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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尼+尼!-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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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迷糊中我不能自制。”
  “为什么要自制呢?”
  “我不愿受到任何约束。”
  “我绝不约束你,我知道我很丑,不会有人喜欢我。”
  “你错了,你并不丑,只是每个人欣赏的观点不同。我很喜欢你,但是,你看看我们这种生活,我们不够资格爱任何人。”
  她低着头,泪珠泫然欲滴,我不忍心伤害她,只得说:“假如你愿意的话,我希望和你保持昨天那种关系。”
  “每个男人都这样说。”
  她开始哭了,贾宝玉说得好,女人是水做的,哭起来似乎都显得分外娇美。我不能被软化,不一次说清楚,以后的麻烦将会无休无止。
  “我只希望你冷静的考虑一下,像我们这种被称为嬉皮的人,一向是好吃懒做,不见容于社会,连生存都有问题,你能跟我受这个苦吗?再说平日我们乱七八糟成了习惯,你又能忍受我们喜新厌旧的毛病吗?你要的是安定的家庭生活,你该结交一些规规矩矩的青年。继续和我们混下去,你一辈子都不会有希望。”
  “我爸爸说你们很有学问,是很有办法的人。”
  “他不了解我们,可是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们是一群光说不练的人。看起来我们很逍遥自在,事实上我们是没有出息,不够资格享受一般人所认为的幸福。真要和我们在一起,你不妨先考虑一下,有一餐没一餐的,没有新衣穿,睡地板就算是好日子。今天东尼去筹钱,如果弄不到,我们很可能要到街上睡觉了。”
  “真的?”她大为惊讶。
  “我想骗你也办不到,你看看我们这里,再穷的人也比我们好。”
  她游目四望,才认清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她梦醒了,由天上跌了下来。她又问我:“你难道不想过好日子?我是说……”
  “对我来说,这样没有责任的日子就是好日子。”
  “可是,你不怕挨饿?”
  “怕挨饿?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
  她傻傻地望着我,我也仔细地打量她,想看出这番话能不能得到预期的效果。由她的神态看来,我发现不太乐观。她想了一会,又说:“假如环境能改善些,不是更好吗?”
  麻烦终于来了,显然她有意动她爸爸的脑筋。我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了,这是我挽回颓势的良机,她的条件当然不可以接受,不过毫无理由的反对,只有把事情弄得更糟。我决定说实话:“环境能改善当然好,但是那还能叫嬉皮吗?”
  她没有回答,也不再说话,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低头沉思,不时地又抬起头,瞟我一眼。直到她告辞回去为止,由她眼中流露的情感,我知道这问题并没有解决,但是在表明了立场后,我不再为这件事烦恼了。
  晚上,贝珍来了,东尼还不见人影。我陪贝珍坐在娱乐间里,一直找不到可以开口的话题。几乎等到了半夜,我劝她回去,她却说:“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我考虑了几天,发现有两个方法可以赎罪,一是帮你们解决问题,一是与你们一同承担这个痛苦。”
  “瞎说,这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呢?迟早要发生的!”
  “但却正好给我碰到了,我不能原谅自己!”
  “荒唐!你解决得了吗?你知道问题在哪里吗?”
  “我当然解决不了,所以才打算加入你们。”
  “别胡闹!你还在求学,你有你的前途!”
  “如果你认为所走的道路是错的,为什么还要走下去呢?再如你认为是对的,那又□什么要阻止我?”
  好犀利的词令!我问自己,这条道路是对是错?老实说,我答不上来。有一点倒能肯定,就是我在走头无路之下来到这里,并且在这里找回了自己。但这只是个个案,是源于我个人特殊的经验及背景,换了另一个人,不一定能得到同样的效果。
  对贝珍而言,她的问题是东尼,而东尼是颗威力强大的定时炸弹。她来这里不仅帮不了东尼,恐怕连自己都会被炸掉,不论如何,我不容这种事情发生”
  我知道贝珍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孩,她说出这番话,一定已经作了周全的考虑。我怎么针对她的问题,让她了解真实的状况呢?
  再说,尼奥很想吸收她,说不定在我们谈话的当儿,尼奥突然冒出来,那就再也难以挽回了。所以我决定送她回去,就便在路上畅谈一番。
  “走!我送你回去,咱们在路上聊聊。”
  “不,我要等东尼回来。”
  “你要等东尼回来?你以为他天天睡这里?”
