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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剑灵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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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勉强笑道:“你说得对,我是应该尽量使你高兴的。你想要什么,我做得到的我都去做。”

齐漱玉道:“我想做的事情太多了。我想在树林里玩捉迷藏,我想在山顶堆雪人,我想在观音的神像上画两撇胡子,我想扮鬼去吓我平日讨厌的人,这些有趣的玩意,卫师哥从来不肯陪我玩的。可惜我现在只能说话,却动也不能一动。”

楚天舒道:“你好了我陪你玩。”

齐漱玉道,“我还怎能好起来呢?不过做虽然不能去做,能够说出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是一种快乐了。至少你不会象卫师哥那样讨厌我的胡说八道,连听都不肯听。不错,他并没有骂出口来,但我一看他的面色就是讨厌的了。”

楚天舒道:“你说吧,你说什么我都喜欢听。”

齐漱玉道:“哈,还有第三个原因呢!你瞧,我的一根手指头能够动了,两根手指头都能够动了。”

楚天舒道:“这想必是药力逐渐见效的缘故,说不定你明天可以走路了。”

齐漱玉道:“唉,没有用的。明天,最多我只能动五根指头,后天或者可以举起一只手来。但想要像常人下样走动,那是决不可能的了。”

楚天舒道:“你怎么知道?”

齐漱玉道:“我当然知道。你那次中了毒针,从昏迷到能够离开我家,我都是一直在你的身旁服侍你的。你是怎样好起来的,每一个变化我都曾经留意。你知不知道,你是服了三颗碧灵丹,又经我的爷爷以上乘内功助你打通奇经八脉,并以真气输入你的体内,在第六天你才能够行走的。”

说至此处,轻轻叹了口气:“一颗碧灵丹、最多只能保得住十天性命,那个人是没有说错的。纵然我能够站起来走那么一两步,终归也还是活不过十天。”

楚天舒忽道:“你不会死的!”

齐漱玉苦笑道:“你不必安慰我了,我只希望你能够留在这里陪我三天,说一些我喜欢听的话,我已是于愿已足。”

楚天舒道:“我不是空言安慰你的,那次我中了毒针,”没有死,这次你也不会死的。因为穆家的毒针,并非无人可治。”

齐漱玉道:“不错,是有人可治。但天下恐怕也只有一人,就是我的爷爷。但我家离此数千里之遥,莫说你现在也只是能够像常人一样走动,即使你功力已经恢复,你也决计不能在十天之内,将我送回家中。”

楚天舒道:“你错了,还有一个人可以医好你的。”

齐漱玉道,“谁?”

楚天舒道:“你忘记了你自己的父亲了么?令尊的功力。现今已是足可以比得上令祖盛年,要是找到了他,他恐怕可以更快的替你打通奇经八脉。”

齐漱玉道:“你找不到他的。”

楚天舒道:“他去了哪里,你快点告诉我!我找不到,我也会托人替你找得到他的!”

齐漱玉似乎有点意动,脸色变化不定,却没开口。

楚天舒道:“唉,你我如今已是以兄妹相称了,你还须避忌什么?”

齐漱玉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只知道他是跟我的穆阿姨走的。而且他的内功,也已经给穆阿姨用酥骨散化去了。”

楚天舒道:“酥骨散化去的内功服了解药就可以恢复的,只要他们还在京城,那就好了!”

唉,他们哪里知道,齐勒铭不仅只是被酥骨散“暂时”化去内功,而且是已经给穆娟娟捏碎了琵琶骨的,他的内功是永远不会恢复了。

楚天舒还在打着去找齐勒铭的主意。

齐漱玉道:“穆阿姨是想和他去名山偕隐的,恐怕不会留在京城了。”

楚天舒道:“那也说不定啊,因为还有你的卫师哥目前正是有事要他相助呢。”

齐漱玉道:“他已经从姜姐姐口中知道,卫师哥有那位上官姑娘相助了。”

楚天舒道:“他就能够那么相信得过一个不知来历的女子吗?你的卫师哥是他的师侄,我想他不会置之不理的。”

齐漱玉心意有点活动了,说道:“他还在京城又怎么样?”

