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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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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天用甜高粱制的酒醅取来,把铁锅中的水取出,酒醅榨了,把酒浆倒进锅里代替清水,继续蒸酒。

    这就是用串香法制低档白酒了。出来的酒度数也够,闻起来也香,高大全和几个庄客好奇,用瓢舀了品尝。酒喝到嘴里,一个个只是摇头,把剩下的酒又倒了回去。

    没有比较就没有区别,只有用这种低档白酒对照着,前面蒸的真正高粱大曲才会显出好来。白酒要想卖上价钱,一是要找准喜欢喝白酒的人群,再就是这样真正分开档次,才会有人心甘情愿地把价钱提上去。

    到了太阳西斜,天气不那么热了,徐平便让徐昌高大全和孙七郎三人商量着把庄客分班。这里的蒸酒不能停,要一直把前几天酿的甜高粱酒醅蒸完,才算完工,不至于使酒醅酸败。

    分班并不容易,这时不当班回去的人就要大吃大喝,让谁留在这里都不高兴。三个押班许诺发誓,威逼利诱,在那里吵吵嚷嚷。

    正在热闹的时候,看门的庄客寻过来,对徐平道:“官人,李提辖同了一个官人到了庄里,正在前厅等着。”

    徐平便吩咐一声,不管这些人,带着李璋回了庄院。

    门前拴了几匹马,几个人并没进院子,坐在门前的大树下乘凉。

    走上前,徐平发现原来是李用和与郭咨一同前来。

    上去见过了礼,徐平道:“世叔和主簿怎么坐在外面,请到里面用茶。”

    李用和道:“不必了,你拿些茶水出来喝就好。我和郭评事只是在你这里歇歇脚,一会还要赶回中牟县里,去见下来的李防御太尉。”

    郭咨虽只是中牟县的主簿,这是差遣,带的职却是大理评事,从八品,在其他地方,这是正任知县的职事。李用和带职是右侍禁,不过正九品,还不要说文臣武将的差别。而且郭咨正榜进士出身,再一转就进入六品,所谓有出身的超资迁转,这是进士出身的官员在低层时飞速升官的制度保障。正常来说的话,李用和这种无出身的官员会飞也赶不上。所以在徐平听起来,李用和的官职比郭咨威风多了,实际上两人之间却是有一道鸿沟,李用和与郭咨相对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把自己放在一个比较低的位置上。

    听见李用和急着走,徐平道:“怎么会那么急?中牟离这里不过一二十里路程,诸位都有马,多打几鞭就好了。我庄里今天新蒸了酒,世叔和主簿无论如何也要尝上两碗。”

    李璋在一边插嘴:“今天的酒好,比以前喝的好太多!”

    李用和瞪了李璋一眼:“多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骂完李璋,李用和转身对郭咨道:“评事看要怎样?”

    郭咨对徐平的印象不错,笑着道:“既然小庄主说是有好酒,喝上两碗再走也不迟。李防御要到中牟县城,怎么说也得天黑时候了。”

    徐平让两人进去坐,郭咨却无论如何不进去了,只说在外面尝碗酒就好。

    徐平无耐,只好让庄客在门口树下摆了张桌子,煮好的肉上来一大盘,又让人到蒸酒的地方装了一大坛酒回来。

    给郭咨和李用和倒上酒,徐平道:“这酒是我庄里新制,力道又大,喝起来也还顺口,世叔和主簿尝尝。”

    郭咨喝了一口,笑着对李用和说:“这酒有些意思,提举觉得如何?”

    李用和道:“我是个粗人,本就是爱酒的。只觉得这酒吃起来口滑,进了肚子又有酒劲,最喜欢这种。评事文人出身,只怕会嫌这酒太烈。”

    郭咨道:“也还好了。听说李防御最好喝酒,不如给他也带上一坛,喝得高兴了办起事来也少找我们麻烦。”

    李用和当然没有异议,让徐平去装了一小坛,一会带给李端懿。

    见徐平离去,李用和又说:“不瞒评事,这一家与我是通家之谊。我年幼时落魄,若不是这一家的老主人,就病死沟渠了,所以交情不比寻常。上次因为公务过来一次,那回也有这种烈酒,只是没这一次酒中的香醇。若像今天这种酒,一般的人也能喝上两口。”

    郭咨点头:“我虽然没事时也小酌,但说不上十分爱酒。惟有今天这酒,喝时并不觉得辛辣,入口却又让人陶然,别有一番意思。这一家的小主人昨天我也见了,治理田园颇有章法,地里沟渠都有条理,不是随便弄的,是个人才。既然与提举交情不比寻常,我以后多看顾他一番罢了。”

