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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道:“就是感觉没那么累了……”
另外一人道:“现在固定了位置,我就觉得吧,每天排队快了许多。”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开始各抒己见起来,气氛也热烈起来。
袁熙终于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没错。”他拿出一根筷子来,找来一个大汉道:“你来折断这跟筷子。”
那人想也没想,憨憨笑了笑,接着啪地一声将筷子折成了两半。
袁熙拿出一把筷子来,递给他:“折!”
那人还是憨憨笑了笑,用力一拧,结果怎么也没折断,他涨红了脸,有点不好意思。
袁熙道:“这就是集体的力量,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你遇上了敌军,就算你是项羽吕布,一个人能对付三个人五个人,最多了吧,可是只要你有队友在,一百人能对付一千人,一万人能打赢十万人。”
那个壮汉瞪大了双眼,问道:“将军,你说,我们一百人能打赢一千人?”
袁熙道:“为什么不能呢?你们一百人就像这把筷子,一根折起来很容易就被折断了,但是所有人互相凝聚起来,谁也折不断了。凝聚成一个集体的一万人,要比松散的十万人还要难对付。这个先登营一共三千人,只要每个人遵守纪律,团结协作,十万人难说,但对付十倍于己的对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下面马上热烈地鼓起掌来。这些军士的头脑还是比较简单的,被袁熙一说,顿时兴奋起来。
袁熙立刻压了压手,道:“但前提是纪律,只有遵守纪律,不折不扣地执行命令,注意协同合作,这才能将战斗力全部发挥出来。”
他这里正在说,突然旁边来了一个传令兵道:“袁熙,大将军有请。”
袁熙朝着大家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大家记住,咱们是一个整体,整体就要有整体的样子,今天开始,所有人一起行动,培养集体意识,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洗澡。”
有人问到:“蹲厕要不要一起?”
袁熙走到一半,回头道:“当然。”引来一阵哄笑。
他朝后挥了挥手,这才跟着传令兵出来。
进了大营,只见麴义一脸轻松地坐在主座上,正和自己的弟弟袁尚说笑着。
袁尚看到袁熙满脸通红,不但被晒得更黑了,而且上面满是汗水流过的印记,和尘土混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道的花纹,不由裂开嘴笑道:“二哥,小弟专程来看你了。”
麴义也笑道:“二公子还没用餐吧?一起来吃点。”
袁熙看了看他桌上,是半只烤熟的黄羊,虽然没有加孜然,但也肥油欲滴,香气弥漫,正好他这几天吃够了军餐,每日麦饼和豆子吃得嘴里寡淡,还一天到晚肠子里咕噜咕噜的,苦不堪言。看到了肉食,简直是两眼放光。心想这个麴义还真是区别对待,自己来这么多天了,一顿肉食都没吃过,自己弟弟来了,就马上热情招待。
他一脸不爽地坐在袁尚对面,撕了一块肉,不顾烫就往嘴里送。
袁尚见了,将自己盘子里的肉递了过来,一边道:“兄长在营中真是辛苦了,幸亏有大将军照顾。小弟今日是准备出使幽州,这才过来顺便看看兄长。”
袁熙猛嚼着肉,嘟囔道:“你去幽州干什么?”
袁尚道:“父亲让我去联络以前幽州牧刘虞的手下,希望他们从公孙瓒背后出兵。”
麴义动容道:“哦?是要对北面动手了?”
袁尚微笑道:“这是迟早的事情了。幽州地界,还是有不少人对当年公孙瓒杀害宗室刘虞的事情心存芥蒂,只要鼓动起他们,到时候公孙瓒就会腹背受敌。”
袁熙道:“你在公孙瓒眼皮子底下当说客,可别被他抓住。”
叮咚!
突然袁尚头上的好感度一阵闪烁,从68升到了70。
袁尚道:“想不到兄长还会这么关心我的安危?弟实在感激涕零。”
袁熙头皮突然一阵发麻。
袁尚道:“看到二哥你在军营里面这么踏实,我就放心了。昨天父亲还让我看看你在这里适应不适应,要不要让你提早回家……”
袁熙心头大喜,正要说话,袁尚道:“但我看你在这里还是如鱼得水,回头我便让人禀报父亲,让你继续待在这里,多待一点时间。也好跟麴义将军好好学学。”
麴义也道:“没关系,二公子在我这里很好,吃得好睡得好。”
鸟人!袁熙心中不由破口大骂。
袁尚站起身来,向麴义作揖道:“大将军,我今日便先离去了,还得回去收拾一下行装,准备明日上路呢。”
麴义道:“来人,送三公子出营。”
袁尚哈哈一笑,径直朝门外走去。
袁熙狠狠将一块肉从骨头上咬了下来,满嘴流油。
麴义看着袁尚离去的背影,突然感叹道:“没想到你弟弟细皮嫩肉的,走起路来也一扭一扭的,要是不知道的,看背影还以为是个女人呢……”
袁熙一阵恶寒,连忙后退了几步,离他远一点。
麴义看看他表情,突然大笑起来:“不要误会,在这里呆久了,难免有些……你懂的。”
“抱歉,在下不是很懂!”