楚天舒道:“我可以请震远镖局的汤总镖头替我设法找他。他在京城神通广大,他一定有办法的。啊,对啦,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据汤总镖头说,他是听得鹰爪王透露令尊在那座住宅的消息,才叫我到那里打探的。不错,虽然在那座住宅里见不着令尊,但据此推测,令尊多半还是尚在京中。”

齐漱玉道:“你别胡思乱想了,试想,你现在也只不过能够好像常人一样走动,你自顾不暇,还能够和我一起去震远镖局么?”

不错,楚天舒的确是不能把齐漱玉抛在荒山古庙自己下山的,而现在,他也的确是还没有气力背一个人下山。

楚天舒道:“你刚才为什么说是只希望我留在此地陪你三天?”

齐漱玉道:“三天之后,我想你是自己可以下山了。你那天离开镖局就没回去,令尊恐怕也早已等得心焦了。而且,一个人死的时候一定难看得很,我也不想你在我的身边,看着我死去。”

楚夭舒道:“你错了。”

齐漱玉道:“什么错了?”

楚天舒道:“第一,我用不着三天就可以下山,第二,天下也不只有两个人能以内功助你解毒,还有半个人。”

此语甚奇,齐漱玉怔了一怔,问道:“什么半个人?这半个人又是谁?”

楚天舒道:“这半个人就是我。”

齐漱玉慢声道:“哦,你?”显然不敢相信。

楚天舒道:“我的内功虽然远远不及你的爷爷,但打通奇经八脉的法门.我还是懂的。据家父说,我们楚家所学的也还算得是正宗内功。”

齐漱玉眼睛闪出光辉,改容说道:“不错,你们楚家是天下第一点穴名家,对经脉的研究自是出色行当的了。不过,打通奇经八脉,非得有深厚的内力不行,莫说你的内力未曾恢复,即使已经恢复几分,我也不能让你耗损内力。”

楚天舒道:“谁说我的内力未曾恢复,你瞧……”呼的打出一拳,果然是能够令得齐漱玉感觉拳风拂面了。

“你瞧,最少恢复三分了吧?”

齐漱玉又惊又喜,说道:“想不到你恢复得这样快,我还以为你即使没中毒什。但吸进了毒雾,也得明天才能行动如常呢。想不到你已经可以挥拳踢腿了。不过……”

楚天舒道:“没有什么不过了。今天我恢复了三分……明天就可能恢复六分,说不定到了后天我已是完全恢复了,想必是当我昏迷的时候,那个人也给我服了解药之故。我只要恢复七分内力,就可以开始结你打通奇经八脉啦。”

“我的功力不及你的爷爷,或许不能用内功为你法毒疗伤,但最少可以延续你的性命,这样,咱们也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找你的爹爹了。”

齐漱玉道;“打通奇经八脉,极为耗损内力。为了我的缘故,可又得阻延你的复原了。”

楚天舒眉头一皱,说道:“咱们己经是一家人了,你还说这样的话。我的性命也是你和你爷爷救的,耗损一点内力又算得了什么?”

齐漱玉忽地笑道:“你饿不饿?”

楚天舒笑道:“你不说我不觉得,你一说我倒真是觉得有点饿了。啊,对啦,你也一定觉得有点俄了,是吗?咱们少说恐怕也有整整一天没吃过东西了。你能够感觉饿就好。”

齐漱玉道:“我倒还未感觉饿,只是觉得有点口渴了。”

楚天舒道:“好,那么你歇一会,我出去找寻食物。”

他走出阴沉的古庙。外面是满天阳光。

楚天舒迎着阳光,深深呼吸,精神一振。虽然还有点虚浮的感觉,走起路来,已是一如常人。

在山路上,他发现有车轮的轨迹。“哦,原来那个人是用马车载我们来的。只不知这恩人是谁。他救了我们,连名字都不肯留下,不知他还会不会再来?”

