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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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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笺和计北老老实实跟着两大张姓高手去到苦修堂,离远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殿内咆哮:“简直蠢不可及!谁再听信‘苦修百年,不及双修三载’这种混账话,给我自废修为,滚到双修部去!我呸,男盗女娼,死不要脸!”

    红笺等人进去,却见苦修堂里黑压压的全是垂手肃立的弟子,一个白胡子老头儿在堂上怒声呵斥,除此之外鸦雀无声。

    可红笺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无声中透着一股说不清楚的蠢蠢欲动。(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砸场子与道心誓

    白胡子老头显然也有所察觉,一时更加愤怒:“双修偏门小道,原本不过是杀劫部的微末支流,而今姓白的投机取巧,收买人心,也敢独立称部!”

    “呵呵,申部宗,你这话可就有失偏颇了!”

    白胡子老头话音未落,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横插进来。

    红笺但觉身上一麻,寒毛倒竖。

    她心中凛然,按说以她如今的修为,已不大可能被人一句话便勾起这么大的反应,但这声音实在是既清雅又魅惑,带着难以言喻的吸引,堂上除了那位苦修部的申部宗,一时不管男女几乎人人动容。

    来人是个神识高手!似乎是来砸场子的!红笺意识到这一点,悄悄往计北望去,只见那老儿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申部宗面沉似水:“白浅明,有话出来说。”

    又是一声轻笑响起,跟着苦修堂内突然多了一个人。

    这人头戴玉冠,身着白袍,模样极为俊美,意态更是说不出得潇洒风流,他这一现身苦修堂,就像凤凰突然落到了鸡窝里,更衬得苦修部弟子个个潦倒如刺配的囚犯。

    红笺听得申老头叫此人白浅明,便猜到眼前这人必是双修部的首任部宗。

    “申部宗说我双修部原先隶属杀劫部,这话听着不错,不过恕我直言,宗门开宗之时也不过两大分支,包括诸位的苦修部,也是后来人慢慢发扬光大,从无到有建立起来的。都是同样出身,申部宗因何就看不起我双修部?”

    申部宗厉声道:“我等追求大道。本应摒弃卑微私欲,在苦修中不停磨砺心志。方能坚忍不拔,得成大器,你却反其道而行,蛊惑得宗门弟子走上邪路,我看不起你?待你姓白的成为宗门罪人,我等说不得还要诛杀于你!”

    红笺听到这里,已全然明白了究竟,这又是因意念不和,引得宗门纷争。看来这大宗门最后分崩离析,泯灭于世,并不是毫无缘由。

    也是,丹崖宗只有水、木两系,就闹得水火不相容,这一大家子分成八部,就算同属一个苦修部,为着强魂强体也要争得面红耳赤,能有好日子过才怪。

    白浅明听得这番指责。不以为意笑了笑:“申部宗你自己固步自封,还要以你的老眼光来限制宗门发展,真是,叫我怎么说你好?”

    他环顾堂上众人。一时人人都觉着他那双神采飞扬的凤目望见了自己,便是红笺也从他望过来目光中恍惚看到了欣赏之意,不由地戒心突生。

    却听白浅明傲然道:“申宗主怎的知道自己找到的便是修炼的真诀。叫我说,通天大道本有千千万万。长短不一而已,殊途同归的话。你长我短,你苦我乐,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这白浅明极擅抓住人心,一番话说得不少苦修部弟子心思动摇。

    他却还不满足,又道:“这样吧,我也不和你逞口舌之利,你说你强,我们约了三天之后当众斗法,我若输了,便向宗主主动交了这双修部部宗一职。你可敢来?哈哈,哈哈!”说完不待申部宗回话,攸地消失不见,听笑声人已去得远了。

    白浅明走了,苦修堂里气氛一时有些压抑,红笺觉着申部宗这时候应该趁机和大家说点儿什么,起码叫诸人振作些精神,谁知老头子将眼睛一瞪:“一个个都闲得皮软骨松,趁着天没亮,去将上山的青石路再铺一条出来!”

    眼见满堂弟子到有大半听到申部宗这命令之后变得无精打采,红笺不禁有些无语。

    二张催促着红笺和计北回去继续受罚,计北却突然大声道:“部宗方才所言句句是大道正途,令弟子有茅塞顿开之感,生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白浅明巧言令色,建了所谓的双修部引人进入邪途,早晚自食恶果,大家千万不要为他所惑。”

    红笺心中一动,计老儿见机到快,这一关给二人重现了宗门当时的一些情况,绝不是叫两人看看热闹拉倒,内中肯定大有深意,计北大拍申部宗的马屁,正是想明白了这一点。

    白浅明当众约战,红笺觉着当年这一战的结果,十九是申部宗输了。

    白浅明的言辞虽然动人,她和计北却是在苦修部的小世界里,应该支持谁根本无需多想。

    计北这一嗓子登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苦修部弟子神色各异,申部宗这才正眼盯着计北将他由头打量到脚,问二张道:“他们两个水可挑完了?”

