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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谭率先站了起来,宋禄是他请来的,也是他青州的富商,现在被袁熙给打倒在地,他的面上首先不好看。
“显奕,你这是什么意思?”
旁边郭图也附和道:“今日大家济济一堂,为了商议事情,二公子居然在这种场合打人,简直岂有此理!丝毫没有将主公和我们大家放在眼里!”
这位郭先生向来是和逢纪两个人唱对台戏,逢纪这个人说话时常阴仄仄的,经常戳中别人的要害,但却从来没令郭图脸红过。但这一次,连郭图都忍不住激动起来,说话时连胡须都在抖动。
袁绍也终于忍不住了,他是这一方之主,岂能容忍这等狂妄的行为,于是闷声道:“怎么回事?”
袁熙待还要上前踢一脚,却被旁边一个人死死拉住了袖子,他回头一看,却是袁谭的別驾孔顺。这贼眉鼠眼的家伙一直坐在袁谭背后,宋禄摔倒在地,他就是坐得最近的人,看到袁熙暴起伤人,第一个冲过来阻止。
被袁熙一瞪眼,孔顺讪讪地放开了手。袁熙一甩袖子,这才慢悠悠回到原地,向袁绍躬了躬身,道:“此人包藏祸心,所谋者大。妄图谋害父亲大人,孩儿一时愤激,出手教训,冲撞了各位大人,还请父亲见谅。”
“谋害我?莫非他是刺客?”袁绍一头雾水。
袁谭按捺不住了,宋禄是他请来的,若是宋禄包藏祸心,岂不是说他包藏祸心,他指着袁熙喝道:“老二,你说清楚!宋禄不过是一介商贾,他怎么包藏祸心了?若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私下殴打,视父兄于无物的罪名,你就别想善了了。”
袁熙冷冷瞥了袁谭一眼,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不过现在既然列位大人要讨论国之大事,就别为这种小事浪费时间了,事后我再给各位一个交代。”
袁谭道:“不行!就现在讨论清楚,这件事情若是不明,还怎么安心讨论后面的事?”
袁熙看向了面前的袁绍,袁绍此时还是满心疑惑,但口气软了一软,说道:“是啊,说清楚最好,毕竟是请来的宾客,被这么打晕过去,总得有个交代。否则我袁氏一门还怎么让别人信服。”
袁熙又看向袁谭,见他此时是一副气势汹汹的目光,好像在说,想这么就算了,没门。于是道:“这个宋禄,是不是要给父亲献上一个美女,父亲是不是要纳这位女子作小妾?”
这一问,大家都尴尬起来。袁绍纳妾这件事情,只有少数几个身边人知道,在座的幕僚谋士,大多是不清楚其中细节的。袁绍此时毕竟年纪已经大了,而且他从来以正派示人,自诩名门高族,纳妾这种事情,私下里说起来,还算是风流韵事,拿到台面上来说,就有点过头了。况且还是一名商贾献上的美女。
袁绍咳了咳,打算阻止他说下去。他身为袁氏家主,这几年一心扑在政事上,况且也已经有了五房小妾,说实话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只是这一次有点特殊,听说了那女子的来由,偌大的名头,便有些心痒起来,这才鬼使神差般应了下来,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
但此时袁熙和袁谭两兄弟对峙着,便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了。
“大哥,宋禄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是不是你给引荐的?他私底下的伎俩你清不清楚?”
面对一连串的发问,袁谭有点搞不清楚他的意思,自己也有点发懵。照理说,今天邀请了宋禄来,就是为了就这件事情大做文章,批驳袁熙违反伦常,抢了自己父亲的小妾。但被他这么一问,却不敢应承了,万一有什么陷阱呢?
袁熙不等他反应过来,继续问道:“你可知这个女人的来历?”
“呃……什么来历?”
“来头可大了……司徒王允府上的歌姬!吕布当初为什么会和董卓反目?大家可清楚?”
