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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球长-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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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32章 幸福是什么() 
单立文昨晚被迷晕,正是身体虚弱,连带着身体也稍微虚弱的时刻,他看了看那道士坚定不移离开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骗子,如果是骗子的话,起码会留下自己在哪挂单,然后你们来找我,最后被这倒是骗钱……

    一切都没有,那倒是就这么消失了,这么一消失,反而让单立文对此非常信任,他首先害怕起来,说道:“怎么办,要不咱们快走吧。”

    吴启华蔑视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走?往哪里走,就差最后一步了,只要去皇宫,随便写点什么,就有官做,你不去?”

    单立文咬咬牙,他可不像是对面两位这么顺利,脑子里一直想着对策,转头对林伟建说道:“你呢,走吗。”

    林伟建也是苦恼了一阵,忽然想了想说:“等我等考完殿试,得了功名,就去庙里还愿,到时候,咱们把所有的钱凑起来,在庙里捐一座金身佛像,然后再去那锦衣卫大堂,现在我们是新科进士了,可不是什么普通考生了,自然是不敢再阻拦,我们给那王大礽风光大葬,他就未必会再这么闹下去了。”

    林伟建和吴启华对视一眼,确认了,去考试。

    他们一起看着单立文,说道:“那你走吧。”

    单立文看着两人的神情,有些惊讶,不过,也不是很吃惊,谁能真的无动于衷的放弃一切呢?

    他有心想走,真的害怕了,不是假的害怕,但是另外两人却坚决的多,就有些放不开。

    如果吴启华林伟建两人和他一起走了,那就是三个人一起放弃那功名,自己心理也平衡一些,回到家中也有了理由,大不了三年后再考。

    但是,如果单立文自己走了,却是吴启华林伟建两个人去考殿试,那么最后他们三人可以去高中进士,自己却跑路回家,实在是,不甘心啊。

    人,就是这种奇怪而无聊的东西,一件事明明是一样的,但是如果可以有人和自己一样倒霉,那么他就可以忍耐一下,但如果没有人和他一样,却会患得患失,希望有人和自己一样倒霉。

    其他两人的态度自然也很正常,反正既然当时药是你买来的,而且这王大礽先找上的是你,那就请你单立文去死啊,我们不陪了。

    也许在吴启华和林伟建里,还是这么想的,冤有头债有主,王大礽就是死磕你一个人呢。

    两人不必私底下嘀咕说话,对视一眼,就离开这里,回到旧城区,希望进皇宫考试,由于往返于帝都旧城区和新城区的通勤地铁还没有修建,所以只能用马车,这倒也不算什么。

    不过,那单立文却是不上不下的。

    既是舍不得马上就要到手的功名,以及这功名所代表的官位,金钱,地位,女人,却又害怕怕死,刚刚那个老道,就是这么,几句话,深入人心。

    很正常。

    当然了,如果他们看到,之前还在他们面前,一副得道高人面目的道人,现在的嘴脸,最对会勃然大怒,大呼上当,从什么什么样的神棍就不信了。

    “这位老哥,贫道可是按照你们所说,将原话一句不落的全都说了,效果简直好极了,你看,我可不可以……”

    钱小豪看着这个无德的老道,不耐烦的说道:“想什么呢,就你诈骗人家搬迁款,忽悠人家老百姓卖房给你塑金身的破事儿,就够重判你的啊,不知道,出了文化广场不许传教测字啊,哼哼,先等着看吧,你要的是有重大立功表现才能功过相抵,现在是有重大立功表现吗。”

    老道低眉顺眼的看着钱小豪,心中不知道在转着什么主意,他不是没有打起过开溜跑路的念头,也确实想过实践,但是那文化广场看似是个很大的街区,各种什么博物馆,寺庙都是,但本身就是为了引蛇出洞的地方,其对外离开的通路有意识的只有两条,只需要在两边各放上监控人员,老道哪怕再自吹是在龙虎山上修道多年的神棍,也比不上锦衣卫手中的电棍来的酥麻爽利。

    老道自吹云中子,原本听说这帝都陨落,新朝新立,一般这种时刻,都是他们这种人可以浑水摸鱼的时刻,不仅仅是原本的旧贵族担心自己要完蛋,因此要找点精神寄托,或者找点如果避祸的窍门,而且,那些新贵身上,如果下下功夫,也是不在少有。

