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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肖骅打了一架,我看着他年轻的脸,真的很想告诉他:希望你真的能够代替我,好好的照顾王。
那时,我没有了怨恨,真的,一点儿都没有了。他真的是一个很忠心的侍卫,王根本就没有看错。
我离开了风国的军营,我不想再伪装下去,这样太累了,虽然,我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
当匕首刺穿我的身体的时候,我看见自己的血在慢慢流出,有点冷,但是并不难受。眼前的一切都已经模糊,我想,我就要死了吧。
王,对不起,我背叛了您,可您真的不能够体会到我,这样一个小人物的,悲哀。
汪荃的出走并没有给军中带来太大震动,他并不是很讨人喜欢,大家都在猜他现在在雪国内会怎么样?一定是高官厚禄吧?可是,我明白,他去了也根本活不了,他知道的太多了。
一切都布置好了,这一仗明天就要打了,先锋队的领队是土靖,我派筱嗣和水菁做支援,包围他们。
明天就要进攻了,我却忽然犹豫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很不对劲儿,我甚至想要取消明天的战斗,可这不行。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死我过于敏感吗?
第二日,晨。
我目送着他们上战场。水菁回过头来向我招手。“王,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绝美的微笑,包裹在厚重的盔甲里却依旧是轻盈的动作。为什么?为什么我隐约觉得这会是最后一面?记忆中的画面,金色的阳光为她的盔甲鎏上了一层金色。几缕未塞进头盔的长发被风掠起,微微飘起几缕。胜利的手势自信的微笑,恢宏的气势庞大的军队。
“王,不用担心,咱们回营等好消息吧。”身边的风竟宽慰我到。
“风竟,我觉得有点奇怪的感觉。“我忧心忡忡的说。
“您别太担心,没事儿,您一直亲自上阵,现在让别人去,担心是难免的。可这次水菁和木儆都在,您有什么好担心的?”
“最好是如此。”我看着远方,军队的影子已经完全从我的视野里消失了。“希望一切如我们所愿吧。
哀水菁
我现在身在战场上,我们的内部一定有奸细,因为我们中计了,我们被早已经埋伏好的军队包围了。我们的计划是三队,但是没有想到的话,敌军竟然会料到我们会包围他们,他们将我们全部分开了。我现在陷在战场上,眼看着我们的士兵被砍杀,鲜血,鲜血溅在脸上,那种感觉……。可奇怪的是,我的眼前却不是战场,而是……他?难道这预示着我要见到他了吗?也许是吧,因为我很快就要去陪他了,因为他,早已经故去了。
我一直叫他竹精,哪怕他后来有了另外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寇羽。
我是十二风牌侍卫中的一员,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们有多么重大的任务,平时,我仅仅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守护着水晶河而已。。平平常常的过着每一天,那时我绝对没有想到,我会和一个泼皮,一个水寇混在一起。
我见到他是在十二风牌侍卫第一次集合在一起的时候,那天,大皇子归来了,找我们为他去复国。
我承认,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他。直至一个低沉的男声淡淡的告诉大家我是一个泼皮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了他。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最最严密的风城十二侍卫中竟然会有这样的人物。我这才下意识的走到他面前,向他做自我介绍,可当他抬起头来,我一下子蒙了。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的英俊,诚然,在这神域之中,英俊的男子太多太多了。可是唯有他,有着那样的一双眼睛,琥珀色的眼睛,那不是一种如同水晶般的清澈亮丽,而是磨砂质地的灵动和空濛,一种写意与柔和的交织。我想,我平淡的生活中又多了一种亮色,这个色彩的名字叫做竹精。
我羡慕他的生活,他可以自由自在的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可是我,每天呆板的生活,没有一丝新鲜的空气。我也很想回到城中,这样至少可以离他,近一点。
但,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被派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他被派去做一个水寇。
我明白,王有自己的苦衷,这个眼神忧郁的男人太善良,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很艰难。但是,当我知道他要来的时候,在为他担心的同时却有一丝小小的甜蜜,我承认我有私心,因为,我在守护水晶河,我们终于可以,常常的见面了。
我总是明里暗里的帮助他,我觉得他应该明白,我这样做,并非是单纯为了完成任务。
我想我不是自作多情,我能感觉到他凝视我的目光,炙热而强烈。
他却为什么一直不肯和我说?
