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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愣了愣,看裴南曼。
裴南曼收起茫然的表情,板着脸不说话。
秦泽就顺势挤到裴南曼身边,并且拱了拱屁股,把她往边上推。
曼姐没拆穿我,曼姐果然是爱我的。
秦泽手指轻轻按在老太太左上腹:“是这里疼吗?”
老太太点头。
他把手移到腰侧,以一种手指发劲的按捏手势,轻轻按了片刻:“还疼吗?”
老太太脸上疼痛不改。
秦泽又在她右下腹按了片刻:“还疼吗?”
(上章笔者写错了,一时疏忽。没想到立刻被人指出来,疼的是左上腹。那位陈独秀同志,请你坐下吧,边上的李大钊眼神很危险。)
老太太蹙眉:“疼。”
秦泽借着在她手臂和背部按捏片刻:“现在呢?”
老太太舒展眉头:“好,好多了?”
秦泽“哦”一声,继续在各处穴位按捏,顶着一簇簇茫然、质疑、惊奇的目光。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从皱眉忍耐痛楚的表情,慢慢舒缓,慢慢轻松,几分钟后,没有了痛苦的神色,甚至还有点爽。
她左边站着李建业,从半蹲着急切的表情,慢慢变成轻松和惊讶,人也站起来了。
右后边是裴南曼和裴紫琪后妈,裴南曼现在神情有点懵,看着有点萌。
秦泽顺着肝经到胆经,来回按摩,胰腺炎为引起肝和胆的疼痛,人年纪又大了,器官衰弱,秦泽帮你梳理气血,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胰腺炎本身就是需要静养的病,所以用中医手法护理,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换成别的病,就该送医院去了。
治疗胰腺炎,既简单又麻烦,真正的用药,只需要打一针就好,抑制胰腺分泌。但后期的疗养很麻烦,不能吃饭不能喝水,全靠打点滴维持营养。
这是吃出来的病,俗称富贵病,多见于中老年人,胰腺炎会转化成胰腺癌,目前医学所知,是最痛苦的癌症之一。
秦泽道:“老太太,吃东西要注意了。你的病还没好利索。”
老太太道:“没怎么吃,我都按着菜单来的。”
秦泽道:“是不是吃肉了?荤腥不能沾,年纪大了,恢复期比年轻人要慢。”
老太太:“是吃了一点点。”
秦泽点头:“所以你痛了,喝一个月的粥吧。”
老太太应道:“哦。。。。。。小伙子,你刚才是怎么治好我的。”
她问出了在场众人心里的疑惑。
秦泽道:“中医里的推穴手法,很简单的。”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脑海里收到系统的提示:任务完成,奖励五百积分。
美滋滋。
李东来纳闷道:“秦哥,你怎么会中医?你明明是金融系的。”
这。。。。。
一不小心就被徒弟拆台了。
秦泽迎着一道道目光,训斥道:“咱们是**接班人,什么都得会,没几手硬把式,你怎么接班?”
对了,我都等了二十四年了,我什么时候接班啊?
在线等,急!
李东来:“。。。。。。”
医生终于从外面赶回来,拎着一只急救箱,排开人群:“老太太怎么样了?”
见到安然无恙的老太太,医生一愣,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茫然的看着李建业。
李建业微微颔首:“刚才左上腹突然疼痛,不过现在好了,医生你再帮忙看看?”
医生经验丰富,听完,心里就有数了,“胰腺炎康复后的阵痛,属于正常情况,但如果不疗养好,经常出现类似的阵痛,那么急性胰腺炎会恶化成慢性。”
专业人士都这么说的,大家顿时放心。
医生接着又简单的替老太太检查了身体,并无大碍,他打算留下来静观片刻,看会不会有后续疼痛。
陈复兴哈哈笑着,拉着秦泽要继续喝酒。
李建业道:“小秦喝了不少,差不多了。”
语气里透着几分亲切。
“对了,一航怎么没回来?”李建业问道。
粤b无数的大叔说:“我去看看。”
他正好想去厕所。
医生表示对秦泽的中医很感兴趣,感觉遇到了同类了,随口和他聊了几句。发现他完全不懂西医后,便只谈中医。
不愧是能当私人医生的,学识很广博,竟然对中医也有颇多涉猎。
当秦泽说到中医问诊,全靠经验,需要长时间积累,而且中医存在的背景是医疗器械并不发达的时代,因此中医被西医赶超是大势所趋,历史必然。但说中医是骗人的就太过分了,中医的精粹和神奇之处也不能否定。
两人获得一致看法。
“就拿胰腺炎来说,几十年前是绝症,但随着医药行业的发展,已经可以治愈。时代在进步,医学也迈入了全新的时代。”医生说。
“现在的医学行业,其实中医西医早就结合了。但是大病还是得看西医,比如中医就做不了手术。”秦泽说。
相谈甚欢,医生和秦泽交换名片。
“骨科?”秦泽一愣。
医生的名片里有很多科,还是个比较全能的医生。
“当私人医生,不能仅限于单科,不然在这行吃不开。”医生笑道:“我骨科是在德国学的,念到博士。”
秦泽小手一抖。
医生开玩笑道:“以后伤筋动骨的找我,给你打五折。”
秦泽小手再一抖:“。。。。。。。”
撕掉,回头就把名片撕掉。
两人正交谈着,粤b无数的大叔回来了,一脸好笑的表情:“一航在厕所醉倒了,吐了一地,就躺在自己的呕吐物上。我让服务员送他回房间了。”
众人顿时看向秦泽。
这家伙什么酒量?
