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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实在难以用言语来表达。昨晚喝多了酒倒头便睡也罢,而今神智清明,浮想着陈馨同绝美的容貌和诱人的玲珑身材以及娇柔的姿态,鲍月堂心里美滋滋的,越想越亢奋,渐渐竟心猿意马。
霍然起身套上衣衫轻轻推开门,施展轻功悄然飘去,也不理会此去目的何在,只觉得哪怕窥得陈馨同的玉容,听到玉人的声息也足以快慰心绪。
无声无息的掩至陈馨同闺房对面的假山边花丛之中,做贼般半蹲着身紧探出头凝视着闺房的窗扇。
油灯如豆。
忽然窗扇上映出陈馨同窈窕的身影。
鲍月堂心中一颤,随即心想:丫鬟们都哪里去了?为何一个不见?八成是让同妹遣走了,那是为何?同妹竟然未卜先知?知道今夜我会偷偷来看她?
想到这里心中沾沾自喜,忽见窗上映着的身影突然扩大,随后轻微的吹气声传来,熄灯了。
鲍月堂连忙运功双耳,预想接下来是悉悉窣窣的宽衣解带的声音,强压下激荡的心潮清神凝听。
“咿呀”一声,鲍月堂愕然。
探头望去却见陈馨同推门出屋,左右张望一眼随即轻掩门向左首匆匆走去。
“深更半夜的,同妹这是去哪里?”鲍月堂满腹狐疑的悄悄追随而去……
肖翊从暗处窜出,喜笑颜开的迎上陈馨同一把握住伊人的一双柔夷。
“肖翊,你怎样?伤的重不重?还疼吗?”陈馨同关切的问着上下打量肖翊,又抽出一只手抚摸着肖翊的脸颊查看伤处。
“没事,只要见到馨同就哪儿也不疼了!”肖翊笑嘻嘻的道。
“都闹成这种地步还有心说笑。”陈馨同娇柔的白了肖翊一眼。
陈馨同的娇俏举止令肖翊怦然心动,猛然一把将陈馨同抱在怀里,低下头急急探寻玉人的丰泽润唇。
“呔!”一声爆喝传来,两人大吃一惊倏然分开。
柴房的木门砰的被踹开,鲍月堂出现在门前,手指肖翊怒吼:“反了反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少爷今天宰了你这无耻的狗奴才!”
陈馨同芳心大乱,随即警醒过来迅捷的抱住扑向肖翊的鲍月堂的腰际,口中喊道:“肖翊!快走!”
鲍月堂行动稍滞,随即反手抱住陈馨同使其一双莲足升高离地,继扑向呆立当场犹如木鸡的肖翊。
“放开她!”肖翊一声怒喝,这突如其来的喝叫令鲍月堂一鄂。
“你是什么狗东西?竟敢对本少爷乱咆乱哮?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肖翊怒叫:“还不放开!”声随人到,横冲过来低头向鲍月堂顶去。
鲍月堂出道多年,哪儿见过此等招数?冷笑一声抬腿便踢,“噗”一声正中肖翊的胸部,肖翊惨哼一声口喷鲜血凌空翻转脸部朝下重重跌落在地。艰难地抬起头,一口鲜血和着磕碎的几枚雪白牙齿喷在眼前。
“肖翊!”陈馨同凄声惨呼。
肖翊闷哼数声摇摇晃晃爬将起来,满面血污的面对鲍月堂,双眼喷发愤怒的火焰,形态可怖之极,跌跌撞撞扑向鲍月堂。
“找死!”鲍月堂轻松挣脱开陈馨同的束缚,闪身一让右腿疾扫在肖翊的腿部,肖翊的身体被踢至横陈在虚空,鲍月堂顺手一把抓起肖翊的头发,在陈馨同的尖叫声中凭空轮转了一圈肖翊的身体,随即一把甩将出去,“砰”的一声,肖翊重重跌落在柴房门外的空旷院中。
“谁?”“什么人?”呼喝声远远传来,火把纷纷人影幢幢,迅速朝柴房处聚拢过来。
火把人影迅速赶至柴房门外,人影越聚越多,无数火把将院子映照的亮如白昼。惊咦声询问声呼叫声响彻庭院。
只见陈府的家丁如府衙的兵士一般身着清一色黑色的劲装,不仅手持刀斧枪棒,身上更是背着着弓箭及箭壶,想来陈府财大业大,养些壮丁定是看家护院、防御盗贼所用。
“大家静一静!”雄浑的声音虽然低沉却盖过了所有的吵嚷之声,噪音逐渐消落当中两人缓缓越众而出,正是府主陈陆生和“虎盘剑”鲍成启。鲍成启乃鲍月堂之父,雄浑的声音正是出之于此君。
陈陆生看看已走出柴房的鲍月堂及身后的陈馨同,接而望向在地上蜷缩**挣扎不起的肖翊皱眉问道:“发生了何事?”
