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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苍愣了一下：“唉？您说什么？”
小偷叔长叹了一声：“他与一般意义上的高智商人士是不同的，换句话说，他的智商并没有你——还有跟他混在一起的其他人所以为的那么高。我并不是说他没有才能，但他所有的才能，也就只是集中在谎言和欺骗——说好听点，就是演戏上面。”
“这个……”小苍感觉有点无法理解，“您跟林清很熟了吗？”
“一起闲聊了几天，还算比较熟吧。那不是重点。你好好回想一下，他真的做过什么你完全无法理解但导向了正确结果的事情么？除了谎言和欺骗以外，他还做过什么其他事情么？虽然他总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但他真的能想到那么多东西么？”
在小偷叔的启发下，小苍开始回忆林清到底做过些什么。
一开始和自己见面，逗自己玩——这除了他恶趣味以外什么都说明不了；后来用技能书吊住自己，这也不是多么高端的技巧；骗自己当宠物，仔细想想的话，他说的话根本就不合理，恐怕他自己都做好了失败的准备；风鸣副本，那个谜题他说是小学生水平；击败风鸣是因为有特殊的技能；兵马俑副本，ob半场以后似乎也没做什么，同时操控n个身体，看起来固然牛逼，但具体难度不清楚，而且似乎也与智商关系不大……
从头到尾想下来，林清似乎真的没做过什么证明他智商爆表的事，所有的计策的核心只有营造氛围和装逼两点，似乎和小偷叔的话完美契合。
至于说林清到底能不能想得面面俱到，自始至终掌控局势——小苍自己都怀疑过，因为，林清自爆和失误的时候太多了……虽说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及时补救，但会犯下这种“不谨慎”的错误的人，在布局设计的时候，却能够算无遗策吗？
小偷叔等了一会之后，欣慰地说道：“你明白了？他，只是表现出自己智商很高的样子而已，我们看到，他做的很成功，不是吗？仔细注意他，你会学到很多有用的技巧的。接下来——我有一个很重要的技巧要传授给你。这关系到我们能不能从这里逃离。“
“从这里逃离？！”原本正在仔细思考的小苍突然精神一振，不再去想有关林清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个技巧——您不能用么？”
小偷叔的声音十分平静：“当然。我无法从这镣铐中脱离。这是这里的‘规则’，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但你是自由的，在牢房中可以自由活动的人——这不就是越狱的最佳助力。”
“但是首先，我们需要在外界有人帮我们做一些准备——你们跟外界有联系的吧？”
小苍有点吃惊：“啊，您怎么——不愧是祖师爷。我和我女朋友可以通过心灵沟通。嗯，要做什么——哎呀，那在这做不了，唉，等等，双色球？嗯——好了。”
…………
双色球用着他还是普通人时的形象，面带笑容地站在武安素面前，看着刺穿自己心脏的匕首，满意地点了点头：“干得漂亮，恭喜你啊，少女，通关了，会有奖励哟~”
“唉？”“怎么——”“……”“哈——呼……吓死我了。”“嘶——我们，回……回来了？”“难道这就是英雄大显身手的效果吗！”“喂喂喂我错过了重要的情报啊魂淡放开我！”
夕阳西下，一身漆黑哥特萝莉装，拿着伞的少女，三个半死不活相互扶持的青年男女，瘫坐在地上的眼睛宅男，还有夹着一个白化病患者一样的逗逼的黑色紧身衣超级特工，看着突然出现在身旁的钢筋水泥丛林，以及身下的柏油马路，懵逼了……
（嘿……）在哥特萝莉少女的心底，突然响起了一声轻笑。
（游戏，马上就要结束了。）
第三十九章 最后的事前准备（）
米国纽约州，纽约市郊，一家廉价咖啡厅。
里面的墙上有些污渍，桌面并不怎么干净，木质的地板不但陈旧还有点肮脏，如果不是灯光昏暗，在这里坐着本身就让人觉得不是很舒服了。在天…朝这样的咖啡厅是很少见的，因为咖啡似乎是一种小资饮品；但在咖啡更加偏向大众的米国，这种地方就较为常见了。
接过脸上没什么笑容，制服有点肮脏且到处是褶皱的服务员递过来的咖啡，用雍容华贵的态度轻轻抿了一口，然后虚闭着眼，摇头晃脑地品味了一番，沉默的乌龟不得不承认，他根本尝不出来这玩意跟雀巢速溶咖啡有什么区别……
“咳。”耳边响起了很不客气的咳嗽声后，乌龟抬起头，和脸比之前拉得更长的服务员对视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乌龟才恍然大悟，掏出几枚硬币放到了对方手上。
“哼！”那服务员恼火似的冷哼了一声，把硬币甩到了桌上，拂袖而去。
