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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三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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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伫了些许,「大婶,我能进去么。」缩回手,细长的手指绞着身上粗陋的衣服下摆,脸上尽是犹豫与自卑。

「没事,来,跟大婶来吧。」妇人笑笑,满脸横肉的脸庞如春风拂过,温暖入心。

厨房内雾气袅绕,阵阵香气禁不住锅盖的掩盖钻出来,吸了吸鼻子,喉间抖动几下,「大婶,真香,您做的肯定很好吃。」

「呵呵,姑娘真会说话,不过大婶这手艺可不是吹的,但凡来过莺花楼的客人,可从没挑剔过我做的菜,无不赞不绝口。」妇人手执大勺,忙碌着说。

「对了,姑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妇人蓦地转过身,望着露出浅浅笑容的身影。

「我叫陌离。」

躺在热气腾腾的浴盆中,陌离舒服得呻吟了一声,好久没这么洗过澡了,虽然比起宫中的条件差了许多,但比起前些日子的流浪而言,这种待遇简直就是天堂。

从大婶口中,陌离打听出了关于这莺花楼的一些消息。

莺花楼的老板没有人知道是谁,有关莺花楼的一切事物全部都由掌柜打理,值得一提的是,莺花楼没有一个男的,清一色女性。原因除了响应莺花楼的名字之外,保护楼中女子不被侵犯才是最重要的。

莺花楼共有三十二位艺女,琴棋书画,萧鼓乐舞各有精通之人,而莺花楼更是出重金聘用了三位身手高超的女侠士,一来可保护莺花楼,二来也可作为一种才艺表演。

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争斗。

莺花楼也不例外,但凡有些才华的人,都会恃才傲物,而这些花样年华的女子也不例外,谁都想成为莺花楼的头牌、红人。

成为头牌的益处,自然是出场的费用水涨船高,所得到的待遇也相应提升。与民间妓院相差不多,唯一有区别的地方就是,这里,只卖艺不卖身。

而要成为头牌,除了才艺的一较高低外,客人的买场也是极为重要的。

所谓买场,则是每晚客人下彩头,买当晚的才女出场表演,有些类似拍卖的流程。由掌柜挂出当晚出场的才女牌子,客人下彩头,哪个牌子的彩头最多,则这个牌子上的才女便出场表演。

上一届头牌已赎身嫁入豪门,头牌之位自然便在那空着,其他才女见姐妹嫁入豪门,下半生丰衣足食不必忧虑,便想着也抢个头牌当当,嫁入豪门为后半生打算。

第四节 暂居莺花楼

莺花楼头牌争夺已有数月之久,迟迟未能选出头牌的原因,则是楼中女子耍了些心计。

客人下彩头,艺女不出场,客人就加重彩头,艺女这才姗姗来迟,不情不愿,幽怨的盯着客人「小女子就值这么点彩头么。」

客人闻言,下次哪还敢下那么少彩头,于是,每次下彩,都是一掷千金。

莺花楼有个规矩,当彩头超过所有艺女中的最高彩头时,则该艺女则需单独陪该客人。

如果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软玉在怀,莺声燕语,你怎能容忍她在别的男人怀中,所以,莺花楼经常出现下彩头时产生纠纷乃至斗殴事件,好在楼中本就有三位身手剧佳的才女,楼中倒也不会发生些大事,都在发生时制止平息了。

「陌离,我帮你拿换洗的衣服来了。」门来响起轻叩声,大婶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大婶,拿进来吧。」陌离微微一笑,看着大婶开门进来、然后转过身合上门,这才走过来将衣物放在木桶旁边的凳子上。

「姑娘,换洗的衣物我放在这了。」隔着袅绕的水雾,大婶那张慈祥的脸庞温暖如春。

陌离点点头,看着大婶踱出门去,快速梳洗了一番,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吱呀」门被拉开,一袭暗黄身影缓缓步出澡房,娇润的脸庞,一湾清泉碧波流转,暗藏忧伤与沧桑。

