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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前，交往那段时间的美好，从相簿里，每一张照片上母亲的笑容里就能够看的出来。
而在那之后，并非笑容变少了，而是根本就没有留下几张照片来。
2000年初那段时间，正是互联网创业最艰难的时期，公司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忙于工作的父亲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不会回家一次。
因此家里的所有事情都压在母亲的肩头，有时候半夜惊醒，就会梦到公司倒闭，父亲流落街头。
这样的压力一直持续到她上高中的时候，母亲的身体终于不堪重负，在那年秋天静悄悄的离去了。
秋季总是如此的伤感。
处在钢铁丛林里的程韵看不到收获的喜悦，反而是遇见了秋季的离别。
如果当时的父亲能够像歌曲里的主角那样想该多好。
只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程韵姐，程韵姐？”
程韵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只白嫩的小手在自己的眼前来回挥舞着。
在指缝后面，一双萌萌的大眼睛正透露着疑惑的神情。
“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凝雪关切的问道。
“没事，没事，刚才有点走神了，对不起。”程韵赶紧摇了摇头。
“歌录制的怎么样了？”程韵切换话题道。
说到这里，凝雪的心情顿时变得愉悦起来：“已经录好了，日语版也只录了四次，大成功啊。”
这录制的效果当然是无法和在录音棚里比较的，不过有音乐合成插件在手，经过一番神奇且简单的后期处理，那效果可是杠杠的，绝不比那些普通的录音棚差。
“恭喜啦。”程韵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心底的郁闷只是短暂的，毕竟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不过破裂的感情要想弥合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先做饭吧，已经快12点了。”看了看时间，凝雪说道。
程韵对此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她可有好久没吃到凝雪和凝月做的食物了。
是三天，还是五天来着？
凝月放下手机，一骨碌从床上跳了下来，一双白皙若瓷的小脚准确的落在拖鞋里，然后她就干净十足的吩咐道：“我主厨，凝雪负责摘菜，程韵姐就负责煮饭吧！”
“好啊^o^~”
天天吃外卖也不是个事，在空闲和心情愉快的时候亲自下厨也是调剂身心的好方法。
至少程韵是这么想的，很可惜的是她的厨艺天赋实在不怎么样，也就能料理一些很普通的家常菜，关键是味道还不怎么样。
所以从各方面来说，能够和凝雪、凝月一起吃饭是程韵十分期待的事情。
嗯。
现在这个住处说实话有点小了，要不要考虑搬到大一点的地方去呢？
这些事以后再说吧，程韵朝着厨房走了过去。
脸上洋溢着笑容，和凝雪、凝月的笑容交相辉映。
……
快递在下午一点多钟的时候就到了，从橘城仓库直接发送过来，因此速度非常快。
将包裹拆开，里面装着的是一些表演用的道具，最重要是数位板。
一共是两块数位板，虽然电脑暂时只有一台。
凝雪和凝月正打算再买一台笔记本电脑，台式机有时候也不太方便。
将数位板取出来，凝雪就一个人去捣鼓去了，而凝月将剩下的道具都取了出来，能洗的、需要洗的都给先洗上一遍。
外面阳光正盛，放在窗口或者是放在走道上晾，干的都很快。
忙完之后，凝月又和白熊说明了一下，自己这边最近会有全权负责的律师去和他们谈合同，这正式的模样搞的白熊一愣一愣的，不过随后就舒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能够进入到谈合同的阶段，事情的发展就是值得期待的。
转眼就到了四点钟左右，因为道具等东西都还在外面晾着，拍摄工作显然是无法进行下去的，于是在程韵的建议下，三人打开了橘城电视台的网站，继续观看《乐动全城》。