    徐平取了酒回来,与郭咨和李用和又喝了一会,便让庄客去那边士兵和差役那里,每人一碗酒,两大块肉,让他们吃饱喝足。

    这一顿吃喝下来,也花了一些时间,看看红日西垂,李用和跟郭咨不敢再耽搁,告别了徐平,骑马而去。

    这两天桑怿家里有急事,已经回去。朝廷里派人下来整顿周边的秩序,也不知道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又没个人商量,徐平心里也是烦闷。

    李璋见老爹走了,出一口气,跑回酒场那边,看他们蒸酒。

    其他的庄客也分好了班。徐昌因为身份特殊,不能跟其他人争,带了几个庄客值了头班。

    徐平命庄客把今天蒸出来的白酒封了,放在个通风阴凉的地方陈着,只留下一缸在外面,放在庄里大家享用。酒是陈的香,越陈越值钱。现在不过是刚刚开始,只拿那些串香出来的低档酒出去卖,等什么时候培养起一批白酒的忠实用户,这些陈酿拿出去才能卖上大价钱。

    高大全和孙七郎今天忙了一天,都是累个半死。把徐昌留在酒场那边,两人勾肩搭背回到庄院,没用多大一会,酒内摆上,便已是呼喝声震天。

第42章 酒名() 
七月甲午,初九。

    昨夜蒸酒直到大半夜。到了最后,酒糟已经没有什么味道了,蒸出来的酒几乎没了白酒特有的香气,只好把后面的酒与前面的兑在一起。这样虽然会导致酒的质量降低,在这个时代也无所谓了。

    一早起来,徐平便要到白沙镇去送酒。

    原先买酒楼时剩下的酸败的酒早已用完,酒糟蒸出来的糟白酒毕竟数量有限,根本不够卖的,只好用酒楼里的好酒来蒸了补充,徐正心疼得牙痛。

    李璋听说徐平要去镇里,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口中道:“好几个月都没有见过伯母了,我跟你一起去,给伯母问个安!”

    徐正一个月里总要去京城一两趟,张三娘自离了东京城,却直到现在再也没回去,李璋上次来又没见到,确实是好几个月没见了。

    徐平也有意在这个半大孩子面前显摆,便就答应了,让他与自己一起坐三轮车,伴着牛车送酒去镇里。

    此时天热,太阳还没露头众人便就出发。

    徐平和李璋坐在三轮车上,高大全和孙七郎做动力,徐昌做司机。吕松在一边赶着拉酒的牛车,还有五六个庄客伴着他在一边走。

    昨夜忙完,徐平当场兑现了赏钱。这几个庄客都是存不住钱的,要去镇里潇洒一番。高大全和孙七郎也有这个心思,所以抢着蹬车。惟有徐昌现在有迎儿这个小媳妇管着,再没有乱花钱的机会了,被兄弟们调笑一番。

    庄里干活,为了调动庄客的积极性,除了每月固定的工钱,有大活的时候徐平也会以现钱犒赏,有些类似于他前世的奖金。在这个年代这是通行的做法,其实相比徐平前世很多老板连加班费都不发,还是有些人情味的。

    可惜的是庄客这个群体,大多都是无家的浮民,颇有些流民习气,没有存钱的概念,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生与死,钱随得随散。很多人辛劳一辈子,还是一无所有,晚景凄凉。若到灾荒年月,首先受到冲击的便是这些人,宋朝廷又把这些人招入军中,以免作乱。如此一年一年,在宋朝的厢军和下层社会中这种流民习气极其泛滥,影响深远。

    徐平见得多了,也为他们的未来担心。同在一个屋檐下,都算是一家人,庄客所承担的义务,比工人对老板承担的多得多了。后来徐平想了个办法,让庄客可以把钱存在庄里,随用随取,免得在自己手里乱花钱,颇有些他前世银行的意思。要知道这个时代存钱没有利息的说法,一般还要收手续费的,徐平庄里免费存放,算是一个福利。可惜应者了了,大家都懒散惯了。

    车边的这几个庄客就是最典型的,身上哪怕有一文钱,也是浑身不舒服,非要花得干干净净才会老实下来。这还是徐平严禁庄客赌博,不然的话昨天发钱,今天就会有人输得精光。

    李璋坐在三轮车上,新奇得不行,东张西望,一刻都安静不下来。

    刚开始徐平还给他耐心地解答一些问题,没多大一会就烦了,让他自己折腾,再不理他。

    等到太阳升起,刚刚褪去红光,一行人进了白沙镇里。

    这三轮车已在镇里出现多次,大家都见怪不怪,没人来围观了。当然也有家里有几个钱的主,想给自己也置办一辆,都被徐平一口回绝。这车看起来不那么起眼,技术含量还是很高,根本不是钱的事。

    到了酒铺门口,主管陆攀出来接着。

    徐平问他:“陆主管,我阿爹不在这里吗?”

