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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底有些恐慌,回去的路上跟小贝姐说:“下次把老杨他们几个也叫上吧?”
小贝看着我,瞥了一眼梁文浩,说:“你们只是朋友,怕什么?”
我有点儿无奈。
回去时夜色已深,进门前我将买猫眼石的钱拿了出来,递给了梁文浩,半开玩笑的说了句谢谢。
梁文浩也没多话,大方的收下。
这一招倒是让我很难破解,你说他要是不收,我顺势也能说点狠话来。
他对我这么一笑,我便没辙了。
我郁闷的返回房间,晚饭也没下去吃。
晚点小贝姐过来找我,说是想去看萤火虫,我随口问了句几人,她说都在,我这才放心的跟了去。
当然,梁文浩也在。
进了树林,就听到了一群猴子的叫声,赵哥说这里的猴子有的比较凶,会抢我们手里的东西,我瞥了一眼包包,顿时加强了警惕。再往前走一些,林子便深了,星星点点的亮光出现在眼前,萤火虫成群结队的飞来飞去,在这夜色中,不愧是一道风景。
我们都欣喜的欣赏着,忽然传来一声惨厉的猴叫,吓得大家目瞪口呆,然而这一刻,我敏锐的察觉到一只手紧抓着我。
赵哥的屏幕亮了起来,我抬头看去,梁文浩就站在我的身后。
我急忙抽回手,快步就往回走,走了一段路后,梁文浩追了上来,拉着我,一脸惭愧的说:“对不起”
我盯着他,说:“梁医生,不要再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不可能。”
梁文浩一脸失落的看着我,我最怕他这双眼睛,只能避开,立即往前走。身后的男人两步就追了上来,拉着我的手,猛地一用力,就把我扯到了他的怀里。
我挣扎,他却加重了力道。我再挣扎,就听到他说:“伤口在哪里你很清楚,你可以再使劲点。”
这话说得我没脾气了,又听到他说:“什么叫不可能?以前你身边有个男人,我没资格,现在你是单身,你未嫁,我未娶,怎么就不可能。”
“不适合。”
“都没尝试过,就说不适合?”梁文浩盯着我,说:“还是说,你讨厌我?”
“对,讨厌。”
梁文浩被我这个回答惊住了,我趁机逃回住处,窝在被窝里。
小白曾经问过我这个问题,她说你觉得梁医生怎么样?我很直白的说,好。好在哪里呢?女人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能找个疼爱自己的男人,这一项是很多男性都很符合,但是想找到一个长得好看条件优秀的男人,想必是少之又少。
而梁文浩,就是这么一个好男人。
他好的让我觉得愧疚,毕竟我们相识很短,同样,他好的让我羞愧,毕竟他的付出,我没法给他任何回应,而如今,他好的让我难过。
我不配。
而我最不敢承认的是,我还惦记着曾先生。
我知道今晚的回应会让梁文浩不快,总比给他希望合适。
第二天一早,大家聚在一块吃早饭,赵哥跟我说接下来的行程,准备去巴德岗,而我没想到的是,梁文浩居然不在。
小贝姐让我去楼上看看,我心虚的敲了门,好一会,梁文浩站在门口,脸色苍白。
吃不惯咖喱的他,拉肚子了。
行程已经定下,其他几人听说梁文浩病了,选择先行游玩,最后一站跟我们汇合。
梁文浩拉肚子拉的虚脱,我便去厨房给他烧了点米粥,端过去时,他笑着看着我,说:“你不是讨厌我吗?怎么还理我?”
我听着这幼稚的语气,说:“因为你是集体的一份子。”
“狡辩。”
我转身便走,而后身后传来他的声音:“痛死了,痛死了。”
“喂。”
“你就坐在这呗,看着你就不痛了。”
“梁医生,你多大了?”
“别叫我医生,我现在是病人。”梁文浩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说:“连拿着勺子的力气都没有。”
“所以呢?”
