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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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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有一位伟人也在为自己的敌人死光了而犯愁,于是没有敌人,就制造敌人,他只有在不停地斗争当中才能体会到自己的活力,和存在的价值。那些有着强烈战斗欲的伟大帝皇无不是一个德行,没有敌人就郁闷的要死,李二现在就很郁闷,不过等他东征高丽失败之后就不郁闷了。

第44节 地主家收租(1)

晦气啊,逛个街还会被李二抓了活的,明明满京城只要避过他就好,偏偏好死不死的遇到了正主,好在李二多少给了些颜面,辱骂的时候都是在两个人之间进行的,听李二喋喋不休的讲述当年的英雄事迹,就是一种可怕的折磨,想不通的地方太多,明明挨了一记链子锤,肩甲上的虎头都被砸碎了,他还能拿着马朔把敌人挑于马下,明明被人家的刀斧手把马腿都砍一下来条,他居然能骑着三条腿的战马斩将夺旗。

知道他做了一些小小的夸张,这种事情云烨也干过,明明是被黄花鱼砸晕的,偏偏要说是一条巨大的鲨鱼,所以很理解李二的心情,他有胡吹冒聊的机会不多,在朝臣面前要当威严的帝王,在皇子面前要当一位严厉的父亲,在长孙面前还要装出一副多情的丈夫,至于在妃子面前是什么,云烨就不知道了,知道的都会被剁成两截。

云烨在他面前说晚辈行,说同辈不够格,最难得的是这小子识情知趣,自己一个人吹牛当然不妥,有一个不时问在点子上的谈话伙伴就愉快多了,每回云烨追问的细节,都是李二准备详细讲述的那部分,谈话进行的热烈,不知不觉间,时间就飞速的溜走,当几个年幼的孩子全部呼呼大睡的时候,神清气爽的李二这才挥手准备回宫,只是在最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再敢私自进入长安就把腿打折。

李泰崇拜的看着云烨,能和他父皇吹牛吹得热火朝天的就云烨一个人,他自己看到父亲,每回都战战兢兢地,从来没有这样豪迈的时候。

“青雀,你爹是怎么骑着三条腿的战马英勇杀敌的?”恭送了皇帝陛下之后,准备和云烨一起返回书院的李泰就成了他的发泄对象。

“这没什么,你被从天而降的一千斤重的鲨鱼砸着都没事,我父皇骑着三条腿的战马冲锋陷阵有何不妥?”

“也对啊,这是一种谈话的高级艺术,一般人掌握不了,我们就不深究了,只是你父皇不好好的在皇宫里饮酒看歌舞,干嘛跑到街市上来,害的我被活擒?”

李泰撇着嘴说:“你有本事去干涉一下我父皇的行踪试试,白龙鱼服的时候多了,我小时候最喜欢跟在父皇身后逛街,听他给我讲述市井的奇闻,那时候我手里拿着一架风车,怀里揣着拨浪鼓,嘴里叼着肉饼,走累了,就赖着我父皇抱我,别人上来我会大哭,那时候父皇总是很忙,穿铠甲的时候远比穿常服的时候多,这样的时候很少,所以我总是很珍惜,可惜我已经长大了,不好再让父皇抱我,云烨,有时间你就多见见我父皇,你是女婿孝敬他也是该的,我很久没有看到他如此开心过了。”

李泰是在说屁话,皇帝注定就该是孤家寡人一个,谁靠近谁就离死更近一步,因为龙的天性注定了他自私自利的性格,一只鬣狗没事干总跑到巨龙的面前露着笑脸,心情好的时候陪你玩玩,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翻身鬣狗就会是照片的下场。

