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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张修取笑之时,厅外骤然响起了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不及片刻,杨松之弟杨柏全装惯甲,率领着数十名甲士鱼贯而入。
“咣当!”
张修心中一凛,手一哆嗦,将手中的酒樽也坠置地上,惊慌失措道,“张鲁你这是何意?”
张鲁霍然起身,指着张修厉声道,“张修恶贼,意欲背叛刘州牧,拥兵自立,杨柏还不速速拿下?!”蹩脚到难以服众的理由,但是却毫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张修这才明白原来张鲁是想要杀自己,什么背叛,自立,恐怕说的是他自己,于是立即拔剑反抗。却不料,眼前寒光一闪,一道厉芒犹自璀璨而过,张修直起的身子猛然一顿,厉声吼道,“张鲁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似乎用尽了最后的气力,旋即眼中的神采便如烟花般消散。
“叛逆张修意欲反抗,已被正法,余者不究”张鲁看也没看倒在血泊中的张修,再次厉声喝道。
几日后,南郑太守府
正值而立之年的张鲁踌躇满志,问向身旁的谋士杨松道,“剑阁已克,整个汉中郡又已经被我掌控,接下来该如何?”
“可自立汉中,图谋益州”
“不可”杨松话音刚落,阎圃(张鲁新进功曹)便出言阻止道,“主公新得汉中人心不定,自立之事不可急切,况且主公家眷现仍在益州境内。”
“那要待何时?”张鲁有些不悦的问道,在他这个年纪,建功立业之心格外的强烈。至于家眷他已经派遣其弟张卫秘密潜回益州。不过
“现在表面上仍然听从刘焉之命,主公可于暗中修养生息,厉兵秣马。以圃之见,刘焉年岁已大,不出数年必卒(死),到时益州必乱,主公可图之。而且,现董卓以死,关中大乱,主公可借机积聚实力,图谋秦之基业”阎圃劝说道。
“恩”张鲁闻言心动,令道,“速令人探查关中”
【229】邺城破二()
一日
夕阳残悬,西边的天空,从浓密的云层中,散出几片玫瑰色的彩霞,单薄亮丽。空中的燕雀狂噪的穿过暮霭,在天地间回绕。似乎是受到了惊吓。
邺城,战事已然进入了危急阶段,也是最后的阶段。经过坚守了二十余日的邺城这时明显的在兵力上出现了严重的不足,只能坚守住公孙军大军驻扎的东门。而其他四门的防备有些薄弱,全凭及时的救援,才躲过了一次次的危机。
然而,也许是战事拖得时间太久了,伤亡的太大了,上天有些不忍,又也许是韩馥的守军好运已经用完。在公孙瓒的几次的声东击西之下,让张合只能疲于奔命,终于在下午的时候,公孙军从北门突破城墙,杀入城中,一时间邺城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一般,岌岌可危起来。
时至傍晚,落日的余晖之下,守军已然退守内城,而且大部分的军队死守内城和同往西门的道路。
刺史府中,行色匆匆。
“夫人,小姐,公孙瓒的大军已经攻进城中,内城也只可相持一段时间,不过西门仍然控制在我军手中。”张合一脸急色的说道,“还请夫人、小姐随末将突围而出,前往河内。”
“张合将军,可有夫君的消息?”身为大妇的张氏虽然眼中有些慌乱,但是却强自镇定的问道。
“夫人放心,刺史大人先前并未受伤,现在已然趁乱脱身,末将奉命前来护送夫人,小姐,前往河内,请夫人,小姐放心,末将会亲自殿后,定然不会放过一一支公孙军。”
“父亲真的没事吗?”这时,韩雅清脆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眼睛红肿,似乎是哭过。
“小姐放心,刺史大人确实安然无恙,不久之后夫人和小姐定然能够见到”张合答道,有些急色,“现在情况紧急,请夫人,小姐赶快上车,迟则恐变。”
“好吧,”张氏应了一声,说道,“雅儿我们赶快上车吧,到了河内就能见的夫君了。”说着率先上了马车。