“我饿了。”梁文浩看着我,说:“你喂我。”
“别无理取闹了”
“我真的饿了,你看我肚子”梁文浩掀开衣服,露出了腹肌。不是,这家伙居然还有腹肌。
看在他千里迢迢过来看我的份上,我忍。
拉肚子很常见,拉的脱水就比较严重了,正因为如此,床上躺着的某人倒是带着一份病态美,他领口的第一枚扣子微微张开,露出了撩人的锁骨,领口稍微滑落,露出了半个肩部。
“咳”梁文浩轻轻地咳了一声,说:“饿”
我勉强的瞥过脸去,强烈怀疑梁文浩别有用心。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梁文浩吃了一口米粥,说:“是不是发现其实我也挺不错。”
“付姐说你话少,真的被骗了。”
“他没跟你说前提,”梁文浩盯着我,说:“感兴趣的时候,我的话也很多。”
我将碗筷放在桌上,起身,说:“慢慢吃。”
梁文浩拉着我的手,猛地一用力,就把我拉到了床上,这样的姿势,好像我就躺在他怀里。
“别抗拒我,至少给我一次表现的机会。”
我灰溜溜的跑回房间,立即给小白打电话,响了两声我又果断的挂断,毕竟,这是算是国际长途。
梁文浩拉肚子的后两天,喂饭这个任务我交个了旅馆的服务生,一个三十岁的大妈,给了她一点小费,梁文浩抗议了两次,我没理。
晚上有空的时候我会写一写旅游日记,把对一个人的想念,全部写进去。我开始思考未来,憧憬未来。
小贝姐知道我是辞职出来的,问我回去有什么打算,我想了想,准备找份工作,重新开始。
尼泊尔之行的最后一天,我又重新去了一趟圣心祈祷,我跟如来说,我决定重新开始。
我是一个人悄悄过去的,蹩脚的英文口语在这里还算适用,一直呆到傍晚我才出来,一出门就碰到了梁文浩。
大病初愈的他精神不错,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直勾勾的看过来。
我知道他要找我算账,最先开口说:“宾馆的阿姨服务还不错吧?”
梁文浩瞪着我,说:“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吗?基本的同情心都没有。”
“生病了你可以找医生啊,哦,对了,面前这位就是外科医生梁文浩。”
梁文浩气的挡在我的身前,盯着我,说:“答案呢?”
“和之前一样。”
我的话刚说完,梁文浩就靠过来了,我准备闪躲,他一个快步冲上来,把我推到了墙边。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寺庙,说:“佛主看着呢。”
梁文浩无奈的凑过来,呼吸洒在我的脸上,身上淡淡的的皂香味立即窜到我的鼻孔里,我紧张的伸出手,却被他压在腋下。
“总有一天,你会选择我。”
五月初,我们离开尼泊尔,经过川藏线回到西安,尝了羊肉泡馍和葫芦鸡之后,纷纷道别。
劳动节的第二天,我回到了a市,当然,和我一同回来的,还有梁文浩。
再见小白,她的第一句话便是:“小洁,你现在是该瘦了都瘦了,该挺的还挺啊。”
梁文浩和黑子在一旁偷笑,我将买回来的礼物递给她,这才回了公寓。
两个男人都不在,小白偷偷的凑过来,盯着我,说:“全垒了?”
我白了她一眼,说:“你要能把这颗八卦的心放在事业上,早就成为霸道ceo了。”
“霸道ceo有什么好,想当初”小白说道这里立即噤声,看着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我笑笑,说:“行了,我先去洗个澡。”
小白当然不知道,其实回城的途中,我已经看过八卦踩过新闻,不就是有小道消息说曾先生上个月回国了吗?可是,已经与我没有关系了呀。
76。我想当你的劳动力()
回a市的第二天,我便迫不及待的投简历,找工作。因为有足够的工作经验,所以找起新工作来并不困难,五一假期之后,我便陆陆续续的收到了几家广告公司面试邀请,有私企,有国企,每天早上我会起得很早,煲粥,而后来一小段瑜伽,换上整整齐齐的白领装,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奔波于面试现场。
面试回来的途中,我会去一趟书店,拿着一两本瑞丽女性的杂志,匆匆忙忙的赶回家中。看杂志,学搭配,抽空的时候和小白去两趟城隍庙,照着杂志上的穿衣搭配,买各种a货。
晚上遛狗,如果时间充足的话会去一公里外的银河公园,十点钟,和大宝霸占那个破旧的足球场,陪它玩叼球游戏,生活丰富而充实。
经过这次长途旅行之后,我的体重居然在一百斤徘徊,好在胸部并无缩水,但是以前不能船上尺码,现在轻易就能套进去。回来这几天还去了两趟银泰,逛逛奢侈品店,而后无耻的拍张照片,再去城隍庙找同款,买了一只香奈儿可可小姐约会专用口红,出门前涂一涂,整个人就精神许多。