除了长孙这种同样体积的动物可以靠近,别的动物,哪怕是大象最终的结果都是一堆龙粪,尤其是李二这种巨龙中的巨龙,打个喷嚏,人世间就会下大雨,远远避开为上策。

孩子们都睡着了,一辆马车明显的睡不下,只好征用了李泰的马车,俩人跨坐在车辕上有一句每一句的聊天。

“火药的事情进展的很顺利,那个笑苍生很不错,硬是给那些奴隶教会了怎么制作火药,前几天,我在南山试验了一下,开山裂石,功效非凡,父皇很满意,就是这东西不太稳定,已经自己炸了三回了,奴隶们死了十三个。再这么下去,那些奴隶们用不了多久。”

“本来就不是个善良的东西,你非要军事化,死伤当然免不了,研究出来的东西你不用告诉我,我也不想听,你知道就好,自己小心些。”

“烨子,在我看来,你和自家人没区别,为何你自己要把自己隔绝在李氏之外?难道说你总是担心那些没有影子的事情吗?”

“青雀,这是一个等级分明的世界,陛下给我脸面,我就要知道自觉,不能肆无忌惮的索取,陛下守本分,你守本分,我也有本分要守,只有都守了本分,这个世界才会平安的运转下去。”

“想偷懒就说,不要把什么都扯到皇权上,我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就厌烦,和你谈好好地学问,你往那里胡扯?不愿意把你肚子里的那些东西掏出来就说,最恶心你这种故作高深的样子,我没完没了的做试验,浪费国帑,浪费人命,你就看的过眼?”

云烨不理他,自己吃苦得到的学问才是学问,这个道理李泰到现在都不明白,总想走捷径,这是聪明人的通病。

李泰捅两下云烨,见他不吭声,就知道想要结果的愿望落空了,叹了口气,只好在脑子里再过一遍自己掌握的东西,根据火药的特性,再琢磨如何把火药最大的威力开发出来。

到了家,八个小家伙揉着眼睛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吩咐他们的丫鬟照顾好他们,自己才美美的回到书房睡觉,至于李泰无理的借宿要求被直接驳回,再跑点路,去他自己的小楼里去睡,免得一天到晚问东问西的让人讨厌。

才睡下,辛月就过来了,抱着一床毯子,这几日天阴,担心丈夫受凉,听见很假的鼾声,粗鲁的把云烨拽起来。

“衣服脱了再睡,以后回来再晚,也回房间睡,我不怕打扰,一个人缩在书房扮可怜?”

最恨的就是睡下了还被人拉起来脱衣服,要求这,要求那得,才找了一个最舒坦的姿势,睡意一下子全没了。

脱衣服是吧,那就脱个精光,内裤都脱掉,赤身裸体的等她安排睡姿,辛月眼睛都不眨一下,饶有趣味的看着裸体,在云烨的光屁股上轮一巴掌说:“丑模丑样的显摆什么,还没我儿子的好看,赶紧收起来。”

这婆娘就是欠收拾,衣服脱了就不能浪费,再脱一遍衣服也不费什么事,辛月极力反抗,可事情就怪在这里,激烈的反抗中衣服脱得很顺利,没费多少功夫,当云烨扑上来的时候,她还知道拿扇子扑灭蜡烛……

天亮的时候惩罚人的家伙烂泥一样的在睡觉,被惩罚的却起了个大早,今天是收租子的日子,庄户们早就在仓库那里排着队等候了,主家可不能闹笑话,必须招待好,要不然会被人家传闲话。

蓝田县的主簿也早早的登门了,云家是全县最大的纳税大户,只要云家的税务收缴完毕,全县三成的赋税就有了着落,每年第一个收云家的税,这已经是惯例。

葡萄架子下面摆上云家特制的象棋,一壶香茶,主簿就和老钱开始了厮杀,眼睛看都不看收租子的场面,云家收租子恐怕是最无趣的,一水的小屁孩扛着麻布袋子,管事,账房喊到谁家,谁家的小子就咣叽一声把麻布袋子扔桌子上,嘴里就开始念。

“俺家租田四十亩,每亩两成的收成归主家,今年雨水好,收成不错,四十亩地俺家收了一百一十七担又三斗麦子,俺爹说了,算零头丢人,今年缴二十四担,多出来的让主家喂憨憨,长安市价一斗四文三,一担四十一文,俺爹说按照一斗的价钱算,按整担的算主家吃亏,俺家共计……”

