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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第6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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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烨想了很久才说出这样的一段话,人,只能靠自己,依靠外力来约束自己,他们迟早会崩开这些束缚,只有他们自己有了一个清晰地认识,才能走好自己的路。

李淳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单手行礼道:“茫茫天地不知所止日月循环周而复始,天地契机已经大乱,晚辈曾与家师,家祖共同研判一书名曰《推背图》,早年之时,家祖曾经推演过一遍李氏皇朝和以后的天下气运,虽不能窥得全貌,但是管中窥豹还是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如今不成了,家祖在兵解前又亲自推演过一遍,结果从第二卦就开始变得混沌不堪,青花盘二十一果实,顷刻崩塌,有天外飞石将盘子击得粉碎,如今第二课成了一颗飞石,道门不解其意,参演无数回都是如此,(第二卦,原本是盘子里装着二十一枚果子,代表大唐二百八十九年,以及二十位帝王。)

家祖强行解算第三卦,原本的持刀女子,变成了长角的幼童,先祖因此才自愿兵解归天,再不兵解,恐怕上天会降罪于我道门,楚公,这都是我道门不传之秘,《推背图》原本应该大行于世,但是天机反复无常,道门不敢轻窥,只能洁身自保,楚公当谨慎之,家祖临终前曾经说过,一句话‘怒海操舟!’这很可能就是第四卦,无人能解其中意。”(第三卦原本为操刀的女子,代表武氏乱唐,第四卦原本是一群猴子扶着树驱赶鹦鹉,表示张谏之驱赶武氏成功)

云烨笑了起来问道:“推背图,推背图,敢问最后一图为何意?”

李淳风大笑道:“天道渺渺起伏不定,龙蛇起陆杀伐不定,小道焉知后世祸福,一切不过信口开河罢了,楚公,请一笑了之。”

说完就欲出门,云烨双手按在李淳风的背上道:“去休?还是借力?”

李淳风大笑道:“好风频借力且送我上青云吧!”

云烨双掌用力推出,李淳风乃是武学的高手,轻轻地借力窜出去好远,然后哈哈大笑着离开云家,老钱想要送送他,却见李淳风跃上云家的内墙上直接踏上屋顶蹿墙越脊飞奔而去。

云烨瞅着李淳风远去,笑着摇摇头,道家毕竟还是有底蕴的,神秘学说有时候怪诞的无法解释,他们研判出来的那一盘子果实,实在不是瞎猫碰到了死老鼠能解释得了的。

不过不要紧,他们的本事再强,也不可能比自己更加的清楚后世的发展路径,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先知,那也只能是云烨,云不器。

想到这里云烨又苦笑起来,现在的世界已经变得乱七八糟的,如果自己不出手,静观世间风云,任所有的事情按照原来的路径发展下去,自然可以当神棍,可惜从自己进入朝堂的那一刻起,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历史再也成不了自己可以借鉴的资本了,从今后,自己的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没得混了,还是回到书院里藏拙比较好。

李淳风的说服工作进行的非常艰难,去了书院找了元章先生,说明来意之后就被元章先生以敬鬼神而远之的理由驱赶了出去。

在学生间传播,结果却被学生问得瞠目结舌,因为他们想找李淳风弄一个真正的神仙出来让他们瞻仰一下,要不然,说什么都没用,李淳风想用昆仑山上的神迹来说明,却被学生哄堂大笑的羞辱了一番,书院在昆仑山也有研究院,知道的事情可能比道门知道的还多一点。

直到这个时候,李淳风才想起来云家在昆仑的别墅里总是有人驻扎在那里,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云家的人,而是书院的先生和学生。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李淳风只好去找了长孙冲和独孤谋,结果在那里受到了极大的欢迎,这让李淳风信心大增,神仙宴将会如期的举行。

当他听到皇帝皇后也会成为座上客之后,欣喜若狂,连夜传檄昆仑祖庙,要求将宴会的规格无限制的提高,倾尽道门资源也要办好这一桩大事。

第8节 大唐需要银子

高丽的外海上,波浪滔天,一支舰队艰难的在海浪中穿行,船上的主帆全部降下,只有船尾的一面一张小帆被狂风吹拂的鼓胀如球,海面就像沸腾的开水锅,六艘巨舰宛如玩具般一会被抛上浪尖,一会又被送到谷底。

虬须满面,衣衫破烂的赖传峰在大风中怒号,粗壮的双臂紧紧地挽着缆绳,死命的向后拖拽,双脚的十指紧紧的抠着甲板,无论如何也要把纠缠在一起的缆绳分开,否则,等一会主帆张不开,大家就只能随着洋流飘进大洋的深处。

