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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夜凰说，再过个三五天，他才有可能醒过来。
不过——
就是醒过来，神智也是昏昏沉沉的说不了话，要恢复，那可不是简单的事。
“让皇上奔波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弟妹千万不要这么说，朕与惑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胜过亲兄弟，他伤重至此，朕岂能安然呆在皇城，弟妹身子虚，要好好养妥身子，朕听说夜凰的医术精湛，你与惑定然不会有事的”，如果某人不想被摘了脑袋的话，就该乖乖的将一双病人治好。
为了得见司徒惑醒来，司徒长礼打算在这多呆些日子。
至少，可以确定司徒惑真的安全无忧，才能安心回皇城。
。。。。。。。。。。。。。。。。。。。。。。。。。。。。。。。。。。。。。。。。。。
“娘——”。
“娘——”。
“大娘——”。
三个小人儿，三个小脸，同样挂着泪痕，司徒顼阳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红通通眼儿可见，他已经哭了不少时辰了，刚开始所有人都瞒着孩子们，大人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天底下还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
只要有心想知道，就没有不知道的事。
司徒顼阳与古昊一同，听来的些风声，再去逼问，结果，谁还敢真的瞒着他们呢。
爹受重伤，娘重病卧床，小家伙们是坐立难安。
“等等，等等——”，夜凰犹如一面墙拦在小家伙们的身前，“到这里为止，可不要直接扑上你娘的身，她可吃不消，你们母子就维持这个距离说话吧”。
“你是谁”，璇玑大大的眼儿，看着夜凰，“你为什么要离我娘那么近”，他才是该走开的人。
啊——
真是个粉雕玉琢有娇娃儿，白里透着红，太可爱了，让夜凰差点一时手痒就抚上璇玑的小脸，呃——，他还真的抚上去了。
啪——
古昊一巴掌拍掉夜凰那只不规矩的手，“你想做什么？不怕我们叫人来吗？”以为是大人就可以欺负小孩子吗？
璇玑的小脸是他可以碰得吗？
“啧啧，小小年纪就懂得护起食来了，我可是医治你们爹娘的大夫，不是你们想的大恶人，你娘身子虚弱，可经不起你们折腾的，要是懂事，乖巧呢，就站得远些，等你们的娘身子痊愈之后，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他是连多一眼也不会瞧，多一声也不会出的。
事不关己，自是高高挂起。
“一个满口胡言乱语，行为不简的大夫，根本毫无医德可讲，你是庸医”，古昊很干脆的下了结论。
司徒顼阳一手一个，拉着两个妹妹的手，倒不是觉得应该听夜凰的话，是真的不想让娘更难受。
“娘，阳儿会好好照顾妹妹的，娘和爹一定要快好起来”。声音，因为哭得太久，而显得沙哑。
“娘，痛不痛——”，璇玑才不管这么多，小步上前，不顾拦在她身前的夜凰，直接伸出白嫩的小手，抚上娘亲苍白的脸。泪，滚落。
“乖，娘不痛，娘很快就好了”，真的，这个庸医，不，夜凰说过，最多三五个月，她就能了。
到时，她可以亲自照顾孩子，照顾孩子们的父亲。
“大娘，你一定要快快的好起来”，司徒安平小小声的道，不敢像小姐姐一样上前碰大娘。
“平儿真乖”，
古昊倒是一声不哼的站在三个小主子身后，一动不动的盯着夜凰，他就瞧这个自称大夫的人不是什么好人。
瞧那一双贼眼，一直盯着璇玑小姐看是什么意思。
璇玑小姐才六岁，还是个小娃娃呢。
正文 第210章 交易
孩子一路奔波也累了，就是再不情愿，也不能留在房里扰了大人的清静，文臣没敢让小主子们看王爷的伤势，怕他们会经受不住当着昏迷不醒的王爷哇哇大哭起来。
不要说是小娃儿，就是他——，跟随王爷多年，瞧见王爷这副模样，也是心惊不已，自责万分。
总以为自己看到的是错觉，王爷的生命力在一点一滴的消失。
迫得他们，不得不牢牢的盯着主人的任何一丝反应，不容错过。
“王妃，我跟你商量个事如何？”文臣还未进房就听到夜凰的声音，他并未急着入内，而是站在门外，静静听着。
倒是想瞧瞧，夜凰还想打什么主意。
“什么事？”