算数没算完,就被管事一脚奔到一边去了,冲着孩子嚷嚷:“按完手印赶紧滚蛋,去外面棚子里挑些没吃过的点心带回去,时候不早了,再晚些时辰,上课就迟了,小心先生的板子。”

委屈的孩子哭丧着脸到账房那边拒绝按手印,提起笔写下了张二牛三个整齐的字,这才提着手里的篮子高兴地去棚子下面装点心,现在没人愿意蹲在棚子底下啃锅盔,嫌丢人,全庄子喜欢蹲着吃饭的就庄主一个人。

云家庄子的孩子都机灵,有第一个前车之鉴在前,每一个上来都直接报总数,看着管事,账房记录好了,就拿起毛笔签字,有几个孩子的毛笔字着实不错,账房总是笑眯眯的在孩子头上摸一把,夸一声好孩子,将来一定是进书院的料,赶紧去拿点心,好孩子就该受奖赏,多拿些。

“老钱,你家不收粮食?我看来交租子的怎么都是些孩子,这样的大事怎么不见大人。”

“大人来干什么,又不识字,也算不了算数,还没这些孩子清楚,自然是孩子来交租子的,俺家的麦子是侯爷从司农寺弄来的新种子,产量高些,可是做面食就不那么地道,庄户们都是把自家的麦子粜掉,然后再买回来那些好吃的麦子,一进一出,家里的全是好吃的麦子,不好吃的麦子给城里人吃,侯爷说了,城里人耐活,就是放毒药都毒不死。”

主簿张大了嘴想要说什么,揉揉脸暗地里发誓,再也不去长安城里买粮食了,恨恨的拿起棋子,惯在炮的前面,大喊一声:“马后炮!”

第45节 地主家收租(2)

老钱输了棋局,自然不高兴,让仆役给自己弄一壶酒回来,有猪耳朵拌上一盘子,主簿是老朋友了,不会见怪,一壶酒,一盘子猪耳朵,俩人准备重开战局,再起烽烟。

每到收租子的时候,朝廷便会有御史巡视乡间,任务很明确,就是查看有没有欺负农户的事情发生,查奸究亢是他们的主要工作,手中握有便宜处置的大权横行乡里,让所有地主老财叫苦不迭,无他,这时候农户要是和主家起了纠纷,御史们会毫无原则的偏袒农户,给自己博一个青天大老爷的称谓。

长安下属的三县中,长安县在城里,万年县也在城里,蓝田县是新划进去的,那里一定充满了各种黑暗和各种不平等,年轻的御史们带着随员,绕过长安,万年两县,直接杀向了从未被阳光照耀过的蓝田县。

县衙里没人,县尊下了乡,主簿下了乡,县尉带着衙役去查看牛家村为什么会接连死了三头牛,都有公务在身,御史们对于蓝田县官员的勤勉还是持肯定的态度,不用招呼,自己去地主老财最多的地方,那里该有让自己扬名立万的机会。

不用说,玉山是首选,云家乃是恶霸之家,横行长安的不法之事罄竹难书,程家,牛家也不是什么良善人家,还不知道在缴租的日子里会有多少良善的百姓被逼的背井离乡,抛弃妻子,卖儿卖女,想想都让人心酸,这种时候怎么能少了自己?

被派出来的御史都是各州府简拔上来的年轻干才,在大唐朝气蓬勃的开明官场气氛中养成了敢说,敢做的大气度,多年以来,李二的这个看似糊涂的政策,却给李家带来了无数的光环,权贵之家在缴租的这段时间里就算是被罚,也无处讲理,只能自认倒霉,不过这种事情极少,百姓抱着民不与官斗的心思不会轻易地找主家的麻烦,一旦要找,那就是实在没活路了。