山上野兽甚少,偶而发现一两只野兔奔窜,他只恢复三分气力,追捕野兔比较困难,试了两次都失败了,只好先找水源。

他找到了一条山涧,水流甚急,有鱼儿随着浪花跃起。他心头一乐:“野兔抓不到,鲜鱼的味道也不错。”于是削木为叉,叉了几尾鲜鱼,斩下山间野竹,做了几个竹筒。盛水回来。

“我只捕得几尾鱼儿回来,往后几天,恐怕也还得天天吃鱼。”楚天舒道。

“很不错呀”,我正是最喜欢吃鱼。”齐漱玉道。其实她自小在山间长大,很少机会吃到鲜鱼,根本就来成其为“嗜好”的。

“你怎么样?”楚天舒问。

“很好,真的很好。你瞧,我已经可以动第三根指头了。”齐漱玉笑道。

楚天舒生火烤鱼,齐漱玉吃过了他烤的鱼之后,笑容却忽然收敛,皱起眉头来了。·

楚天舒抱歉道,“我的手艺不好,鱼烤焦了。”

齐漱玉道:“不。不是你的手艺不好,烤焦了还特别香呢。”

楚天舒道:“那你为何皱眉?”

齐漱玉满面通红,忽地“哎呀”一声叫道,“哎呀,不好,要拉肚子!”

楚夭舒略一踌躇,便即说道:“咱们是兄妹,用不着避什么嫌疑,我服侍你。”将她抱到庙后面的草丛中,让她痛痛快快大泻一场。

泻过之后,齐漱玉的精神倒是爽利许多,含羞说道:“哥哥,真是不好意思,要你闻、闻……”

楚天舒笑道:“我的烤鱼你觉得香,你拉肚子,我也不觉得臭。你安心养病吧,过两天咱们就回京城去找你爹。”

他哪里想得到,他要找的人,齐漱玉的父亲齐勒铭,此际正是面临生死关头。

武当五老已经把齐勒铭和穆娟娟包围起来了!

齐勒铬始终不肯拔剑,“五老”之首的玉真子道:“我数到一、二、三,齐勒铭你若还是如此蔑视我们,不肯拔剑,那你就是自己找死了!”

玉虚子则冷笑道,“我看他是想要撒赖,不错,若在平日,我们武当五老,当然不能杀手无寸铁之人。但今日我们是报仇来的,你是蔑视也好,是撒赖也好,我们都非杀你不可!”

齐勒铭淡淡说道:“要杀就杀,何必多言!”

他哪里知道,齐勒铭既非蔑视他们,亦非存心撒赖,而是根本无力拨剑。

“一、二、三!”玉真子数到“三”字,齐勒铭仍然没有拔剑。

玉真子喝道:“穆娟娟,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此事与你无关,你现在要走,还来得及!”

穆娟娟一挺胸膛,毅然说道:“我也再说一遍,我与他生则同生,死则同死。你们要杀他,请先杀我!”

玉真子眉头一皱,喝道:“动手!”

玉虚子和那个年纪最轻的道士冲灵,一个和齐勒铭有毁容之仇,一个与齐勒铭有杀师之恨,他们一听掌门令下,立即双剑齐出。

玉虚于在“五老”中排行最末,剑法却数他最好,一招“三转法轮”首先把穆娟娟的身形笼罩在剑光之下。他这一招用意倒不在于取穆娟娟的性命,而在防她使毒,剑光展开,风雨不透,喂毒的晴器固然打不进去,即使用上迷香之类,也将给剑风扫荡无遗。

与此同时,冲灵则是一招“云麾三舞”,挽起一朵剑花分成三个落点,径袭齐勒铭上身的三处要穴,他是代表他的业已去世的师父玉顶真人出战的,功力较弱,但为报师仇。剑法却是最为狠辣。他有玉虚子从旁掩护,也就不怕穆娟娟使毒了。

眼看齐勒铭就要伤在他的剑下,忽听得了个清脆的声音冷笑说道,“武当五老,好不要脸!”