    二张恭声答道:“回宗主,还差着大半。”

    申部宗皱了皱眉:“怎的这样慢,算了,先带他们去修路,等白天捡着空儿再把水挑完。”

    计北险些怒骂出声。奶奶的,这死老头,活该打不过人家被挤兑。

    大半夜的上山铺路,平常人觉着辛苦,苦修部这些弟子却都习以为常,申部宗没有跟来,气氛轻松了不少,大家手上忙活,嘴里也不闲着,三五人一伙,一边干活一边低声议论白浅明和申部宗即将到来的比试。

    凤双与红笺一点儿也不生疏,悄声道:“方师妹,你是第一次见到白部宗吧?有没有吓一大跳?那样的气度,就是真仙也不遑多让,竟然会是双修部的部宗。他那一身惊世骇俗的功力,都是双修得来了。”

    红笺望了她一眼,也压低声音:“看出来了,他确实是个人物。”

    “不管这一战的结果如何,白部宗不畏人言,自成双修部,能做到这一点,他便是天下少有的英雄豪杰,何况他还那么年轻。”

    凤双说起白浅明不乏溢美之词,红笺却不这么看,何况她知道眼前这些人,白浅明也好,申部宗也罢,包括凤双在内,都是几千年前早已做了古的,与他们说话,不必过于谨慎。

    故而红笺低声嘟囔了一句:“英雄?我看枭雄到是真的。”

    凤双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这话怎么说?”

    “这话怎么说?”边上有人一模一样也跟着问了一句,一个面色黝黑的老者满脸好奇,探头过来。

    红笺心中微动,处于这么复杂的环境之下,她的神识一直在留意着苦修部的这些人,昨天搬石头、修大殿,直到方才在苦修堂,她可以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老者。

    凤双显然也觉着这人眼生:“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一旁却有年纪大些的弟子认得这老者,帮他介绍:“这是宗门专门管炼制法器的许老前辈,许老,您天不亮就上山采集材料呢?”

    那许老未答,只是“呵呵”笑了两声。

    红笺见这老者犹自盯着自己,显是在等自己继续说下去,方才苦修堂那一幕,让她想起了丹崖宗。

    她去过很多地方,也长了很多见识,却依旧没能找到那个解决丹崖宗现状的好办法,这叫她有感而发:“破坏容易建设难啊,利益的纠葛,观念的冲突,甚至于没有意义的意气之争,都可能成为乱之起源。也许后人所说的盛极而衰,就起自于白部宗和申部宗的这场约战。”

    说到这里,红笺不由地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小神殿设置这一关的用意?叫她和计北亲历这个大宗门的过往,接下来她会一幕一幕旁观它是怎么衰败下去的?

    那许老盯着红笺,目光中渐渐露出了惊讶之色,他突然一把抓住红笺的手腕,道:“你跟我来!”

    红笺意识到有事发生,连忙抱起一旁玩耍的“宝宝兽”。

    那许老拉着她就走,四周似有雾腾起,那么多苦修部的弟子竟似对二人的离去恍若不觉,连凤双都像忘了还有红笺这么个人,径自回头干活去了。

    只有计北发觉有异,紧随而来。

    许老将红笺带到了一个极为宽敞的山洞,山洞中空无一物,许老站定,转过身来面对着她,郑重道:“你是我宗弟子,既然如此早便已猜到后面发生的事,也就不必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我只问你,可愿以道心发誓,此生定当寻齐宗门失落于世的八部真传,重兴我无名天道宗,否则绝不踏入真仙境?”

    红笺只觉脑袋里“轰隆隆”作响,原来如此,自己没将外门内门当回事,人家都在这里等着呢。

    八部真传,只一个苦修部就耗了自己八年时光,天地茫茫,其它七部谁知道现在何处,更何况里面还有那白浅明的双修部……

    这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一旦发下道心誓,必然为之殚精竭虑,否则不是真仙境的问题,结婴、化神,每有重大的进阶心魔都会出来阻挠。

    红笺觉着需得问明白了:“我若发了誓,接下来会如何?”

