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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比天还大。哪怕天塌下来，组织让你去抗你就不能趴下！你现在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你这是背叛！是叛变！！”
“我没有！！”
谢灵陌沉寂了半晌终于爆发，看向地面的视线终于移到了谢运的脸上。她的眼睛和脸上满满都是愤慨，大声道：“我只是想知道，这份档案有没有被锁起来！我的战友在山上牺牲了，你们不告诉我真相是什么我也不奢求知道，我只想知道这个案子是不是还在查，这两条人命有没有就这么白白死去！”
“谢灵陌，”谢运冷声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说这些话之前，你有没有想清楚自己的身份。”
谢运指指谢灵陌，又指指黎定睿：“你，你们，你们是灵组织特别行动组的成员。你们是抵抗非人类力量的精英，是国家面前的一条防线，人民面前的一面盾牌！你们的肩上，是国家和人民赋予你们的责任！”
“你们每一个人加入组织都是宣誓过的，你们说过，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会勇于献出生命，难道你现在才知道会受伤，会牺牲？！”
谢运怒道：“每一个人都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不只是舒家姐妹，任何人都一样！！你今天，为了战友的牺牲闯进档案室，在这里吵吵嚷嚷，你哪里有一点战士的样子！你简直丢了舒家姐妹的人！”
谢灵陌眼眶通红，眼睛里泪水不断在打转。
谢运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下来。他看着谢灵陌，冷声道：“我话就说这么多，你要是怕死，怕看到他们死。你趁早离开组织，这里不适合你！”
“这个案子，不管是继续查下去还是就此停手，都是组织的决定，你没有任何权利过问。同样，舒家姐妹的牺牲也不会因为这件案子不继续往下查就白费了。”
办公室里顿时一片安静，过了良久，谢灵陌的声音才想起，带着微微的鼻音：“对不起，我错了。”
谢运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我知道，你是第一次直面战友的牺牲，难免心里会有些动荡，所以这次我原谅你。但这也是唯一的一次，你以后不可以再犯。”
谢灵陌低声道：“是。”
“黎定睿。”
“到。”黎定睿头一抬，大声道。
谢运双眼紧盯着他，皱着眉：“我对你很失望。从今以后，你和谢灵陌一起张长脑子，不要再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第三十六章 回归（）
谢运双眼紧盯着他，皱着眉：“我对你很失望。从今以后，你和谢灵陌一起长长脑子，不要再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谢灵陌低着头，小声道：“我没脑子也不知道遗传谁……”
“你把嘴给我闭上！”谢运觉得自己被这丫头气得能少活好几年，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黎定睿赶紧把谢灵陌往后拉了拉，用身体把她挡住，严肃答道：“副会长放心，我和队长以后一定多吃核桃。”
谢灵陌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
“门禁卡怎么拿出来的怎么给我放回去。再让我发现你们俩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我就削死你们，”谢运挥挥手，赶苍蝇一样道，“行了，你们俩给我滚出去！”
谢灵陌虽然知道自己理亏，但被她爸训完心里还是不高兴。满脸不高兴地被黎定睿拉了出去：“你去放门禁卡，我不去了。”
黎定睿瞥了她一眼，无奈道：“队长，你不讲义气啊。明明是我陪你来的。”
谢灵陌咳了一声，小声道：“周末……看电影去？”
“可以，”黎定睿立刻答应，笑道，“你很懂怎么对付我嘛。”
谢灵陌撇撇嘴，心想这次再看电影一定要买两份爆米花！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五月底。天气又渐渐热起来，北京难得有几天没有雾霾，蓝天白云，柳条飞舞，让人觉得格外清爽。
但六队的心情却是一直高涨不起来，因为五队的情况太过糟糕了。
