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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丙盼还在想着应该怎么说服兵子的时候,顾丙超来了。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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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超在屋里等了很久,顾丙盼才出现。幸好她这段时间都有蓄水的习惯,卫生间里还有些备用水,不然她就只能向关定志求救了,这样的话,可丢人丢大了。
宅子的主屋靠近山的那一面,比厨房的餐厅凉爽舒适多了。小贤坐在他的专属小椅子上,围着小围兜,拿着小勺子自己舀粥吃,关定志不时帮他擦擦他嘴边的水渍,动作娴熟,就像是做过千百次一样。
顾丙超越看,眉头约是紧蹙,这又是一个上辈子没有见过的人。最近发生了太多与他的记忆有出入的事情,有时候他都要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他其实并没有重生,脑子里的那些事情只是他的臆想。他推了推眼镜,控制自己的情绪,一切似乎都乱了,一切似乎从那天晚上开始有了变化。
顾丙盼在他旁边坐下,好奇为什么他突然会来找她。顾丙超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睛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直到关定志把已经吃饱的小贤抱回南屋,才转脸,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对她说:“我已经不知道我的记忆是不是出错了,从我救了你那晚开始,一切就已经开始变化了。我上辈子的记忆里,直到死前,丙泽都没有回来过。”
就像顾丙超说的那样,上辈子直到他死前,顾丙泽都没有回过顾家村,顾丙珍这个唯一的目击证人也在那晚上和济阳叔他们一起死了,没有人知道汪文龙是凶手。直到后来,他自己主动说出来,真相才大白!
这已经是丙盼第二次听到丙超说事情与他上辈子见到过的不一样了,顾丙盼怀疑这样的不一样正是由于丙超重生后救了她和丙珍后所引起的多米诺效应。只不过她有个疑问,附身在王秋菊身上的灵魂,是否是丙超记忆里的那个秋菊呢?或者也是多米诺效应之一?
她考虑了一下,就把自己观察到的秋菊异常的事情,一一跟丙超说了,包括她的那个可以收放东西的空间和那本记载着济阳叔没有死的书。
事情超乎了丙超的意料,他原来从丙珍嘴里听闻秋菊正在蓄水的时候,就已经有预感秋菊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甚至有可能和自己一样是个重生的。但是他没想到的是,竟然会是一个未知的鬼魂附身在秋菊身上,不仅有一个神奇的空间,空间里还有一本可疑的书。
“我就说,怪不得,王秋菊上辈子能活得那么轻松,很多事情就像是预先知道一样,她总是提前做好准备。”丙超终于知道为什么上辈子,本来毫不起眼的王家二女儿在那个可以说是灾难不断的年岁,反而活得更有滋有味,精彩异常了。原来是开了外挂的!
“你所经历的事情和秋菊知道的事情有区别,有可能你知道的是已经被秋菊改变了的世界,而你现在的重生,有可能使事情慢慢恢复正轨,但也有可能更加脱轨!”事情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顾丙盼从小就对这些神神秘秘的东西感兴趣,这也是为什么她最后选择的研究方向是少数民族宗教的原因。
虽然她不知道,王秋菊的那本书是不是真的描写了顾家村在未来所发生的事情。但是有一点她可以确定,王秋菊在跟她交往的过程中,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在面对小贤的时候也非常自然,没有半分同情与惋惜。排除掉她是在演戏的原因,因为以她平时对她的了解,这就是一个不会掩饰的人,甚至不屑掩饰的人。
那就是说在秋菊看来,她和小贤一直是平平安安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的那本书里并没有提到自己,但是这个可能性极低。因为秋菊平时跟珍玉走得极近,一个鬼魂突然寄居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就连对这具身体的家人都不熟悉,怎么可能会亲近一个原主本来就不喜欢的人?所以丙盼推测这个秋菊接近珍玉是另有所图,而跟珍玉血缘亲近的自己,在那本书里是不可能连一个名字都不提到!
“上辈子,那晚上来我家行凶的那两个歹徒是谁,你知道吗?”顾丙盼突然问到,她冥冥之中有种感觉,这是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
丙超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似乎是知道的。”上辈子,他虽然没有和她有过过深的接触,但是他知道她活得越好,村里发生那么多事,似乎都没有波及到她。当初有不少人打她家这座宅子的主意,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都消声了。如果她的真实性格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那么她一定知道她的仇人是谁。
顾丙盼沉默了一下,又问:“上辈子安平村姓许的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是不是也被杀了?除了她是不是还有其它相似情况的女人也被杀了?”
