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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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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来,当鸡鸣三遍的时候,它就颓然倒地,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恢复成了一条衣带的模样。

太阳照在窗户上的时候,有人敲门,云烨拉开房门,只见断鸿站在门外,云烨一拳就冲着这家伙的鼻子揍了过去,没想着能打到他,这种事情云烨干了无数回,从来没有得手过,可是这一回,云烨的拳头重重的砸在断鸿的鼻子上,云烨甚至都能听到鼻子骨头断裂的声音,高手的鼻子也是软的,挨一记重拳也会塌下去。

鼻血长流的断鸿没去管自己的鼻子,吃惊的问云烨:“你昨晚睡了一觉?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谁说没有,我昨晚煮了一锅雕胡饭,炖了几条鱼,连晚饭带宵夜一起解决了,堂堂侯爷需要自己做饭,洗锅,烧水,难道还不奇怪?走上起来看到仇人,轰爆他的鼻子,人生极乐不过如此,这样的一天谁不喜欢。”

断鸿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鼻子,抓了一把雪塞进鼻孔,手在鼻子上一捏一提,扁鼻子又恢复了挺拔,看得云烨非常的羡慕。

断鸿走进了屋子仔细检查了一遍,不大的屋子里确实没有任何异状,手塞进云烨的被窝,里面还有一丝余温,看样子云烨确实在这间屋子里睡了一觉。

“断鸿啊,你今天再给我找点颜料来,我准备一个人没事的时候画几幅画,光是读《礼记》我觉得会把我读傻,那东西简直就是人心的毒药,别我没被鬼干掉,却被《礼记》给活活毒死了。多找点杂书也行,如果你有春宫画册,拿上百十本给我解闷也不错。”

断鸿的鼻子不流血了,不知道用了什么好办法,虽然需要不断地去往起来揪一下,外表看不出来任何伤势。

“侯爷的吩咐奴婢自然会照办,但是吃食还需要侯爷见谅,您只有干饼,这是您今日的份。”断鸿从怀里掏出两个干饼递给了云烨。

云烨接过来,把两块饼相互敲击一下,发出梆梆的声音,叹口气说:“你回去告诉娘娘,不怎么会烙饼,就不要烙,我们之间用不着这样做,这跟刘备给诸葛亮织草鞋是一个道理,我对这件事情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总会找到谜底的。”

第33节 雪后初晴寒意生

“云烨,你听着,那里面真的很危险。”断鸿看着曲江畔断裂的芦苇,朝着冰层下面的小鱼轻轻地说了一句。

昨日破开的小洞被寒风吹了一夜,又冻的硬梆梆的,云烨掏出刀子,继续破冰,破开一个口子之后,云烨发现冰层下面的小鱼好像也被冻坏了,行动的非常迟缓,要两条沉在浅浅的水底一动不动。

云烨笑了起来,用竹矛插上来四五条,然后又去找菰米,断鸿跟在云烨身后一言不发,做早饭而已,对云烨来说非常的简单,雕胡饭让人欲罢不能,鱼的香味给是让人馋涎欲滴,云烨的调料从来都是装在自己的一个小包里的,用了一点,就香气四溢。

关上门,云烨和断鸿对坐在案几两边,只见云烨用筷子挑出一条鱼,随便的扔在桌子上,断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这样浪费美食可不对。

云烨把那条鱼一点点的解剖,先是鱼皮,接着是鱼肉,不一会,骨头上的最后一丝鱼肉也被剔了个干净,看着云烨一脸的紧张,断鸿的心也不由得抽了起来,像个傻子一样的看着云烨用小刀把鱼的大骨头切开,刀子似乎受到了阻力,云烨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垫着手帕,拉断了鱼骨头,除了一只细如牛毛的钢针,里面没有其它的东西。

“让我用这根针扎你一下。”云烨转过头阴测测的对断鸿说。

也不见断鸿起身,他的人就和凳子一起滑出去了三尺远,白痴都知道鱼骨头里面发现的东西不是什么善类。

云烨又捞出一条鱼如法炮制,这次还是从鱼的骨头里抽出来一根蓝汪汪的针,两条钢针,并排摆在云烨的面前,他支着下巴,不断地晃脑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相出法子。

昨晚如果有人想杀自己,八十个云烨都死的硬硬的了,为何不这么做呢?什么缘故?如果不想杀人,钢针又怎么解释?