纪寒之等不到组织查出的真相，便直接请辞，离开了组织。成轩双腿和头骨都有骨裂现象，状态不太好，已经不再适合作为特别行动组成员，被调往了天津分部。
五队只剩下一个程以山，但因为右臂粉碎性骨折，还在做各种复健，恐怕没个一年半载修养不好。不过好在他是个方术士，修习的是和陆瑶瑶一样的茅山之术，对近战要求倒不是很高，因此还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会长和张副会长是不是下周就要回来了？”
谢灵陌点点头，给累得满头大汗的程以山递了一块毛巾：“六月就要审查换届了，肯定是要回来的。”
程以山擦了擦汗，温和一笑：“其实你们不用陪我来的，我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
“反正没事做啊，”秦海抓着他的右臂轻轻捏了捏，帮助他缓解疼痛，“三哥你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程以山外号“乘以三”，是特别行动组里年纪比较大的，已经二十八岁了。英俊稳重，平时待人又温和，特别行动组里即使是几个队长，也常常叫他一声三哥。
“还好，”程以山接过陆瑶瑶递来的水，声音里有一些无奈，叹道，“不过五队已经没人了，我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们呢？五队没了，你们应该很累吧？”
“可不是嘛，”蒋宇轻轻一跳，坐在一边的台子上，“成天成天的出任务啊，三哥，你可要好好谢谢我们。”
程以山在他脑门上使劲揉了一把，笑道：“你小子，就你会耍滑头。”
谢灵陌时不时地朝门边看一眼，黎定睿一身休闲装从远处潇洒走过来，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谢灵陌挥了挥手，黎定睿便走了过来。
“副队这是一会儿也离不开头儿啊，”蒋宇一边摇头一边嘴里啧啧作响，“看这黏糊劲吧。”
程以山也笑着看了谢灵陌一眼，调侃道：“这是流水有意啊，落花有没有情啊？”
“你别和蒋宇瞎说。”
谢灵陌多少有些羞恼。黎定睿追她追得整个特别行动组都知道了，也许是谢灵陌平时比较严肃，这会儿出了这么个八卦，谁见了她都恨不得调侃两句。
程以山毕竟年长一些，谢灵陌也把他当作哥哥看待，只能指着蒋宇训道：“你把嘴闭上啊，不然我收拾你。”
蒋宇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却掩饰不了那满脸的看戏表情，以及眼睛里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光。
几句话间，黎定睿已经到了眼前。
程以山因为这段时间和他见面见得多，也熟识了一些，招呼道：“定睿。”
“三哥，”黎定睿点点头，“车停在外面了，我带你们回去吧。”
程以山点点头，几个人一起向外走。
黎定睿和蒋宇都开了车来，程以山来回看看，为难道：“我觉得我上哪辆车都不合适啊。”
秦海长叹一口气，哭丧着脸道：“三哥，你知道我的感受了吧？我每天每天在他们四个里面，都感觉自己特别的多余！”
黎定睿心想，你还知道你多余？知道你还天天往小陌陌身边凑。
谢灵陌从身后给了秦海屁股一脚，把他踹得一个趔趄，面瘫道：“再叨叨，我就把你绑车后面一路拖回去。”
几个人笑笑闹闹，最终秦海和程以山都上了黎定睿的车，一路回去。
过了一周，在梵蒂冈出差了将近一年的段国理和张志云终于回国。总部在当天下午整整开了一下午的大会，会议成员包括研发部，情报部，监察部，行动部的所有人员，就差把保洁阿姨也拉过来了。
谢灵陌坐在角落里打瞌睡，被黎定睿一指头戳醒。继而百无聊赖地瘫在座位上，郁闷道：“要说多久啊……”
“还要很久呢，”黎定睿看了看台上，“老师还没说话呢。”
台上，一个年纪和谢运差不多大的男人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话。他个子不高，但一双眼睛却像鹰一样锐利，一看就知道是个厉害角色。
“张志云话可真多。”谢灵陌嘟囔道。
“趁机立立威嘛，”黎定睿小声道，“五队都是老师的人，这下子五队没了虽然对老师有点影响。但现在大家都怀疑这跟张志云有关系，他总要做点什么。”
谢灵陌扯了扯嘴角：“合着都把我们当傻子开涮呢。这老家伙，今年的审查换届不把他弄下去吗？”
黎定睿摇了摇头：“他估计是不行。不过我听老师的意思，他手下那个情报部部长李云航，估计是保不住了。”
第三十七章 换届（）
第三十七章换届
黎定睿摇了摇头：“他估计是不行。不过我听老师的意思，他手下那个情报部部长李云航，估计是保不住了。”
果然，黎定睿说得一点错也没有。
六月的换届，情报部的李云航直接被派往河北的邯郸分部，估计以后都不能调回了。除此之外，情报组的一个组长，和监察部的一个组长也被换了下去，离开了组织。
