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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万分。
自从萨尔浒之战后,鞑子一直处于主动进攻状态,而明军则彻底陷入士气低迷的被动防守。此战之后,关外明军大量老兵战死,城垣破损严重,百姓流离失所,朝廷官员只求自保,很少有过主动出击的念头。而现在力克抚顺,将会对朝廷在关外的军事和民生决策带来显著的变化。
想到此处,陈辅克又拿起酒杯,却不料酒杯已空。
幕僚刘师爷笑道:“知府大人今日心潮澎湃,想必是又想起万历年间的萨尔浒兵败了吧。”
“师爷目光如炬,老夫看到今日捷报,慨叹当年啊。”
刘师爷微微一笑,心道东翁心里牵挂朝廷在辽东局势,竟然不考虑自己的前程,也不想着借此机会在辽东有所作为。这海外高人沈嘉与东翁相交匪浅,而且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放到哪里都是朝廷的干将,为何东翁不想着找机会留在辽东,反而静待被东林派支走呢。
刘师爷是个聪明人,他知道陈辅克看似柔弱,实则内心刚强,一些事情勉强不来,于是刘师爷也不主动点破,只是在一旁陪着陈辅克对饮。
“刘师爷,如今抚顺已经光复,按之前的计划,戚将军也将开拔至抚顺了,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我心里好有个准备。”
“大人,目前关外主客形势易位,此前途未卜之际,求的是稳,而鞑子新败,组织新的攻势尚需时日,因此戚将军开拔倒是不急一时。”
“刘师爷说的极是,此次抚顺之战,鞑子伤亡甚多,看来沈阳目前还是以稳定局势为首务。”
*********
自陈策离开沈阳后,朱万良开始还有些不安,担心城内的奸细趁此作乱。结果这才两日时间,陈老大人竟然力克抚顺,这实在让朱万良大跌眼镜。
高兴之余的朱万良慢慢的意识到,自己被陈策这个老狐狸给忽悠了,那个海外高人的确火炮犀利,所言非虚。
意识到自己上当,朱万良心中很是不爽,于是借口有事,提前回了大营。
回营后朱万良喝了几杯闷酒,很快便是沉沉入睡。这一觉一直睡到晚饭后才醒来,朱万良觉得精神不错,于是走出大帐,想四处走走。
朱万良带着两个护卫游荡在大营中,突然发现左军帐前似乎有几个士兵嘻嘻哈哈,甚是吵闹,朱万良心中一股邪火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朱万良走上去,大声呵斥几个新兵,并且命令左右将这几个新兵衣服扒掉,狠狠抽了一顿。
听着新兵呼爹喊娘的求饶声,朱万良心里才稍微感到舒坦一些。
在大营中兜了一圈,朱万良感到有些无聊,不由得想起了前几日参将提起的掷骰子游戏,于是吩咐手下去请参将过来。反正左右也是闲着,夜晚赌博正好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朱万良在大营中并不禁赌,往日也以此聚众取乐。先前朱万良还担心沈阳城的安危,不敢轻举乱动,但今日拿到捷报后,虽然不大高兴,但心下却是大安,于是招呼众人赌博,这警戒也就松了许多。
军营中大小将领一看主帅开赌,纷纷一起凑过来看热闹,一时间军营内到处都是一帮军汉的呼喊声,叫骂声,好不热闹。
随着主帅的放松,大家都开始懈怠,于是这场玩乐从酉时一直持续到了亥时。就在众人玩的过瘾的时候,突然听到大营外有数百人高喊:“着火啦,着火啦,鞑子进城了,鞑子进城了。”
帐内赌博的大小将领们纷纷一愣,继而转身去找武器。人多手杂,惊慌期间,有人失手将油灯打落在地,大帐内顿时漆黑一片。
此时又听到大营附近似乎有人高喊:“敌军进入大营了,大家准备战斗。”
呼啦一下,黑暗中的众人顾不得危险,一起冲出大帐。到了帐外才发现,大营中的一些帐篷已经在熊熊燃烧。一众将领有些惊愕,不清楚是不是敌军进了大营。
突然远处没有着火的帐篷后传来几声惨叫声,但因为处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朱万良无奈之下,随手抓了一个百夫长,让他带人前去查看。等了一会儿,百夫长回来告诉朱万良,有四名士兵被杀,似乎是朱万良的亲兵。