田丰逢纪郭图审配等人面面相觑,都是对此不太清楚。本来,在这个靠着口口相传进行信息传递的年代,发生在长安的事情,等传到冀州,早就小道消息满天飞。除了当事人,谁也不清楚真相。因此,众人还是很有兴趣听一听的。
于是,袁熙便添油加醋,将这出美女连环离间计像说书一般说了一遍,说得好像他当时就在现场一样。
其实,坊间早有谣言,说董卓和吕布是为了一个女人反目,还被编成了童谣传唱。当初吕布从长安逃出来,率兵投奔山东各路诸侯,也曾到袁绍帐下效力过一段时间。曾有人问过此事,当时吕布大义凛然地拍胸脯说,他杀董卓只是因为看不下去其所作所为,纯粹是为了捍卫汉室尊严罢了。大家也便相信了。毕竟,为了一个美女杀自己的义父,怎么看都像是儿戏。
等到袁熙学着董卓谋士李儒的口吻说了一句:“唉,吾等基业,尽毁于一妇人之手。”这是当时李儒奉劝董卓将貂蝉当做赏赐让给吕布,被董卓拒绝后的感叹。
对此,在场的几个谋士,都是感同身受。李儒身为陇西士族,投靠了当时还是小军阀的董卓,帮助董卓从小到大,最后入主洛阳,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站在谋士的角度,李儒的建议不可谓不好。关中之地,固若金汤,若不是董卓自己内部出了问题,凭着那西凉铁骑,关东群雄谁能奈何得了他?
自古以来,作为谋士,对于美人计是最深恶痛绝,女人这事情只能靠主公自己去杜绝,别人完全插不上嘴。商纣王怎么玩完的,伍子胥又是怎么死的,一个个鲜活的例子摆在面前。
说到这里,所有人看向宋禄的目光,就不怎么友好了。
第109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房间里没有过多的装饰,中间主座上坐着袁绍,他背后是一个木制的屏风。左右两排坐着的都是河北的杰出人物,将整个屋子围成了一圈,袁熙就被围在了中间一块小小的区域,慷慨激昂地说着这个命运多舛的女子。
“董卓死后,他的部将李傕郭汜作乱,有贾诩贾文和运筹,率着部将三个营数千人就杀奔长安城。司徒王允虽然有忠君之心,然上下失德,一日之内丢了长安。吕布率着部众逃出长安时,也曾带着这个叫做貂蝉的女子,吕布一路流徙,最终在徐州败亡。接着,此女又来到了河北……”
底下嗡地一声都炸开了锅,众多谋士无论是袁谭派系的还是袁尚派系的,都开始交头接耳。原本,不过以为是一个寻常美女而已,没想到却是如此具有传奇色彩,跟着董卓,董卓死了,跟着吕布,吕布亡了。这要是真的给袁绍作了小妾,河北这大好基业不也毁了吗?
用过去的规律推导将来,也是作为人的惯性思维之一,虽然很多时候不会应验,但趋利避害的思想,仍然会让人很忌讳。一个人连续走霉运,他可能会将某些不相干的现象作为走霉运的依据,形成了各种迷信的观点。
这里面脸色最为凝重的就是袁绍和袁谭两父子了,一个明知貂蝉的来历还要纳妾,一个明知其身份还要献上来。若真的如袁熙所说,这是一个足以祸国殃民的妖孽,那到时候谁来承担责任?首先这人心就要散了。
就在大家都板着脸不说话时,袁熙抢先道:“幸好孩儿识破了其身份,抢先一步将人给劫走。之前来不及和父亲大人说一声,其实孩儿早就想要来禀告。只怕父亲大人这时候还被蒙在鼓里……”
袁绍一拍身前桌案,沉声道:“为父确实不知此女的身份,要是知道了,也不会如此草率。这次多亏显奕的提醒了。”
“还有我!”袁尚突然举起手来,道:“是孩儿告诉二哥,然后他才去劫走了这貂蝉。”
袁绍瞅了他一眼,摸着胡须点头道:“嗯,显甫你也很不错。”
袁熙暗骂一声,这个时候出来摘桃子,也就是这种死基佬干的事情,他偷偷向这家伙竖了个中指,只见袁尚笑眯眯地回了他一眼,弄得他满身鸡皮疙瘩。
听到袁绍这么一说,袁谭顿时坐不住了,连忙向自己父亲拱手道:“禀告父亲,孩儿也是不知这女子的来历,孩儿是被……被这奸商给害了。”他这时候为了自保,也就索性推在宋禄身上。
可怜尚在昏迷的宋禄,连为自己辩解两句都做不到。
袁绍脸一沉,道:“这等奸商用心叵测,也不知道是不是奸细,故意用美人计来害本将军?来人呐,将人拖下去,斩了!”
