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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把一国皇帝当成傀儡一样控制的祭师会是别人的棋子?
简直太好笑了。
“那个人是谁老夫不能说,不止老夫,龙真圣王也是那人的棋子,你一生都杀不了他,他是不死亡灵,是真正的魔物,一头疯了很多年很多年的魔物。如果你杀了老夫会心里舒服一点,老夫也不会还手!”
说完,祭师闭起了双眼,完全不打算反抗。
凤隐拿着匕首冲了过去,一箭刺入他的胸口,却没有命重要害,扭曲着脸一字一句问道:“那个人是谁?”
祭师吐出一口鲜血,费力回答:“我们都杀不死的存在,只有一人,因为老夫看到了……”
回想起过去,凤隐淡淡笑了笑,抬头看着神色复杂的楚容珍,“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杀死祭师,而是一一逼问出了我想要的东西。那就是你是唯一一个打破大陆这个惊天之局的人,可是你命中注定短寿!”
楚容珍皱眉:“……”
“你命中注定活不过二十岁,但你又是唯一一个能改变现在这种混乱的人,是唯一一个杀死幕后黑手的人,所以我得知一切的时候,通过祭师的指引我去了乐氏一族……”
这事又牵扯到乐氏一族,楚容珍不知道从何问起。
“乐氏一族能够解读天命,我还没有进入乐氏一族,里面就有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冰冷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告诉我说我想的东西一定会实现,但是条件是要帮助短命的你逃过这一大劫。”
楚容珍抿着红唇,问道:“所以?”
“所以我跟乐氏一族有了交易,别人我不信,可是同为千年前的部落,所以我相信乐氏一族的为人与他们的能力。他们说你这一生无任何劫难,只能活五年,我不明白已经长大到十五岁的你为何只能活五年。但是,你要杀宗旭的那一件事情中得知你的身份就是颜如玉的时候我才明白一切。用乐氏一族的话来说就是,在大劫来到之前越早动手越好,所以我动了杀意,如果你是活不过二十岁,那么提前五年想要杀死你的我注定杀不死你……”
“所以你动手了,把我扔下了那座悬崖?”楚容珍的语气平静,没有任何的异样。
“是,我负责把你带离这个大陆,因为乐氏一族为你批过天命,你的生命只有五年,而那五年却是不停的征战,所以更改你的天命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带离战场软禁起来,直到你的天劫过去之后再放你离开……”
楚容珍微微垂眸,“当时老族长说,把我困在那里的是我爷爷!”
“那估计是老族长随意说说的,如果说是我所为,你估计也不会相信!”难得的轻松语气说着话,凤隐脸下浮现了淡淡红晕,这是回光返照的前兆。
“凭什么认为我是那个唯一能制伏混乱的人?”对于神鬼,她心有敬畏,可是依旧无法相信。
预见未来,与神鬼一样虚幻于无形,实在无法让人信服。
“……”凤隐不再回答,只是看着她微微的笑着,眼中满是愉悦的气息。
楚容珍有很多不解,这些不解估计只能问乐夙他们了,估计从凤隐的嘴中得不出任何的事情。
“宁国皇帝就是龙真圣王,他与祭师在两年前开始出现争斗,双方阵营开始分裂,听说圣王的地位远高于祭师,是心甘情愿为那人的棋子,所以要怎么做你自已掂量一下。还有无,他好像跟龙真圣王有关系,不会与我为敌却也不会帮我刺杀圣王,最后查清他的身份再行动比较方便……”
像是交待遗言一样,凤隐一一说着,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楚容珍。
感觉到大限将至……
“那群王八蛋说得没错,逆天改命就会得到上天的报应,果然我不该来这里,不该与你相遇!”最后凤隐很虚弱了,微微闭上了双眼,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断气一样。
远处,一瞬间感受不到凤隐气息的凤魅瞬间脱离一战场,看着闭上眼好像死去的凤隐,凤魅一把抱起他,神情悲切。
“凤隐,你醒醒,我还没杀你,你不准死,你这个叛徒!”声音哽咽了几分,好像困兽一样悲泣,全身萦绕着一抹浓浓的悲伤气份。
带血的手捧着凤隐的头放在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赤红的双眼中满是水雾。
男人有泪不轻弹,那是没有伤到极致。
一行泪水滑落,滴落在凤隐的脸上,也动容了楚容珍的心。
凤魅与凤隐的事情她听过一次,凤魅刚刚出现的时候,迷茫,害怕,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出生,想要害性的缩在角落的时候,就是凤隐出现,把迎接他的出生,亲手教他武功,教他知识,就如兄如父如母一样。
“凤隐,你快点给我醒过来,否则我真的杀了你……”跪在地上,紧紧抱着凤隐,可是凤隐像是睡着了一般好像没有反应,连睁开双眼也做不到。
楚容珍动容的看着这一幕,轻叹:“凤魅,你带着他去一个无人的地方坐坐吧!”
