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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再次高估了自己。
那短短的十六阶，却像是天堑般难以逾越。
“算了，我还是呼叫帮手吧。”少女很光棍的往墙壁上一靠，就开始闭目养神。
好一会儿，耳边突然想起了焦急的喊声。
“喂喂，凝雪你不会是死了吧！”
这咋呼的声音自然只要程韵才喊的出，少女的额头上不由得出现一个大大的井字。
“都这种时候了，程韵姐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奈何低吼声依然让某萝莉控沉醉其中。
……
“我们走，姐姐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程韵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将大门锁上，惹得站在她身后的雪月嘴角一阵抽搐。
“好了，别磨蹭了，到那边还要一个小时呢。”
顶着酷暑出门，程韵将她们两折腾了好一番，美其名曰是要好好保养皮肤，其实是为了占更多的便宜吧。
衣服倒是没有换，头顶却都被拍上一顶宽大的遮阳帽。
不过更奇怪的是眼前这个变态吧。
“喂，程韵姐你干嘛要和我们穿一样的衣服。”雪月顿感无语。
浅蓝连衣裙，加白丝，加黑色皮鞋，不知道什么时候程韵也有一套这样的服装。
三个人站在一起，就像是成年大姐姐带着两个十二三岁的双胞胎妹妹出行。
“不用在意这种细节啦。”
目光躲闪的推诿了几句，程韵就推搡着雪月下了楼。
随后她们就坐着程韵的座驾出门了，那是一辆蓝色玛莎拉蒂gt，让雪月不得不感慨，就算是怠惰也得有怠惰的资本才行啊。
一路穿街过巷，最后车停在了旧城区的一条小巷前。
“就是这里了。”程韵颇为瑟的说道，“因为你们想要做视频，我就觉得这里可能比较合适。”
雪月安静的看着。
那是一条青砖小巷，带着旧时代的气息，仿佛游蛇般蜿蜒在一片低矮居住区的中间。
上边搭着的天棚遮挡阳光，偶尔会有从缝隙里泄漏进来的阳光，在地上照出圆形的光斑。
地面上长着青苔，那些行人走的多的地方，已经是光秃秃一片。
盛夏的午后，面朝小巷开放的木门轻轻推开，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在年幼的孙儿的引导下，朝着小巷的拐角处走去，因为隔得远，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声音。
两道身影，在光照下，拉的很长很长。
“小时候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也不长，但是我很喜欢这里，就想着，你们的那首歌也许很适合这里拍摄。”
“嗯。”雪月点了点头，“来的时候路过了星沙广场，在这里拍完后我们再去那边看看广场鸽吧。”
“没问题，现在也不早了，我们赶紧开始吧。”
为了拍摄的更清楚一点，程韵还特意带了单反出来。
雪月想要营造的是一种小清新文艺范，原版的mv她们也看过，据说还是特意到意大利的威尼斯拍摄的。
她们并没有这种条件，时间上也不允许，就算大土豪程韵愿意帮忙，她们也不想再承这么重的情。
这并不是一部真正意义上的mv，纯粹是雪月觉得，声画的结合能够让这首歌更快的得到推广。
所以，这只是照片和录像的剪辑。
画面一开始是凝雪站在巷口的场景，清凉的小巷里，凝雪静静的朝着箱子里走过去，像是带着缅怀的感情环顾四周，留给观众的只有一个仿若天使般的背影。
街边的小长凳上，两层楼高的古典路灯下，凝雪安静的坐着，双手托腮，忧愁的沉思。
然后，从画面的一角，凝月缓缓的走了出来，无意间瞥见的凝雪顿时惊喜的站了起来，两个人像是久别重逢般，并排坐在长凳上倾诉。
待到傍晚，星沙广场，除了饭后悠闲的出来散步的老人，就只剩下雪月和程韵。
稍显可惜的是，这个时候广场上已经看不到鸽子了。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只是晚了那么一点点，就会有数不清的遗憾。
学校小卖部被抢走的最后一个菠萝包。
当你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去告白时，才发现心爱的女孩在默默的等待之后，终于选择了另一人。
在外孤独的漂泊，终于在有一天取得足够的荣光，自觉可以正视长辈，回报他们的时候，却突然收到长辈的噩耗。
也许就差那么一点点，遗憾却如同大江之水，绵绵不绝。
