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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就是,何况这沈公子也不是大恶之人。只是刚才自己这一巴掌下去,恐怕这缘分已尽。
    就在曲小乙心中为难之时,忽又听到沈嘉要解释误会,曲小乙便以为这个负心郎玩完就要反悔,顿时俏目寒光一闪,快步走下床,从地下的箭壶中抽出一支羽箭,向着沈嘉迎面走来。
    此时两个丫鬟也已被吓傻,哪里见过如此彪悍的妹子,衣衫不整就算了,手里竟然还拿着一支弓箭就要扎向沈嘉,两人连忙双双大喊:“曲姑娘使不得!使不得!”
    沈嘉此时也是着急,心知曲小乙正在火头上,如果不听解释,自己恐怕今晚要丧命在她手下。
    正在此时,温晴被吵闹声惊醒,她揉了揉眼睛,似乎听到屋内有哭声,于是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曲小乙背着身子,一步一步的挪动,并扬起羽箭就要向沈嘉扎去,而沈嘉还站在那里傻傻的解释。
    温晴连忙掀起被子,悄声快步冲到曲小乙身后。曲小乙此时正全神贯注盯着沈嘉,没料到身后有人轻巧的摘掉了自己手中的羽箭,不曲小乙就要回身,却被一股力量推在背上,曲小乙不由得踉踉跄跄冲向沈嘉。
    沈嘉连忙一个熊抱,紧紧抱住曲小乙,曲小乙一边哭一边在他怀中拼命挣扎。沈嘉不敢放手,安慰着说道:“你误会我了,你中了迷香,我抱你到床上,你的箭壶顶在背上,我看你难受,只好帮你解掉箭壶,我笨手笨脚的,不小心把你外衣扣子也解掉了一些。”
    沈嘉反复的陈述着,也不管曲小乙有没有听懂。温晴在一旁一脸鄙视的看着沈嘉,甚是恼怒。
    两个丫鬟此时也明白了中间的误会,开始在一旁劝慰曲小乙。
    等了好久,曲小乙才慢慢平静下来,她带着哭声,沙哑着嗓子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嘛?”
    沈嘉这才略微松开一点怀中的曲小乙,正色回答道:“绝对是真的,我沈嘉对天发誓,我绝没有。。。”
    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温晴打断了,她怒喝道:“不用你发誓,你抱也抱了,难道想抵赖不成?小乙清白没有了,以后嫁给你就是了,你干嘛要推诿,这么点小事情都不敢担当,你不是一直希望有三宫六院嘛,这下满足你了。”
    沈嘉本能的就要摆手拒绝,可是低头看到抱在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曲小乙,以及丫鬟们窃笑声,沈嘉神色一滞。
    见眼前的事情没有了转圜余地,沈嘉只好郑重的看着曲小乙,低声说道:“此间并无外人,不会有人乱说,你要是觉得难堪,只要你愿意,我们在一起又未尝不可,我沈嘉为人正直,绝不会辜负小乙姑娘。”
    前半句说的郑重,后半句就有点滑头,温晴打死都不相信沈嘉的正直,狠狠的白了沈嘉一眼。
    曲小乙的上衣小袄已经抖落在地,胸前高耸,往下便是惹火的小蛮腰。因为长期跟随兄长狩猎,曲小乙有着高挑的大长腿,虽然她现在十八岁不到,身材却是完美绝伦。第一次看到曲小乙身材的曲线轮廓,沈嘉忍不住又多看几眼。
    曲小乙的眼睛中尽是泪水,俏丽的脸庞遮不住她犹疑不决的神色,听到沈嘉说的庄重,又替自己考虑了所有退路,甚至还问起了自己的意愿,曲小乙脸色顿时变的通红起来。