“云侯,把这两枚钢针让我带回去,皇宫里的老供奉们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会知道这是谁用的东西。”断鸿小心的对云烨说,如果以前他还把云烨当成一个有运气的人,这一回,他算是第一回用平等的口吻对待面前的这位年轻人。

“用不着,我知道钢针是谁放进鱼骨头里去的,只是不愿意戳穿而已,我感觉这两只钢针有毒,应该是一种合成毒药,只有一只钢针,这条鱼吃不坏人,吃了两条鱼,说不定就会有事情发生,我敢打赌,这种合成毒药毒不死人,你拿回去,赶紧让供奉们做试验,看看是些什么东西,如果死不了人,你就把今晚的晚钟少敲一下,如果毒死了人,晚钟就正常,我好做准备。”

“做什么准备?”断鸿这时候认为自己的智慧好像不太够用。

“跑路啊,还能做什么,如果毒不死人,就说明这是一场智力游戏,只要够聪明,玩下去不会有事,如果毒死了人,就说明人家就是想杀人,我不跑等着挨刀啊,快走。”

“你还没说到底放毒针的是谁,这些年来总算是有了点突破,你死了就他娘的又成了谜案。”断鸿用小小的声音和云烨争辩,结果被云烨连推带搡的赶出门。

云烨拿着鱼骨头想要倒出门外,结果不小心倒在了门槛旁边,他拿脚踢了一下,鱼骨头就没入了雪地,然后就回房,坐在窗前继续看自己的《礼记》。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床脚的一条暗红色的带子忽然蠕动了一下,云烨戴上猪嘴,双手套上鹿皮手套,从床下拿起带子准备看看,谁料想,那根带子居然胡碰乱撞起来,云烨笑的开心极了,抓住了带子的一头拎了起来,放在桌案上任由带子不断地乱跑,每回要掉到桌子下面的时候,云烨就吧带子拽回来,乐此不疲。

终于玩腻了,就把带子翻过来,那根带子上并排缝制着两只很小的老鼠,它们的皮肉被针线细细密密的缝在一起,从两个单独的个体,变成了一个共同体,手艺很高啊,老鼠皮被缝在一起,老鼠的身上却没有多少血迹,急于逃命的老鼠八条腿没办法保持一致,所以才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的走路,如果看不见老鼠,就会以为一条暗红色的带子在跳舞。

乌鸦又来了,呱呱的叫着非常的讨人嫌,云烨不是公冶长,所以听不明白乌鸦在说什么,不过他知道一点,那就是乌鸦多的地方一定有腐肉。

把那些巡逻的侍卫喊过来,陪着自己朝乌鸦最多的地方走去,还没有走到跟前,乌鸦就大声的鼓噪起来,忽闪着翅膀做出一副准备攻击的样子。

云烨不在乎,侍卫更加的不在乎这点威胁,用长刀斩开茅草,四处寻觅,等云烨走到荒草滩最深处的时候,才发现有一片乱石滩,早年间曲江远比现在要大,后来被前隋修整之后保留了一小部分,这片河滩其实就是当年曲江池的一部分池底,乱石滩自然怪石林立,有几个造型奇特的,云烨甚至有弄回家放在花园里的念头。

一条小路弯弯曲曲深又长,云烨把侍卫挡在自己的前面,慢慢腾腾的沿着小路往里走,云烨尽量把自己缩在侍卫的背后,装作看不见他幽怨的目光,不时地伸出脑袋四处观察一下,云烨的小心谨慎感染了这四个侍卫,其中一个暴怒的把石头扔向呱呱乱叫的乌鸦,见它们全都闭上嘴巴,这才感觉舒坦了一点。