“你说的倒是还挺准。”
地下，六队训练室里，谢灵陌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着蒋宇和陆瑶瑶训练。
经过瑶台山的那个案子以后，蒋宇明显比以前认真刻苦了很多。每天训练都十分拼命，有时候连谢灵陌都看不下去要去催他休息。
但是事实证明付出总是有回报的，蒋宇那身法火本来只能出现在自己身上，或者附着在他所拿的武器上。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他已经可以把法火形成一个个火球发射出去了。
黎定睿随手拿过毛巾擦了擦汗，坐在谢灵陌身边休息，朝她一笑：“虽然说我说准了，但我觉得这些事情还是有些不太对劲。”
谢灵陌眉头一皱：“哪里不对劲？”
“这如果真的是他们之间为了换届做出来的，未免做的太明显了。”
黎定睿喝了口水，继续道：“生怕别人看不来吗？把事情搞得这么明显，这后面肯定还有别的事，不过我现在猜不出来是什么。”
谢灵陌天生就对这些政治中的你来我往不是很敏感，百分之八十都是靠直觉靠猜，黎定睿说得她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是为了换届，还能为了什么？
黎定睿看她一脸的疑惑怀疑，问号都快把她整个人给包围住了，忍不住好笑道：“行了别想了，想也想不出什么来了。狐狸就算藏起来，也总有一天要露尾巴。你最近还有没有胃疼？”
谢灵陌自从上次受伤以后，胃就有一点脆弱。不按时吃饭就会有些胃疼，但他们这种职业，一遇上出任务别说按时吃饭，能不能吃上饭都是个问题。谢灵陌的胃也就一直没有养的太好。
“没事，最近都没疼过。”
黎定睿怀疑地看着她，把她拎起来：“已经中午了，你先和我去吃饭。”
谢灵陌不耐烦道：“哎呀你好烦啊，都说我没事了。”
“不行，”黎定睿拉着她就往门外走，“你的信用记录太差了，我根本就不相信你。”
“副队对队长好好哦，”陆瑶瑶做完最后一组俯卧撑，瘫在地上翻了个身，对蒋宇道，“不像你……”
蒋宇眉一挑：“我怎么了，我对你不好？上次你用我的号去玩游戏，被人把装备都杀爆了我都没和你计较。”
“你哪里不计较了！”
陆瑶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整个人都要炸了：“你已经唠叨半个月了，这还叫不计较？！你要是计较是不是要直接掐死我啊啊啊啊？！”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谁无理取闹！”
“……”
这样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九月底，六队在期间只出过两次任务，而且都是小案子。只是因为当地缺少驱魔师才会把他们抽调过去。
谢灵陌越来越觉得，也许她真的是想多了，其实根本就没什么。
黎定睿却明显不这么认为，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靠近，而他们却对它毫无所知。
事实证明，黎定睿是对的。四个月的平静只是风雨的前兆，因为在十月初，马上就要开始秋招的时候，三队出事了。
在办公室里，刚刚开完会的谢灵陌和黎定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剩下的三个队员。
“这怎么可能，”陆瑶瑶怀疑自己幻听了，“三队……全军覆没了？！”
谢灵陌抿了抿唇，艰难地道：“羽婷…还活着……”
陆瑶瑶终于控制不住哭了出来：“可她脊椎都断了呀……以后都要躺在床上过日子了……”
蒋宇眼眶也微微红了，把哭泣不止的陆瑶瑶拉进怀里抱着，小声安慰。
秦海拉着谢灵陌的手，心里满满地都是不安，小声道：“姐，这到底是怎么了……先是五队，又是三队……”
谢灵陌心里也是一团乱，下意识地就看向了黎定睿。
黎定睿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谢灵陌才稍微定下心来。
“羽婷姐很厉害的，到底碰上了什么？”蒋宇问道。
陆瑶瑶闻言立刻点点头，张羽婷出身湘西的道术世家，一身本领炉火纯青，比她要厉害上好几倍。
黎定睿知道谢灵陌心里难受，便代替她回答道：“他们原本是接到任务，说是云南一带有个从前很厉害的赶尸人，现在在利用尸体杀人。三队长带队赶到以后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赶尸人，结果没想到，那个赶尸人不仅赶尸，还有一群狼。”
“狼？狼妖吗？”陆瑶瑶问道。
黎定睿摇摇头，皱着眉：“是狼人，将近两百个。他们的符咒什么的，完全不起作用，是全凭着三队里的一个降妖师最后自爆，三队长才能活下来。”
