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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球长-第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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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能力。

    这种人,如果不能进入真理部,去忽悠那些敌国,反而让他在国内祸害人,那你就等着各种假新闻遍地吧。

    世界上没有蠢材,只有放错地方的人才。

    吴名看了看跟在身后的黄道周,这个老头子一直絮絮叨叨的,想跟他传教,同时诉说着只要他肯放太子南归,这大明就可以册封他为大王,名正言顺,不外如是。

    当然了,还有各种他看不顺眼的地方,全都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吐槽出来。

    当然了,最让黄道周憎恨的,居然是帝都在搞的交通规则这个东西。

    在以前,旧城区的道路是非常差劲,满地垃圾污泥,已经是好的了,甚至满地拉屎的,随地泼脏水的,到处都是,这在后世许多著作中都有体现,而这种乱糟糟的行走方式下,屁民如何走路,自然不在读书人的在意中了。

    不过,原本对于官员出行,如何界定,也是有一定之规,一般来说,在帝都这种到处是官员的地方,官员出门,都是有前呼后拥的人,如果遇见了,那基本上是官小的退让官大的,而且哪怕路口有阻塞,也是如此。

    但是在靠右行驶的大背景下,这种想法基本无用,事实上,黄道周只觉得憋屈的很,新式马车固然舒适的多,但逼格没有了,那还如何装?

    尤其是马车这个东西,自从打开了蒙古和辽东的马匹采购窗口,而一切放开后,就更是蓬勃发展,帝都的富户们对于这种交通工具的接受度很高,当然,原因还是人工费用,现在帝都随便找个工作一年就是几十两的开销,甚至在爱国卫生运动,市容整改运动下,连穿的衣服都不能太差,吃的饭如果每天少了肉,仆人们也都会暗地里说不满的话。

    轿子这种彰显士大夫人上人威仪的东西基本上绝迹,自然让黄道周这样的老成之辈很是沮丧,而在他心目中,一位身在帝都,捍卫儒家传统的士大夫就这么被锦衣卫抓了进来,自然是无比黑暗,黑幕无边的黑狱断肠歌,当真是如同杨涟五君子那样的正人啊。

    黄道周高昂着头,来到了这个新的锦衣卫大营,不过,在看到并非是印象中的黑狱,反而是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尊重读书人的节奏嘛,不过,一位武夫却大言不惭的说了几句,他们的监狱经过了大检查后,已经是文明而**的地方了,无论什么身份的人来了,都会一视同仁,不会有人虐待,更不会发生让人的手伸进监狱里,造成蹲监狱的人比屁民的生活还优越,甚至还能叫鸡的破事儿。

    黄道周又是不满起来,在他看来,坐监就是坐监,却在这里强调什么文人与屁民同等刑罚,实在是……

    黄道周一直都懂小人是如何的难以对付,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也就是说,和他们距离近了,就会被他们认为书生们没什么大不了的,产生歧视心理,而离得远,又会觉得你脱离群众。

    所谓英雄见惯亦常人,正是这个道理了,儒生们一直都很注意,在平时的言行中,塑造一种智珠在握,天下事胸有成竹的表象,当然了,那些可怜的老秀才有话要讲。

    但是现在,这个黑皮口口声声士农工商一视同仁的意味,就让黄道周很是愤怒,你哪怕将这四种人一起虐待致死,他都不会眨眼,监狱嘛,我大明的监狱不都是这样的?

    但这种味道,对,味道,分明就是将士人与其他人当做同一个等级的人对待了!这如何可以忍耐!

    不过黄道周还是不愿发作,他听闻一位大臣被拘押了,自然联想到了黑幕重重,苟且行事,而一位清正大臣为了捍卫法统,与满朝廷的奸佞小人做了无数的斗争,终于被以偷窃这种可笑的罪名被逮捕,实在是可笑至极啊。

    如果只是在手底下的东西过过手的时候,随意睁一眼闭一眼的吃拿一些,简直就是简单平常,毕竟一个人一旦考中科举,那就意味着跃龙门一般,什么亲戚啊,老乡啊,要么是抛家舍业几百里跟着你去当官的地方前呼后拥,要么是当初赞助你进京科考的亲戚,你好意思不给人家争取一些福利?

    不说什么进士,连考中举人的人,立刻就会得到无数好处,专门投献在你门下,给租子给你,以逃避官府的赋税。

    这还是轻的,上任的时候,总要带些人吧,这些人到了地方,哪有不趁机上下其手捞取好处的?