雪月的身影在西沉红日的衬托下，变得越发狭长，以至于最后两道影子在墙壁上连成一片。
侧脸微抬，夕阳在精致的脸庞周围镀上一层碎金，不似在人间。
“好美！”下意识的按下快门，程韵一时间沉浸其中，都忘记进行后面的拍摄了。
……
拍摄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盛夏时节，天光还不是那么暗淡，兴致昂扬的程韵特意带着雪月去附近的小吃一条街饱餐一顿。
大晚上的还将帽檐压的很低，虽然很多人都奇怪的看着她们，但总算没有被人纠缠不清。
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流光，凝雪长出了口气，此时凝月的身体正挤在她的怀抱里，安然入睡。
开车空调，所以即便两个人叠在一起，也不显得热。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夜晚，温馨，而又不同寻常。
但更多的是对未来人生的忐忑，她们是否能以这个新的身份走下去呢，是否会因为某天压力过大，而导致精神衰弱呢。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这时候，程韵突然转过来低声说道：“凝雪，伴奏已经发过来了。”
“看来是要挑灯夜战了呢。”
10、录制完成
车才刚停稳，凝月的眼睛就陡然睁开，准时的让在前排时刻注意着内后视镜的程韵瞠目结舌。
只有雪月在偷偷的笑着。
打开房门，鱼贯而入。
虽然已经是夜间九点，但是程韵的小窝里那出色的隔音效果，让她们没有半点顾虑。
实际上程韵用来出租的这套房子，现在也就她们三个住着，本来还有一个高中生，高考之后就已经搬走了。
“要是你们不这么赶，明天我们就可以去录音棚了。”
程韵的声音里不无遗憾，她是真的很喜欢《越长大越孤单》这首歌，有时候，喜欢一首歌，喜欢的不是曲调，而是其中凝而不散的真情。
最能打动人心，最能使人流连忘返。
“嘛，我们也知道这有些敷衍了，以后要是有机会再重新录制一遍吧。”
安慰了一句，雪月迫不及待的来到了电脑桌前。
“咚咚咚咚。”
伴随着windows的经典开机音乐，弹出来的桌面、是一个站在钢铁丛林里回首的狼耳少女，不用多言，还是萝莉。
程韵面色不改的坐在椅子上，娴熟的打开qq，接受伴奏文件。
“接下来就是你们表演的时候了。”
她站起身，将电脑前的空间全都让给雪月。
“谢谢程韵姐。”
礼貌的道了声谢，深吸一口气后，雪月并排坐在电脑前，身前是那个精致的小话筒。
咳嗽两声开嗓，然后各自带上耳机，打开录音软件和播放软件，林到头来，雪月却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纯钢琴的伴奏响起，一共是34秒的前奏，也给了雪月足够的酝酿时间。
感情，分句。
合唱。
“多年以后，你回到我身边。”
“不安全，充满了你的双眼。”
“看着我，也告诉我。”
“你是否，依然相信童话。”
……
清澈，纯真，宛如春水般的声音从雪月的口中缓缓吐出，在这安静的没有任何噪音的小房间里，如同小石子投入明镜般的湖面，水波不断的荡漾，声音也不断的蔓延。
听着雪月的清唱，程韵的脑中很自然的带入之前在车上听过的伴奏。
在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错觉，就在她身前一米远的雪月，此刻，身影却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那两道娇小可爱的身影，那两道打扮一模一样的身躯，竟像是要融合成一个人。
在歌声里，她们仿佛再也不分彼此。
这本该是一首独唱的歌曲，但雪月的声音几乎不分彼此，而且她们是一体双魂，当真正用心的做一件事时，完全可以无时间差的进行歌唱。
拖长的色字音调忽然一转
“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
“也不得不看梦想的翅膀被折断。”
“也不得不收回曾经的话问自己，你纯真的眼睛哪去了。”
还很庆幸，即便已经提前经历风雨，你们纯真的双眼依然还在，以后也还会在。
“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
“也不得不打开保护你的降落伞。”
“也突然间，明白未来的路不平坦，难道说，这改变，是必然。”
就算明白未来的路不平坦，就算这改变是必然的，你们依旧相互扶持着往前走。与你们的相遇，也许是我的幸运。
第二段，临近结尾的时候，伴奏和人声都忽然提高一个档次。