他点点头。安平村的事情,顾丙超是知道的,只是他那阵子忙着警惕济阳叔家的安全,没有想起,就算想起,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他好奇丙盼是怎么知道上辈子发生过不少独居女人被残忍杀害的事情。上辈子附近的村子常发生独居女人被杀的事情,只是当时的世界太过于混乱,哪里都有凶杀,人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些女人都是被侮辱后被杀的,且手段骇人,可能他也记不住吧。
顾丙盼没有继续问下去,虽然她十分想知道龙溪村那瘦子和壮汉的结局是什么样的,但是她预感这个结局对现在的她而言,还是不知道为妙。
屋子里沉默了很久,这样的沉默有点压抑,屋外的太阳已经烈到无法外出的地步了。顾丙盼的肚子有点饿了,她看了一下电饭锅,里面还有些粥,就盛了两碗,把其中一碗放到丙超面前。丙超看了她一眼,拿起碗。
屋里静得能听到吞咽东西的声音。两人心知肚明,丙超已经伸出了橄榄枝,而丙盼也握住了这个橄榄枝。就丙盼个人来说,她虽然不知道丙超把他的秘密告诉她图的是什么,但是对于他救了她和儿子这一事,她是心存感激的。就为这,她也是愿意与他为谋,更何况,这男人还是个聪明的。
当太阳落山,夜幕降临,天没那么热的时候,丙超才离开丙盼家。他在丙盼家已经一整天了,但并没跟她说过太多关于以后的事情。有时候,知道未来,并不是一件好事。不知道,反而能够活得更自在些,丙超就是知道多了,心里有了使命感,才活得没那么潇洒了。
丙盼看着慢慢消失在黑夜里的身影,替他感到心疼。
“丙盼!”王政兵充满惊喜的声音把她从忧虑中唤回来。他白天闷在家里太久了,想要出来走走,没想到就遇到了她。
他站在她面前,有些忐忑地邀请她:“跟我走一走?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散步了!”
是呀,好久了!兵子的话,让她想起了小时候两人在夜色中探索村子的事情,恍惚间,已经那么久了呀!她有点怀念过去了,遂点点头答应了。
兵子兴奋得想要叫起来,她同意了,她同意了!这时候正是村子热闹的时候,白天没法出门的村民们都在这时候出来溜达了。为避开人群,王政兵带着丙盼打流云桥过,往村北人少些的地方走。
才两天,猛烈的太阳就把路边坑洼里的水全部烤干了,有些人家种在房前屋后的蔬菜已经死了,以往生机勃勃的夜晚,死一样静,听不到记忆中的蝉鸣了。村里的水泥路还是有些烫脚,顾丙盼穿着婶子赶着纳出来的厚厚的布底鞋,还能感觉到那个温度。
王政兵率先打破了沉默:“丙盼,你和关定志那家伙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可惜没有机会,现在终于能够问出来了。但是问出来后,他的心里更不安了,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关系,那他要怎么办?
顾丙盼白了他一眼,兵子这家伙,想什么呢!她不满:“能有什么关系,只是一个借住在我家的朋友罢了!你这人,真是的!”
她的否认,让他眉开眼笑,以他男人的直觉,他明白关定志对丙盼肯定有些想法,但是看丙盼的模样,似乎没有开窍。他暗自窃喜,他还有机会。
“你……”顾丙盼欲言又止,她想跟他问问秋菊的事,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虽然她早就想好要利用他看到秋菊空间里那本神秘的书,可是想是简单,真正做起来,却很难,对着他那双紧紧盯着她的眼,她怎么都开不了口。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很我说?”被她的异样感染,王政兵心脏砰砰砰地跳得飞快。她不会是突然意识到她喜欢他,要跟他表白吧!那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还是答应吧!想着想着,他脸上就挂上了傻笑。
大概因为从小就认识吧,除了再次相逢的那段时间外,每次跟兵子在一块儿的时候,顾丙盼都觉得非常安心,比跟堂弟丙良一起时,更安心。可能是因为他傻吧,傻傻地坚守着年幼时的诺言。
想到这,她打消了利用他的想法,每个人心中总有一些柔软是不可侵犯的,连她自己都不能。如果有那么一个人能够从年幼到青年时期,始终如一地对你这么好,一直没有改变他的单纯,那么就不要去玷污它。这种美好是值得一辈子守护的!