最前面的侍卫脚崴了一下,云烨就看见这家伙的骨头茬子从脚面露了出来,不知道是怎么崴的,但是看样子非常的严重,所以云烨就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放在路边继续前进,聪明的家伙啊,不过这个时候把自己弄伤,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没天理啊,被一颗小枣树的尖刺挂了胳膊一下,就能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最后七窍流血,蹬了两下腿就没声息了,这是什么毒药?听都没听说过,传说中的牵机药也没有这么恐怖,问过长孙,打算要点这种好东西,结果还被殴打。

其实人的生命力是很恐怖的,如果不是氰化物,没什么毒药能这么快的要走人命,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个时候居家旅行所使用的毒药都是生物毒素,或者植物毒素,使用合成毒素的时代还没有到来,这个侍卫的心跳,脉搏都没了,云烨才确定这家伙真的死了。

云烨不打算步他的后尘,猪嘴这东西是一定要戴的,鞋子底下加一块木板是要有的,鹿皮手套是一定要戴的,等云烨把自己收拾好,回头看剩下的两个侍卫,发现他们面如土色,浑身抖的像筛糠,眼中哀求的意味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云烨自己也不想硬闯,凭什么拿自己的小命做赌注?他很想回头,但是看到远处那个伤了脚的侍卫已经被挂在东南枝上了,云烨就不肯回头了。

前面阳光普照的光明异常,好像希望就在前方,更何况石头上还写着危险回头的字样,怎么看怎么贴心,多好的凶手啊。

北风呼呼的刮,没化的雪沫子往人的脖子里灌,很舒服啊,没人感到寒冷,两个侍卫冬衣都被汗水浸透了,云烨把死去的侍卫衣服剥下来,点着后就扔到乱草丛里,不管是什么毒药,被大火净化之后,也不会再有什么毒性了,大火也会把其它的侍卫招过来,蓬松的茅草烧的很快,前脚烧,云烨踩着草木灰跟在大火的后面,宛如漫步。

留字的石头云烨远远地绕开,只有庞涓那种蠢货才会拿着火把看敌人到底想要告诉自己什么,乌鸦远远地飞走了,草丛里也有一个灰色的人影,跟着乌鸦往前跑,他没有乌鸦跑得快,云烨手里的小弩力道强劲,弩箭上涂抹的药物又缺德,灰衣人只不过跑了两步,后背上就中了三支弩箭,一矢三发,这是公输木为了弥补云烨糟糕的准头特意设定的。

大火从灰衣人的身上滚过,他只能发出三两声无意义的呻吟就寂然无声,两个侍卫发出一声欢呼,就要扑上去,被云烨制止了,依然耐心的跟在大火后面慢慢往前赶。

灰衣人的衣衫在着火,拿树枝子抽打两下,就灭了,头发眉毛都被烧光,但是人还没死,除了浑身颤抖之外,心跳,脉搏都有,但是嘴巴里全是草木灰,云烨掰开他的嘴,发现他喉咙上的黏膜已经变成了白色,呼吸性烫伤,云烨知道有这么一个名词。

侍卫想要剁下这家伙的脑袋,一看就是战场上的做派,对于重伤,没用的敌人,就是这么处置的,每一颗脑袋就是一份军功,可不敢浪费。

“我们需要情报,这家伙很重要,不能杀。”

“侯爷,这狗日的嘴被烧坏了,就是醒了,也问不出什么来,咱们身在险地,带着他是个累赘,不如带着脑袋方便。”

云烨又取下猪嘴笑着说:“谁告诉你一个人说不了话就不能透露秘密?没有了嘴,还有手,没了手还有脚,手脚都没有了还有胳膊和腿,不会写字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有一个朋友,我听不懂他的话,但是能看懂他画的图画,是个人就会画图,看懂图画,不是什么难事。”

第34节 天子一怒

云烨站在火场里等候其他侍卫靠近,不一会就有人声传了过来,侍卫首领一马当先沿着小路飞奔,当他看到挂在树枝在寒风里摇曳的部下,立刻就停下了脚步,等到部下都到齐之后,才开始重新往前走。

看到一路上没有一个人受伤,云烨的眼中的疑云更加的浓重,悲哀的看着身边的那个多嘴的侍卫说:“为什么连自己的袍泽都不放过?”