看起来一点事儿都没有。
第五百四十三章 吐口痰再走吧
秦泽失望道:“才几杯白酒就不行了?他还没认输呢。”
众人:“。。。。。。。”
突然感觉这小伙子挺有意思,喝酒豪爽,不拘谨不焦躁,在结合他刚才露的那一手,艺高人胆大。
陈复兴心说,难怪袁袁会喜欢他。
不过,虽然更加欣赏秦泽了,但陈爸爸在心里暗暗打消了支持女儿的想法。
这个男人有点太优秀,根本不给李大钊同志说话的机会,女儿要是和他好上,得被欺负什么样子啊。
而且,他和裴南曼的关系存疑。
父亲是一个很复杂多变的角色,面对儿子:啥,你又换女朋友了?可以啊小崽子,比爸当年有魅力多了,继续加油。争取多睡几个女人。
面对女儿:啥,你老公去大宝剑了?该死,把我四十米的大刀取来,老子要剁碎了那小子。
所以,从长辈的角度,陈爸爸很欣赏秦泽。从父亲的角度,他是拒绝的。
我家的小白菜,不能变成小青菜。
但陈爸爸又不敢去找女儿谈心,女儿好不容易改邪归正,万一又堕落了怎么办。
陈爸爸心里一动,他看向秦泽,听女儿圈子里的小家伙们说,这家伙几次三番拒绝了他女儿,但刚才和她坐一起喝酒吃饭时,又没表现的太抗拒。
他是不是也和自己有相同的顾虑?
这么一想,陈爸爸再次觉得秦泽人品不错。
秦泽期间去厕所吐了一次,把囤在胃里的酒精吐出来,他还是没醉。
一口气干了这么多白酒,换成以前,秦泽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无形之中,他成了少年少女们的焦点。
有能力又长的帅的年轻男人,总是能获得很多妹子的好感,她们这群未成年人,别管父辈有多位高权重,本身的年纪和阅历局限了他们,看到秦泽这样的成功人士,难免眼里露出小星星。
好比我们少年时代,特别崇拜、喜欢隔壁的大哥哥大姐姐。
“陈清袁,你行不行啊,追不上他,我可就不客气咯。”有人苹果脸的小妹妹笑吟吟的说。
“是啊是啊,咱们公平竞争吧,网上不都说你行你上?我们可上了哦。”
好多小妹子笑着附和。
陈清袁板着小脸:“上什么上,别哔哔,你们都是祖国的花朵,别学我,我是祖国的食人花。”
李东来一愣,陈清袁这小娘皮,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秦哥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算后者还是前者?