同样狼狈的是王玄策,一个文雅的汉子,如今也变成了野人,三年的海上航行,早就把这个满腹锦绣的士子锤炼成一个合格的水手了。黝黑的脸膛,粗壮的臂膀,肌肉贲张的胸膛,全身都被海水浇透,依然,嘿哟,嘿哟的喊着号子任凭缆绳勒进肩膀上的肌肉。

希帕蒂亚就站在舰桥上,举着望远镜眺望任何出现在眼帘中的陆地,这一次,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停靠地,舰队就会彻底的陷入绝境,虽然在一路上损失了七艘战舰,她却没有多少的悲哀,因为大海根本就不给你悲伤地时间。

为首的海浪号上忽然升起了三溜火焰,窜到半空之后,猛然间炸开,在铅灰色的阴云底下,显得非常明亮。

赖传峰将手上的缆绳死死地缠绕在绞盘上,六个粗壮的汉子立刻就转着圈子搅动了绞盘,王玄策猛地松开手上的缆绳,只见一面布满了补丁的巨帆迅速的升上了主桅杆,大船停顿了一下,小帆落了下来,一张不大的三角帆迅速升起,改变了巨舰的前进方向,向着右前方跳跃着前进。

做出改变的不止这一艘船,其余五艘海狼级战舰同时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主帆借助强大的风力,带着巨舰跃出洋流,向着东风吹拂的方向前进。

“陆地!”希帕蒂亚首先在天空中发现了海燕的影子,只要见到这种海上的精灵,就说明陆地就在眼前……

何平就是何邵的堂弟,原本他有着一个很好的未来,供职于鸿胪寺,三十岁的年纪就做到从六品,堪称前途远大,三年一次的升迁考核开始了,何平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不说依靠大唐第一富商堂哥何邵的话,光是自己这三年来的功绩,就足够把自己送到正六品的职位上,成为鸿胪寺的主事问题不大,到了那个职位,自己也算是光宗耀祖一次了。

事情果然如他所愿,他以第一等的考评成功的被官升一级,就在全家沉浸在欢乐中的时候,一纸任命将他从光明山顶打落到了无敌的深渊。

“出使倭国,监视倭国,了解倭国,监督白银输出……”

然后刚刚升任六品官的何平就被东海舰队送到了大唐的属国——倭国。岁月如梭,六个年头已经在无比的焦虑中过去了,三十六岁却头发斑白的何平,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就是站在海边遥望自己故乡,为此,风雨无辍。

身边这个乖巧的倭女平八尺已经跟随自己五年之久了,并且给自己诞育了两个孩子,何平对于这片土地依然充满了怨愤之情。

从长安来到倭国,这中间的差距太大了,就像是从天堂坠入了地狱,如果只是吃苦,何平其实并不在意,当年在书院的时候假山都垒过,干馒头也啃过好几个月,身体的劳累,和吃食的贫乏,对他来说并不是问题,书院讲究自力更生,这里有很好的稻米,丰富的鱼类,只要弄点青菜日子就能过,书院出来的人如果连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无法解决,那就太对不起先生的教导了。

长孙无忌就是一个王八蛋,堂哥得罪了你,干嘛拿老子出气?如果把老子送到帝国的某个穷乡僻壤,老子绝对不会咒骂你,反而会感激你,可是把老子送到猴子窝算怎么回事啊?

两百来个犯了重罪的水兵,两个只知道喝酒,不知道记账的主簿,管辖着两万多名银山的倭国矿奴,这就是何平的主要差事。

置于监视倭国,何平不知道如何监视,从何监视起,倭国的船只都被东海舰队弄成碎木板了,藤原京虽说是倭国的国都,但是人口也不过八万余,低矮的城墙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挡高强度的进攻,何平每一次见到藤原京的时候都在想,给老子八千悍卒,自当荡平此寮。

竹子烧过之后,再磨锋利,就是倭国士兵的武器,把竹子削成竹片,串联起来就成了竹甲,只有那些贵族们才能拥有铁制的武器。

在观摩过倭国几次讨伐叛乱的战争之后,何平就远远的离开了藤原京,住在银山,在他看来,帮着帝国用吹灰法收集银子,远比监视倭国重要,少数强悍的武士,在大唐的军队面前就是一个笑话,依照何平判断,没有两三百年的时间,倭国不可能达到大唐现在的政治,文化,军事,水平。

马厩门太子死在了斑鸠宫,苏我家族极度的膨胀,有一个女子跳了出来,带领一群强悍的刺客杀掉了苏我入鹿,然后就自称是皇极天皇。

皇极天皇有一个儿子已经十岁了,何平见过这个皇子,发现他和别人不同,面貌也和别人有很大的区别,一口长安话说的流畅之极,这在倭人中间非常的难得。

出于相和别人说长安话的原因,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何平就是这个少年的老师,除了书院勒令不许外传的学问之外,儒家的典籍,他几乎是倾囊相授。

