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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吴队长的表情很严肃,马上开始部署警力前往吕建的家中。
慕森和莫子棽也没有离开,这个案子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了,他们俩也不可能现在回家睡觉。与其一夜辗转难眠,倒不如干脆跟着吴队长,看看事情会展成什么样的情况。
警方很快就确定了吕建的家庭住址,几辆警车疾地开往目的地,希望悲剧还没有生。
可是当他们到达吕建家的时候,却怎么敲门都没有回应。为了排除屋内的人已经遇害的可能,吴队长命人强行打开了门,进入到了房间内部。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个时间,吕建的家中竟然没有人。
也许是因为警灯和警笛的缘故,周围的邻居都醒了,并且都出来看热闹。
吴队长随便找了两个人问了下吕建父母的去向,而两个邻居的回答都是一样的,说他们去邻城探亲戚去了。
“探亲?那他们的儿子呢?”吴队长问。
邻居们摇摇头说:“那就不知道了,有几天没见到了。”
“他们都不管自己的儿子去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探亲访友?”吴队长表示相当的惊讶。
可邻居们却习以为常的说:“他们家那儿子天生就是个状元的命,不可能会惹是生非的!我们天天看着那孩子进进出出的,还能不知道吗?那个孩子除了学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有时候看着也觉得怪可怜的,毕竟还小呀,天天被管束的很严,只许学习,不许出去玩儿。不过看看人家孩子这成绩,啧啧……这种教育方式没准儿也是很可取的嘛!”
这些话,让吴队长更加肯定了吕建就是凶手的这个事实。看看这些邻居们的反应就能知道了,那个孩子平日里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难怪慕森会说,吕建能走到杀人这一步,心理扭曲是有一个过程的。他的父母明明陪伴了这个过程,却没有及时现疏导,反而还变本加厉的促进他心理扭曲的度。最后酿成这样的惨剧,旁人竟然都无法相信。
“谁知道他家亲戚的地址?!”吴队长对着人群高声问道。不过么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猜测着这家到底生了什么事。有的说,这家的父亲可能在外面干坏事儿被抓了,也有人说,这家的母亲的才有可能会出事儿呢。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就是没有人猜测是吕建出事了。
慕森这时拉过吴队长说:“不要在这儿浪费时间了,邻居们怎么可能知道亲戚的住址。我已经给孟小天打电话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没有辜负慕森的期望,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孟小天就来了几个地址。分别是吕建父亲和母亲两家全部亲戚的家庭成员情况和现居住地址。
这种地址越是多,就越是浪费警方的时间。
就在吴队长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慕森冷静的看着信息说:“别着急,别着急。我们先过滤一下这些亲戚。先,这些关系远到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要刨除在外。现在不是逢年过节,串亲戚不分远近。平日里还能常来往的,一定是近亲。”慕森说着,就选定了三个近亲。吕建的姑姑,舅舅,还有姨妈。
然后慕森继续分析道:“这三个之中,可能性最大的应该是吕建的姨妈家。你们可以想想,吕建的父母已经走了几天了,证明他们是住在亲戚家了。他这个舅舅至今单身未婚,吕建的父母不可能这样住在人家吧?吕建的姑姑住的这个地方我知道,是邻城的一个小筒子楼,一家四口挤在那地方已经很狭窄了,吕建的父母总不会还一起挤进去吧?最后,就只剩下这个住在邻城市郊,房屋充足宽敞,家庭情况也比较合适的这个姨妈家了。”(。)
第五百四十六章 反劫持谈判()
吴队长就像是看着救星
在路上,慕森还不停的叮嘱同行警员:万一,吕建也在那里的话,千万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吕建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彻底无牵无挂了。那个年轻人已经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了。最主要的是,那个姨妈家里还有个八岁的小女孩,务必要保证人质们的安全。慕森一再提醒,吕建现在已经是“入魔”状态了,不要轻易激怒他,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历经了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他们总算到了吕建的姨家。
这是一个自家盖的小二楼,门前还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黑着灯,唯有一楼角落里的一个屋子里有灯光,窗帘紧闭,看不到屋内情况。从窗帘的式样来看,那应该是一件卧室。
慕森站在院外,提醒警员们把警灯都关闭,不要出太大的声音。他观察着角落亮灯的那间屋子,然后看了看手表说:“现在是夜里两点半,那个亮灯的房间是粉红色的窗帘,上面还有洋娃娃。应该是那个小女孩住的房间。深更半夜,八岁的孩子还不睡觉的可能性在这个特殊情况下也只能是被挟持了。再加上其余房间的灯都是关闭状态的,估计现在所有的人质都在一间屋子里,而我们那位冲动的凶手,也知道我们马上就要来了。”
吴队长在一边听着慕森的分析,问了句:“为什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就算不敢大声求救,也总该有哭声和说话的声音才对吧?”