    其实,他们的套路,简直太简单了,事实上,我估计,每个人几乎都差不多遇见一两次。

    遍撒网,也就是走在路边,看见一个人,先判断一下,这人的大概富裕程度,最近有没有霉运,或者遇见什么事情,这种东西,都可以通过穿着,面目表情判断,不是什么新鲜事,然后呢,戏码就来了,他走上前去,先是钓鱼,说道:“呦呦,我看小兄弟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这是要发啊,嗯嗯,好好,老道云中子,有礼了。”

    或者说,“啊啊,大兄弟你这是药丸啊,印堂发黑,嗨,早点准备后事吧。”

    前一种和后一种理论上差不多,都是遍地撒网之后,如果前一种,说他要发了的人,那小伙子如果真发了,或者出名了,那这老道自然就可以大肆宣扬:你看我厉害吧,某某年,某某日,我是在某某地遇见那小子的,那时候起,就知道那小子不一般啊,人中龙凤,天下无敌,怎么样,我厉害吧。

    可是,谁又能知道,这货是对着起码无数人在说着这段破话?

    群众永远是盲从无知的,永远不可能去对照这种大数据的情况去分析,只会听着这个“事实”,然后被老道欺骗,甚至骗她精华身子,把白嫩嫩的娇躯交给老道来玩。

    而那个富贵了的小子,虽然也许认为,自己是靠真本事起家的,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好像之前是有个老道,这么对自己说的,不好否认啊。

    这个套路,却在帝都吃瘪了,原因很简单,当时钱小豪一身富商打扮,正在背后监视单立文三人,却突然这个老头子冲出来,说什么,“看他有三灾,需要看看风水什么的。”

    不过,钱小豪随便问了句,我是干什么的,老道自然就懵逼了,他哪里想得到,随便看见一个“有钱的肥羊”,就是妥妥的官家,而且是背后有更牛的人物的,起码在钱小豪这些锦衣卫们看来,长老们有通天彻地只能,这些老道会个屁啊。

    老道当然也就悲哀了,在李向前等人的计算中,宗教活动,你在文化广场怎么玩都可以,出来测字骗钱,就是找死,也就是应对,群众需要这种“精神麻醉剂”来麻痹自己的身心而已,但是想真的走街串巷,或者出入高门大家弄钱,就是要考验一下,是否可以让他们牢底坐穿了。

    本来,这“云中子”的命运,就和帝都里那些乞丐头子一样,东北和冀东多的是开工却机器不足的工地,哪怕是老迈年高,老卖年糕的老头子,也可以找到自己的活儿干,正巧的是此人运气不错,王建见了,就打起了忽悠人的主意,云中子的命暂时保住了,当然,日后会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

    当然了,一现在来看,云中子依然摆脱不了囚犯的宿命。

    宿命是人无法摆脱的,由于历史上首次使用了百分制进行科举打分,前后排序就很明白,结果也说的很明白,常识,申论,殿试,三科分数最高者为状元,其他人依次排开,所以,常识和申论加在一起的排名,虽然还有殿试这一科的限制,但基本上就可以锁定了排序。

    对此,倒也无人会有不从,本身大部分都是秀才出身的家伙,侥幸考中这么一次,还不抱头痛哭吗。

    单立文,吴启华和林伟建三人是在队伍的最后面,保和殿之外的边角开始考试,他们只能远远的看着王大礽的背影,自然想不到他就是他,对于他们来说,初入皇宫,还有前朝太子前来抚慰,就已经是惶恐不安,低头写字了。

    殿试的题目基本上都是写策,也就是给皇帝也建言,当然,主持一切的是梁存厚,他留下的题目也很简单:士人每多花言巧语,然行为多是龌龊不堪,知行不一,如之奈何。

    考试,考试。

    对这些书生们来说,殿试却绝非过场,而是最佳的表现机会,而且是在最高boss面前的表象,如果可以发挥好了,一步登天不是梦想啊,不过,这些自幼锻炼出来的字迹却是明珠暗投,我们的梁存厚船长虽然号称儒雅,不过对于毛笔字是一窍不通,也就品不出字的好坏。

    他背着手而立,没有什么话说,不过,看见称呼中的“主席”的称呼,自然有心领神会的人明白,这就是这长老中的大官,片刻后,有才思敏捷,早有腹稿的书生,将文章举起,交卷。

