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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怪也挺血腥，不是长满蛆虫的僵尸就是脖子吊得老长的恶鬼，配合关此地特有的黏液发出的叽叽咕咕的流动声，我看了心里头都发毛，肯定更不会有女玩家愿意来这里。和这个地方比起来，以前打过的那些骷髅骨架之类的东西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行了，这里人少，就在这儿比吧。你选的地方，那我来订规则。一个小时，看谁杀的怪多，其中僵尸和恶鬼要各占一半。怎么样？”
“行，动手吧。”
凌天二话不说，拔剑就冲了出去。我则选了另一个方向，张弓开箭。一场结丹修士和地魔的较量开始了。
如果说我的攻击跟风一样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和扑开盖地的数量取胜，那凌天就完全在走精简路线。我在杀怪的间隙抽空看了他的出手，招招狠辣直取要害，而且大多角度刁钻古怪让人防不胜防。看他破僵尸的肚子面不改色，砍恶鬼的脑袋干脆利落，让我回想起初见他时，他也是用这样风格的剑术面无表情地杀敌。现在他在我面前不再木着一张脸，更多地是说笑、耍赖甚至撒娇，可真正认真起来还是不改冷酷作风，剑术风格倒越发地鲜明起来。
倒在凌天剑下的怪物越来越多，我自然不会让他独自出风头，唤出战纹，手下流出的箭风一般卷过前方的战场。
卷五 西方威胁论
第一节
得多了，那些让我反胃的肠子啊，蛆虫啊，通通被我连鼻子里充斥的腐臭味也似乎淡了不少。我所关注的只是我的箭够不够准、够不够快、效率够不够高；眼前的敌人还有多少血、下一个目标要选哪一只的问题。不愧是新地图，这些僵尸和恶鬼比望仙城外的怪还要耐打偏生又不够敏捷，让我有充足时间复习所有学过的箭技：点射、散射、二连射、三连射、导向箭、无影箭……那才叫射得个天花乱坠精彩纷呈。
我们的比赛刚进入白热化，忽然凌天停了下来，闪到怪物圈外，呆立着。我觉得奇怪，两箭解决掉手头的恶鬼，跑过去发现他眉头紧皱，正在传音。传音讲了没几句，凌天沉思起来。我凑过去问：
“怎么了？”
“大山来的信，说是西边出了点怪事。”
“这游戏里出的怪事还少了？哪天没有点新发现。怎么，他也对付不了要求援了？”
我乐了，这大山该不是想拉我们过去打白工吧？
“不，听他说起来的确有点古怪。大山他们做一个任务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从未出现过的新地图，他们在里面看到一座军事堡垒，是座空城。据说设施非常完备，却一个人都没有。最关键的是，这座城叫‘嘉关’。”
我眉头跳了跳：
“没看错吧？长城西端第一关！这游戏里有长城这东西吗？”
“长城我是没看见，不过嘉关是西部第一关。可想而知，它是用来防备哪些人的。特别是它现在还是座空城，这说明什么，猜到没？”
我地脸色计有点难看：
“东西大陆的通道要开了……”
“很有可能。荆棘之花已经带人过去了，那边离她的地盘比较近。大山说要是我们有时间，也去看看比较好，必竟只有我们‘出过国’。”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走吧。”
我的兴致高昂，东西大陆通道一旦打开。整个游戏所面临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每一个玩家都逃不掉被它所影响。在这种紧要关头，能在第一时间第一线看到事态的发展变化，是一件极为幸运的事情。冲趴在一旁养神地小黑和暗影招招手。两头漂亮的黑色兽类伸伸懒腰小跑过来。也不知凌天是怎么做到的，暗影这家伙比我上次见到又大了一圈，头颈部和四爪与它的主人一样长出了细小地几道鳞片，口中尖牙长长了。更加面目凶恶。和小黑借用雷电之力提升的速度相比，暗影全靠本自强健的四肢肌肉爆发力居然也能和小黑跑个平手，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
我们一路全速，风驰电掣地卷向最西边地一座城市：莱城。
莱城是西方主城鹿台下辖的一座小城市。由于地势极西，再向外就是过不去的雾海和大陆障壁，以往少有人来。现在新地图开启。这些边沿地区一下子成了最接近新地图的所在。莱城也就成了往来地交通要道。弹药补给、任务接发都可以在此地完成，倒显得越来越热闹了。