“说起来很奇怪,没人见过皇极天皇,包括倭国最亲近的大臣,也无人能见到皇极天皇的真面目,因为天皇的脸上永远罩着一层面纱。

见过天皇面容的人都死了,那些早年遗存下来的老臣,在信誓旦旦的向子孙发誓,天皇的血脉贵不可言后,就立刻伏剑自杀,没有一个例外。

何平就像是一个局外人,眼看着倭国的京城从藤原京,搬到难波,又搬迁到飞鸟,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将这里的银山挖空才是他要干的事情。

东海舰队每年都会过来一次,运走炼制好的白银,大唐的商业越发的繁荣了,对白银的需求量非常的大,六年时间何平的官职也成了正五品,可是这样的变化,在倭国没有半点的用处。

何平再一次来到海边,背着手在松软的沙滩上漫步,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海浪卷集着白色的泡沫一次又一次的冲上海滩,又缓缓地退下,偶尔会留下一两只小鱼留在沙滩上无助的蹦跳,书院的人听云侯讲过那个关于鱼和孩子的故事,所以这个时候,何平都会俯身捡起那些搁浅的小鱼,然后再奋力扔进大海……”

一个粗壮的少年跟在何平的身后,随着他的目光向海上望去,小声的问何平:“先生可是想起了您的故乡?”

何平点点头说:“是啊,六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我的故乡,昨晚做梦都回去了一趟。”

“先生,我只知道大唐强大无比,但是对您的国家的了解仅限于此,您可以为学生解惑吗?”

何平笑了一下,拍拍少年人的头顶说:“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知道那是一个强大无比的国家并且知道恐惧就好了,知道的太多,你会绝望!”

“日本也在前进啊,我母亲已经平定了日本列岛,只要学习大唐轻徭薄赋,日本很快就会像大唐一样的强大!”

何平再一次大笑起来,这种孩子气的话语,让他今天非常地开心,牵着孩子的手上了海滩,坐到轿子上,由十六个矿奴抬了起来,再一次回首看了一眼大海说:“强盛其实才是倭国的灾难,蚂蚁的一步和大象的一步是没有办法相比拟的。”

少年点点头,又问道:“我最近在学习国政,知道银子是一种非常珍贵的东西,既然银子产在日本,为何日本人却没有资格开采银子和使用银子?”

何平看着少年人尴尬的说:“因为大唐需要银子,所以你们就不能使用。”

“为什么?”少年人追问道。

“你还是去问你的母亲吧,她应该很清楚为什么……”

今天是检校银子数量的时候,何平需要亲自监管,在这一点上,何平从来都不会马虎,每个月出产多少,入库多少,都必须有非常详细的记录。

银山的外面是一片非常辽阔的草原,少年人骑着马在草原上飞奔,身后跟着百十个亡命奔跑的奴仆,草原的中央,矗立着一顶雪白的帐篷,每年开春的时候,女皇都会带着簪花皇子来到这片草原上住一阵子。

帐幕里的女皇跪坐在桌前,手里拿着毛笔不断地批阅面前的奏章,就在她即将完成工作的时候,簪花王子挑开幕帘钻了进来,能不用通报进入天皇帐幕的人,也只有簪花王子一人而已。

天皇放下手里的笔,叹了口气说:“镇定,镇定,你是即将成为王的人了,怎么还这样毛毛躁躁的?”

簪花王子端起天皇面前的杯子一口气喝干里面的水之后气呼呼的问母亲:“我今天问过先生,既然银子产在日本,为何日本人却没有资格开采银子和使用银子?”

天皇抬起头看着儿子笑着说:“先生怎么说?”

“先生回答的非常无理,他说是大唐需要银子的缘故!”

“先生没有说错,就是这个道理,大唐需要银子,就说明了一切,他回答的很真实,很贴切!”

第9节 王的养成

“日本是我的!”少年人咆哮了起来,并且当着母亲的面将杯子扔出去老远。

“日本是属于强者的,云海,你还不够强大!如果你有那个人三成强大,日本就是你的,但是,你还很弱小,所以日本不属于你,所以,你先生说的话,没有半点的错误。

这是一个强者拥有一切,弱者一无所有的世界,如今的大唐,就像是一轮红日,任何靠近他的东西都会被她烤成焦炭,所以啊,我的孩子,离开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我们必须在这个世界没有被大唐瓜分完毕前,给日本寻找一条新的出路,带走最精英的人群,留下那些没有希望的人任由唐人蹂躏,母亲我不知道还能瞒过那个人多久,一旦他发现日本的企图,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将我们消灭在大海上,那个人的无情,我留在本州岛上都能嗅到。”

天皇掀开脸上的面纱,高山羊子的面容赫然出现在簪花皇子面前,为了解决自己帝国人口稀少的问题,高山羊子不惜带着自己的随从回到了倭国,刺杀掉苏我入鹿之后,掌控了整个倭国的大权,落后的倭国,在她的面前几乎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您说过,日本是太阳升起的地方,我们怎么能够抛弃祖地?”

