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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者无名-我和丈母娘的相处之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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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婉转动听地把我爸想请她回我家过年的意思转达出来后,果不其然,她把头摇得象拨榔鼓一样:“不去,不去,你妈也没有要我去,我去了,岂不是让她觉得我要‘鸠占鹊巢’?觊觎她的房子不成?她可真够强硬的,连半句软话都不肯说。”
  我连忙连哄带骗:“还不是她让我爸转达的这意思,你想,我爸整天凡人不理,百事不问。如果不是我妈给他‘布置任务’,他怎么会和我说这些?他们毕竟是老人嘛,你就退一步,海阔天空吧!”
  老婆嘿嘿一笑:“‘事能知足心常惬,人到无求品自高。’我无欲则刚,不用退一步,我本来就觉得天高海阔了。”
  我看直接公关有困难,就开始向一直在一旁保持沉默的岳父求援,岳父在家虽然没有决定权,但说话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况且他比较好说话;再加上因为同为男人,我想他应该更能理解我爸和我的处境,因此,以他为突破口,应该不会错。
  果真,他立刻会意,和我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即使再不对,也是长辈,你一个做晚辈的让人家求来求去的,可是要折福的。”岳父脑子里的传统观念根深蒂固,什么三从四德,愚忠愚孝的言论经常挂在嘴边,虽然我们平时没少讥讽他“愚昧”,不过,这会儿他的只言片语还真能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
  我刚想借着岳父的“东风”说下去,没想到被“大内总管”丈母娘打断了。她见岳父这么快就妥协了,就拿眼睛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对我甩下一句:“这事我们得商量商量。”然后一把拉上岳父,两人就钻进了厨房。
  我一听这话真是似曾相识,这是我妈惯用的口头禅,什么“商量商量”,“考虑考虑”都是她经常用到的缓兵之计。没想到一向干脆利落的丈母娘也学会了这一招,开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为了能探一个虚实,我悄悄尾随他们,贴着门边儿听里面的动静。
  “你怎么那么会在你女婿跟前儿卖好呀?他妈连句话儿都没有,就他说一句想让咱们闺女去他家就去呀?你真是记吃不记打,她把你闺女欺负成什么样了?经济上榨得干干净净,月子里还生那么大的气,这才几天呀?你都好了伤疤忘了疼了?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胳膊肘净往外拧?你到底和谁亲?和谁近呀?”丈母娘一口气象训斥小孩一样呵斥岳父,为了掩人耳目,她的声音有意压得低沉但仍不失其严厉,其间还夹杂着锅碗瓢盆的叮铛撞击声。
  这种吵架的方式明显带有80年代的风格,那时候大家都住平房,隔音效果差,隔壁放个屁,邻居都能听见,所以我父母吵架的时候总爱开着半导体,邓丽君的《小城故事》和鸡毛蒜皮的叮咣吵架声此起彼伏,其实都是欲盖弥彰,那时候,谁家的收音机或者电视机的声音开得异乎寻常的大,那么十有八九他们家大人就正在吵架。
  岳父真不愧是长着一副倒霉相,他通常极少插话,好容易今天搭了一句话,还被丈母娘一把揪到了“小辫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训斥了一顿。这会儿他倍感委屈地为自己申辩:“他爸不是又发短信又捎话地想让小倩去吗?他妈做的那些事和他爸也没多大关系,他爸也做不了他妈的主呀!”我一听,心中大悦:看来岳父果然不负我望,都骂声临头了,还不忘为我争取。
  只是丈母娘马上就打断了他:“呦,呦——呦——,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呀,你是不是觉得你跟他爸一样,你们仨同病相怜呀?你也做不了我的主,是不是?你那么理解他们,他们理解你吗?他们理解你闺女吗?一而再,再而三地欺人太甚,要求起别人来一套又一套,自己做起来又是一套。便宜占尽了,到头来还想要“家和万事兴”,我早说了,既然她要钱了,就别要人了,就别要什么亲情了。为什么好事就都得被她占尽?我们就活该给她当垫背的?”
  果然不出所料,丈母娘又习惯性地把矛头对准了我妈,开始猛烈开火了。如果岳父一旦被她指引,那就是一条死胡同了,我心中焦急,可又不能推门而入,一说到我妈,最最不能辩解的就是我,谁说谁劝都比我强,我如果稍加劝说,只会火上加油,把丈母娘的怒火煽得更加猛烈。
  没想到,一向迟钝木讷的岳父这次还挺机灵,一下就直戳丈母娘的软肋:“你还信佛呢,那佛菩萨教导我们要戒掉‘贪,嗔,痴’,要慈悲为怀,与人方便。你天天背,你都忘了?‘临事须替别人想,论人先将自己想。’他妈怎么做,那是他妈的事,头顶三尺有神明,自有天理公道来衡量。咱们得按正理做事,不能随着他妈的思路做,‘不近人情,举足尽是危机;不体物情,一生都成梦境!年轻时候,你不是常劝我,‘人偏急我受之以宽容,人险仄我待之以坦荡’吗?”
