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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大业-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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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为一里里长,资产至少也是村中中户,识得字的,可里中各成丁就只认得那大旗的形状和颜色。

    站在驿道中,陈平着一身的便服,扫了眼黑压压的人群,五千人,一个高级中学的人口数。后世晨间操时,同等的人数,可陈平却未有过如此的感觉。

    到现在,站在人群之中,七千成丁,再外围是前来送行的村妇老幼,当真是万众瞩目。这一刻,陈平有些恍惚,目光过处,面孔参杂,变幻着,渐是模糊,众人敬畏恭敬的眼神烙印在脑海中,不断的放大。

    杨广巡游时,心境恐也是这般吧。

    压抑住内心讲上一两句的毛病,陈平回过头来:“房长史,时辰是不早了,日头升了起来,天气炎热,别是耽误了行程。你看是不是让他们出发?”

    房长史,扬州长史,从州府赶来,昨日便到了,住着君顾客栈本是要在县衙落住的,可瞧见君顾客栈外悬着的一面条幅上写着皇上特使元文都入住客栈几个字眼后,便是顺着陈平的意,住了进去。

    倒不一定是特使两个字的本身意义,更多的是觉着新奇。

    房长史,名讳房彦谦,历史名人,是占据了房谋杜断中前两字的房玄龄父亲。

    真是意外,倒没成想往州中去了公文,来的居是个名人之父。可实际接触下来,倒也没觉着特别,陈平只是多打量了几眼,没狗血到半夜三更敲响房彦谦的门房。而后来一句,我观你器宇轩昂,祖坟冒烟,来日必能富贵,你儿房玄龄必定是入省为官,位极人臣,富贵不可言。

    真若是这般,陈平肯定是会被当做疯子打出来。是以在房彦谦说了名讳来历官职后,陈平也只是稍愣了片刻,就是如元文都那般的恭维,陈平都未有半字吐露。

    “恩,陈县令果真是调度有方,能如此之快的聚集成丁徭役之人。又以色带区分开,让人各辨其里,不至是混乱失了秩序,颇有练兵之意啊。”房彦谦点头,赞叹了一句,眼前丁口汇集,色旗飘飞,人人手中是持着锄头铁锸等开挖沟渠的工具,这般景象,当真是有聚兵点将的意味。

    这个念头才一闪,房彦谦突然是偏头瞥了眼陈平:几日前的公文,来的巧了些,该不会是陈平故意按着时日,就等着聚合徭役丁夫吧?

    旁人见着这般景象,若是有那心怀不轨,或是对陈平存在怨怼之人,以聚众谋反的罪责诬陷陈平,皇上生性多疑,心中该是会生出嫌隙来。

    可若是有房彦谦,他这个州中长史在旁,自是有了旁证,无需担忧。

    “才十岁数的少年郎,哪会是有这般复杂的心思。”陈平眼神清澈,并无旁的东西,房彦谦收敛心神,暗道自己多想了,“这便是出发吧。”

    命令传了下去,房彦谦当头,李应兴陪同,再有县中十数白直跟随护送,当先是沿着驿道北向而去。

    后方,里正当头,乘坐在牛车之上,区分各里的色旗插绑其上,牛车后盛放着稻米绿豆等物,一应的徭役费用,需是各家自出,无公款之说,绿豆是县中置办的,瞧上一眼,倒让人觉着堵在胸口的烦闷淋了水,清凉疏解了些。。

第二百二十二章 刺史刮目() 
扬州,州府之中,刺史卫玄端坐在上方,其下手是刚从邗沟回转,汇报完一应公事的州长史房彦谦。

    天气是愈发的炎热,房彦谦喝了一口茶汤,往日里也是常饮,可尝过**县,君顾客栈中淡幽的清茶后,再饮这茶汤,不免是拧了下眉头,辛辣绕口了些。

    口中干渴非但是未解,反而是平添了几分烦躁。

    抬头时,正瞧见卫玄疑惑的看来,带着几分不解。茶汤,往日里州府中宴会,常备着,也未见房彦谦如此:“农忙时征发徭役,确是耽误了农事,难保不会有恶民生事。但皇上为藩王时就在扬州,邗沟疏通开挖,万不可是掉以轻心,一定是要加紧工期,万莫是耽误了,这些还需房长史你督着。”