袁熙抱拳作了个礼,飞也似地逃走了。
麴义又朝着袁尚离去的方向望了望,喃喃道:“啧啧,这屁股还真是够味道。”
第17章 敢不敢比赛()
袁熙回到营帐里,战友们已经都躺在床上呼噜噜了。虽然训练量比往常下降了,但由于随时需要集中注意力,人反而更累了。
他躺下来,望着顶上,有些心绪难平。弟弟袁尚被委以重任,派到幽州从事外交工作,而自己则只能当一个大头兵,这待遇实在是天壤之别。不过想起袁绍之前和自己的一番语重心长,该是比原先更器重自己了。原先的袁熙看样子也就是一个闲人,终日只是读书,无所事事,现在好歹也有了事情做。想起袁绍交待给自己的任务,监视麴义,他却涌起了深深的无力感。
旁边的范阳突然睁开眼睛,道:“啊,你回来了啊……今天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袁熙精神一振,道:“说说,你觉得哪里有道理?”
范阳打了个呵欠道:“就是说到筷子的地方。不过我发现只要将筷子弄长一点,同样数量的放在一起,只要中间抵在膝盖上,用力扳,还是能折断。”
袁熙道:“去你的……”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袁熙还在呼呼大睡。旁边的徐大眼一把将他拎起来,叫道:“快起来,今天大将军要来看咱们训练。你快来发号施令。”
所有人开始忙碌起来,其它的几组人,这时候仍然是乱哄哄的。而袁熙这组,则有秩序地多。由于前期有过很细致的规定,所以基本上无人说话。大家迅速按照之前的记忆的方位站成几排,然后通报了人数,只花了几分钟,就将队形整理完毕。而此时,其他几个小队,队长都在点数着人数,错漏百出,喝骂不止,场面甚是热闹。
不多时,麴义便在亲兵的簇拥下,龙行虎步走进了训练场。
其实他也是临时起意,通知下去要来检视一下训练的成果。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在考虑练兵的方向,马上就要北上,最大的对手显然就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这些轻骑兵一般会安排两翼包抄,最擅长的就是骑射,一旦阵型发现了缺口,公孙瓒就会安排精锐的冲锋队伍朝缺口杀过来,直接将对手打得七零八落。公孙久经战阵,这个战术也在面对鲜卑人和乌桓人时屡奏奇功。要克制他,便必须将阵型站稳。
他思索着,突然发现了一支队伍已经站立整齐,而其它队伍则还在忙碌点兵。他叫来冯延问道:“这是何人的队伍,集结如此迅速?”
冯延道:“本来是我下面的一个屯,现在交给袁二公子打理了。”
麴义听到袁熙,顿时脸色一沉,骂道:“老子好不容易将他压在军营里面,不让接触军务。你倒好,还提拔了他……一介书生,你让他带兵?”
冯延道:“这……他说有练兵的好办法,我心想试试也无妨,不过是临时的安排……”他擦了擦汗,原来以为讨好二公子,麴义会赞许自己,没想到反而惹毛了他。但有什么办法呢,对方是二公子,身份摆在那里,他也不好违拗。
麴义道:“那他练了些什么?”
“排队,立正,稍息,向右看齐,报数,齐步走,跑步走……”冯延这几天也是盯着看袁熙训练,因此如数家珍般说了出来,倒让麴义摸不着头脑了。
冯延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麴义转过头来。这时候其他几支队伍也点完兵,大致排成了队形。但是一比较,马上显示出优劣来。和其他几个队伍歪歪扭扭的比起来,袁熙这一队显然比较有精神。
麴义哼了一句:“光排得整齐有什么用?”