「春风渡,花满楼,淮江江水向东流;一卷青丝愁上头,白了头,盼郎迟迟不归头;凄凄切切,娇妻待闺望穿眼;只待明日花月圆。」

「好,唱得好。」台下宾客拍手叫好,满眼惊羡的望着台上怀抱琵琶凄凄婉婉的唱着小曲人儿,每次来莺花楼,艺女们都会带给他们不一样的精彩。

隔着大堂那堵厚实的墙壁下,站着一袭柔弱的身躯,淡绿的身影痴痴的望着生长在墙上的一株小草,翠绿嫣然,似融入到那袭淡绿之中。

「这姑娘好生俊俏,不知道有没有上台表演的兴趣?」一道柔风般的声音飘入耳中,挑逗味十足,陌离暗道幸好自己是女儿身,不然怕是要被这声音勾去魂了。

陌离转过身,一副丰满的身姿摇曳在眼前,能勾起所有男人欲火的身躯,薄如蝉翼的紫纱,若隐若现的丰腴让人看了血脉贲张,更令人惊艳的是那张绝色的容貌。

陌离看得呆了,怔怔地站在那。

见陌离的样子,那人心中更是得意,掩嘴轻笑,更显风情万种。

「哎,我在问你话呢。」娇嗔一声,杏眼圆瞪。陌离这才回过神来,「呃,我……我叫陌离。」言毕忙低下头去,生怕那夺目的绚丽花了自己的眼。

在她面前,自己只是一只卑微的丑小鸭。

身后木门「嘎吱」一声轻响,大婶推开门一看,笑容堆满了那张臃肿的脸庞「哎哟,老板娘怎么来了。厨房这地方太脏,可别弄脏了您的衣服。」

陌离抬起头,眼前这人竟然是莺花楼台面上的老板。暗杵一番,陌离心中也就释然了,既然名为莺花楼,老板怎么能是一般的庸脂俗粉。

「前面太忙,孙公子点的那盘泡椒凤爪满堂红催得急了,我这不是来你这看看做好了没嘛。」陌离更是对这老板心生佩服,既点明了生意太忙,大婶忙不过来,又点清了她是来催菜的。处处为下人着想,既不凉了人的心,也慢了手脚。

看来,这老板娘还是个角色呢。陌离暗暗思忖。

「这就好。」大婶转身进厨房端出一盘制作精美的小菜,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接过盘子,眼角从陌离脸上扫过,笑道「这小妮子是哪家的姑娘,竟生得这般水灵。稍加脂粉,怕也是沉鱼落雁吧。」

大婶脸上闪过一丝不快,道「这是我远方的一个亲戚,家里发了大水,全家人都死光了,来投奔我的,我见她没处落脚,就让她在我这暂时住下了。老板娘,您不会介意吧。」虽然有些不快,但大婶还是将话说圆了,既不让老板娘对陌离的身份起疑,又能为陌离争取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哪里会,姑娘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就把这当家里了。」老板娘伸出细腻光滑的手,拍了拍陌离的手背,道「你是叫陌离吧。别怕生,我红娘的地方还没人敢乱来的。你就安心在这住下吧。」

陌离点点头,「谢谢老板娘。」

红娘笑着摇头示意不用,道「我先把菜上上去,孙公子怕是等急了。」

言毕转身离去,眼眸却在离去时陌离身上多瞅了几眼。

大婶长舒一口气,道「可算是解决这麻烦了,我还怕老板娘不许你住在这呢。」

陌离走过去挽着大婶的手臂,呜咽道「大婶,谢谢您。」

从素不相识到出手相救,再到现在的争取一个安身之所。大婶已经为她做了太多太多了,这样的恩情,她陌离怎么报答得清。

大婶似看出她的心思,粗糙的大手轻轻抚着陌离乌黑的长发,道「傻姑娘,有什么好哭的。」

陌离更忍不住,埋头在大婶怀中,肆无忌惮的宣泄的泪水。

大婶望着有些灰际的天空,喃喃道「哭吧,把心里面的东西哭出来就没事了。」

陌离便在这莺花楼后的厨房旁的小木屋主了下来,每日洗漱完毕后便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写写画画。有时她也会帮大婶干些活,大婶怕她累着,粗活都不让她做,只许她做些轻松的事,譬如帮她递些酱油、拿下盘子之类的。

