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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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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刚才黑影里你是看见我了?”孙七郎对这问题一直耿耿于怀。

    由孙七郎扶着艰难地坐起来,女人皱着眉头低声说:“我只看见一道影子,哪里会想到是人?”

    孙七郎笑着挠头,自己并没有差点坏了事。

    正在这时,那只一直不见的黄狗从洞口悄悄钻了进来,把脑袋凑在地面上东闻西嗅,径直走到孙七郎和女人身边,摇头摆尾一番,蹲坐在地上。

    杜练招集了军官聚在一起,商量眼前的情况,和今后的动向。

    回头看看洞里一百多的男男女女,杜练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对几个人道:“这些男女,大多都有伤在身,就是那几个没伤没病的,这几天也饿得没力气走路了。不可能随着我们赶路,你们说怎么办?”

    一个队将小声道:“都头的意思,莫不是让我们在这里把他们——”

    说过这里,手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杜练抬手就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瞎说什么!出来的时候军使交待得清楚。这些山民不但杀不得,还要能救多少救多少!我们第一次进山,如果就此坏了名声,以后官军也就不用进来了!”

    那个队将缩了缩脑袋,不敢再说话。

    林业道:“依我看。这处山洞高大宽敞,洞里也有水源,还有广源州的人从附近搜刮的粮食,不妨就做一处藏兵的地方,我们可以轮流到这里休息。”

    “不错,我也这样想,一会分头去知会其他几都的人。”杜练点头,“不过还是那句话,洞里的这些山中男女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也住在这里!”

    林业叹口气:“为今之计,也只好委屈他们。我们这里派几个人,把这些人带到波州去,暂且在那里安顿。等他们养好了伤,再自己决定去向。”

    “不妥当!”杜练一口回绝,“这些人常年在山里,都熟悉路途,必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等到了波州,他们嘴上没个把门的,到处乱说,不是露了我们行踪?不说广源州的人。波州的人只怕也会给我们难看!”

    这事情来之前徐平也再三交待,虽然是来帮波州,但千万别存了波州兵马会来帮忙的幻想,甚至要小心他们背后偷袭。说一千道一万。官兵是到波州的地盘上作战,这些蛮人视地盘如生命,广源州他们要防,官兵也要防。

    天圣五年交趾在边境作乱,永平寨知寨李绪带了几十人四处联络土官人马作战,路上被伏击遇难。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是谁干的。肯定的是不是交趾派兵深入宋境,就是不知哪个土官吃了熊心豹子胆,这些兵马不能重蹈覆辙。

    林业想了一会,又道:“既然不能让他们去波州,那就只好去崇善寨了,那里是我们朝廷兵马,吩咐了定然能够看得仔细。”

    杜练点头:“也只好这样!好吧,就这样定下来,林业,你带了属下人马带这些人回崇善寨。路上过波州,不用怕他们,也不用躲着,明面上他们还没胆子乱来。到那里借了粮,一路去崇善寨,估计路途,五天也就够了。到了崇善寨,你们就在那里等我们,顺便看住这些人,不用回来了。”

    “这怎么好?吃了多少苦头才到这里,就打一仗就回去!”

    “不必多说,就这么定了!你队里有孙七哥,天天我也提心吊胆,出了事情不好向军使交待,不如早点回去!”

    提起孙七郎,林业就不好说什么了。这次出来作战,虽然艰苦,但其实凶险不大,广源州都是一些村峒集合起来的乌合之众,只要不是中了埋伏,官兵实力都是居于绝对优势。也正是如此,徐平才没有阻止孙七郎跟着来。现在刚打了一场胜仗,对徐平有交待,对孙七郎也有交待,确实是回去的好时机。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杜练又分派了其他人向山洞周围搜索,看看有没有漏掉的人广源州人马,其他人则在洞内休息。

    洞里有广源州的人从附近抢来的粮食,甚至还有十几头牛,放养在山那边的一片草地上,包括拴在那里的三匹马,都一起被官兵拢到了洞口。

    林业来找孙七郎,见他正扶着个满身伤痕的女人坐在石头上,那只跟了他一路黄狗老老实实蹲在一边。

    把孙七郎拉到一边,林业低声道:“七哥,都头已经定下来,我们把这些人带回崇善寨,呆在那里不用回来了。”

    孙七郎“哦”了一声,过了一会才问道:“什么时候动身?”

    “总得让这些人休息休息,吃点东西,有伤的医治一下。明天动身吧。”

    孙七郎只是点头,没说什么,不时看看那边的女人。

    林业心里明白了什么,笑着问道:“七哥,这妇人是什么人?”