小白见我跟打了似的,囔着要跟黑子来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却不知道,其实我这般努力的充实自己,只不过想变得更优秀而已。
当然,优秀独立的女人,是少不了职场这一重大模块。可面试了许多家之后,要么是对方太苛刻,要么是条件不允许,竟然没有一个和我心意。我的脑海里忽然充斥着旅行中小贝姐跟我提的那个建议,而且,越来越强烈。
没错,我想要创业。
小贝姐说,与其每天为了别人的公司而努力奋斗,不如为了你自己的事儿来拼一拼,到时候你会发现,自己已经开启了另一扇大门。
她在失恋的时候曾经创立了自己的女鞋品牌,我明白或许我的能力还达不到,可创业这个想法却充斥着我所有的神经。
放眼看去,现在市场上的确有着大大小小的广告公司,对于同行而言,竞争压力自然存在,然而,想法和能力,才是客户最看重的一点。
之前我在杨晓云的手底下上班,虽说每天受她的指示,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客户关系,若是能试着拼一拼,说不定就能走出另外一条路来。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便立即告诉了小白,她当然是受了惊吓,不懂我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一条路。
小白在很多观点上和我是不同的,比如在她看来,女人就该依靠男人,找个好老公,而后居家过日子。
这个想法是好的,可是经历了前面那些事之后,我才明白这对我而言很难,与其被人嫌弃地位不高,能力不足,不如把有限的时间用在创业上。
当然,创业也是有风险的,公司注册资金就要十来万,找工作室,人员,水电及一些杂七杂八的消费对我而言也是压力,好在之前恒宇的两个大广告都曾被我拿下,自驾游时又遇到了好人,我的手里还有点闲钱,至于公司注册,我立即想到小妈。
卖房子的时候我给了老于六万块,按照小妈的德行,手里自然也是有点儿闲钱的,小白虽然精神上不大支持我,可物质上还是表示支持,注册资金问题自然也就能解决。
小白让我仔细考虑,毕竟,一旦创业失败,将会面临很多问题。
我笑,还能有什么困难,比能力不足被人看低更让人没法接受的吗?
小白将我这个想法告诉梁文浩,他值班结束后便过来找我,问我是否已经下定决心。我点头,他便从外套里拿出一个钱包,递给了我。
是一款女士钱包。
钱包里一张卡。
好像是副卡。
“据说送女士不能送空的钱包,”梁文浩笑着看着我,说:“所以”
我当然没有接受,毕竟我又自己的打算。
梁文浩也没勉强,临走时跟我说,他准备随时做一个免费劳动力。
而后我便回了老袁的住处。
实际上,之前离开的时候我对他们还是有些怨恨的,后来我明白,一切不过是因为我的懦弱而已,好在没有连累到他人。
小妈见我回来,也是大吃一惊,我将买来的水果放在桌上,开门见山的说了借钱的事儿。
小妈当然不乐意,创业有风险,她的钱还得留给小浩。老袁听我说完之后一直沉默,我知道,我要白跑一趟了。
这个本就在我的预料之中,所以我也没有多少失望。
而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老袁居然来找我了,他将一张银行卡递给我,吞吞吐吐的说:“这里面足够你注册公司了,不过,你小妈说,得用她的名义。”
我立即明白了老袁的意思,和他一起返回家中,与小妈约法三章。
小妈说,未来时间里,一旦让她发现公司亏损,便会立即将钱收回,她也答应我不参与公司内部的任何决策。
我给她写了张借条,拿着钱便离开,老袁送我到楼下,说了句:“闺女,注意身体。”
看吧,吵着闹着再严重,他们还是我的亲人。
有了注册资金,我便立即去工商局备案,沿路顺便看看有没有价格优惠的门面房和写字楼,准备下一步的行动。
注册手续还算顺利,跑了两三趟就完成了,工作室的名字是小白取得,叫红日,用她的话说,简单易懂,而难就难在选址,地段好的,房租高,地段差的,人少,客户过去也麻烦,五月的a城已经有了初夏的苗头,一到中午就热的厉害,我沿着路边一直找,腰酸背痛。
这会儿身后有个喇叭响起,我转过身去,便看到了梁文浩在车内朝我招手。
我请他到附近的快餐店吃午饭,他也不嫌弃,两个人面对面,他略有无奈,说:“你这么跑下去,不出半月,就晒成非洲难民了。”
我慌忙将镜子拿出来,扫了一眼,才吁了口气。
毕竟女人都爱美嘛。
梁文浩坐在对面得意的笑,见我一个白眼翻过去,问:“地址选了吗?”
