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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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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不能对别人狠,那就只能委屈自己了,火气总需要有一个发泄的出口,自己的两只胳膊遭灾,总比两个女人弄得血淋淋的要好,再一次感受一下那些酸痛,一股自豪感顿时从心底升起,看着帐子上自己的影子,笑了,头很大,非常的大,快要遮满一堵墙了,这就对了,老子就是大唐最大的大头。

两个孩子睡的很安稳,云烨下床,吹熄了蜡烛,从门缝''文'里看到''人'对面屋''书'子的烛''屋'火犹自未歇,轻轻地拉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走到对面窗户下,偷偷的听听里面到底在说什么。

“辛月妹子,说到底你是一个有福气的,不管外面把夫君传的有多么的传奇,到了家里,他依然是最在乎你的,那日暮远走草原,我在岭南苦苦度日,虽说孤独,心里却不慌乱,就因为有他在,你不要嫌我们不知羞臊,就当我们两个是两只无意中安歇在你家屋檐下的燕子,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我说什么呀,怎么说啊,今天你也看到了,为了让我撒气,胳膊被拧成那样子了,脸上还带着笑,看得让人心酸,带着孩子跑出去几天,就是想着让我们冷静一下,回来之后摆出一副任杀任打的样子,勋贵人家里,也就妾身有这个权利,就是房夫人,也不过是在拿自己的性命相要挟才做到的,我还能说什么。

有这样的夫君该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公主,你相信吗?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重话,当初你怀上容儿的时候,我几乎要疯了,那样逼他,都没有对我发火,要是给了别人家,可以休妻了,我算不得大家闺秀,小时候家里日子过得艰难,光着脚乱跑的日子也有过,看见有一家富户迎亲,那个排场当时看起来简直就是人世间最有面子的场面了,谁知,和我成亲时的排场没法比,嫁人的那一天我坐在马车里,背上的针扎的很疼,眼泪一直在流,心里却像是有一罐子蜜糖,夫君见不得我难受,帮我去掉那些针,可能因为是那些针去的早了,才让我变成现在的样子,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霸占。”

“你不知道,当初如果我不犯小心思,哼哼,嫁到云家做正妻,辛月妹子,你信不信我做的一定会更加的过份,现在晚了,只要容儿好,我就算是做什么都行,别把我当公主看,就当自家姐妹就好,夫君是这个世上最奇怪的男人,听说在高丽,他可是杀人如麻,没想到在家里就成了泥捏的。算了不说了,我们安寝吧,就是不知道夫君看着两个孩子如何好好睡觉,怪可怜的。”

听完两个女人的私房话,云烨一脸的怒火,都他娘的是自己惯出来的毛病,活该一个大男人照顾两孩子,还被自己的孩子摸着胸口要奶吃。

从明天起,不给她们好脸色,背着手准备回房,走了两步就听见背后的门开了,李安澜正要回房休息,没想到看见云烨站在屋檐底下,张着嘴刚要叫唤,就被云烨捂住了嘴巴,又是满院子的人都知道自己偷听,还活不活人了。

把李安澜推回屋子,刚刚躺下的辛月瞪圆了眼睛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刚刚说到丈夫,就看见丈夫很暧昧的把李安澜推了进来。

“都是我平日里把你们惯坏了,一个个没一点规矩,今天不施行点家法是不行了。”

辛月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压低了声音说:“夫君准备怎么施行家法?竹杖可在祠堂里供着呢,公主可不是咱家人,家法可用不到她头上。”

李安澜娇媚的靠在床头吃吃的笑着说:“算不得大事,岭南就见识过,来来去去的就那么几招,早见识了。”

这就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顾不得胳膊疼,把李安澜翻过来,就在屁股上噼里啪啦的抽打,辛月不知为何也来了兴致,帮着云烨教训李安澜……

教训人可是一个体力活,尤其是一晚上要教训两个,担心孩子早上起来找爹,天没亮,云烨就揉着腰眼一步三晃的要回房,开门的时候回头看看帐子里的无限春光,又扑上去教训了一顿,这才满意的挪回自己的屋子。

两个光屁股小孩一起站在床上朝地上撒尿,见到老爹回来,开心的喊着要骑大马,这不行,老子的腰已经快要断了,再被当马骑,老命不保。

困的哈欠连天还要给孩子讲述一只蓝颜色的狸猫背着一口宝剑四处征战的故事,没看过天线宝宝的故事,只好给孩子们胡诌,两个孩子虽然不明白狸猫为什么站着跑路,还是睁大了眼睛听爹爹讲故事。