朱万良并不完全是草包,他此时反而颇为警觉。朱万良感到似乎有奸细混入了大营,他环视四周,高声喊道:“各营人马归队,点齐本部,速速报上名来。”
大营内士兵乱糟糟散在四周,突然听到大帅高喊,于是纷纷准备归队。
突然,大营栅栏外突然飞起一片火光,数百枚火箭射入人群中。
平日里明军训练有素,但今晚因为赌博众人放松了警惕,而刚才又惊又吓,此时突然看到一堆火箭迎面射来,本来就人心惶惶的明军顿时又乱作一团。
朱万良这批士兵一部分是新兵,尚未真正进入过战场。自匆匆赶来沈阳之后,新兵们一直都很紧张。平日里朱万良对待部下全凭个人心情喜好,轻则打骂,重则酷刑杀头,军营内始终有一股怨气无法得到释放。
借着此时的混乱,一些平日有仇的士兵觉得找到了机会。他们纷纷寻找往日的仇家,要么偷偷用刀柄砸一下,要么就狠狠戳一刀。
众人原本就怀疑军中有奸细,此时暗中被人递冷刀,人群顿时乱上加乱,一些人开始相互砍杀起来。
原本不想加入战团的人,看到好友或者相识的人被其他人砍杀,也纷纷加入战团对付施暴者。于是战团越打越大,整个军营没多久便彻底沦为一处修罗场。
陈辅克此时仍然在知府衙门,正与戚金商议归建的事情。两人也听到了外面似乎有喧嚣声,于是都停下来,走到窗前向外看。
正在此时,戚金的亲兵来报,说是知府衙门对面大街上有人叛乱纵火,人数五六百人不止。
陈辅克和戚金大惊,双双感觉此事非同小可。
戚金甚是果断,抱拳向陈辅克道:“大人,让我派人尽快去南门召集部下平叛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这里是知府衙门,一旦陷落,影响全局,此时万万不可犹豫!”
陈辅克稍一琢磨,立刻就明白了戚金的意思。知府是沈阳府名义上的最高行政长官,其所在的知府衙门一旦落入叛军手中,自然干系重大。
陈辅克连忙道:“还请戚将军下令救援。”
戚金见状,赶紧让一名亲兵手执令牌,从后院翻墙快速跑去南门求取救兵。
看着亲兵出门,陈辅克一脸担忧,问戚金道:“戚将军,叛军势大,我们恐怕撑不了多久,若救兵无法提前赶来,戚将军可有良策?”
戚金面带忧色缓缓的说道:“与我同来的尚有一百名亲兵,希望能够撑得住一时,陈大人可否能将衙门内值班的衙役和下人都组织起来,为我们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陈辅克心道自己一时慌乱,竟然忘了衙门中还是有些守卫力量的,心道自己险些误了大事。想到此,陈辅克连忙站起来,快步出屋前去组织人手。
戚金此时也在两名亲兵的带领下出了知府衙门,进入对面大街。戚金决定亲自坐镇指挥防守。
街道两侧,戚家军已按照早先的训练,组成了鸳鸯阵堵住了街道两个方向的入口。明军人数不多,但这段街道相对狭小,也无法展开兵力,对于人数较少的明军而言,压力一时倒也不是太大。
戚金是戚继光的侄子,参加过万历年间的朝鲜战争,首登高丽城,是一员骁将。戚金亲自坐镇之后,明军原本还有些慌乱的心,慢慢平复下来,明军士气开始回升。
戚金借着火光仔细观察这股叛兵,他们似乎并不像后金鞑子,更多像是蒙古人,戚金原本紧张的心开始慢慢放松下来。
对付蒙古人,自明朝建立之初,就开始执行这项国策了。明朝利用军事,经济,政治等各种能够想到的手段,在过去两百多年期间,反复削弱蒙古,大小将领多多少少都积累了一些经验,戚金也是。
与叛军的战斗僵持了一会儿,对面的叛乱者见一时难以攻克,便纷纷开始在附近放火。一些叛乱者甚至涌入平民家中,烧杀劫掠,不久,四处一片火光。
戚金随身的亲兵数量太少,自保可以,但是说到进攻,那只能捂着脸不忍直视。此时四周到处是熊熊烈火,戚金却也无可奈何。
北门校场驻守的朱万良大营,看到大营内已是杀得难分难解,已经偷偷向大营外遁走。
大营内地上到处是翻来滚去的明军,一些人彻底陷入了屠杀的疯狂,他们不停地追杀他人,而另外一些人则渐渐意识到情况不对,也开始准备溜走。
朱万良已偷偷逃出大营,他想跑去知府衙门求取救兵。大营至衙门有一段距离,朱万良等一众亲随跑的气喘吁吁,他们太累了,打算停下来略作休息。
休息了一会儿,觉得气息稍稍缓和,却突然发现知府衙门方向火光四起,在黑夜中格外耀眼。朱万良大惊,心道此时鞑子恐怕真的进城了,朱万良脑子顿时一阵晕眩。
