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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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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七郎一转身,却看见身后另一大团黑影扑了上来。其中一个高大身影尤其迅速,大步跨来,只是一枪,就把一个手下刺倒在地。

    这些庄客这半年来只是练了这一招刺枪,上刺敌人胸腹,下刺时取敌人大腿,再无其他花哨。由徐平指点,刺枪时脚在地上生根,配合腰部,每一枪都几乎都能使出最大力气。

    眨眼之间,前后庄客两面包抄,涌上前来,柯五郎的手下已是大部倒地。

    那个二哥心思灵活,见前后都有敌人,提着腰刀纵身一跃,跳下道路到了苗圃当中,就想乘着夜色逃脱。

    柯五郎只是看了二哥一眼,就听他发出一声惨叫,身影倒在地上。当下心里明白,苗圃里也埋伏得有人,见大势已去,再不犹豫,纵身跳入旁边池塘。

    没有徐平命令,高大全和孙七郎也不敢管柯五郎,只是带人把还在道路上发蒙的盗贼一一拿下。

    见大局已定,徐平高喊:“点起火把,清点战场,不要让一个人逃了!”

    顷刻之间,苗圃里就点起了七八枝火把,涌到道路上来。

    道路上十一个盗贼,已经有五人被刺中要害,丢了性命。还有六人身上也都受了伤,在地上哀嚎。二哥时运不济,跳到苗圃里时正撞到吕松身前,被他一枪透腹而过,早已气绝。

    此时离战斗发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只剩了一个柯五郎在池塘里躲藏。

    庄客拿着火把朝池塘里乱照,敌暗我明,哪里能看见人影。

    徐平走上前来,让孙七郎带了自己手下带了六枝火把,去池塘的东南两面照住,一是防柯五郎偷偷上岸走脱,再一个就是提供照明。

    路上还有徐昌带着手下留了两枝火把,徐平和高大全带人来到柯五郎来时的池塘西面,定位柯五郎的位置。

    此时池塘的三面有光,只有徐平和高大全这一边是黑的,从黑处看亮处格外分明,就把池塘里的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

    柯五郎正在池塘里离岸十几步远的地方,只露出个脑袋,警惕地看着四周。他的视线被周边的火光照住,只能看见火光里的人,暗处就同瞎子一样。

    徐平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猛力一掷,却没打中柯五郎,从他头顶划过落下。柯五郎吓了一跳,脑袋转向徐平这边,却什么也看不到。

    徐平高声喊道:“池塘里那个贼,我已经看见你,再也逃不掉了!识相的,乖乖上岸来就擒!”

    看看柯五郎还在那里东张西望,徐平又捡石头砸了他一下。

    柯五郎歪头躲过,知道自己行藏已被人家看破,池塘里水冰凉,再躲下去也没有意思,缓缓爬上了道路这边的岸边。

    双手搭到岸上,柯五郎高声喊道:“我已经降了,不要杀我!”

    徐平当然没心思杀他,解到衙门里他也是个一死,自己还能领些赏钱,又能扬扬自己庄上的威风,让其他盗贼不敢再来,分明是一举数得。

    带着高大全回到道路上,看了看已经被庄客绑起来的柯五郎,徐平问高大全:“这个人就是柯五郎?”

    高大全摇头道:“这人原来在京城里厮混,我不认识他。”

    柯五郎跪在地上,听见徐平的话,高声叫道:“原来你知道我柯五郎的名字,竟然还敢抓我!”

    徐平走上前来在柯五郎脑袋上踢了一脚,骂道:“死到临头还敢嚣张!什么玩意就敢打我庄子的主意!”

    柯五郎挨了这一脚,不敢再说话,只是恶狠狠看着徐平。

    人都绑起来了徐平哪里还把他放在心上,口中道:“把人都绑到庄子里去,死的也抬回去!至于这人是不是柯五郎,自有本地耆长李威认识!”

    柯五郎忍不住问道:“你认识李威?”

    徐平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说:“我怎么会不认识?他人正在我庄子上呢!说起来今晚也多亏了他,不然怎么会不费一兵一卒就把你们擒住!”

    柯五郎啐了一口:“原来是李威这厮出卖了我!”

    徐平就忍不住上来又踹了他一脚:“这是你自己脑子里装屎,怎么能怪别人出卖?李威是本地耆长,专管的就是捕盗,你竟然去找他商量!你们没得手被抓住了,也要把他牵连出来,得了手捕盗着落在他身上,抓不着人知县相公的棍子打得也是他!他除了报信,你根本就没给他留活路好吗!”

