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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济……
“子笙。”左丘宁步履一顿,回首看向白子笙,面无表情,唯有眼底深藏着一丝淡淡的温情,“你可愿随吾前往凡尘世俗历练一番?”
白子笙微微一愣,心下略为一惊。
莫不是玩笑?方才他竟是听闻他的师兄左丘宁邀他一同前去凡尘俗世之中?
“师兄,这……”
“如何?”左丘宁眉梢微动,随即平静,眼中毫无波动,仍是那般冷峻姿态,却不知为何,白子笙竟是觉得有些无措。
“并非如此,只是……”只是,为何你要与我一同前往,你我分明……
“嗯?”左丘宁眉峰微紧,向前一步,询问道:“不愿?”
白子笙眼睫微垂,复又掀起,眼中流光溢彩,笑意谦和:“师兄既是已将子笙带至此处,子笙又怎可辜负师兄的一番苦心?自然是……愿意的。”
这般言到,白子笙上前几步,一手抓起左丘宁的衣袖,眼底带着一丝促狭,道:“只是,凡尘俗世之事,子笙一概不知,少不得要有劳师兄,指点一二了。”
左丘宁身形微微一顿,却不曾将白子笙甩开,只将手置于白子笙发顶,微微一按,“嗯。”
白子笙只觉头顶一阵温热,左丘宁低沉的声音仿佛就在他耳畔响起,眉眼间不期然闪过一丝茫然,转瞬即逝。
左丘宁定定看他一眼,回转身形,便向功德殿内行去,不知有意无意,却是不曾将袍袖于白子笙手中抽出,只这般拉扯着便行了进去。
白子笙只当不知,轻轻将那衣袖握于手中,不紧不慢地跟着。
·
左丘宁于功德殿内行走自如,各色管事仆役见着他亦是纷纷行礼,态度恭谨有加,而于白子笙,仆役倒仍是极为恭谨,但那些管事却不过淡淡,不多谄媚。
白子笙微微一哂,却毫无不忿之色。修真界一切以实力为尊,他如今修为低微,又怎能和从前一概而论?
修士皆是习惯于以修为论人,纵然是有着大宗弟子的身份,也不过是一些外物,显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这般左丘宁在前,白子笙于后,走了不知几时,看着已是行至了功德殿深处。
“冰凌峰弟子左丘宁并白子笙,求见绿仪长老。”
在见得一竹楼之后,左丘宁便停下了步履,沉声唤道。言语虽仍是冷冽肃然,却不难听出其间的恭敬之意。
白子笙抬眸一掠,只见竹楼四周皆是满栽绿竹,竹香淡雅,幽径深深。
竹楼之上帷幔飘摇,铃音阵阵,琴音袅袅,甫一见得,便人心觉分外平和明静,心境竟是有一丝丝增长。
“左丘师侄……”竹楼之上的帷幔四处飘摇,一声叹息伴着幽幽琴声传来,似有似无,似嗔似怨,缥缈泠泠,哀愁之感油然而生。
不知何时,一名白衣女子竟是悄然立于竹楼之上,清风徐来,曳地青丝飘飘而起,眉似远山,目若秋水,含哀带怨。
她口中轻轻叹道,手中执起一支青竹笔,轻轻挥动,笔尖一颤,漾出层层灵光,而她之身形,早已不见,唯余阵阵琴音。
不过一瞬,女子有现身而出,却是站立于左丘宁两人身前,身姿风流,举止间哀怨不消。
“师侄此次前来,恐怕不只是为了拜访老身罢?”女子轻声一笑,带着一丝嗔笑之意,而白子笙听于耳中,竟似有无限愁怨,令人闻之便觉无端心伤。
白子笙暗中调息,不过片刻便将心底隐隐升腾的怨愤压下,面上并无异色。
那女子扫了一眼白子笙,端丽柔美的面容上露出了略带幽怨的笑容:“这位莫不就是黎葶峰主新收的弟子?”又顿了顿,言道:“倒是有趣得紧。”
白子笙面上一愣,不过心中作何猜测,只快快地行了一礼,恭声言道:“正是不才白子笙,见过绿仪长老。长老之言,子笙愧不敢受。”
“子笙?不错,不错。”绿仪幽幽一叹,似有千年岁月自她身上流逝而去,带着亘古的悠长寂寥。
她指尖轻点白子笙眉间,一阵细微灵光迸射而出,转瞬即逝。
白子笙身形微微一僵,斜睨了左丘宁一眼,左丘宁朝他微微颌首,他便一动不动,任凭绿仪动作。
不过一瞬,绿仪已经将玉指收回,眉间微蹙,那分哀怨之色尤甚。
“白师侄……果真是,有趣。”她淡淡一笑,转身往竹楼而去。
白子笙看向左丘宁,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左丘宁垂眸,抬手轻轻揉弄了一把白子笙的头发,言道:“且跟着罢。”
白子笙微微偏头,身形略为僵硬。他垂下眼睫,轻轻应道:“嗯。”
左丘宁一手握住白子笙手腕,将其带至身旁,便向着竹楼行去。
白子笙面上带着温雅谦和的笑容,心下却轻轻一叹。他的师兄,究竟……
复又摇头,温和笑容也染上了一丝不可察觉的苦涩之意。为何,还是有所希冀……
步入竹楼之中,白子笙微微讶异。本以为竹楼之中定是分外精致,充满女子的意趣,却不曾想,其间竟无甚繁奢之物,只一竹台一竹椅,一盏红烛,一香茗。
不过,仔细想来,绿仪此人便是通身的幽怨哀愁之意,又怎会喜爱那等浓艳之物?这般清净雅致简单之所在,倒是极为贴合。
不过……白子笙心下微沉,疑虑万千。
绿仪既是被左丘宁尊为长老,想来其在归元仙宗中地位应当不低才是,但他方才仔细思寻,却不曾想起关于此人的一丝一毫?