  如果不是在门外偷听岳父的这番话,我一定要起立,热烈鼓掌三分钟,叫场让他再来一段。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呀,原来我们家最能说会道的不是丈母娘,不是我,更不是我闺女,而是隐藏得颇深的岳父呀!真没想到整天被丈母娘耻笑是“白丁”的他肚子里还挺有货,劝起人来还挺能拽,特别是对付一向铁嘴钢牙的丈母娘,直戳人心,一语中的。
  果真,一提到佛菩萨的教诲,丈母娘立刻就遂了。她的口气马上就软了下来:“我就是被他妈气糊涂了,换做别的人,我都能原谅,不计较,就是他妈——精明得过了头,实在太会算计了,老拿别人当傻瓜,好象就她有智商。”
  岳父初战告捷,还说上瘾了:“这回让小倩回去也不是看他妈的面子,那是看女婿的面子,说实在话,这女婿没有一味向着他妈说话,就已经很难得了,对咱闺女也不赖,是一心一意过日子的人,就这一点比啥都强,要是遇上那种不明事理,只向着自己妈说话的,有咱闺女受的窝囊气……”
  听到岳父居然在丈母娘面前顶风夸奖起我来,我感动得一蹋糊涂,直在心中大呼:岳父长命百岁。没想到,岳父这句话居然引火烧身,让丈母娘熊熊燃烧的火苗转头烧向了他自己:“你还知道什么叫‘不明事理’呀?你这会知道你闺女受的是窝囊气了,那我当年呢?我受了你妈多少窝囊气?你才是不分青红皂白只向着自己妈说话,让人连开口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你不知道天底下的婆婆都难伺候呀?我刚生完孩子才五天,就要每天早晨起来给你妈做饭,还要自己给孩子洗尿布,现在我这一身的病都是月子里落下的……咳——我们娘俩怎么那么象,都没碰上个好婆婆,也不知道那天底下的好婆婆都是给谁准备的。我算是看透了,一头撞上个好婆婆,比一头撞到电线杆子上都难!”
  岳父等丈母娘牢骚发尽,才叹了口气说:“那时候我年轻,不懂事儿,现在轮到自己闺女头上了,才知道将心比心,理解你当年的不易。咱妈去世时候,不是也向你表示过歉意了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就在心里原谅她吧!现在,我不是样样都依着你了吗?”
  没想到,原来丈母娘也是曾经受婆婆欺压过的小媳妇儿呀,难怪她一心一意想给我老婆挑个好婆婆,结果最后还是“瞎了眼”——碰上了我妈,也难怪她一提到我妈就象白毛女提到黄世仁一样,一副怒发冲冠,勇斗阶级敌人的样子。
  这会儿,也许是见岳父说得言之切切,情之恳恳,丈母娘也恢复了往日的大度:“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提它干嘛?小倩这回即使去,也得和他们打打折扣,不能让他们觉得咱们太好欺负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随便怎么捏都行!”
  我一听,丈母娘终于说出了活话儿,心中暗喜,这回总算能给我爸一个圆满的交代,至少不会让他太过失望。
  (四十八)
  丈母娘的工作一旦被做通,就等于成功了大半。我老婆是丈母娘的乖乖女,她们俩整天总是有说不完的贴心话,每当这娘俩凑在一起说个没完时,我都仿佛成了无关紧要的局外人。记得有个曾经受过刺激的女人说过:“这世上作为女人,一辈子只能信赖三个“M”:Mother、Men和Money,这就是每个女人应该牢记的“3M定律”——老妈管你到18岁,以后你就只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当那个鸡狗般的人实在也靠不住了,精神和金钱是你以后数十年孤独旅程惟一的立命之舟!”说得多精辟!虽然在他们看来,我这个鸡狗般的人还算靠得住,可惜Mother总是排在Men前面的,所以我的千言万语总是抵不上丈母娘三言五语。
  丈母娘对我说:“你别太心急,急事须缓办,不要指望一夜之间她就能和你妈和好如初。我来慢慢做她的工作。”我在一边连声“喏,喏。”