我和凌天踏出传送阵后没有停留一秒。直奔西城门而去，小黑和暗影灵活地在大街上穿行，用接近横冲直撞的架势迅速冲开一条通道。这种做法当然引来了很多玩家的观注，但是大部分都十分克制静观其变。有那么几个跳着脚骂地我全当是耳边风，开玩笑，我现在时间可宝贵得很，谁有那闲工夫搭理这些人，有本事自己追上来找我理论，没本事就不要叫唤。瞥一眼
那家伙在大庭广众下又恢复了面无表情地标准模样，睛亮得吓人，能看出他心中地急切。一出城门，这家伙就让暗影撒开四条腿全力飞奔起来，小黑起步慢了一拍，就差点被甩掉。两头巨兽拉出两道黑光，转眼把莱城抛到看不见的远方。
快速奔行中，迎面而来地风常常会让人连嘴都张不开。当然，对我来说这不是问题，这些狂暴的风灵到了我面前五米以内就会自动化为吹面不寒的“杨柳风”，最多能让我的头发轻轻摇动几下，给贴在上头的小碧带来点额外的乐趣。反观凌天可就没这种好待遇，一头暗红接近黑色的长发呼拉拉向后翻飞，如一道旗帜在风中舞动。他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浮现出和四肢相似的细鳞，把除了嘴唇和眼睛的部位都包裹起来，面对刀割似的狂风怡然不惧，眼都不眨。
“凌天，跟他们说的在哪里见？”
风太大，声音传不过去，我只好打开传音和身边的人通话。凌天没回，指了指前方一条小岔道，小黑跟着暗影一个轻巧的转向跑上去。小道非常窄，只能容一人一骑通行。凌天在前面带路，我和小黑紧紧跟上。又跑了约半小时，我注意到四周都是荒山野岭没了人烟，真不知道大山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再往前，我们踏上一条山道。山道比前面的小道还要窄，一旁是陡峭山壁，另一旁则是渐渐升高的悬崖深渊。凌天的速度慢了下来，面对这天然险关，暗影和小黑再怎么厉害也不敢放开速度狂奔。
这段险路绕山而上，在山顶处由一座索桥连接到对面山头。过了索桥，向下的路是一段陡峭而狭窄的笔直山道，五十多度的斜角让人看着都眼晕。一前一后下了山，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片豁然开朗的谷地，谷地极宽，左右望出去都只能远远看到边沿处几座淡青色的山的影子。但是它并不长，往前走约八百多米就是一道巨大的山峦横在眼前。山峦如一扇屏风，完全遮挡了前进的道路，自山顶向下三分之一处开始就是光滑平整寸草不生的如刀削斧劈出来的崖面，除非会飞，否则没有任何通路可以上去。这山还高得吓人，我隔着几百米的距离看它还需使劲抬头仰视。算了一下它的高度，现在的我就算祭出飞舟，想要飞上去也很要费点手脚。
在这座天然的屏障之间，开了一道裂缝，走近了看宽有百多米，大约是这座山唯一的通路。在这裂隙前，我看到大山、荆棘和他们的几个同伴正等在那里。
看到我们，大山挥挥手，小黑和暗影跑到他们面前一个急刹，我跟凌天跳下来。
“你们来得还真快。”
大山一拳打在凌天肩上，又拍拍他那身细鳞，赞叹道：
“不错啊小子，地魔，现在打你都不破防了。”
“你不也一样。”
凌天面不改色，我才知道大山也转了魔族，不过比起凌天那明显的魔族特征他还真是一点没变，就不知他成魔的时候优化的是哪一方面。想想以他的性格，会选魔族也在情理之中。
“好了，不要这么多费话。走了。”
荆棘不耐烦地把大山的话匣子堵回去，大山嘿嘿笑两声，说：
“那就走吧，我带路。”我们一行人开始向传说中的“嘉关”前进。
第二节
隙延伸出很远，我们走在其中只有头顶一线天光透下得阴冷昏暗。我越走越奇，出言问道：
“大山，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里面有城的？这么隐秘的地方，如果不是你们带着，我肯定不会想到进来走一走。”
大山哈哈大笑，声音在谷间回荡：
“我们也是无意间进来的。当时只是觉得这里地势险要，山谷还长得古怪，想看看通到哪里，结果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荆棘驱动座骑靠过来低声问：
“悠然，你觉得这个地方突然冒这么座空城出来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你想的那意思，别跟我说你没猜到。”
我笑，荆棘眼前一亮：
“你也觉得是大陆通道？”