    一州之长,自不用事必躬亲。

    “自当如此。”房彦谦道,知晓卫玄为何会有这么一番话,大抵是因为方才那一番皱眉,让对方误会了,“虽是农时,可好在邗沟本是古渠,只需是疏通淤泥,清理水草积禾等杂物,一月的时日就能是完成。”

    闻听此言,卫玄稍显凝重的眉头这才是舒展开。就是身在刺史这个位置,掌握一州的行政之权,很多事,也会身不由己。当今圣上天纵之资,可性子却是阴沉了些,奢侈铺张。

    先皇秉持节俭治国,圣上为藩王,甚至是太子之时,同是秉承此念。可这才登基一岁,就在洛阳建新都,州下各县连月来已是汇报不断,过境流民数已是有数千之多。

    卫玄少年成名,魏时家中祖辈就已是入朝为官,有这般先天的条件,自身本也有才干和见识。周时释褐为官,并且是承袭了父亲的爵位,食邑四千户。

    公爵爵位,四千食邑,当真是贵不可言。

    高祖代周后,卫玄检校边州诸事,平定州蛮反叛,出任资州刺史时,又平定了山僚作乱。

    深知山僚诸蛮杀不尽,之所以会反叛,多是边官贪赃枉法,欺凌之下,这才起了抵抗的心思。武力结合劝说,卫玄平定了叛乱,之后边州安宁。

    入扬州为州刺史,恰逢是通济渠开挖,百万徭夫役女开挖沟渠,先皇时念着百姓辛劳,一岁三旬的劳役减为二十日。就是修建边关长城关防,同是二十日,且多是征发边境蛮民。

    如今圣上开挖通济渠,从三月,到如今,已是有四月之久,尽征河东之民。河东之地虽是不缺粮产,土地众多,可人亦是摩肩擦踵,州县中贫户比淮南诸郡更为多。

    四个月的劳役,听闻每日都有丁夫役民倒在沟渠之中。前些时日,卫玄甚是上了一折奏报,希望圣上顾念民力,缓一缓通济渠的徭役。

    可只得了皇上一番勉励,几句爱民之类的劝慰安心之言,赏赐了一面御用的屏风,徭役照是驱使,沟渠同是在挖着。

    流民入境,卫玄并未制止,多也是随近安置。

    如今邗沟开挖,征发十万丁夫,又不知是有多少的田地要耽误了农时。不过,就同房彦谦说的一般,这邗沟是古渠,只需是疏通灌水就成,这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卫刺史,下官这次去**县,倒是发现了几件乐事。”见卫玄沉思,房彦谦心知该是在为徭役之事发愁担忧,便转了口。

    丁夫已是到了邗沟,按着监工的吩咐疏通拓宽沟渠,这事再继续是纠缠,只会引得圣上不渝。

    “何事?”果然,卫玄当真是舒展了眉头,提了兴趣,问了一句,突是想起了一事,皱了下眉头,“那**县令,实为一小儿?”

    稍显轻蔑,甚至呼着小儿两字,连陈平两字都未念出。一个靠着祥瑞,得了皇上圣眷,直为县令的人,卫玄心中难免是轻视,甚至稍显厌恶。

    怜悯百姓,可那也只是上位对下位的同情,内里不免是带着高傲和施舍的成分。一庶民身份,家中世代为农,未进过州县学校,仅是靠着羽毛祥瑞,就落了个县令的职衔,祥瑞直达圣听,避过了他这个刺史,卫玄自是无好感。

    卫玄出身名门,身为一州刺史,能如此称呼属下官吏,可房彦谦却不能,名门与名门间,同也是隔着差距,房彦谦父母早丧,自小就在舅舅中被抚养,后更是被过继给叔父房子贞,可谓是命运多舛,自不如卫玄那般自傲,再有**县中亲眼见到的丁夫汇聚征发时看到的,对陈平,这个比自家儿子还小的少年,赞赏却是要多些:“有三样。一是美食,**县中有一客栈,名字颇为不俗,君顾客栈。这般的名字,那文人雅士瞧着,自忖一声君子的,还不得是进去瞧上一眼?”