慕森瞥了一眼吴队长问:“你忘了这个凶手叫什么名字了?他最烦的就是嘈杂的声音,尤其是人没完没了说话的声音。这个现场,注定是安静的。”
吴队长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说:“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哎呀慕老弟,你说他会不会现在正在挨个缝上人质的嘴啊?我们冲不冲?”
“不能冲,现在他们就算受伤也只是嘴受了伤,可你们如果就这样冲进去,里面的人受伤的就不止是嘴了。”慕森阻止了吴队长那有些冲动的想法。
“可我们也不能就站在外面干看着啊!队里有规矩,一切以人质的生命安全为第一位。抓不抓住他我都能放其次,可里面的人必须得保证安全。现在,少说里面也得有五个人质吧?呃……你说他一个毛孩子,是怎么制服那两男两女的成年人的呢?”
“不是还有个不是成年人的吗?”莫子棽忍不住了,在旁边答了句话。
慕森也说:“是,凶手可以先偷偷潜入到这个家中,控制住最小的一个成员。然后,以这个孩子的性命来要挟孩子的亲生父母,让他们先捆绑好另外两个人,再把自己绑好。这样一来,四个成年人就都被制服了。为人父母的,没有人会看着自己的孩子命在旦夕而还理智的思考问题。只要吕建用那个八岁的小女孩来要挟他的姨妈,就一定能成功。”
“那你打算怎么办?”吴队长直接问慕森。
慕森稍微想了下说:“我自己过去,我负责敲门吸引他对大门的注意,你们负责从其他门窗进入到房子内部。总得变成我们掌控的范围才行,记得看清楚了人质的位置和情况,用耳机告诉我。”
吴队长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方法,虽然每一次都让慕森打头阵有些说不过去。但是也不能让慕森拿着枪去翻窗撬门的吧?所以思忖再三,吴队长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说:“行吧,那你去,我肯定会用最快度进入到房子内部的。”
“不用担心,他就一个人,人质却有四五个。他不可能同时控制住所有人,只是……最危险的是那个孩子。”这也是慕森最担忧的一点。那个八岁的女孩不但是吕建要挟所有人的筹码,也是这个案件中最容易被杀的人质。想要从吕建的手里抢下这个孩子,不容易。
说行动就行动,好几条人命等着救呢,谁都大意不得。
在慕森也准备走进院子的时候,莫子棽轻声的叮嘱了一句:“自己小心点儿。”
“放心吧,没事的。”慕森轻松的笑了笑,然后就走进了那个院子。
吴队长他们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这个房子,可就在慕森刚刚敲响门的时候,耳机里却传来了吴队长焦急的阻拦声:“慕森!别敲门!我们进不去!窗户上,窗沿边,全部都是柴油,这兔崽子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了,我们不能这么进去!一旦他察觉到了,点了这房子,人质就完了!”