莫非在上一世中,竟是并无此人?那为何这一世……
白子笙眉峰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随即松开。他抬起头,面上已恢复了往日的笑意谦和,眼眸看向端坐于竹椅之上的绿仪。
“你们的师尊,应当还在闭关罢?”绿仪一只玉手轻轻抚弄竹笔,眼睫低垂,幽幽问道。
“正是。”
“是了,这多年相交的一些挚友,也唯有我驻足不前,大道堪忧。”绿仪浅浅笑道,虽仍是那般幽怨哀愁的口吻,却不曾令人觉察有丝毫嫉恨。
白子笙此时不过一介晚辈,长者这般说辞,他却是不能接的,亦不曾知如何作答,而左丘宁又是一向冷言少语,竟是一时相顾无言了。
“罢罢罢!我这老不死在这竹林中独居多年,一时见着故人之徒,竟是有些聒噪了。”绿仪幽幽笑道,眉眼间是抹不去的哀愁幽怨,“左丘师侄此次前来,莫不是要去凡尘俗世中历练一番?”
“正是如此。是以还要劳烦绿仪长老赐下魂令。”左丘宁微微上前,言语虽是淡漠如常,却不失礼节气度。
绿仪幽幽一笑:“也罢,老身虽大道堪忧,但一只竹笔,却尚且用得的。”
她轻轻站起身来,手中竹笔一挥,青丝四散,白衣飞舞,竟是将她身上的哀怨之意冲淡不少,显出了一名强大女修的铮铮气魄。
她手握竹笔,往左丘宁及白子笙额上一点,衣袖翻飞,肉眼难以见得。
随着她运笔愈加飘忽轻灵,竹楼之内涌入了千万带着淡淡金光的丝线,仿佛是于青竹之中抽取而出,铺天盖地,织成一张细密的大网,将他们三人尽皆笼罩其中。
“破!”绿仪轻叱一声,那细密金网轰然崩散,那点点金光带上了些许冰白淡蓝之色,于空中凝成了两枚小小的令牌,灵光莹莹,时凝时散。
在这两枚令牌出现的那一瞬间,白子笙只觉心中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将他与他的师兄左丘宁连接起来,使他可以朦朦胧胧地觉察到他的师兄左丘宁所在的位置。
白子笙微微扭头,往左丘宁所站立之处看去,恰与左丘宁之目光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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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情愫微露()
在这两枚令牌出现的那一瞬间,白子笙只觉心中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将他与他的师兄左丘宁连接起来,使他可以朦朦胧胧地觉察到他的师兄左丘宁所在的位置。
白子笙微微扭头,往左丘宁所站立之处看去,恰与左丘宁之目光相交。
左丘宁朝他微微颔首,面色冷峻,手中一招,那两枚精致小巧的魂牌便仿佛被无形之力牵引一般,倏地出现在左丘宁与白子笙身前,通透的牌子闪着淡淡的银光,美轮美奂。
绿仪站于一旁,静默看着,微微一笑,那笑容里似有千万哀怨,无限愁苦,又似有一丝艳羡,周身气息露出一丝,引得竹林一阵飘摇。
她竹笔轻点,那万千淡金丝线便从株株翠竹中快速抽出,尽皆归拢于两枚魂牌之中,紧紧缠绕,相互交错,正是密不可分之状。
只见那两枚通透无瑕的魂牌此刻已是染上了淡金之色,灵光莹莹,瑰丽无比,使人见之便心生喜爱。
两枚魂牌这般悬浮于空中,皆是一般大小一般色泽。
白子笙眉心微热,一股神识扫去,柔和温润。
这下白子笙方才知晓,这两枚魂牌虽看似无甚不同,但以神识一探,却可以轻易觉察,这看似相同的两枚魂牌,于神识感知之中却是有着天差地别。
其左一触之,便令人直觉冰寒刺骨,犹如万年不化之冰,寒意凛然、锐气逼人;右一那枚却如和风拂面,百海归潮,温润之感犹甚——这倒真如白子笙与左丘宁二人之性情了。