晚饭从八点吃到九点就散席了,秦泽留意了一下,一整桌菜加起来,不会超过五千块,酒也是普通的酒,没有茅台这种噱头比内涵还大的“贵族酒”。
混政治的,细节果然都处理的无懈可击。
再还有,席上没谈政治,都是聊天打屁吹牛,他本来还想顶着头上的河蟹神兽,探一探沪市的大风向。
散宴后,秦泽被裴紫琪李东来几个少年们拉着玩杀人游戏。
“秦哥,你没醉吗?要不要回房休息?”陈清袁老不甘心了。
裴紫琪在后面踢了她一脚。
没脑子的女人,就他这状态,回房休息你也没机会。
秦泽夹在一群比自己小五六岁的少年中,听着她们叽叽喳喳,嬉笑怒骂,莫名的就心生感慨。
怀念起自己的少年时光。
生在大城市,朋友总是留不住,那些少年时比较玩的好的小伙伴,要么是同学,毕业后各奔东西。要么莫名其妙的就搬走了,此后再也没见过。
还有许家镇的那些孩子,现在见面,恐怕都不认识了。
没人会记得他这个曾经一起在阳光下奔跑,在田野间欢笑的城里少年。
想当年,闰土长大后应该也记不住迅哥儿了吧。
某天,长大的鲁迅看到一个少年,少年说,“迅哥儿是我呀,还记得当年瓜田下犯的错吗。”
鲁迅沉思很久,恍然大悟:“哦,你是闰土。”
他感动了,觉得看到了自己逝去的青春。
少年说:“不,我是猹。”
故事告诉我们两个道理:一、这人啊,真的是越长越孤单。二、猹也是有尊严的。
秦泽玩的并不开心,应该他永远是第一个被干掉的,天亮了,他死了。
天亮了,他死了。
天亮了,他被投票投死了。
这特么的游戏体验极差。
以前和姐姐玩杀人游戏,秦宝宝第一个总杀他,秦泽就还击,第一个先干掉姐姐。要么他死,要么姐姐死,可我和姐姐是相爱相杀啊,你们这群小屁孩又是几个意思。
我可以杀姐证道,但懒得杀你们这群路人甲。
这年头杀妹证道的人很多,路都让人走光了,想证道大帝,就必须另辟蹊径,杀姐证道。
他是明星,是帅哥,是少男少女们崇拜的对象,偶像效应,让他总是被处处“找茬”。
玩了大概一个小时,裴紫琪赶人了。
没有尽兴的少年们嘟囔着,不开心的离开。
“干嘛呀,在玩会儿吗,才十点钟。”
“是呀是呀,我还没杀过秦泽呢。”
秦泽:“。。。。。。。”
裴紫琪推搡着他们:“走走走,我们要睡觉了。你们自己继续玩儿。”
把人赶走后,裴紫琪和陈清袁很默契的拿出纸牌,说要打双扣。
秦泽不怎么想玩的,他喝了那么多白酒,脑子有点钝,想休息。
但陈清袁和裴紫琪约好似的,一左一右抱着他胳膊不让走,说要玩牌,还要玩钱,赌上全部家当,要宰他这个土豪。
终究是两个外人,要钱的方式很含蓄。
哪像他家的嘤嘤怪:老弟,充老婆本啦。
秦泽:十万好不好。
嘤嘤怪就一手刀挥过来:你将来的老婆只值十万吗?
连王子衿都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说给的好,十万太少。
姐姐总是想尽办法榨干他。
哦,是榨干他的小金库。
秦泽能支配的钱很多,几百亿,但他平时能消费的钱很少,私人银行卡的余额,被姐姐控制在一百万之内。
假装自己很有钱的秦泽,蛋蛋一笑,说随便你们,能赢多少靠你们本事。
斗地主规则,两百元起步,炸弹加分。
秦泽和李东来对角坐,他俩一组,裴紫琪和陈清袁一组。
打牌没到一个小时就玩不下去了,陈清袁和裴紫琪的小金库被秦泽和李东来掏空。
两个小姑娘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秦哥哥,你能把钱还给我吗。这个月才刚开始,生活费没啦。”陈清袁瘪着小嘴。
何止生活费没了,以前存的钱都搭进去了。
“你喝的是假酒吧,为什么你喝的脑袋晕,打牌还这么厉害?”裴紫琪含泪控诉。
为什么?
秦泽沉吟道:“可能是你俩在进化路上偷懒了。”
李东来没忍住,笑喷了。
“你看人家小姑娘这么喜欢你,你忍心这么绝情吗。”裴紫琪道。
“还钱是不可能还钱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秦泽道。
“没良心的东西,枉费清袁这么爱你。”裴紫琪大声道。
爱?