等朱万良慢悠悠醒来的时候,亲兵们已经将他抬入城北一户贫民家中。朱万良的亲兵对逃跑颇有经验,他们明白这时候选择贫民家最好,没人惦记。
这家男主人抱着妻子和两个年幼的儿子战战兢兢躲在屋中一角,看着一帮军爷们低头围成一圈嘀嘀咕咕。
朱万良和亲兵们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先找个安全的落脚点,比如在城内的某个寺庙呆一个晚上,然后等天亮后乘乱出城。
既然决定了,朱万良等人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所有人脱的只剩下亵衣,然后**裸的站在这户男主人面前,索要旧衣服。
男主人一开始还以为这帮军爷要施暴,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此时听到他们要的是衣服,这才哆哆嗦嗦的去找。
这户人家是贫民,找来找去只有三件破破烂烂的的衣服,其余两个亲兵没有衣服穿,于是干脆连这户人家男主人的衣服也扒了下来。
最后一名亲兵一脸幽怨的看着其他人,他实在无奈,只好让这家女主人脱衣服。
这家女主人以为军爷要凌辱她,誓死不从,刚拿出剪刀打算拼命,就被眼疾手快的朱万良一刀鞘过去,把剪刀打落在地。
朱万良众人用刀威逼着这家女主人,如果不脱衣服就要杀了她的两个孩子。女主人一边哭,一边才不得不躲在内屋把衣服脱掉扔了出来。
朱万良的亲兵此时一心逃命,也顾不上这个脱得光溜溜的妇人,赶紧换好衣服,一起向附近寺庙趁黑摸去。
知府衙门外的戚金此时内心极为焦急,蒙古人在放火,火势借着夜晚的风势,似乎有向知府衙门蔓延之势。戚金此时兵力太少,虽然他的兵员素质远远胜出那些作乱的蒙古人,但架不住叛乱者人数众多。
渐渐的,戚金下面好些人都已经受伤,却还在苦苦坚持。戚金无奈之下,只好指挥大家且战且退。蒙古人见到持续的攻击终于有了效果,立刻士气大振,顿时纷纷涌了过来。
明军且战且退,慢慢退至知府衙门前的广场附近,戚金知道此刻再无可退之理。一旦让蒙古人进入广场,他们人数众多,恰好可以在此处展开兵力,到时候明军将彻底失去翻盘的机会。
戚金朝四周瞠目怒吼:“大丈夫报国就在今日!”
说罢,戚金也只身杀入人群。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九章 钦差()
辽阳经略府,袁应泰端着一杯茶正想着抚顺光复后的人手安排情况,突然有下人急匆匆的跑过来道:“大人,京城的钦差来了。”
“钦差?谁?”袁应泰一脸懵然,他关于沈阳之战的奏折才走了两天,朝廷的反应速度也太快了吧。
“似乎是之前的辽东经略熊大人,另外一人我却不认识。”
袁应泰有些不解,但他还是快速穿好官服出屋,并让下人准备好香案迎接钦差。
出了经略府,明媚的阳光射入眼睛,微微有些刺眼,袁应泰眯着眼前向前看去,不由得大吃一惊。京城兵部给事中杨链杨文孺竟然来了。
袁应泰心中高兴,连忙迎了上去道:“文孺兄远道而来,辛苦辛苦。”
“大来兄,一别两年,别来无恙。”杨链拱手致礼,当下两人便是一阵寒暄。
“文孺兄此次来辽东不知有何公干?”袁应泰与杨链同是东林士子,也曾见过数次,双方都是耿直之士,因此一开口便切入了正题,倒不觉得尴尬。
“大来兄,这次我与飞白兄同来辽东,却是为了沈阳大捷之事,朝廷准备让我二人清点功劳,犒赏沈阳之战的有功之臣。”
说罢,杨链身子一闪,将在一旁打酱油的熊廷弼也推了出来。
气氛稍微有些尴尬,去年年末熊廷弼被东林党弹劾去职后,就是由东林党推出的旗手袁应泰接任了熊廷弼的位置。官场上这种芥蒂虽然不会说破,但见面之后,两人仍不免有些尴尬。
杨链也是聪明人,他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门道,赶紧扯到其它话题上,向袁应泰说道:“大来兄,我刚入辽阳,就听到百姓传颂王师救援沈阳的佳绩,可喜可贺啊,一会要讨大来兄一杯酒吃。”
袁应泰稍微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文孺兄,飞白兄,我们进去再说吧。”
到了大堂,袁应泰让下人奉上茶茗,三人落座后,袁应泰才开口慢慢说道:“昨日收到捷报,抚顺已经光复了。”
“啊,竟如此神勇!”