那个侍卫的第一反应就是挥刀砍向云烨,可是随着一声弩矢的脆响,他只能乖乖的倒在地上,左肩部位插着三只弩箭,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身体,不甘心的扭动着身体想要爬起来。

云烨蹲下来小声的说:“知道你是怎么暴露的么?”

那个侍卫木然的摇摇头,自己手里下干净利落,从未失过手,他确定云烨没有看见自己给那个同伴下毒,因为毒药是蜡丸,在胃里化开需要三个时辰,那个时候,自己和同伴还在园子外面,云烨在睡觉,不可能知道的。

他很想知道,云烨却顾左右而言他,等他反应过来,云烨才笑着说:“我管你是怎么杀死自己的兄弟的,我只需要你没时间自杀,和你说话,就是在等麻药起作用,那个人的确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但是,你能。”

侍卫很想合上自己的嘴巴,但是全身麻木没有任何知觉,孙思邈研制的麻药那是有质量保证的,他说只有等四个时辰之后药效自解,那就是四个时辰,不可能是三个时辰或者五个时辰,云烨对孙先生的信誉从来没有怀疑过。

等侍卫首领来到云烨跟前,大火已经蔓延到了曲江边,最后挣扎了一下就熄灭了,云烨对侍卫首领说:“这个人千万不能死,你也不要想着杀人灭口推卸罪责,一旦这个人死了,我保证你全家老少的头颅会被砍下来,说不定会是九族,如果你今天保住这个人的命,我也给你一个承诺,事后,没人会追究你的责任,了不起发配边军效力。”

侍卫头领脑门上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无声的恳求云烨救自己全家老少的性命,从他被派到曲江的第一天就知道这里的古怪,也知道这里面有惊天的大秘密,这俩年在曲江朝不保夕的生不如死,前两任就是莫名其妙的全家死绝了,如今自己的部下居然就是奸细,自己被诛九族毫不奇怪。

“起来吧,都是混军伍的,见不得当兵的落难,这件事了了之后,我帮你在陛下面前说话,远远地去边军当参将吧,娘的,能少死几个人就少死几个吧,我们去前面,看看人家给我留了什么样的礼物。”

侍卫首领听到云烨的话如蒙大赦,这该死的差事他是一天都不愿意干了,不要说去边军当参将,就是去当校尉,他也干。

云烨的弩箭没有起出来,都钉在软肉上,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侍卫首领亲自背着这个叛徒,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路不远,总能走到尽头,云烨在曲江边上看到了一个笑眯眯的家伙,虽然被火烤过,漆黑的脸庞还是带着浓烈的笑意,他不笑都不成,嘴角都被豁到腮帮子上了,有人生生的在他的脸上刻出来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衣服上的火苗子还没有熄灭,一股烤肉的焦臭味随风飘荡,两只手往前伸着,做出一副热情迎宾的样子。

胸口上插着的那把尖锥形的楔子,云烨见过,不由得跳着脚大骂:“去你娘的昭武九姓,去你娘的九尸迎宾,一群变态的王八蛋,迎接客人他娘的就不能正统一些?撒些花瓣,弄几个美女,哪怕找些小孩子夹道欢迎也比弄出这个鬼样子招人喜欢。”

看了一会迎宾尸体,吩咐其他侍卫找来一些干燥的木柴,泼上油点着,就是不许任何人去触碰那具尸体。

所有人都离的远远地,尸体烧着烧着,一会飞出来一支冷箭,一会有绷簧的声音响起,无数密密的细针从火焰里飞了出来,火焰甚至在某一时刻变成了淡蓝色,云烨都搞不清楚这具尸体上到底被安了多少机关。

