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氏一望女儿的面孔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顿时伸手就在女儿额头上一指,“这些里头还有岷岷的嫁妆呢。”
家里再节省,也不可能没有家底,不然这么大的家,这么多人靠什么来生活?
她打算着,到女儿出嫁的时候,除去继子们给女儿安排的嫁妆之外,自己再从自己的私库里出一部分,岷岷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不给女儿一份丰厚嫁妆,在婆家多分底气更待何时。
王翁爱对着卷轴看了老半天,斟酌了好一会,这送礼也是一门大学问,从所送的礼物上面就能看出送礼的人对主人家态度如何。她才不会挑选一些什么金银的俗物过去,选了又选,挑了又挑,最后挑出几块玉璧出来。
问过夏氏,夏氏点头之后,就这么定下来了。
王翁爱挑选完要送的礼物,心里有些遗憾,她是不能去荀家戏新妇了。毕竟四兄去世,她跑去别家里闹新妇是个什么事情。
“就这么样吧。”夏氏靠在凭几上说道。
这两年也足够将女儿的嫁妆给理一理了,珠宝奴婢自然不说,庄园还是需要的。夏氏想着。
旁边的小女儿正玩着丝线,夏氏望见女儿,笑了一下。幸好两个女儿的年纪差的比较大,准备起来也有充裕的时间。
这一年,建康城里除去皇后的丧仪之外,还是不错的。结果这日子哪里是能够平静的了的?新年时候因为皇后去世,皇帝下令减免一些宫廷音乐,结果正忙着的时候,乌衣巷里又出问题了,庾家的庾怿出问题了,他给王允之送了一壶酒,王允之不敢直接喝,拿去让人喂狗,结果是狗喝了酒,死了。
王庾两家争斗自从明帝开始就一直存在,两家斗的火光四溅,为了江州一代更是双方人马卷起袖子掐的头破血流,最近庾家还出个了大丑,出去北伐,出去之前信誓旦旦,结果被胡人一路追着掉到水里,庾亮自己都被胡人吓死了。
如今干脆就给王允之送了一壶毒酒,王允之听了下人的禀告,立刻没有多呆,进宫去觐见天子。
司马衍听王允之说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心里大概也知道个大概了。给对手送毒酒的事情,司马衍是相信舅舅们做的出来的,当年他的那些好舅舅们连天子和皇太后都给可以丢下不管,下个毒又算的了什么呢?
他出言安慰王允之,让他安心。等王允之走后,他原本还温煦的脸色顿时冰冷,让黄门将庾怿宣进台城。
舅甥一见面,司马衍劈头盖脸将这位小舅舅骂了个遍,思及当年不堪的往事,司马衍怒火更炽,“大舅已经乱了天下,难道小舅也打算作乱么?!”
御座上天子厉声喝问。
下首枰上庾怿俯□来,跪伏在枰上,明明是不怎么热的天气,他却汗出如浆,将内里的麻衣全部打湿了。
自从元月以来,司马衍身体就十分不好,别人说是他思念皇后所致,他明白自己生病的原因并不是传说的那样儿女情长,所幸前不久周贵人再次产下一个皇子。他膝下两名皇子,也算不错了。
方才的暴怒让他胸腔里又升起一股不适,司马衍手握成拳,放在唇上咳嗽了两声。他盯着那位闯了大祸的小舅。
“臣……知罪……”过了半饷,庾怿拜伏下来叩首道。
第二天传来消息,庾怿在家中自缢身亡。
庾家一员大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自己给作死了。
王翁爱听到的消息,自然是要比外面流传的什么庾怿病死更加有真实性,知道庾怿是因为给王允之下毒而被迫自尽之后。她在心里冷笑两声。
这个家族的人,从来就没有做成过什么事情,要真说有什么的话,就是在压制王导和王氏一族,觉得如今清谈盛起,人浮于事,都是王导干出来的。
一个个的雄心壮志想要做出些大事来。