乌龟看着一枚价值十米分的硬币笔直地立着在桌上滚动，然后偏向后一侧倒了过去，开始在桌上画起越来越小的圆圈，最后碰到了一枚已经倒下的五米分硬币上，“嗡嗡嗡”一阵震动后，最后搭在只有他一半价值，却跟他差不多大的兄弟身上停了下来。
乌龟张大嘴灌了一口咖啡，咽进去之后说道：“刚才那什么情况啊？他站旁边还一个劲咳嗽的意思不是要小费吗？怎么还把我钱给甩了？难道本来是想要我电话的吗？”
【少自作多情了。据我所知，用硬币给小费貌似是一种很不尊重人的行为。】
“哈？真的？”乌龟的声音在这家咖啡厅里显得很突兀——不过这不是因为在这的客人素质好一类的原因，而是因为这家咖啡厅里除了他和那个服务员，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在，“吼~资本主义国家真是个纸醉金迷的地方啊。连白给的钱都可以挑三拣四。”
【你这一段话前后根本没有逻辑关系你这个智障。】
乌龟放下了已经空掉的茶杯，一枚一枚很小心地捡起了洒落在桌子上的硬币，看了一眼窗外空无一人的街道，转身走到服务员面前，用地道的京片子对着服务员的脸大声喊道：“老板，结账！”在几个爆破音节，他的唾沫还喷到了服务员脸上。
服务员字正腔圆地用普通话回应道：“对不起，我听不懂中文。”
【……嘿……你们两个智障，我都不想说什么了……】
乌龟大刀阔斧地坐到了柜台上，然后一翻身捞出了一个灰黑色的塑料袋：“卧槽你特么真的拿雀巢咖啡冲了来给我喝啊！就这你还好意思指着八十美元一杯的灵猫咖啡问我给我推荐呐魂淡！信不信我特么直接打315投诉你啊渣渣！”
“这里是民主灯塔，是自由的国度，是我等的天堂。”那个女服务员拉过旁边一张椅子，翘着二郎腿一屁股坐了上去，两手抱胸，神色十分嚣张，“区区315连分内的事情的不能管好，还妄想把他的魔掌伸向这人人平等的乐园？可笑！”
“……”有鉴于女服务员的话题十分危险，就算是扑街书也有可能因此404掉，非常有责任感的乌龟兄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所以——死宅1号？”
“宾果。从你用京片子要求结账的那一瞬间开始，本人就成为了这个身体的主导意识。”女服务员打了个响指——可惜没有打出声音，有些不爽地撇了撇嘴之后，她继续说道，“说起来，这也是我在那次聚会以后十年来第一次在现实和你面对面呢，真怀念。”
乌龟翻了个白眼：“我倒是一点都不怀念啊。十年前跟个白化病人一样的瘦猴子突然变成了身材丰满的棕肤色女性，这突兀的转变就算是整天看些小黄本意淫的我也有点接受不能啊。所以——这个不是你的克隆体么？”
女服务员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重复了一遍：“克隆体？你说的是那些长得跟我差不多的人么？哈，她跟那些人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变成那个样子，我也没有分裂一个人格给她而已。你该不会真以为那些是克隆体吧？”
乌龟沉默了一阵，眯着眼睛笑道：“你这段话信息量有点微大啊……不过我确实不认为那些是完全出自你的手的克隆体。毕竟你只是个西太平洋大学心理学本科毕业生。”
“真亏你还记得啊。”虽然嘴上这么说，女服务员却有不虞的神色，“但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除此之外，我还有正儿八经的哈佛生物学博士学位，和耶鲁材料学博士学位哟？证书百分之一百由原厂生产，制成成品之前我连碰都没碰过一下。”
“吼——”乌龟眯着眼睛有些轻蔑地应了一声。
然而女服务员——或者说死宅1号似乎并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恰恰相反，她越说越来电了：“所以说，不要把我跟你们两个渣渣相提并论。一个国内三流大学混到毕业的废柴大叔，一个大学都没上完就不知所踪的社会边缘人，我跟你们两个渣渣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人！懂么！为什么露出那么惊讶的表情啊！我们相互探底不是日常保留项目吗！”
“……”乌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挠了挠头，“是啊。但在玩家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老实说，那个群里的东西我都不怎么认真的。原来咱们玩的那几次计划对抗，我的计划都是直接交给末日来操作来着。我一度还以为你们在玩什么角色扮演游戏。”