鲍月堂上前躬身说道:“岳丈大人,这个吃了豹子胆的狗奴才竟敢勾引调戏同妹,小婿义愤填赝略加惩治!”
“不管肖翊的事!我…”陈馨同痛惜的望着肖翊欲言又止。
“馨同!”陈陆生怒喝。
陈馨同吃了一惊,目光转向陈陆生战战兢兢的应道:“爹。”
陈陆生望了望鲍月堂转而凝注陈馨同,皱眉审视了片刻道:“馨同你说,这到底是怎生一回事?”
“我……”陈馨同望向地上的肖翊肝肠寸断,泪水再次顺着泪眼婆娑的脸颊留下来。
郝运成从人群中转出,走到肖翊跟前道:“我早就看出这个死奴才不是什么好东西!”伸脚朝肖翊额头踢了一脚。
“你干什么?”陈馨同大声叫道。
“馨同!”陈陆生怒喝道:“郝公子踢下人两脚有什么了不起?竟敢如此对客人喊叫,成何体统?”
“下人怎么啦?”馨同娇声道,刚刚赶来站在陈陆生身后的柯落尘、陈馨悦夫妇看到陈馨同如此顶撞不由大为震惊。
“下人也是人!”陈馨同续道:“我就喜欢他!我讨厌这个姓鲍的!”盛怒之下已口不择言。
众人哗然。
“混账东西!”陈陆生狂怒道:“原来是你这个畜生惹出来的祸端,简直丢尽了陈家的脸!”
“啪”一声,言犹未尽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陈馨同娇嫩的脸上。
“爹!”陈馨悦急赶上前。
“回去!”陈陆生喝止陈馨悦,脸部肌肉颤抖了半晌,稍后转过身道:“落尘、馨悦,你们两个把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带回去看住了,听候发落!”接着转向一众家丁道:“把这个死奴才捆起来绑到柴房,明日天亮装进铁笼扔进大江去!”
“是”家丁们唯唯诺诺答道。
“老爷!”一声苍老颤抖的声音响起,周伯从众人中挤出跪倒在陈陆生身前道:“老爷,看在肖翊少不更事,自幼孤苦无依乞讨为生,府上收容之后勤勉肯吃苦,之前也没犯过什么错,恳请老爷宽宏大量饶他性命!”说完连连向陈陆生磕头。
陈陆生俯视着周伯道:“周老公,你和肖翊同住一屋却任由肖翊胡作非为,是明知实情隐瞒纵容还是一无所知?”
周伯几个响头磕下额上现出血痕并粘着几许污泥,老泪众横的向陈陆生道:“小
老儿知道,可数次强加劝阻未果,请老爷予以处罚,只是恳请老爷饶过肖翊的
性命!”
陈陆生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道:“看在周老公多年在陈府辛劳,服伺陈府老少三代的份上,就饶了肖翊一命。”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周伯感激涕零之余又连连磕头。
“可是死罪虽免活罪难逃!”陈陆生狠狠看了一眼肖翊道:“他以前不是乞丐吗?我陈家好心收容却不懂得知恩图报,竟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丑事来!来人!捆起来绑到柴房里,明日天明打断他的双腿轰出府门,让他永远跪着乞讨,做一辈子乞丐!”