  丈母娘一向还算光明磊落,但是这回还是把老婆叫到她屋里去做工作去了,想来一定有不想让我听到的话,虽然开始她尽量压低嗓音说话,但是,因为多年的职业习惯,她习惯于讲课时的铿锵有力,所以渐渐的,我还是能够隐约听到丈母娘的声音:“……不要任性了,你也把他们晾了两年多了,他们也知道你的脾气秉性,知道你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了,应该不会再为难你。既然他爸主动请你过去,你还是应该就坡下驴,给人家这个面子。‘一念决裂错到底’,况且是这种血肉相连的关系,怎么可能说断就断?说到底,‘打断骨头连着筋’,关系实在是太近了,一家人分是分不开的,我看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你都应该敷衍一下……你也是当妈的人了,也应该学着点人情练达,圆滑做人了,不能只一味由着自己的喜好做事了。‘处难处之人愈宜厚,处难处之事愈宜宽’,你觉得自己委屈得厉害,那是因为你一直生活得太平顺了,猛然遇到点挫折就受不了了,其实,这世上比你委屈的多得多的儿媳妇多了去了,人家也还不是捏着鼻子咬着牙都挺过来了?你生在当代已经算是幸运至极,如果在古代,那婆婆的势力可大了去了,变着花样地整人,你还不能有半句怨言,不然那就是大逆不道。女人呀,自古以来就是这样,任是在娘家是金枝玉叶,一旦嫁了人,那就成了人家的媳妇,就得任人挑剔摆布了;你比我幸运得多,至少老公还算向着你,不比我当年,哑巴吃黄连,里外不讨好,你爸不要说理解体谅,都不容我分辩。人这辈子,不可能事事足意,‘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常有事不足才好——‘好花看到半开时’。他们可以不按道理做事,但是咱们得按理数做事,咱们行得端,做得正自然理直气壮。听我劝,吃饱饭,不就是去吃顿饭吗?前后也就几个钟头,该去就去,不能让他们家亲戚朋友挑出咱的理儿来,说咱们不懂事儿。”
  丈母娘一气呵成,说得我老婆无言以对。难怪她们不愿让我听到,这种话,如果当着我的面,丈母娘是万万不会说出来的,那岂不是长了我的志气,灭了自家威风?不过,丈母娘能说出这番“不责人短,先论己非”的话来,已经实属难能可贵。
  过了一会儿,老婆走出来和我谈判:“如果我去的话,也得是初二了,也就是去吃顿午饭,不会在她家过夜的,而且,你除夕那晚得在咱们家住,因为我初一一大早要和妈去庙里烧头炷香,还要参加法会,回来也是下午了,你得帮我们在家带孩子……”
  我刚认识老婆的时候,她根本没多少心眼儿,是就说是,不就说不。从来不会讲条件,经过了这两年的锤炼,她也长了不少见识,学着使手段了,居然也学着我妈开始和我讲条件了,看来再单纯的人也会在斗争中不断成长,直到磨练成智勇双全的“圣斗士”。
  不过,她说的还真是实际情况,这娘俩一个月前就开始神神叨叨地准备参加大年初一的法会了,还特意邮购了几十本劝人向善,专讲因果的《玉历宝钞》,准备到那天去寺里结缘赠送。自从她们俩信佛以后,不光是饭菜越来越没油水了,就连蟑螂虫子都禁止随意踩杀了。我们这座楼里,因为养狗的人家特别多,所以蟑螂成灾,每年岳父都会买来大量的杀蟑药,可是仍旧屡杀不净,让人颇为苦恼。后来,丈母娘突然一声令下不准再捕杀蟑螂了,因为“蟑螂也是生灵,惟恐结下冤亲债主,造下杀业。”丈母娘每天在蟑螂频繁出入的厨房里念念有词:“蟑螂快走吧,再过三天我就要下药了……”就这样每次连说三遍,过了一段时间后,蟑螂居然不知不觉地不见了踪影,已经极少再能见到一只两只了。岳父见状,把丈母娘惊为天人,原本对佛教将信将疑的他也开始加入吃斋茹素的队伍了。所以,在这个家里,谁大,也大不过佛菩萨,万事都可以往后靠,唯独牵涉到诵经拜佛是万万不能延迟耽搁的。因此既然老婆开出了要参加一年一度的大法会这个条件,那是万万不能再打折扣了,否则一定前功尽弃。
  我只好一边满口答应着她,一边积极想对策,怎样和我爸妈那边交差。因为每年的惯例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除夕夜我陪我爸妈一起守岁,初一早晨再回自己家,我一年也就在家陪他们这一个晚上,可是如果按照老婆的安排,那么我就只能初二再带老婆孩子回家了,而在北方很多地方,初二是小媳妇回娘家的日子,这样一来,那天无异于我就成了“上门女婿”带着老婆孩子“回娘家”了,我到是无所谓,只是不知道我妈会做何感想。
  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底气直接和我妈说,只好由我爸想办法去和她通融。于是我就到卧室悄悄给我爸打电话:“……我做了很大工作,但是她们两个是虔诚的佛教徒,所以只能安排到初二见你们了,除夕夜我得在家陪孩子了,你们俩自己过吧!这样安排,没意见吧?我妈那里就交给你游说了,如果她不愿意这样,那咱们就还按照老规矩,我一人回家过年,陪你们守岁。不过,我能争取到这个地步已经相当不容易了,所以,咱们要尽力促进多方和谈,你的——明白?”