    屋子里尴尬起来,虽然曲小乙已经模模糊糊知道是个误会,可是刚才被沈嘉紧紧抱在怀中,传扬出去,自己想要嫁人恐怕是有一番麻烦。十七岁的自己,如果父母健在,早已是嫁人的年纪。明代嫁娶讲究很多,对于双亲早亡的女子而言,本身就不易嫁,而此时的名声对曲小乙而言,更是比自己的生命还要珍贵。
    曲小乙想了许久,才低声细语道:“此事既然是个误会,那就让它过去吧,至于其它,以后慢慢再说吧。”
    沈嘉听着弦外之意,曲小乙并没有非君不嫁,这才不由自主的长长吐了一口气。
    今晚这是别想睡了,一晚上这么折腾,沈嘉的魂都要被吓出来了。
    沈嘉让丫鬟把自己屋子里面的铺盖卷都拿过来,然后铺在温晴里间的木地板上,五人就这么坐在一起,浑浑噩噩的闲聊,等待天亮。
    开始时曲小乙还为刚才自己的冲动有些尴尬,等到沈嘉不咸不淡的讲了几个笑话之后,曲小乙在众人的笑声中才恢复了正常。
    天亮时,五个人东倒西歪的睡了一地。曲小乙枕在沈嘉的一只胳膊上,温晴则是腿翘在沈嘉的肚子上,压了几个小时,沈嘉全身酥麻,终于扛不住醒了。
    抬头一看地上,沈嘉一声苦笑,悄悄将温晴的腿放到一边,然后正打算悄悄的将自己胳膊抽出来。却见到曲小乙的眼睑忽闪一下睁开,浅浅的朝自己笑着。
    沈嘉也是咧嘴无声一笑,心道这个美丽而倔强的姑娘,如果不是自己滑头,昨晚恐怕都要接单了。可是自己对她却什么都不了解,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也不知道她厌恶什么,甚至不知道她的过去,难道这就是现实中的盲婚哑嫁?
    想到此处,沈嘉伸手在曲小乙的鼻子上一刮,然后做了个鬼脸。曲小乙嫣然一笑,眼中尽是害羞。
    起身稍加收拾,沈嘉便想去前院看看昨晚抓住的行凶之人。曲小乙则勤快的替沈嘉端来洗脸水,悄悄站在一旁看着沈嘉洗漱。沈嘉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搞怪的心思起来,就想抓着曲小乙的双手帮她洗,曲小乙咯咯一笑,硬是躲着不让。
    两人的吵闹声很快惊醒了温晴,温晴起来第一句话就说道:“想打情骂俏回自己屋里,别在我这里碍眼。”
    曲小乙吐了吐舌头,立刻安静下来。沈嘉没想到曲小乙也有顽皮的一面,不由得笑声连连。两人这么一闹,之前的尴尬去了不少,了解更深了一层。
    出了后宅来到前院,却见到曲小甲正伸长脖子向柴房内张望。沈嘉悄悄走过去,猛的伸手拍在曲小甲肩膀上,惊的曲小甲不由自主的就要抽箭,回头却发现是沈嘉,这才嘿嘿一笑,向沈嘉指了指柴房。
    沈嘉看看曲小甲,心道小甲哥还是很实诚的,回头再看曲小乙,却见她正嗔怒的看着自己。沈嘉也不解释,径直进入柴房。
    两个保镖正在审讯昨晚抓住的贼人。沈嘉此时才知道昨晚有两个贼人,其中一个负责向屋内吹迷香,到了沈嘉屋子时,这贼人却不知何故去了前院,而另外一个人则负责行刺自己。不巧的是吹迷香的贼人被夜里巡逻的曲氏兄妹看到,曲小甲一箭封喉,这贼人当场送命。正是曲小甲在前院的一声大吼,才惊醒了迷迷糊糊的沈嘉。
    见沈嘉进来,魏良裕抱拳道:“昨晚一个贼人听到前院巡逻的脚步声过来,故意跑到前院想引开众人,却不料中箭而亡,沈大人运气好啊,不然若是他在,你恐怕难逃此劫。”
    沈嘉暗道确实如此,若是曲小乙晚来一步,或者自己没有被惊醒,此刻恐怕已经是刀下之鬼了。看来自己这段时间太放松了,出于安全,还是要恢复以前军队的作息制度才行,不然白丢了性命可就不划算了。
    “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杀我?”