    柯五郎只是低声恨恨地骂,也不知骂的什么。

    徐平看了他的样子,不由摇头:“你蠢成这样,还敢学人家做盗贼?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怎么混过来的,竟然直到今天才落到我手里!”

第60章 庆功() 
前面一直蹲守的暗哨也被叫了回来,还带回了两匹马。

    徐平上前看看,这两匹马都比自己那匹雄峻得多,不由心中欢喜。此时西北战事未起,马还不像后来那么短缺。但宋朝的规矩,一等马都充为军用,不堪军用的才用于驿站和民间骑乘,稍微像样一点就很珍贵了。

    此时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但经了这样一场大胜,又没有人员伤亡,人人都是兴奋异常,没有睡意。

    徐平命人把俘虏和尸体都带到麦场上,俘虏都锁在场边的大杨树上,尸体找领破芦席卷了,放在一边。命庄客去庄里取了高粱酒出来,再去杀鸡宰羊煮了,就在麦场上开个庆功宴。

    明晃晃的十几枝火把点起来,徐平端起碗来高声道:“诸位先吃这一碗酒压压惊,稍后肉上来,再吃喝个尽兴!”

    众庄客哄然应一声好,都一饮而尽。

    李威被从庄里带到麦场上来,到了徐平面前行个礼。

    徐平道:“今晚这场大胜,多亏耆长通风报信,当记首功!先去指认了贼首,再来饮一碗庆功酒!”

    李威到杨树下看了柯五郎,对徐平道:“小庄主,这人就是柯五郎了。”

    柯五郎见了李威,啐骂一声:“猪狗不如的东西!亏我以前把你当兄弟看待,竟然出卖我,我真是瞎了眼!”

    徐平笑道:“你不是瞎了眼,你是脑子被驴踢了!找耆长打听消息,这送上门来的功劳他能不要?弄得好了,也被知县相公补个都头,从此也是有了官身,跟现在比不是天上地下!”

    李威心里本来是忐忑不安的,听徐平一下指出一条光明大道,两眼登时就亮了起来,假模假样地叹着气对柯五郎道:“五郎,我多少次跟你说过,好好找份营生过日子,不要在外面瞎混。你不听哥哥的金玉良言,一意孤行,终是有了今日之灾,你说你后悔不后悔?”

    柯五郎冷笑道:“你且张狂一时,别以为拿住了我就能怎样!等我脱身出来,有你们的好看!”

    徐平看他气焰嚣张,忍不住就踢一脚:“你以为你是谁?难道还是太后的干儿子!还想出来给我好看,老老实实等着砍头吧!”

    柯五郎只是冷笑,也不知到底有什么倚仗。

    徐平却不怕他,开封府里十几个人明火执仗抢劫,这种案子当朝宰相都别想压下来,还怕他一个柯五郎翻天!

    确认了柯五郎身份,徐平请李威回桌止喝酒。

    喝了一碗,徐平问李威:“耆长,人都已经绑在这里了,其他的我们却都要听你吩咐,是要送官还是怎的?”

    李威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向徐平行礼道:“人都是小庄主捕的,当然一切听小庄主的,我怎么敢乱说话?”

    徐平示意他坐下,温言说道:“你带着本地耆长,职责就是捕盗。我把人拿下了,也还是要交给你,由你送官,这才合情合理。”

    李威是耆长,之所以被徐平收拾得服服帖帖,没有办法,因为徐平家在京城虽然上不得台面,在本地却是一等一的豪门大户。豪门欺负差役,历来都是平常事情,除非李威能力逆天。

    李威只当徐平是客气,连称不敢当。不想徐平却是铁了心由他出面,最后不得已只好答应下来,喝了两碗酒便去招集手下壮丁了。

    徐平是懒得跟官府打交道,这种功劳他也看不在眼里,只是嫌麻烦。捕盗维护地方功劳大了也是可以补官的,但这种官徐平怎么可能去当?他在自己庄里大堆白银进账,神仙一样的日子,哪会去费那个精神!更何况他最近随着林文思读书也有了起色,以开封府的情况,下次科举开科他去混个乡贡进士并不难,带上这样一个身份,安安稳稳就是一方豪强小地主了。若是再有心,那就正儿八经去中进士,那才是做官。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徐平也搞清楚了,这个时代中进士并不像后来的明清时候那样难得变态,甚至也远不如南宋时候,这是最容易的时代。

    科举入仕真正向普通百姓敞开大门还没有太长时间,社会上也没形成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风气,真正把科举当成自己事业的大多还是仕宦之家,其他的不管地主还是商人都不会在这上面花太大力气。