真不知道庾家真的和那些名士世家豪族对起来,还有没有那个胆子继续做下去。
六月里,建康里发生了一件大事,皇帝司马衍已经病入膏肓,他在舅舅庾冰国赖长君的劝说下,离琅琊王司马岳为皇太子,过了两天之后,天子于式乾殿崩逝。
庾家这一招捧同样是庾太后所出的司马岳为皇帝,虽然也有为国家着想的意思在里头,但是更多的怕也是借着天子阿舅的身份再次执政。
司马岳继位后还没有脱下凶服,照着舅舅们的安排,迎娶褚裒之女为皇后。褚裒和庾氏多多少少有些亲戚关系,算下来,庾氏还是褚皇后的表舅。这番安排当真是用心良苦。
之后,褚裒以皇后之父的身份接替了王羲之江州刺史的职位,江州这个王家经营已久的地方也失去了。
在建康里,琅琊王家虽然还是地位尊崇,但是再也不见当年王马共天下了。
褚皇后进宫同年年末,生下皇长子。嫡长子的到来让司马岳开心了一阵,不过很快事情又来了。庾翼为了继承兄长庾亮的志向,也是进一步压制王氏势力,为庾家家族计,再次北伐。这一次北伐一路上倒是排除异己,还没和胡人面对面,就驻扎在襄阳不动了。庾冰自请外调,呼应庾翼。结果两兄弟走了没多久,建康里就给他们抡了一记板砖,吏部尚书何充成为丞相,皇后之父褚裒也从江州回到了建康辅政,而桓温也出任徐州刺史。
庾翼以襄阳为据点,排除异己,实现对襄阳的全盘控制之后,建康传来噩耗,才继位一年多的天子病重。庾翼上书皇帝,建议立会稽王为太子。但建康内丞相何充议立皇长子为皇太子。
最终司马岳还是照着人情伦常,立儿子司马聃为太子。过了两日,司马岳在式乾殿崩逝。何充奉遗诏封皇太子为皇帝,皇后褚蒜子为皇太后。
建康里的格局又因为新帝的上位,和听政的褚太后再次发生变动,不管是有拥立之功的何充,而是皇后之父褚裒都进了重位。
同年九月,庾冰去世,庾氏的能人只剩下庾翼了。
褚裒为了外孙,宁可继续手持重兵继续在外藩。皇太后于是下诏以舅舅谢尚以本号都督豫州四郡并兼任江州刺史。
从此陈郡谢氏从二等世家一跃跃入一等世家中,等新帝改元之后,谢家派遣人带着大雁到了黄门侍郎王彭之的府上,行问名之事。
换了平常,谢家是万万不能和王家相提并论,而且现在也是,门阀名望上,新起的陈郡谢也是新起门户,不能和王家比较的。
于是这一次派人持雁上门,谢家人还真的捏了把汗来着。
王彭之听闻谢家前来问名,心下有些惊讶,也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前段时间谢家的确是很出风头,皇太后在父亲拒绝征召之后,干脆重用母家舅舅。
他问了问前来求娶的是自家哪一个女孩子。
对方答曰是使君长妹。
王家并不排斥和新起的家族联姻,反而他们也很乐意和实权家族结为亲家,也并不是很看重什么兵家不兵家,反而越是兵家,他们越看重。
如今王家已经没落下去,势力被驱赶到吴郡京口一代,实在是今非昔比了。
他心里还是有些属意同意的,他让人请来妹妹。
妹妹已经十七八岁了,再在家里留下去已经不合时宜。
王翁爱听见郎主有情,心里头有些惴惴的,等到在枰上坐定。
王彭之问道,“陈郡谢家派人持雁前来,女弟意下如何?”
王翁爱惊讶的抬头,过了一会喜悦如同泛滥的潮水一下将她淹没其中,她脸通红连忙垂下脸来。
王彭之这么问她,应该也是愿意的了,不然直接回绝,哪里用的着来找她?
“一切听从长兄的意思。”王翁爱说道。
面对妹妹的反应,既没有失望也没有吵闹,王彭之很是满意。
当谢家知道,派出去的人真的拿回了写有王家女郎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的帖子回来之后,顿时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王家的节操妹纸们知道的,就如天边的浮云喵!