女服务员长叹了一口气：“唉。算了。说起末日，你最近跟他处的怎么样？”
【……唉？怎么个意思？你已经知道了？】
听着GM在自己脑海里卖萌，乌龟咂了咂嘴：“处得还算可以吧。既然这样，我终于能确认他就是末日了啊……我们来说正经事吧，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
“啊，对了对了。”女服务员再次抬手打了个响指，这次成功了，虽然声音并不是很响亮，“现在你的玩家团队大概正在探索纽约市政府下方那个基金会Site吧？另外一边，对于异能和克苏鲁神系，你们也已经有了比较充足的线索了。”
乌龟皱了皱眉，从旁边拿过了一包雀巢咖啡，撕开袋子冲泡起来：“你是在炫耀么？在基本戒严，通讯不便，而且地面上都没有几个活人活动的现在，你的情报收集能力？”
“不，我还没有无聊到那种程度。”女服务员看着乌龟手里的咖啡袋，若有所思，“我的意思是，无论具体是哪个资料片，预赛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有了这样的进度，别人也不会落后太远。要通关的是克苏鲁副本，不死不灭的玩家同样是不可名状的存在。”
“……所以呢？”乌龟小心地摇晃着咖啡杯。
“所以，我们来谈谈合作——那是不可能的。”女服务员充满恶意的笑了起来，“我们计划对抗的游戏还没有结束呢。我的A＋级计划已经逼近尾声了，陆兄的三个S级计划，至少两个也即将落实，但你呢？你的计划——很快就会完全失败。”
乌龟对于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有点不耐烦了：“你在说什么？”
女服务员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免费送你一个好消息吧。那个陆兄提出来的‘骚计划’，你的那个副本Boss同伴，已经和别人商量好，在预赛结束后就会直接启动了——不需要跟某人再做多余的商量了呢。”
“……”虽然乌龟极力装作平静的样子，他瞬间放大的瞳孔还是出卖了他的震惊，然而他并不自知，还是故作镇定地转移着话题，“你知道是叫‘骚计划’么？你知道多少？”
女服务员点到为止，跟着他的话题说道：“你觉得我会了解多少呢？‘SAO计划’什么的。这个命名模式的确很有陆兄的风格，一点小花俏，实际上却非常简单粗暴。”
…………
目送着乌龟一个人走在空无一人的纽约街头，女服务员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抚弄着从脖子下方长出的肉色藤蔓般的触手，自言自语道：“果然不是自己的形象用起来很不方便——连个响指都打不响。嗯——这样一来，前期准备就告一段落。要结束了啊——作为反派Boss的我，会死吗？你说呢，骑士兄——2号——姐姐……嘛，没人就没人吧。”
第四十章 第三个资料片（）
“哇哦哇哦哇哦~”无数的触手纠缠在一起，构建出了一个有点像嘴唇的形状，一张一合，不知从什么地方发出了十分欢脱的声音，“看看谁来了。嘿，龙湖大师，快进来，在火炉旁找个位子随便坐。”
浑身上下被绳子捆得严严实实，嘴上被贴了封条，眼睛都被蒙住的龙湖听到了这句话，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因为她不是那种热衷于吐槽，或者面临危机时说些烂话体现自己临危不惧的品质的那种人，所以她也没有任何反应，任由触手把自己送到了唯一一张椅子上。
然而那些触手似乎理解成了另外一种情况：“哎呀，你不打炉石的吗？跟不懂梗的人玩梗真的好尴尬啊——陆兄说的那种在人群里开着隐身裸奔的快感，完全体会不到唉。”
龙湖默默地坐着，等着那触手在自己头上折腾了半天，终于取下了自己的眼罩，她看着糊满了整个房间墙面的触手，略微挑了挑眉毛，却并没有非常恐惧的神色。
并不怎么湿滑，反而有点干涩的触手很难让人产生小黄本的联想，再加上，这类触手现在生活在地球上的人类都有了大致的概念，其本身带来的那种超现实的——也就是会让人掉san值的恐惧感，也失去了效果，所以，除了数量有点惊人以外，这场景也并不如何稀奇。
龙湖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要知道，特殊职业的人对恶心场景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
那触手又花了一分多钟，终于在她的嘴角找到了缝隙，帮她把嘴上的封条撕了下来。
因为那动作有点粗暴，龙湖的嘴上有点微微发红，所以她就等了一会，抿了抿嘴，等嘴上不那么疼了，才张口说道：“你是——那些怪物的头？”
