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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紧紧的扭曲在一起,齐易信双眼闪过赤红的光茫,眼底的深处是滔天的杀意。
“你斗不过龙墨寒,他是华国的太子,光是身份就强压你一头!”
“谁?”
听到声音,齐易信快速回头,对上了树枝上面那抱胸坐着的赢仪,双眼中划过思索。
“现在局势这么混乱,死一个两个人也不是怪事,如果一国太子死在这混乱之中,最大嫌疑的人是灵王世子吧?听说,灵王一府可是赤王最忠实的狗……”
齐易信有一瞬间的心动,看着赢仪,抿着唇,“你想把我当成剑一样利用?”
他,还不算蠢。
赢仪从树枝上跳了下来,伸手,一拳,直接打了树杆之下。
落叶纷飞,树杆发出一阵阵悲鸣。
“身为剑你还没资格,我要他死,你要那个女人,很公平的交易,不是吗?”
赢仪目光冰寒的看着齐易信,眼中一片自信。
他会答应。
被那个女人所吸引的男人都会魔怔,是个可怕又可恨的女人。
就连他也一样,想杀了她,可是对上她的视线却又不自觉的心软。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齐易信有些畏惧赢仪的力量,因为这个男人他知道,宁国的镇国将军,赢族人。
“不答应的话,那你就一辈子跟在龙墨寒的屁股后面看着,看着他占有那个女人,而你只能永远看着……”
赢仪一字一句慢慢说话,齐易信的表情越来越扭曲,好像顺着赢仪的话想象到了那种画面,那种让他恨不得直接毁掉的画面。
画面中,真儿笑着依偎着龙墨寒的怀里,笑着看着抚摸着微隆的肚子……
“我要怎么做?”一瞬间,齐易信做出了选择,他绝对不允许。
那个女人是他的东西,从他亲眼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开始……
赢仪满意的笑了。
“我会再联系你!”说完,赢仪走到轻闪,消失在了齐易信的眼前。
另一边,一道身影远远的看着赢仪离开的身影,也快速离开,出了城主府,来到一座僻静的院落。
半跪在地,“大人!”
“如何?”头戴图腾的祭师手里拿着一碗清水,正默神打坐,听到声响,才慢慢出声。
“赢仪与城主之子齐易信接触!”
祭师双腿盘坐,身边,放着一碗清水,而他,就怔怔的看着那碗清水出神。
“还有呢?”
“名为齐真儿的女人没有任何异样,身边只有一个潜伏能力普通的暗卫之外再无别的暗卫。倒是龙墨寒的身边暗卫不少,一个个气息内敛,似是高手。”
“龙墨寒被追杀了两年,几个月前才强势归来。他的身边的高手也是正常,龙帝清后手下有不少的高手,赤王早就来信说过了,要小心龙墨寒!”祭师的语气中有说不出的违和感,轻轻幽叹,矛盾又复杂。
“那是否可以解除对齐真儿的监控?”
“齐真儿是一枚棋子,到底是哪里的棋子也说不清,暂时不需要对她太过防范,你重点监视龙煞军与楚容珍的动静。”祭师想了一下,觉得现在不是动手的时机,一切还有些麻烦。
不知道是谁开了一盘局,把他们所有人都牵扯了进来。
“要不要直接带走她?万一被陛下或者那位知道的话,可能……”
祭师微微摇头,轻叹,“不,暂时不能动她,咱们的现在的处境本就不好。”
“是,属下明白了。”
暗卫离开之后,一道银灰的身影走了出来,宁国皇帝双手背后,一步一步走到祭师的面前,语气冰寒:“你派人查了那个齐真儿?为何?”
祭师慢慢抬头,脸上的图腾面具满是诡异的黑纹,只是静静的看了一眼宁国皇帝,随后,又低头看着面前的清水,语气平淡,“在楚容珍没有出现之前,那齐真儿需要重点关注,可是楚容珍出现了,那么无论齐真儿是何方的棋子都无所谓,反正,碍不到我们任何事情。”
宁国皇帝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面具闪着寒茫,带着入骨的寒意。
随意的走到祭师的面前,静静看着他面前的清水与一些奇怪的木制品,淡淡道:“这个出现的楚容珍就未必是真的,你不觉得她跟那个安宁长得太像?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她是楚容琴的双生姐姐吧?”
“圣王放心,安宁那丫头还在台城,老夫刚刚得到消息已经证实这个楚容珍不是安宁假扮。”
宁国皇帝冰寒的目光看着他,随即冷漠道:“证实就好,要是她敢坏朕的事,哪怕是你的弟子朕也不会手下留情。复国大业容不得任何人耽搁,无论是你,还是朕!”