果然是这样,听到故事的人听着听着就开始自己玩自己的脚丫子,因为讲故事的人已经睡得不省人事,李容揪着爹爹的耳朵也没叫醒。都是好孩子,不哭不闹的自己玩。

等那两个女人红着脸从床上爬起来看孩子的时候,被面前的情形惊呆了,两个光屁股的胖孩子一个坐在爹爹的脸上,一个坐在胸口,互相数脚丫子玩,玩累了,还在爹爹的胸口上啃两口,男人带孩子,孩子能平安长大就算是老天照顾了。

李承乾来了,云烨偶感风寒不见客,李泰来了,云烨依然在病中不见客,孙思邈来了,给云烨开了一堆补药,指着鼻子臭骂了一通就回了药庐,说这样下去,能活到五十岁,算他命大,一本《黄帝内经》被留了下来,看不懂,有些内容实在不是蕞尔小民能理解的,过于奔放,也过于野兽化了,孙思邈做了一辈子处男懂得什么房中术,养生就要节欲?开什么玩笑,一本破书随手就被云烨扔到了书架上沾灰。

李泰坐在树荫下扳着云烨的脑袋左看右看,黑眼圈,脸发青,四肢无力的垂着,这是标准的纵欲过度了。

“我的药方你要不要也来一份,我看啊,你现在的状态比我还惨,我只是阴气入侵,你大概是泡在阴气里了吧,都说相见欢,你不能半个月都偷欢吧,土豆都要收割了,蓝田的县令,主簿,县尉,都要疯了,现在把土豆挖出来,还赶得上种一茬糜子,庄户家也需要种些小青菜准备冬日的干菜,你和我大哥不发话,没人敢挖土豆,我看了,土豆的秧子都枯黄了,是该收割了。”

有些事情有了开始就刹不住车,尤其是两个女人都想着再要一个孩子,如果床第上也要争个公平,日子就没法过了,云烨对这一点理解的很清楚。

第10节 全民打鼓

云烨一直以为自己的夫妻生活是自己的隐私,是一种极度隐秘的行为,结果,他看错了唐朝人,他忘记了这是一个历史上对性问题最开放的一个时代。

“夫妇敦伦,乃人伦大道,犹如阴阳融合,黑白交替,乃是天下生机之源泉,不可贪妄,亦不可断绝,树之长青者,自无斧斤折伐,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阳调和以育万物,天地间阴阳和合,乃为常态,不可讳之。”

谁能想到这段话就是堂堂给事中魏征说的,身后跟着两位老太监,拂尘搭在臂弯,笑吟吟的给云烨请安。

“云侯不必难堪,咱家就是宫中的阴阳使,奉娘娘之命特意前来传授阴阳秘法,前些时间丹阳公主,与薛大将军夫妇不谐,也是咱家二人教会了阴阳法门,这才夫妇和谐,家宅安定,如今又是云侯,奴婢二人何其幸也。”

云烨点着头请魏征去前厅落座,等魏征进了屋子,他抄起一根粗大的木棒就朝两个宦官身上抡,两个宦官魂飞天外,抱头鼠窜,云烨撵着两个宦官从花园一直来到大门,直到那两个家伙的身影从小路上消失才作罢。

回到家门口吩咐门房,再见到那两个宦官就往死里打,敢靠近云家庄子打死之后就地埋了,不必回报。

气死了,老子不知道夫妻间怎么交流么?不知道怎么制造小人儿?老子都制造出三个了,王八蛋,教老薛夫妻如何敦伦?知不知道老薛现在藏在玉山不敢见人?自己上门去找老薛要兵阵图谱,那家伙都是蒙着面见得云烨,没脸见人啊,老兄弟一见面,薛万彻一个八尺汉子,嚎啕大哭,丹阳看不起他,就说他连夫妻间的那种事都不会做,皇帝专门派人来给他们夫妻讲解,不听都不行。把老薛扔进磨盘里磨成肉沫,也比背着这个名声舒坦。

记录皇帝起居注的王八蛋,竟然把这事写进了起居注,作为帝王关心属下的一个著名范例,大讲特讲,薛万彻已经三个月没上朝了,据传言,老薛一直在努力学习夫妇如何敦伦中,三个月都没学会,估计还需要半年。

一个悍将的兵权就这样被轻易地解除了,还不损伤老薛的人品,外人只会认为老薛缺心眼,现在轮到云烨缺心眼了。

魏征老神在在的坐在前厅喝茶,上会被云烨骂的掩面而逃的事情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见到云烨怒气冲冲的回来,端起茶碗冲着云烨客气一下,继续喝茶。

“老魏,现在怎么什么事倒霉你干什么,什么事恶心干什么,都是怎么回事,我少年贪欢算不得大事,怎么就直达天听了?找了两个这样的人来恶心我。”

“好心啊,你上回骂的老夫掩面奔逃,差点撞在山上,这回听说你房事不谐,老夫就是来拍马的,专门给你找了阴阳使,还被你打跑了,看来老夫最近很不得人心。”

“拉倒吧,就你的脊梁骨,只要弯一次就会折,狗屁倒灶的事情你干不来,也干不了,堂堂给事中大人会清闲到这种地步?这次又是那个龟孙准备让我难堪?”