对于这样的人,袁绍从来不会手软。不过是个商贾而已,也不是什么高门大阀,杀了就杀了。说起来宋禄以前还是外戚一族,众所周知袁绍最为痛恨的是宦官和外戚,大汉朝要不是这两种人,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每与人说起灵帝桓帝的事情,对外戚总是不假辞色,宦官不过小打小闹,外戚那就是亡国亡君,霍光王莽,哪个不是外戚出身?当年在外戚何进手下做事的时候,袁绍想的也不过是借外戚之手除掉宦官,让何进和十常侍内斗。所以宋禄的身份不尴不尬,正中了袁绍下怀。现在杀了宋禄,别人说起来,还会竖起一个大拇指,幡然醒悟也好,痛下决心也好,总之自己不能是一个容易被蛊惑的人,更不是一个重美色轻天下的人。
随着宋禄被人抬出去,袁绍脸色也变得好了点,他招呼还站着的两人道:“显思,显奕,你们两兄弟坐吧。这件事情纯属一场误会,既然祸首已经伏诛,咱们也就到此为止。”
袁熙很坦然地就坐了下来,而袁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有些恼怒又无法发作,悻悻然回到了席上。宋禄是他找来的,虽然袁绍没有说什么,但显然在心中对他的印象就更差了。这一切都是老二造成的,但一时又拿这个刺头没办法,只好自己生着闷气。
袁绍又看向另外一个儿子道:“显甫,你不是说有事要禀告吗?现在可以说说你的事了。”
袁尚正在心中暗喜,被陡然叫到名字,连忙一骨碌站了起来,对着袁绍道:“此事应该由审配大人来说……”
“什么事情还需要正南来说?”
袁熙心中一紧,莫非这死基佬准备将自己的军?
审配站起来,朝着袁绍施了个礼,说道:“自主公任命属下为治中別驾,领总幕府,负责邺城的治安和守备,总领军政之事,属下夙夜忧叹,唯恐无法完成主公的重托。自从大军开拔前线,邺城全面实行宵禁,无论是谁,除非得了主公手令,否则过了时辰,都不能擅开城门。”
“正是。这几个月,大军在前线连战,后方守得滴水不漏,没有给黑山军任何可趁之机。正南你的功劳不小啊。”
审配道:“属下诚惶诚恐,只因前几日检查出城手续时,却发现,有私自打开城门的记录。”
这下子屋内又炸开了锅。袁绍亲自下的命令,居然有人违反,简直是视法令如无物,已经触及了袁绍的底线。熟知他脾气的人都知道,这下少不得有人倒霉了。
果然,袁绍虎着脸,问审配道:“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大胆?”
审配一指袁熙,道:“是二公子。”
“哦?”
“二公子?”
“嘿嘿,是二公子。”
一时间,席间众人什么表情都有。袁谭那边的人,一个个挤眉弄眼,幸灾乐祸,等着看袁熙的笑话。而袁尚一系的谋士,则装出一副吹须瞪眼的表情,为袁熙违反法令而愤慨。而其他诸如田丰这种中立的人,则有些惋惜和同情,心中想到的,就是这下袁熙之前立下的战功,也要一笔勾销了。
不等袁绍答话,袁尚首先跳出来道:“父亲大人,虽说法令难违,但二哥毕竟是自己人,还望父亲能从轻发落。”
袁熙眉头一紧,这一招真是绝了。表面上是求情,实际上则是将他往深渊里推。这话一出来,袁绍原来想从轻发落的,现在碍于面子也不能搞特殊化了,否则还怎么服众?
袁绍冷冷地瞥了袁熙一眼,道:“显奕,你有什么话说?”
袁熙猛吸一口气,这是最后给自己的辩解的机会么?
第110章 涉险过关()
袁熙从容地站了起来,环顾了一下。袁绍的脸就像是扑克牌上的红桃K,而袁谭和袁尚像是J,而其他的虾兵蟹将也都一个个都绷着脸,纷纷将目光投在他身上。
踏踏踏,他走下了软席,来到了冰冷的地上,朝着主座顿了顿首。
还没等开口,袁尚就抢着道:“二哥,你该不会抵赖吧?那天晚上值夜的士卒可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可以上来对质。而城门开启,也有周边路人看到,什么时辰什么时刻都清清楚楚记录在册。”
“你这是什么意思?”
袁尚被他冷冷瞥了一眼,稍稍一顿,随后皮笑肉不笑道:“我只是提醒你罢了,没别的意思。二哥,你也别怪做弟弟的无情,只是兹事体大,不敢不秉公处理啊。”
说完,他露出了一个狡黠的表情,似乎很是得意。今日一役,自己大获全胜,大哥因为貂蝉的事情,在父亲眼里一落千丈,二哥因为私开城门的事情,估计也要受罚,剩下最大的得益者不就是自己了吗?等到发兵南下时,自己就是跟随父亲出征的不二人选。想到这里,他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得意,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袁熙冷冷道:“此事不是审配大人负责的么,与你有什么相干?”