    魏良裕一脸苦逼,憋了半天才讪讪的说道:“属下无能,这贼人极为硬朗,竟然不肯招。”
    沈嘉心道这倒是有趣,竟然能在锦衣卫的刑讯逼供下扛过去,这可得见见。
    甘亮拿着锥子,正在打量莽汉的双手,似乎准备要挑一只下手。莽汉此时被绑在椅子上,披头散发盖住了垂下的头,看不清面相,身上点点滴滴都是血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章 入室三() 
沈嘉挥挥手先让甘亮停下来。既然锦衣卫审讯了这么久都没有结果,再按照这种思路折腾下去也未必会招供,沈嘉决定先看看再说。
    “甘哥,你先弄醒他,让我问他两句。”
    甘亮见沈嘉发话,于是扔掉手中的锥子,端起一盆冷水,二话不说就泼在莽汉的脸上。
    水花四溅,弄的沈嘉的鞋子上都有一层薄薄的水雾。沈嘉皱皱眉头,抬头看向莽汉。
    这莽汉被水这么一激,登时清醒过来。他慢慢抬起头,透过发隙看到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杀我?”
    莽汉似乎聋子一般,不为所动。沈嘉心道难道自己碰上心理素质过硬的选手了,这么有自信,竟然一句话都不说。
    沈嘉正考虑是否用“水刑”或者捉一只老鼠试试看,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喊道:“少爷,吃早饭了。”
    沈嘉眼睛盯着莽汉,随口说道:“如意,你拿进来吧。”
    丫鬟如意已经满十六岁了,在明朝按说是大姑娘了,沈嘉还是不想让她看到眼前这血腥的一面。不过如意刚才喊出“吃饭”的时候,沈嘉发现莽汉的头微微动了动。
    沈嘉认为这可能是个机会,于是他死死的盯着莽汉,这才让如意把早饭送进来。
    如意进来后果然被满身血迹,披头散发的莽汉吓了一跳,还好沈嘉早有准备,稳稳的接住了如意手中的早饭。如意脸色微微一红,细声说道:“少爷,这人是谁啊,他怎么在这里?”
    沈嘉盯着眼前的莽汉,缓缓地说:“这就是昨晚要取我性命的人。”
    如意心中一惊,重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莽汉,小手叉腰矫声喝道:”这粗胚子竟然想要行刺少爷,我看不饿他几天,他不会反省的。“
    沈嘉暗道这小妞心地倒是善良,只是想着饿几顿,可惜自己不想这样,俗语说得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莽汉听到有人要饿他几顿,顿时这头不由得抬起来,嘴里发出呃呃的声音。沈嘉觉得有戏,于是拿了一个馒头走到莽汉跟前晃了晃,又拔掉塞入他口中的布团,说道:“告诉我你是谁,这个馒头就给你。”
    沈嘉招呼如意先出去,毕竟这里不适合女孩子逗留。
    莽汉此时盯着馒头,身子疯狂的挣扎试图摆脱束缚,他脖子伸得老长,试图冲眼前的馒头而去。
    沈嘉快速收回馒头,冷冷的说道:“如果你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我就给你馒头,如果你再这么僵持,那我决定饿你七天再说。”
    沈嘉放下馒头,正要转身准备离去时,忽然听到背后一个嘶哑憨厚的声音说道:“我叫佟二牛,为什么杀你,我也不知道,我是跟着齐二哥来的,齐二哥让我帮他杀个人,事了后就会给我一袋馒头。”
    沈嘉撕了半块馒头,塞到佟二牛嘴里,又问道:“齐二哥是谁?”
    “齐二哥就是齐二哥啊。”
    听着这莽汉不着边际的回话,沈嘉大致猜测眼前这位仁兄可能是个不折不扣的浑人。沈嘉又撕了一块馒头送到佟二牛嘴里。
    魏良裕此时见审讯有所进展,便插口道:“佟二牛,你的齐二哥平时跟谁在一起?”
