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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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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平到这里半年了,对这些早有耳闻,也懒得再与黄从贵说什么,把高大全和谭虎两个招到跟前,低声道:“你们两个听我号令,纵马冲上去把那个蛮人首领擒过来。一定要快,不要与他的随从乱斗!”

第127章 绣花枕头() 
(昨天电脑坏了,今天补上。)

    高大全看看那边的黄从贵,身材短小,皮绷在骨头上,统共加起来也没几两肉,在马上耀武扬威的样子活像一只大号的虾米,对徐平点头道:“官人放心,小的定当手到擒来!”

    谭虎却有些担心,犹犹豫豫地对徐平说:“抓这人不难,不过他终究是忠州知州的长子,冒然动手怕会引起忠州骚乱。”

    “一切事情有我,你们只管把人抓来。”

    忠州算是邕州附近比较大势力,但山里地广人稀,知州最多也就聚集五六百家丁兵,还不足以让徐平顾忌。他们之所以肆无忌惮,还是因为宋朝的政策一向都是息事宁人,尽量避免与地方势力起冲突。

    看见黄从贵还在那里追着草市上的蛮民打骂不休,徐平高声道:“那个蛮子你闹得也够了!朝廷治下的百姓,岂能任你打骂?”

    黄从贵梗着脖子对徐平喊:“这些都是我家里的家奴,你管得着吗?我就打!我就打!打死给你看!”

    徐平冷声道:“桀骜不驯,目无法纪,你是想造反吗?来啊,把这个蛮子拿下来,让他知道我大宋还有王法在!”

    高大全早就在等徐平这句话,大叫一声,纵马而出,直向黄从贵奔去。

    谭虎急忙跟上,抽出刀来,护住高大全。

    朱宗平在一边直叫苦,这位少年通判做事太鲁莽了。蛮人的风俗与汉人不同,朝廷一向都是羁縻笼络,跟他们讲什么法度?

    黄从贵正在打一个带着孩子的中年蛮人泄愤,突然看见高大全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好似猛虎下山一般,竟是一下吓傻了。

    自小到大,何时见过汉人这么凶过?他们不是一向都是能忍就忍,能让就让吗?就是官府,对他们这些蛮酋也都好言好语,恶话都不说一句。

    只是眨眼之间,高大全就到了黄从贵面前,伸出蒲扇一样的大手,揪住他的后领一把就拽到了自己的马上,死死按住,打马回转。

    谭虎跟在后面,举着刀防黄从贵的手下作乱,却发现他们都呆呆地看着高大全从容捉了自己的小主人,好像中了邪一样,没一个人乱动。

    “你敢抓我?你敢抓我!”

    黄从贵在高大全马上,终于清醒过来,一双手不停乱打,口中骂着,已经带了哭音。他人小力弱,对高大全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徐平也没想到那群家丁兵是这种反应,本来以为他们闹起来还要借助巡检寨里的厢兵呢,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

    回到徐平身边,高大全高声道:“官人,小的已经抓了这无法无天的蛮子回来,如何处置,还请示下!”

    徐平看了一眼黄从贵,他吓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冷声道:“这蛮子未经王化,不明事理,冲撞市场,且带进寨里去,本官告诉他一些做人的道理。”

    说完,又对那边仍然呆着不动的二十多个家兵喊道:“你们小主人做事颠三倒四,我带回寨里训戒一番,你们都在这里等着!”

    见到那些人竟然向自己连连点头,徐平心中也是苦笑,没想到这帮人来的时候耀武扬威的,出了事却这么温驯。

    回到寨子里,高大全抬手把黄从贵从马上扔下来,啐了一口:“没想到是这么个没用的货,也敢在这周围称王称霸!”

    黄从贵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高大全跳着脚骂道:“好你个大汉,竟然敢碰我!你等着,我让我阿爹点起人马,把你千刀万剐!”

    高大全见徐平没有吭声,纵马上前一脚把他喘倒在地,骂道:“到了这里你还不知死!且看你有几两骨头!”

    黄从贵从地一爬起,恶狠狠地看着高大全,终于不敢骂了,嘴里碎碎念着不知什么,不时还要跳跳脚。

    下了马,李安仁急忙凑到徐平面前,焦急地道:“通判,把这位小衙内擒回来不知要如何处置?学生冒昧说一句,忠州在附近可是大州,周围县峒大多臣服于他,闹得僵得了只怕事情不小!”