陌离若是抢着干活,大婶便会凶神恶煞吼她,陌离并不生气,因为她知道大婶那样对她只是怕她累着或不小心受伤。陌离那娇弱的身躯,确实不适合干些重活,无奈之下,陌离闲来无事便帮红娘的那些艺女们写些曲子,或填诗作词。

陌离淡若出尘的气质,让人很生好感,因此楼中的女子闲下来便会到后院找她,要么一起写曲填词,要么嬉笑打闹,或者带她去山上采风。

莺花楼不远是一座小山,毗邻官道,山上生长着一些不知名的高大树木,还有一些芳香诱人的花。风景迷人的山顶,可以看到楚郡洛丹城的大片风光。雾气袅袅,微风阵阵,让人心旷神怡。

第五节 莺花楼前堂

陌离听他们说这座山名叫红颜山,故事的由来是一双情侣,男的被朝廷征召到千里之外的落阳河修大堤。临行前,男的对女的说,让她等他。女的说好,无论一年、十年、一辈子,她都等他。他心满意足的走了,却再也没有回来。传闻他得到了一个大官的赏识,入赘进了豪门。传闻他累死在了大堤上。也传闻他在去落阳河的路上得瘟疫死了。

无论什么样的传闻,她依然站在这山顶上看着落阳河的方向,等着他。她说过要等他一年、十年、一辈子。四季轮回,她美丽的脸庞渐渐爬上了皱纹,头发发白,她依然站在那痴痴等着。

一年,十年,就要一辈子。她巍嵝的身躯再也站立不住,她在山顶上留下了一首词,便纵身跃入山崖。

陌离轻轻抚摸着那苍劲有力的石刻,身旁一红妆女子出言道「那女子亲手写的诗词早已被风雨消磨了,但好在后人在她死后刻在这山顶之上,以期纪念那位痴情的女子。」

顺着葱葱玉指的方向,陌离放眼看去。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岗。」{注}

陌离眼眶湿润,似亲眼看见那痴情女子站在那山顶望着落阳河的方向张望。

「寂寞佳人,柔肠一寸愁千缕。山巅相望,只是无人影。情郎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天荒地老,谁许诺言予佳人。」陌离幽幽念出。

「谁道红颜多寡情?一句诺言,换来一生等待。于你,于她,何公何平?」陌离站在山顶,望着落阳河的方向低絮,没人知道她是在对谁说,除了那崖边的青松,摇曳着蜿蜒的树身,似在低头倾听那婉转的声音。

「陌离,快把这菜端去给小环。」厨房内大婶的声音响起,惊醒了望着墙角一株茱萸的陌离。

「噢,好,马上来。」陌离站起身,拍了拍纤细的手,朝厨房走去,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挥洒在细风中,那袭幽蓝似水的身影如一只蝴蝶飞舞在空中。

「陌离,能不能到前堂去帮帮忙?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客人一群群的涌进来,可把那些丫鬟忙坏了,这不,我看实在忙不过来,所以,想让你去帮帮忙。」红娘推开后院的门走进来。