    “说起来你还不信,这妇人是前天夜里我们路过那村里的,刚好我们家还在她门前过夜呢!看见那狗没有?跟了我一路,现在又缠着原主人了!”

    听了孙七郎的话,林业只是笑:“这是七哥有缘份。她身上有伤,你多照顾一些。对了,等上了路,你就看着她好了。”

    “也好。这妇人不愿受辱,被打得狠了。”

    孙七郎答应得爽快,并没注意林业笑容里的暧昧。他自己玩心重,就是觉得这事巧合,有意思得很。并没有想其他的。

    官兵跟山民中没受伤的一起生火煮了饭,填饱了肚子,便有随队的医生给受伤的人看伤,清洗伤口上点药。

    到了下午,众人吃饱喝足,官兵又掏出随身带的烈酒,匀给山民中的男子一人一小口喝了,他们终于恢复了点精神。

    随队的书手陈道原找了一块平速的大石,铺好纸张,宝贝一样掏出一枝钢笔除了笔帽。伸在口里哈了一下,高声喊道:“来几个人,带着山民排好了队,都到我这里登记姓名,不要错乱了!”

    杜练指派了几个性子柔和的,去指挥着山民排队。

    仔细抻平纸张,陈道原也不抬头,认真地把笔轻放在纸上,口中道:“今年贵庚?什么名字?家里几口人?”

    他面前的山民左右看看,小声问道:“官人。什么是贵庚?”

    “哦,就几岁了,叫什么,家里一共有几个人?”

    “官人。我三十八,叫小黑,本来家里有老有小,一共六口,现在就剩我自己了。这样说的对不对?”

    陈道原抬头看了看站在面前的黑瘦汉子,叹了口气:“也是可怜!说的差不多。不过你姓什么?有小黑这名,部不能没有姓。”

    “山里人哪里有姓?官人方便就给我取一个吧。”

    “好,以后你就是赵小黑了。”

    “官人,为什么姓赵?”

    “当今天子姓赵,这是国姓,可怜你们山里人才取这姓,你以为我大宋天下谁都可以姓赵的?军使特意吩咐过了,没姓的男人都姓赵。”

    赵小黑哪里知道什么是天子,什么是国姓,不过姓赵听起来也不错,嘴里念叨几遍,被维持秩序的兵士引到了一边去。

    又登记几个,陈道原却有些头大。十个人里八个没姓,这还没什么,反正从今之后都是赵家人了,关键连名字也是翻来覆去那几个,小黑,大牛,听到有人叫阿五小六陈道都觉得松了口气。这重名的概率太大了,没办法,陈道原这里不但免费赐姓,顺便也开始给他们改名字,特意嘱咐别忘了。

    轮到一个年轻妇人,依然是没姓,而且连不幸丧命的丈夫也都没有姓,只说自己叫二妹。

    宋人称呼年轻妇人,小的时候自然是乳名,或者几姐几妹几娘子,如秀秀就是乳名。乳名大多都是贱名,大了就不能叫了,苏儿、迎儿、秀秀这些名字在外面一叫,人家就会误会是哪家婢妾,或是青楼女子,那是极侮辱人的事情。所以成年女子如果没另取名,一般都称某娘子,或者在姓前加个阿字,如阿申、阿侬,都是宋人常见的称呼。嫁人之后再冠上夫姓,如林阿彭那样,官府的版籍大多都是如此登记。蛮人这里就要麻烦些,他们没有汉地同姓不婚的规矩,比如阿侬嫁给侬存福,总不好叫她侬阿侬,所以依然称呼阿侬。

    这妇人既没有夫姓,又没有自己的姓,陈道原竟然一时不知道究竟该如何登记,想了一下道:“你丈夫既然没了,便不去管他,自己取了姓名吧。从今以后你姓刘,便叫刘二妹,记住了。”

    妇人道:“为什么我是姓刘?不跟汉子一样姓赵?”

    “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姓赵的?军使那里早有交待,没姓的男人姓赵,女人都姓刘,就是这样了。”

    “这又有什么样的说法?”