凤魅抬起满是水雾的双眼,死死抱着凤隐不肯松手,飞快的背起凤隐就直接离开,消失在了楚容珍的眼前。
双手背后,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楚容珍抿着双唇,一直沉默。
她并不讨厌凤隐,可是看到他快要死去的样子,有些心酸。
“你果然就是楚容珍!”背后,冰寒的声音带着入骨的熟悉感,楚容珍回头,疑惑打量着眼前的银面男人,问道:“我们认识?”
宁国皇帝细细打量了她一眼,随即摇头:“不认识!”
楚容珍双眸微垂,也是,她怎么可能会认识敌人?而且她没有去过宁国,更不可能见过这宁国皇帝,可是龙真圣王……
她的双眼快速划过冷意,“龙真圣王,就是你杀了焰国颜氏满门?”
宁国皇帝一愣,有些惊讶她为什么把话题扯到颜家的身上,随即惊讶化为满满的幽暗,隐入他双眼的深处。
“你知道的可真多,朕一直想不明白,为何祭师一直说必须要得到你,你有什么让祭师都忌惮的东西?”细细打量着楚容珍,宁国皇帝满脸的不解。
“这个你去问祭师不就最快!”楚容珍撇撇嘴,她能说她根本不明白?
好端端,一个两人都把她扯进来是为哪般?
一个神精兮兮的祭师老是派人来说是要迎接她,一个凤隐,无缘无故把她推下悬崖说是为了解开她短命的天命……
“朕当然会去问祭师,不过去问之前必须要把你给带走!”
说完,宁国皇帝直接动手,强大的内力掀起了风暴在他周围旋转。
凤优与凤华对视一眼,凤华正面对上宁国皇帝,凤优隐入暗中想要来个一击必杀,两人配合默契,一时半会竟缠住了宁国皇帝。
凤优与凤华两人年纪虽小,可是内力很高,所以当宁国皇帝与凤华掌对掌,用内力进来暗斗时,他才震惊的瞪大眼。
一个少年,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力?
他竟然都出现了一丝不败。
双方收力,退开,宁国皇帝的唇角渗出一丝鲜血,伸手摸着唇角的鲜血,双眼顿时紧眯了起来。
“朕似乎小看了你,一个女人,可是身边却能号召如此多的高手,呵呵呵……有趣……”说完,宁国皇帝后退,打了一个手势,与非墨战斗的敌人一一离开,迅速的消失在原地。
隐隐的传来一句:后会有期!
随着他们的离开,山中顿时发出惊天的爆炸声,不止山中,山下也一样。
原本聚会的帐篷在同一时间爆炸,与山中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一样,同时起,同时落……
山体被炸毁,大量的土石滑落,一瞬间,就将下方的帐篷淹没在一片土石之中……
因为城主府的事情,留下的大多是一些权贵的侍卫,小厮,丫头,女人……真正被牵连的贵族估计死伤不重。
倒是山中的楚容珍与非墨,在一阵爆炸声之中,非墨轻闪,一把挥起她的腰直接逃开。
落地之后,楚容珍所站的地方,崩塌深陷,瞬间变得面目全非。
另一边,凤魅背着凤隐离开了原地,找了一处幽静的山洞,将凤隐轻轻的放在墙边,而自已陪他一起坐着,任由凤隐的头靠在自已的肩上,凤魅神情温柔。
凤隐微微睁开双眼,四周光线昏迷,隐隐的,只能听到一些风声。
“真冷!”
“冷也忍着,流了那么多血,不冷才怪!”凤魅冷淡的声音中带着微不可察的温柔,听在凤隐的耳里,愉悦的抿起了双唇。
说是这样说,要是凤魅却是一把把他抱在怀里,利用身体的热度与内力为他取暖。
微眯着双眼,有些看不表凤魅的表情,他愉悦的闭起眼,轻轻道:“还记得冬天的时候,你怕冷,老是半夜躲到我的被窝里把冰冷的脚放我肚子上取暖,揍了一次,两次,三次……都不记得揍了多少次,你老是改不掉这个坏习惯。”
听到说起往事,凤魅的眼中也划过一丝的怀念,好像想到什么,轻轻笑了起来:“是你自已把我当抱枕,收点利息也是应当!”