    徐平笑了笑:“我明白,捉他回来只是训戒一番。忠州再大,难道还能大得过朝廷?这班蛮人夜郎自大,闹得过了,不提醒一下,岂不是以后把朝廷都不放在眼里了?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怎么难为他。”

    朱宗平在一边听着松了一口气,只是训戒那也还好,他爹忠州知州找来也有话说,不至于闹出大事。

    “朱巡检,我看外面那些生蛮都还晓事,听了我的便话都老实在那里等着,应该不会闹事。不过为防万一,你还是照看一下。”

    朱宗平应声诺,才苦笑着对徐平道:“通判,下官以为,不是那些生蛮晓事理,他们大多听不懂汉话。之所以老实呆着,是因为我们捉了黄衙内,那些人生怕主人出了意外。不同于我们汉人,如果主人出了意外,这些人回去黄知州只怕饶不了他们性命。为自己的命着想,这些人才老实呆着。”

    徐平才想起来语言不通,以前接触的熟蛮都会讲汉话,他倒是忘了这茬了,原来刚才是白费口水。

    高大全听见朱宗平的话,猛地一瞪那边跳着脚碎碎念的黄从贵:“这个蛮子,难不成是在用蛮话骂我?着实皮紧!”

    黄从贵吓了一跳,不敢再跳,只是低着头小声用土话不停地骂,不时偷眼看一眼高大全。

    徐平看了一眼黄从贵,微笑着对朱宗平和李安仁道:“这个蛮子看起来倒是有点意思,我有话问问他。你们紧守着寨门,尤其是要看紧了外面那些蛮兵,切不可闹出乱子来。”

    然后转身道:“高大全,带那个蛮子到囚房来!”

    朱宗平吓了一跳,急忙道:“通判,切不可对黄衙内用刑,不然忠州闹起来着实不是小事!我这小小巡检寨,可弹压不下忠州近千兵丁!”

    “我吓吓他而已,让蛮人以后知道敬畏,你只管看好寨门。”

    说完,徐平径直进了旁边的一间囚房。

    高大全两步来到黄从贵面前,一把抓住他,如同老鹰抓小鸡般提了起来,跟在徐平身后进了囚房,重重扔在地上。

    黄从贵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两边杂乱不堪的几样刑具,浑身缩成一团靠在墙角,哆哆嗦嗦地看着徐平:“你——你敢对我用刑?敢打我,我爹饶不了你!我们忠州数千兵马,点起来荡平你们邕州!”

    徐平叹口气:“这孩子也是从小就被惯坏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口,不训戒一番,迟早把黄知州也坑进去。忠州总是在邕州管下,你怎么敢就说出发兵来打的话?这不是造反吗!”

    黄从贵不敢再说话,只是鼓着嘴,一双眼睛泛着凶光看着徐平,样子桀骜不驯,什么造反这些他也没个概念。蛮人州峒之间常年打来打去,势力大的吞并弱的,抢钱抢粮抢人口,稀松平常。这个黄从贵见得多了,把邕州想得也如蛮人州峒般,惹了我就打你,天经地义。

    真宗皇帝自从在澶渊受了契丹人惊吓,对战事就深恶痛绝,对广南地区有诏谕,这些地方是不居之地,蛮人有不教之俗,相互之间有了争斗,地方官只可以劝他们和好,不许参与。这实际是掩耳盗铃的做法,以让出治权为代价换取短暂的和平,让一些蛮人势力做大,终于在仁宗朝酿成大祸。

    这种政策下蛮人桀骜惯了,几乎忘记了大宋朝廷的存在,在自己的地盘里为所欲为。要不是曹克明第一次任邕州知州的时候,曾经因为不听号令斩了如洪峒的酋长,留下了威名,邕州官府更加弹压不住。

    徐平正是因为知道这些,今天才想收拾黄从贵。如何县的地理位置很特别,四面都是山,为一东北西南向的谷地。东北方向有山口通宣化县,即是邕州城所在地,西南方向也有山口,扼住山口的正是忠州。如果不把忠州的蛮人收拾服帖,以后必然不断骚扰。

    找个凳子坐下,徐平对高大全道:“高大全,你去把黄小衙内捉过来,我有话要跟他当面说。”

    高大全应声诺,大步到了黄从贵面前。

    “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黄从贵一边说,一边向使劲向墙角里缩身子,如果墙角有个老鼠洞,只怕他一下就钻进去了。

    高大全哪里理他,刚才黄从贵用土话不停碎碎念,高大全一直怀疑他骂了自己特别恶毒的话。

    大手一伸,抓住黄从贵的一条胳膊,高大全一把就把他提了起来,随手甩到徐平面前,口中骂道:“这厮鸟在家里蛮横惯了,不打上几棍,好好给他松松皮,只怕不会好好说话!”

    说完,就把墙边的军杖提了起来。

    黄从贵看着高大全提起军杖,惊恐得瞳孔都些反光,疯了一般地叫:“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从小到大就没人打过我!”