  “这里不是他的家吗?”贝珍实在天真得可爱。
  “家?东尼不能有家,至少,东尼很少睡在家中。”我发觉这是一个有效的切入点,所以特别强调“睡”字。
  “是吗?我以为他很顾家,只是与他太太相处不来而已。”说着,她不再坚持,我们小心翼翼地摸着黑,下了危楼。
  “东尼是个好人,而且是个极为敏锐、有理想、有见识的青年。可是我们身处在一个惶惑的时代,我们和东尼一样,既不能接受当今社会的价值观,又找不到适当的方向。我们只有无休无止的追寻,谁都不知道最终会得到什么。
  “你要知道,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了,人生最有朝气的一段已经过去了。就像秋天的落叶一般,再也无法回到那欣欣向荣的枝头。而你,你不属于这里,你根本还没有看到这个世界,先去看看再决定来不来也不迟。”我很诚恳地劝她。
  “谢谢你的好意,请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我懂得虽然不多,但却足够令我想一想了。我接触的人不算少,在家乡里,我是天之骄子,因为内地难得有几个人到大城市来读大学。在学校里,我也是风头人物,女孩子嘛,只要有三分姿色,一些自命不凡的大男人,就开始动起我们的脑筋了。
  “老实告诉你,我受过伤,而且伤得很重,但是我认为很值得,因为我成长了。你说的我都懂,而且也想过。如果你问我,有没有勇气抛开一切,去追寻那个不知有无的真理,老实说,我做不到。正因如此,我很佩服你们。更重要的是,我爱东尼,虽然我知道他并不爱我。”她的头脑很清晰,说得清楚明了。
  “好吧!我不再多说,如果你真要参加,也希望你趁暑假时来。至少,这样不会担搁学业。”
  “这点也请你放心,一切我都有安排。”东尼!东尼!        东尼!东尼!   第廿三节我们都睡了,想不到东尼居然在深更半夜回来了,更令人不解的,是甘格也跟他在一起。他把我们都叫醒,点了蜡烛,大家围坐在工作室里。
  谁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是见到他容光焕发,大家也陪着高兴。沙尔索一直打着哈欠,最后老实不客气地靠着墙壁打起鼾来。
  东尼一再神秘地望着我笑,笑得我心里发毛。大家坐定后,他清理一下喉咙,煞有介事的说:“今天是宇宙神教沙尔瓦多分坛第一次革新会议,出席人有尼奥,秀子,朱,甘格,半个沙尔索和东尼我。”
  沙尔索听到他的名字,小眼睛张了一下,仍旧打着呼噜。东尼继续说:“房租缴了,朱的护身符发生了效用,律师说明后天就去找人把电灯装起来。”
  原来是为了这个,我喜欢蜡烛,有了电灯反而没有情调,他又说:“好几个答应捐款的人都去旅行了,收到的钱只够缴房租。可是,有个天大的好消息,只要我们愿意干,不仅今后生活不愁,还够资格办一个孤儿院。”
  说完,他望着大家不再作声,只不时的瞟我一眼。甘格已恢复了平静,也不断地斜眼偷看我。
  秀子很感兴趣,开口说:“东尼!你……”
  “东尼!你说呀!”尼奥比她更急。
  “我说!我说!但是在我把话说完以前,谁都不要打岔,你们答不答应?”东尼先放话在前面。
  “只要你不吊胃口,我绝不多嘴。”尼奥表示。
  “你呢?”东尼问我。
  “你说完了我也绝不表示意见。”想必是上次我阻止他打赚钱的主意,他今天特别要稳住我。其实,我本无意阻止别人去赚钱,如果不能志同道合,做出了有违初衷的事,我大可随时离去,不必强迫他人和我一样。
  “好极了”,东尼侃侃而谈:“今天下午募捐时,我遇到米朗达,他拉我去他家里。不知道朱耍了什么手段,总之,他提议要请我们这帮人给他经营一间杂货店,条件是在三个月内由现在的不赚钱做到赚钱。当然我不敢答应,因为我们都不是生意人,而且我们不是来赚钱的。
  “可是等他把那间杂货店的位置一说,我立刻有了一个主意,那地点在毕杜巴区,面积也很大。毕杜巴是新社区,而且全是高级住宅,附近还没有一间像样的超级市场。当然这种生意需要很多本钱,但是也只有这样才能赚大钱,我便建议由我去找人,投资个几百万,开一间高级的超级市场。”
  我猜这是威玛的主意,反正不论他们怎么办,我绝对置身事外。尼奥听了也没有露出一点兴奋之意,但都不便打岔,东尼继续说:“米朗达听了,非常高兴,我便打了个电话到里约,正巧这个朋友也在找我,说巴西石油公司增资,他们买了百分之二的股份,打算进军巴伊亚的房地产。他们一听能在毕杜巴区找到土地,连计划都不要听,条件由我们开。”他又开始卖关子了,望着大家,面带得色笑着不说话。看看我们个个面无表情,他觉得没趣,只好接着说:“我的条件是,只要生意谈成,他们就捐钱给我们,办孤儿院!”说时,他激动得面色微红,兴奋地搓着双手。
  尼奥听得有兴趣了,他习惯性地换一个姿势,身体往前倾,左手撑着下巴。那是他专心聆听的意思,东尼受到鼓励,又说:“米朗达听说要办孤儿院,他说那根本不是问题,有一个政府办的孤儿院,一直找不到理想的管理员。以我们的条件,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去。他不管我们怎么办,只希望我们先帮他把杂货店的事办好。
  “详细情形明天再谈,我回来先徵求大家的意见。还特别把甘格找来,他表示赞成,现在全看你们的了。”东尼说完,很戏剧化地做个手势,然后端端正正的坐着,一副准备接受审讯的样子。
  我说过绝不表示意见,事实上也无意见可以表示。他们如果赞成,我准备一走了之。如果谈不妥,也与我不相干。秀子有些心动,看着尼奥不语。尼奥则盘算了一下,说:“这件事,依我的看法,除了你,我们谁都帮不上忙。只要你不担误功课,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政府那个孤儿院,我倒希望能谈一谈。朱,你看如何?”