“绿仪长老,这……”白子笙面带犹疑之色,朝绿仪轻声问道。
绿仪幽幽一笑,却是不答。皓腕一瞬间翻转,下笔如飞,灵光闪动,缭乱纷杂。
只见她又朝白子笙二人眉间一点,那两枚淡金魂牌便是一阵虚幻,穿过两人眉心之时,那肌肤状似无物,未曾受到一丝阻碍,不多时竟是彻底融入了二人识海之中。
白子笙尚且来不及反应,便觉眉心一冷,幽幽寒气扩散而来,竟使他的乌发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屑,远远看去,竟是有未老白头之感。
他眉心微动,一股暖流自丹田而起,行走于周身穴窍之中,将那魂牌携带而来的寒意尽皆消融,化为细微水汽,消散于天地之间。
随即白子笙缓缓睁开双眼,眼中一片幽暗之色。只不过一瞬,却又消匿不见。
他转首看向左丘宁,对方面色未变,似是未曾被那魂牌入体所扰。
白子笙微微一笑,收回了目光。
是了,师兄的修为已至金丹,举手投足间移山填海,又怎是这小小冲击可以侵扰的?自然是心念一动间便与平常不无一般了。
“尔等可自行感知一番。”绿仪将竹笔收回,眼见那两枚魂牌顺顺当当地进入白子笙二人体内,眸光一闪,幽幽言道。
白子笙闻言,与左丘宁相视一眼,待到左丘宁微微颔首,他便当即闭目,细细感受起来。
不过稍稍一探,白吱声便猛然睁开眼来,眼底残留着一丝震惊。
他方才于识海之中,以神识触碰那淡金魂牌,只觉眼前一白,体内便是有一奇异之感,一身气息是与他的师兄左丘宁缠连一处,竟无丝毫不妥。
更甚者,竟仿佛连神魂亦是勾连一处般,他可清晰觉察到左丘宁所在——而这般感觉,白子笙心中隐隐知晓,即便相隔数万里之遥,亦不会消减。
白子笙轻呼一声,面上带出了几分疑惑及震惊之色,抬眸向左丘宁所在望去。而左丘宁竟亦是看着他,眼底淡漠深邃。
“师兄……”白子笙喉间微动,声音亦是带上了几分颤动。
“莫要惶急。”左丘宁一手按压白子笙发顶,沉声言道。
白子笙面上一阵变化,不多时便是恢复了那温润如玉的姿态,朝着绿仪行了一礼,歉然道:“晚辈失礼,还望前辈莫怪。”
绿仪轻笑一声,其间哀怨之意未减:“白师侄初入宗门,不知其间缘由,老身又何来怪罪之说?”
白子笙听了,面上一松,笑意温雅。
绿仪心中暗叹,果真是初到修行之路的小子,心境还是有些稚嫩了。
这般想着,素来带着幽怨之意的美眸划过左丘宁淡漠俊美的眉眼,想到他一张冷脸,却对自己毕恭毕敬,只求她为他二人炼制魂牌,不由有些好笑。
罢了,罢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大道无望之人,与其空虚度日,徒损寿元,倒不如助这两个小辈一臂之力。若是这二人修行有成,说不得便可……
绿仪面上现出一个带着凄然,却又带着甜蜜的笑容,连得眉间盘旋不散的哀怨、愁苦消散了些许,也不多言,裙裾微动,便没了踪影。
白子笙余光扫见,心中略微疑惑。
他并非无知之徒,上一世他虽心境稍微不足,但毕竟跻身于元婴之列,眼界自是不同。在觉察得那融入体内的魂牌乃是以左丘宁的神魂气息凝练而成,而以他自身神魂气息凝成的魂牌却是融入左丘宁体内时,便霎时想起了上一世他于一名落魄修士口中探听而来的“秘闻”。
那修士曾于临死之前言道,这昊天小世界中遗落着一卷天地秘法,习之,可助他人神魂相结。
届时,不论那二人身处何处,皆可彼此感知,只须心念一动,便可于千里之外瞬息而至。且若是两人结下了这般契约,便不得彼此伤害,两人于一处修行,进境亦是会快上不少。
但那修士又有言,这秘闻虽是流传至今,却不曾听说有人能够寻得,更罔论修习有成了。
而今,那失传已久的秘法,竟是由一名女子使了出来!