    许老热切地看着她:“这神殿是我炼制的,我将魂魄留在了这里,发下道心誓,我将你直接送到最后一层去。”

    红笺不再问了,这时候拒绝他肯定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更何况计北已经跟来,绝不能让他抢在头里,为争一线先机,红笺点了点头:“好,道心誓不是么,我发。”(未完待续。。)

    ps:  卡文了,害大家久等。

    心力交瘁的感觉。

    不过写完了对这章尚还满意。

第二百八十九章 最后一场出师战

    “此生我定当寻齐宗门失落于世的八部真传,重振无名天道宗的威名,否则永不踏入真仙之境。”

    许老对红笺这等心系宗门勇担大任的表现十分满意,一抬手便将她和“宝宝兽”送走。

    按照他的许诺,红笺方在山洞里消失,便出现在了神殿的最内一层。

    红笺一落地便发觉这个空间真是出乎意料的狭小,纵横不过丈许,只能容下七八个人站立,这么丁点儿的地方,她几乎是第一眼便看到了悬浮于空的宝物。

    “宝宝兽”“吱”的一声欢叫,红笺上前两步,手托宝物,仔细感应。

    到了最后见真章的时候,红笺对这宝物充满了期待,不为别的,在她方才被传走的瞬间,她看到计北一脸焦虑神情近乎扭曲,冲上来和许老说话。

    她和计北同属苦修部的传人,那许老不过一缕遗魂,只管二人是不是能达成自己临终的心愿,对于他俩之间的恩怨绝不会横加干涉。

    立个道心誓,不过几句话的工夫。

    计北转瞬便会被送出来,两人在这神殿的最后一层相见,立刻就会拼得你死我活。

    只能在这里打出师战了,赢的人得以返回道修大陆,而输了的需得留下来,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也许永远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小世界。

    地方狭窄有利有弊,计北的瞬间移动受到限制,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回旋躲避的余地,但是红笺深知自己有个致命的弱点。对战计北,她没有什么像样的杀手锏。不管“中空剑”还是“碧血枪”,这一路上都试过。计北对之浑然不惧,她迫切地希望这最终宝物能帮得上忙。

    在看到这宝物是颗丹药的时候,红笺的心便是一沉。

    举手感应,丹药在空中无风自旋,隐隐牵动着红笺的神识。

    这颗丹药吃下去同时强魂强体,虽不知能令她达到何种境界,但看偏殿里的一颗丹药便叫她血肉重生,一下子突破到不破境,就想像得到这颗丹药必定效果非凡。可以助她脱胎换骨。

    更难得的是,由于修炼《大难经》的缘故,红笺的神魂也不弱,神魂与肉身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故而她最近的两次进阶才显得如此水到渠成,吃下这颗丹药,这种平衡可以继续保持下去。

    “宝宝兽”瞪大了眼睛,似在催促红笺赶紧把丹药吃下去。

    红笺取下丹药,送到嘴边。但在这时,她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犹豫,冥冥中似是有什么在提醒着她,红笺垂下双眼。仔细端详这颗散发着诱人气息的丹药。

    角落里气流涌动,计北出现在了灵气漩涡之中,他一眼便看到红笺拿着丹药正往嘴里送。大吼了一声:“东西给我,饶你不死!”

    红笺疾退。回手将那颗神奇的丹药收到了乾坤袋里。

    计北见她没有把丹药吞下肚,微微松了口气。狞声喝道:“快些交出宝物,否则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受地方所限,红笺退到尽头也不过同他相距丈许,她深吸了口气,拍了拍“宝宝兽”的屁股将它放下,冷静回答:“废什么话,我急着回道修大陆,快来出师战吧!”

    话音方落,结界显现,计北怔了一怔,冷笑道:“不知死活!”

    一路之上他紧赶慢赶,未同这女修多做计较,她竟因之便敢螳臂当车,抢先向自己挑战,当真可笑!

    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那什么护宗神兽说要给她留口气,真动上手哪能那么有分寸,一不小心将她打死了,又能把自己怎么样?