“就在这附近吧,”我吃着午餐,说:“就是房价高了点,实在不行,就先去公寓楼里看看。”
梁文浩有点儿不高兴。
我看着他,问:“怎么了?”
“不是跟你说了,有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吗?”
“这不是我自己能解决吗?”
“你不就是不想欠我人情吗?”梁文浩瞪着我,说:“但是小袁姑娘,咱两的事儿,你扯不清。”
我太饿了,索性没说话,午饭之后我们在门口道别,我看着梁文浩上的车,结果没走几步,手腕就被扯住了。
我吓得不轻,回头一看,面前站着的,居然还是他。
“我知道有个地方不错,跟我走。”
“喂。”我当心租金问题,十分犹豫。
“我连午休时间都用上了,小袁姑娘,咱能跟上吗?”
梁文浩的话越来越多了。
可我没想到,他选的地方我会那么喜欢,20层的公寓楼,我们在16楼,靠近附近的商业街,房租也能接受,宽大的落地窗,一眼望过去,心情十分舒畅。
梁文浩站在我的身后,幽幽的说:“早点给我打电话,问题不早就解决了?”
“谢谢。”我有点儿激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才我看了看,这里的装修风格还挺适合办公的,接下来,你只要把办公用品搬进来,就可以开工了。”
没想到这点他也跟我想到一块了。
“如果梁某今晚有幸能和小袁姑娘一起吃个饭,办公用品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我白了他一眼,总感觉最近对他太客气了。
“得了,我可没时间跟你开玩笑。”我避开梁文浩的眼神,说:“租房合同的问题我能解决,你先回医院吧。”
梁文浩凑了上来,一只手撩了撩我的头发,说:“那晚饭呢?”
该答谢还是要答谢的。
“忙完我去找你。”
梁文浩愉快的离开了,我跟房东签了合同,迫不及待的去了家具市场。办公用品的清单我都列在了里,一样一样的选,老板见我选的多,同意尽快把东西送过来。
选完之后我又去了百脑汇,给自己配了一台物美价廉的台式机。
这会儿响了,家具城的老板告诉我,一个小时后就把东西送过去。
我心想这老板还真是客气,忽然想到梁文浩正常是六点下班,立即给他打了电话。
五月天变得很快,白天还是晴空万里,晚上就是乌云密布,办公用品送来时天上忽然飘了细雨,我和家具城的老板忙活了大半天,才把那庞大的办公桌搬上去,老板赶着回家吃晚饭,结款之后就走了,六把办公椅歪歪扭扭的立在一楼,我呼了口气,召唤体内小霸王,左拎一个右提一个,试图一次性解决,可没走两步,椅子滑落,还砸到了脚。
我疼的龇牙咧嘴,察觉到身后一个身影冲了过来,弯下身蹲下我身前。
“逞强。”
我瞥了一眼梁文浩,说:“你不是说今天值班吗?”
梁文浩抬起头来盯着我,说:“我不这么说,还能让人忙完再过去?”
我听着这责备的语气,笑着说:“这不就快忙完了吗?”
梁文浩气鼓鼓的站起身,轻轻地将我手上椅子给拿下来,指了指电梯,说:“开电梯去。”
我一瘸一拐的走过去,老老实实的打开电梯门。
六把办公挤进了电梯,梁文浩和我并排靠在电梯上,电梯门刚关,他的手就伸到了我的额前,说:“头发都湿了。”
我往旁边蹭了蹭,说:“你这样翘班,小心被点名。”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笨?”梁文浩语气里透着不悦,见我没说话,又加了句,“还以为自己是女金刚?”
我没接话,办公椅搬到室内时,梁文浩顿时惊住了,他看着室内凌乱摆放着的办公用品,转过脸来看着我:“都是你一个人搬到?”
“家具城的老板也帮忙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外套一脱,将袖子捋了起来,放好一把办公椅,说:“你坐着。”
“要不明天再弄吧?”
“明天你不还是一个人?”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梁文浩真真正正的变成了苦力,只要我从椅子上站起,他马上回过身,递给我一个威胁的眼神后,继续忙上忙下。
一个小时后,室内焕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