雪月已经完全沉浸在这首歌里。
彷徨与迷茫，说的是再续，读出来的却是临别前的不安与忐忑。
也难怪这首歌在前世发布时，很快就在高校毕业生间流传起来。
那其中是深深的共鸣。
短暂的间隙之后，这首歌终于来到了结尾。
强烈的感情倾泻又转为平缓的低语
“你曾对我说，每颗心都寂寞。”
“每颗心，都脆弱都渴望被触摸。”
“看着我，也告诉我。”
“你的心依旧燃烧着。”
尽管长大了，尽管在路上感到孤单，但自己依然在期望着，在磨练中，心也变得更加坚韧了。
这是内心的独白，在最后的求索中，她依然有一颗火热的心，春雨浇不灭，冬雪也无法让它结冰。
……
伴奏停下许久之后，雪月依旧紧闭着双眼，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她仿佛看见了她们。联袂而至的雪月，微笑着向她招手，唇齿微动，只能感觉到有温软的声音在耳朵里回荡，如沐春风。
“唱功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许会变得越来越好，但可能再也唱不出这个效果了。”
察觉到这一点，雪月不无遗憾的叹息一声，不过也已经够了。
既然太阳上也有黑点，“人世间的事情”就更不可能没有缺陷。
能把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感情传递到这里，也是一件足以骄傲的事情。
“啪啪啪！”
耳边蓦地响起清脆的掌声，雪月睁开眼睛后，映入眼帘的就是激动难抑的程韵。
“真是唱的太好了，之前凝月独唱的时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才知道，雪月是永远不能分离的一对。”
“哪有那么夸张。”或者是有些不好意思，雪月的脸上刷的浮起一层红晕。
“这一遍已经很完美了，我们听一下录音吧，要是没问题我就连着之前拍的东西一起发给我朋友了。”程韵说道。
“嗯。”凝雪按下了播放的三角按钮。
配合着伴奏，音响里再次传来了悠扬的曲调。
一曲终了，程韵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将东西一股脑儿发给了自己的朋友，百兆光纤速度就是快。
“接下来只要耐心等待就可以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可以收到成品了。”程韵有些疲倦的打了个呵欠，在外边跑了大半天，也是有点累了，她看了下时间，已经快11点了。
“这样不会太麻烦程韵姐你的朋友吗？”雪月有些不好意思。
“不会不会，反正她也是个夜猫子，到时候请她吃顿饭就好了。”程韵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嗯，谢谢程韵姐了，这么晚了，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说完雪月就打算告别离开。
虽然很想把雪月留下来，但是看到自己的那张小床，程韵不由得变成了一张苦瓜脸，奈何放不下三个人啊。
“哎。”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好吧，你们好好休息，晚安了。”
“晚安！”
回到房间里后，雪月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大热天在外边跑了一圈，身上不可避免的出了很多汗。
“一起洗吧，节约时间，节约用水。”
这貌似是个好主意，不过临到阵前的时候，雪月才明白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褪下来贴身衣物被摆放在门口的篮子里，相对站着的雪月此刻满脸通红，浴室里没有镜子，但是对面的人儿就仿佛是镜子里照出来的一般。
十八岁的雪白**，虽然看起来很娇小，但是该有的也都有了。
线条优美、紧致纤细的蛮腰，仔细打量起来其实也还颇具弧度的臀部，宛如小笼包般可爱的酥峰，尤其是那如同奶油般的水嫩肌肤。
此刻汗涔涔的。
视线定格在腹部，就再也不敢顺着往下滑了，真是诱人犯罪。
就算不低头看自己，只看到对面的那具身体，就知道自己也是这幅模样。
“咕噜”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脸蛋灼热的如同火烧般。
其实，最可怕的还是要帮对方擦拭身体啊。
颤巍巍的伸出手去，这时候凝月忽然一摇晃，软绵绵的倒向了凝雪。
“喂喂，凝月你不要死啊！”
11、直播间宣传