这个问题显然冯延也憋了好久,连忙道:“对对,净训练这些虚的有什么用?成天走来走去的,还要排得整齐。光看他站队形就花了好几天。”
麴义越看自己的爱将心中越不爽,道:“这是哪门子的练兵方法?叫他过来。”
不一会儿,袁熙两手握拳在腰间,小跑到麴义面前,然后啪地立正,敬礼道:“大将军,找我什么事?”
麴义皱着眉毛看着他,说道:“听说你在练兵?练得怎么样?”
袁熙得意地指指自己身后,道:“首长看看就知道了。”
麴义道:“这能看出什么?”
袁熙道:“大将军也算是久经战阵了,难道还看不出来?”
麴义被他一顶撞,面子有些挂不住,说道:“我问你,一支军队,每个士兵,首先要抓的是什么?”
袁熙不假思索道:“纪律。”
“错!”麴义吼道:“是勇气。马服君说,狭路相逢勇者胜。若当兵的不勇猛,将领再有能耐,也是空有一身本事。”
袁熙道:“将军说得固然对,但勇猛从何而来?还不是需要用纪律约束,让士兵自发形成整体合力,这才能让他们无所畏惧,从而发挥出战斗力来。”
麴义道:“一派胡言!古今的兵书,从来没有看到过你这样的练兵方法。”
袁熙嗤之以鼻,心想你看过的兵书能有多少?这人既然这么顽固,他也不愿意多说了。正要走开,只见麴义的头上好感度闪了闪,下降到了40,然后还出现了一个感叹号,上面写着几个小字“硬刚到底”。
他顿时大跌眼镜,差点吐出血来。硬刚?怎么硬刚!他想起,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好感度显示器上次跳出的提示是“黑山贼”,那次还救了自己一命。
好吧,姑且再信你一次。
麴义这时见他不说话,以为是被自己说服了,于是道:“练兵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安心回去好好训练……”
“大将军!”
“还有什么事情?”
“敢不敢来比试一下?”
他这时候也有些动气了,这个麴义还真是瞧不起自己。这种人他以前也是见得多了,因循守旧,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意见,等到别人做出了改变,又一脸看不惯的样子。既然要硬刚到底,不如直接在对方擅长的东西上打败他。
麴义道:“怎么比?”
袁熙道:“我们每人挑选五十个士兵,我就挑这一队的兵,咱们模拟实战一下,我是红队,你是蓝队。”
麴义哈哈大笑:“我这一辈子都在打仗,在并州打,在凉州打,从一个小兵爬到现在的位置,你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无名小卒,居然要和我比?”
“你不敢吗?”
麴义竖起眉毛来,喝道:“我怎么不敢?不过事先说好,假如我赢了,你就跪在我跟前,诚诚心心给我磕三个响头,叫一声爷爷。”
袁熙心中一想,这要是输了还真是丢脸丢干净了。但这时候也骑虎难下了,谁让系统提示硬刚到底呢。于是一拍手:“好!不过,要是我赢了,你怎么办?”
麴义道:“你怎么可能赢我……不过,要真是你赢了,我就叫你爷爷。”
袁熙道:“我要你这个乖孙子有什么用?这样吧,要是我赢了,你就当我的亲兵,以后只要我在场,你就得站我后面。”
这对于麴义来说,不啻于一个耻辱,不过他还是爽快地点头了。反正自己不会输,什么条件他都能答应。
散了场,几个亲近的战友都聚拢起来,纷纷竖起大拇指道:“你真是太猛了,居然敢和大将军顶牛。他要是凶起来,一剑砍了你的头也是有可能的。而且他从小就带兵,他身边的亲兵都是百战老兵,经验丰富,我们这批人,肯定比不过啊。”
袁熙道:“呸!要是周瑜诸葛亮,我也就怂了。区区一个麴义,整本三国演义也不知道提到几次?我会怕他?要是输给这种无名小卒,我也不用混下去了。你们这几天好好按照我教的方式练习,三天以后,让他开开眼。”
第18章 月下动员()
进入中夜,一轮明月升起,照得远近水泽波光粼粼。在水泽旁边,一队士兵正躺在铺好的干草上休整。
袁熙对着月色展开面前的简易地图,食指从其中一个点慢慢移动到另外一个点上,然后用力点了点,轻声道:“巨野坡就是这里……”
旁边的笑面虎李平道:“老大,还有一百多里路,起码还得走上两天,不如休息休息。”
自从和麴义打了赌,双方约定分头行进,预设战场就是邺城以北的巨野坡。这个坡地势开阔,谁先抵达,就可以居高临下,占得先机。因此先期的急行军也是比赛的内容之一。
袁熙从先前的队伍中精挑细选出五十人,组成一队,负重行军,日夜赶路,这才到了离巨野坡两天路程的地方。但这时候已经人困马乏,就算能及时赶到,说不定也没有力气战斗了。
袁熙对着地图细细思考,突然道:“不行,不能这样下去。麴义他们的人个个精壮,白天走得要比我们快,我们是靠着夜里行军这才不落于下风。若是我们再晚于他们抵达目的地,恐怕士气一落千丈。到时候就算是神仙也难以挽回败局了。”
另外一旁徐大眼打了个呵欠,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和李平、范阳这几个平素亲近的人成了袁熙的亲兵,平日里替他发号命令,袁熙也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小队长。
“必须日夜兼程,明天就得到达目的地,留一夜时间休息。”
“那怎么行?”李平道:“负五十斤,日行百里,千里挑一的羽林军才有这个本事,咱们哪行啊?”