世界上最长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6…16第五卷 双城记 第六十章被杀
而那一夜,我终于决定要问了。
我想我是疯了,我一直是一个多么理智的人,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激动,可是这次,我有多么的疯狂。
我问出了那句话,我看到他的脸涨的通红,他的嘴唇在蠕动,我以为,以为得到的答案将会是肯定的。
我绝对没有想到,他会拒绝我。
当我向回走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手在颤抖,但,我一滴眼泪也没有掉。
我不掉泪,并不代表我不伤心。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我也有心,有感情。
之后的很多次见面,我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一个字。
有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河边。
忍了这么多天的泪水终于不听话的流了下来。反正不会有人看见,就让我脆弱这一次,就这么一次,我已经决定,从明天开始,忘记他。
本来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但是没有想到,事情从这个晚上又有了新的改变。
我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我听到他焦急的话语,看到他眼里的疼惜。我决定再试一次。我装作离开的样子,却躲在了他的身后,我终于听到了他喊出了那句话:“水菁,我喜欢你。”
“真的,喜欢你。”
“喜欢你。”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幸福是什么了,空气中都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现在我们背负着的太多,我们决定,战争一结束,我们就远走高飞,从此浪迹天涯。
我们很少见面,其实也很难见到面,但是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依旧觉得很幸福,因为我能感觉到有一个人时时刻刻关心我。
后来,他被捉住了。
我想去求王救他。可等我跪到他面前,看到的却是他眼中的无力和脆弱。他有着那么多那么多的无可奈何,作为一名君王,他都不能够随心所欲。
我并不恨他,真的,我明白,我明白这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我们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样的命运。我只有一间事情还是力所能及的,那就是,亲手杀了他。
能体会到这样的滋味吗?面对着自己最爱的人,却不是给他幸福,而是要亲手剥夺他的生命,这一切,何其残忍。
当我举刀的时候,我看见他脸上的笑容,那种从一开始就让我怦然心动的笑容。我从他的目光中清楚的读出了那三个字:
我爱你。
史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自此永远的消失。因为即使你不爱我,我还可以等待,而一旦明了你是自世界上永远消失了,那才是痛彻的绝望。而死亡,将一切幻化成一种绝望而永久的爱情。
我决定退出侍卫的行列,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也许,是因为我的决心并未太坚定。
后来,又发生了战争。
我现在站在战场上,一个个熟悉的人在我面前倒下,飞溅的鲜血惊恐的表情连连的惨叫,我觉得一阵剧烈的疼痛。我低下头,看见自己的鲜血化成一条白色的线,把双脚间的黑色的泥土染成了圣洁的银白色。很长时间,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过自己的鲜血了,它们像久旱之后复苏的泉水一样渗过胸前的衣襟,泊泊喷涌,顺着冰冷的金属没有阻碍地一路流淌。我觉得眼前的阳光好美,那耀眼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有些疼,却真的很美、我张开双手,去接住洒下的阳光,仔仔细细地闻着这将永别的味道,品尝着它的甜美,接着,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团火焰,温柔地将我轻轻包裹着,像幼时在母亲的怀抱中,听着那个安详的声音哄我入睡……终于……可以结束了吗?