韩雅心中害怕至极,如今只有母亲可以依靠,闻言哎了一声,在下人的扶持下,进了马车。
“鞠义何在?”张合见刘氏等夫人、小姐上了马车,暗自输了口气,厉声喝道。
“末将在!”全身血污的鞠义肃然锵声道,残破不堪的铠甲已经难以遮掩强壮黝黑的身躯。
“你率一千将士护送夫人小姐离开。如有意外”张合脸色一厉道。
“张将军放心,俺鞠义就是赔上这条命,也定然保护好夫人小姐。”鞠义狠色道,此时此刻,依然是危急之际,鞠义倒是有了几分应有的下属姿态。
“老子不要你的狗命,老子要的是安全到达大人那里。”张合厉声吼道。
“末将遵命!”鞠义吼道,眼中掠过狠厉之色。
东门,城墙上,公孙瓒昂然而立,神情自得。田楷,田豫,李历等几乎所有的文臣肃立在公孙瓒的身后。
“恩”公孙瓒一双得意的眸子望着暗沉下的邺城,悠然道,“这邺城果然不愧是冀州的治所啊,站在城墙上竟然都难以眺望到四周啊。”
“呵呵,恭喜主公!贺喜主公!”王门躬身谄媚道,“主公今日得了邺城,冀州已然属于主公。明日便可上表长安的陛下,自请牧守冀州。”
“是啊,主公的霸业已然走出的第一步啊”李历也不甘示弱的表现一把,邺城既克,冀州大部分也在公孙瓒的手中,可以说,此时此刻的公孙瓒是整个河北最大的诸侯。拥有了纵横天下的资本。
公孙瓒的霸业第一步,谋取冀州;第二部,攻取河北;第三步,席卷天下,得了邺城,冀州的治所,公孙瓒已然成为冀州的实际统治者。
“哈哈!”公孙瓒闻言得意的大笑道,“这也多亏了诸位的帮助啊。某并然不会忘记,论功行赏,论功行赏啊。哈哈!”
“哈哈哈!”王门,李历也跟着得意的大笑起来。
一时间竟然盖过的嘈杂的杀伐声,城中似乎只有公孙瓒狂笑的声音。得意至极!!!
“主公!”一旁的田楷不屑的看了谄媚的王门,李历一眼,凝声道,“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城中仍然有守军残余在殊死抵抗,而且,西门还控制在守军手中,张合等人定然会护送着韩馥等人从西门突围,主公,切不可让韩馥逃脱,否则,以后会图生事端而且”
“哼!”还不等田楷说完,王门冷哼一声,不屑道,“如此简单的事情,主公岂可不知?用的到你来提醒吗?哼哼,主公早有安排,诸位将军定然会将残余的守军斩草除根。”
“确实”李历看了一眼田楷,兖州闪过一丝异色,也帮腔道,已然与王门一伙儿,“韩馥等人绝难逃脱”
“哈哈王门所言属实,我已然安排了公孙范,范方前去截击,汝不必担心。”公孙瓒笑着说道,旋即脸色一冷“韩馥?!胆小懦弱之辈罢了哼哼!他逃不了”
“主公既如此安排,倒是在下多心了”田楷见公孙瓒如此说,点了点头,现在韩馥的军队已然是败军,残军,疲军,邺城一破定然丧胆,已不足为虑,而且,公孙范,范方都是幽州知名的悍将,尤其是公孙范,乃是公孙瓒的从弟,其武勇威震幽州和塞外,曾经战场击杀过数名蛮族首领,武力已经不下于自家主公公孙瓒,可敌张合,鞠义二人,如此以来,也不必过于担心。
唯一让田楷有些心忧的是藏起爪牙,暗自舔着伤口的袁绍,还有兖州李维所率领的援军,按理说早应该到达,却迟迟不见踪影,是无能吗?还是故意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十八路诸侯讨董,虎牢关血战,他田楷也随军而去,以他对李维的判断,断不会坐视冀州不理。可是为何如今邺城已下,却不见其踪迹??!这让田楷心中有些些许的忧虑,并越来越难以消除。
【230】李维到来()
魏郡
幽冷的月光下,火光四起,杀声震天。凄厉的惨叫声在无边的黑暗中无尽的连绵。
一处较为开阔的旷野上,公孙范,范方的两只公孙军终于截住了突围而出的守军残部。惨烈的厮杀即刻便激情上演。
战场中
数百名士兵在鞠义的带领下,肃然屹立在战场的正中央,冰冷的箭锋,仿佛是毒蛇一般,闪烁着毒信,将一个个突进的公孙军士兵无情的射杀。几乎毫无例外,公孙军士兵都是惊恐的死死凸出眼球,似乎是恐惧,又似乎是难以置信。冰冷的尸体上唯有咽喉处,一抹艳红。
好精准的箭术!!