肥马轻衣行于陌上,少年得意正是好时光,杨柳依依披拂在身上似乎要挽留这些年轻的官员多驻留片刻欣赏一下自己婀娜多姿的神态,可惜,百姓处在水火之中,高门大户煎迫甚急,再好的美景也无心观赏,只愿那些地主老财不要过于心黑。

程家租子缴的欢天喜地,庄户们互相搀扶着往家走,面红耳赤的炫耀自己家今年多了多少收成,程家表示感谢的法子就是美酒,老程小程不在,程处弼被老娘从书院叫回来主持收租大事,庄户们胡乱把粮食往仓库里倒,管家,账房笑嘻嘻的记账,庄户们说多少,就多少,连大秤都省了。

交了租子就在棚子底下啃锅盔,喝肉汤,顺带着再喝一大碗烈酒,不喝都不行,程处弼已经喝得迷三倒四,敞着衣衫露出护心毛,十六岁的孩子也不知拿来那么些毛发。

此处没有不平事,躺在棚子里的几位,不是被打昏了,而是因为不胜酒力醉倒了,婆娘娃守在身边,顺便再吃几块锅盔。

程家的庄户都是跟随老程多年的老兵,才不在乎多收上三五斗粮食,程家从不靠地里的产出过活,庄户们的人心才是最重要的,主家决定了庄户们的性格,程家庄子的人从来都是脾性爆烈,却又豪爽过人的,在程家庄子好声好气会得到善待,稍微嚣张一点绝对会遭到痛击,比如现在就有四五个不长眼睛的混蛋,在庄子里纵马狂奔,没看见老人孩子妇人还在路中间行走?

都是老兵,谁还不知道点对付骑兵的法子,立刻就有扁担塞进马腿中间,几匹马立刻就轰然倒地,有酒量大的还保持清醒,见到官服知道不好,为了不给主家找麻烦,悄悄地把扁担捡回来,扶着喝醉的同伴摇摇晃晃的回家,明天问起来的时候,大家都喝醉了,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马上摔下来其实很危险,折断脖子的也不是一两个,好在马速不是太快,庄户们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在战场上一般这时候就该横刀上场了。年轻的官员气的浑身发抖,气愤的看着满大街醉醺醺的庄户,有气没处撒,这个地方就算是真的有冤屈,也是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

不欢迎自然扭身就走,马腿有些瘸,只好牵着走,程咬金家里从来就没有好东西,自己是来给庄户撑腰的,如果找庄户们的麻烦,就会成为笑柄,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能坏了陛下的大计。

蹒跚着到了牛家,这里也一样,庄户们很多都是缺胳膊少腿的,想想就知道都是老牛的老部下,谁会亏待自己的老部下?看看那些拍着管家的肩膀喊兄弟的庄户就知道这里没有他们希望的事情发生。

好在还有一个最大的恶霸那里没有清查,在小河边上清洗了脸,简单缝补一下摔破的官服,就着河水嚼一点干粮,振奋一下精神,安慰一下自己的随员,牵着马迈上了去云家的道路,百姓是淳朴的,看到有几位受伤的官人,腾出自己的牛车,请他们坐上去,这是他们自从到玉山,第一次感受到了人性的关怀。

“老人家,您也是云家庄子的?刚才看您满载着粮食从长安过来,这是为何?才夏收完毕,家里的粮食就不够吃了?”

“我家和别的家不一样,主家只要铜钱,小老儿这是把家里的粮食卖了,再买些粮食回来,留些铜钱给主家缴租子。”

“您需要缴多少钱粮。”

“说来官人不信,小老儿一家需要给主家缴六贯三百文钱。”老庄户笑眯眯的回答。

年轻御史的胸膛都要炸裂了,什么样黑心的主家才会跟庄户要如此多的钱粮,一头牛不过八贯钱而已,一个可怜的农户全家都不值这些钱,每年要一头牛,这是人干出来的事情吗?东海有底,人的贪欲却是无穷的,云家每年都向玉山书院投入大量的金钱,什么再世陶朱,他的钱原来都是从穷苦百姓身上搜刮来的,沽名钓誉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长安三害之首才是他的真面目,可怜陛下被奸佞蒙蔽,口口声声说他是官员中的楷模,哪里想得到,他才是吞噬百姓的猛虎。