远远地,竹精向我走来,他脸上依旧带着初次见面时的……微笑。
转眼已经是正午了,按照计划他们早应该回来了,我那种感觉越发的强烈,我总是心神不宁,喝茶时失手打了杯子。视为进来收拾的时候又被瓷片划伤了手指。
“怎么样?回来了吗?”我问站在门口的风竟。
“还没有,您别担心。”他安慰我。
“怎么能不担心?他们已经走了这么久了。”
“也许是不太好打,您别着急。”
“希望如此。”
太阳已经偏西了,我们在营房门口,在人界是,我听说过,残阳如血。那太阳真的好红,红的触目惊心。
“王,有报!”肖骅跑了进来,脸色苍白。
“怎么了?说呀,怎么了?”我捉着他的双肩,拼命的摇晃。
“王,我们失败了,军队全军覆没,水菁侍卫,筱嗣将军身亡,木儆不知所踪。”
“什么?”闻讯而来的土靖一把拉住了肖骅的手。“你说木儆怎么了?他出什么事儿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风竟脸色很难看,但是还是宽慰的拍拍土靖的肩膀。“别担心,他只是失踪了,也许没有什么事情,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土靖徒然地放开了肖骅的手,脸色苍白,像是喝醉了一样踉踉跄跄的走回了营房。
“怎么会这样?”我问肖骅。
“我们的战术被泄漏出去了。他们将计就计,等我们的队伍包围住时,他们的队伍包围了我们。他们人数众多,我们的队伍寡不敌众。三位将领被人冲散,但依旧奋勇杀敌,水菁和筱嗣都已经遇害,他们的尸体被挂在了敌军的军营上。木儆不知所踪了,但是估计已经被俘虏了。”
是吗?能确认那两个人是水菁和筱嗣吗?”我又问到。
“这……。两个人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了,可是他们的铠甲还在身上。再说了,如果不是他们而是别人的话,为什么要挂上去?所以应该没有错。”
“是吗?”我长叹一口气。“找人去,一定要把他们的尸体偷回来。”
“交给我去办吧。”肖骅说。“我带上几个人去,会成功的。”
“嗯,尽量吧,不行就回来,别为了死人再丢了活人的命。”
“我明白了。”他行了个礼,走了下去。
我一个人坐在营中,没有点灯,只有淡淡的月光透了进来。有些凉,我为自己裹上一件长衣。
6…17第五卷 双城记 第六十一章刑讯
我不知道寇羽的死是不是一个预兆,或者是一个序幕,一出悲剧就此上演。我明白,战争就注定了要死亡,可是,我没有想到,在我身边最重视的十二侍卫竟然一个个先后离我而去了。我承认我的自私,死去的士兵数以万计,但是他们的死比不上一个水菁,一个竹精的死让我心痛。木儆现在生死不明,他还活着这个世上吗?
一阵寒风吹来,打了个寒战。
回忆,不知不觉就会陷入到回忆之中。我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初次见到十二风牌侍卫,威风凛凛,跪在我的脚下,可是现在呢?现在……。
“王,别担心了。”琴音走过来,轻声说到。
“琴音?来得正好,陪我喝酒。”我拉住他。
“喝酒?好啊,可以吗?”他指了指我对面的凳子。
“当然,做吧。”我为他倒上了酒。
“在为水菁难过?”他端起了酒杯,问我。
“嗯。“我爽快的承认了,旋即又叹气。“想有什么用呢?人已经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您也不要太难过了,王。我们会为她报仇的。”
“这一切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中间的奸细是谁?”我咬牙切齿地说。
“这不难,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有谁?”
“这……。”我想了想。“除了死去的筱嗣,水菁,失踪的木儆,就只有风竞知道了。”
“那……。”他犹豫了一下,试探的问。“那您觉得风竞将军……。”
“这不可能。”我立刻否认。“风竞忠心耿耿。不可能是他。
“可是如果不是他的话,那又会是谁?”他见我如此决断,也有些动摇。
我忽然想起当时我们商量事情的时候,一个人影从营外闪过,他,应该是他,我当时怎么就没有发现?
“瑶,是瑶,把他叫进来。”
“是。”
宥侍卫很快下去了,等了一小会儿,瑶站在了我和琴音的面前。
“王,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他若无其事的问我。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他却并为心虚的避开我的目光,这令我多少有些遗憾。“我们已经知道了,瑶,是你吧。”我想诈出他的话来。
他却镇定自若。“好棒的演技。“我心暗想。“是你把我们嘚秘密偷漏给敌军的吧。”
“您怀疑我?”他的脸上浮过了一层阴云。“不,不是我。”
“别装傻,”琴音冷笑。“你谈听到,所以出卖我们,原来你是一个奸细,算是我王看错了你!”
“如果是我,我会承认,但是。不是我。”他站在那里,依旧只有这一句话。
“王,肖骅回来了。还受了重伤!”我正想问下去,一个侍卫跑上来报告。
“什么?”我忙要出去,临走时关照门口的侍卫。“看住他,别让他跑了。”
“是。”
我冲到外面,几个侍卫抬了三个人上来,两局被烧焦的尸体。还有一个是肖骅。他已见我,拉住了我的手。勉强说出一个字:“小。”就混了过去。“小,小心?”他一直是我的侍卫,保护着我的安全。在这样的时候,还在对我说这样一句话。
“小心。”
“我明白,我明白你让我小心。肖骅。你醒醒。”见他昏了过去,我忙叫:“军医,军医,救他,快!”