高山羊子笑了起来,抚摸着自己儿子的头说:“你明明十二岁了,我为何要对所有说你只有十岁?这里面的道理你想通了没有?

没有吧?就让母亲来告诉你原因,是因为你的身体已经十二岁了,但是你的心只有十岁,说到底你不是那个人的血脉,所以比不上他的几个孩子。

失人存地,人地两失,存人失地,人地两存,最早提出这样战争思想的就是那个人,作为人世间的无敌统帅,他的话如果还不正确,那么还有谁的话是正确的?

云海,你是要成为王的人,怎么能有故土,故地,这样愚蠢的念头?王的眼光是无限的,就像大唐的皇帝所遵循的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记住这句话,如果你是真正地王,太阳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你的故乡,每一个见到的人,都是你的臣子。莫要吧眼光停留在小小的本州四岛上,你是鲲鹏,这里太小了,容不下你,大海才是你喷云吐雾的地方。”

簪花王子坐在母亲身边,把头靠在母亲的胸前听着母亲强有力的心跳,抬起头说:“这个世界注定会是我的。”

高山羊子轻轻地梳拢着儿子的长发笑着说:“在我面前用不着说这样的话,我们母子遇到了最糟糕的时代,大唐强悍的不像话,你师父告诉我,不要妄想着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里能够追上大唐的脚步,因为这是不可能的,而日本留在大唐的遣唐使带回的话也是如此,大唐是一个强大的令人窒息的国度,所以,我们才需要离开日本,趁着所有的日本人没有被唐人全部抓去当苦力之前,挑选最精英的人,我们去红海,重新在大陆上建立我们自己的国家。

蒙鲁带着他的突厥人,历经了艰难困苦,终于在衰落的罗马人的土地上建立了自己的突厥帝国,既然他们能够成功,我们也同样能够成功,母亲我也舍不得离开这里,但是,不离开,日本将失去最后的希望,一旦唐国将目光转向这里的时候,日本会在顷刻间崩塌,灭亡。”

簪花王子看着睿智的母亲,慢慢的从母亲怀里坐起来,眼中带着仇恨问母亲:“母亲,在我们离开之前,我能杀掉我的老师吗?”

高山羊子一愣,眼中的寒芒大作,抬手就抽了云海重重的一记耳光,看到云海嘴角溢出鲜血,冷酷的对他说:“我整整教导了你十年,从你会说话的时候就教导你仁义礼智信,为了让你不至于受到那些野蛮人的思想,我甚至不允许他们接近你。

即使如此,你野蛮人的本性依然在控制着你的思维,这些野蛮人的本性一部分来自我,另一部分来自张仲坚,师生间的感情是美好的,难道这些美好的感觉还不能让你对自己的老师有一丝敬意吗?我们都知道他就是一个倒霉蛋,一个权利倾轧中的牺牲品,如果杀掉他能够对日本有利,那么自然要绝情决意,现在,我看不出杀掉他有什么好处,只会让你背负一个杀师的恶名,我从未在你面前杀过人,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杀人的?”

簪花皇子在母亲一句句的逼问中缓缓后退,无助的向左右看,高山羊子眼中的失望之色越发的浓重,一把提起自己的儿子走出大帐,一声令下,穿着铠甲的武士立刻就把簪花王子的随从全部擒住,找了一个大坑,就推了下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那个大坑就被填平了,百十个人转瞬间就消失在土地下面了。

簪花王子的两条腿不断地颤抖,随从凄厉的求饶声让他感到了极大的恐惧。

高山羊子松开儿子,任由他跌坐在草地上,指着埋人的那片土地说:“你看看,杀一个人是如此的简单,杀一群人也是如此的简单。

云海啊,你是如此的让我失望,如果你成不了一个王,那么就该硬下心肠成为一个霸王,仁者无敌,勇者无惧,你既然没有仁慈之心,有没有霸王之勇,只会耍一些小聪明,杀一些不该杀的人,欺负一些毫无还手之力的人,这样的性情,你让我如何认为你会成为一个大海上的王?

就靠你的那点猥琐的心思?小国寡民的心态居然在短时间就入侵了你的心扉,离开,我们这就离开日本,这里不是一个适合你生长的环境。

小小的日本,只能成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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