    卫玄抚须,点点头,有点意思。

    “不过这名字却还在其次,内里的布置同是幽雅,比旁的店肆饭馆却有不同。那菜品同是清香可口,往日是未吃过的。”房彦谦扫了眼桌上的稠带着辛辣味的茶汤,“再有第二样,就是茶水。不同我们平日里饮的茶汤,直是用山中清泉沸水泡茶叶,清淡幽香。”

    “哦?”这一次,卫玄惊异了声,明了了方才为何房彦谦喝那茶汤为何是会皱眉,原是在这。

    “最后一样,却是**令陈平。五日的丁夫征发汇集时间,他却只花了三日就完成,以色旗区分各里,让各里丁夫能寻得里长,不至于是走散失了方寸,可谓调度有方。又备了绿豆,以解暑气。再有,县中各户均出丁壮,**县本是七千余户,五千徭役,另有两千余人,陈县令却是安排耕种县中田地,不至是耽误了农事。”才一夜的功夫,房彦谦就将**县徭役征发的事了解清楚,前两样只是口腹之欲,稍作添坠,后一项,才是房彦谦赞叹的缘故。

    以丁夫替徭役之人耕种播种田地,当真是妙招。

    果然,就是原本那坐在上位的卫玄,眼中精光一闪,看向卫玄:“那**县可是有隐士?”

    隐士,干才能才的代名词。

    房彦谦摇头:“并未听闻。”

    “那是何人出的这般主意?”卫玄颔首,这也符合他掌握的州县中信息,一个小小的**县,勋贵不显,只出了一个来护儿而已,可那也只是陷阵之人,是大将,称不得帅才隐士。

    “**令陈平一人之思。”房彦谦语气中不无感叹。

    “哦?”卫玄又惊疑了一声,引得外间的奴仆闻言进了来,见卫玄面色不快,便又惶恐的退了出去,原有的轻视冰融消散,“一个少年郎,居是有这般干才。”。

第二百二十三章 消化() 
房彦谦为人谦谨,清正守法,少有夸人之言。今日言语中对陈平多有夸赞之词,卫玄这才是改了称呼,没再直呼陈平小儿,收了轻视淡漠之心。

    “不只如此,陈平为任第一日,便是除了县中主簿和一干县中佐吏。前几日,收到**县公文,报称薛雄等一干曹佐贪污枉法,不尊县令号从,欺压良民百姓,在县中恣意妄为,是故一并的除了薛雄等人的县中身份。”房彦谦博闻强记,公文看过后就熟识于心。

    县令身为七品官,虽是入不得朝堂,在朝廷行政层次中为最底层。可这并不是说县令无权,在一县之中,兵权之外,县令一应的权力并不缺。

    就是一州中,刺史同是无兵权,对军府中事物只有参与和知情的权力,至于调度派遣军士,总管才有权如此。扬州无军府,倒也涉及不到兵权。

    处置县中佐吏,这事无需是向州府上报。

    “可有实据?”卫玄问了一声,毕竟才是十二岁的少年,若是义气用事,扰乱了县里,卫玄同是要担着一份干系。

    连带责任,后世工程上有用,此时朝政处事方面,同是有用,虽是有一棍子打死一干人的嫌隙,可也免了互相推诿之嫌。就如那少数服从多数一般,既是不能全部满意,那便选一个相对上游的吧。