“没什么,你上次被刀砍到的伤,好些了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那天晚上他以为她只关心关定志了,没有注意他的伤,当时心里还有些堵。没想到她看到了,现在还问他好些了吗,他顿感这段时间的煎熬都是值得的,丙盼还是在意自己的,她还是关心自己的,自己还有机会。
“欸,兵子,你们怎么走得这么慢,再慢的话,可是来不及了!”王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后,把他们吓一跳。她一把拉着丙盼就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在她耳边嘀咕:“快走呀,快走呀,济正这回可是厉害,请了好几个杀猪的。”
王政兵看着一灰溜就已经走得老远的两个人,还没有回过神来。本来他和丙盼的氛围挺好的,怎么母亲就杀出来搅乱了呢!他没法,只能迅速追了上去,跟在她们后头。
王婶听着后面儿子的脚步声,有些不满。知子莫若母,她早就知道儿子喜欢丙盼,可是以前丙盼是个大教授,兵子只是个兵,就算她再怎么觉得兵子优秀,可是在外人眼里两个人就是不相配,这脸她可丢不起。况且娶个比婆婆强的媳妇回来,苦的还不是她。后来丙盼结婚了,她终于可以放下心了,这回兵子该好好相亲了吧。没想到丙盼的婚姻出现了问题,还回到村子了,兵子心里的念头又起了,这王婶可就不乐意,就算再好,结了婚还生过孩子,怎么都配不上她的宝贝儿子。幸好前段时间珍玉经常来,看她那样子就是看上兵子了,虽然她也不喜欢珍玉,以前还见过珍玉和其他男人亲密地在一起,但是她至少没结过婚,比丙盼强多了。她慢慢看着兵子对珍玉的态度慢慢软化下来,心里寻思着兵子看着不喜欢丙盼了,是时候给兵子另外找个黄花大闺女,没想到珍玉后来没有再来了,兵子又开始稀罕丙盼了。
王婶的心里越发不痛快,用力地抓着丙盼的手,想要把这手捏断。都是这女人,明明前段时间看着还是个好的,没有往兵子跟前凑,怎么现在就一副离不开男人的模样,婚还没离,家里还养了一个,现在还来勾引我们兵子。
丙盼被王婶抓得手疼,反射性地甩开她。她揉了揉被抓得有点红的手,看到王婶没有来得及掩饰的眼神,满满的恶意!
“丙盼,你们怎么停下来了?”走在后面的王政兵没有注意到她们的表情,他还沉浸在顾丙盼关心自己的喜悦中。
王婶眼里的凌厉一闪而过,这女人勾引得兵子都快忘了她这个娘了,竟然只问她,而不问自己!
她眼神的变化被顾丙盼看在眼里,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每次到王家的时候,王婶都有些不大自在了,也明白她眼里对她的厌恶是从何而来的了。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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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北顾济正家里此时正是热闹,灯火通明的院子里,几个汉子把案板上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一头猪团团围住。其他人则离得稍微远些,一脸兴奋状。
只见其中一人拿了一根布条,把那头猪的嘴巴紧紧绑住,猪尖锐刺耳的嘶叫声就这样停止了。这时候,村里的“杀猪佬”拿着一把磨得闪着寒光的杀猪刀,信步走来,汉子们用棍子紧紧压住似乎感到危险,眼里露出悲意的猪。
“杀猪佬”把一枚长铁钉穿过绑住猪嘴的布条的死结中,带着手套的手握住这根充当“把手”的铁钉,把猪头往上提了提,把它的脖子扳好,这才腾出一只手,从嘴里取下刀子,攥紧刀,稳稳地□□猪的胸膛里。抽出刀的那一瞬间,热呼呼的鲜血大股大股地流到案台前放置的瓷盆里,不一会儿血盆里就升腾起血泡沫,血腥的气味早已漫升起来。“杀猪佬”见血流得差不多了,就把血盆拿到一边,用手不停地搅拌。过了不久,血凝结成了血块。
顾丙盼不是第一次见到乡里人杀猪的情景,可是没有哪一次比这一次悲壮。
烫猪的水已经烧开了,顾济正家里虽蓄了不少水,但是也得节省着用。在这样热的夜晚,几个汉子围着已经死透的猪,飞快地刨着猪毛,不一会儿现出猪雪白的肉身。
丙盼没有再看下去,她悄悄地离开了,没有惊动任何人。济正叔家的这头猪本来是留着做种猪的,就连过年那会儿都没舍得杀,但是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猪都会熬瘦的,所以他不得不把它宰了。这时岁,人活得都那么艰难更何况是猪呢。
以前说“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天地不能长久”,丙盼是相信的,可是从丙超的话来看,这样糟糕的天气似乎会很久,很久……