现在的蛋蛋后真可怕,动不动就说爱。
秦泽不为所动。
裴紫琪见要钱有点困难,推了把陈清袁:“傻愣着?你也说几句。”
陈清袁壮起胆子,瞪着秦泽:“呐,秦哥,你现在不珍惜我,等过了这个村。。。。。。”
秦泽斜睨她。
陈清袁胆气一空,弱弱道:“我在下个村等你。”
“没用的东西。”裴紫琪一个大摔碑手把她拍翻在床上。
女孩子眼窝子浅,一下子输了好几万,心头直滴血。
撒泼打滚耍赖也要把钱拿回来。
秦泽最后返了她们一人一千,两小姑娘没出息的破涕为笑。
打牌嘛,愿赌服输。
秦泽是有原则的人,坚持男女平等。
房间里,陈清袁和裴紫琪嘀嘀咕咕,兴许是在讨论怎么从秦泽那里骗点钱回来,挽回损失。
阳台上,秦泽和李东来在抽烟,师徒俩坐在软椅上,面朝窗外,背朝房间。一边看着漆黑的夜空,一边聊男人间的话题。
谈人生谈理想谈事业。
“以后有什么打算?走你爸的路线,还是自力更生?”秦泽吐出一口青烟。
“先看情况吧,大概会按着他给我规划的路线走,前提是要我自己争气。”李东来道。
经过秦泽的敲打雕琢,他这一年来改变很大,慢慢褪去了中二气息,偶尔会展望一下自己的未来。
仍然在和父亲怄气,但理性多了,不过想解开心结,可能还得几年时间。
人总是会长大,没人会一直中二下去。
“我没秦哥你厉害,懂的规划自己,制定目标,年纪轻轻就有现在的成就。”李东来毫不掩饰佩服、崇拜的语气。
秦泽笑的直咳嗽,笑完,有点心酸。
“哪来的规划啊,我人生最大的规划就是顺利完成学业,拿个不错的证书,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攒够老婆本就结婚,然后继续攒钱生孩子。不会太苦,因为我自己有房子,但也不会太富,每个周末去吃顿大餐,逢年过节出去旅游一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一辈子大概就这样了。”
出生原因,他在沪市出生、生活,身边人讲的最多的是各种保障、社会福利,是拆迁,是通过亲戚朋友关系找一份稳定的油水足的好工作。
而不是你该如何如何奋斗,成为千万富翁亿万富翁。
生活在越富足地区的人,越没有狼性。
要不怎么说沪市有钱人都是外地人呢。
生活有保障,社会福利好,有房子,一辈子没受过多大的苦,狼性怎么来啊?完全没有啊。
再说,努力奋斗,成功的又有几个。
小富即安,是大多数沪市人奉行的生活准则。
“那你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李东来表示不解。
“人都是逼出来的。。。。。哦,是这个逼,不是那个逼。”秦泽道。
李东来嘿嘿道:“我懂,人是逼出来的,同时,也要为逼奋斗一生。”
秦泽:“。。。。。。。”
陈独秀同志,你怎么那么皮呢。
李东来又道:“师傅,你找到为你奋斗一生的。。。。。了吗。”
秦泽没好气道:“多嘴。”
李东来怂恿道:“里面那个是真的不错,漂亮水灵,脑子也挺笨的,将来你在外面彩旗飘飘,家里能红旗不倒。”
秦泽很心酸的叹口气,我这辈子可能都和笨女人无缘了。
李东来显然没懂他叹气的原因,或者说误解了,他一脸感同身受:“我懂我懂,妹子有什么好的,没胸没屁股,不解风情,哪有姐姐们风情万种,胸大腿长屁股翘,技术还好。秦哥你的品味我理解,不过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女孩子的第一任男朋友可以轻松的拿走她的一切。第二任第三任同样如此,可却要娶他的男人倾家荡产买房子送聘礼?”
秦泽没好气道:“网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少看,娶媳妇不是这么算的。”
李东来梗着脖子:“可我觉得蛮有道理。”
你当然觉得有道理,应该你特么没交过女朋友。
等你交过几任女朋友你就不这么想了。
面对徒弟的思想误区,秦泽觉得有必要给他开导开导,免得这家伙愤世妒俗。
爱情是不在乎过去的!
这样的回答,李东来肯定无法理解,说了也白说。
这就是啪一段时间和啪一辈子的区别。
这么回答太粗俗,不利于师傅的形象。
秦泽沉思片刻,道:“事实证明,工作经验的重要性。”
李东来:“。。。。。。”
他们抽完一根烟,李东来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忽然问了一个让秦泽惊讶的问题:“师傅,你觉得我小姨怎么样?”
哈?
下一句是不是:你做我小姨夫吧。
秦泽如实回答:“你小姨很好啊,漂亮,身材又好,女人味十足,就是年纪大了些。”
站在理性的角度回答这个问题,爸妈肯定不会同意他娶一个三十一岁的女人,年纪差的有点大。
这句话刚说完,秦泽就感觉有股杀气扑面而来。
他愣了愣,没敢回头。
李东来茫然的扭头看去,吓的浑身一抖,结结巴巴:“小,小姨。。。。。。”
秦泽:“。。。。。。”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