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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宁观他面色又异,以为其惧怕修行之苦,便沉声道:“修行之人,当勤勉不辍,畏畏缩缩,终将大道偏离,仙途中断。”
白子笙听闻,唇角微抿,却是不曾反驳,只道:“谨遵师兄教诲,子笙必定勤加修炼,也好……”
他说着微微一顿,却是不再言语。
左丘宁微微颌首,又道:“此番宗门八峰际会将于三年之后开启,师尊已是传音于我,言道我等须是参与其中。”
白子笙眉间微皱,却是道:“这八峰际会,不是只需各山门之中的筑基及金丹弟子前往参加么?为何我也……”
左丘宁眼中一凛,仿佛有万千真意从中挥洒而过:“师尊之意,便是让你以筑基弟子之身份,前往参战。”
白子笙心头一震,却是默然不语。
八峰际会,他自是知晓。此际会十年一举,只为考核归元仙宗八大山门之中弟子的实战经验。获得魁首者,便可享受十年天池淬体之待遇。
天池乃是归元仙宗一大重宝,传闻其中有一丝大道真意,在其中浸泡片刻,便觉身轻体净,经脉舒缓,且可借其中稀薄的大道真意,用以感悟自身道种,为日后修行打下朦朦胧胧的感触,使其在凝练道种突破元婴之时,更为顺畅。
而八峰际会之规则,却是将弟子分为筑基与金丹两组,共设十二场比斗,行至最后者便是魁首——魁首亦是分为筑基魁首及金丹魁首了。
虽说他白子笙修为可与筑基修士比肩,但也只是比肩罢了,论真元之浑厚他却是比不得真正的筑基修士的——届时,在那比斗台上,若是那弟子性情分外不妥,他白子笙便是有心,亦是无力避过……
如今黎葶应是知晓他仍是练气之境,又为何有此一命?
左丘宁亦是想到这般情形,眉间紧皱,却是不知他师尊是何想法,只道:“子笙可前往一观,若是上台……便好生比过,若是不敌,知难而退便可。”
白子笙微微一笑,却也是认可了左丘宁这般说辞。
他亦是想与筑基修士好生比过一场,提升自身不足的。虽说他上一世乃是元婴之境,然此时既已是跌入尘埃,便要再次稳妥而上,不能过于迷信自身。
那便……去罢!
说来那天池之待遇,他亦是有心夺上一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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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赠一个小故事~
虞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中无悲无喜。
付离突然笑了,就是这样的眼神,让他感觉在这场纠葛里,他付离仿佛只是一个自说自话的傻子。
他等了虞景一千年。在这一千年里,他看着梨花开了又谢,枯了又荣,时光流转,却再没看见那个说要陪他看花的人。
手指轻轻抚过莹白如玉的神骨,付离的脸上缓缓露出了,与他丝毫不符的纯真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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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天,在那间茗轩茶楼里,有人看到一个玄衣男人站在虞家公子常坐的雅座旁边,手中拿着一个梨花木的盒子,上面的缠花叠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你看……你最爱的梨花开了,是不是很美?”男人的手轻轻抚过盒子的表面,眼中是满溢的温柔与占有。
“你不是说最喜欢我陪着你看梨花了吗?以后我们就可以永远一起看梨花了……”
一阵清风吹过,纷扬而下的梨花像极了那年的雪景。
春天,又到了。
第49章 前尘往事()
左丘宁微微皱眉,却是轻抚白子笙发顶,不曾言语。
那黑袍人行事诡异,仿佛时刻围绕于他二人身侧,无踪无迹,甚是神秘。此时他虽是尚未觉察那黑袍人有何恶意,但防人之心不可无,那黑袍人,也算得上是一个令人极为不安的存在了。
“师兄,你说那人……究竟是何等身份?为何竟似对你我之事颇为关注……”白子笙眉脸色略微苍白,俊秀的面容仿佛有几分异样。他轻轻仰首,口中对左丘宁言道,眼中满是疑惑,又含一丝惊惧。
白子笙面上这般神色,心中亦是极为沉郁,心底隐隐有所不安。
方才他不曾细想,此刻沉静下来,却是发现了一些端倪,令得他有些猜疑不定,神魂深感骇然。
那黑袍人能轻而易举躲过护宗大阵,悄然进入仙宗之中,且能于一宗支柱木灵峰中,不知不觉盗出那明源果,想必修为极为高深,恐怕便是这昊天小世界,也少有敌手。
这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高阶修士,便是在各个宗门大派中,亦是身份极高的人物,常年闭关自是不必言说。那这黑袍人又是为何频频出现,对他二人这般关注?
莫说他不过一介练气修士,这昊天小世界中不知几许,毫无用处可言,便是因着他白子笙之母身份诡异,背景神秘莫测,那黑袍人起了一分心思,但他却对此一无所知,又有何可让其谋划的?