说起来这个节目也是看点满满，尤其是海选阶段，选手们的水平参差不齐，笑点十足，在制作团队的努力下，各种节目效果也是十分精彩。
坐在电脑前的凝雪和凝月十分恶意的期待着，这个节目会不会也出现像“波澜哥”那样的选手呢。
只是那些评委看起来就不像能配合的样子，真是遗憾。
哈哈哈。
捂着嘴偷笑三声，凝月就继续认真的看节目。
至于凝雪，已经开始在脑海中利用插件合成音乐和视频了。
这种事也是需要轮班的嘛。
“啊哈哈，这完全是把《越长大越孤单》唱成《越唱越喜感》了吧，哈哈哈！”
“喂喂喂，你不要忽视别人敢站上这个舞台的勇气啊，你行你上啊！”
“我行可我也不能上啊，家里人怎么可能允许我上，我来给你们唱一下啊。”
“多年以后，你回到我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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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开始了哦！”
随着程韵的一声轻喊，将道具刀插在背上的凝月立刻往铺着地毯的地上一趴，就像是原地前扑摔倒了一样。
这是10月6号的上午，在程韵的催促下，刚吃完早餐没多久她们就开始拍摄工作。
虽然需要的镜头并不多，但是在着装打扮上凝雪和凝月也是下了苦功夫的。
前一天晚上已经将歌曲和小埋的视频做了出来，顺带着今天拍摄需要用到的衣服也已经准备好。
一件很合身的军装，不过是自己设计的款式，另外原作里的翻车鱼服装被凝雪果断的改成了咸鱼套装。
大咸鱼势力真是无处不在！
在看到这些做工精细的服装时程韵姐还表现的十分惊讶，凝雪和凝月就直接推脱说是拜托学校动漫社的同学搞来的，反正程韵姐也不会去求证。
“咔嚓”
门把手转动，紧接着门就被推开，穿着缩小一号的衬衫的凝雪面带着笑容出现在了门口。
按照预定的剧本，凝雪正要将拉扯开的弧度收拢，然后做出一副惊讶的神情，就在这时候，负责摄影的程韵姐忽然大喊了一声咔。
“停停停，我的小萝莉，是惊讶，不是恫吓人的表情啊！”
“有很吓人吗？”凝雪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仿佛遭到了极大的打击，郁闷的说道。
这样子就像是刚被上司臭骂了一个小时，然后又挤了一个小时地铁，终于抵达公寓楼后却发现电梯坏了，最终不得不爬了十分钟楼梯的神情。
人生真是灰暗。
“吓人到没有啦，我觉得你们无论做什么表情都不吓人。不过刚才那个样子，如果抛开萌元素的话，就是在凶神恶煞的瞪着别人啊，你老婆会伤心的！”程韵用空着的左手一边比划，一边解释道。
萌萝莉的萌，那是时时刻刻存在的。
就算是生气的时候，也能够萌的对方毫无所知。
“凝月才不会伤心！”凝雪大声说道。
“赞同！”背上插着小刀，身体还扑倒在地上，这时候凝月也忍不住向前抬起了手，并且给予凝雪声援。
“是是是，我知道你们两的感情非常好，从来不会介意对方，不过你们现在的目的是要拍好视频啊，不要给我偏题了喂。”程韵说。
“还不是程韵姐你非要加那句话。”凝雪哼哼两声，“那就再来一遍！等我喊开始再继续。”
“好。”
只是一个两分多钟的短视频，而且并不是要一次拍完，很多时候都只要拍个小镜头、拍个静止的画面，最后再合成到一起，对演员的要求其实很低了，要不是这样，凝雪和凝月也不会眼巴巴的想要挑战一下。
将门掩上，凝雪就又退了出去。
这次她站在门口，用力的深呼吸好几次，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面小镜子，将面孔对着小镜子，先比出一个微笑的样子，然后渐渐的变化成惊讶。
这样往复好几次。
凝雪将手搭在门把手上的时候，从身后的楼下忽然传来了喊声。
“苏家妹子，是不是忘记带钥匙了？”
“……”
凝雪面对着门板的脸色陡然一，才刚酝酿好的情绪顿时就被冲散。
她听出来这是住在附近的一个大婶的声音。
对她和凝月很好。
相互之间也算得上熟悉。
所以尽管凝雪换上了一件白衬衫，但发型什么的只是做了简单处理，最主要的是体型没变，就被那个大婶一眼给认出来了。
真不愧是大神。
凝雪挤出一丝笑容，回过身对那大婶喊道：“龚大婶，谢谢你的关心，我刚才是在找钥匙。”
在拍视频这种事当然不能说出去，对于这些个大婶传播消息的能力凝雪和凝月深有体会，只要说出去，保准一两个小时内，周围这一片区的人就全都知道了。