“不是——应该不算吧。”那张“嘴”的嘴角微微上扬，“别看我现在这样，曾经我可是由内而外血统纯正的人类哟，嗯，按照一般的划分方式，也许还算是比较优秀的个体呢。”
龙湖不喜欢“优秀个体”这一类的字眼，因为这会让她联想起过去——除了相貌以外，可以说是一文不值，毫无意义的过去。她决定想办法让这些触手也别扭一下。
她思索了一阵：“……所以，‘人类’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
“哼~”也许是因为麻烦，嘴的形状没有继续保持下去，于是龙湖注意到，那些声音的来源是墙壁上触手上不怎么容易发现的小孔，“你可以称呼我为Omega，或者in，或者O先生，‘人类’先生听起来很难听不是吗？”
龙湖对对方纠结于称呼的事有点意外，更让她意外的是，对方虽然注意到了这个称呼，似乎对自己的讽刺毫不在意，一时间有点发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呃——o先生？”
触手的声音似乎很满意：“对，这样就好多了嘛。嗯，当然，我找你有事。我不会没事去找别人聊天的嘛……总之，我要跟你谈的，跟之前去找你那位白月小姐要跟你谈的，是同一件事。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龙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十分愉快，花枝招展，浑身上下都抖动了起来：“你是说，你也想要爱情魔药？呵呵呵呵——先不说那种东西到底存不存在，恕我直言，就算有了爱情魔药，也不会有人喜欢上您的。毕竟，您的造型——”
触手突然在龙湖面前盘旋了起来，构成了一个人的形状，与此同时，大量的血肉从旁边如同波浪一样涌了过来，堆在了触手上，这个场面实在是有点恶心，就算是生活在新时代，见惯了触手怪和寄生兽的龙湖也有点接受不能，闭上了眼睛。
她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形容俊朗，只是皮肤苍白，身材干瘦，眼睛上还有着很重的黑眼圈的青年男子，带着怪异的笑容看着龙湖：“我知道宅男这一款很难流行起来啦。永远都是阳光帅哥比较受欢迎嘛。但也不至于到下药也一事无成的地步吧？”
意外地有点帅，龙湖心跳加速了一瞬。
“……o先生？”龙湖愣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这是您还是人类时的样子？”
用着死宅1号的样子的触手集合体，继续保持着原先怪异的笑容：“是，不过这些东西无关紧要。我并不是问你要爱情魔药的——白月小姐也不是，至少一开始不是，对吧？我和她的目的是一样的，我是在问，爱情魔药一类的，真的存在么？”
心跳漏跳了一拍，但这次不是因为长相那种无聊的原因，而是，她从这问话里嗅到了不祥的气息。但那是不可能的，龙湖心想，即使在没有——之前，她就已经这么干了。所以，他并不是在问有关那件事的东西，而是在质疑这种“超自然”事物的存在。
龙湖淡淡一笑：“听你这意思，就算我说存在，你也不会相信吧。”
“不，我会相信哟。”死宅1号摇了摇头，笑容中平添了几分恶意，“龙湖，女，苗族，32岁，职业是——巫师。虽然这么说，之前同时兼职着自由撰稿人的工作，主要的生活来源都源于此，除了本寨人以外，也很少有人知道你是一个巫师。”
龙湖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旋即镇定了下来，笑道：“作为怪物，你调查地可真详细。”
死宅1号微微一笑，回道：“作为江湖骗子，你的职业技能和职业素养都差太远了。”
龙湖登时一怒，失控地大声吼了起来，完全破坏了她先前优雅的古典美女的形象：“谁是江湖骗子！你开——咕，呃，咳……”说到一半，她的话就被打断。她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勒住了她的脖子，在令她说不出话的同时，整个头都仿佛鼓胀了起来。
脖子被紧紧勒住的感觉很奇妙，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然而并不让人痛苦。血液被挤在头部无法向下流动，喘不上气，无法呼吸，头仿佛在胀大，却又仿佛在收缩，耳朵里回荡着喧嚣的战鼓声，不知为何却让人想要安详睡去……
“呼——哈——呼——哈——”几秒钟之后，龙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圈有些发红。
死宅1号摇了摇头，感叹着说道：“人类为什么会是如此容易得意忘形的生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