然而若说那黑袍人冲他师兄而来,却为何句句皆是与他白子笙关系重大,暗指他白子笙身世迷惘?
莫非……那人竟是知晓他乃重生之人么?
不、重生一事他从未对他人吐露丝毫,便是他最为信任的师兄亦是不得而知,那黑袍人便是修为再如何高绝,却不能窥探天机,应是不曾知晓。
莫非……此人当真只为了他母亲身后之势力而来?可他母亲能抛下尚且年幼,毫无自保之力的他独自离去,便是对他不甚在意,那黑袍人将他掌控于手中,又有何用处?
白子笙眉间微蹙,温雅面容染上点点冷意。那黑袍人实力太过强大,又是那般遮掩姿态,却是令得他不知如何是好。修为低微,当真便是处处受制。
这黑袍人当真是……
白子笙眼眸微眯,眼底冷芒一现。
他之师兄,他最是了解,虽说面上淡淡,但他对这黑袍人的态度……却是细微的不同。
白子笙之言,甚是疑惑,左丘宁听闻,手中一顿,面色不动,眼底却是划过一丝复杂。
他之本心,本该对这不知来路的黑袍人戒备不已,然不知为何,却是对那黑袍人隐隐有亲近之意,让得他颇有些疑虑。
但左丘宁毕竟是心性坚韧之人,便是此刻本心对那黑袍人有一丝亲近,却抵不过那满心戒备。
修真界以实力为尊,处处满伏危机,稍有不慎便是会身死道消,尸骸无存。非是极为亲近,同生共死之人,轻易不得信任。
可知这修真界中,便是那至交好友,一室同门,亦是会为一件秘宝反脸无情,更枉论这般藏头露尾之辈,便是本心有所亲近,却不足以使他信服。
“吾亦未曾知晓。那人虽看似对你我毫无恶意,却不肯显露真容,却是不可轻信。”左丘宁眉间微缓,便是答道。
白子笙微微一笑,眉眼间俱是信服:“师兄所言,子笙必是遵从。”
他此时不过练气之境,在这修真界中实为蝼蚁之流,但那黑袍人所显露之本领,不过毫厘,便已是令他胆战心惊,一身修为绝不在元婴之下。如此这般,只消黑袍人指尖轻弹,他白子笙便是会神魂俱灭,毫无抵抗之力,却是极为被动了。
“唉……”白子笙暗叹一声,心中怅然。本以为重来一世,便是有所不同,亦是可掌握先情,却不知竟是偏离至此。
前世他不过一介家族庶子,除却修行便是与好友左丘宁踏遍这昊天小世界,深入秘境探取秘宝,或是伪装凡人前去红尘之中感悟大道真意,这般无惊无险过了千载便是修至元婴,除却被血亲在身后击杀,心魔缠身,倒也只是资质甚好,其余却是不过尔尔的一介修士罢了,在这修真界中,虽不至沦落为原地踏步,苦无进境之人,却也不是那般进境一日千里,毫无桎梏的天道骄子。
然而重来一世,他不再是云游四方的散修,而是进入了那从未踏入过的归元仙宗,成为其间亲传弟子,又与前世好友共拜一师,情谊更为不同,又有传奇功法在身,大道之途茫茫。
本以为便是不同,亦只当如此,只是改变了他与好友相交之时日,让他看清白龙府的真面目罢了,只待消除心魔,他便是能与师兄共同比肩,携手大道,再是惬意不过。
却不曾想,这般重活一世,竟是扭转了万般事物。
不仅遇上了前世未曾听闻的魔修阴谋,知晓其中仿佛蕴含着惊天危机;便是他坚信已是死去多时的母亲,亦是成为了身份神秘,背景恐怖之人,而不止是一介凡女……
左丘宁看他一眼,面色平静冷淡,眼眸深深:“莫忧思。观此人所作所为,近些时日应是对你我无甚为难。只当勤苦修行,提升修为,方可保全己身。”
白子笙微微一惊,随即含笑应了。
他之师兄所言甚是,那黑袍人实力高绝,他二人便是如何不悦,却是无可奈何,只有修为稳步而上,能与之抗衡,方才无所畏惧。
此时,他只当不知,却是不宜多做猜测,且仔细看着,若是……少不得便是要做一些事情了。
白子笙微微一笑,眼底暗沉。若是那人敢对师兄不测,他便是拼着……不要,亦是不会放过他的!