“我瞧璇玑郡主是块习医的好料，这个年纪入门刚刚好，王妃，不如，让在下我收璇玑小姐为徒，将一身医术尽教给她如何？”
自然是好的，但，她不认为这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可吃。
“你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现在，说话已经没那么费力了。
“不是条件，是好处，我身上有三颗先祖练就的大还丹，那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药，光是药材收集就需要几十年的时候，只要王妃答应让我收璇玑郡主为徒，我便给出两颗，让王爷与王妃一人一颗，王妃只要服下此大还丹，仅需十日，就可痊愈，往后更是百毒不侵”。
听来，可真是诱惑力十足啊。
有此好药，还真的会藏私。
不过——
也不能怪他，夜凰与安南王府无亲无故，甚至没有什么交情，能做到这种地步已实属不易，否则，凭着夜凰的性子，人早就不知道在哪里了。
想寻，也不易。
“如此好药，你仅仅是想收璇玑为徒？”听来，他似乎什么便宜也没有占到，他们得到了两粒大还丹，璇儿还能习得一身好医术，这算盘，打来打去，夜凰可讨不到半点便宜。
“不错”，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会留在安南王府教璇玑医术？”
“当然不行，要习医，还有哪一处比得上我的药庐，璇玑郡主自是随我一同回药庐学去，不过，我允诺，每年带她回家一次”，瞧瞧，他多大方。
眯眼，白净并没有想多久。
“我可以用其他条件来换取你手上的大还丹”，她不以女儿的终生幸福开玩笑，跟着他走，未来变数太多。
“除了这个之外，什么条件我也不会换的”，双手背后，夜凰开始来回散步，“这可不是坏事，王妃如此聪慧，该知道如何取舍”。
“何以，让你一眼就决定收璇玑为徒”。
“小娃儿太可爱——，不不不，当然是瞧小郡主太有慧根”。
这话，转得可真硬，他以为这么说，为人父母的就真的能放心的将女儿交给他了吗？不，她不会这么做。
“璇儿从小未曾离开过我身边，离家太远，王爷也不会允的，这事，暂且做罢吧”。没有再讨论的必要，“若是夜神医觉得还有其他条件可讲的，不妨开出来，只要咱们做得到的，一定允”。
正文 第211章 说服
其他条件还没有足够让他割爱的打算，这三颗药丸世间难求，若是不换个他的心头好，这笔买卖，他就吃上大亏了。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不如，王妃问问小郡主自己的意见，在下瞧小郡主年纪虽糼却极有主见”，说不定一听到是要救爹，救娘的就马上开口答应了。
呵呵——
夜凰心里从头到尾就是打着这个烂主意。
不待白净回答，夜凰就要转出去把璇玑给再次拎过来。
“站住——”，一脚，才刚踏出门口，便被人喝住了，文臣就站在他的身前，“夜大神医，没想到你还懂得藏私”。
挑眉，夜凰不以为意，“文大公子还不是一样，学会偷听”，一样的不光明正大，大哥不用说二哥。
就此做罢。
“我是光明正大的听，夜大神医，救人如救火，医者皆具父母之心，何必能忍心见病患重病在身久久不能康复，还请夜大神医慷慨解囊，大恩大德，文臣与安南王府永世难忘”，为救王爷，王妃，让两位主子能早些康复，文臣态度已经极其低微相求。
夜凰好笑的盯着文臣，“你以为在下为何要说出有这样的药丸所在，而不随便编个晃子，在下的要求可不过份，不如文大公子跑一趟，把小郡主带来，让在下问上一问，若是小郡主无意拜在下为师，在下同样交出药丸，若是小郡主亲自应允，你们也不能再插手左右她的决定”。这场战，他也不是打得全无把握。
“只是因为小郡主可爱？”文臣不认为原因就这么简单。
“你也听到了，她极具慧根”，夜凰老调重弹，将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你以为我会信吗？”文臣轻哼一声，那话，他就用来骗骗他自己吧，“小世子与小郡主是王爷及王妃的心头肉，断然不会让你带去”。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你是狼？”
“此时此刻，确实”，夜凰半点不违避，“别担心在下会对小郡有伸出毒手，那是绝不可能的，若行，就行，若是不行，夜凰也只能如王妃所说，暂且做罢”。