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呢。
“这样啊。”龚大婶点点头，“一个人在家里要小心，咱这一片的治安也说不上多好。”
“嗯嗯！”凝雪攀扶在栏杆上，很用力的点点头。
保持微笑，保持微笑。
看到凝雪十分配合，龚大婶就很开心的离开了，一边走着，还一边小声地咕哝着：“这两姐妹长的可真漂亮，也不知道以后谁会有这福气娶到她们。”
这话凝雪是没有听到的，不然她的脸色还不知道会有多绿呢。
嫁人，开什么玩笑。
不存在的！
性别拒。
不过，穿越异世界大开后宫的梦想貌似也成了梦幻泡影，真让人郁闷。
凝雪悻悻的转过身。
“好了吗，凝雪。”门里的程韵问道。
“快了，快了。”凝雪立刻说道。
趴在地上的凝月这时候也有些不适应了，别看她胸小，也是有二两肉的，这样压着当然会难受啊。
在经历过鬼屋的事情后，凝雪在照顾凝月的时候就要用心多了。
她取出镜子，吸了一口气，然后露出微笑的神情，轻轻的推开了身前的门。
视线落在凝月身上的时候，凝雪的眼神忽然有点恍惚。
如果凝月真的被刀插了……
她的面孔上很自然的露出了惊讶甚至有点恐惧的神情。
“好的，非常完美……”大概持续了四五秒，程韵将镜头一转就对准了趴着的凝月。
嗯，拍“尸体”自然是不需要演技的。
凝雪顿时松了口气，第二次就过关了，我还真是个天才。
哈哈哈！
“少给我得意了，快，给大爷摆个苦笑的表情出来。”程韵招呼道。
“凭什么，是导演就了不起了？”凝雪呸道。
“身为导演，我没有把你们潜规则了，作为演员的你们就应该感恩戴德了。”程韵扬了扬相机。
“区区一个摄影师居然敢这么嚣张，小心身为投资方的我们把你给炒了！”凝雪不以为意。
“不要啊，投资方大人，我错了，你们消消气，要是不行，你们把我潜规则了也可以。”程韵立刻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好吧，面对耍无奈的程韵，凝雪和凝月还真是没有办法，只能赶紧把话题支开。
“好了好了，别耽误时间啦，我们赶紧继续吧。”凝雪说道。
“嗯嗯，继续。”
下一幕，苦笑的凝雪以及趴在地上勾起嘴角的凝月。
不过眼见着凝月趴着有点不舒服了，因此这一幕凝雪和凝月是相当的投入，很快就拍摄完毕，而接下来就要去换装了。
凝雪和凝月一起走进了浴室，她决定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交给凝月，而由自己去负责戏份更多，也更麻烦的妻子角色。
这样凝月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反正她们两长的一模一样，不用担心换角色会有什么不对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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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军装，抱着玩具枪躺在地上。
或者是身着咸鱼套装扑倒在地。
这一度让旁观的凝月忍不住笑场。
幸好现在的凝月扮演的是作为旁观者的老公一角，即便发出了如同歌曲里一样的咯咯咯咯的笑声，最多也就是让程韵姐的手抖一下。
等等哦，虽然她们这边的表演没有出什么错，但是程韵姐的手抖了，视频也要重拍才行啊。
想到这里凝月顿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行不行，虽然确实很搞笑，但为了视频的质量，只能强忍一下了。
而且让人发笑的凝雪，怎么着和她也是同一个人。
于是在接下来的拍摄里，除了必要的表演场景，凝月一直保持着十分严肃的神情。看起来就像是个小学究似的
让偶尔看过来的程韵一头雾水？
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啪啪啪！”程韵放下相机，突然拍手道，“今天上午的拍摄就先到这里吧，时间也有点晚了，我们先吃饭，休息一阵再继续。”
“好的好的。”肚子都快饿扁的凝雪穿着咸鱼套装一跃而起。
那急切的样子倒是一点也没有咸鱼的姿态。
话说这算不算咸鱼翻身呢。
不管怎么着，看到凝雪变装后这萌萌的样子，程韵的眼睛已经快要冒出星星来了。
咸鱼兜帽将凝雪的头发全都遮住，只露出了最精致的脸庞，看到这里，程韵立刻按下了相机的快门。
……
“下午要拍摄的是回忆的场景和心里活动。”程韵说道。