“本来还没什么把握的，不过来这一路我倒越看越像。你不觉得这里的地形凶险得过头了吗？而且一路上没有一头怪，会这么反常的我觉得除了大陆通道应该没有别的可能了吧。”
瞄一瞄凌天，我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事实上我和凌天在来的这一路上还讨论过另一种可能：这一带之所以没有怪也没有别的NPC聚点，很有可能是游戏专门设置的缓冲带。至于缓冲什么……我想东西两个大陆一但相交，所带来的也许并不止于相互交流和到对方地盘观光旅游那么简单。文化的冲突、观点见解的冲突甚至于游戏主脑故意设置地各种冲突，再加上在游戏中被放大了许多倍的高端玩家们的野心。也许会引发很多问题，甚至是——战争。否则，又怎么解释渐渐出现在我们眼前的这座雄伟的关口堡垒呢？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得不防啊。
站在高达两三百米的城墙之下，我倒吸一口气。这座雄关的高大让人叹为观止，坚硬厚重的青灰色巨石每一块都有近十米高，层层垒砌起来之后所产生的重量和力度让人看着都会觉得为之震撼并心生胆怯。这，才是真正地雄关！我不知道现实的嘉关是什么样的，不过我相信眼前这座牢牢卡在山道中的堡垒完全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地资格。哪怕来攻打的是拥有各种能力的西方大陆玩家也一样。
“我们上次来的时候，这里地门就是关上的，我们用了许多方法都没能打开。这一次如果再打不开，我准备从上面进去。”
大山指指城头。半眯着眼道。我挑挑眉：
“即然你们都没进去，怎么知道里头没人？”
大山笑，大拇指比比身边的那个刺客，他身上站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鹰。正机警地左顾右盼。真是个灵气地小东西，我在心底赞了一句，小白在我耳边不服气地吱吱两声，我暗道：
“小白。人家会飞，这一点的确比你强。不要不服气了，你也有比它强的地方嘛。”
伸手戳戳小白鼓鼓地小腮帮子。小家伙冲着白鹰龇牙咧嘴。
在小白和白鹰大睛瞪小眼地时候。大山带着他地人再一次尝试去打开那扇巨大的铁皮大门。
“不行。肯定是里面被封上了，计是机关之类地。”
大山甩着手。合他与凌天两个地魔、荆棘之花这个结丹期剑修与在场数位剑士的力量都推不开的门，也只有这一个解释。
“现在就是怎么上去的问题。”
众人纷纷仰头，站在城下向上看，城墙显得更加高不可攀。
“飞上去好了。”
“你会？”
大家回头看我，我得意地笑笑，挥手甩出一片青绿如同初春新芽的梭形物。只有巴掌大的东西飞出去之后迎风就长，呼啦啦几下便成了两米多长一米宽的一艘小舟。
“这是什么？”
以大山为首的几个魔族和妖族都满脸惊讶，以荆棘之花为首的几个修真者则更加惊讶。愤愤地瞪我两眼，荆棘不无嫉妒地解释：
“这是法宝，飞行器。”
“飞行器？你们修真都不都是用飞剑的吗？”
荆棘给他一个看小白的表情，说：
“通常剑修才用飞剑，也就是剑士转成的修真者。别的职业都是用飞行器的，它和飞剑是同等级的法宝，现在整个修真界玩家手里有这东西的就我所知这是第一件。”
我顶着众人的羡慕眼光，笑得那叫一个倡狂，就差没在脑袋上顶个“幸运之神”的金光大字。
“你们等着，我上去看看。”
跳上飞舟，我豪气干云地说道，飞舟拔地而起，载着我越升越高。
飞舟的速度不慢，很快升到几百米的高位，远远超出了城头的高度。从上往下看，我见到了一幕让人难以忘记的景象——成排的黑色细长炮口密密麻麻布满城头，每一台炮座旁边都放置着一个半人高木箱，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放的是弹药，数量之多让我一时无法计数。越过城墙，后面便是一座和普通小城差不多大小的城市，其中分布着迷宫似的狭窄的巷道，蜘蛛网一样网住整座城市，直到城市另一头那似乎比这边更加高大的城墙为止。所有的房屋都修得又高又尖，从上到下光滑陡峭没有可以攀附的地方，仿佛一只只尖利的箭头直指上天，整座城市由于都采用了青石辅就，而显得青蒙蒙地。那是一种泛着新鲜的青色，虽然带着灰土的气息，却从骨子里新鲜起来，让我确信这肯定是一座建好后就被尘封无人入驻的空城，才会有这种没有人气的新城的感觉。它，仿佛正在等待着它的主人到来，已经等了很多年。
