觉,一直没有发觉。

有时候,失去时才知道最珍贵。当他知道时,一切都已经没有了,唐国,雄心壮志,还有陌离。他明白了,却没有勇气了,在他从崖上跳下去的时候,就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勇气,一辈子的勇气。

他原本可以去找陌离的,因为陌离在等他。可他宁愿带着身边几个受伤的随从逃亡,最后只剩他一个人时落下山崖,也没有勇气去找她。

她在等他,他知道的,她也知道的。可她不知道他没有勇气去找她,他也不知道她始终在等他。

人生就是这么荒谬,往往很多东西都在错过,可是却都不知道。

她在找他,而他一直在避他。他心里始终有道声音在告诉他自己,他不配。

从前不配,他是将军,而她是妃子,无论他有多少荣耀都配不上她,她始终是深宫里被关在笼子里静静老去的小鸟。

后来不配,他不再是将军,他的忠诚、抱负都随着去世的高宗皇帝而去,他成为了武则天追杀的大唐臣子中的一员,哪怕她是一个被驱逐的妃子。

他还是不配,他成为了元帅,乌迈国的实权人物,振臂一呼,万人呼应,她却只是莺花楼的一名艺女,默默发展着自己的势力——祸水。

依然不配,他成为了唐国的国君,与大周遥遥相望,就连武则天也奈何不了他,她却成为了他的并肩王,封地亚瑟国。

现在还是不配,他早已落魄如今,没有能力与她各呼一方,那个曾经闪耀着的光环都一一消失,他归根结底不过是条丧家之犬。

人生没有后悔药可吃。他也曾后悔、懊恼、抱怨、彷徨过,最后遇到一位老者,老者教他算命风水,特也学着静下心来接触他曾经不曾接触过的新鲜事物,而在这过程中,他也领悟到了人生的一些道理。

人生难免大起大落,一颗平常心,是人生最大的收获。他开始试着用平常心去对待身边的周遭事物,而结果让他很是惊讶,没有了冲动、怨怒、愤然,一切事情就那样平静的去解决,事后想起,也会觉得天大的事不过是件小事。

相比数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帅才李长安,如今的算命先生李长安多了一些淡漠,不是冷眼旁观的淡漠,而是看透某些世事的淡漠,一切尽平常心。

第十九节 当年

「皇上驾到!」

一声尖锐的呼喊打破了武穆王府的沉静,前厅内吓人们惊慌失措,跪倒一片,清一色的蓝色男装仆服,粉色女装,却唯独少了一道青色的身影在最前面。

周俊对前厅造成的动静视若罔闻,无神的眼睛始终盯着泛蓝的天空。

「俊儿。」一道温柔的带着母性慈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周俊依旧没有蠕动丝毫,哪怕皇上年亲临慰问,那双空洞的眼眸依旧没有增添一丝光彩。

下人搬来一张檀木椅子,武则天静静在他旁边坐下,一如二十年前在他面前蹲下身那样安静。对于他的失礼,她没有丝毫责怪,「是我的错,当初不该让你那样做。」她的声音竟难得的带着愧疚。

他眨了眨眼睛,依旧没有说话,原本白皙的皮肤经常沐浴在阳光下却仍旧苍白,薄薄的嘴唇轻轻蠕动「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她伸出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两年没有来看你,会怨我么?」两年来,听到过无数次内侍传来的话,他一天比一天消沉,她心急,心疼,却没有丝毫办法,她知道,这是他的心结。

二十年前,在街上她看到了他,一身破烂的衣裳,但清澈的眼睛让她认定他绝非凡人,于是她动了恻隐之心,带走了他。

他确实不负重望,对于老师布置的作业总是能很快的完成,而且没有一丝差错,原本她只是希望他能识字看书,日后提拔一番进入朝堂,但她没想到的是,他感兴趣的不是读书,而是兵法。

当年他不留一言一语上了山,在一个老道的门下拜了师,学习兵法,一待就是几年,期间她派人送过无数次信,却总是得到他的只言片语的回复。

他下山了,于是她成为了大周的皇帝,他的功劳最大,她没有过多的赞扬,封了他武穆王,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是那个一个眼神就能打动她的人。

他从未叫过她王,他不想叫,她也不想他叫。于是,就这样一直过来了。

她知道他的心愿,于是让他代表大周与李长安进行了最后的决战,他输了,输在了他最爱的女人手上,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她有些失落,她不知道失落的是什么,是他输了大周与唐国的关键一战,抑或是他输在了他最爱的女人手上。

两年,整整两年,他从未进宫去找过她,就连战败后的表书也是他的手下写的,他就那么不想见到她么?

她早已过了少女时代的豆蔻年华,她是大周的皇帝,天下万民皆要俯首的人,可她却在他面前强势不起来。

她有些怀念当年那个缠着自己的少年,也有些还念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将领,可如今身旁这个颓败的男人却在她眼中显得越来清晰,原来,当年只是当年,都过去了了,再也回不来了。

「不怨。」他摇摇头,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身边的人,没有当年熟悉的味道,在她身上,他看到的只是雷厉风行。

当年那个爱心泛滥的女子呢?去哪了?当年那个每当自己吃完糕点就被自己缠着讲故事的像大姐姐一样的女子呢?当年那个把自己带走的女子呢?

她曾经承诺过会让他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也默许了自己上山学艺,他曾为她征战天下。如今,大周天子武则天,她成功了,梦想达成了,可却不再是当年那个女子,温婉如丝,爱心泛滥。

「如果当初不是我太过放任你,你又怎么会让她闯进你的世界?而后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败于她手。」她叹了口气,却没有过多的责怪他颓废度日。

他缓缓转过头,阳光可以从他的脸颊上折射出一道道昏黄的光线,「那是我自己选择的,不关你的事。」

他恨不起来,无论她对他做了什么,他一直都恨不起来,反而觉得他为她做的任何事都是那么天经地义。他从未想过埋怨。

「你还想找回她么?」她突然说道。

他转过头,愣住了。她笑笑,带着无尽的凄婉「我知道你爱着她,很爱很爱。但你却没有了勇气去追求你梦想的东西,当年放她离开时如此,后来唐国与大周相争也如此。」

她缓了缓,随即道「你并不比李长安差,你拥有他所没有的东西,可你却一直没有发觉,也一直没有勇气。你有知道,那是你应该自己全力去争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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