“公主住到你家,你又不是驸马,朝中议论纷纷,认为有失体统。公主失德,蓝田侯失德,岭南归德郡王的子嗣身份很有疑问,需要另派他人前往,被陛下当堂斥退,虽然陛下帮着你,朝中已经有人说你是佞臣,陛下对你的眷顾太深。”

“原来如此,却不知他们推选的谁去替代我孩儿?我很想知道。”

“没人去,冯盎不去,你孩儿的那片土地就没人敢去,他们推举了钦州宁氏,还有泷州陈氏,这两家都是岭南仅次于冯家的大家族,听到风声,这两家的家主说:岭南的山神会打鼓,一打鼓就会死人,没有福泽,是当不好归德王的,现在看起来只有李容小公子做归德王,山神才会安静,岭南人口不多,经不起山神总是敲鼓。两家的家主现在都病了。

云侯走了一趟岭南,就让一群宵小雌伏不敢动弹,实在是让老夫佩服,只是云侯啊,公主住在你家实在不妥,娘娘派来这两个宦官,恐怕就是在警告你,不如……”

云烨不待魏征把话说完就截口道:“公主明日回公主府,我们全家去公主府做客,魏公以为如何?”

“你怎么就不知道退避一下子呢?这件事情摆不到台面上,你与公主的事情满长安估计没几个不清楚的,但是做的如此明显就没必要了吧。”

“你们的权谋里面少算了一个人的感受。”

“谁的?你的?”魏征玩味的看着云烨,他没有弄明白一件事,让公主回到公主府有这么困难?避人耳目而已。

“李容的,岭南的那一片封地是这个孩子的,这个孩子就是为了这个才来到人世间的,八百里封地,算不得大,更不要说那里是蛮荒之地,这两年有了一些产出,怎么,一个个就眼红?如今李安澜带着李容已经逐渐让四民归心,开始重建那片不毛之地,每年给朝廷上缴的赋税快要抵上一个中等州了,更不要说岭南水师每年都要从安南取回上百万担的粮食,这些都是功绩,怎么就换不来一个小小的归德王位。这个王位恐怕在长安连一个伯爵都比不上吧,他们连这个东西都看在了眼里?

魏公,我听说过一个古老的传说,听说岭南不但有山神打鼓,听说河神也会打鼓,海龙王没事干也会敲鼓,搞得现在是个人就会敲鼓,敲着敲着说不定就会敲到长安来。”

“云烨尔敢!”魏征悚然一惊,一下子站了起来,带翻了茶碗,淡黄色的茶水顺着桌子边滴答滴答的流下来,最后变成了一条水线溅在地面的方砖上,屋子里静的吓人。

“天地间有无穷的至理,我研究的就是这些,对人心我却没有什么了解,我只知道如果在这些事情上有了第一次退让,哪怕只是拂去了一粒尘埃,那些欲壑难填的人总会找到借口让你一退再退,等你发现自己无路可退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他们会将你肢解的支离破碎,最后连皮带骨一起吞下去,吃干抹净之后还会吐口痰说:‘蠢货!’

老魏,所以我不退,有本事就来,明的暗的我都接着,谁敢伸手我斩手,敢伸腿我剁腿,从明日起,岭南水师将不许再运载任何私货,违令者斩!这本来就是军法的一部分,现在执行也不算晚。”

魏征怏怏的出了门,本来想通过传达一些不好的信息,让云烨懂得收敛,让公主回自己的住处,所有的人全部各安本位,所有人都消消停停的不再互相攻击,没想到反而激化了矛盾,云烨当着他的面下令岭南水师不得再夹带私货,以后岭南的货物想要出五岭险关,就只能走漫长的梅岭古道了。少了最重要的沟通渠道,岭南转瞬间就会回归原始和草莽。

那些在岭南有重大收益的人家就会损失惨重,本来攻击李安澜和李容的就是这些吃得太肥,想要得寸进尺的勋贵,云烨说剁手砍脚,他真的做了。魏征发现自己现在看不懂身边的人,现在为了利益,一个个没有半点交情可讲,面子上叫哥哥,背地里掏刀子捅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一个个的吃相太难看,截断也好。

“云烨一步都不肯让,还命令水军不得载私货,违令者斩,他放弃了自己当初向陛下讨来的那点便宜,开始反击那些人了。”长孙挺着大肚子,靠在软榻上,她马上就要生了,所以现在说句话都很费劲。