    这佟二牛大概是饿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嘉手里的馒头,却不说话。
    沈嘉见状,晃了晃手中的馒头,说:“你回答问题,我就继续喂给你馒头。”
    佟二牛这才继续道:“齐二哥平时在东西两市帮一些掌柜看店铺,这两天东西两市停了,齐二哥只好帮着刘顺福看管仓库。”
    沈嘉突然明白自己为何遭人暗算了。原来抚顺城破之后,沈嘉借口抚顺乃是军城,于是取消并关闭了抚顺的东西两市。原本沈嘉是打算等到周边秩序恢复后,让汉商人来抚顺后,再考虑重新开放。
    抚顺地处要地,来自山西八大商的粮食,食盐,茶叶,铁器通过科尔沁蒙古中转到抚顺,再与后金鞑子交易,实际上是不折不扣的资敌行为。
    沈嘉现在没有能力管到山西八大商的头上,但他也不能坐视后金继续坐大,因此这才借着抚顺是军城的借口卡住了山西八大商,蒙古,后金的主要交易通道。只是沈嘉没有料到对方的报复来的这么快。
    沈嘉目前并不想揭山西八大商的老底,这些人与当朝官员或多或少都有联系,自己目前一介白身,实在是无能为力与他们直接缠斗。
    想到此处,沈嘉转头对魏良裕说道:“这些商人可能是恼怒我关闭了东西两市,导致蒙古与建奴的马匹,生铁等交易无法进行,因此才不惜铤而走险。汉民在抚顺并没有商业活动,除了蒙古,后金的商人,我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这么大胆。”
    魏良裕稍一沉思,道:“大人所说极是,看来我们有必要抓一批奸商狠狠的教训教训,我这就去查一查。”
    沈嘉道:“先别急,你再跟佟二牛好好聊一聊,不要伤害他,弄清楚这里面的头目,一会儿你去跟陈老大人知会一声,只要事实确定,我们就抄家抓人。”
    “是,大人。”
    沈嘉看了一眼佟二牛,叹了口气,转身出了柴房。
    回到后院,沈嘉闷闷不乐的神色很快就落入温晴眼里,她走过来问道:“有什么为难事吗?第一次见你不开心。”
    见师姐过来,沈嘉不由得就想调戏调戏她,于是笑着说道:“今天有人来我们家里,向我提亲,说是看上师姐你了,所以我现在左右为难啊。”
    “呸,你叫对方过来,我倒要看看谁要娶我,我要看看他有没有本事娶我。”
    看着女王一样的温晴,沈嘉吐了吐舌头,这才缓缓地说出了原因:“昨晚有人差点为了一袋馒头,就要了我的命,我只是感慨我的命竟然这么不值钱,”
    “去你的,乱想什么啊,你要好好的活着,你不是一直在期待三宫六院嘛,我看快要齐了,沈阳的吴妹妹,以及现在的曲姐姐,你再努力努力,说不定真能实现你的梦想了。”
    沈嘉一脸苦笑的看着温晴,没想到自己当初在部队里的一句戏言,被温晴记的这么牢,还时不时的说出来讽刺一下自己。
    吃完早饭,两位保镖带着人犯前去找陈策和贺世贤,沈嘉在家中呆了没多久,丫鬟吉祥进来禀报说有朋友前来探望。
    沈嘉不禁有些奇怪,自己初来乍到,哪有那么多猪朋友狗的,正想拒绝,却不料吉祥又告诉他,似乎是沈阳来的人。
    沈嘉心中一惊,莫非是沈阳的吴诗涵来了。沈嘉快步走到前院,却发现竟然是前些日子在沈阳大佛寺遇见的三位秀才。
    “沈兄,多日不见,风采照人啊,沈兄今日脸上竟然有五抓凤痕,此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刘兄,葛兄,王兄,客气客气,赶紧屋里请。”
    沈嘉仗着脸皮厚,丝毫不理刘文采的调侃,笑着将众人迎入厅堂。
    人家的厅堂正中要么是虎啸南山,要么是丹青妙笔,只有沈嘉的厅堂正前方桌子上堆着几筐馒头。
    刘文采,葛一山,王子恒一进门便看到了桌子上胡乱摆放的馒头,不由得脸抽抽着,强忍着笑意落座。
    沈嘉连忙笑着掩饰自己尴尬,同时说道:“小弟这两天帮两位总兵协理抚顺城内饥民事务,为了让饥民填饱肚子,天天在忙乎这个。”
    说完指了指桌子上的馒头,这些其实是给护院的明军吃的,沈嘉也不道破。
    葛一山从进门开始,就脸色微红,四处张望。沈嘉觉得有些奇怪,不禁又看了他一眼,却见这仁兄穿的一袭青衫,儒雅风流,手中捏着一把扇子倒也像个斯文败类。
    见沈嘉在打量葛一山,刘文采轻咳了一声道:“不瞒沈兄,我等三人乃沈阳府秀才,鞑子杀我边民掳掠资财,我等空有报国之心却无杀贼之力,前日在沈阳城外飞鸡旁,我三人相约来抚顺,欲投军立一番事业,不知沈兄可否接纳?”