娇媚如花的脸庞上浮起两朵红晕,胸前的巍峨颤动着,想来是她跑着来的,有些娇、喘。

陌离微微思索,自己来这莺花楼什么也没干,这样白吃白住,她自己也有些过意不去,点点头,进了厨房端起菜便随红娘去了前堂。

这是第一次来前堂,姚是陌离之前幻想过无数次前堂的样子,还是被今日所见震撼当场。

前堂是一个百米见方的大厅,中央是一方十米高台,台上珠帘遮面,只能依稀透过缝隙看见里面坐着一个怀抱琵琶的青衣女子。

台下四周摆放着檀木桌椅,坐满了宾客,一边品尝着美食喝着上等的小酒,一边听着台上艺女弹奏的曲子,甚是快活。

二楼是莺花楼的雅座,纱幔隔开,点着淡淡的檀香,没有大堂的喧闹,只有清幽宁静。是许多文人墨客首选的位置。

第三层是莺花楼的厢房,也是那些豪掷千金的人常来的地方,这里不必和大堂的客人抢位置,而已可以单独点艺女献艺,当然,厢房的价钱是很高的。

每个地方都有高低贵贱之分,莺花楼也不例外。

大富大贵的,自然是在第三层,享受着独食的乐趣。

二层的都是些高雅文人,喜欢清净,又可以观望台上艺女的表演。

大堂的则是些普遍的客人,寻欢作乐,自认高雅,却又坐不了二层和三层的厢房。

穿过二层遮月蔽日的重重帘幔,陌离随红娘上到三层。

三层的格局有些像院落,每间厢房都在靠近大堂的位置有扇窗户,而走廊则贯穿所有厢房,在大堂上空围绕一圈。

红娘道「这三层的格局设置很是精致,厢房内的客人可以欣赏到大堂内的表演,也可以看自己点的艺女的才艺。」

陌离点点头,道「红娘姐,这些都是出自你手吧?」

红娘笑笑,道「拙作而已,让陌离妹妹见笑了。」

陌离摇摇头「如果红娘这手艺在我家乡,绝对是大师级的人物。陌离怎么敢见笑呢,倒是陌离不敢走进这前堂了,怕把这莺花楼的格局给打破了。」

红娘闻言,笑得花枝乱颤,浑身上下晃荡出媚人的气质,看得陌离小脸发热。「陌离妹妹真会说话。对了,待会进了厢房,一定要小心应付,今天来的欧阳公子可不好搪塞。」

说话间,两人来到一间厢房前,房门上挂着一块小纂刻写的牌匾,上书「芳香阁」。

红娘轻叩门扉,而后推开有些厚重的红木房门,嬉笑道「哎哟,欧阳公子,真不好意思,今日生意实在太忙了,巧月被罗陵赵大人给叫了去。我给您另外找两个姑娘,她叫陌离。」

说着把身后的陌离往前一拉,使了个眼色。

陌离眨眼示意,转身将手中的菜肴端上了桌子。

马嵬国的地毯,黄花梨木的圆桌,墙上挂着出自名家手笔的字画,龙飞凤舞的大字翻飞在白亮的宣纸上,屏风隔断了房门的视线,几盆绽放开来的白兰吐露芬芳,桌上香炉升起淡淡白烟,一股清香的檀香钻入鼻尖,让人心旷神怡。

桌前坐着一位文质彬彬的青年男子,冠玉束发,面颊白皙,一双浓眉大眼,嘴角微微扬起,正盯着自己浅笑。

{注}释:

引自《江城子》

『似乎不叫一声,各位手懒很多。』

『陌上出品,必……求收藏求推荐……(─。─|||』

『这章码得很没有状态,可以很老实的告诉大家。』

『什么是最可恨的?股票跌了,物价涨了,工资没涨。什么是最可爱的?股票涨了,工资涨了,物价跌了。什么是最高兴的?收藏涨了,推荐涨了,点击也涨了。(─。─|||)

第六节 卖艺不卖身

陌离扯了扯嘴角,微微欠身道「公子,小女子叫陌离,有什么做不好的,希望公子能见谅。」

得体的言行举止,让欧阳若修心中很是赞赏,将心中些微不快挥去,欧阳若修端起一杯清酒递到陌离身前,道「陌离小姐,可否陪在下小饮几杯?」

红娘见欧阳若修并不在意巧月的失约,心中顿时落下一口气,笑道「能陪欧阳公子饮几杯,是陌离的福分。既然欧阳公子这么有兴致,那陌离你就陪欧阳公子喝几杯吧。我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眼神示意陌离别喝太多,红娘转身离去。