    计北心中杀念大炽,一声怒吼,身躯微震,一条真元幻化的青色长龙自他前胸处冲天而起,龙爪先行探到了红笺面前,狠狠一爪当头按下。

    这与二人在小世界里初一见面,计北便打伤了她的那个法术如出一辙,只是更迅猛难以抵挡。计北当日所说只用了七成力道不是吓唬人的。

    红笺也想抢先出手,她的“中空剑”已为法诀驱使着蠢蠢欲动,却终是没有快过计北,无奈只得断了这心思,祭出了法宝“锦魄”。

    月白色的“锦魄”一出来便被青龙拍中,“锦魄”巍然不动,整条青龙呼啸着一头钻了进去,那团银白突转青绿,煞是夺目。

    这样的顶阶法宝哪怕在金丹修士手里使出来,也能绽放它独有的光芒,计北目光一凝,跟着露出贪婪之色。

    红笺先前还猜测这计老儿曾是刑无涯的手下,也不知会不会认得“锦魄”,不过看他这表情,分明是并未见过。

    计北一招没有奏效,跟着诸般法术攻击狂风骤雨般落下,红笺仗着“锦魄”能挡就挡,实在太快挡不住,便护住要害任它落在身体上。

    只撑了片刻,她便暗暗叫苦:这真是全然落在下风,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更要命的是,计北的神识攻击无声无息,每挨一记,都引得她识海一麻,心神一阵恍惚,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便会一败涂地。

    怎么办?

    “宝宝兽”扑上来帮忙,被计北狠狠甩在了结界上,红笺趁隙扬手,掌中“碧血枪”疾刺而出,划破了迎面而来的木系法术,发出一声尖啸。

    她这一下突然放弃防御出乎计北预料,距离太近变应不及,二人法术法宝同时击中了对方。

    “碧血枪”枪尖带起一道血线,而计北的法术也重重落在了红笺的前胸,红笺站立不住,仰面摔出去,后背撞上结界,外表虽然无伤,内里却受创不轻,“噗“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一下交换,红笺仍然吃了不小的亏。

    计北随手一记治愈法术止住了伤处流血,不破境的难缠超过他预想,不过这半天他自觉已经找到了速战速决击垮对方的办法,左手凌空一点,红笺正站起的身体果然便是一滞。

    计北手上未停,又凌空点了几点。

    红笺苍白着脸站稳,此时她眼中的计北动作异常迟缓,这几指看上去有些可笑,但同时红笺心里又清楚得很,变迟缓的其实不是计北,而是她自己。

    计北使出来的法术红笺也会,正是“镜花水月”。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这“镜花水月”所整治。

    难道真是非那颗丹药不可?

    不,不行,那颗丹药还有更重要的用途。

    计北嘴角露出一丝狞笑,“镜花水月”可以叫对方丧失抵抗,却杀不死人,他右手施法,真元幻化成一柄青色大剑,“忽”的一声,向着红笺的头颅劈下。

    红笺看到了,她想躲,身体却不听她指挥,一个踉跄径自滚倒于地。

    青色大剑险之又险擦着红笺的脖颈掠过,长长的剑气扫中了她的肩膀。

    疼痛叫红笺吸了口冷气,元婴的法术打在身上她并不是全无感觉,不破境被这一剑斩中脖子,搞不好颈骨也会被斩断,幸好这老贼是木系的,若是金系,……不,若是金系还好了,自己竟然混乱成这个样子了。

    红笺脑袋一醒,只听身后“砰”的一声,她没有感觉到疼痛,这一剑不是落在她身上。

    “宝宝!”红笺不用回头看,便知道是“宝宝兽”替她挡了一下。

    心笺的心猛然缩成一团,“宝宝兽”吃痛的呜咽声传入耳中,她只觉血液倒涌,胀得脑袋隐隐作痛,不管“镜花水月”是不是还在不停地落到身上,侵蚀她的神智,至少在这一刻,红笺是完全清醒着。

    她清醒地想到自己唯一能强过计北的只有身体,来不及再做别的,红笺滚到了计北脚下,一声大吼,两手猛得扣住了他的双腿。

    计北大为意外,但他没有惊慌,胜局已定,对方疯了一般不肯认输再好不过。

    这女修的身体很强,但再强也有弱点,离得太近,他收了那青色大剑,手指夹着一道翠色针芒自她头顶插下。

    修士的头顶是最脆弱的,一旦刺穿,直入泥丸宫,一招毙命。相比那青色大剑,计北对他这招“绵针”更加有信心。

    他觉着以红笺此时浑浑噩噩的状态,绝对是连爆丹拼命都做不出来,这一针扎下,必将结束战斗。

    如他所料,不破境没能抵挡住“绵针”,这道木系真元顺利穿破红笺的头顶,进入了她的脑袋。

    但红笺却没有因之一命呜呼,不但未死,活得还很精神。

    计北对这道木系真元失去控制的同时,就好像在红笺脑袋里捅开了一层窗户纸。

    红笺只觉脑海之中突然炸开一团白光,水灵根似乎有了些许变化,但因它在飞旋,红笺不及去细查。

    突然之间有大量真元涌入,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她不需细想,已运转了“万流归宗”,死死抱住计北不撒手。

    计北一开始还在拼命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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