三个队员全都呆住了，过了半天，蒋宇才道：“狼人？这种欧洲的玩意儿怎么会跑到中国来？真的不是狼妖，是狼人？！”
“大家做好准备，”谢灵陌低声道，“后天就是秋招。秋招以后，这个案子可能会由我们来负责。黎定睿带队，我们一起去云南。”
秦海刚想问为什么是他们来负责，这应该是降妖队的任务。但转念一想，黎定睿有在欧洲执行任务的经验，应该对狼人更加熟悉，也就没有再问。
消息传达完，陆瑶瑶和蒋宇回到地下训练室里继续训练，秦海则去了研发部。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谢灵陌和黎定睿两个人。
谢灵陌靠着桌子，手指揉了揉眉心，疲惫道：“你说得没错，我现在相信了。但我也相信，这些事情如果不是内部有人透漏了出去，是绝对不会变成这样的。”
“灵陌……”
谢灵陌摇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这已经不是我熟悉的那个组织了。人一旦变了，简直比妖魔鬼怪可怕多了……”
“你说，这里还有我留下的意义吗？”
黎定睿看着她难过中甚至带了一丝绝望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三十八章 秋招（一）（）
十一国庆，黄金周一开始，全国人民便进入了旅游狂欢周。最热闹的自然是各地旅游景点，人山人海，摩肩擦踵，与其说是看风景，不如说是看背影。拍个照身后都有四五六七八个不知道谁家的孩子来回乱窜。
与这一切轻松欢乐的氛围截然相反，灵组织在这一天，也进入了紧锣密鼓的秋招月。
经过九月份各地方分部的筛选以后，共计12140名考生到达了北京。
“研发报考生1923名，情报监察报考生4845名，行动报考生6372名……”
北京郊区，灵组织临时搭建的军用帐篷里，六队所有人都拿着一叠一叠的成绩单，挨个核对。
陆瑶瑶看着报考名单喃喃念着，继而不可思议地问道，“这么多？！”
谢灵陌点了点头：“五队和三队都需要重新组建，之前选出来的人领导们都觉得不满意。就只好趁着秋招把五队和三队都补充上，而且今年还要重新建立一个50人的训练营。如果再出现特别行动队缺少队员的情况，就直接从训练营里选人出来替补。”
“驱魔报考生太少了，”黎定睿看着长长的名单叹了口气，“捉鬼报考生2152个，降妖报考生1965个，驱魔报考生居然只有975个。连灵医报考生都有1280个……”
“比去年多了，”谢灵陌道，“去年只有700多个呢，大部分都在各地方分部就被刷下去了。”
蒋宇咋舌：“现在驱魔任务最重，反而驱魔师最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二十年前为了驱除天魔，全世界的驱魔师都几乎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世界灵协在名册上有记载的优秀西方神职人员，牺牲了将近百分之七十。灵组织最优秀的驱魔师更是几乎全部战死。四大图腾的守护者只剩下朱雀和玄武，青龙白虎的力量在那一战中毁灭的丝毫不剩。
大多数的驱魔世家最骨干的力量逝去，随后成长起来的晚辈没有可靠的先人指导，很难能够成长为优秀的驱魔师，也无法得到上古法器的力量承认。
因此新一代的驱魔师不仅人数少，质量也差强人意。去年的秋招，驱魔报考生只有一个进入了五队，剩下的人全部被淘汰。
而今年……
谢灵陌随手翻了翻名册：“今年还好，有五个成绩不错的。五队需要三个驱魔师，可能就要从这里面选了。”
“不过，”蒋宇挥了挥手中的一沓单子，“为什么今年不让我们现场协助啊？驱魔师选拔应该是我们在啊，为什么要让四队去？”
帐篷外来来往往，人声鼎沸。考生们都紧张地在准备一会儿的实践选拔，蒋宇从门缝往外看，心痒地想要上去凑热闹。
谢灵陌也有些不明所以，但这毕竟是上面直接下达的命令，他们也只能遵守。
黎定睿笑道：“别往外看了，你今天是出不去的。现场协助的是四队，紧急支援的是一队，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吧。”
蒋宇失望地垂着头，手中成绩单翻得哗哗作响。
秦海坐在蒋宇身边，一脸假惺惺地为难，摇头道：“哎，可惜啊可惜，我就没那么好的命可以好好坐在这里看成绩单咯。我要去灵医报考生的现场协助，宇哥，我可真羡慕你。”
蒋宇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脚下一勾，直接勾走了秦海的椅子，让他摔了个四脚朝天。
“别闹了，”谢灵陌低声道，“小海，你该出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