左丘宁眉间微皱,心中隐隐有所异动,却不知是何缘由。
“方才子笙所言,师兄可有明策?这明源果乃是木灵峰之物,此时无端到你我手上,却是如何向木灵峰言说方可?”白子笙面色一整,口中向左丘宁询问,眼中满含笑意,颇有一番年少之人的狡黠。
左丘宁低头看他一眼,面色淡漠,似是不知,只眼中平淡无波:“只道灵宠无状,受得那灵气吸引,便是将此物藏于己身,带出便可。”
“灵宠?”白子笙微微讶异,随即抿唇轻笑。
这般说法……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灵宠纯稚,易为灵气充沛者吸引,这明源果灵气盎然,便是被灵宠一眼相中,悄然带出,回至峰中方才为他知晓,大惊之下,便是急忙把此物归还。
“只是这灵宠……”白子笙自重生以来,便是闭关修行,或是出宗历练,又哪里去寻得那灵宠,饲养身侧?
左丘宁微微一动,手中轻弹,一抹灵光氤氲,转瞬便化作一只纯白小兽。
那真元所化之小兽,娇小玲珑,纯白可怜,喉间呜咽,周身灵气盈盈,倒真与一般灵兽不无一二。
“此为吾大道寒意所化,内含一点本真,可权当灵宠。”左丘宁见白子笙一脸懵然,沉默片刻后,便是缓缓言道。语气虽是如平日中那般淡漠,却已是和缓了一丝。
白子笙看了一眼,便是认出,此为凌云兽之型。凌云兽对天地灵气甚为敏锐,毫无抵挡之力,兼之它具一丝空暝古兽之血脉,可于一时之中操纵虚空,若是它将明源果偷偷带出,却是极为可信。
“师兄有心了。”白子笙不着痕迹地敛下眸中思绪,轻声笑道,颇有一丝调侃之意。
左丘宁垂眸一扫,便是知其心中所想,手中微微一顿,却是不曾言语。
也罢,不过是少年心性,且纵着亦是无妨。
白子笙挑唇微笑,眸中尽是愉悦之意,连得心中那抹不安亦是被压下心底,心境通明。
他的师兄,竟是对他已纵容至此了么,当真不枉他……
白子笙俯下身躯,双手轻轻一提,便把那寒意所化的凌云小兽抱入怀中,面色温和,手中轻轻梳理小兽柔软浓密的白色皮毛。
那小兽呜咽一声,便是伏趴在白子笙怀中,兽瞳微眯,一派爱娇之色。
“倒真是与那凌云兽不无一二了。”白子笙微微一笑,手中轻点那小兽的鼻尖,周身气息更为柔和通透。
左丘宁看着,不言不语,只周身气势仿佛一松,眉间和缓一分。
“师兄这般本事,倒是令子笙叹为观止了。”白子笙手中微微用力,按下那扑腾的小兽,眉眼温和,口中调笑。
左丘宁沉默一瞬,便是道:“此术典卷便是至于峰中,你若想修习,亦无不可。”
白子笙手中微微一顿,便是笑道:“师兄这般说辞,倒是让子笙有些……”
左丘宁垂眸一扫,神色淡淡道:“便是让你莫要多做玩笑。”
白子笙口中轻轻一叹,状似无奈道:“谨遵师兄所言。”
左丘宁微微颌首,便是不再言语。
白子笙轻轻抚弄一番那凌云兽的毛发,言道:“不知那木灵峰是否已是察觉这明源果不见之事,我等却是要不能再行拖延了。”
左丘宁眉间微动,道:“吾与你同去。”
白子笙手中微微一紧,眉眼间便是染上几分欣喜。
第50章 故人之变()
“师兄能与子笙同去,子笙自是欢喜至极,只是这般……莫不是太过劳烦师兄了?毕竟此事乃因子笙一人而起……”白子笙眉间疏朗,眼中带着轻浅笑意,倒是当真极为欢喜,但口中言语仍是有些许忧虑,仿佛担忧左丘宁心中不耐。
白子笙深知,以左丘宁之性情,言行必是不会违逆本心所想,此时他既是提出一同前往,想来亦是有心要一同前去,不会感觉不耐。但白子笙却是趣味上头,便是做出这般烦忧之态,要他那师兄好生解释一番了。
左丘宁眉间微动,一手抚上白子笙发顶,言道:“莫要玩笑。”
白子笙嘴角一挑,眼底笑意倾洒而出,言语轻浅缱绻:“是,师兄。”
能与左丘宁一同前往,白子笙心中自是欢喜至极的。毕竟他不过一介练气,便是身后有冰凌峰作为震慑,却仍是缺了三分底气。那木灵峰若是想仗着它一峰威势,将明源果一事怪罪于他身上,并以此相逼,教他娶了虞苓,他白子笙却是无话可说。但若是左丘宁与他一同前往,那般煞星之名,强悍异常的高深修为,却是能将那般心思一一镇压,不敢有何手段。
左丘宁微微颌首,臂弯一揽,便是将白子笙虚抱入怀。
随即他身形不动,涛涛风浪自足下而起,一柄银白长剑幻化而出,凌云冲天,夹带无限风雪寒冰,气势逼人,锐气千条。
那长剑停驻于虚空之上,剑意喷薄,涤荡起一片空间波纹,隐隐有撕裂虚空之能。
白子笙手中揽着那凌云小兽,一时之间被左丘宁虚揽怀中,微微怔愣,随即眼底染上一抹幽暗,面上却仍是那般轻浅笑意,手中不急不慌地轻轻抚弄着那凌云兽极为细腻柔韧的雪白皮毛。
左丘宁足下不动,一抹银白剑光忽闪,不过刹那之间,左丘宁并白子笙两人之身形,便是消失于那洞府之中。
那长剑之上承负了二人,发出一声长吟,似是极为欢喜,剑气愈发动荡,恍若风云突变,所过之处,皆是冰雪盈天。
白子笙微微一笑,心中却是了然。此剑乃是他师兄的本命灵剑,由左丘宁亲手凝炼而出,自铸成之日便是蕴养于左丘宁丹田之中,时刻被那万千寒意,雄浑真元捶打锻炼,此刻已是剑意充盈,与左丘宁之大道分外契合,正是有滋生灵性,蕴养出本命剑灵之意。不过以目前来看,他的师兄似乎已是有所准备了?