“不行也必须行了。”袁熙道:“你去将所有人叫醒,现在就要启程,赶在明天傍晚到巨野坡。”
一群大头兵被半夜吵醒,纷纷吵嚷起来,但见袁熙一脸严肃,大家也不好意思鼓噪了。这五十人经过了十几天的队列训练,对于袁熙的命令已经出于本能地遵守,说要聚集起来,一个个不用吩咐就自动围成了圈。
“大家说说,你们当兵是为了什么?”
想不到袁熙深更半夜却说起这个话题来了,一个个睡眼迷蒙的汉子顿时来了兴致,有一个道:“俺是大将军同乡,因为欠了债,被逼无奈才跟了大将军。”
另外一人道:“家乡的田地被强买去修豪宅了,我不想当佃户,就出来当兵了。”
还有人道:“最好是将来建功立业,回去能分个几十亩田种种,当个田园翁,再娶个婆娘……”
一群人哄笑起来,笑他做白日梦。
袁熙道:“别笑,我觉得他的想法很好。大家说说,他的想法能不能实现。”
有些说能,有些说不能。
袁熙道:“我觉得能,但可能性很小。首先,你们上了战场,得避开飞矢流弩。然后,你们要冲锋,得避开尖刀长戟。最后你们要成功杀掉敌人,砍下他们的脑袋,这才算是军功。你算算,这个过程中,你们得死掉多少同伴。你们这五十人,最后能有几个人留下来?”
真相吹起的泡沫最是不经戳。每个人在月色下睁大了眼睛,表情僵在了脸上,一个个怔怔地瞧着他,没有说话,嘴唇却微微抖动起来。
袁熙道:“一将功成千古枯。只要一场败仗,咱们这些当兵的,无论什么梦想,种田也好,娶老婆也好,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个人问道:“那怎么办?”
其他人也跟着问起来:“那怎么办……”
袁熙道:“一是要活命,无论怎么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二是要打胜仗,只有打胜仗,你才能升成队长屯长,甚至将军。只有打胜仗,你才能保住性命,否则就算是当逃兵,也死在执法队手下。”
“那怎么才能打胜仗呢?”
袁熙道:“一是经验,只有累积了经验,就更有可能在战场上活下来。二是纪律,一支强兵,就是由纪律撑起的。这就是我练兵的思想,你们想要好好活下去,就得好好训练,按照我的方法训练。”
“可是……”徐大眼道:“光像我们这么训练,能打胜仗吗?”
“问得好!”袁熙道:“大将军也对我这个练兵方法有疑问,所以我们才有了这场比试。这场比试无关个人荣誉,对于我来说,给大将军磕个头,叫声爷爷,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回去继续当我的少爷。可是,对你们的影响就意义深远了。”
“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呢?”
袁熙道:“若是我赢了,大将军就得承认我这一套管用,以后我们先登营,就用我的练兵办法。有了这套练兵办法,我们就能练成强兵,到时候打胜仗的几率就要大很多。”
他想了想说道:“其实我这套练兵方法,就是从本朝淮阴侯韩信那边承袭下来的。”
“哦?”当兵的谁没听说过开国将军韩信的大名,所以便惊呼起来。
袁熙心想,跟古代人解释这么多没用,直接套上名人最是实用。反正韩信死了这么多年了,又没有什么兵法流传于世,最好糊弄别人了。
“韩信用兵如神,但实际上他最厉害的还是操练之法,我这套办法就是从他那里学来的。我无意中曾得到了他写的兵书,就这么学会了这一套练兵方法。”
徐大眼几个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