    徐平对高大全喝道:“把军杖放下!小衙内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用这些粗刑?让人说我不晓事理!”

    见黄从贵依然叫个不休,徐平便让高大全把门打开。

    门一开,果然见到不远处朱宗平和李安仁两个惊恐不安地向这里看。

    徐平笑着对两人道:“你们可看清楚了,这位黄衙内可是一巴掌都没挨在身上。想来在家里叫习惯了,以为我是他爹呢,叫得凶了便就放过他!”

    朱宗平和李安仁两个尴尬地对徐平道:“通判何等身份的人,做事岂会没有分寸。我们去看着外面的蛮人兵丁。”

    见两人一起向寨门走去,徐平让高大全把门关上,看了眼死死抱着柱子的黄从贵,微微一笑:“我可要问你话了,不要再闹!”

第128章 忠州的故事() 
“草市开了好些日子了,为什么选在今天来闹事?”

    徐平看着黄从贵,缓缓地问道。

    黄从贵恶狠狠地瞪了徐平一眼,啐了一口,扭过头去。

    徐平看着黄从贵的样子,自嘲地笑了笑,抬起左脚猛地踹在黄从贵的脸上,顺势把他的脑袋牢牢踩在地上。

    看黄从贵满面惊恐,又要大叫,徐平冷冷地道:“本官的耐心已经用光了,你再大喊大叫,便打烂你一张嘴!”

    黄从贵哪里肯信,早以认定徐平不敢真地打他,扯着嗓子喊道:“你个狗官!你敢打我?信不信我们忠州——”

    徐平微一抬脚,踩住了黄从贵的嘴巴,把他后面的话全塞回肚子里去。

    摇了摇头:“你还真以为我在这里哄孩子呢,我又不是你爹,哪里有那个闲心。高大全,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是怎么收拾那个耆长李威的?”

    “当时没有看清,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不过官人放心,把这个小蛮子交给我,慢慢小的也能试出来!”

    高大全有点不好意思,当年自己怎么就没好好学着。

    徐平还是那个徐平,高大全却不是那个高大全了。当年徐平只是一个小小的乡下土财主,杀人放火的事高大全可不敢跟着做。如今徐平是通判,也算是牧守一方的大员,作为最紧密的贴身随从,高大全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找块破布,高大全把黄从贵的嘴堵了起来,拽到了旁边的凳子上。囚房里有现在的麻绳,高大全拿来把黄从贵捆了个结实。

    “官人,是不是这样?”

    忙活完了,高大全问徐平。

    徐平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你捆得太结实了!把他的腿松开,唉,这就对了。上面捆紧,一定要牢,然后在他腿下面垫点东西。——随便什么都行,反正要把他的腿垫起来。不对,不能垫破布,要硬的东西,越硬越好。高大全,我跟你说,这叫老虎凳,老虎也能治得比猫还乖。你好好练练,以后跟着我,谁敢不服就吃你一凳!”

    有徐平指导,高大全终于搞清了这刑罚的诀窍。囚房里没有其他的东西,他便取了军杖过来,一支一支慢慢向黄从贵的腿下垫。

    宋朝刑杖分大杖小杖,小杖用来决笞刑,大杖则决杖刑,形状差不多,一根棍子,头部是扁平形状,将就着能用。

    把五支大杖垫进去,黄从贵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神色越发凶戾。

    高大全骂一声:“真是个豺狼性子,浑身戾气!这里还有五支小杖,看看能不能磨掉你的戾气!”

    一支小杖垫进去,黄从贵的青筋就爆了出来,面上戾气不减。

    “再来!”

    高大全叫着,继续向里面垫。

    又垫两支进去,黄从贵的面色就变成了一片死灰,终于把戾气磨光了。

    高大全过去看了一眼,口中道:“这厮的眼睛凶得很,想来心中还是不服。罢了,我便成全你,给你从里到外治好!”

    又垫一根小杖进去,黄从贵的脑袋一歪,瞳孔开始散光。

    高大全吃了一惊,对徐平道:“官人,这厮死过去了!”

    徐平摇了摇头:“哪那么容易死?不过是痛晕过去罢了!你若还想折腾他,我有两个法子教你。一是撤一支小杖下来,用水把泼醒,一醒过来,就把小杖再垫进去。来回几次,便能再一支小杖进去。要不然,就把他的鞋脱下来,那边有棕丝做的拂尘,你拿着挠他脚心,让他晕不了,生不如死。”

    高大全听了,便把旁边的水桶提了过来,口中道:“这厮的脚也不知多少天没洗,没耐心受那个恶心,就水泼好了!”