其实王翁爱历史上嫁的少府卿家,其实是太后三卿之一。太后三卿是卫尉、少府和太仆,西晋后,太后三卿的位置是在朝廷三卿之上的。我觉得这也是王家和褚太后一系加进关系。
第85章 昏礼()
夏氏听闻女儿被许给陈郡谢氏;先是一惊;而后让人将继子叫来;仔细询问一遍。琅琊王氏虽然比不得以前那样呼风唤雨;但是到底是门阀清贵,不是后面崛起的家族能够比得上。王彭之面对继母的询问早有准备;婚姻之事向来是结两姓之好,延绵子嗣以承祖庙。决定儿女婚姻的;都是父亲;若是父亲不在;便是兄长做主。
他将这桩婚事细细的和夏氏说了一遍;更将朝中形势向夏氏全盘拖出。
如今皇太后是褚家的女儿;褚裒为了外孙计;推辞皇太后的诏令;那么重用母族,便是陈郡谢氏。谢尚被任命江州刺史,虽然庾氏为了江州不惜和朝廷撕破脸,但是王彭之心里觉得,依照庾氏靠先帝和庾太后发家的往事来看,谢氏的前途比较光明,和褚太后一系靠近对王家来说有利无害。
夏氏听继子这么一说,她也只能作罢,儿女的婚事并不是她能够做主的。如今这桩婚事有利于家族,那也只有如此了。
“岷岷觉得如何?”夏氏还是问了这么一句。要是女儿不愿意,她还是要争取一下。
“女弟对谢家郎君很是满意。”王彭之笑道,安慰继母道,“谢家郎君自幼年起便有风神秀彻之名,在名士中颇有美名,从兄和修龄都与他交好,想来也不会亏待了女弟。”
王彭之口中的从兄和修龄便是指的是王羲之和王胡之,这两人都是王家的子弟,若是人品真的不好,也不会和他们相交甚笃了。
夏氏到此也只能点了点头,不过继子走后,她一人坐在坐榻上,想了良久。当年以为女儿原本有机会进宫,如今想起来这没进宫还是一件好事,先帝寿命不长,若真是进了宫,岷岷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就要守寡了。
不过这要嫁给谢家,她到底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去将女郎请来。”她对侍女说道。
过了一会,着粉色裙裳的少女前来,见着母亲双手拢在袖中举起跪拜。
“岷岷,你阿兄将你许给谢氏,你想法如何?”夏氏问道。
王翁爱垂下头来,她白皙的面上浮起绯云,“谢郎君不错。”
望见女儿如此,夏氏也无话可说了。
谢家专门让人占卜了一个良辰吉日,上门来纳彩,媒人带着纳彩礼,纳彩礼是礼制里规定的羊、酒、雁、缯、采、钱、米等物,这些物品都有一卷纸张仔仔细细记好,皆用白缯裹住。
纳彩那日,王家门前,谢家派来的媒人身后是有许多名家仆,家仆们或是牵羊,或是抬着装着豕雁的笼子,还有其他的缯帛等物,看得人眼花缭乱。
王彭之得了消息,出门来作揖将媒人请进门去。王家的家仆从谢家从人手里接过装着雁的笼子站在堂下,从者将放有礼版的案板捧进来。
前面正在热闹的行纳彩礼,王企之正躲在一旁打量着谢家的家仆,一个家族的家风如何,也能从家仆们身上窥得一二。他看了一会,心里勉勉强强觉得这家里还算不错。
他转过身,伸手将自己宽大的袍袖给整理整齐。然后大步向二门那里走去。
王翁爱望着自己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妹妹,不知道要怎么劝。
王隆爱听说姊姊要出嫁了,以为姊姊会一去不复返,吓得不行,跑过来抱着王翁爱的胳膊就哭。
“齐齐,别哭啊。”王翁爱哄道,一边说还拿了块花糕来喂,“齐齐不哭了,来食糕。”
小女孩哽咽着,让姐姐投喂,渐渐的最后一丝哭音都淹没在对零食的执念里了。
正喂着,那边拉门拉开的声响响起,一个少年走了进来,少年早就拆了总角,学着和大人一样梳成了发髻。
他看见王翁爱,先是行礼,而后坐在枰上道,“谢家人来纳彩了。”
这个王翁爱早就知道,谢家人纳彩之前也会将日子告知,免得闹出媒人来了,主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的乌龙。
“今早有人告知我了。”王翁爱说道,一边说一边问妹妹花糕,糕上的糖霜被她用一手接着,免得掉到衣裳上来。
“谢家看上去勉强还算不错。”王企之说道,他以前和谢石凑在一堆玩过,自然也不会给什么差评价,但是要说谢家有多好,他自己那关又过不去。
王翁爱看着弟弟一笑,没有说什么。
纳彩礼完了,便是问名,占卜自家儿子和对方女儿成婚是吉还是凶,不过得出来的结果基本都是吉,之后是下聘礼。聘礼多寡有礼制在,但是大家基本上都不怎么按礼制规定的行事,聘礼这方面双方满意就行了。
反正王家不缺那点聘礼。
下了聘礼,这事算成了一半,没有更改的余地了,除非是出了什么大变故。夏氏已经让人准备王翁爱昏礼礼服,和到时候会用到的一切首饰等物品。
这会来给王翁爱量尺寸的,便是手艺炉火纯青的针线娘子了,平日穿衣,只要不出个什么差错,精致不精致也没有什么。但是昏礼,一生中说不定也最好只有这么一次,自然是要慎重行事,量了尺寸,礼服的样式就轮不到王翁爱选择了,反正大家都是统一样式,男女都一样,没得选。