可惜,吴队长这话已经说晚了。慕森已经敲了门,并且里面也已经有了轻微的响动。
不等屋内的吕建做出反应,慕森就在门外先冷静的开口说道:“吕建,我知道你在里面。听我说,你先把门打开,咱们好好聊聊行吗?”伪装肯定是不可能成功了,慕森上来就动用了谈判技巧。
这种反劫持谈判技巧,其实真正应该精通的人是吴队长的谈判组。不过慕森和莫子棽精通心理学,对这种谈判也是找出了自己特有的一种方式。
像吕建这种情况,他的情绪激动,听到敲门声后必定心情恐慌。现场任何一点儿稍有不慎都有可能激怒了他,致使他做出更无法想象的事情。
所以,在慕森第一句和吕建的交谈话语中,他的声音是平和的,真诚的,不给人以压力和紧迫感。这点,警察们做的可能会稍微差一些。职业因素造成的习惯性会有很大的影响。
慕森觉得既然之前的方案行不通了,那就得给吴队长制造控制场面的时间,而他自己要任务就是稳定吕建的情绪。两天之内,这个年轻人致数人伤亡,他的内心很难平静下来。一旦再次激动,或者想起什么刺激他的事情,就有可能大开杀戒,滥杀无辜。
所以,现在这个房子里的五条人命,都掌握在慕森这场“谈判”上了。(。)
第五百四十七章 对话()
慕森精心的听着门内的动静,确保自己的举动不会让事件更加恶化,也不会把吕建逼到绝路中去。≧≥
其实这种事情,论学术方面来说,没有人比莫子棽更合适了。因为凡是罪犯,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一些心理问题,这种谈判非常需要像莫子棽这样的心理学专家来分析当前的危险度,把握罪犯的心理,运用犯罪学,社会学,心理学,甚至是精神医学等多种学科知识对犯人进行全方位的分析,从而把控局势。
遗憾的是……莫子棽并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过多的交流,也不喜欢为谁而做事。他懒得开口,什么局势对他来说也不感兴趣。说他有一点儿冷漠是完全可以的,因为他是不可能像慕森一样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的。他不是畏惧,就是懒得废话而已。在他眼里,似乎除了慕森这个人以外,谁都不值得他有过多的言语交流。
而且在莫子棽看来,慕森做这场谈判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毕竟那扇门内的罪犯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任他情绪再激动,积压/在心底的愤怒再强烈,心智也到底还是不够完全成熟。而且吕建也没有精神疾病,这就让莫子棽放心很多了。否则,他是不会让慕森一个人前去谈判的。万一罪犯因为情绪问题而产生了某种幻觉或幻听的情况,危险的就不止是人质了。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某种公式,某种学说,每本书,能够彻底的了解一个人的心理状态。所谓心理学者和犯罪心理学家,唯有凭自己的观察力和直觉,才能洞悉对方的一切。
慕森有冷静的头脑,善于从细微之处现细节和规律,懂得把握时机,勇于决断。所以这个时候由慕森来担任这个主要角色,远比那些警察要来的合适。
屋里沉寂了半晌,一个年轻的声音搭话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不想找麻烦就赶紧离开,带着你的人离开。”
这个声音年轻,低沉,语气中还带有一丝威胁性。不过如果他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讲话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声音轻柔,很阳光的男生才对。
慕森听明白了吕建话里的意思,他已经现了吴队长他们,也知道大门外的是无数警察。他没有提要求,没有讲条件,更没有试图逃走。这其实是个很不乐观的局面。因为大部分劫持人质的罪犯,当面对被围堵的情况下,通常都会和警方谈条件:只要你们放我走,我就放了人质。
这是一种根据局势变化而起的交换。还能想到这种交换的罪犯,通常很好解决。因为他们想活,他们还想活下去,不想接受严重的刑罚。只要有欲/望,就能够被控制。
然而像现在的吕建就不同了,他不想走,也不想逃脱,甚至不屑和警方谈条件。他唯一的条件就是让警方离开,不要打扰他的复仇行动。他没有想离开,确切的说,是没有想过活着离开。鱼死网破是他的初衷,这就很难办了。
慕森也没想马上就能得到什么进展,只想先安抚住吕建的情绪,以避免屋里的人质有伤亡。
这时,耳机里传来了莫子棽的声音。只听他轻声低语道:“慕森,夫仁人轻货,不可诱以利,可使出费;勇士轻难,不可惧以患,可使据危;智者达于数,明与理,不可欺以不诚,可示以道理,可使立功。不一样的人有不一样的特点,你得先让他说话,先了解他,再谈其他。否则,只能使他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情忽然受到刺激。”
慕森轻声“嗯”了一声,心里已经开始有了和吕建谈判的内容计划。