“真不可爱,明明小时候比较可爱!”凤隐微微不满的动了一下身体,身上的温度似乎更加的冰凉一些。
“你认为可爱是我比较好欺负吧?”凤魅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谎话,一点面子也不给。
凤隐靠在他的肩上,哈哈大笑,“哈哈哈……那是,谁叫你年纪不大都是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自然多戏弄你一些……”
“……”
外面的爆炸声音不断的响起,山洞一阵阵的摇晃,洞口的光线直接消失,空间瞬间变得如同被隔绝了一样。
两人一阵沉默,凤隐苦笑:“为了除掉我,他们的准备真齐全!”
凤魅不语。
“洞口被封住,你出不去了……”静谧到让人窒息的洞里一片漆黑,轻轻的声音如同被无限放大一样,一字一句就深击两人的心脏。
久久的,凤魅没有回答。
单手搂着他的肩,紧了紧,才轻哼:“嗯!”
“你不怕跟你一起死在这里?”凤隐微微笑了笑,语气中有一些玩味,没有听到凤魅的回答时他又自顾自的回答:“就算你想陪我死我也不会同意,以后好好跟你妻子生活,生个孩子,远离这些血腥的纷争……”
“嗯……”
“好好保护凤主,虽说凤卫残酷,可是那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有血腹杀戮的同时却又能感受到同伴的温暖。”
“嗯……”
“我是第一批毒人,毒性远比你的要复杂,我死后记得喝下我的心头血,从此之后你真的不再惧任何毒与蛊。”
“嗯……”
两人头靠着头好像在说着,回忆着过往,回忆着曾经在一起的时光。
103一辈子的兄弟,番外()
十六年前
熬过第一关内力培训的言书第一次进入了药池。
与他一起进入的还有几百的同龄人,一个个好奇的看着眼前一个又一个的漆黑黑药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唯有经历过一切的言书能明白,莫名的感受到了一抹危险。
那是他经历过的,一次又一次的痛苦之中所得知的对于危险的敏感度。
“编号1001,傻愣着干嘛?赶快下去!”就在言书愣神不敢下去的时候,一声厉吼直接响起,惊得他身体一颤,双腿一软,整个人就直接掉进了面前药池。
刚落入池中,一阵入骨的疼痛袭来,小小的言书在药池中不断扑腾着,放声尖叫,痛哭着……
“好痛,我不要,爹爹,救命……”无数次的呐喊,无数次的求饶,可是无人理会,倒不如说是嘲笑。
“哈哈哈……又是他,小少爷,这点刺痛就痛得好像没命一样,真是娇贵!”同龄人中,有人开始议论纷纷,一个个不屑的看着池里扑腾的言书,吃下发放到手中的药丸,直接走入药池,感受到根本就不怎么痛的药水时,看向言书的表情就更加的不屑。
负责的大人看到掉到池中的言书,立马大吼:“来人,把他带出来,快点!”
这种近乎偏心的举动让在场不少孩子都不喜的皱眉,看着言书的目光更加的不悦起来。
因为巨大的疼痛,言书就失去了意识。
男人一把提言书,从下属手中接过药丸,勉强才放进言书的嘴里。
“大人,这要怎么办?1001根本就没有吃下药丸,要知道这药水的刺激性连咱们都受不了,那他……”有人开始担忧起来。
“去找队长!”男人想了一会,拿不定主意。
立马,下属去找言公候找了过来,一袭白袍的言公候大步走了过来,表情急切,仿佛是担心爱子的慈父一般。
一把抱着言书湿透的身体,低吼:“怎么回事?他没有吃下药就下了药丸?”
“是的队长,因为意外,公子他一不小心就直接滑落,刚刚属下喂他服下了抗刺激的药,可是……”
半昏迷,半清楚,言书幽幽的睁开眼睛,虽说只有一条小小的细缝,可是却看到他想了五年的父亲就在眼前,此时正把他抱在了怀里,所有的疼痛直接消失。
好像抱抱,想趴在父亲的怀里痛苦一场,想问他为什么要把他舍弃。
言公候看着还有气的言书,双眼顿时一喜。
“掉下了药池没有毙命,竟然还活着?”言公候看到似乎开始恢复神智的言书,立马惊喜了起来,弯腰,将言书再次推回了药池,愉悦笑道:“不错,不愧是本候的儿子,这药池若不服克制的药的话沾之即死,哈哈哈……三百年了……要成功了吗?”