“是,遵圣王陛下令!”
宁国皇帝不再看他一眼,大步,直接离开。
祭师的身体微微颤抖,轻轻咳了起来,最后越咳越厉害,仿佛要咳断气一般……
伸手,看着手心的黑心,祭师幽幽轻叹:“时间不多了,琴儿,陛下……”
接连几天,城主齐韦拒绝再见任何人,那些想要烈焰骑的,想要炎帝地图的,全部一个个被齐韦拒之门外,根本不愿意接见。
不仅如此。
非墨与楚容珍也被齐韦要求离开城主府,完全想不透他要做什么。
只留了儿子齐易信之外,其他人直接赶出了城主府,不准任何人进入。
楚容珍与非墨也乐得离开城主府,在外面找一座僻静的别院,想要做什么都会方便得多。
不过之前布下的陷阱因为被赶出城主府而算是废了。
别院
三间屋子之中只用一人高的牡丹花丝帛刺绣屏风隔断,明媚的阳光从菱形花窗洒下来,花梨大理石书案上的素绢熠熠发光。
旁边叠放着各种名人书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和狼毫笔,一旁的琴架上放着一张古琴,而楚容珍则是一袭红衣静坐在琴边,十指轻勾,美妙的琴声在她的指下流泄而去。
她的对面,墨一手拿着酒杯,爱恋的目光直直的投在她的脸上,心意,根本不在琴声上。
一曲琴落,楚容琴微微抬眸,美丽的双眸中满是愉悦,“墨,好听么?”
“嗯,好听,比你以前的琵琶更加的好听!”非墨笑了笑,伸手。
楚容珍提着裙摆走了过去,把手放在她的大手里,走到他的身边,从坐下,笑道:“那是当然,当初为了藏拙,我可是把最不擅长的乐器在大庭广众之下弹了出来。不过我听过最好听的琵琶声是清姐姐的所弹的。”
“还叫清姐姐?”非墨揉了揉她的头,似乎有些不喜她的称呼。
楚容珍不在意的笑了笑,“你不是还没有叫她母后?那我叫她清姐姐有什么关系?”
非墨沉默抿唇。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沉默,楚容珍也不在意,轻轻笑了起来,“你要是觉得她的性格太过跳脱实在叫不出一声‘母后’的话,就跟着我一起叫‘清姐姐’吧?出嫁从夫虽不错,从妻也挺新鲜,不是吗?”
“鬼精灵,真要依了你,这辈份一下子就全乱了,看得着我们纠结的脸你就在一边事不关已的偷笑是不是??”
一下子就看出了楚容珍的心思,毫不客气点破。
被发现的心意,有些尴尬的眨眨眼,死不承认,“哪有,你可别冤枉人家!”
小女儿的姿势,仿佛在肆意享受着心爱男人的宠溺。
楚容珍越来越温软的模样让非墨的心也紧跟着越来越软,快要融化成水。
拿起一边的点心塞到她的嘴里,不忘轻轻嫌弃,“真爱撒娇,没有下次了。”
含笑吃下非墨喂过来的点心,楚容珍双眼无辜的看着他,趴在他的腿上仰着头,“还要!”
非墨的脸微红,十分享受她的讨好,如同猫儿一样惹人怜爱,勾得他神魂颠倒。
“快点啦,人家还要!”轻轻推着他的腿,她的声音轻拖,尾音轻颤,一种快速从他的尾椎一涌而上……
酥酥麻麻。
重新拿起一块糕点,摆着脸故作严肃,“最后一块了,之前不准再撒娇。”
啊呜一口,楚容珍一口吞下,整个身体都倒在他的怀里。
满足又幸福,就好像餍足的大猫一般。
“真是的,都说了不准撒娇,尝尝这个!”
楚容珍听话的张嘴。
“嗯,小肉干味道不错,张嘴!”
楚容珍依旧听话的张嘴,咬下,轻轻咀嚼。
一碟肉干在非墨的喂食下很快全下了楚容珍的肚子里,非墨伸手摸着她的头,“好了,全给你了,不准再撒娇了。”
某男那爱心泛滥,楚容珍的任何动作,连打个哈欠看在他的眼里都是撒娇,
简直到走火入魔的地步。
楚容珍舔了舔嘴唇,似乎,这肉干的味道不错。
远远的,一个咬着手帕,双眼掉着豆子的身影就直接蹲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看着楚容珍无良的把她的肉干全部吃下去……
呜呜呜呜……
王八蛋,偷了她的肉干去泡妞,她诅咒他们吃的肉干全是肥肉,最好立马拉肚子!!!