回来的路上云烨让侍卫射死了一只肥硕的兔子当自己的晚餐,一整天就吃了两口长孙烙的干饼,不明白这个煮银耳莲子羹煮的出神入化的女人为什么就不知道好好地烙一张饼,面是死面好歹拿开水烫成熟面啊,死面饼子不是随便弄个面团放在炉子里烤烤就能吃的。看着饼子上的牙印,云烨无奈的把它揣回怀里,打算回去把它和兔肉一起红烧了以后吃。

晚间的钟声敲了一百零七响,除了云烨这种闲的无聊的人没人会去数钟声响了多少下,离开接雨瓮,云烨回到屋子里继续自己的日子,两个月的时间并不那么好熬。

做饭的时候他没有用外面俯首可得的白雪,而是费尽力气从曲江池子里拎回来一大桶,平日里他对曲江池子里的水深恶痛绝,可是今日,他斯毫不在乎,和小命比起来,脏一点就脏一点吧。

听到外面响起了咕咚的声音,云烨的手一缓,继续切兔子肉,兔子肉土腥味很重,需要调料来镇压,从八角里面扔出去了好几颗莽草子,这东西在后世就被黑心的商人当成八角来卖,一旦误食,轻则恶心、呕吐、口渴、腹泻、头痛、眩晕、狂躁不安、幻视、心律失常、四肢麻木、呼吸急促、严重者昏迷不醒。

两者很像,都是长了很多角,对于云烨这样的老吃货来说。分辨它们没有半点的难度,整包八角里只有那七八颗,看样子人家不想云烨一睡不起。

“侯爷,刚才有侍卫被标枪钉在墙上,我们要不要查找凶手。”侍卫首领隔着窗户向云烨请教,他对云烨的本事极为佩服,叛徒被他扶进了院子,只一转眼的功夫,自己都找不到那个叛徒哪里去了。

“你们退出去吧,这个游戏你们玩不起,我今晚有客人,给我弄一坛子好酒来,记住,明明白白的告诉店家,就说是我要待客用的,要不然,那坛子酒就会有毒,娘的,长安还能不能有点让人放心的吃食了。”

侍卫首领虽然很奇怪,但是作为聪明人他什么都没问,自己亲自去旁边坊市里的便宜坊买酒,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店家,酒是云侯用来待客的,在他怀疑的目光下,活计战战兢兢的抱过来一坛子没开封的酒,侍卫首领出门的时候还看了店里的掌柜伙计一眼,记住了这几张面孔,如果酒里有毒,他会毫不客气的把这些人全部抓到大牢里拷问。

“云烨要请客了,观音婢,你说他会见到那个人么?”

“二哥,云烨昨晚和今日的表现您还不满意么?妾身总觉得他有几分您少年时不动如山的气概,昨夜风高夜黑,危机重重,他还能高卧不起,天亮之时依然气色不改,公输木去年可没有这种气度。

五个赌局,只要我们再赢下来一次,一切的真相都会大白于天下,颜老先生以无惧赢得了一局,红拂女以坚强打平了一局,公输木输在了机关之学上,信心全失,厉先生输在了用毒一道,赔上了性命,或许云烨能用智慧赢下来这一局,妾身很有信心。”

李二仰天大笑,笑声里充满了不甘心狠狠地说:“朕才是天下之主,凭什么被一介匹夫戏弄,若不能将他碎尸万段,朕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您是高高在上的飞龙,那些人就是扰人清宁的蚊蝇,您有万钧之力却奈何他们不得,如果是两军相争,他们早就被您踏为肉泥,奈何他们行事诡秘,多年查访依然杳无音讯,他们躲在万民之中,您投鼠忌器,是无法将他们根除的。”

“朕晓得,朕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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