    把黄从贵泼醒,来来回回弄过几次,最后一支小杖也垫了进去。此时已经到了黄从贵的极限,腿骨已经快要断了。

    黄从贵眼中凶气荡然无存,眼泪没头没脸地流下来,哀求着看着徐平。

    徐平叹一口气:“要不是你在外面肆意打那些草市上的人,不把他们当人看,我也不会对你下此毒手。你不把别人当人,别人怎么会把你当人?这场苦头,就当我替你长辈教你了!”

    对高大全道:“受这一次刑,也够他记一辈子的了,想来已经学会好好说话。高大全,把他放下来吧,我要问话。”

    高大全虽然不明白徐平为什么说这些话,蛮人的风俗就是那样,怎么能跟汉人比?却不敢违背徐平的意思,把黄从贵解了下来。

    从凳子上滚下来,黄从贵一把拽出口里的破布,哭着爬到徐平面前:“上官有什么话尽管吩咐,我再也不敢顶嘴了!”

    “我都问过了,你记性怎么这么差?草市已经开了这么多日子了,你为什么今天才来找麻烦?”

    黄从贵吓得在地上缩着身子,急忙道:“巡检寨里的人做不主,我们来把人赶散了也没用,只要有草市在,山里的人就会出来交易。我家纵然不愿,也看不住这片大山。今天听说有上官来,我才带人出来,想来只要闹出事,上官定会把草市取缔,一了百了。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上官!”

    “为什么你们家不让山里人出来交易?”

    黄从贵犹豫了一下,看见徐平面色一变,急忙道:“上官息怒,都怪我们家里贪财!山里人不与汉人交易,有什么东西只能献给我们,我们可以卖给来山里的马商,换些山里没有的宝货。”

    徐平叹了口气,这帮奴隶主果然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大山里面与世隔绝,原先很多地方还是原始社会,势力大的有身份有地位称为主户,其余人称作提陀,相当于汉话里的百姓。自唐朝开始经营边疆,新的生产方式和文化传入大山,慢慢过渡到封建农奴制,出现了世袭的特权阶层。新生的贵族阶层以各种手段把散居的山民变成自己的世袭奴隶,再以控制的奴隶为筹码,从中原王朝得到封赏,地位愈加牢不可破。人口被贵族阶层牢牢控制住,中原王朝经营边疆就成了无本之木,千年间一直是土司遍地。

    徐平没有解放劳苦大众的志向,这不是他所在的那个世界,懒得去费那个心力,只想力所能及地做点事情。别的地方他懒得管,这个忠州在自己要经营的地方边上,不收拾妥贴边人都招不来,由不得他不上心。

    问过这些,徐平又问了忠州的人力和物产。

    忠州地方百里,主要物产是茶和砂金,以及山里的珍货。知州黄家控制的私人奴隶五百多户,还有三百多户分散在大山里,只是名义上归黄家管辖。

    在徐平前世,这点人口就是个大村子,怎么可能当得起州名。这个时代却就是这样,左右江地区州县数十,大多都是这个规模,他们之间的争斗,就是村子与村子之间的械斗。中原王朝为了好控制,尽量多立州县把每一个土豪的地方分得小小的,让他们闹不出浪花。各地蛮酋又争斗不休,互相兼并,把小州变成大州。这种矛盾是这个地方的主旋律,延续千年,中原王朝政局稳定势力强大的时候压得住土酋,中原一乱这里也会出现势力庞大的山大王。

    宋朝要到侬智高之乱后才经营这一片地方,以武力为后盾,把峒丁从土酋手里夺到朝廷手里,控制住了各地蛮人首领,几百年再无大乱。到了元朝分封土司,蛮酋势力死灰复燃,明清才开始接续宋朝的政策改土归流,这一片边疆的大山才算稳定住。

    徐平处理忠州也算是符合宋朝的官方政策,只是早了几十年而已。

    问过这些,徐平心中一动,又问黄从贵:“听说如和县的段县令与你们家恩怨不小,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从贵这时有点缓过气来,眼珠转了转道:“这是我们两家私事,通判是朝廷命官,问这些干什么?”

    高大全无聊地站在一边,心里早已不耐烦,踢了黄从贵一脚:“官人问你什么你就老实回答,什么公事私事?找打吗!”

    黄从贵看看高大全,想起刚刚才受的苦头,老实答道:“回上官,这事全是段官人乱来,我们家对朝廷可没一点恭敬!我伯母——”

    “谁是你伯母?”徐平问道。

    “我伯母叫阿申,是北边申峒峒主的女儿,两家交好,从小就许给了我大伯,只是还没过门。谁知段官人来邕州上任,看我伯母年轻貌美,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勾引了她,还生了一个孩子。我阿爹找邕州官府把伯母要了回来,可是合理合法,任谁都说不出话来。自从到了我家,我大伯对伯母也是敬重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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