姬落不知道从哪里端出来一碟肉干在舒儿的身边吃着,边吃连嫌弃:“切,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就这肉干柴得要死,哪里会好吃?”
舒儿双眼冒火的直接扭头,眼中印出的景象全是姬落手中的肉干,脑中某个弦直接断裂。
“啊啊啊啊……”
惊声尖叫,惊了飞鸟与远处的两人,涉及最深的就是姬落。
被这突然发狂的声音吓到,手一抖,手中的碟子掉落,在舒儿的面前掉落在地……
肉干掉落在地的画面在舒儿面前缓慢的展开,想要抢救,却已来不及了。
掉落灰尘,舒儿不这么呆呆的看着……
这个肉干,怎么那么像她昨夜不见的鹿肉干?她一直舍不得吃留了好几天……
“我去,你个死丫头,你吼什么吼?撒了爷的肉干,你赔!”
某个神经大条的小偷正愤怒指责着,根本没发现眼前的舒儿早就陷入了狂乱。
敢抢她的食物?
敌人!
蹲在地上一个扫膛腿,姬落脸上愤怒的表情一滞,抱着小腿在地上翻滚,“断了断了,你他妈干了什么好事?”
舒儿下手确实没有手下留情,扫膛腿直接踢到姬落的小腿骨,只听到骨头细微的裂开声音响起,他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
舒儿气呼呼的看着他,一个飞身,直接扑到他的身上,一屁股把他坐在身下,扯着他的衣领向上一提:“王八蛋,你又偷我的肉,小心老娘掰断你的双手,信不信?”
“嘶,疼疼疼疼……死丫头,给爷快点放开,否则有你好果子吃!”姬落恶狠狠的瞪着她,当然,如果忽视他现在正被压在身下的狼狈样的话,估计还有几分的震慑力。
问题是,他一大老爷们被一个小姑娘揍得还不了手,这才是最重要的。
“让你偷吃,让你偷吃……”
扣着姬落的头不停撞着柔软的地面,她下手还是有轻重,因为她知道现在狐狸的身体很弱,比以前还要弱。
万一一不小心给砸坏了,要怎么办?
突然,身下的人完全没了动静,好久失去呼吸一样,舒儿立马停下手,立马慌了。
扯着他的衣领一阵摇晃,“喂,死狐狸,你装死也骗不到我。
姬落没有反应。
“死狐狸,你再不醒来我就揍你啊!”
还是没有反应。
这下,舒儿就真的慌了,坏事了,她好像把狐狸给打死了?
伸手,试探了一下姬落的呼吸,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呼吸,从他的身上起来,趴到他的身边,低头,听着他的心跳……
听着还有心跳,心中一喜,抬头……
唇间,温热的触感袭来,舒儿瞪大了双眼。
姬落同样也瞪大了双眼,感受到唇间那温热甜软如同精致的糕点时,顿时胃口大开,张嘴,将唇前的美食含进了嘴里……
舒儿身体一阵轻颤,震惊到完全忘了反抗,脑中一片空白。
姬落那火热的舌闯进她的口中,甜美到让他贪恋不已,想要夺取更多,更多……
突然,舒儿回过神来,猛得一把推开他。
“色鬼,色魔,鬼狼,色狐狸!”
舒儿连忙擦着嘴,双脸通红如血,大大眼睛中一片水雾。
呸呸呸呸……
嘴里全是死狐狸的味道……
姬落从迷恋中回过神来,对上了舒儿那诱人的表情,当下腹间一阵火热,沉寂了十几年从未动情过的他,如今对一个丫头好像有了感觉。
不可否认,她的生涩与美好让他有了一种名为成年的欲望。
被姬落的目光紧紧盯着,舒儿的心越跳跳快,红着脸愤怒高吼:“王八蛋,要是怀了小孩我跟你没完,去死!”
突然的高吼,连远处的楚容珍与非墨两人都被惊动,面面相视一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倒是姬落,整个人直接愣住,好像听到了什么震惊的话一样。
摸了摸下巴,看着舒儿离开的背影,有些好笑的笑眯了眼,“真可爱,亲吻就会怀小孩么?呵呵呵呵……果然是个愚蠢丫头呢!”