  东尼接下去说:“其实这不会担误功课,米朗达拉拢我们,完全是为了威玛。后来因为他这块地,正好在巴西石油公司的计划区内,才演变成这个局面。这件事成不成,不在于里约方面,而在于米朗达的态度。所以我希望朱出面,由我来出主意,保证不牵连威玛。这是为了大家的修行,相信朱不会太自私的。”
  大帽子给我戴了不少,我仍然耸耸肩,未置可否。
  “你这算答应吧?”东尼紧逼不舍。
  “我说过绝不表示意见。”我忍不住表示了意见。
  “米朗达并没有提到你,威玛的事我也只是猜测。你也不必做什么,仅仅明天出席一下,表示我们团结一致。看在那些孤儿的份上,救救人也是应该的。”
  想不到东尼还会统战,尼奥没有说话,秀子和甘格则充满期待的望着我,他们都急切地需要安定的生活。这原本就是个永恒的矛盾,要追求真理,就得不到安定。就以宗教为例吧!哪个教会不是成功的企业机构呢?没有企业的支持,那么多的神职人员,又怎样为子民服务呢?
  正因为宗教解决了这个矛盾,所以宗教不再是真理的追寻者,而成为社会秩序的稳定力量。我们这些迷途的羔羊,在还没有开始起步之前,就已经向往安定的人生,我们究竟在做什么?为了传扬宇宙神教?增加一种信仰的选择?藉着各种慈善事业及社会福利,以供灵魂赎罪?
  我没有那么多高贵的理想,我□想了解宇宙的真相,就算是做不到,也是我的目标。这一刹,我悚然了,个人是人类的缩影,人生也只是生命的局部。连这些自命追求人生真理的人,都会这样轻易地投向他们所反对的阵营,是否这就是人生的真实?
  好在,我还有这份觉及悟,只要我继续追求下去,管别人作甚?我不能以我的一生来窥觑人类的规律,正如同不能以嬉皮的生活来体验整个人生。到底,这种生活只是一种独特的方式,一个人生的片断而已!