很多人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救肖骅。我忙拉上风竞和琴音回到帐内,瑶还站在那里,文静,瘦弱。
“说吧,瑶。”我强压着怒火,故作镇定。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不会承认,因为这是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他已就不改口。
“王。您在怀疑瑶?”风竞悄悄地问我。“可是当时他不在场啊。”
“你记不记得当时有一个人影掠过,就是他!”我指着瑶。
“您能肯定?”风竞问我。“我觉得不像,万一冤枉了好人怎么办?”
“可是除了你和死去的水菁筱嗣之外,就只有他知道,不是他还会,有谁?来人,上刑具!
“王,别,别上刑,别屈打成招了。”风竞劝我。
我们三个在争执的时候,又有一个侍卫跑来禀告。“王,肖骅已经不行了!”
我一听这话,一头冲了出去,风竞和琴音紧随其后。
“王,小……,小……。”他一见我,眼睛又发出了光彩,对我说。
“肖骅,我明白。”我的声音也有点哽住了。“我会小心的,你别动,医生会医好你的。”
他漏出一副很放心的神情,扭过头,吐出一口血沫。
“肖骅,肖骅!”我大叫,但是他动也没有动。
他死了但是还是紧紧握着我的手不放。
“把他厚葬了。”我摇摇头,掏出手帕,擦干他嘴边的血,许久都没有人说话。
“王。”风竟轻轻叫我,我才回过神来。
“回营,上刑具!”我看了风竟一眼。“谁也别想阻拦我。”
“别,王。”风竟还是劝我。“什么证据也没有,不能这样轻易的下结论啊!”
“我没有轻易下结论,谣本来就是从雪国来的,本身就很可疑。”
“王,您已经先入为主了,肖骅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是您不应该方寸大乱啊,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没有什么好三思的,我决定了。”说话间,我们已经回到帐中。
谣依旧站在那里,见了我,忙问到:“肖骅怎么样了?”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他已经死了,你一定很开心吧,谣?不,应该叫你鹍将军吧?”
他冷冷的笑了。“原来,你一直没有信任过我,枉费我,是如此的信任你!”他看到了刑具。“原来你也有这个爱好,我真的看错你了。”
“你到底干没有干?”风竟又问他。
他看了风竟一眼,摇了摇头。“不,我没有做。”
“王,用刑吧。”琴音说。
“不,王,求您再考虑一下,您一项仁慈的。”风竟哀求。
“对非常的人要有非常的手段。”肖骅的死让我真的方寸大乱了。今天已经承受了这么多死亡的消息了。
“您不信任我,您从来没有信任过我。看来,我又犯错误了,我先看错了雪城王,在看错了你。”他向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却带着微笑。“我真的是太傻了。”
我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你别再演戏了,最好是说出一切。”;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宁死,也不会。
‘他的后半句几乎听不见。
“哈哈哈,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他大笑过后,只说了这四个字。然后他低下头,一头撞在我旁边的柱子上。这个变故令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我不知道他是有着多大的决心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因为柔软的脑伴随着鲜血溅了我一脸。
6…18第五卷 双城记 第六十二章哀瑶
我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样的绝望,我发现自己像是一个赌徒,一个输的一无所有的赌徒。站在这个营帐中间,我失去了自己所有的自尊和自傲,最为一个战士,我有必要用鲜血来维护这一切,所以在那个瞬间,我作出了这样的决定。可是当我飞奔的那一刹那,我的脑海中清楚的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我承认,促使我背叛雪国的原因有两个,一个自然是为了我的鸟儿,小白和小霜,因为他们是我最好,也是唯一的伙伴。而另一个原因,是埋在心底的,是因为一个早已死去的女子。不,说是女子有点过分了,因为她,不是人。确切的说,她只有一半是人,她是一条,人鱼。
我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爱情这回事,我自小是一个弃儿。我的父母生了我却又抛弃了我。我不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因为从记事起我的生活中就只有鸟儿,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了解鸟儿,我可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