他对自已的一向很娇纵,他的身体告诉他,他想要那个丫头。
那么,他一定要得到。
双眸微眯,朝着舒儿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楚容珍趴在非墨的怀里,淡淡看了一眼离开的姬落与舒儿二人,收回了目光,“墨,我的人不见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那个男暗卫?凤卫的成员?”非墨淡淡问道。
楚容珍尴尬一笑,“你都知道啦?什么时候知道的?”
非墨伸手弹着她的额头,绚丽的双眸中满是柔情,“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与你第一次相遇,我当时就是在试探楚王府到底有没有凤卫。”
“为什么?”楚容珍不解。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上任凤主就是楚老王妃,不过新任凤主是谁一直没有查到,但想着或许肯定是楚王府的某人,所以从一开始就布下了眼线在楚王府所有人身边,当然,你身边也有。”
楚容珍一听,立马顿大了双眼。
眼线?
她的身边有非墨的眼线?
怎么可能,她一直没有感觉到啊!
非墨勾起她的长发放在手心,轻轻嗅着,“你的贴身嬷嬷是我的人,不过她原本的任务是监视影夫人,因为当时我根本没有把你算进来!”
楚容珍脸顿时一黑。
没把她算进来?因为弱到天怒人怨,所以认为根本不可能是凤主?
“不过后来出了一点小意外,我被追杀之时正好经过楚王府附近,就想利用楚王府的势力替我挡掉追兵,没想到却闯到了你的房中……”说起往事,满满的全是怀念。
他们的相遇并不美好。
倒不如说,他们的相遇血腥又残忍。
“当时我正在洗澡,而你躲在窗帘之后偷看!”楚容珍嘟着嘴,想到过去,也有着浓浓的怀念。
“才不是偷看,是我先到的房里,本打算你无法发现我的话我就直接离开,哪知道你当时根本就不是瞎子,反而还发现了我的身影。”轻轻的把玩着她的秀发,柔顺,调皮的在他指间滑落。
“哼,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想弄瞎我的眼睛!”楚容珍此时完全在翻旧帐。
“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已让我拿走你的双眼,别把我说得残酷无情的恶人。”非墨直接否认,否认得极为干脆。
“你……”楚容珍气结。
好吧,这是事实。
可是当时的样子,很明显就是要杀了她,所以她才会主动交出双眼保命嘛。
不悦的扯着他的发丝,重重的用力,似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非墨重重的抱着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微沉:“不管我们的相遇是多么的血腥,我都谢谢上天让我们相遇,能把你拥在怀里,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楚容珍同样缩进了他的怀里,小脸蹭了蹭,“嗯,我也感谢上天让我再活一次,谢谢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没有他们我不懂得珍惜,也不会懂得这一切是多么的幸福。”
敏感的听到‘再活一次’,非墨双眸中划过幽暗,抱着她的手更紧了几分。
“呐,墨,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对不对?”小脸埋在他的怀里,这一刻,她是胆怯的。
非墨依旧垂眸,眼底深处一片幽暗,如同一片扭曲的空间。
“嗯,知道,但是我想听你自已说出来!”他的声音很淡,很轻,却有着几分期盼。
从以前就期盼着她会亲口说出来,因为她愿意说的话就代表着真的完全放下,把自已完全装进她的心中时,她才会说出一切。
所以他一直在等。
一直等……
楚容珍没有抬头,反而像是逃避一样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之中,一位权高位重的臣子家中有一位小公主出生,上面有温柔的父母,有疼爱妹妹的哥哥,还有一位时时跟在她屁股后面跑的弟弟,还有一位谁也不敢接近只有那个女孩能够接近的袓父……”
非墨的眼中溢满了喜悦。
从她开口说第一个字开始,他的心情可外的愉悦起来。
或许接下的故事他会心生不悦,可是现在的他却是格外的愉悦。
因为,他等到了。
“那位袓父是个性格格外冷硬的老人,老人年少扬名,中年独占朝堂无一敌手,晚年之时就退出了官场。一生荣华的他有着好几个嫡庶子女,可是却无一人敢接近他,后来,在老人生辰的时候,小女孩煮了一碗面放到了老人的书房外面。从此之后,那个小女孩成了老人唯一亲近的人,也将一身本身全部教给了小女孩……”
楚容珍的声音低了几分,估计是想到过去有些悲伤。
“小女孩从小就一直学习着为臣辅君之道,可是在十三岁的时候,从未接受过闺阁知识的女孩坠入了情网。从未有人教过她要怎么成为心爱之人的妻子,因为不懂,所以她对着那个男人运用了从老人那里学到的手段,让那个男人成为了她的所有!”
听到心爱之人几个字时,非墨皱眉。
莫名的就是不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