    陆攀道:“回小官人,主人这两天都在酒楼里,没有过来。”

    徐平让徐昌在这里跟陆攀搬酒,带着李璋来到酒楼。

    大清早也没有什么客人,刘小乙跟几个小厮闲坐,见到徐平,急忙上来迎接,带着向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徐正和张三娘吃过了早饭,正在喝茶。

    到了屋里,不等徐平讲话,李璋先上去道:“见到徐伯父,见过伯母。伯母许久不见,想死我了!”

    张三娘眼睛一亮:“这几个月没你这孩子在身边吵闹,突然就觉得冷清了不少。过来让我看看,你长高了没有。”

    李璋走上前,张三娘拉着他左看右看。

    徐平上前,见过了礼,对徐正道:“阿爹,我前些日子说在庄里酿的酒,今天已经拉过来了。”

    徐正一下站了起来,口中连道:“好!好!这些日子可愁死我了!”

    张三娘拉着李璋在自己身边,对徐平父子说:“你们两个只管去忙你们的,我们娘两个在这里说话。”

    徐平和父亲来到酒铺里,几个大酒缸已经卸下,在柜台一边摆着。

    徐正走上前,把酒缸打开闻闻,对徐平道:“这一次的酒,比以前卖的还要烈上一些,是不是可以多卖一些钱?”

    徐平忙道:“阿爹可不要这样想,你尝一尝就知道了,这酒只是闻着好闻,比酒糟里蒸出来的还要难入口一些,只能卖得便宜。”

    徐正听了这话,便有些不高兴:“卖得便宜,那还有什么意思?”

    徐平小声说道:“阿爹,你也不想想,这酒是用荒地里的芦粟酿的,本钱几乎没有,说起来比水也高不到哪里去,你想卖多少钱?”

    徐正看看儿子,有些狐疑:“我可听徐昌说,你酿酒用了不少高粱,都是庄户里买来的,可不是芦粟。”

    徐平把老爹拉到一边,拿起一个小坛:“这才是高粱酿的酒,那些都是芦粟制成,用了点高粱的味道而已。”

    徐正打开小坛,闻了闻,又尝了一小口,眼睛一亮:“这个酒好,比前些日子卖的糟酒好得多了,可以卖上价钱!”

    把小坛仔细看了看,又问徐平:“只有这么一点?能当什么!”

    徐平道:“多着呢,这次酿的要是全部蒸完,怎么也有十缸八缸,都在庄里放着呢。”

    徐正道:“放在庄里干什么?拉到铺子里来卖吗!”

    徐平叹口气:“阿爹,你卖了一辈子酒,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好酒要卖给能买得起的人!你看现在铺子里,除了船夫苦力,就是禁军营里的大兵,哪个是有钱的?就是把酒拉来,不一样也卖不出去?这酒不怕放,越是陈的越是香气袭人。等喝咱们家烧酒的人多了,再卖给识货的人吗!”

    徐正想想,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可惜这酒铺里都是没钱的,有好酒也卖不出价钱。要是在东京城里——”

    说到这里,长长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徐平道:“阿爹,如今我们这里烧酒也有好几种了,味道都不一样,以后可得分开卖,价钱也拉开,这才能吸引人来喝。”

    “这些我自然明白,哪里还用你来教我?我卖了几十年酒了。”

    徐正想了一下又道:“若是分开来卖,就要取几个不一样的名字,才好区分。你看京城酒楼里卖的酒,只要有一点不一样,就有一个别样的名字做花头。我们要做这生意,名字就要取好。”

    徐平笑道:“名字我已经想好了,这芦粟酿的最便宜的一种,就叫做烧刀子,意思是一口下肚,就像吞了一把烧红的刀子下去,畅快淋漓。酒糟里蒸出来的就叫糟白酒好了,简单明白。至于最好的这种,既然是用高粱酿造,就叫高粱酒,一听就懂。”

    徐正听了这话,瞪起一双眼瞪着徐平,骂道:“你这个夯货,还是这么粗浅,没半分学识!亏得林秀才和我说了几次,说你这些日子读书有了起色,我和你妈妈着实高兴了好一阵!你听听京城酒楼里卖的酒都是什么名字!什么香泉膏露,琼浆玉液,流霞瑶光,可有一个像你起的这样粗俗?!人家听了这名字,就是打发乞丐的,谁肯花钱来喝?”

    徐平没想到随口说的前世酒用的名字竟引起老爹这么大反应,只好低下头去,心里却还是有些不服,小声道:“不也有羊羔酒吗?”

    “那能一样?那能一样?”