陌离望着红娘关门,心中有些许害怕,端着酒杯的小手也有些紧张而颤抖。

欧阳若修凑过身来,轻柔的声音在陌离耳边响起「陌离,不用紧张,你就当作是和朋友谈天说地就好。」

耳边暖风一吹,陌离身子打了个颤,后退几步,陌离低下头「公子说笑了,陌离什么身份自己知道,怎能和公子平起平坐。」脑海中不由想起以前在宫中的生活,语气有些低落。

欧阳若修何许人也,情场老手。陌离语气中的情愫自然听得出,修长的手指覆上陌离光洁如滑的纤手,道「万物皆平等,人虽分贵贱,却只是外表而已。」

「若心中低贱,无论外表多么光鲜,终究位列下等。」欧阳若修拍了拍陌离的手背,转身倚在窗旁,看着大堂下的宾客,轻酌杯中清液。

陌离抬起恍惚的眼神,眸中一丝异色闪烁「心中所想,来自经历。公子家财万贯衣食无忧,自然不必遭受苦难,说出这翻话,自然是以公子的生活而言。」

欧阳若修眼中一黯,「腰缠万贯又如何?豪门公子又如何?不过是被人操纵的傀儡罢了。」自嘲一笑,欧阳若修转过身,「陌离,你是我在莺花楼说话最多的人。看来我们的确有缘,再干一杯如何?」

陌离放下酒杯,轻移莲步,学着欧阳若修倚靠在窗前,望了眼堂下的宾客,抬起头,直视着欧阳若修的眼眸。

那漆黑如夜的眸中,流露出疑惑。陌离看到了背后隐藏着的苦闷与无奈。

又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男人,陌离暗叹一声。

「你在看什么?」良久,欧阳若修打破沉静。

陌离轻扯嘴角,道「公子听过这样一句话么?」

「什么话?」欧阳若修突然有了兴趣,追问道。

「若想了解一个人的内心,眼睛是最真实的。」陌离没头没脑的说出,欧阳若修低下头沉思。

陌离走到厢房另一边,打开窗户,看着远处的红颜山出神。

欧阳若修转身坐在凳子上,檀香缭绕在如刀削般俊秀的脸庞上,一抹哀伤涌上眉头。

「你从我眼中看到了什么?」欧阳若修低声道。

「不甘,无奈。」

「你相信命运么?」欧阳若修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双目迸发出狰狞的血红。

陌离走过来,在欧阳若修对面坐下,纤长的手指拨弄着升起的檀烟,道「命运是注定的,前世今生,早已注定。」

「命运注定你是欧阳若修,命运注定你身上牵绊着太多东西,命运注定你要遭受你所要遭受的一切。」陌离端起欧阳若修为她倒的酒,轻啖一口,缓缓咽下,她似乎有些喜欢这清淡的酒香,这会让她有些想起往事。

「命运不许抵抗么?」欧阳若修眸中光彩渐渐隐去,取代的是如被烈酒浑浊的屈服。

「可以,但代价太大。」陌离看着眼前的男子,她似乎从他身上看到一些东西,若即若离,让她抓不住。

「大到什么程度?」欧阳若修看着扯着额前发丝玩弄的陌离。

陌离停下指间的玩耍,一字一句道「或许死,或许,更严重。」

欧阳若修浑身一震,久久不语。

房内又陷入沉寂,死一般的沉静。

檀香依旧袅袅升起,在半空中环绕出沧桑的面孔,而后消散。

从窗外依稀能传来大堂中宾客的叫好声和艺女的琵琶曲。

「我想娶你。」欧阳若修蓦地吐出一句,惊了陌离。

双脸涨红,一抹红晕从脸颊旁浮现,陌离眼中满是惊讶与娇羞,那样子看呆了欧阳若修。

「世间懂我佳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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