    旧时空里面,出现过一种奇闻,八旗子弟们收入不足,就向人借贷,然后考取他们内部的科举,获得县官后,债主们扮作小厮跟班,前去上任,捞取好处,而如果选官失败,或者被选去了个穷地方,就会出现债主群殴县令的糗事。

    双规单间被缓缓打开,吴名进去后,不耐道:“孙之獬是吧,有什么事吗。”

    孙之獬见到了吴名,好似见到了亲爹一般,马上奔过去,哽咽道:“长老,他们这些人,假借些许小事,就构陷大臣,乃是对您的不敬啊。”

    吴名侧头看了看旁边想要走开的钱小豪,马上说道:“你先别走,做个见证,别最后屎盆子扣我身上啊。”

    孙之獬脸色一变,看着这个黑皮留了下来,却是小心翼翼的说道:“长老,下官一直实心用事,可没想到遭此不幸,下官一人事小,如若从此人心不安,人人不敢做事,那可就耽误了长老的大事了啊。”

    吴名一副太阳了狗的表情,说道:“你不是因为偷窃被带进来的吗。”

    孙之獬气急败坏的说道:“下官只是仰慕前人风采,打算留下来临摹一二,此乃是风雅之事,如何能说是偷,读书人的事,那些黑皮怎么能懂?”

    吴名说道:“那我就没招了,偷就是偷,如果没事我就走了,下面还有一堆事呢。”

    孙之獬马上说道:“吴长老,下官有安邦定国之计,只是,此地人多,只怕……”

    这是要赶人走啊,吴名不耐烦道:“一个政策,本身就该以堂堂正正稳步碾压,所谓阳谋是也,哪里害怕外传,你就说吧。”

    孙之獬稍微有些气馁,不过还是鼓舞起来,说道:“到帝都数月,下官发现,帝都内居民来往不断,却缺乏圣教之教诲,也无纪律,更是每日只知道纵情声色,只知道做工赚钱,全无改朝换代的觉悟……”

    “你有什么话赶紧说。”

    孙之獬只能说道:“我建议,长老们可以推行剃发令,所谓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人人都留着长老们的头发,这样才表明已然改朝换代的决心,才能使得人心明白,到底谁才是真心忠心的人啊。”

    吴名感觉有些疑惑,这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是啊是啊,正是下官一人所想。”

    吴名马上叫道:“原来是你这个汉……”

    他马上觉悟,这人难道就是历史上那个?

    此前长老们对于当时帝都内的降官进行过一次梳理和盘点,也算是有些收获,起码他们的能力值也探查的差不多了,不过,自然就把当时还在野的人都给疏漏了。

    历史上的孙之獬,在确认多尔衮坐稳了帝都江山后,那是一路小跑就进了帝都,而且各种低贱讨好,他甚至主动做了剃发的事情,留下了那金钱鼠尾的东西,也算是臭名永留,不过后来他看实在没有得到什么重用,居然就直接上书,要求将其他所有人全都剃发了,也是足够狠了。

    其实在大明,对于头发还真没有多少讲究,所谓身体发肤收之父母,其实也有剃光头的家伙,无非是在那装作在家修行的居士而已,但孙之獬这一下,可以说是臭名昭著,后来其被赶回老家后,被起义军做掉全家,也是罪有应得,可惜后世之人不知其名,也是奇闻。

    吴名感觉有些不对,说道:“这真是你自己想的?”

    孙之獬说道:“是啊,大人,我……”

    “那你说说,到底有什么好处!”此时的吴名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自己居然手下有这么一个没节操的汉奸。

    在这里,性格不成熟的长老们有这样的纠结,他们敬佩那些忠心耿耿的汉子,忠臣,但是又希望这些人前来投靠他们,但好比是忠良岳飞于谦,你能想象那种人跳槽跟你混吗?所以很可能自己手下都会变成奸佞啊。

    孙之獬谄媚道:“是了,大人,下官观察多日,其实帝都内,也有的小民,觉得留着短头发,比较方便干活,不过这帝都里的读书人,都还是保留着明人衣冠,这就有些不合时宜,不肯效仿长老们的服饰啊,所以,就该有新气象,老朽愿意率领全家老幼,率先剃发!”

    “卧槽,我这不就成奸臣了吗!”吴名暗道一声,此时厉声道:“政府对于老百姓的时尚自由还是很放开的,人家自己愿意留什么样的头发,随便人家啊!”