    徐正本来对儿子起名抱了挺大希望的,没想到最后竟是这个结果,怒不可遏,就差抄棍子打一顿了。

    徐平把记忆里的东京酒楼卖的名酒名字想了一下,也觉得理亏。这点是自己忘了,这个年代崇尚浮华,又到处都讲点文艺气息,自己说的那些带着浓厚乡土气的名字确实不合时宜。这样看来,自己前世的风俗竟然还挺朴实的。

    想了一会,徐平道:“这几个名字阿爹不喜欢,那就换换。最便宜的一种就叫酒鬼,好一点的叫酒仙,最好的叫飞仙。如何?”

    徐正念了几遍,点了点头:“这还有些意思,怎么个讲法?”

    徐平道:“这几种酒都烈,喝了便有飘飘欲仙的感觉。至于最便宜的一种,喜欢喝酒又不想掏钱,只好去做鬼了。”

    徐正笑道:“两个仙酒名字取得好了,只是鬼听起来不好听。”

    徐平摇头:“这就是阿爹想得差了,真正好酒的,都是想做酒鬼而不得。史上第一好酒的人是刘伶,不就被称为天下第一酒鬼吗?”

    徐正只是摇头:“名字便就先说在这里,什么时候见了林秀才,我再与他商量。你的才学终究是有限,想不出什么好名来。”

    徐平万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把那几种酒在前世的名字说了出来,竟然给老爹留下了这么个不好的印象,直接怀疑起自己的能力来。

第43章 第一笔横财() 
回庄里的路上,李璋坐在三轮车上一路都合不拢嘴,惹得徐平满腹狐疑,问了他好几次:“我妈妈给了你什么好东西?”

    李璋每次都摇头:“这个不能告诉你!”

    李璋越是不说,徐平越是想知道,被折磨得不行。

    此时天长,等看到庄子,太阳还在半天空。

    绕过庄前,只见门前树上拴了一排马,而且有几匹马的装饰极其豪华,是徐平从来没见过的。三个人坐在庄前的大树下,吹着过堂风乘凉,还有十几个兵士差役散在四周,有的在伏侍三人,还有的在闲站。

    三人中李用和与郭咨是徐平认识的,另一个中年官人没有穿官服,一身锦袍,面容白净,三络黑髯,剑眉星目,那份气度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奉承惯了的。按说这人就应该是郭咨和李用和说的李防御,徐平心里却不敢这么猜。那是什么人?大长公主的儿子,防御使这种美官,再是徐平从前世带来的等级观念不强,也不敢相信这种人会来自己这乡下小庄子上。

    到了庄前,掌把的徐昌把手一伸,喊一声:“停!”

    高大全和孙七郎反着一蹬,三轮车稳稳停下。

    此时庄前的十几个人都正看着这辆奇怪的车子,见了这一幕,更是满脸惊奇,从没想过世界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下了车,徐平和李璋来到三人身边,李用和急忙站起来介绍:“这一位就是先前说起的这里小庄主徐平,我李用和有今日,全亏了他家。旁边的是犬子李璋,在这里庄上闲住。”

    又对徐平道:“这里是李防御太尉,快快上来见礼!”

    徐平上前见了礼,心中疑惑,不知这人到自己庄上做什么。

    李端懿看了徐平的样子,笑着道:“昨晚喝了李提举从你庄上带的酒,觉得很是有味道。我是个好酒的,便来你庄上叨扰一晚,讨些酒喝,明天一早去办些群牧司的公事。主人家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徐平忙道不敢,答道:“我家里是开酒楼的,庄里的酒应有尽有。太尉能够赏光,是我们求之不得的福气。”

    郭咨在一边说:“这家小主人是个妙人,奇思妙想层出不穷。这酒也还罢了,前些日子看他整治的这庄里的田地,甚是得法。我回去想了两天,越想越是觉得其中妙用无穷,本就想有了机会再来讨教。”

    李端懿道:“管理田地是郭评事份内的事,与我和李提举却没有关系,评事可以私下里说。不过说到奇思妙想,我看小主人坐的这车也很有意思,是你自己制出来的吗?”

    徐平答道:“不错。我闲着没事制出来坐着玩的。”

    他早看到李端懿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三轮车看,明显很感兴趣。

    李端懿站起身来说:“小主人答得有趣。这车我可以坐了试试吗?”

    他开了口,谁敢说不行?

    徐平道:“太尉尽管坐。不过这车骑起来有技巧,还要我三个庄客伺候太尉,他们已经骑得熟了。”

    李端懿道:“无妨。”

    走近车子,他手下的人急忙跑过来护住,小心翼翼地把他扶上去。

    在座位上一坐,李端懿的身子便就一沉,登时脸色就变了。

    徐平忙道:“太尉安心,这座位软,是为了防颠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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