言公候疯狂的笑着,被抛下的言书看着那张扭曲的笑脸,心中一阵疼痛。
果然,期盼太多,也失望太多。
父亲……
好累,好累……
被扔到药池,言书闭上了双眼,任由药水灌进他的口鼻,任由自已的思路飘远。
父亲,为何要讨厌儿子,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为什么……
早就哭绝望,本以为这次的幻觉会是救赎,原来,又是地狱的绝望。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记不清了,来来回回的凤卫研究队的人在岸上走来走去,一个个手里拿着笔跟纸记录着,看着一具又一具飘起来的尸体时,有人道:“编号2302死亡,停止药物添加!”
“是!”
“副队,编号1001还是昏迷不醒,要怎么办?”有人看到言书所在的池子时,有些棘手轻问。
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这种状况。
被称为副队的人想了想,也有些麻烦的皱眉:“还有生命气息就继续培养!”
失去意识连续三个月了,可是一口气却一直吊着。
“队长,编号1314瞳孔转变,已经沉池,还有生命气息!”突然,远处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原本研究着言书的副队立马跑了过去,看着黑漆漆的药池身体不断颤抖,“确定?”
凤卫点头:“是的副队,成功转变成赤眸,即将要‘出生’了。”
就在凤卫的话落,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从水中站了起来,肌肤雪白好同上等的白色丝绸,精致美丽的五官好似人偶,微微闭着双眼,直到感受到人声的时候才睁开了双眸。
血色的双眸艳红似血,恐怖又渗人,一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几人后退一步,被生生震慑。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副队伸手,“欢迎来到这个世上,凤隐!”
“凤隐?”男孩微微出声,有些疑惑。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凤卫的一员,编号只是过去,凤隐就是你的名字,终生的代号!”副队长一把拉起了凤隐,立马就有人带着一块毛巾跑了过来,包在他的身上,替他细细的擦着身上的药水。
凤隐乖巧如同一尊人偶一样,血色的眸子开始慢慢的清澈,透亮,开始变成明亮的红色,美丽又灿烂。
美丽的容貌,赤红的双眸,就如同是真正的妖魔一样。
颤抖着双眼替他擦干了身上的药水,将他带到了一边的研究室,迫不及待的开始研究第一个活下来的毒人毒性如何。
抽血,毒性实验……
凤隐安静的好似一个人偶一样,有时会走到药池看看那些每天都会死去的同伴,微微眯起了双眼,看着他们痛苦的模样心中生起不忍,想要让他们解脱,所以就割破了自已的手腕,毒素滴到了药池……
“你在做什么?”有人看到他的动作,立马过来制止,而且直接甩了他一巴掌,两人架着他的手臂制止了他。
凤隐被关到了牢里,本以为这次小小的反抗会引发重重的责罚,因为他太寂寞。
因为他是谁一成功的实验体,所以被隔离保护,每天能说话的只有那些大人,连一个可以说话的同伴都没有。
他是天波族送出的弃子,尽管如此,可他依旧深爱着族人,所以从未想过逃离,从未想要过回去复仇,所以宁愿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牢笼……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真的很寂寞。
因为他的无心之举,药池之中的药性被减弱,大量的孩子活了下来,或多或少的身体带了一些毒性与抗毒性,取得不小的收获。
所以凤隐没有被罚,反而被夸奖了。
站在池边接受着言公候的夸奖的他视线被一道冒着热气的药池所吸引,原来,还有一个人?
好奇心催着他来到了写着编号1001的池子,看着睡在里面的小小人儿,凤隐惊讶的皱眉:“真小,他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感觉。”
听到她的声音,副队微微一笑:“七岁,是目前最小的实验者,是队长亲自吩咐的。”
凤隐有些不忍的看着池中小小的人儿,“为什么?他的资质比较好?”
参加实验的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最低也是十岁,为了提升存活率。
可是……
“他是队长的儿子,所以……哎……”似乎也在为言书心疼,副队的表情也是满满的复杂。
经手了这么多人命,估计只有眼前这个最让他心酸。
“可是他为什么一直睡着?”
“出了一些意外,还活着,却没有意识!”
“噢……”
或许是这个小小的人儿感到心疼,又或许是找到了有趣的事情,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