    “当今天子姓赵,所以男人都是姓赵。太后姓刘,女子自然姓刘。”

    口里说着,陈道原却有些心虚。徐平交待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刘姓未必随的是太后,更可能是随的刘小妹,山外蛮人的刘姓最早不就这样多起来的。

    可章频有奏章谈起邕州的括丁法,却把这说法改了,说是姓刘的都是随了太后的姓,只字没提刘小妹的事。徐平知道了也是装糊涂,干脆让没姓的女子都改姓刘,明面上是奉承太后。实际上太后还能活几年?刘小妹的庙却是香火旺得很,百年之后谁还记得刘太后是谁。(未完待续。)

第121章 过门不入() 
波州很小,城寨长不足两里,宽不足一里半,寨墙只有寨门和拐角处是石头垒成,其他地方不过是土垣。但就是这样的小城寨,在左江和右江之间这片群山连绵的地方,也已经是屈指可数的大地方了。

    城虽然小,却易守难攻。来的人少了,这土寨也极难攻破,寨里的几百兵丁不是放着好看的。来的人多,只要坚壁清野,把寨子所处的这块小小的山间坝子的人都撤进寨里,来攻的人自己先要饿死。

    大山里面比不得平原地方,平原到处都可以征来粮食,这山里方圆百里也没有多少人家。更不要说一有了收成土官先收走大半,剩下的种地人家自己吃都还不够,哪里有余粮给外来的人。

    正是因为贫瘠,多少年来这里也只有周围的几个土官杀来杀去,不是公然扯旗造反,朝廷的大军是不会进山的。到这里来去一次,耗费的钱粮从这个地方多少年都刮不出来。

    太平来的这一指挥乡兵可以说是破天荒第一次,朝廷兵马不是为了平叛进山,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波州李家自得了消息,一直心里惴惴不安。

    这一天上午,知州李成瑞正与长子李道谈论着波州目前的形势,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禀报道:“主家,有一大群山里人出了山,正在向我们这里赶来,估摸着中午就到寨外了。”

    “怎么回事?这些山里人不在山里好好呆着,这个时候来波州,诚心给我们找麻烦吗?”李成瑞腾地站了起来,在厅里来回踱步,“可恨,早就告诉过手下人,那帮山民要死也让他们死在山里!来波州,我们要管粮,现在按着括丁法,也不能拿他们当家奴使唤。给自己找爷爷养吗?”

    李道沉声道:“括丁法没行到波州来,管那么多做什么!既然来了,那就把他们都编在我们家里!广源州侬家的人在波州又烧又杀又抢,等他们折腾完了退回去。必然空出来好多地,刚好使唤他们去种!”

    “你呀,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将来可怎么让我放心把波州交给你?”李成瑞叹气,“只想着波州不行括丁法。不想想为什么?广源州侬家不倒,我们这里才是法外之地,侬家一出事,我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我不信徐通判还能把广源州平了?他在邕州也待不了多少日子了,等他一走,我不信朝廷还能再派一个这么狠的来!现在这个时候,他有力气也得找广源州折腾去,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哎呀,你就是想得简单!他非要把侬家平了才找我们麻烦?现在来的这么多人是怎么回事?连多少人都不告诉我们!只要这次他得了手,我们波州留着就没用了!没用了。你知不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敢再收家丁,这样撩拨他是自己找苦头吃!能赶走侬家,他就能把我们父子捉到太平去!”

    李道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再也坐不住,站起来按着桌子,咬着牙黑着脸说:“阿爹的意思,让这次来波州的官军,有来无回!”

    李成瑞瞪了儿子一眼:“我倒是想,可办得到吗?他们根本不沾我们波州的边,哪个有胆子到山林里跟他们火拼去!要是一不小心被抓住了把柄。别忘了上思州是个什么下场!趁早灭了这念头!”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姓徐的收了我们基业?”

    李成瑞叹气:“现在只盼侬家的人争口气,官兵吃到了苦头,我们就能多安稳些日子。不然。还是老老实实学着黄天彪做富家翁。”

    “那寨外来的这些人怎么办?”

    “能怎么办?拼着破费些粮食,填饱他们肚子,让他们回山里去。”

    “这些人都是钱哪,送上门来的肥羊,不吃到肚里总是不甘心!”

    正在父子两人唉声叹气的时候,家丁又来报:“主家。来的人原来有朝廷的人看着,在离我们城寨三里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来了一个人,说是官军里的一个什么队将,要进寨来见知州。”

    李成瑞停住脚步,对报信的家丁道:“快把人请到官厅来!”

    家丁出去,李成瑞对儿子道:“看,我说什么!幸亏刚才没有乱来,这要是冲撞了官军,那个徐平又是记仇的,我们可就惹了大…麻烦!”

    李道黑着脸,冷冷地道:“不知他们搞些什么花样!”