最多在首饰上可以精益求精,博得出彩。
男方将占卜得来的婚期告知女家,是为请期,这样一来,倒是只剩下亲迎了。
王翁爱嫁的并不是长子,不过确实那家里从小就出色的一位,因此虽然不是长媳,家里还是认真的对她进行最后一次的新娘教学的突击。
“到了谢家,侍奉舅姑,是你的本分。”夏氏说道。“为人新妇上奉舅姑,下延子嗣,是你份内的事情,若是妯娌间有什么不快,也不要放在面上。一家人以和为重。”
王翁爱垂头表示明白。
媳妇嫁过去不再是家里娇养的女儿了,需要在夫家家里服侍公婆,和妯娌交往。不过谢家是世家,祖上出过大儒,家风信得过去,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想来,也不会出阿家虐待新妇的事情。
“谢家家里如何,你也知道了。”夏氏说道,自从女儿定下之后,她就将谢家的那些事让女儿熟知。不过谢家也没多少故事,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件,而且家中婚姻关系,除去谢裒曾经继续比较频繁之外,也没有什么了。
“是的。”王翁爱答道,谢家也就那么些事情,也有可能是新起的缘故。
“在管家方面,你是第三子的新妇,阿家健在,按道理,也轮不到你身上。”夏氏道,长媳身上任务重,糟心事也多,做不好阿家就将过错压在头上,“该教的也教给你了,现在给你说说另外的事。”
说着,夏氏让一名年长侍女捧着一只漆盒前来,侍女将漆盒放下,轻轻打开,里面是折放整齐的一叠布帛,侍女将布帛展开之后,王翁爱不由得有些好笑。
上面描画的是几对男女,行采阴补阳或者是采阴补阳之事。
她仔细的看了一下上面的绘画,画的颇有些抽象派,肢体感觉有些软绵绵的,立体感不强。
她忍笑装羞涩低下头,这些和她看过的那些真人版当真没办法比。
“岷岷莫要羞。”夏氏说道,“这种夫妻敦伦是十分重要的,大意不得。”
她当然知道,和谐是非常重要的。现代还有因为不和谐搞外遇的,还有吵着要离婚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她对这事情真的不陌生,看过的片子其实还挺不少的了。甚至结婚了的闺蜜也说起这方面的事情过。
“儿受教。”王翁爱应承道,强忍着笑。
这么一场生理课程就这么上了,左右不过是,别怕什么都是正常的,到时候放轻松就好。他不会害你的,云云。
王翁爱一边听一边憋笑,忍得颇为辛苦。不过这种课不知道谢安那里有没有,不管有没有过经验,对正妻总是要不同的。
她装作认真听,其实神游天外。看他闷骚的样子,不知道到那时候还会是什么表现,虽然应该坏不到哪里去,可是她真有几分期待了。
婚期来了之后,双方已经准备妥当。
王翁爱大清早的还没什么事情,不过就是被夏氏嘱咐多吃一点耐饿的食物,味道不能咸甜过头,以免会大量喝水闹腾着要更衣。
到了下午开始准备之后,她被送去沐浴,头发是前一天就沐洗过了,因为头发太长了,基本上除去一些简单的修剪之外,没有剪的。
沐发之后,将头发晾干便花费了好大的力气。
这时代的嫁衣是白色的,和时人讲究返璞归真有关,衣服穿上,和现代的婚纱有种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她人是被裹的严严实实,头上也沉的很。手里塞了一把团扇,婚礼上团扇障面已经出现了。
到了黄昏时候,迎亲的车来了,王翁爱坐在室内,等着外面的人打开房门,房门打开了,代表着她也可以出去了。
等到那边的新郎和王彭之互相礼让拜过家庙之后,才来有人来请新妇出门。
门打开的时候,王翁爱立即抬起手里的团扇挡住脸。两边还有人扶着她,一路出去。头上白纱随着走动微微摆动。
因为视线被团扇和白纱阻隔,她低下眼也不过是看见了对方的礼服下摆而已。
告辞母亲,兄长,领训出门,准备上车,谢安伸出手来,“小心。”
王翁爱团扇下的嘴角弯起来,将手放入他手心里,他手心柔软干燥,仔细看指腹有薄茧。他握住王翁爱的手,将她送上车。
车是谢家准备的,她坐在车里,心跳如鼓。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面上的白粉好像擦的很多,白的很白,只有嘴唇上是一抹红。到时候不会把他给吓到吧??
车行驶到谢家门前,按照原先早就背熟了的程序,同牢对拜,昏礼在周礼的基础上做了改动,但是饶是如此,还是累的够呛。昏礼上的礼乐声音很大,听着更是想昏昏欲睡。
终于礼成,送入青庐事还没完,习俗有戏新妇之说,前来的客人们,拿着新妇来取笑,有名年轻妇人嬉笑着抓起一二青枣丢掷在坐在榻上的王翁爱身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