    长老们的想法是,利用领先了四百年的先进文化产品,进行各种引导,正如旧时空时候,一部电影,经常可以引领一段时间内的发型时尚的,同时短发的各种好处,方便,凉快,也都是引导的好处。

    真正被要求剃发的,其实就是长老们最核心的部队,每天在训练营里摸爬滚打,长头发是受不了的。

    当然了,作为引导的象征,其实长老们还是资助了几家不错的时尚发廊的,当然了,都是面向女性,也没有太惊人的染发服务,不过烫发的生意还是不错的,长老们打算一点点先从新时空的女性们进行腐蚀,这些糖衣炮弹,按目前来看,几乎是必然可以拉拢到大量的女性的。

    这就是太阳和风想脱掉一个人的衣服一样,简单粗暴的用风,只能让这个人紧紧的裹紧衣服,可是太阳只需要猛烈照射之下,就会让这个人自己讲衣服脱掉。

    孙之獬的建议简直衰急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吴名说道:“闭嘴,这话也是你敢说的!”

    孙之獬瞪大眼睛,说道:“臣下是忠心……”

    “去你的忠心,你这是害我是吧。”

    孙之獬说道:“可是,我等……”

    “你就自己在这里吧,盗窃国宝,等着判刑吧。”

    吴名转身就想走,那黄道周却是不干了,吼道:“这位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此人如此的忤逆伦常……”他看了看吴名的头发,心中也是一阵厌恶,“难道不该惩戒吗。”

    吴名撇了他一眼,说道:“除非涉及诽谤,不然我们从不以言语罪人。”

    黄道周说道:“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个孙之獬却如此的……枉我还想着帮他说话。”

    吴名说道:“好了,老先生,人你也见了,你可以走了吧。”

第666章 不杀() 
    黄道周狠狠的咬咬牙,说道:“难道贵众真的打算如此行事吗。”

    吴名耸耸肩,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这就不是你所能理解的了,对于群众的品味喜好,我们基本上不干涉,除非会影响战斗力。”

    黄道周急道:“但是此人如此大逆不道,为什么不惩戒他?”

    吴名怪异道:“不杀言官,不是大宋大明引以为戒的制度吗,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言官,说的话也是颠三倒四,但是毕竟也是说的国事,也没有诽谤造谣他人,那就没什么事。”

    黄道周说道:“那奸佞之言,怎么能与言官为朝廷社稷的肺腑之言相比?”

    吴名说道:“谁是忠臣,谁是奸臣,难道标准完全在你手里,那直接让你称帝当皇帝得了,反正你就是皇帝啊。”

    黄道周却是不忿道:“真命天子只有一个,乃是太子。”

    吴名说道:“所以说,谁是不是忠臣,都是你们这些人做主了。”

    黄道周傲然道:“老朽饱读诗书,一生秉正为公,自然当得品评人物之权!”

    吴名说道:“所以,越品评大明朝越是要完蛋?”

    黄道周急了,说道:“你!”

    吴名懒得理他,说道:“你这种人,不就是搬弄是非,艰险阴毒吗,孔夫子说的乡愿,就是你们啊,不说别的,大明朝都乱成什么样了,结果你们把锅可以甩给任何人,而把持了政权的儒生们却变成了最无辜的存在,这不是最可笑的事情吗。”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吴名懒得搭理这些书生,反正他们也翻不了天,正如后世时候,这些儒生基本上都进化为了各种大v,开始了自己的表演,虽然不是分管领导,他可是知道,最核心的新军,按照李向前所说,已经可以进行独立的渗透作战,以其武器威力,虽然不可能歼灭大鼓敌人,但是完全可以依靠零打碎敲的战术,或者狙杀任何一个敌方目标的作战。

    那些突击队都是宝贝,轻易不能使用,不过也给了吴名最大的底气。

    吴名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对于一位强大的侠客郭靖感觉奇怪的很,郭靖想守住襄阳,完全可以在每天晚上吃完晚饭后,去城外蒙古人的营地里消化消化食儿,饭后走百步,顺便杀几个蒙古军队的中层军官,哪怕对面有多少人,也经不起一个bug人的屠杀啊,哪怕害怕几十万人的袭击,那你跑去敌人的各大城市,乃至于首都去啊,挨个将中枢官僚体系屠戮干净就是了。

    后来,吴名有看到,这个作家笔下,还有一位英雄居然骑着打了黄金马掌的马匹,而众所周知,黄金这玩意,做成马掌,不是害人吗。

    后来才想明白,这些所谓的文人,大多数不通世事,不理正事,可以说与现实脱离情况严重,自然不明白客观的真实。

    他们在脑海中,构建出来一个三代之制的世外桃源,在那里,读书人永远都是高种姓的管理者,而底层屁民,哪怕饿死也不能反抗,还要忠心耿耿的将最后一口食物贡献给他们,将年幼的女儿献给他们玩弄,任何的外敌都是脑残,只需要他们的只言片语,就会跪地投降,所谓太白醉草吓蛮书嘛,都是这个调调。

    当然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从古至今,那些蛮夷基本上没有被他们忽悠而投降的,底层屁民不懂得感怀儒生读书辛苦,不懂得哪怕饿死自己,也要养活读书人的情节,如果可以做到饿死一百万个屁民,而养活一个儒生的地步,那么儒生们可以回报屁民,写几篇祭文缅怀一下这些……顺民?