莫子棽说的那几句话,在吴队长他们听来可能觉得很难理解。不过慕森很清楚,那是谈判学中的纵横理论。针对不同类型人的各自特点,选择最适合的方式,这样才能事半功倍。比如,对以经济为目的的职业犯罪团伙,黑社会团伙,或者为了不义之财的亡命徒,当面对这种劫持人质的罪犯时,要以经济利益为中心展开谈判,暂时答应对方的经济需求,才能进一步使罪犯感到“归属感”。还有比如那种******分子,报复社会的劫持罪犯,一般都有很严重的精神障碍。吕建,差不多算是其中之一。这种人偏执,臆意,很难沟通。对这种人,就要找出他报复的诱因,从诱因展开谈判。总而言之,要弄明白不同罪犯的需求,才能和他们达成“一致”。像吕建,他需要的就是被理解和被认同。
所以,现在慕森站在门外,稍稍的呼了一口气,用一种很平和,很放松的语气对着大门内说道:“吕建,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你受够了身边的人没完没了的追问,没完没了的教育,没完没了的逼迫和压力。我完全可以想象,你对这一切都已厌恶至极。”
慕森刚说到这里,门内就传来了一声冷哼:“呵,你知道?你不可能知道。你们谁也体会不到我过的有多么糟糕。”
“那你愿意和我说说么?”慕森低声询问,语气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依靠感。
可是门内的吕建还是沉默了片刻说:“没必要了,我已经杀人了,一切都已经晚了。从高考成绩下来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的人生毁了。”
慕森笑了:“吕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太年轻,还是因为你的家人为你灌输的思想太根深蒂固了。你的人生,完全要凭你自己去创造。学历,学习成绩,你是不是全校第一,都只是你人生初步的一个经历而已。当然,这个经历走的好,可能你的人生会更容易一些。可即便这个经历走的没那么理想,也谈不上你的人生会被毁。你要相信,我们的人生始终把握在自己的手里。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毁掉它。”
这番话,似乎让吕建有些动容。他贴着门,低声的问了句:“真的是这样么?”
“当然。”慕森说。(。)
第五百四十八章 学子()
“可我从小到大经历的就从来不是这样的!!”吕建忽然
这个少年面白如纸,黑眼圈很重。他消瘦,苍白,憔悴,目光里透露着敏/感和神经质。他右手死死的扣住一个小女孩的脖子,左手用尖刀指着那个女孩。不用怀疑,这就是他姨妈家的那个八岁小姑娘。
女孩已经吓坏了,她的嘴上有血,被透明胶带封着。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受伤了,一双大眼睛流着眼泪眨啊眨的,可就是不敢出一点儿声音。
慕森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个女孩,所以才规规矩矩的向后退了去。他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与吕建近距离交谈。因为任何人的靠近都会让他产生焦虑和不安全感。
吕建看着慕森冷笑道:“你们怕了?怕我杀了她是吧?屋里还四个呢,你们怕不怕?”
慕森小心翼翼的放下双手,诚挚的看着吕建,轻声开口道:“吕建,你是高才生,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你知道,你杀了这个女孩,你的人生就真的毁了。”
“哈哈哈,你别闹了!你在逗小孩子吗?我不杀她就能安然无恙了?我杀了一个老师,还杀了一个出租车司机!而且,那个司机还造成了一场大车祸,十多人的伤亡,都要算在我身上的吧。更何况……屋里那四个是死是活我还不知道,总之,现在的我,血债累累。你跟我还谈什么人生?”吕建瞪着眼睛质问慕森。
慕森见劝阻行不通,马上换了方式问:“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了那个出租车司机和那个老师吗?”
吕建这会儿可能是因为和慕森说的话有点儿多了,戒备感低了很多,他毫不介意的告诉慕森:“我杀那个司机纯属是愤怒的驱使。当天我刚刚从家里跑了出来,漫无目的的上了一辆车,本来就在极度的压抑着怒火。可他看见了我的书包和手里攥着的成绩单,就问我高考如何。我不说话,他就没完没了的絮叨着他眼中的高考有多神圣,多重要,他认为上不了好大学的孩子就是没有前途的,还告诉我等以后就知道这个社会的艰难了。我听他絮叨了二十五分钟左右,实在忍无可忍了。我改变目的地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在那里杀了他,并缝上了他的嘴。可谁知道,我还没离开,他就又站起来了!并且开着车逃走了!我当时有点儿害怕,就一路奔跑,最后打了车掉头追了上去。之后,就看见了那场车祸。看见那个司机死了,我也就放心了。因为他的死会被归于车祸,而不是他杀。”
吕建说的每一句话,都通过慕森的耳机传到了每一个警员的耳中。包括吴队长和莫子棽。他们都听清楚了吕建的犯罪过程,只是着急他手中的那个孩子还没有被救下来。
“那那个女老师呢?她是不是平时对你太严苛了?”慕森一边问,一边试着靠近了一些。
吕建好像没有现,很鄙夷的说:“那个女的,还能被称之为老师?每一次考试之前,她都会在课上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