    这个时代很微妙,如果再早几十年,进士录取名额极少,太祖朝时经常一科就取十个八个,那时才是真正难如登天。而从太宗朝大规模开放名额,提高待遇,距这时不过三五十年而已,一般百姓根本还没反应过来。也只有在开封府民众见多识广,张三娘念念不忘让徐平去中个进士。

    打发走了李威,院里的肉也已经煮熟了,端到麦场上来。一时呼声四起,庄客放天吃喝,尽情享用。

    喝了几碗酒,东方终于出现了鱼肚白,折腾了一夜,徐平也觉得有些困了,只是李威还没回来,只能坚持在那里。

    又等了一会,李威还没来,林文思和林素娘带着苏儿却过来了。

    徐平上前行了礼,林文思便问起昨夜情况。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徐平便从李威前来报信说起,自己如何布置,如何指挥战斗细细说了一遍,虽没夸张,但也没谦虚。

    林文思听完点头:“你做得极好!布置得法,进退有序,一鼓而功成,颇有大将之才!以后就是科举入仕,这也是极有用的。本朝与历朝历代不同,哪怕是文人外任地方,例带军职,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文官也要有将才!”

    宋朝的地方主官知州知县,文职武职的都有,又以文职为尊。凡文职主官,例带本地军队主官的职务,如兼兵马巡检、兵马都监之类。而主官如果是武职,则合作的通判必须是文职,实际主持民务。

    林文思主攻的是《春秋三传》,与很多京中武将都有交往,所以对武事并不排斥。徐平有这个能力,还让他颇为惊喜。

    徐平对林文思的态度倒并不意外,很多武将读《春秋》,他接触得多了当然也容易接受。

    倒是旁边林素娘的态度让徐平疑惑不已。

    林素娘虽然一句话没说,但脸上神采奕奕,一直聚精会神地听徐平讲述。那份认真的表情,几乎有些崇拜的意味了。

    这种表情的林素娘,徐平从来没有见过,甚至就是在记忆里,也搜寻不出来。依徐平的印象,林素娘可不会喜欢一个武将,她对徐平的要求始终如一,如果好好读书,去中个进士从东华门唱名而出,那就极好极好的了。

    徐平一头雾水,不知这个小姑娘在想的什么。

第61章 意外() 
林素娘的态度让徐平摸不着头脑,然而一种奇怪的感觉却从灵魂深处翻了上来,说不清道不明,有一点欣慰,又有一点遗憾,让徐平莫名其妙。

    又等一会,东方的太阳露出了半个头,李威终于带人回来了。由于此地人口稀少,李威手下的壮丁也不到二十人,此时他带了十六人过来。

    刚好林文思还在,便由他写了个状子,写明事情缘起,经过,杀死多少贼人,捕获多少贼人,贼首相貌和姓名。

    写完,徐平和李威与证人林文思一起落了花押。

    宋时的花押就如同徐平前世的个性签名,不过法律效力强了很多。若是在徐平前世,签名都要求字迹工整,清清楚楚,那是建立在强大的字迹签定能力之上的。这个时代却不同,都是奇形怪状,力求与众不同,有的人还会别出心裁画个鸟儿雀儿甚至花草在上面。

    徐平只是按前世习惯写个行草,待看林文思,万没想到竟然龙飞凤舞,不像是三个字,倒像是一幅画,与他平时形象大不相同,让徐平侧目。李威认不了几个字,只是歪歪扭扭落了个“威”字。

    状子写完,一式三份,三人分别收了,便算完成交接手续,人犯全都移到了李威手中。

    徐平让喝得差不多的庄客都回去休息,顺便吩咐了徐昌去准备几匹红缎和两坛好酒,给李威一行披带,做出个热闹气象。

    诸般做完,看看太阳已经升起,李威不敢耽搁,向徐平庄上借了辆牛车把尸体拉了,押着犯人上路,送往中牟县。

    李威披红,骑了马在前头带路,身后两个壮丁拿了铜锣,鸣锣开道。

    上了道路,李威喜气洋洋向徐平拱手道别。

    正在这乱糟糟的时候,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马蹄声,犹如千军万马一般,滚滚而来。

    一切都交接结束,徐平正是最放松的时候,一时也没想起什么不妥,只是迎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

    路上尘土飞扬,其间五匹健马,都比徐平以前见过的马高大,正向人群这里全速冲来。马上五个骑士,全都是壮年汉子,每人手里都拖一把出鞘钢刀。

    当徐平反应过来不对,五人已到面前。

    当先一人举起钢刀,对被绑住的柯五郎喝一声:“小舍人的话,送你去黄泉!”

    话声未停,手起刀落,一刀把柯五郎砍倒在地。

    砍倒柯五郎,五人一勒缰绳,回过马来。

    其中一人又道:“那个小女娘,也一起带走了!”