    过不了多少时候,家丁领着林业到了官厅,叙礼罢了,林业道:“前些日子我们在山里打破了一处广源州贼人的巢穴,救下了不少山民。这些人都是身无长物,家里被洗劫一空,山里活不下去了,甘愿随我们回崇善寨。不过我们带的粮草不多,不敷路上使用,到州里来借一点。”

    李成瑞道:“提辖客气了,些少粮草当得什么事?要多少,只管报一个数来,我一会着人给你送去。”

    林业掏了一张纸出来,交给李成瑞:“照单子上写的就可以,送粮草的时候记得连单子带上,我给你落押,日后提举司补给你。”

    “哪里要这么麻烦?提辖只管拿去,不必劳烦提举司了!”

    林业笑了笑:“知州好意心领了,不过来前军使交待得清楚,借的钱粮都要留下字据,否则法办。知州拿好,反正是提举司的钱,不用客气。”

    “那我收下了。”李成瑞陪着笑接过单子。

    林业拱手:“若没有其他的事,在下告辞了,外面离不开我。”

    “何不坐下喝杯茶?再者说了,波州城寨虽小,几百人还容得下,提辖不妨带着人进寨里来,休息好了再赶路。”

    “不打扰了,军使不许我们扰动地方,军令难违!”

    林业说完,告辞离去。

    看着林业的背影,李道咬牙道:“可恨,这人如些小心!如果进了我们城寨,夜里就结果了他们!外面的人可都是广源州抓起来的。必然都是壮丁和年轻妇人,能卖个好价钱。”

    “闭上你的嘴吧,一两百人怎么能够不走漏风声?我可不想跟黄承祥一样被人砍了脑袋。老实准备粮草去!”

    李道接过单子,恨恨地去了。

    与蔗糖务有大笔的马匹交易。李道学着黄楷的样子也学会了认字,虽然正经书看不了两页,大致账目却认识,算是波州罕见的有知识的人。

    城外,孙七郎靠着棵树坐下。摸了摸蹲在身边的黄狗的头,看看不远处的波州城寨,嘴时嘟囔:“官人也太过小心,到了寨外还不让进去,不信这些土官还敢把我们这么多人都吃了?”

    旁边坐着的妇人道:“你是不知道,这些主家真是会吃人的,小心好。”

    孙七郎看看妇人,问她:“你又知道,难不成来过这里?”

    妇人摇头:“我山里人,活这么大也没有面会出山来看看。哪里能到这种大地方?不过我阿爹就是全家被主家打死,自己逃到山里的。”

    孙七郎对妇人的家族历史显然没兴趣,乐呵呵地对她说:“原来在你眼里,波州就是大地方了?那你一定要随着我回太平县,那里就有十个波州这么大!论起人口,比这里还多十倍不止呢!”

    妇人只是笑:“你这人说话没一句可信的,世上怎么会有那种地方?那么多人在一起,吃什么?不信有那么大片的田地种粮食!”

    “哎呀,太平县还是小地方呢!你莫以为天下都跟你们山里一样!如果是到了中原,那地平坦坦的一眼都望不到头!骑着马走上一个月。看到的全都是平地,连座小山都没有!我们官人的庄里就上万顷的地,比太平县还多!”

    “越说越没边,你就是欺我山里人没见识!”

    “我不欺你啊。但你真的没见识啊!邕州这偏僻小州,本来就没什么繁华的大地方,你还以为不得了。那要是到了汴梁城里,几十里的城墙,里面住的人好几百万,路上的人多起来挤都挤不动。你还不以为到了天上!”

    妇人只是笑,也懒得再跟孙七郎说话。

    下午,李道带人送过来粮草,林业在单子上落了花押,对李道说:“衙内可把单子收好了,到时凭单子蔗糖务里给你抵钱!”

    李道看看周围的人,都是壮年,心里正自愤愤不平,这一百多人卖到交趾去可是好几千贯钱,结果就这么白白没了。林业递过单子,李道随手接了揣到怀里,人白白没了,这粮草可不能白给。

    看着李道离去,林业吩咐众人扎营休息,分派人捡柴做饭。

    李道回到寨里官厅,见父亲还等在那里,把单子掏出来道:“那个叫林业的队将在单子上落了押,也不知道能不能从提举司支来钱。”

    李成瑞没看单子,靠在椅子上眯起眼睛:“不要管这些小钱了,你跟我说,外面一百多人,官兵要灭多少广源州的人才能救下来?”

    “怎么也得几十人吧,他们的运气真好!”

    “儿子啊,这事情我越想越不好!他们宁可在外面露营,也不肯进寨里来,这是信不过我们李家啊,偏偏这架势他们好像真能赢广源州!”

    说到这里,李成瑞一拍椅子扶手,站起身来走了几步,下定决心:“明天你去太平县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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