他会做罢才有鬼，文臣岂是三岁小孩子，让他三言两语的就糊弄过去，凭夜凰在江湖上的名声，只要他看中的东西，就没有要不着的。
虽说，到目前为止，还不曾有名声传夜凰好收集徒弟。
不让他问具清楚，他私底下做什么事，还有待商榷。
“你的药，带在身上？”
“你想抢？”
“……”。
夜凰后退一步，神情倒是一点也不紧张，“我还是奉劝文大公子一声，抢我的药，那可不是明智之举，你要真的中了莫名其妙的毒，到时，就是跪下来求，我也不会解的”。
他的毒伤人，断然不会由他来解。
该救之人不会伤。
该伤之人不能救。
这是江湖上人传玉手圣医的规矩，他不会不知道吧。
“让让，我要去找小郡主，不过是问个问题罢了，并不是把小郡主拎起来就咬着吃了，急什么”，一群只会干着急的人。
正文 第212章 生意谈成
扬着一张恬静可爱的小脸，璇玑定定的忘着眼前这个在不久前在见过的人，文叔叔说，他一定要见到她，问她几个问题。
静静眸，不躲不闪的，难得的盯出夜凰些许心虚，当然，更多的，就是感兴趣了，没错没错，要是真的收到这么一个好玩的徒弟，现在就可以猜测，在未来的几十年之中，他的日子会过得多么的痛快。
一想到不远的美景，他就满心的欢悦，太好，太好了。
久久之后，璇玑才启了启小嘴儿，“你要问我的，是什么问题？”
“不过是个小问题”，夜凰蹲下身，与六岁的小娃娃平视，“哥哥这里有两颗非常有用的药丸，只要你爹和你娘吃下去之后，就会很快康复，这种药极其珍贵，是金钱所不能求，现在，哥哥要问你的是——”。话，微微一顿，夜凰满意的看着那张波澜不惊的小脸，真好，有大将之风。
果然不亏是安南王的女儿，临危不乱。
“只要你拜哥哥为师，哥哥就拿出好药，替你爹娘医治”。
“你不是我哥哥”，璇玑微微一皱秀气的眉头，她的哥哥只有行哥哥和她自己的哥哥，这个人也真奇怪，她不是该叫他一声叔叔吗？“你可以要钱，要其他的，为什么要我拜你为师？”
“好，不叫哥哥就叫声师父吧”，夜凰美孜孜的道，“学好了医术，像师父这样什么病痛都难不了，往后，你家人要是有人生个病，受个伤，岂不是可以亲自动手，这有什么不好”。
“我爹伤得很重吗？”这话，是对文臣说的。
文臣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保是怒瞪着夜凰。
“重，很重，起码要养个一两年才能好”，夜凰在一旁煽阴风，点鬼火的，非得要说服小小人儿同意拜他为师。
一两年哪！
璇玑在心里头算了算，一两年是很长很长的时间，爹受伤了，娘生病了，还要拖上那么久的时间，就真的很痛苦。
好——
他想让她拜他为师，那就拜他为师，一待他把药给爹娘服下，再让他瞧瞧她的慧根到底在哪里。
“你会把一身的医术都传给我？”
“当然”，一点不藏私，夜凰兴奋的道。
“那，我需要多少时间才可以学完你全部的医术？”。
“十年，不不不，八年就够”。
八年，那时，她也不过才十四岁，好吧，她不知自己未来可以做什么，也还没有长远的长算，不像哥哥，一定要学好武，想要保护他们。
那，她就学武吧。
她也要保护爹娘，哥哥和她的亲人。
“如果我答应拜你为师，你什么时候可以给爹娘服下药？”
“马上就可以”，
“郡主”，文臣一旁看着干着急，“别听他的话，王爷和王妃不需要郡主这么做的，宫中有御医，皇上也在这，有许多的法子可以让他交出药丸”。
只要皇上一句话，夜凰想要钱有钱，想要名有名，想要地位，就更有地位。
无需小郡主真的应允下来。
“文叔叔，璇儿不小了，璇儿可以自己决定的，爹娘那儿，璇儿自己去跟他们说”，小小的六岁娃儿，仿若大人般的道。
正文 第213章 时急时缓
很简单的行过拜师礼，璇玑很干脆的磕了三个响头，叫上一声师父，礼成。
夜凰也干脆，当下便掏出珍贵药丸，直接送进一伤一病两个人的口中，白净的情形稍稍轻微些，所以，在药丸吃下去之后，仅过了两天，她的身体状况就好了很多，已经可以自己下床，稍稍走慢一些，也不会太勉强。
再过七八天，她就能恢复到以往的身体状态，白净明白，夜凰给她吃下了好药，也明白，璇儿真的拜了他为师。
一切，她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不急，她的病未好，司徒惑的伤未愈，时间，还有很长，等到他们的伤都好了，到时，再与夜凰好好的谈谈。
服下药后，司徒惑的内伤好得极快，但是，外伤，仍需要按到正常程度慢慢来，他，仍是满脸的纱布，满身瞧不出半点什么来。
白净静坐在床前，半眯着眼，睨着床上受苦受难的男人，只怕，司徒惑这辈子纵横沙场，加起来也不曾受过这么重的伤吧。