    但是,长老们可不是奇怪的郭靖,明明有以一己之力掀翻蒙古军队的实力,却怪异的不肯动手,也不必多做什么,挨个狙杀就是。

    只要他们想,就可以让任何一个人,包括儒生,从肉体到精神的完全毁灭。

    “卧槽,想不到我手下真有这样的漏网之鱼。”

    吴名跑回飞船处,没花多久,孙之獬的资料自然是巨细无遗的在他眼前,见到此人在历史上的臭名昭著,以及可笑的死法,虽然也想笑,不过却也无可奈何。

    他们总不能见到一个人就去调查人家在历史上的作为如何,也就只能去监管那些历史上非常知名的人物,以及现实中比较有实力的存在,这样一来,孙之獬这种在原时空历史上,很快就因为被排挤和无能,丢了官儿,甚至丢了官儿以后,也被愤怒的义军杀全家……是真正的杀全家,老百姓虽然没有他的学历高,也知道这个人献出了什么样没人性的政策。

    而他死后,满清研究半天,连个死后的哀荣也没有给,要知道,那个时候,孙之獬可是已经全家死光光了,不会害怕有人来索取什么补助补贴,阵亡抚恤了啊。

    李向前听了之前的事情,倒也不是很着急,倒是对梁存厚说道:“这个黄道周看来也用不得,起码大学是用不到的,可惜啊,我还想多招点日本留学生呢,正好可以用这种人来洗洗脑啊。”

    梁存厚说道:“大学还是要有些务虚的人吧。”

    李向前说道:“所以说,我一直觉得,孙之獬和黄道周这种人,都很悲剧,他们学的那套玩意儿,只能把人学傻了,最可怕的是,孙是学坏了还无能,黄却是真信了那一套,还无能。”

    梁存厚叹息一声,他可能是天底下最可怜的校长,后世的时候,不说958这样的名校,即使是普通的大学校长,那也是舒舒服服的存在,而作为天朝现在唯一的重点大学,却是一无讲师,二无教材,甚至连合格的学生也没有。

    他倒是想过忽悠一些南方的读书人来混日子,可惜这些人哪里够用,有几个人能够理解大学和国子监的区别?虽然历史上,大明朝还是有些人,对于自然科学有摸索着的研究,但始终不上台面,万户作为人类世界第一个想要利用火箭升空的人,在大明朝却并非那么被推崇,本身此人出身不高,还凄惨而死,没有被嘲笑已经很可以了。

    今年九月,帝都大学必须开学,这是死命令,现在理工科的教学内容已经搞得七七八八了,长老们虽然工科男居多,但又不是傻子,这种当教授的好处显而易见,不说门生故吏遍天下的好处,单说招收的女学生……

    教材的修改也差不多了,最起码那些什么牛顿啊,安培啊的各种以西方人为主的力学单位,也都换成了安全一些的词汇,起码不会让人看出端倪,也许剩下的也就是马力,伏这样的单位了。

    但是文科却艰难的很,唯物主义本身就很难对毫无基础的人掰扯,更别说大明朝本身的意识形态就已经堪称自我循环到完美,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哪怕长老们,也不可能真正的让儒家消亡,不过是通过全民教育,让儒生这个群体死亡而已。

    还有图书,后世的图书,需要的是挨个将里面各种的引用啊,各种的日期描写,全都想办法抹除,这个工程浩大无边,可以说需要的时间过久,梁存厚不得不打起了应付一下的主意。

    反正帝都大学存在的目的,是培养现有的高技术人才,属于手下人,拿主意还不需要他们,什么独立的思考能力也不存在。

    吴名说道:“那这个孙之獬该如何对付?”

    李向前说道:“如果是后世,偷这些东西,会如何?”

    “这样的国宝,偷一个就足够枪毙了,他还一口气弄了十个。”

    “但在这个时代,却会被解读成爱好文学的美事,好事,这就是人啊。”李向前叹息一声,也是无法,他向来反对对这些书生太好,就是因为,你不可能用一个人就不在意的,已经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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