伴奏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就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般，让程韵和雪月从恍惚中醒了过来。
刚才的那一段实在是让她们入戏太深，制作精良的视频搭配上音乐，合理的光影运用，是这首歌里表达出来的感情更加细腻和真挚。
那是徘徊与迷惘，着着实实的让人心有所感。
“这首歌一定会火的。”程韵看起来信心十足。
“大概吧。”
勉强一笑，雪月还是有些心绪不宁，她倒是不担心火不火这种问题，关键是时间，如果不能在剩下的这一天半里完成任务，她们就要面临系统的100万罚款。
虽然不明白系统具体的运作机制，但肯定不会那么轻松就是了。
昨天打工入账100元，也就是她们现在还有300存款。
300？
1000000！
多么鲜明的对比！
“打起精神来，要相信你们自己的作品，连你们自己都不信任自己，该怎么去让他人相信你们。”程韵嬉笑着摸了摸雪月的脑袋，惹得她们同时翻白眼。
“是是，房东大人。”这么打闹了一番，倒是让雪月的信心莫名的充足起来。
“先不管那么多了，还是赶紧把视频和歌传上去吧。”
雪月做了两手准备，打算分别投递视频和单独的歌曲，不过无论是哪边，要通过审核都要小半天，所以就更要抓紧时间了。
视频被上传到类似前世b站的e站，而歌曲则投递给一个叫做稻谷的音乐网站，比起目前市场占有率第一、大咖互轧的云翼音乐，稻谷在版权上下的功夫比较少，不过却是音乐爱好者出头的好地方。
“昵称取什么比较好？要不就叫雪月吧。”程韵建议道。
“雪月吗？”少女托着下巴沉吟道，“还是叫流苏吧。”
事实上，重生之前少女的姓氏也是苏。
以流苏为名，大概还能让她想到留念之意。
“好，那就叫流苏吧。”
点点头，程韵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按着，然后点击确认，注册完成之后，再进行上传。
好一番折腾，忙完之后又过去了快十分钟。
“那等审核通过后，我就上直播帮你们宣传一下，明天就是漫展，衣服你们记得先试穿一下，要是不合身的话，我再修改一下。”程韵说。
“好吧。”有些忸怩的应了一句，雪月各自拿着cos服装离开了房间。
宣传就宣传吧，她们还是不适应亲自出现在镜头前的感觉。
以后也许会无法避免，不过至少也等她能够更好的适应这个身份。
“吱呀”
听着身后房门关闭的声音，程韵笑着摇了摇头，网站的后台她特意没关，方便每过一段时间来看一下结果。
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多，视频才正式通过e站的审核。
程韵立刻登上了自己在e站的直播间。
作为国内最大的同性jiao友网站，啊呸，是弹幕视频网站，e站是一个兼容并蓄，行走在次元之间的桥梁，虽然它的主打业务还是视频，但由于近些年直播大火，e站也开始拓展直播业务，目前看来，也算是做的有声有色。
像程韵这种每天定点直播，但是几乎很少露脸，而且直播内容随心所欲，大部分时候与acgn挂钩的家伙，也就只能在e站直播混一混了。
直播好几个月，现在订阅也才勉强爬上一万，日常不过几百观众。
如果是以此作为职业，估计程韵只能吃土为生了，不过她做直播也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玩，就算没有观众，她也能一个人沉浸在游戏中自说自话半天，最多是有点小郁闷，吃点东西就能化解悲痛。
直播间打开没多久，右上角的观众人数就开始上升，在几分钟内就达到了300人，不过再之后，上涨的速度就开始放缓了。
“咳咳！”面对着空荡荡的电脑桌面，程韵轻咳两声作为开场白。
“大家好，在和小萝莉度过美好的一天之后，我又回来啦，o（n_n）o哈哈~”
有些抽风的大笑作为开场白，果然吸引了大波火力。
不过观众姥爷们注意的重点全然在中间那句话上。
“可恶啊，占着萝莉居然还敢在这里瑟，已举报”
“像声韵姐这种拉仇恨的人，在现实里会被打的”
“萝莉又是什么梗？好几天没来了，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
弹幕上纷纷扰扰，程韵早就摸透了这群家伙的习性，不吐槽不舒服斯基。
这时候屏幕上忽然飘过一行弹幕：“今天声韵姐打算直播什么”
终于到正题上了，眼睛一亮，程韵拍了拍手之后，一边点开e站的主页，一边说道：“最近因为现实里比较忙，所以开直播的时间很少，今天开直播，其实主要是想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