    梁存厚拿起来观看,基本上,到了这殿试,都放开了,因此说什么的都有,不过,还真就没有太水太过于滥竽充数的。

    看着有人交卷,而且还直接到了那“大人物”手中,自然有人欢欣鼓舞,更快的写字,纷纷交卷,基本上这殿试的策,不会允许字数太多,几百字,把话说清楚就好。

    不过,问题似乎来了,王大礽还在这里呢,而且第四名的成绩,正好距离前方最近,他这些天来都被“软禁”在那小院子里,阅读着长老们送给他的各种社会科学类书籍,希望借此观察一下,新时空的读书人是如何吸纳这种新兴知识的,不过,却也给了他不少灵感,也是很快就交卷。

    交卷的人,自然不可以在原座待着,这是不让别人考试的举动啊,因此就被请到偏殿去待着,也是让他们互相认识认识,以后都是同年为官,“年兄”了。

    不过,好巧不巧的是,一个为王大礽引路的小太监,在经过最外边的小桌的时候,忽然脚下一绊,撞了一下一个考试的考桌。

    那考生昨夜本身就有事儿,被人连续多日打药,神智本就不清楚,加上吃不好,睡不好,早已有些迷糊,勉强写了几百字,应该过关,正在检查有没有错漏呢,被撞了一下,自然是要抬头看一眼的。

    这一眼却不得了,看到的这人,却是多少天都是心目中噩梦的王大礽!

    你让单立文如何做想?

    单立文马上跳了起来,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吴启华和林伟建也害你了,你找他们去,是他们怂恿我的。”

    单立文的这种反应,立刻将全场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没办法,大家都这么低调老实,生怕做错一点点,最后砸锅,这个时候,稍微的一点声音和动静,就已经是可以带来很大的注意力,更何况,单立文这不是动静,几乎是在吵闹了。

    他瞪着红眼睛,看着王大礽,喊道:“不是我,不要找我。”

    远处,“似乎”早有所备的锦衣卫们冲了上来,将其抓起来,送到了梁存厚面前。

    梁存厚早已知道发生了什么,对此虽然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对付士人集团,这么一点小动作实在有些打击力度不足,不过,既然是大家努力了这么久的成果,自然也就配合起来,用早已准备好的台词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此吵闹。”

    单立文被两个膀大腰圆的锦衣卫架在中间,忽然被松开后,整个人就垮了,在跪在地上,在那不断朝着梁存厚磕头,说道:“大人,大人,小人认罪,小人认罪,求大人为小人做主,那王大礽冤魂不息,与小人为难,小人已然走投无路,大人只要可以让他不要再纠缠于我,小人愿意结草衔环报答,大人啊。”

    “哦,冤魂啊,”梁存厚叹息一声,到底还是如王建所料了,说道:“那你给我说说,怎么个冤魂法,他为什么要缠着你。”

    单立文不疑有他,此时他已经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分别,只觉得全身晕乎乎的,头昏脑涨之下,将自己伙同吴启华和林伟建两人,一起觉得王大礽这人比自己准备的好,注定高中,却嫉妒不已,于是三人合伙,灌醉了王大礽。

    当然了,单立文哪怕是在迷糊之间,也是将大部分的罪行都推给了吴启华和林伟建这一点来说,三人联手的交情实在是有些……

    而吴启华,林伟建两人,也坐在附近的位置,虽然够不到单立文,却是直接目睹了这个过程。

    (本章完)

第333章 合流() 
他们可没有被注射那么多药剂,也没有太大的压力,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个王大礽虽然还是一副白面书生的样子,但是气色却是不错,与他们三人吃不好睡不好的形象不同,怎么看都是红光满面的活人。

    两人的脑子都不慢,立刻想到了什么!

    有问题。

    不过,既然王大礽没死,似乎一切还有转圜余地,两人也无心答题,实际上,大部分人都没心思再写字了,两人对视一眼,站起来后,知道这事儿躲着是没用的,躲避逃避意味着话语权都交给了单立文,脏水也都到自己们身上了。

    他们走了过去,也对梁存厚下跪,吴启华说道:“这位长老,您切勿听着单立文的一面之词,他可是平日里就信神信鬼,毫无读书人的气节,此时不知道发什么疯癫,在此胡言乱语起来。”

    林伟建也说道:“是了,他定是毫无本领,打不出考题,因此蒙混不过,才攀诬我等。”

    “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必当报答大人。”

    梁存厚看着这三个书生,心中想的却是,天朝到了此时,果然是堕落到了极点的极点,可以说,这三人的能力,还算及格,起码可以混进这次考试的合格线以内,成为了待考察者的名单,但是,就是这样的所谓“高人”,其品德之低劣简直是难以想象。