    “有供状。”随同上报的,还有条理清晰的证人供词,摁了手印,画了押,州府中每日公文近百件,并不会一日处理完,县中胥吏任免,尚不及农事重要,往往是积压在后,**县递送的公文,是房彦谦特意挑出来的,“原县中白直许有茂口供,证实薛雄贪赃枉法,对户等多有隐瞒。薛雄家中佃户丁进,同是状告薛雄欺压良民,抢娶民女,侵占田地。再有薛雄本家薛金,又证薛雄枉顾孝悌之意,父母俱在,却是强行分家产,时有辱骂高堂,酒后更是失德,屡有击打伤害父母,以至家中老父气闷郁结,病卧不起。”

    贪赃枉法,霸占民田,抢夺民女,枉顾孝悌之意。无论是从法理,亦或是从民情来看,薛雄都该受到处置。

    既是有了证词,卫玄便也就放了心,心中随即升起对陈平判断的改观。少年县令,上任方始就除了县中顽吏,当真是强硬的手段。

    “不过,同是有**县勋官陈时润上报,状告陈平欺凌百姓,霸占县中百姓资产,凭势伤人。”这份公文同陈平递送的公文几乎是一前一后,隔着半日送到房彦谦的桌案上,“两份公文,隔着半日。”

    “是为了那薛雄?”房彦谦言下之意,卫玄自是听了出来,同是**县,公文一前一后,正是在陈平处置了薛雄之后,陈时润与薛雄的关系,绕一道弯也就明了了,“皇上赐予他勋爵,是为奖赏军功。县中之事,自是以县令为尊。那公文,暂且便是押下吧。”

    刺史发了话,定了格调,陈湿润上报的公文自是被压了下来,放在案桌的最下方。

    七月尾,朝廷诏令免除战亡之家十年徭役。滕王杨纶、卫王杨集被削去爵位迁往边境。

    旁人或许看不出蹊跷,陈平结合记忆中的蛛丝马迹,却瞧出了端倪。

    收拢军心,打击戚族。

    杨广终究是高傲了些,南下平陈灭国,北上抗击突厥,借着如此的功勋,用计谋废了前太子杨勇,披上黄袍,登上龙椅。当真是万万人之上,可依旧是满足不了他那颗稍显放荡的心。

    高处不胜寒,身为皇上,感觉到孤独,是故才要做出些惊世骇俗的事,哪怕不惜动摇国本,引起世人的注意和歌功颂德。看似稍显荒诞的理由,可褪下那一身的龙袍,杨广毕竟也还是个人唔,哪怕是披着,他终究也是个人。

    是人,就有喜怒哀乐,谦卑恭谨,平和稳重,同时也免不了急躁固执,好大喜功各种情绪。如若杨广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这些情绪倒无伤大雅,即便是爆发,也只是圈缩在一定的范围内。

    可杨广不是普通人,是身披黄袍,万万人之上的圣上,天命所归的天子。性格的缺陷,因着皇位金口玉言这个扩大器,通过閤省州县扩散出去,每一次,都能让大隋的基业抖上两抖。

    再有最后一根稻草,杨坚辛苦打下的夯实的基业,只会轰然崩塌,溅射起的渣土碎石足以让处在这基业身的人粉身碎骨。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无奈啊。”坐在稍显空旷的县衙偏厅中,陈平放下炭笔,发出一声感叹,往后仰着脖子,后背传来硬感,缓解了些许疲劳。

    正备着清茶的杏儿闻言抬头看了看陈平,面露疑惑,心中嘀咕着:时代?时代是什么?

    倒好茶水,杏儿便退了出去,眼睛不忘是扫了眼桌案上摆放着的小册子,因着父亲本是陈旧官,她是识字的。

    初级算术、汉字基础、工程规章试行,工厂管理条例试行。这几样是放在上面的,并不厚,薄薄的一册,细麻线订了边。下面还压着一些,杏儿遵着规矩,并未动。

    县令不看经史书籍,写这些是干什么?