众家丁听得头皮发麻胆战心惊,只得连忙领命行事。
闺房内陈馨同枕在姐姐陈馨悦的肩上伤心哭泣。柯落尘站在窗边望着窗外无语。
“唉~”陈馨悦叹了口气道:“妹妹,你也太胡闹了,难怪爹爹发这么大脾气,我说怎么总感觉你对肖翊怪怪的,就觉得与众不同。”转向柯落尘道:“尘哥,你说这事如何了结才好?”
柯落尘的目光由远处转向窗外的地面,叹了口气道:“其实两情相悦无可厚非,只是世俗之人对于门第之差太过注重,而且岳父在来客面前也大失脸面,也难怪他老人家大为光火。”沉吟了片刻道:“悦妹,你好好劝劝馨同,我觉得只有说服馨同向岳父认错,并保证不再犯过,再向岳父求肖翊的情,除此一途之外别无他法了。”
陈馨悦微微点头看向在自己怀内哭成泪人的妹妹。
肖翊微微睁开眼睛,想动却无法动弹,查看之下才发现自己被全身捆了个结实,绑缚在柴房的粗大木柱上。随即感觉到钻心的疼痛自腿部胸部骤然袭来,剧痛之下不禁惨哼一声。
忍住疼痛,肖翊查看周围,夜色深沉,门外有几个人在低声谈论着什么。随即想起之前的事情,不禁悲怒交加泪水横流,心中慨叹:为何苍天对我肖翊如此不公?为何我肖翊的命运如此凄惨?难不成这一切是命中注定么?……不,我不甘心,我不服!我不相信我肖翊永远如此不济!如此低人一等抬不起头!
随即想到自己目前如此的惨况,苦笑着黯然摇头,到此境地还能鼓起什么勇气?还能展望什么将来?可是,却不甘心就此低头服输,绝不甘心!
想着想着,身心疲惫憔悴之下不禁再次悠悠昏睡过去。
听到柯落尘回转到陈馨同的房间,陈述对肖翊的处置决定,陈馨同悲伤欲绝,紧抓住姐姐的双臂道:“不行!姐姐,这绝对不行!也不是肖翊一个人的错,爹爹
怎么能如此狠毒的处置肖翊?”
陈馨悦摇头道:“妹妹,没听你姐夫说吗?不将肖翊投进大江,捡到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可是打断他的双腿,和投进大江又有何分别?”陈馨同哭喊道。
“那你要姐姐怎样?爹爹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现正在火头上,别奢望他听从任何人的劝说、任何人的求情。”
“可是天快亮了,到时候就来不及了!”陈馨同说完一愕停止哭泣,定睛望向陈馨悦。
“你…”陈馨悦审视着陈馨同皱眉道:“你不会是…要姐姐去救他吧?”
“姐姐”陈馨同双眼射出迫切和恳求的神色:“求你救救他,只有姐姐才能救他脱困!姐姐,小同求你了!”
“不行!”陈馨悦断然摇头,“这绝对不行!爹爹对你生气至极,我再做出忤逆他的行为,难道要爹爹气晕过去?”说完凄哀地叹了口气续道:“要是娘还在世就好了,爹爹或许会听从娘的劝说。”
陈馨同望向柯落尘道:“姐夫,我求求你和姐姐救救肖翊吧!”
柯落尘望向陈馨悦,露出询问征求的眼色。
“尘哥…这,不妥吧?”
“悦妹,小同和肖翊都怪可怜的,他们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帮帮她,由我去承担罪责,待这场风波过后,我想岳父会想得通的。”
陈馨同奔过去捉住柯落尘的双手,激动的连连道:“谢谢姐夫、谢谢姐姐!”
“你呀,真是胡闹!”陈馨悦白了妹妹一眼。
“姐姐,姐夫,你们怎么救他?”