    五匹马一起发动,向众人直冲过来。

    这突然的变故,把一众人都惊呆了,没有反应过来。惟一骑在马上的李威更是目瞪口呆,傻傻地坐在马上,一动不动。

    徐平倒是把佩的长刀拔了出来,却根本摸不到来人的衣角。

    五匹马冲向人群,众人纷纷躲避。

    到了跟前,其中一个骑士冲到林素娘身边,一弯身,就把林素娘抓到了马上。林素娘不过十三岁,又身子轻盈,被抓到马上竟一点没有带累马的速度。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林素娘吓傻了,只是来得及一回头,看见手持长刀站在路边的徐平,喊了一声:“大郎——”

    语声依然在徐平耳边缭绕,前方已只是剩下一片尘土。

    当林素娘的话声入耳,徐平心底里莫名翻出一股血气,鬼使神差一般,一个大步上前把李威从马上拽下来,自己翻身上马。

    刀背猛地打在马屁股上,马蹄撒开,追了上去。

    李威在群牧司服役多年,用了许多心机才得了这匹好马,虽然看起来有些不起眼,脚力却是极好。

    徐平骑着这马一口气追出去了十几里路,竟是没有被甩开。

    骑在马上一直不辨方向,徐平直到此时心情才渐渐有些平静,头脑恢复清醒。看看四周,见都是沙草地,间或有一些小沼泽,远处渐渐出现了高岗。放眼望去,根本看不见人烟。

    也认不出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徐平不由苦笑。

    刚才的那一下心血来潮莫名其妙,等到反应过来,已经没法回头了。若是依了徐平正常性情,绝不会做出如此鲁莽的事,要救林素娘,他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各种办法里不会包括这样孤身犯险。

    到了这里,前方五骑渐渐慢下来,徐平已是别无选择,在后面紧紧跟住。

    又跑了约一二里路,前方的一个小土包上出现两个人影,也都骑了马。

    五个骑士纵马上了小土包,向两人中的一个少年躬身行礼:“小舍人,你让我们做的事情已经办到,这个小娘子也给你带来了。”

    少年身边是一个中年人,看了马上已经晕过去的林素娘吃了一惊,问旁边的少年:“小主人,你什么时候吩咐他们把林家小娘子也抓来?主人再三嘱咐,与徐家的恩怨已经过去,不要再起冲突!你怎能这样做?”

    少年不以为然:“知院就是大惊小怪,他们家不过是一个开酒楼的酒户,又没有什么势力人家撑腰,何必在意!”

    中年人叹口气:“有的事情小主人不清楚,主人也不能明说。主人对我说得清楚,这家人有些来历,不可得罪死了,不然可能留下抄家灭门的隐患。主人虽然在朝里正当红,但朝廷中势力错综复杂,起起落落,谁能说得清楚?主人既然这样吩咐,必是有道理的,怎么敢违拗?”

    少年道:“你说的就是真的,又没人知道是我们把人抓来,也没事!”

    五人中为首的一个插口:“小舍人想的差了,他们庄上竟然也有一匹好马,那个小庄主追了上来,我们也甩不掉!”

    少年这才注意到一两里外的地方,徐平正骑马徘徊,不时看向这里。

    见了徐平,少年对五人变色道:“你们怎么这么没用?竟然被人追了上来!都说是做惯这种事的,万无一失,竟然留下这种破绽!”

    五人为首地道:“小舍人只是让我们做掉柯五郎,他已经死得绝了,我们可没留一点手尾!就是这个女娘,也是我们兄弟送给小舍人的。至于有人追来,他们庄上有好马,谁能挡得住?”

    少年咬着牙恨恨地道:“到了这一步,也没办法,一不做二不休,你们下去替我把那人杀了!”

    旁边中年人吓了跳:“做出这种事情来,与徐家就是不死不休了!小主人可要考虑清楚,主人的话不能不听!”

    少年恶狠狠地说:“这里方圆二三十里都没有人烟,有谁知道是我们做的?只要手脚干净,就只能怪这个家伙该死!”

    五个人只是看着少年,听他下了决心,为首之人道:“我们兄弟可不会凭白出手,小舍人拿些金银来花花。”

    少年咬着牙,从怀里摸出两颗龙眼大的珠子递出去:“这两颗珠子都是宫里赐下的珍品,不知值多少金银了,够不够?!”

    为首的取了珠子在手,仔细看了看,笑道:“够了!小舍人和知院在这里稍待片刻,我们去取了那小庄主的命来!”

    说完,五人一起回马,把刀拖在马腹上,看着山包下的徐平。

    徐平一直在山下转悠,只是死死盯住林素娘。对方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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