摇摇头，我挥掉心中在那一瞬间升起的一种叫做“霸气”的东西，因为我清楚地知道争霸天下这种事情并不适合我，我骨子里就是一个平凡到懒惰的人，只希望每日无忧无虑地平稳渡日，如果能有一心爱之人在身边，就更美满了。也许我有时候会因为自己的小名气而得意，也会因为别人羡慕的眼光而兴奋，也会像现在那样因为突然而来的雄心而心潮澎湃，可那也不过是一瞬间，过了这个时候，我的懒病就会发作，而不愿再为这些事情耗费心力和精神。想来这些事还是留给那几位老大来考虑吧，我就做个逍遥小民也挺好。
“喂，我要进去了。”冲下面的人挥挥手，我驾着飞舟落到城里。
第三节
过宽达数十米的城墙，我在城门内侧找了块空地降下
下了地才发现两旁的街道更显狭窄，宽处能容两人并行，窄处只能让一人通过。两侧的楼也和普通民居大相径庭。完全由青石垒砌的楼宇高大坚固，门窗很少，但墙的下半部却建有许多方形小孔，每一个都有成年男人巴掌大小。在靠近城门的地方有小块开阔地，摆着成排铁制拒马和军用强弩，箭头噌亮、尖角直冒寒光。
我小心绕过这些“凶器”，走到城门之下。那扇巨大的铁门被数根足有一人粗的铁棍牢牢卡住，铁棍又连接着一旁的机括，数个巨型齿轮一一咬紧，难怪他们在外面想尽办法也推不动。这东西怎么开呢？我四下张望，发现一侧有道小门，走过去试着推一推，虚掩的门应手而开。
门里是一根巨大的铁柱，铁柱上方连接着一些小的齿轮和机关，位置有点高，黑黝黝地看不清楚。铁柱旁边是一座刚好够一个人攀爬的楼梯，我爬到上面发现一个小小的方台，方台正对着一根拉杆，我把拉杆用力拉倒，对面的机关吱吱嘎嘎地转动起来。顶着头顶上扑扑向下掉的灰尘，我跑到门外，那座铁门上的铁棍一根一根收回到城墙里，门吱呀呀向内斜出一条缝。
外面的人合力一推，城门打开，同时系统消息传来：
“叮——玩家悠然发现东大陆西部边塞‘嘉关’，得到经验：5000。获得‘边塞通行证’一张。东方大陆的和平与繁荣将由你们来守护，祝武运昌隆。”
大家相视一笑，听这语气我们地猜测无疑是正确的，这里果然就是东西大陆通道的其中一个关口。至于前面还有没有不知道，但光这个城市的发现就足以让人兴奋。
“走，进去看看。”
荆棘之花一马当先，向城中跑。我在后面忙喊了一声：
“等等，里面的路很复杂，别跑散了。”
话音未落。人转过一个拐角不见了。
“别担心，我们跟着去，走散了就用传音联系。”
荆棘的副手一个男道士拍拍我的肩，带人追着去了。大山也兴奋地嚷嚷着“我们也去看看”，带人跑掉，最后只剩下我和凌天还留在原地。
“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盯着凌天摆的那张木头脸，凌天见所有人都跑光了。忽然一笑，问：
“你那东西可以带人一起飞吗？”
“好像可以，不过我没试过。”
我召出飞舟，凌天蹦了上去。摇摇晃晃惊险万分。
“你小心啊，这东西飞起来很快，要是掉下去说不定会出人命。”
我笑嘻嘻地吓唬他。凌天小心翼翼地站直身体。昂头道：
“没问题。我可是飞车党出身。”
“是吗。”
我阴笑，这玩意儿可比飞车要刺激得多。等一下有人怕是要大呼小叫。当下也不说什么，站上飞舟，交待：
“站好抱紧，我要走了。”
凌天的手环上我地腰，紧紧抱住，我灵力一动，飞舟呼地升腾起来，直接拔高百多米。凌天“啊”地叫了一声，马上又闭紧嘴，不出声。
“站好了，我要加速啰。”
我的恶作剧因子发作，大笑着指挥飞舟在房子的间隙间飞快穿行，时而上时而下时而左时而右，时而转着***，时而横冲直撞，在空中风驰电掣的感觉让我沉迷。凌天半声不吭，我自己反倒哇哇大叫了一路。过了把瘾，我停靠在一座楼房地窗台边休息，喘着气问背后的那个人：
“喂，怎么样，好玩吧？”
“小悠，你的嗓子痛不痛？”
凌天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担心。我翻个白眼给他：
“这样才刺激，你还号称飞车族出身，这都不懂。”
“好啦，我们下去吧，我看你也累了，歇会儿再来。”
“下哪里？”
凌天探头看看下面，指着一处说：
“就那里。”
他指地是这附近最大的一处房屋，同样是青石修建，却又比别的屋子多了些雕琢修饰，前面有一块大的广场，高大地门房后分为几进院落，并间植有茂盛的树木花草。院落外围墙上和别的房舍一样都建有尖利地斜角，向上翘起，我们降到门前广场上发现大门上挂着城主府地匾额。
“原来这里就是城主府，要不是我们从上面看还真难发现。”
“它要地就是这个效果吧。你没看这整座城市都是同样的风格，在这种地方非常适合巷战，就算被敌人攻破了，没有熟悉地人带路也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