冲灵道人已是狠狠的一剑刺将出去,莫说他不会因这一声冷笑罢手,即使想要罢手,亦已不能。

冷笑声中,湖边柳树之下,忽然闪出一个女子。

齐勒铭站立之处离那棵柳村虽然不过十步之遥,但谁也想不到那女子来得这样快。

当真是声到人到,她是怎样拔剑的,冲灵都尚未看见,陡然间只觉精芒耀眼,她的剑尖已是指到了冲灵的咽喉。

在这性命危急的关头,保护自己乃是出于本能,冲灵虽然只须长剑一伸,就可取了齐勒铬的性命,在这关头,也必须回剑遮拦。

只听得“当”的一声,两柄剑还未接触。冲灵道人那把良剑已是跌落地上。

他是给那少女刺着虎口,以致长剑脱手的,根本就未能与对方的兵刃相交。

那少女的剑法之快,尚不止此,几乎是在冲灵道人遇袭的同一时候,玉虚子的剑圈亦被她的剑尖挑破。

玉虚子的本领当然比冲灵高明得多,虽惊不乱,一个“抽撒连环”,退步发招,少女赞道:“好,你的剑法大概可以名列十大高手之内!”就在说这句活的当中,她的剑又已是刺向“五老”中排名第四的王洞子。

玉虚子踉踉跄跄退出了六七步,虽然没有给那少女刺着,脸上已是火辣辣的发烧。那少女对他的称赞其实是并无夸大的,但在这样情形之下,却似变成了讽刺了。

玉洞子见剑法最好的玉虚子失利,不敢和她对攻,一招“铁锁拦江”,横剑当胸,严加防御。那少女只是怕他去伤害齐勒铭,见他固守,也就不去攻击他了,

兔起鹞落,这少女在玉洞子面前一掠即过,碧莹莹的剑尖又已指向了排行第二的玉玄子。

玉玄子喝道:“何方妖女;胆敢如此猖狂!”松纹剑横披削出,隐隐挟着风雷之声。

少女一声冷笑,陡地连刺三剑,剑法奇幻无比:玉玄子不甘示弱,剑光护体,强攻过去,不料这一剑却劈了个空,只觉微风飒然,背心突然感到一股凉气,那少女不知怎的就绕到他的背后了。

玉玄子这一惊非同小可,百忙中只好斜身一扑,变了“滚地葫芦”,滚出了数丈开外,确知已经摆脱了那少女的几乎是贴着后心的剑法,方敢站起来。

少女逼退了玉玄子,尚未转身,便听得一个平和的声音说道:“好剑法,贫道领教姑娘高招!”就好像在她耳边说话似的,一回身,只见须眉皆白的玉真子已是站在她的面前。少女也不禁面上一红,心想道:“要是这老道一声不发;就来偷袭,只怕我也难免受伤。”

玉真子长剑缓缓指出,剑尖就好像悬着铅块似的。但说也奇怪,少女那么迅捷的剑法,连发七招、始终都攻不进去。玉真子道:“姑娘,你歇歇吧!”长剑平伸,剑尖似削,剑身却拍下去。看似平平无奇,实则这一招他已是用上了“泰山压顶”之势了。

玉真子加重压力压下去,料想那女子决计抵挡不住。他慈悲为怀,不愿伤及旁人,故此出言提醒对方,所谓请她“歇歇”,即是要她认输撒剑的意思。

不料那女子可不领情,只听得她一声笑道:“老道长,你们不肯罢手,我如何就能歇息?”