所谓回忆的场景，契合的就是歌词里结婚之前的那几句
“结婚之前不管多忙总会想起她在心上
微笑就会偷偷爬上脸庞
也曾经整个晚上手牵着手四处游荡
站在海边你的头发我的肩膀”
日语版在这里是开车去看海，不过橘城这边可不像霓虹，想开车看海没问题，程韵姐也有车，可以没有海。
开飞机去看海倒是还具备一定的操作性。
既然看不了海，那么拍摄的时候自然也就跟着把开车给省略了。
“剧组”的人就这也多，能省则省。
也不是非要开车才显得浪漫。
想到这里，凝雪和凝月决定拍摄一组背影照，然后背景就选择上次七夕在河边拍的那张照片。
七夕、烟火、河灯，关系如胶似漆的情侣，你要说这不浪漫的话，嗯，那凝雪和凝月还真没有办法。
“等等，凝月将右手放在凝雪头上吧。”在调整镜头的时候，程韵寻思着有哪里不对，于是她脑中灵光一闪，忽然说道。
“摸头杀吗？”凝月疑惑道。
“嗯！这样看起来更亲密点。”
“那好吧。”凝月点点头。
凝雪是坐在小板凳上的，因此即便身高相同，此时站着的凝月也很容易完成对凝雪的摸头杀。
这种事其实也不是没有做过啦，不过角色都会调转一下，凝雪对凝月进行摸头杀。
这主要是她们两人中，凝月所展现出来的气质更像是乖巧的宠物。
每次凝雪两手放在缩在自己胸口的凝月头上时，就会觉得特别心安。
宇宙无垠，再也找不到一个这么了解我的人了。
凝月伸出去的小手，很轻很轻的搭在了凝雪的头顶，头发向两边扎成双马尾，而凝月的手掌平放在中间。
在手掌与头发接触的那一瞬间。
凝雪和凝月的心同时一颤，仿佛有一层薄薄的玻璃板在脑海中破碎。
“哗啦”
那玻璃突然碎裂，然后所以的碎片都化做一股暖流，在心间流淌。
温暖的如同初春。
凝雪和凝月的精神变得有些恍惚，在已是捕捉不到的地方似乎有光芒在闪烁。
这种感觉，就像是突然完成了压在心底很久的愿望一般。
或许，这就是苏凝月，原本的愿望呢。
身为一直被照顾的那一方，也一直在心底期望着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反过来让姐姐依赖。
“这实在是太赞了。”程韵眼睛紧盯着画面。
她面对着的是普通的白色墙壁，但从那简陋的画面里她似乎真的看到了百花绽放。
不行，以视频的画质根本无法完整的刻印这令人心醉的画面。
想到这里，程韵立刻结束了视频的拍摄，转而用照片来记录这一美好的时刻。
只是令她感到万分遗憾的是，在正准备第二次按下了快门的时候，凝月已经将手移开了。
在墙壁前面，凝雪和凝月互相对视着。
此时此刻，刚才那突兀出现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
她们也没有察觉到更多的异常，就只是隐隐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贴的更近了。
大概如此吧。
凝雪和凝月不认为刚才那是错觉，很有可能就是意识在融合时两只小萝莉残存的一些自我。
事实上，随着记忆的融合以及对身体的适应。
凝雪和凝月发现自己的性格也在潜移默化的发生变化。
应该说是一种很完美中和，良好的一面都继承了下来。
或者说以前的凝雪和凝月虽然长得很萌，但是在对外的时候冷冷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如同高山冰雪，而现在的凝雪和凝月，萌的属性已经渐渐的由外及里。
这很神奇。
但完全不能忽视系统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程韵遗憾的叹了口气，随后她就释然了。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管她和凝雪、凝月最终会变成什么关系，但一定会是好的，程韵坚信这一点。
“那我们继续拍摄吧，接下来是凝雪头上插着箭做饭的场面，嗯，顺便还有一些想象中的场面，让我们一次性搞定！”程韵用鼓动人心的语气说道。
“好！”凝雪和凝月举了举手。
头上插箭，这可不是简单的活。
主要是要能固定稳，不然凝雪在做动作的时候掉了下来就尴尬了。
道具箭还是设计的挺人性化的，扁扁的前端顺着凝雪头上刚扎好的包子插进去，稳稳当当的，配上一点视角配合，在镜头里凝月调皮的摇了几下都没有什么问题。
就是哭了凝雪了，头上顶着个东西晃来晃去真不是味。
“呐，凝雪你要不要试一试兔耳？”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