    想到日后,帮着女真人发洪水屠杀起义军的侯方域,想到水太凉,他更加坚定了,灭掉东林党,灭掉东林党,灭掉东林党的想法。

    当然,这次的事件,基本上是儒生们的内斗,他先看戏就是了,没必要这么快就冲锋陷阵。

    “那个,王大礽是吧,你来试试看,是怎么一回事啊,照实说,我给你做主。”

    梁存厚的声音醇厚,抑扬顿挫,直接说给了王大礽听。

    王大礽看了这一圈,他原本就有怀疑,只不过一直被王建给软禁起来读书,始终没有机会去质问那三人。

    这一下,单立文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竹筒倒豆子的全都坦白了,他听了个明白,似乎也隐然知道,那几位大人长老软禁自己,确实是为自己好,虽然不明白,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跪在原地,说道:“……学生全凭长老做主了。”

    吴启华和林伟建回过头来,看着这王大礽,似乎哭丧着脸,他们怎么想不到,这人不是死了吗。

    好吧,没死就没死,也是好事,省得他们晚上心惊胆战,但是好死不死的,这单立文为什么突然反水,自己招供呢了。

    原本,在谋划此事的时候,三人就定好了攻守同盟,谁也不会出卖谁,哪怕这王大礽报官了,自然也可以胡搅蛮缠,说他是自己酗酒,对自己才学没有信心,不敢去考,到时候自己已经是朝廷命官了,疏通疏通,再找人将这王大礽暗中杀死……

    嘿嘿,你还别说,这个时代的黑暗性质,以及这大明末世这种道德沦丧的集体氛围,基本上只要遮掩的好,王大礽几乎无能为力。

    也就是看准了,王大礽没钱没势,只有一门心思死学习而已,在通常情况下,肯定玩不过家里有点底子的大家子弟了。

    通常情况下。

    但是,就怕但是啊,在这个世界位面,长老们碾压一切,无视于任何的原本的潜规则,对于某些沽名钓誉,却是卖国求荣的家伙进行反击和消灭。

    吴启华和林伟建只是觉得有些不对,为什么传言是二人已经死了?是哪里的消息出错?

    但吴启华脑子稍微活泛一些,知道此时的关键是得到这王大礽的谅解,于是凑过去,笑着似乎是人来熟一般的说道:“王兄,这几****都去了哪里,让我们好找啊,可把我们担心的,你考的名次很高呢……”

    在科举考试,往往都喜欢去看前几名的人名,吴启华大概一想,却并没有王大礽的名字,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来,第四名正是叫王礽,和王大礽正是相同,难道他没有说真名?

    哪怕如此,心中惊疑不定,面目上却也不动声色,更是亲热了起来。

    梁存厚看着死人一疯癫,一愤慨,一虚伪,一巧言的画面,心中此起彼伏。

    这官本位的时代,似乎就是这么一个操行,你说不人道吧还就是这么来的,一群人来写字写文章决定谁是执政者,总比拿着刀剑互砍来得文明。

    梁存厚似乎对此很有点疑惑,忽然对一直站着老远看戏的几位老头说道:“各位,你们说该如何处理。”

    安蓝可能是最最焦急的人,仅仅听了这么几句来龙去脉,就已经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是礼部侍郎,可以说专管此事,虽然所有的事情,都是长老们在独当一面,但也要询问他的意见,不过,在他名义上的领导下,居然出现这样的“丑闻”。

    “当然是要严查,要严查。”

    不过,旁边的马世英却是冷眼旁观,他到底是从最底层奋斗起来的官吏,知道的鬼蜮伎俩实在太多,今日的事情太过离奇,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最关键的是,怎么不要引火烧身啊。

    他看了看这位长老,此前他只和赵佳人谈过,还不了解这位梁存厚的脾性,因此也不好乱说,但大体方向还是懂得把握的:“今日乃是国之大典,为国取材,大事耽搁不得,还是将这几个相关人等带去偏殿,慢慢整理清楚。”

    他小声说道:“长老,为国取材为重啊。”

    梁存厚笑了笑,“当然当然。”

    梁存厚当然知道,马世英是一个非常非常聪明的人。

    不对,应该说,能混到这个级别的人,没有傻子。

    王大礽大活人一个,走在最前方,他是理直气壮的,前前后后也有锦衣卫的大人,还有那元老大人为自己作证,看着这几人的丑态,他就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而其他几人,也是前前后后簇拥着,将单立文,吴启华和林伟建三人裹挟着,来到另一间小殿内。

    只看王建似乎神秘笑着的样子,就知道,大殿内发生的事情,没有超出他们的猜测。

    李向前坐在距离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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