杨链大惊,这可是自万历四十四年来,明军在辽东取得的最大胜利。以目前明军在辽东的兵力和士气,这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杨链不由得转头看向熟悉辽东军务的熊廷弼。熊廷弼此时也在低头沉思。熊廷弼去年离开辽东前,关外明军士气低落,城内细作横行,为此他不得不请求朝廷调派外省客军入辽作战。
但这才仅仅过了几个月,明军不但成功击溃了进犯沈阳的后金大军,现在竟然还光复抚顺,这让熊廷弼百思不得其解。
在那么一瞬间,熊廷弼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老了,关外人才辈出,自己去岁离开,反而是一招好棋啊。
看到沉思中的熊廷弼久久没有回应,杨链又不得不将目光转向袁应泰。
袁应泰一声苦笑道:“文孺兄,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是不信,一怒之下,我昨晚差点下令羁押了那个海外妖人。”
“哦,大来兄,难道这克复抚顺之功,竟也与此人有关?”
听到袁应泰提起海外高人,杨链和熊廷弼突然有些好奇。路上他俩已经听到了一些八卦消息,说的自是离奇古怪。这些来自沈阳的消息,在辽东治所辽阳也掀起了滔天巨浪,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着巨鸡和神车,八卦无处不在,不想听也不行。
袁应泰老脸稍红,微微一笑说道:“我之前认为辽东士气低落,而鞑子新败,我们也需要休整几日,因此并不主张立刻进攻抚顺。可陈策老大人倒是少年人心性,说他们有海外高人的火器无往不利,还用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将老夫堵了回来,等老夫想亲自前往沈阳时,却已得到他们攻克抚顺的消息。”
袁应泰抿了一口茶,接着又道:“老夫当时也不相信这个战绩,以为是这妖人蛊惑陈大人,自是大怒,因此昨日打算下令羁押这海外妖人。昨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得自己所做似乎不妥,因此正打算等局势稳定,前往抚顺一观。”
“哦,大来兄,看来你我可以顺路同往,今日来辽东,是圣上要嘉奖沈阳之战的众将领,也顺便让我看看这位海外高人,若大来兄无大事,可一同前往观之。”
见杨链有心邀请,袁应泰也有意前去,于是两人正要制定日期,却不料有人进来报曰:“大人,沈阳急件。”
“念吧,此处没有外人。”
“三月三十日夜,沈阳城内奸细蛊惑蒙古人作乱,朱万良所部聚众赌博,遇敌不明引发营啸,自相残杀,死伤五百三十六人,另有叛乱者自北门至知府衙门,被戚金亲兵所阻,戚金引兵且战且退,受伤多处,后援军赶来,歼敌七百三十五人,余者尚在追索中。”
啪,袁应泰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摔得粉碎,袁应泰呆呆坐在椅子上看着前方。
“哼,你竟然引蒙古人群聚入城,此多事之秋,你袁大来见事不明,真是蠢如猪狗,可怜那些无辜的明军。”
说话的正是熊廷弼,他虽然从辽东离职,但一直在关注辽东事态发展,因此也对袁应泰的主张心知肚明。熊廷弼素来心直口快,加之口舌恶毒,这次还是碍于杨涟的面子只是骂了一句。
杨涟皱了皱眉头道:“飞白兄,此非常之时,切莫有口舌之争。”
熊廷弼见杨涟表态,心里虽然还是气呼呼的,但还是勉强坐下来继续品茶。
等了许久,袁应泰失神的眼睛才恢复了往日几许神采,但面孔似乎又老去了许多,袁应泰皱纹满面,花白的胡子更是微微颤动。
“文孺兄,你稍等片刻,我现在就去安排,一会儿我们吃完午饭,立刻赶往沈阳,老夫夜宿荒野一晚,明日就可到达沈阳。”
熊廷弼重重哼了一声,也不理袁应泰,而是看着他独自离开。
“飞白兄,你看这海外高人真假如何?”
“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一连三次挫败鞑子,要说他是作假,妖言惑众,实在难以令人信服啊。”熊廷弼漫不经心的说着。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杨涟此时一边喝茶,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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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顺,沈嘉站在一堆废墟上,正在给一帮流民喊话。
昨日破城后,解救了大量的汉民奴隶,今日抚顺城又有大量的流民涌入。起初陈策和贺世功还不想接受,主要是担心作乱。
但沈嘉告诉他们需要修缮城墙,需要尽快让城内秩序恢复正常,这些都需要大量劳力。明军昨日在抚顺城内缴获了大约五十万石粮食,暂时不会发愁粮草问题,为何不分出一部分作为赈灾支出修缮城墙呢。
众人一听似乎是这个道理,此时又没有文官掣肘,陈策立马大笔一挥,授意沈嘉负责此事。
沈嘉鼻子都要气歪了,他原本是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