笑声中她的身子突然平地拔起,藉着这一跃之势,她的那柄剑已是从玉真子得剑底抽了出来。

玉真子怕她拼命,反手一剑,使个“雪花盖顶”的招数,护着脑门,同时虚削对方双足。

那女子身子悬空:按说是不能避开他这反剑一削的。玉真予已经打好主意,要甩剑尖来刺她脚跟的涌泉穴,并非真的削断她的双足。

但玉真子的如意算盘又是没有打通。

只听得“叮”的一声,溅起火星点点。那少女身于悬空,居然能够一个鹞子翻身,头下脚上,凌空下刺、剑尖恰好碰着玉真子的剑尖。

玉真子内力贯注剑尖,力道奇劲。双剑一碰,那少女藉他这股力道,身似离弦之箭,迅即“飞”出七八丈外,恰好在齐勒铭身前落下。

她这两招,剑法、身法都是奇幻之极;玉真子那样一个见多识广的人,也是非唯见所未见;仰且闻所未闻!心里想道。“这两招剑法,比起齐家剑法,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是什么人呢?”

给那女子逼退的,武当五老中剑法最好的玉虚子,此时也正在呆呆出神。他靠着湖边一棵柳树,脸上一派茫然神气,若有所思。

玉玄子在地上打了个滚,站了起来,见玉虚子这副神气,连忙呼唤他道:“五师弟,你怎么啦?快来布五行剑阵!”

奇怪的是,玉虚子对他的呼唤,竟似是视而不见,听而下闻!

玉玄子恐防师兄一人制服不了那个女子,只好先跑过去。

玉真子道:“师弟,且慢动手!”回头对那少女道:“姑娘,请问你是齐勒铭的什么人?”齐勒铭有个女儿,他是知道的。齐勒铭之父齐燕然晚年有新创的剑法他也是知道的,他怀疑这个女子就是齐燕然的孙女。

不料那少女却是这样回答:“无亲无故。我和齐先生不过是昨日刚刚相识。”

玉真子道:“难道你是偶然路过的么?”

那少女道:“这倒不是,我是特地来给你灯两家化解的。”

玉玄子哼了一声。冷笑道,“你是什么……”刚说了半句,就给师兄用眼色阻止。玉真子道:“师弟,让这位姑娘先说下去。”

那少女道,“你们大概是想说我是什么东西,也配来作调人吧?”

玉真子道:“贫道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贫道倒是想向姑娘请教一事。”

那少女道,“不敢,道长请说。”

玉真子道:“姑娘想给我们两家化解,请问姑娘是否已经知道我们和齐勒铭之间结下的是什么梁子?”

少女答得非常爽快,简简单单的只有两个字:“不知!”

玉玄子在武当五老之中脾气最为暴躁,这次他再也不理会师兄的眼色了,忍不住就大喝道:“小妖女,你即是毫不知情,你凭什么骂我们不要脸?”

少女冷冷说道:“你这算是向我请教呢?还是要和我吵架?请教,就该有点礼貌;吵架我也可以奉陪!”

玉玄子拙于言辞,怒道:“我不和你这妖女逞口舌之利,我只告诉你,今日我们是非杀齐勒铭不可,你要帮他,那就和他并肩上吧。但我可得有话在先,这次我们对你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了。”这话其实是说给他的师兄玉真子听的。

少女冷笑道:“这位道长刚才倒是确实对我有点手下留情,你似乎不是吧。不过你们想要和我打架,我一样可以奉陪。齐先生是不会和你们动手的……”说至此处,回头时穆娟娟道。“穆女侠,咱们联手斗一斗武当五老如何?”

穆娟娟道,“好!”走上前和她并肩而立。齐勒铭靠着一裸树,好像眼前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似的,一派冷漠的神情。

少女忽道:“穆女侠,请你给我解药。”

穆娟娟一怔道:“解药”

少女道:“不错,解药。我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毒,但我想你一定有对症的解药。”

穆娟娟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气,不再问了,当下就把一颗药九拿出来给她。

玉玄子道:“小妖女,你捣什么鬼?”

那少女道:“牛鼻子,你要和我打架,可还得等一等。这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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