  我爸在电话那边不绝口地说:“明白,明白。你妈那边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能做好她的工作。给你添麻烦了,啊……”我一听我爸是不是老糊涂了,对我还用得着那么客气:“你把你那客气劲儿给你儿媳妇留着吧,咱爷俩你还客气啥呀?”我挂了电话,一颗石头总算落地,我心情难得一阵轻松。
  (四十九)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女儿清脆的背书声惊醒,她就象个打鸣的小公鸡,一到点准时开始叫早,一直闹到全家人都从热被窝里出来为止:“爸爸——快起来吧,‘朝起早,夜眠迟,老易至,惜此时’嘛。”她边说边把冰凉的小手伸进了我的热被窝里。最近丈母娘正在教她背《弟子规》,没想到学得还挺快,已经能够活学活用,教育起老子了。既然全家人都已经起来了,我也不好赖着不起了,只好伸个懒腰起床。丈母娘早已下楼买来了早点,老婆已经吃完早饭去整理屋子了。
  岳父照例拿出瓶瓶罐罐的药来吃,他可以不吃饭,但不能不吃药。我凑上去没话找话:“爸,您前阵子买的药吃着怎么样?效果好吗?”岳父哼哼哈哈地说:“也没觉得有什么太大作用,吃和不吃好象都一个样。”我呵呵一笑,劝他:“以后别买这些上门推销的药了,还不如多吃点健康食品对身体好。有病咱上医院瞧病,有医生专门给开药,俗话说‘医不自治’;况且,您也没什么病,只要天天高高兴兴的,心情好比啥都好!”
  老婆见我鬼鬼祟祟的,突然关心起岳父的药来了,就招呼我过去问话:“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干嘛去管他呀?你不让他吃药,他还以为你嫌他买药花钱呢,再说也没花你的钱,你多管什么闲事呀?他爱吃就让他吃好了。”
  她这一句话,没把我噎个半死,原来我的一片好心全被她当成驴肝肺了,我只好压低声音说出实情为自己洗脱罪名:“我是那种在乎钱的人吗?我的工资奖金不都主动交给你保管了吗?你的是你的,我的不还是你的吗?只要一家人都健健康康,和和美美的,我当牛做马都乐意,更别说是花钱买药了,可爸买的那‘药’它不是药——是淀粉加维生素做的,药检局的都查处了……”在经济上,因为有我妈的锱铢必较,寸土必争;因此,我总想尽力对老婆好点儿,也算是对她有所补偿。很多时候,我不愿意面对“钱”这个问题,因为一个“钱”字,太敏感,太伤感情,太伤自尊,太伤面子,太不像两口子了。
  老婆一听嘴立刻张成了山洞。转头就要向丈母娘汇报,老婆从小就是丈母娘的贴心小棉袄,哪怕是屁大点的事,她转身也会和丈母娘交流交流心得体会。我一把拦住她:“爸平时省吃俭用的,好容易脑子一热,舍得为自己花一次钱,钱既然已经花了,就别再给他们添恶心了,买都买了,就当维生素片吃吧,反正也没有什么负作用。你让他们知道了,也不解决任何问题,还净给他们添堵。特别是妈如果知道了,还不要一天到晚对着爸唠叨八百遍呀?爸这不是赔了银子又挨骂,这心里得多窝囊呀。”
  老婆听我这么善解人意,以和为贵。也觉得很有道理,就听我的不再挑破这件倒霉事了,还冲我竖了个大拇指以兹奖励。我看她对我的误会已经解除了,就趁热打铁有意讨好她:“我们的奖金一拖再拖,原本想等发了奖金,还了爸妈的钱以后,再给你还有爸妈都买两件好衣服的,我看要是这么等下去,年都过完了,衣服也穿不上,咱们还是趁今天的空闲去逛逛商场,反正早晚都得买,你说呢?”我说的是实情,我是一直谋划着等还清外债和内债后,就让一家老小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
  谁知老婆还不领情,这两年太多意料之外的事情,经常让人措手不及,特别对于她这种应变能力差的人,再加上经济紧张,更加令她感觉力不从心,安全感严重缺失,她总是未雨绸缪,时刻准备着要应付诸多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钱还没拿到手呢,谁知道最后能发给你多少呀?再说,物业费,暖气费,水电燃气费,还有过年孝敬我爸妈还有你爸妈的红包,哪有什么闲钱买衣服呀?我的衣服已经够多了。”
  说着,她就打开衣柜开始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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