顾家村人已经渐渐习惯日隐夜出的生活了,村里靠近柳树河的源头,家家或多或少都蓄了些水,前阵子及时收了谷子,粮食也充足,除了天气大不一样之外,生活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离顾家村不远的镇上,顾丙贵老丈人愁眉苦脸地坐在家里。这鬼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听说壁家一个从外省回来的亲戚说,现在已经很多地方停电了,搞不好过不久就到他们这里了!儿媳妇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这情况看着不好呀。虽然因为有军队驻扎在镇上,治安看着还可以,可是前一个月下雨那么厉害,家里的粮食已经不够了,他还听说不少老乡来不及收粮,这一季可是白干了,米市上根本没有米卖!镇上很多小超市都已经关门了,只有部队接手的一个大型卖场还在正常营业,可是却是严格控制购买量。
“他爸,要不,我们去顾家村找女婿去吧!”丙贵的岳母小心翼翼地问,这老头好面子,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问他了,可是他每次都沉默。
他思量了一下,看着客厅里正在给儿媳妇打扇子的儿子,心头微颤:“你等会儿就去叫儿子去顾家村一趟,让他跟丙贵一起回来接我们,不然我们两个老的带着媳妇,怕是不安全。”
她没想到老头竟然同意了,骄傲了大半辈的的老头,这会儿还是低头了。她生怕老头子反悔急忙跑到客厅里,交待儿子立刻启程。
要强了一辈子,最后竟然要靠女婿。丙贵的岳父转过头,不去看儿子惊喜的眼神,罢了,希望这个决定是对的吧。
当丙盼知道丙贵岳父一家来投奔他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那个时候,顾家村已经彻底停电了,顾家村一向是用水电。但是因为这样的高温,这时候的柳树河水位下降了许多。在那持续不断降雨的一个月里涨起来的水位已经降下去了。让丙盼觉得无奈的是,没有太阳的那一个月,限制他们这里的用电,调电给用太阳能发电的地区。可是水电不足的时候,太阳能电力却是没法调动的,无法输送过来。真是讽刺呀!
这段时间,有不少陌生人来到了顾家村,大多是村里人的亲戚朋友。人多了起来,住的地方就不够,村里老人又重提了原来制定的规矩:外人想要留在顾家村,必须要有村人担保,且一户人最多可保五人。
这规定的重提让那些拖家带口来投奔的人家气愤不已,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丙贵岳父家一样人那么少,况且孕妇肚子里的那个还得算一口人!不少人纷纷打主意到那些有名额的人头上。顾丙盼就被赵忠媳妇盯上了。
赵忠媳妇在一个晚上来到顾丙盼的家里,她一口一个“侄女”地叫着,好似两人又多么亲密似的。天地良心,丙盼跟赵家从来都没有过什么交集。
“盼侄女呀,婶子知道你是个心善的!”赵忠媳妇先是给丙盼戴了一顶高帽。
“婶子,你可别这样说,现在这时候,谁家都有难处!”丙盼心里暗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没有接下她的话。
赵忠媳妇就像是没有听懂丙盼的拒绝一样,拍着丙盼的手,一副回忆过往的表情:“想你父亲在世的时候,我们两家人多好呀,有什么事都会帮一把手的。”
她“慈祥”的眼神让丙盼反胃,这人再说什么呢!她父亲可是和她提过,这赵家是“不可与之为伍”的,还“有什么事都会帮一把手”,睁眼说瞎话呢!
顾丙盼的沉默,让赵忠媳妇以为她被她说服了,眼里闪过得意的神色,还教授呢,不照样被她唬住了!
“侄女呀,你有四个妹妹想要进咱们村里住,你看她们跟你一起住怎么样?”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这座房子,果然是村里最好的宅子呀。瞧那院子多宽敞,瞧着屋子里的东西多么精细。
妹妹?丙盼一听就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赵忠媳妇的娘家来投靠她,人太多,超过村里规定的限额。而她女儿婆家,也就是黄家,还没有分家,一大家子,亲戚不少,虽然现在那名额没有动用,但是却也是不愿意分给别人的。现在,她不仅打主意到她头上,想用她手上剩下的四个名额,还想把她娘家侄女放在她家,让她帮养。真是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脸,真是什么都敢想。
“婶子,你说笑呢?我哪有什么妹妹呀!”丙盼语带讽刺。
赵忠媳妇见她油盐不进,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忍了那么久,“慈祥”的面具再也戴不上了,直接露出了无赖泼妇的面孔:“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你今天答应也得答应,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