“这你甭操心了,让你姐夫去想法子吧,你可要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啊。”
柯落尘沉吟思索片刻,转身出房。
肖翊悠悠醒转,忽见柴房门霍然打开不禁愕然望去。
柯落尘修长的身影飘然而入,剑光闪处捆绑着肖翊的绳索纷纷断开脱落。肖翊浑身虚脱无力,失去绳索的依靠之下颓然倒下去。
柯落尘赶忙扶住,低声道:“小兄弟挺住,赶快随我离开这里。”
肖翊抬头疑惑的望向柯落尘:“柯少爷,您这是…”
“别问,赶快离开这里要紧!”
柯落尘携扶着肖翊,走出柴房,几个看守肖翊的家丁全都软倒在地,显然是被柯落尘全数点了昏睡穴。
两人刚朝柴房门口左侧迈步,只听一声“肖翊!”,陈馨同从斜侧里飞掠赶到。身后紧随着陈馨悦,追赶着叫道:“妹妹回来!”
原来陈馨同急于一见肖翊,趁陈馨悦疏忽之际突然窜出,陈馨悦伸手阻拦,陈馨同早有防备伸臂搪开,原本姐妹两人武功相差无几,加上陈馨同有意而为之,待陈馨悦暗叫糟糕时,陈馨同早已奔出房门,陈馨悦无奈之下急速追赶,直追至柴房仍慢了一步。
“馨同!”肖翊心情激荡的望着奔至身前的玉人。
陈馨悦随后赶来伸出玉手紧抓住妹妹的皓腕。
柯落尘望了四周一眼道:“想必已惊动府内,不得稍有耽搁,小兄弟快走!”
“肖翊,我和你一起走!”陈馨同叫道。
“胡闹!”陈馨悦一把将妹妹扯到一边,口中道:“你还嫌闯下的祸不够大吗?”
“姐姐!”
“住嘴!”陈馨悦厉声喝斥,转向肖翊道:“你还不快走?”
肖翊深深望向陈馨同,狠狠一咬牙说道:“馨同,我一定会回来的!”扭头跌跌撞撞朝前走去。
“肖翊!”陈馨同凄声呼叫,然而肖翊头也不回。
“尘哥,不要送了,徒增麻烦。”陈馨悦望向陈府方向说道。
柯落尘也已听到人声鼎沸奔向此处,知道实在不适再行协助肖翊逃逸,望向肖翊逝去的方向叫道:“小兄弟,一直往前直奔大江!”随即低声道:“保重!”
肖翊踉跄前行,身后柯落尘的呼声模糊不清,只是依稀听到陈馨同的凄声哭喊,只管咬紧牙关强忍疼痛一直朝前方逃窜。
夜色下,前方似白色的巨带斗展飘动,大江在望。
肖翊渐感浑身脱力头重脚轻,身后喝斥呼叫声越来越清晰,奔掠的脚步、兵刃碰撞的响动越来越近,唯有紧咬牙关拼命向前。
追逐的人已在身后丈远处,只听有人喊:“小子在前面,跑不掉了!”
肖翊终于不支扑倒在地,大江边的低崖顶端枯草凄凄,肖翊使出最后紧余的气力向低崖边缘滚去,在追至近前的人触手可及之际急坠下去,翻翻滚滚中“噗通”一声掉入江中。
“咕嘟咕嘟”连灌了几口冰冷的江水,肖翊浮出水面,奔流的江水借助凛冽的寒风呼啸,狠命拍打肖翊的脸颊颈项。
“在那儿!射箭!射死他!”急促的喝声从岸上传来,依稀是郝运成。
肖翊梦游般的挣扎中捉到一根粗如碗口的枯木,急忙像寻到救命稻草般死死抱在怀里。
“嗤嗤嗤嗤”锋锐的箭矢雨点般落入肖翊的身边江水中。
“哚!哚!”两声,肖翊的后背及肩膊钻心剧痛,已然中箭。
湍急的河流顷刻间将肖翊送出极远,已离开箭矢的射程。
肖翊强喘一口气艰难回望,火把的光点逐渐变小,浪涛和疾风之中已听不到岸边的人声,陈府上空的光亮越来越暗淡。
神志迷离意识朦胧之中,背后那充盈着情感和仇恨的“家”越来越远,越来越遥不可及,迷蒙之中仿佛看到陈馨同召唤的纤手……
合上眼皮再也不想睁开,肖翊心想:我要死了吗?