袁尚顿时哑口无言,一得意,居然将这一茬给忘了,在袁绍眼里,他和审配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要是让人知道自己结党营私,那就糟糕了。想到这儿,他额上汗珠密布,连忙解释道:“不相干,当然不相干。整件事情我只是旁观而已,只是我看不过去,提点一下二哥而已。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坦白承认了,父亲宽仁,必能从轻发落。”
袁绍沉声道:“显奕,有没有这件事情?”
袁熙道:“有!”
虽然早有此预料,但听见自己二哥轻松坦白地承认了,袁尚还是心头一阵欢喜,但他不敢笑出来,只是故作惋惜道:“二哥……唉……你真是辜负了父亲的一片期望?”
袁熙心中骂道:“袁绍对我有个屁的期望……”
对面的袁谭心情复杂地看着两个弟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初时被袁熙摆了一道,他是有些生气的,眼见袁熙倒霉,他也乐得开心,但此时眼见三弟袁尚成了最后的胜利者,他才隐隐有了些不安。自己最大的对手,从始至终都是老三啊。其实老二说得对,只有联合起来才能对付老三。
袁绍向前探出身子,重重喝道:“说,为何要私开城门?”
袁熙道:“没什么,只是为了出城去看看月亮。”
袁绍道:“荒唐!难道城里看到的月亮不一样吗?”
袁熙道:“略有不同。”
袁尚见他想要岔开话题,插嘴道:“二哥,这就是你不对了,不管什么原因,错了就是错了,就不要再找借口了。”
袁熙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轻松就出了城,我给了守门的士卒每人二十钱,他们就给我开了城门……”
“二十钱?”
袁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二十钱!”袁绍虎目怒睁,冷哼一声:“我颁发的命令难道就只值二十钱?谁这么大胆,光凭二十钱就给开了城门?”
下面又嗡嗡嗡响起了讨论的声音。
袁尚一听不对劲,本来大家都是在口口声声讨伐袁熙擅自出城的事情,怎么突然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二十钱上面去了?其实很简单,二十钱实在太少了,实在太过于显眼了,连口口声声在讨伐袁熙的人都觉得看不下去,这看门的守卫也太容易收买了吧。
袁尚人比较机灵,一下子就听出了不对,连忙道:“二哥你撒谎,守门的士卒一个月的饷钱就足足五百钱,怎么会贪你区区二十?必定是你用你袁府二公子的身份,硬是压迫他们的,是不是?”
袁熙道:“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何必大费周章呢?况且,这些人根本不认得我,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呢?不然你可以让他们进来,来指认一下,看他们能不能认出所谓的二公子来。”
袁尚顿时语塞。当晚天黑,这些守门的士卒自然是看不清他,全凭审配介绍了,才知道二公子的身份。这时候再让他们指认,确实是很难认出来。
他还是不甘心,争辩道:“当时天那么黑,这些士卒自然是认不出你二公子了。但你不会自己用嘴说么,他们一听说你是袁二公子,再被你用身份一压,也容不得这些士卒不开门了。是也不是?”
袁熙笑着说道:“哦!你这么说也是合情合理,也许随便谁上去宣称一下自己是二公子,他们就会乖乖开了门……这也说不准……”
“这……”
袁尚突然一阵头疼,发觉自己又掉进了他的陷阱里。这厮居然故意给自己挖坑,让自己跳了进去。他连忙一抬头,只见自己二哥正对着自己似笑非笑,心中一惊。
袁绍突然对审配道:“当日是谁值守的,查一下,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用再向我请示。”
审配连忙看了看袁尚,只见袁尚正紧锁眉头苦苦思索,却不知道该怎么还击。明明是自己一方处于攻势,怎么就会一绕一绕,把问题给绕偏了呢,明明在讨论袁熙违反禁令的事情,怎么最后责任就到守城门的官兵身上了?
审配见袁尚不说话,只好躬身应道:“喏。”
袁熙道:“父亲大人,杀了这个人,明天换了一拨人,还是老样子,这又有什么用呢?”
袁绍道:“嗯,那你说有什么法子呢?杀鸡儆猴难道还不行?”
袁熙道:“刚开始有前车之鉴,这些人还是会有些紧张的,但等到再度松懈下来,还是会继续违反。人总是有侥幸心理,父亲您又不可能天天去巡查……要罚,得罚上面罚起,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审配大人的责任很大。若是审大人管得严厉些,就算我是二公子,就算我给他千金万金,他也不会开门的。管得松了,二十钱估计还是我给多了。平日里,也不知道这城门私下里开了多少次了。”
“啊?”审配身子一抖,差点就趴下了。这算是什么事情,怎么捅着捅着,把自己给捅进去了?
袁尚也是慌了,连忙道:“父亲大人,这事情和审配大人关系实在不大。说到底还是底下人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