    沈嘉大喜,连忙拱手道:“三位投军,我自然欣喜万分,只是怕耽误三位仁兄考取功名的机会。”
    王子恒久不说话,听到此不由得老脸一红,说道:“我三人学问一途恐怕已到尽头,因此才考虑另寻他路,前些日子见沈兄克敌于沈阳,数日之后又是轻取抚顺,我三人心中激荡,便想行此路子。”
    沈嘉听完,微微一笑,心中不置可否。这个时代的人都是心向功名,武官一途尤其被文人所唾弃。这三位嘴上只是说说还是要真干,沈嘉也不能确定。不过自己身边的确缺少一些识文断字的人,有了这三个帮手,的确能够做更多事情。
    想到此处,沈嘉哈哈一笑,拥着三人说:“三位仁兄前来,我自然是高兴都来不及,我身边事情极多,待我有空,就给三位兄台仔细说说。”
    四人同时大笑。
    三人与沈嘉聊了一阵,这才拱手告别。送走三人后,沈嘉昨晚折腾了一晚上,有点累,于是他打算在后院中的椅子小憩一会。
    闭上眼睛,感受着四月阳光的温暖,沈嘉觉得周身舒畅。听到院子里面有动静,沈嘉闭着眼睛,想也不想随口喊了一句:“如意,帮我捶捶腿。”
    当大爷的日子果然很爽,尤其是有个丫鬟轻柔的敲着腿。
    躺了一小会,沈嘉觉得精神稍微好点,考虑到今天上午还有正事,于是准备要起身出门。
    一睁眼,发现身旁坐着的却是满脸笑意的曲小乙。沈嘉吓了一跳,还好自己刚才没有乱摸,否则这后果可要严重多了。
    “小乙,你来了多久了?怎么不吱一声。”
    曲小乙腼腆的微微一笑道:“来了一小会了,我见你闭着眼睛休息,就想不要吵醒你了。”
    曲小乙似乎很是珍惜这段突如其来的“邂逅”,她自小失去双亲,成长于乡间野外,对于礼法只知道大概。自从曲小乙被沈嘉搂搂抱抱之后,又听到沈嘉对自己的拳拳之意,因此便在后宅中没有了太多讲究。
    看着身姿曼妙,嘴角含春,笑意绵绵的曲小乙,沈嘉有一种将其拥入怀中的冲动。沈嘉呆呆的凝视了一会儿,笑着和曲小乙告别。
    没多久来到城内指挥衙门,沈嘉扛着一脸抓痕进了门,恰好被贺世贤看到。贺世贤对着他喊道:“你是不是欺负晴丫头了,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沈嘉老脸一红,一边摆手一边道:“贺叔,我哪敢欺负她,她不欺负我,我就谢天谢地了,我这伤是昨晚滚到地下刮到的。”
    贺世贤知道沈嘉在说谎,却也不点破他,继续道:“昨晚的刺客主犯抓到了没有?”
    “贺叔,我正要去问我的两位保镖,如果这点事情他们都办不好,早点回沈阳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