不过……白子笙眼底幽暗悄然隐匿,一双眼瞳透彻分明,再无先前那般妖异之态。若是他能取得异水,以那天地化生而出的异水帮助他师兄完成煅剑之举,取异水中那天地造化之意与灵剑剑身相合,想来那灵剑品质应当更为上乘才是。
正当白子笙这般思索之际,只觉背脊所贴之处微微一动,腰间一紧,随即便觉身体一轻,足下已是踏于厚实大地之上。
白子笙抬眼一看,眼前皆是明媚□□,娇花撩人,绿树成荫,与他离去时不无一二——正是已到了那木灵峰了。
“不知左丘真人驾临,有失远迎。还请真人赏脸,随妾身入峰,让我等好生赔罪,一尽地主之谊。”清软柔婉的声音,带着微微歉意,从空中传来,恍若仙音在耳。
白子笙闻得那声音,眉梢一挑,抬眸往空中望去。
只见数十名窈窕少女,身披绿纱衣,手执如意盏,螺髻高悬,足踏遮天莲叶,正款款而来。
最为在前的,乃是一名身着淡青裙袍,举止优雅,身姿曼妙的女修。
她足踏青莲,美目顾盼,飘飘渺渺,裙带飞扬,青丝挽正,手执青莲素盏,灵气缭绕,正从那木灵峰之上飘然而来,一身气息清幽恬淡,空灵出尘,使得身后一行美貌女修,尽皆沦为陪衬。
白子笙眉间微微一皱,随即一松,只眼底暗含一丝疑惑。
“此为你所识之人?”识海之中忽的传来左丘宁的言语,白子笙微微一愣,随即便亦是以神识答之:“子笙乃是觉得此女极为面善,似是木瑶师姐,却不尽相同,修为比之高了不止一筹。故而……”
左丘宁眉间一紧,一股无形波动透过空间倾洒而出,不过一瞬便是消匿无踪。他淡淡言道:“确为那女子。却不知为何修为突涨,且多加留意便是。”
白子笙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手中仍是抚着那凌云兽身上的绒毛,动作不紧不慢。
不消片刻,木瑶已是来到了二人之前,衣袍裙摆丝毫不动,那足下青莲便已是化作纯然木气,融入了四周万千植株之中。而她身后的一干女修,亦是停驻于其身后,一一向左丘宁两人行礼,嗓音说不出的清甜婉转,动作说不出的柔美曼妙,态度说不出的恭谨尊崇。
“左丘真人,白……师弟,不知二位驾临,失了礼节,家兄已在峰中设下了赔罪宴,还请赏面随妾身而来,把酒言欢。”木瑶身姿轻摇,玉手莹白,衬着盈绿莲盏,说不出的好看。这般举止有度,态度落落大方,倒是颇有峰主之女的气势。
左丘宁微微颌首,便是应下了。
木瑶见左丘宁并无异议,抬眸一笑,眼中闪着青色微芒,灵动跳跃,将其身上的空灵幽幽的感觉冲淡不少,多了几分狡黠娇俏之意,倒是让白子笙感到了一丝熟悉。
她瞥了一眼白子笙,唇边带着一丝笑意。
只见木瑶玉手轻扬,那尊青莲盏便是腾空而起,在空中绽放出浓厚的绿芒,灼灼生辉。她身后的数十名女修亦是这般动作,玉白的如意盏朝青绿芒所在飞掠而去,一瞬间便是融在一起,青白色泽交驳。
青白两色几近融为一体之际,木瑶美眸一亮,一艘古朴至极的木舟蓦然出现,激起层层风浪。
那木舟极为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