好狠辣的手段!!
好强悍的战力!!
就连张合一开始见识这群似乎是冷血杀手的弓箭手时也是惊骇不已,他没有想到,鞠义手中竟然有如此恐怖的部属,箭矢之下简直是血腥的屠宰场。即使是自己上去(步战),恐怕
既如此,虽然位于中央的战阵战事激烈,但是在冷漠弓箭手用箭矢织起的死亡之森下,惨叫哀号声却往往是突进的公孙军。只不过幽暗的夜空下是在难以辨清。
这便是鞠义以后能够威震河北的先登死士!!!
另一边,张合反手一刀将一名公孙军士兵的脑袋劈碎,顾不得抹去激溅的残秽,大声吼道,“夏侯兰,夏侯兰,你他娘/的死哪去了。”
“张将军,张将军”幽暗的夜空下隐隐传来夏侯兰嘶哑的吼声,不一会儿,血色模糊的夏侯兰便出现在了张合面前,俊朗年轻的面孔上带着一丝丝的疲倦。自投军以来,他已经连番大战十数日。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让他身心俱疲,不过,也让他这个战场菜鸟迅速的成长成为一名合格的小校。
张合见夏侯兰还活着,不由心中有些慰然,对于这个枪法出众的年轻小将,张合还是很看好的,自然不希望他阵亡,道,“子惠,你率五百兄弟,猛攻西方,一定要撕开一道口子,否则我们今天我们这万余兄弟全都交代道这里了。”(守军仍有万余士兵,但是多是带伤,甚至重伤者颇多)
“放心,小人一定不符将军所望”夏侯兰森然吼道,“活着的兄弟们给本校尉来”
魏郡,天色渐渐发白,初生的朝霞自天际终于冲破暗沉的黑暗。天地间霎时变得明亮起来。
张合等守军将士且战且退。向着河内的方向。虽然守军每次都派出敢死队撕裂公孙军西边的防线,但是公孙军却总是能够堪堪咬住。紧紧缠着,让张合难以突围。
经过一夜的恶战,奔波的守军将士更加的疲惫。狼狈不堪,就连那些鞠义麾下漠然的先登死士也流露出了疲态,手臂麻木不堪。已然将要失去战力,被护卫在中军休息,希冀能够快点恢复体力,在关键之刻爆发出洪荒之力,为他们撕开一道口子。
厮杀声,惨叫声,兵器的撞击声,甚至隐隐的哭泣声,都交织在一起,让原本应该寂静的旷野显得嘈杂无比。
军阵中央,有些破烂的马车缓缓而行,却是不知换了几批战马。车中,张氏的脸上也出现了倦容,一夜的逃亡,让她们心力交瘁,惶恐失色。但是依旧倔强的他却是一脸镇定,不尽的安慰着扑在怀中哭泣的韩雅。俨然,这一刻她成为了众人的主心骨,也成为了守军将士的精神象征,她既韩馥。
“杀啊!莫要跑了张合!”
“杀杀!抓住韩馥的家眷赏千金啊!”
“该死的,又被这些的幽州崽子追上了,”鞠义闻得声音,咒骂道,虽然身子已经疲惫不堪,但是眼中仍然闪烁着嗜血的兴奋之色,“张将军,你先护着马车走,这些崽子交给俺了。”说完便提着犹自滴血的钢刀杀奔而去。
张合看着决然而去的鞠义,心中也是一阵无奈,或许鞠义这一去,便很难在活着回来。但是,张合毫无办法,现在自己的军队已然分散拖着公孙军,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军队了,好在有自己的引诱,韩馥早一步突围了出去,现在估计快到河内郡了,“快,加快速度,前边不远便进河内郡了”张合轻喝一声,策马奔至马车旁,鼓励煽动道。
“恩?!”奋战中的夏侯兰猛然抬头,怵然睁大的眼中掠过一道精光。
“恩?!”恶战中的鞠义,猛的抬起头,惊然的望向西南方。
“恩?!”厮杀中的张合霍然抬头,目望西南方,眼中一片凝重。
“骑兵,是骑兵,好多骑兵!”