    算术,这个杏儿理解。汉字基础,想来该是识字的,杏儿站在门外,皱了下眉头,可那工程是什么东西?工厂管理呢,又是何物?

    想不明白,杏儿揉了下脑袋,透过帷幔看向内里又在伏案书写陈平。

    平哥一定能行的,心中如此打气,似想到了什么,杏儿面色抹了一层红润。

    平哥,那可是县中属于她一个人的称呼呢。

    西落的余晖从薄纱窗穿过,落在陈平的脸上,眼眶下染着黑影,倒是起了一层卧蚕。深感时间宝贵的陈平,在这些规章条例上旁人又插不上手,只能是借着昏黄的油灯争分秒。

    揉了下眼,稍作歇息,顺便是清理了脑中的思绪后,喝了口茶水清神,陈平抓住木柄包裹的炭笔,继续是奋笔疾书。

    横排,从左往右。

    **县中成丁去了一半,余下两千人多少是抱着歉疚的心思,是故在耕田播种时,显得干劲十足。有那甚者,播种完田中稻种,更是将户主原本稍显破旧的茅草房顶修葺了一番。

    李应兴去了邗沟,护送是一面,更多的是作为陈平的副职,起着组织监督的意愿,县丞的身份,县衙中人,自是比里长的话语更管用。

    陈元良近些时日在忙着乡学夫子的事,偶也陪同陈平下乡,实地考察选址。

    白土村外,赵贵徒弟杨勇已是出师,领着一帮人挖着地基,厂房酒坊终是动工了。

    如同是刚吞噬完一头麋鹿的巨蟒,陈平需要时间来消化,吸收猎物,转化为自身所需的养分,茁壮成长。。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古道西风瘦马() 
闰七月,天更是烦闷,好在**县中田地已是播种完毕。靠着涂水,临着江河,沟渠去岁翻整,虽是两旬未落雨,可灌溉倒不用过多烦心。

    江南水乡,这自又是一个便利。

    圣上下旨,杨素为太子太师,杨雄为太子太傅,杨弘为太子太保,皇上恩典,声望崇高。可也就只是声望崇高罢了,算是将三人当作吉祥物,高高的挂了起来。

    虽有参与议政的权力,可也仅只有参与建议权,旁的实职一样落不到。

    远在江南之外,京师中的风波,漩涡虽大,可还卷不到身处**县的陈平。

    规章条例两日前已是发了下去,让刘余庆熟识,乡学方面选址也是完成,陈元良正处理着。作为县令的陈平,一时反倒是闲了下来。

    处理完一项邻里园宅地侵占纠纷案子,陈平回了县衙后院,让陈平感叹,县令的权力,实则还是挺大的,司法与行政一手抓。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呐。

    “杏儿,将我房中弓箭取出来。”陈平吩咐着。

    在庭院的另一端,抹灰斑驳有些许剥落的墙壁前,立着一面人形草把,从杏儿手中接过弓箭,陈平拨弄了下拇指上的扳指,搭弓上箭。

    微微侧着身子,手臂移动,眼睛微眯,盯着前方的凌乱的草把头部,平稳着胸口的起伏,陈平眼皮猛的抬了起来。

    松指,弦动,锋刃箭头簇笔直飞了出去,带起尖锐的呼啸声,穿透草人头,几点破碎的禾杆切落下来,醉酒一般歪斜扭曲着。

    “平哥你每日处理完公文,就来这练箭,又起的那般早,不疲乏吗?奴婢看着平哥你有时紧锁着眉头,就是睡下了都如此,做县令是不是会很累?”杏儿抱着一张靠椅,摇晃着挪到庭院中。

    又取了一支长箭,搭在弓弦上,眼眯了起来,陈平轻声责备道:“不是与你说过,无人时,你呼我平哥,也别再自称奴婢,我,杏儿,都行,奴婢这个词太扎眼。”

    噗的一声,箭头再次扎进了草人头处,力道不减,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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