  是时候了,我决定在短期内脱离他们。东尼!东尼!        东尼!东尼!   第廿四节第二天会谈时,我们把尼奥也拉去了。当时巴西上过大学的人口不到百分之一,物以稀为贵,大学毕业生是颇具身份的。
  会谈在东尼朋友焦基的办公室举行,他以前在东尼父亲的手下做事,后来改行做运输事业,现在已拥有二十吨重的大卡车三十余辆。
  巴西由于地方太大,城市不集中,铁路的经济效益不高,因此铁路不发达。而东部得地势之利,境内平坦无山,开发最早。他们开筑公路简直不需要勘测地形,只要在地图上两个城市间画一条直线,驾着开山机,便可堆出一条笔直的高级公路。
  有驾驶经验的人,往往抱怨巴西的公路太直,有时开了几十公里,除了上下起伏外,竟无弯可转,甚至不见一人一屋。单调的景物以及无变化的动作,最易催人入眠,所以状况频传,成为现代化公路上的一大讽刺。
  沙市虽然是个海港,由于陆上交通发达,补给完全依赖公路运输。焦基之所以对超级市场感到兴趣,也与他自身的业务有关,他负责供应米粮给本地最大的超级市场系统──巴耶、迪、曼东沙。
  曼东沙之崛起本市,不过是近二十年的事,他一个人拥有十六家现代化的超级市场。不必谈业务,仅是看他的仓库就令人咋舌,每天巨型卡车进出不息,各式各样的食品、日用品,应有尽有的消费品,分门别类地堆积在三十多间巨大的仓房中。
  由于他资本雄厚,进出量大,成本便比同行低廉。十六家联号,有无相济,因此从不缺货。过不多久,很多同业就被他打倒了,在沙市,他已迹近垄断的局面。曾有人说曼东沙是沙市之王,手操沙市人民的生存大权,这话并不过分。市长是他支持当选的,在沙市,近百分之七十的人,直接在超级市场购物,而百分之七十的超级市场,直属于他。
  焦基之所以跃跃欲试,正因为他看准了沙市当时百分之十五的成长率。他自己有运输网,对市场及经营极为了解。更重要的是,他可以找到支援的财团,但由于一直没有理想的据点,不敢轻易下手。
  毕杜巴这个新社区,是应巴西石油公司以及阿拉杜工业区之设立而生。住在这里的都是南部及世界各国的工业巨子,不到数年间就繁荣起来,各种办公楼、住家套房栉比鳞次,已到了寸土寸金的地步。
  曼东沙老了,几个儿子在逸乐中长大,都是花花公子。焦基想把握住这个良机,认为只要能打下一块地盘,小试身手,立刻便可以扩展□围,与曼东沙一拚高下。
  米朗达不是不知道他这个店面的价值,但是他没有本钱,又是老派商人,不具备企业头脑。他有好几个商店,却不放心交给外人管理,偏偏又没有儿子。与其说他要发展超级市场,不如说他想藉此物色一个可靠的女婿。
  在会谈中,我连眼皮都不抬,瞑坐旁听。
  焦基表示钱有的是,只要地点合适,立即可以进行。米朗达则把地籍图、产权证都带来了,他的地有四分之一公顷,位置非常理想。如盖十层楼,可以作为综合性商场使用,除了百货,还可以作其他用途。
  焦基对毕杜巴也作了初步的调查,该区约有四千户住家,泰半是新迁入的中等以上家庭,附近只有九家大小杂货店,包括米朗达的在内。
  他们对这个合作皆具信心,谈得极为愉快。唯一煞风景的是尼奥,他对房子没有兴趣,念念不忘的,却是那个孤儿院。
  谈完后米朗达请我们去他店中,又端出玉米糕。玉米糕让我想起了凯洛琳,她去后没有来过一纸一字。我们也没探问过她的消息。对我而言,她还在我心中,东尼、尼奥可能早已把她遗忘了。
  突然,米朗达叫了我一声:“‘朵朵朱’(作者注:朵朵是博士之意,巴俗,凡大学生皆尊称为博士。)!”
  我知道要面对现实了,我抬起头,毫无表情地望着他,他说:“我了解你们年轻人的想法……”
  “你知道我多大年纪吗?”我打断他。
  “你……最多不过廿七八岁。”他犹豫着说。
  “卅八了。”我故意加大两岁。
  “卅八?”他大吃一惊,立刻愁肠百转,一肚子话都被封了回去。
  在巴西是做儿女容易,做父母难,我很同情他,但却不能不硬起心肠。只怪那天一支大麻,惹下这无穷的烦恼。
  “不过,你看起来还年轻,难道你不打算成家立业吗?”他还不死心。
  “你已家成业就,可是你幸福吗?”
  “当然幸福”,他压低声音,向我们挤挤眼:“你们知道,男人有了钱,要什么都可以的,呃?我可不是老顽固!呵呵!”我记得他每以情妇为傲。
  “这就是幸福吗?”
  他的脸色略变,却还是笑着说:“威玛很欣赏你,说你很为别人着想,她真说对了。”看来他真把我当作女婿了,又给我们端上一盘米糕,继续说:“我当然幸福,找到了女婿会更幸福。”
  东尼跟着打趣说:“像威玛这样的女孩,又漂亮,又有个好爸爸,到哪儿去找?”
  “唉!”那位幸福的爸爸听了,感从中来:“女儿!女儿!我为什么不能生一个儿子呢?四个女儿,从小就让我劳神费力,到现在一个都没有嫁出去,急都把我急死了!”
  “急什么,她们都还年轻嘛!”
  “年轻?不瞒你说,威玛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已经是小老太太了!”(巴西人谑称女孩子三十岁还没有结婚为小老太太)
  “没关系,等我们这栋大楼盖起来,有了钱,还怕女儿嫁不出去?”东尼安慰他。
  “没那样简单,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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