眼尖的士兵突然大吼起来。
战场中的公孙范奋然将一名守军士兵斩杀于刀下,看着那滚滚而来的骑兵,目光一厉,心中凛然,“是谁的骑兵!?”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此时绝不会自己的骑兵。
“西凉骑兵,是西凉骑兵啊!”
一些公孙军老兵突然惊恐的尖叫起来,似乎又响起了似乎又是不久前那可怕的一幕,那拼命逃往的日子。诸侯盟军数十万大军,曾经被区区几万西凉骑兵凶猛的追杀。一路残肢断臂。
“西凉骑兵?”马车附近张合面色霎时间凝重无比,第一反应董卓的西凉骑兵来了,难道西凉军阀夺取河内郡了?几个月前,河内郡太守王匡一直都在于西凉军阀交战那么一时间噩耗般的恐惧袭上张合的心头,竟然痴了!!
“不对!”张合身边的一名亲卫突然大声叫道,“不对,那好像不是西凉骑兵”
“你说什么?”张合闻言迷乱的眸子霎时间清醒,一把揪住亲卫的衣襟急声吼道。
没想到平常有些文相的张合将军竟然有如此大的嗓门,亲卫不由一阵眩晕,不过口中犹自大叫道,“张将军你看,骑兵前面的战旗应该是兖州的援军”
“李维?!”张合再次霍然抬头,却见奔驰滚滚而来的骑兵前阵,李维策马飞驰,威风凛凛,可惜张合并不认识李维,只不过,冷静下来的张合很快便发现了,那一面迎风斩击的战旗上的斗大的字已然表明了身份‘平东将军,李’
战马疾驰而过,冰冷的铁骑无情的叩击着森寒的大地,无尽的杀机如蛛丝般在整个战场迅速的蔓延
“杀!”李维长枪一引,惊天动地的怒吼声响彻天际。
是夜,邺城,刺史府府已然成为了公孙瓒的歇息处。
议事厅中
公孙瓒脸色阴沉的跪坐于主位,早已没有了夺取邺城的兴奋昂然。厅下肃然而立的一众文武也是脸色难看至极。
“诸位,兖州的大军已经救走了韩馥,我军该如何?”公孙瓒沉声问道,“该死的刘岱,该死的李维”
“主公”田楷略微沉思一下有些自责自己先前没有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让抓捕韩馥功亏一篑,大胜也黯然失色了不少,出列躬身道,“主公,现在可趁敌军为稳之际,迅速出兵,全歼这伙残军和刘岱的援军,而后”
“不可!”田楷话没说完,王门便出言阻止道,他因为这次说服冀州世家归降方面立功颇多,所以才会如此趾高气扬,毫不顾忌的打断田楷,“主公,河内郡据魏郡也不过百余里而已,敌军既然被就,定然回去河内郡,那么到时韩馥与王匡合兵,再加上刘岱的援军,其兵力已然不下于我军,不宜再起事端”
说着王门不屑的看了田楷一眼,继续道,“主公,现在主公拥兵十数万(夸张说法)据守邺城,难道还怕敌人攻克我军重兵据守的邺城吗?所以,以在下之见,主公不妨在邺城整军,等待韩馥等人的反映,如若他赶来,主公可尽灭其军,或许还可以吞并其河内郡。”
“恩?”公孙瓒闻言神色大动。
“主公,不”
“主公,王大人所言极是,我军连日恶战,继续整军,不可匆忙再战。”李历上前也再次打断田楷的话。而公孙瓒另一位重臣心腹田畴则是沉默不语,只是睿智的眼中却满是复杂之色。
“主公,我”
“好了,汝无需多言,我意已决,整军数日。”公孙瓒决定道。
“嘿嘿!”王门,李历见此一脸的冷笑,无视田楷的怒目。
然而似乎也错失了一次良机!!
“哎”听得公孙瓒如此刚愎自用的决定,田楷,田畴二人皆是暗自叹息一声,只不过其意如何,就未所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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