“这就对了,军队给国家承运粮食这是国策,是应该的,他把军队弄成了四不像,朕早就想说他了,因为朕答应过他少一条军纪,所以不好说,现在他把军队回归本源,没什么不好,总是对岭南那块贫瘠的土地搜刮,不是长久之计,那里也需要休养生息。冯盎那里也不宜逼迫过甚,等到过上几年关中人口增长的多了,就再一次打开关口,放移民进去,只要汉人占据人口的多数,朕会在那里划分州县,最后那些封王们,享受税赋就好,地方的管理权总归是要握在我们手里才好。

也罢,云烨这么做还是鲁莽了,会让他仇人遍天下,来人,宣朕旨意,军中加派五蠡司马,专门纠察军中不法事。”

辛月,李安澜不知道那两个太监为了什么来到家里,以为真的是来教夫君房中术的,羞得带着孩子躲进了玉山,不敢见人。

奶奶也要去看自己的乖重孙,自然带着一大家子也跟着进了玉山,她们不知道的是,云家大门几乎要被那些勋贵们踏破了。

云烨笑吟吟的看着他们表演,哀求的,哭泣的,威胁的,撒泼的,义正词严的,不管他们怎么说,云烨还是摇头,最后声泪俱下的对他们说:“云家扛不住啊!”

云烨的悲情招牌整整维持了三天,最后被实在看不下去的太子揪着去看丰收的土豆。

第11节 惜命不重命

皇帝的旨意下达到各个军营的时候,勋贵们就不再来找云家了,很明显,不是云烨非要断绝他们的财路,而是皇帝要准备整顿军纪,遇到这种事,谁都没办法,云家或许早早知道会有这种事,所以提前向皇帝陛下表一下忠心,勋贵们都理解,给自家,也会这么做,没有什么好指责的。

五蠡司马?专门管理各种囊虫的存在,没人见过这些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到了军营,先干的事情就是封存账目,然后自己带着人在一个独立的帐篷里审查,只看看帐篷外面披着斗篷,扶着腰刀杀气腾腾的样子,就没人敢过去招惹,有些领军校尉仗着自己资格老,面子大端着酒肉想过去攀一下交情,没有例外的被撵出来了,有几个不信邪的,甚至挨了揍,被关进了黑屋子,如果不是主帅求情,斩首都有可能。

留守岭南水师大营的将士们很自觉,录事参军就把自己的帐子搭在五蠡司马的帐子边上,让人送了一回茶水,带了一句话,就告诉上官自己在跟前,如果有什么想问的,随时恭候,态度好的一塌糊涂。

五蠡司马一一检查了粮库,检查了军器,检查了杂物库,检点了马匹,人数,想去看看油库,却被留守的录事参军一口回绝,任他说道天上去,还是笑着拒绝,人看起来是老好人,但是态度出奇的坚决。

“上官要看这东西,您先要拿出兵部的文书,先请李尚书批文,再找我家大帅批示,从大帅那里拿到令箭,才能通行,您就莫要为难下官了,出了纰漏,下官的一颗人头可不够砍的,您不知道,上回陛下要看,大帅也只是请陛下远远地看了一眼,拿出来一桶让陛下过目,这东西太危险。”

“你岭南水师就是仗着这东西把辽东四城烧成了白地,乃是军中无双利器,不查究可不行,本官只是查看了账簿,当然要看看实物是否与账目对应,闪开。”

五蠡司马要看,录事参军一步不让,争执的最激烈的时候,云烨闻讯赶到,看到两方人马剑拔弩张的样子,让录事参军退下,对五蠡司马说:“你要看也行,把文书签了,去掉所有金属配饰,赤脚进去,看完就出来,如果外人知晓了这里的机密,我第一个就会砍下你的脑袋祭旗。”

原本以为这样恐吓过后,事情就算是过去了,老子给你台阶下,你也退一步不提去油库的事就完了,谁料想,那位死人脸的五蠡司马,接过文书,想都没想的就签了大名,然后瞪着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的死鱼眼睛瞪着云烨看。

李二从哪找来这些不要命的死士?只好让录事参军陪同,进入油库,看着他们两个人赤着脚拎着木桶进了油库,云烨忽然觉得这家伙就是奔着猛火油来的,要不然,就算是再执拗的属下,也不会和自己的主帅过不去。

三座油库全部检查了一遍,这家伙还从一些大木桶里抽出来一些倒进提进去的木桶里,瓷罐子里的汽油,柴油,也没有放过,各自抱出来一罐子,看样子准备检验一下。

云烨笑准备着看他如何检验,看到他准备在校场点燃汽油,录事参军被吓得魂都差点掉了,拉着那位五蠡司马来到河边,挖了两个大沙坑,才准许他点火。

汽油依然是那样威猛,飞到哪,那着火,一罐子汽油在河滩边上着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那位五蠡司马的脸色也在发白,检验完毕后,冲着云烨抱拳赔礼。

“大帅,属下孟浪了,这的确是我大军的无双利器,的确不宜显露人前,卑职斗胆请大帅将看护油库的职责交予下官。”

云烨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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