随波逐流中,肖翊渐渐失去意识……
第二章 横空出世()
和熙的阳光透过竹帘的缝隙照射进茅屋内,照在肖翊的脸上,眼皮微微一动,肖翊缓缓睁开了双眼。
首先映入眼睑的是由臂弯粗细的树木搭成的屋棚,缓缓扭过头,右侧脚边是虚掩着的木门。
“这是哪里?我还没有死吗?”肖翊心怀疑问欲起身,突然感觉臂膊肩膀背部腿部无处不是钻心撕裂般的疼痛,闷哼一声,本勉力支撑起的上身在疼痛脱力之下颓然仰倒躺下。
衣袂破风响动之中门口赫然出现一个秃顶白须的老人,好像原本如此纹风未动般坐在门口,见肖翊扭过身望过来便和声说道:“娃儿醒了?”
“唔…”肖翊欲起身却仍是丝毫动弹不得,索性躺倒扭头向着老人道:“老伯伯,这是哪里?”
老人无声的笑了笑,反问道:“娃儿饿了吧?”随即双臂撑着门框迅捷的移动到门口,轻轻飘下消失不见。原来这所茅屋是以木桩架立,离地大约丈余的阁楼式木屋。
肖翊仍旧疲惫不堪,缓缓闭上眼,想起了陈馨同,回想到自己被打被困被逐被伤的种种经过,心中除了侥幸未死的丝微喜悦之外,无尽的苦痛伤感蜂蛹袭来,两行清泪自微闭的眼皮缝隙中溢出,顺着太阳穴、耳际缓缓流淌。
身边异响传来,温暖却略显干枯的手触到肖翊的脸庞,为肖翊轻轻擦拭泪水。
“娃儿,有何伤心事令你如此难过?”和蔼的声音传至耳畔,肖翊缓缓睁开双眼,哽咽道:“老伯伯,是您救了我?”
老人笑了笑,将肖翊的头扶起来,坐式不变的移到肖翊身前,将肖翊的头轻放在自己盘膝而坐的腿上,随手拿起身旁的瓦罐道:“娃儿,来喝口水。”
肖翊微微张开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干裂的嘴唇,如饥渴至极的人遇见甘露般贪婪饮着老人用瓦罐送到嘴边的清水。
喝足之后的肖翊辛苦地急剧喘息,老人平和耐心的等待肖翊地呼吸渐转平稳,再以瓷勺给肖翊喂入不知名的汤水,待肖翊慢慢吞咽后稍待片刻再次喂入,动作极静极缓。肖翊咽着汤水,想到从记事以来从未有人如此体贴入微的对待过自己,连亲如周伯也未曾有过,不禁感动的热泪盈眶。
吃饱后的肖翊沉沉入睡。等到醒来时发现老人正在用热毛巾为自己擦拭身体,肖翊年仅十八,却从来没有在任何人前赤身露体过,不禁微感害羞。
如此数日之后,肖翊已能起身自行用饭,却还是不能移动身体,不过身上的各处伤口已逐渐愈合,不再那样疼痛了。
再过几日,肖翊从沉睡中醒来,慢慢起身竟发现自己能站起来了,再试着挪步,虽然举步维艰但还是能够勉强行走,心中不禁喜极。
走到木门口朝下张望,见老人盘膝坐在茅屋下方的土灶边,土灶下方烧着柴火,灶上架了口锅,锅内黑黝黝的液体已滚沸,正咕嘟咕嘟冒着泡,强烈的药味袭来,直呛鼻孔。
老人抬头望着肖翊道:“娃儿,何不多睡会儿?”用树叶制作的扇子扇着灶底的柴火,使其燃的更旺,口中道:“娃儿身伤严重至极,差点小命不保,幸亏体格康健,但还是比预期康复的更快,现在恢复了大半,待喝几日汤药即可基本痊愈了。”抬头继道:“娃儿伤口刚刚愈合,在屋里活动活动即可,这几日勿要下地,以免牵动身上的伤口。”
肖翊喔了一声抬头眼望四周,这里是一处幽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