看到老汉身上破烂的衣衫,心下惨然,虽然自己从国子监而入御史堂,如今不过从八品官位,在云烨从三品的官位面前什么都不算,但是今日哪怕崩掉一嘴牙,也要咬下这害民之贼的一块血肉。

“老汉今年算是缴的少的,家里的老二随程家国公在塞外征战,所以侯爷免了我家老二的那一份,整整少了两贯钱,云家都是好人,从来都不亏待庄户,王大糊涂家今年就没这好事,硬说自己家的老小才出月子,算不得一口人,哈哈哈,被管家老钱踹了两脚,说到底还是把那份钱给上缴了。”

年轻的御史悲哀的看着兴高采烈地老汉,不识字的老汉不知道,府兵出战,根本就不需要交纳钱粮,那个被云家恶仆欺负的百姓也不知道,孩子长到成年,领到口分田和永业田才开始正式纳税,老天爷,皇家都不敢下手征收月子里的娃娃的税务,云家凭什么敢?谁给了他这样的胆子?

老头子张着嘴唱着听不明白的小调,牛耳麻鞋里的那双黧黑的脚丫子表明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唱山歌,或许是他最后的一点乐趣了吧。

云家庄子很繁华,街市上人来人往,道路两边高大的瓦房无不显示着他的富庶,一匹马肆无忌惮的在小商贩的摊位上东吃一口,西吃一口,不但没有人敢阻拦,反而陪着笑脸给那匹马挠脖子,他甚至看见有的小贩在往那匹马的钱袋里放钱,一匹马都如此的跋扈,更不要说人了。

抬眼看看道路两旁高大连绵的屋舍,又低头瞅瞅脚下干净整洁的青石板,他几乎不敢踩,只觉得那上面都是百姓的冤魂,雪白的墙壁在他眼里慢慢变成了血红色,街道上那些虚假的笑容,伪饰的繁华,像一座巨大的山向他身上压了下来,他艰难地喘息着,手伸进怀里。紧紧攥着那份准许他便宜行事的手令,似乎这样自己才能生出一份勇气来。

云家大门里出来一个彪形大汉,敞着衣襟,满脸横肉,走起路来三摇八晃,路人纷纷闪避,随手从摊子上拿过一个脆瓜,一掰两半扣在嘴上吃,瓜汁子顺着嘴角往下流,形容粗鲁,商贩一口一个宝爷的叫的殷勤,还拿出最好的果子让大汉多吃些。吃完了没见付账,说了句没滋味,又拿起下一家的脆瓜继续啃,小贩敢怒不敢言。

风言奏事原本就是御史的职责,更何况现在亲眼目睹,御史这时候反而平静了下来,如此的恶行,在玉山这片罪恶的土地上至少存在了六年之久,藏污纳垢之地,也敢说是地灵人杰之所?

李纲不配为一代文宗,辛玉山有孙婿如此枉称大儒,元章先生自负道德高洁,原来只是一个笑话,今日,就是拼了命,也要为云家庄子的百姓讨回一个公道,还这片土地一片蓝天。

第46节 地主家收租(3)

抱着会死在云家庄子的壮烈心态,年轻的御史黄宇送上了自己的名帖,准备当面会会恶贼,抱着手在门外等候,门房热情的请他进去喝碗茶他都笑着拒绝了,战斗从这一刻就已经开始了,先生说过,士有三不斗,不与君子斗名,不与小人斗利,不与天地斗巧。

云烨有君子之名,有小人之称,有巧匠的美誉,自己已经犯了三戒中的全部信条,到了这时候他才领会到先生说的无奈之意,博不过自己向往正义的心,博不过自己怜悯百姓的情,更加博不过自己捍卫先哲名声的信念。

街道上鼎沸的人声似乎消失了,黄宇凝神屏气,准备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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