绿仪乃是归元仙宗之人,她既是习得这秘法,那是否功法原本便是由归元仙宗所有?
但绿仪的修为已至凝虚巅峰,再进一步便是大乘之境,于归元仙宗中亦是屈指一数,竟只得一长老虚名,委身于这无名竹楼之中?
白子笙心底愈加疑惑不解,方才觉察自己虽是重活一世,却对此时之事茫然无措,并非知晓一切。这一世迷雾重重,又怎会是上一世一般呢?
魔修阴谋,黑袍强者,生母身世,仙宗疑云……如今细细想来,这一世竟是有这般多的不同,竟是让他有些……
“子笙。”恍若惊雷乍破,白子笙只觉神魂一震,眼眸一清,额上冷汗细微。
“多谢师兄点破。”白子笙轻吸一气,言语间带着一丝后怕,“方才是子笙魔障了。”
若非左丘宁唤他一声,说不得便要勾起镇压于识海深处的心魔了,届时,他却是会有些棘手了。
“莫要多思。”左丘宁垂首,眉间微紧。
“是,师兄。”白子笙展眉一笑,又问道,“绿仪长老她……”
“绿仪长老乃是多年之前云游至此,因与师尊意趣相投,便应了宗主之邀,担了这宗门长老之名,素来不愿出现于人前,只于此地独居。”左丘宁面上毫无异色,仍是那般淡漠,口中却详细地向白子笙一一言明。又顿了顿,言道:“绿仪长老素不喜生人,此番为你我炼制魂牌,亦不过在看在与师尊的情分上罢了。”
白子笙眉间微缓,压下心底盘旋的诸多疑惑,对左丘宁温和一笑:“子笙省得了。”
左丘宁垂眸看他一眼,沉声道:“此番事了,绿仪长老素不喜喧闹,你我不宜久留于此。”
白子笙一笑,不曾反驳。于是二人行了一礼:“多谢绿仪长老。”随后便出了竹楼。
过了片刻,一声幽幽叹息从四面八方而来,仿佛带着无限悔恨、哀怨、愁苦之意,于空中回荡不息。
“且去罢!”一声长长的琴音伴着幽幽话语,飘散于这片竹林深处。
白子笙蓦然回头,却只见得竹楼依旧,帷幔飘扬,与来时并无异样。但仔细一看,却又觉似是染上了风霜,在竹林深处显得有些虚幻。
绿仪立于竹楼之上,帷幔之内,美眸轻闪,似是望着白子笙二人离去,但眸中空茫,却是不知所思了。
“天道啊……”
清风徐来,翠绿竹林轻轻摇动,那被清风掀起帷幔的竹楼之中,已无一人踪迹。
·
白子笙跟随于左丘宁半步之后,眉眼微低,却是若有所思之状。
“嗒。”位于前方的左丘宁脚下一顿,转过身来。
白子笙一时躲闪不及,只猛地一停,身形微微一晃。
左丘宁大手一揽,白子笙身形微微一震,却已是恢复了常态。
“缘何这般。”左丘宁大手一松,垂首问道。虽仍是冷冷淡淡的语气,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怀之意。
他与白子笙相识已有十数年,虽是相处一处的时候极少,但不知为何,左丘宁只觉对其十分熟悉,其一言一行,时刻与他一种熟稔之感。如同白子笙如今这般出神姿态,乃是极为少有。
白子笙抬首,面上的温雅和润之色尽皆褪去,倒是显出几分素容来:“魂牌……”他抬眼望了一下左丘宁,又垂下眼睫道:“师兄为何带子笙来此……求取魂牌。”
白子笙方才于心中回想片刻这魂牌之效,再想得师兄带他来此求取,如此这般,竟是让他心境都有些动荡了。
魂牌乃是以二人神魂之息为引,融入体内便可感知另一人身处何地,就如同天道指引一般,再无丝毫隐匿可言。若是其中一人心怀恶念,暗地谋划,另一人便是躲藏于洞天秘境,也犹如暴露于世人眼中,性命可危。
是以,炼制魂牌,非极亲近极信任之人,皆是小心谨慎,不敢轻易求取。
他重生归来,往事之事历历在目,自是知晓左丘宁之秉性,信任有加;但于左丘宁而言,他白子笙与他相识不过十余年,只是同为宗门弟子,同门师弟罢了,他又为何会与他缔结这般如同契约的魂牌呢?
“你我历练在外,天道叵测,若是于险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