她与他是夫妻，他身上哪儿有伤痕，她一清二楚，有，但，并不多。
这一次，却是满身的伤。
从里到外，无一处好。
悠悠的，司徒惑，醒来，满身的痛，让他不禁皱了眉，却发现，这皱眉的动作，也让他全身上下一阵的抽痛。
痛得他，呻吟出声。
“你醒了”，终于，他昏迷了太久，久得让人误以为他再也醒不过来了，“你等等，我叫大夫进来”。
司徒惑想开口，嚅了嚅唇，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
他不活着。
她，也还活着。
瞧着她的身形模糊的从他的身边离开，再带着人，一同的回来，有人在他身上做些什么，他并不太清楚。
“爷——”。
“你终于醒了”。
是文臣，武将及武义，他们让开之后，让司徒惑看到当今皇上。
“惑，好好休养，很快，就可以再度站起来”，司徒长礼温声道，这样的伤，这样的痛，他不曾受过，无法体会，但，他多么的希望，能感同身受。
司徒惑再张嘴，但，仍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所有的人都出现在他的面前，皇上，文臣等人，还有孩子们，与她——，司徒惑想要再开口，夜凰伸手示意。
“别再开口了，现在你费力说再多，他们也是听不到的”，当然，他也同样听不到，“过两天，你的情况好些，到时，有什么话，再一次说个够吧”。
如他所言。
直到两天之后，司徒惑才能发出声音来，气息也平稳了些，但，身上还是不大能动弹，只要稍稍一动，就会牵动全身上下的伤口，让他痛上一阵。
皇上见他已经醒来，且能说话，便回京去处理国事了。
现在，司徒惑还不能随便搬动，只得让他留在这里，呆上个几个月之后，再起程回皇城。
未来的日子还长远着呢。
眼下，京中的司徒啸，才是处理的要点。
四个孩子一股脑的留在房里与白净一同陪着床上动弹不得的司徒惑。
小家伙们不知道流了多少泪，若不是大人阻止，非得进一次房，就得流一次泪。
特别是璇玑，一双眼儿更是红通的可怕。
夜凰可舍不得他可爱的小徒弟伤心成这个样子，于是，好药，凉膏全都搬出来。
“师父——”，擦上凉膏的确是舒服许多，璇玑抬头，看着夜凰，“你有没有办法，让我爹早点好？”
“再快，也快不了多少，只要治好了内伤，外伤，就是小事情，可爱的小徒儿，你年纪小，为师是不知道欲速则不达这句话你有没有听说过”。
“听过”，璇玑点头，抚了抚肿起的眼，这药，是好用，现在凉凉的非常的舒服，一点也不觉得痛了。
“为师果然没有看错，我的小徒儿可是个了不起的才女哪，你爹的伤只在时间的长短，这只是看着严重，其实没有那么严实”，夜凰睁着眼说瞎话。
那样的伤，看着就很痛了，还能有不痛的时候。
光是瞧着爹痛得脸都发青了，璇玑就知道这个师父分明就是在敷衍她，爹身上的纱布未拆，师父说，还要过上好几个月呢。
还说，爹的脸毁得非常的彻底，万一哪一天拆了线，千万不要不认爹啊。
她才不会呢，哥哥和平儿都不会，爹就是爹，变成什么模样，那也是爹啊，再说了——，她拜他为师难道就仅仅是这样的医治吗？
“师父不打算治好我爹的脸吗？”璇玑扬声问着。
“不打算”，夜凰很痛快的给了答案。
“为什么？”眉，微微一扬，“璇玑已经拜了师，师父为什么要藏私呢，治好我爹的伤，为什么不治好我爹的脸”。
“傻娃儿，男人的脸面不是那么重要的，重要的是要能干，你爹已经非常的能干了，所以，他老人家是不会在意脸上多些伤的”，
他老人家？
怪异的叫法。
“我爹没有比你大多少”，皱着眉头，璇玑为亲爹说话。
“小娃儿”，夜凰停下手头上的事儿，端正的盯着小小娃儿，说得还真是认真，怎地，在小家伙的眼中，他已经跟司徒惑差不多年纪了？
司徒惑怎么说也是个三十超过头的男人了。
他今年不过二十虚岁罢了，这如何比，他可没有那么老。“小娃儿，师父只比你大十来岁”。
“十来岁已经很大了”。
“十来岁一点也不大”，夜凰深吸一口气，不明白他们师徒何时开始争论起年纪这等事，“这件事以后我们再谈，现在，你就开始跟在师父身边，师父开始教你医术”。
“现在就教吗？不需要准备什么吗？”
“不需要，跟在我身后就行了”。
他就是最好的准备，还需要准备什么，医书吗？医具吗？多此一举罢了。
好吧——
璇玑没有再说什么，学就学。
“师父，你真的没有法子，让我爹的伤好得再快些，连脸上的作也一并的恢复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